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乔诗语去了他们社区的派出所,挂失了原来的那张,重新补办了一张。
再让江延远拿捏她
现在他的身份证在她手里,是她拿捏他。
此后,乔诗语不再动不动就找江延远要身份证了。
好久不要了,江延远反而问开她了,“身份证,不要了”
“补办了。你留着吧。”乔诗语说。
江延远回:那更好了。
于是,江延远把乔诗语的身份证压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地上,透明的铺桌布的下面。
日日都能看到乔诗语。
那天,孟昭华来找江延远,让江延远和她去产检。
“没空。”江延远十分不耐地说到。
“延远”孟昭华可怜兮兮地叫到。
“滚。”江延远火了。
“可这个孩子也是你的,是你让我怀上的!”孟昭华也开始甩赖。
“我的”江延远冷笑,“这个孩子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没数的话,我提醒你一下,你趁我醉酒,强了我,故意怀上的,我劝你赶紧打掉,生下来的话,别怪我不养,不认!”
“延远——你以前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孟昭华又开始哭。
“我以前的态度就是这样的,不过我懒得表现。”
“你——”
江延远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照片上的乔诗语,便想到那时候乔诗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年纪小,对事情不能左右的。
江延远没再说话。
孟昭华气呼呼地出去了,等到江延远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她又溜进了江延远的办公室,看他的办公桌上,究竟有什么。
本来众所周知,她就是江延远的未婚妻,她来江延远的办公室,也没人说什么。
再说,中午吃饭,江延远一般不锁门。
刚才她和江延远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江延远一直在低头看。
孟昭华很想知道他看的是什么。
这才看到,竟然是乔诗语的照片,孟昭华顿时肚子气得鼓鼓的。
江延远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忽然问了乔诗语一句,“在哪产检”
乔诗语今天上午刚刚产检完了,中午想吃米线了,便和阿姨在外面吃了个米线。
“乔小姐喜欢吃米线我们可以买点儿回家自己做。”罗妮阿姨说。
“也说不上来喜欢,就是好久没吃的话,会很想。”乔诗语说到。
罗妮阿姨也笑笑,反正和乔诗语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罗妮慢慢地觉得,乔诗语挺不错的,虽然和她说话不多,但是所有的事情,她的心里都门儿清。
虽然门儿清,但她很会装糊涂。
所以,让罗妮挺忐忑的,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不敢糊弄她,只能勤勤恳恳地干活。
罗妮甚至觉得,乔诗语有当家主母的典范。
还是很有。
所以,这么长时间,罗妮并没有和乔诗语建立起很好的朋友关系,一直有点儿若即若离的感觉,也可能因为江景程的关系。
乔诗语回家以后,是下午了。
晚上九点半,她就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的,有人敲门。
乔诗语从床上下来,打开了门,看到江延远站在自己房门口。
罗妮站在大门门口,刚刚给江延远开了门。
第302章 他去过,他去过
乔诗语扶着自己房间的门,看了江延远一眼,问到,“你怎么来了”
“我来拿身份证。”江延远直白地说到,那种口气很冲,甚至能够听到他鼻息喘气的声音,乔诗语不知道谁惹他了。
乔诗语还没说什么,江延远便推开门,进了乔诗语的房间。
外面,乔正业已经睡了,罗妮看到这样,也睡觉去了。
因为看到江延远和乔诗语的样子,罗妮反而感到了自己站在那里,有一种电灯泡样的尴尬。
江延远进了乔诗语的房间,便把她的房门关上了,躺在了乔诗语的床上。
乔诗语的床头灯亮着,她坐在江延远身边,对着江延远说到,“你打算在这里住吗”
江延远阖着双目,头枕在后脑勺后面,“不行吗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江延远今天的口气一直都是这样的,鼻息里喘气那种感觉,好像乔诗语惹他了。
“我无妨。我跟谁睡都一样,只是我爸爸在家饿=饿,你在这里住,让我和我爸爸徒增尴尬。往后说不清楚。”乔诗语说到。
乔诗语刚才的这句“跟谁睡都一样”还是惹恼了江延远。
“既然跟谁睡都一样,你尴尬什么”他睁开眼睛,盯着乔诗语。
对乔诗语,他无端有好多好多恨。
看到她这副样子,又无端想发火。
乔诗语不再理他,回了自己的那边,盖着被子睡觉了。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才九月份,天已经不热了,所以,要盖被子,薄被子。
要命的是,乔诗语的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是一床单人被子,很薄的那种。
她躺过去之后,就盖在自己身上了。
江延远就那么直挺挺地没有任何遮盖地躺在床上,连枕头都没有。
看到乔诗语如此自私地不管不问,江延远转过头去怒瞪着她的背。
不过,怎么瞪都没用,乔诗语怎么也看不见,她抬手把床头灯关了。
房间里黑暗一片,乔诗语能听到江延远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过她不管,眼睛睁开以后,又闭上了。
片刻之后,江延远的身子贴着乔诗语的后背,他的一只手攀着乔诗语的肩膀,“你没人味儿是吗”
乔诗语转过身子来,不解地问到,“什么”
“我没被子,没枕头,你看不到么”他的声音变成了低声的嘶吼。
他恨不能撕烂了这个女人。
“我看到了,可我需要知道吗日常就是我一个人睡在这里,被子和枕头自然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今天晚上要来,也没通知我一声,若你通知我,我便给你准备了。对不起,没买。”乔诗语始终淡淡地说到。
黑暗当中,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乔诗语就听到江延远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有种要杀人的感觉。
“你气谁呢”江延远又问。
他来了,她根本没想过办法,就准备让他自生自灭的,就算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连东道主都不会当吗
妈的!
乔诗语又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怀孕了,用得着气谁吗我自己找气生,有什么后果,不都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她又躺过去,准备睡觉了。
“你不准备和我盖一床被子吗”他在质问。
“我怀孕了,三个人盖一床被子,这合适吗都不舒服。”乔诗语始终淡淡地质问。
江延远被乔诗语气到说不出来话,他也无话可说了。
就感觉到江延远深深浅浅的吻落在乔诗语的面上和脖颈上,是那种攫取的吻。
让乔诗语觉得很痒痒。
他的手在掀乔诗语的睡衣。
“那些年怎么过来的”江延远边吻乔诗语,边问。
声音中有了某些柔情,某些心疼。
“哪些年”乔诗语问答。
“你在外面上学那些年,你妈不给你钱的那些年。”
乔诗语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你怎么知道”
一想起自己的身份证上曾经有自己的户口所在地,那便是她那些年住的地方。
“去过!”江延远说到。
江延远吻乔诗语吻得更重了。
乔诗语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去的韩家屯,给他身份证也绝对不是这个目的。
仅仅是因为那里的路他知道而已,毕竟是他陪她去的么,事情的经过,他都清楚。
乔诗语的心里顿时荒芜一片,一大片的全都是空洞。
好比自己好多年的大后方被人掀起来一样,没有了底线,没有了安全感。
乔诗语挣扎了好久,说道,“等一下。”
“怎么”江延远问到。
“我去给你拿被子。”乔诗语挣脱了江延远,从床上坐起来。
江延远这才消停了。
黑暗中,乔诗语坐在了床边,喘着粗气,刚才差点儿要窒息。
他这个人,狠起来,要人命的。
脑海中闪着三个字:他去过,他去过——
乔诗语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动机去过的,不过,她很心慌。
乔诗语站起身来,找到了自己的包,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了什么。
快走到门前的时候,对着江延远说,“跟我来。”
江延远跟到了门口,乔诗语一扔,对着江延远说,“你的身份证。”
江延远借着乔诗语房间里的灯光,看到自己的身份证被她扔得滑到客厅里去了。
他又咬了咬牙,她懂不懂尊重人
江延远条件反射般地跟着远远地滑出去的身份证过去了,弯腰去捡。
就听到后面“砰”地关上了门。
然后,落锁了。
江延远又咬了咬牙,这个女人怎么怎么气人她怎么干
乔诗语房间里的灯关了,顿时客厅里也一片黑暗,但是比起乔诗语关着灯的卧室,要明亮多了,毕竟客厅里窗户多。
江延远拿起自己的身份证,走到了乔诗语的门前。
他砸了门一下,“你他妈的肉包子打狗是吗”
乔诗语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侧躺了,只听了一耳朵,没动静。
她又侧着,闭上了眼睛,很淡定的很,除了刚才江延远说过的,他去过韩家屯,扰乱了乔诗语的心。
“开门。”
“乔诗语,开门。”
“小乔,我数到三——一,二,——”
“三”还没有数出来,乔正业就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他是被刚才乔诗语关门的声音,还有江延远砸门的声音吵起来的。
他穿好衣服出来,听声音像是江延远的,他不大明白,江延远怎么突然半夜来了,来干什么
乔正业开了客厅里的灯,“延远”
江延远转过身,恭恭敬敬地站好了,叫了句,“乔叔。”
“你……你这三更半夜的,怎么来了乔乔为什么不给你开门”乔正业是一头雾水啊。
罗妮那头,自从今天晚上江延远来了,她就一直没睡着。
可能到了这个年纪,睡眠不大好了,也可能,她要跟江景程汇报,所以,她在竖着耳听。
乔诗语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知道。
不过江延远被赶出来,自己还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肉包子打狗”,她是听到了。
肯定是被乔诗语赶出来的。
气到说自己是狗,也是没谁了。
怎么弄成了这样
她要如何向江景程汇报
“我—”江延远想着怎么措辞,“我的身份证他给我了。”
乔诗语让江延远去办事的事情,乔诗语曾经提过一句,所以,乔正业知道。
乔正业不大知道,为什么江延远半夜来要身份证,要到了为什么又砸乔诗语的门。
不过,他为了避免尴尬,对着江延远说,“你来我房间睡吧。”
“不用了。我——”江延远想说,和乔诗语挤一晚上的。
可一想,不大对,所以,他没说话。
“我睡沙发可以了。”江延远说道。
“你远来是客,刚坐飞机来的,肯定累。去睡我的床。”乔正业过来,手放在江延远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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