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江景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独白的小玛丽
江延东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看坐在床边上的掌珠。
用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越来越好看了。”
“我若不好看,你也不娶我。”掌珠反驳。
“已经娶了。”江延东继续躺在床上看掌珠,目光偶尔会瞥一眼东珠。
东珠,终于有一个孩子,是他和她名字的结晶了。
这个名字,江延东起的时候,连想都没想,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胎是女孩的时候,这个名字便脱口而出了。
掌珠也没反驳,还挺喜欢的。
第二日,江延东和乔正业约好了,在潮白河畔的高铁站接他。
江延东开车到的时候,乔正业已经在车站等着了。
让江延东意外的是,乔诗语竟然也来了。
江延东自然对乔诗语也没有好印象,但是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再说,他是为乔正业而来,乔诗语千错万错,乔正业毕竟没有。
乔正业和乔诗语坐在后面,乔正业的目光一直看着外面,间或和江延东说一下,诸如“崔沁现在情况如何”的话,江延东都简单地回答了。
乔诗语一直没说话。
最近她没事,还没正式上班。
乔正业让她来潮白河,她便跟着来了。
乔正业见江延东,说实话,江延东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他也觉得说不上话,他和乔诗语两个人在,好歹能避免很多尴尬。
到了潮白河别墅。
崔沁正在家里坐在沙发上假寐。
乔正业看了她,二三十年前的时光便涌上心头。
江延东一直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靠着后背,双腿交叠,一手抚弄着自己的下巴。
好像这是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
也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崔沁醒来,看到乔正业,她好像脑壳疼。
她使劲儿地扶着脑袋想,似乎在努力想起来乔正业是什么人。
又好像乔正业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人,怎么都不愿起来。
接着她又哭又笑,好像想起来乔正业是谁了。
她冲上前去,要抱住乔正业看看他变样了没有。
这么多年,崔沁没怎么变,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操心事。
反倒是乔正业,是真的老了。
崔沁刚刚站起来,要扑到乔正业身边。
半路上,就被乔诗语挡住了。
乔诗语伸出双臂,一下子把扑过来的崔沁推开。
重力反弹,崔沁被弹到沙发上。
“别碰我爸爸!”乔诗语皱着眉头说,一副要鱼死网破的神情。
一上来,她就看这个女人精神不正常,果然不正常。
崔沁的胳膊肘摔疼了,她坐在沙发上,委屈地抚摸。
“乔乔,她没有恶意。”乔正业说完,便坐到沙发上,拿过崔沁的胳膊,“你没事吧”
崔沁吓得往后缩。
乔正业瞪了乔诗语一眼。
乔诗语不懂乔正业和这个女人的关系,路上爸爸没说,爸爸不说,她便不问。
江延东一直在后面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一幕。
本来也没什么好说,但是看乔诗语推崔沁的那一幕,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仿佛那一刻,他看到了乔诗语的真性情。
在这个女人心机算尽之后,耍弄了无数阴谋之后,突然看到了她的真性情。
因为这种真性情平日里不怎么显露,所以,偶然的一次,江延东便觉得很可爱。
有意思。
乔正业坐在沙发上,看了崔沁半日,崔沁有时候絮絮叨叨念叨江延东,有时候会回忆过去的事情,总之过去和现在交替在她的脑子里和口中出现。
乔正业很无奈。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做的什么孽
初恋情人丢了,便嚯嚯了后面所有的女人,连带着自己的女儿。
乔正业今天惋惜,懊悔,三十年前的情形涌上心头,恨不能人生重新活一遍。
可若是人生重来,他能舍得周姿吗
中午江延东请乔正业和乔诗语吃了饭。
席间,江延东接到电话,说要赶回丰城。
其实是借口,他不想和乔正业父女过多在一起是真。
乔正业看到江延东很忙,便吃得很快,吃了饭,要去车站。
无论乔正业怎么推辞,江延东还是把他们送到动车站。
江延东赶回了江景程家,因为掌珠说了,晚上她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要去公婆家吃饭,今天婉盈也在,婉盈可不是随随便便回来的,是江景程把她叫回来的。
江延东进门以后,看了掌珠一眼,掌珠并没有看他。
但是家里人都感觉出来了,这两个人在外面是禁欲的不搭理,到了床上便是特别火热,那种微妙的感觉,属于两个人之间的旖旎风光,寻常人能够想象,却说不清楚。
“延民怎么没回来”江延东问。
“别提他!”江景程生气地说了一句。
“怎么你们不是父慈子孝么反目了”江延东打趣。
江景程皱了一些眉,说了句,“婉盈,上楼来。”
婉盈看到江景程招她,挺忐忑的。
她从小也不是爸的掌上明珠,上面有大姐了,后来有了几个哥哥,别人是二胎当猪养,她是连猪都不如,以前觉得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爸爸不会注意到她的。
所以,江景程一叫她回来,她挺忐忑。
看到江景程和江婉盈上楼去了。
江延远开始和江延东说话。
第240章 我挺吃醋的
“二哥去哪了”江延远问江延东。
江延东歪头,凑在江延远的耳边说去哪了,别让爸知道。
江延远似乎有一搭没一搭地,“就乔正业一个人去的”
江延东听到江延远这话,总觉得话中有话,好像目标不是想问乔正业。
“还有她女儿,乔诗语,怎么了”江延东看着江延远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什么!”
楼上,江景程在和江婉盈说话。
“鲍成山怎么回事我答应了,他便黑不提白不提了”江景程每天说话,都跟胸口一团火气一样。
“什……什么呀爸爸”婉盈双手拢在了身前,一副悉心听取教诲的神情。
“你年纪比掌珠还大一岁,掌珠都俩孩子了,鲍成山什么打算一抬脚去美国了”江景程就差踢椅子了。
反正江景程的脾气,对待儿女们,没有那么有耐性。
“爸,他不是在美国打篮球嘛,我也不能常去。”婉盈似乎挺委屈的,“再说,他年龄比我小,可能没考虑这事儿。”
“没考虑我的女儿让他白嫖”
“爸!”婉盈气得跺了一下脚,“他户口不是丰城,在丰城没房没车的,怎么和我提吗”
“他妈的我出还不行吗”江景程也火了,对婉盈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婿,一肚子火气,要不是鲍成山有一技之长,要不是婉盈愿意,鲍成山这样的人,江景程是不看在眼里的。
“他不是丰城人,我的户口现在也不在丰城。哪有那么容易”江婉盈抱怨。
“这些是问题吗问题是他根本没提这茬儿!”江景程气坏了。
“爸,您怎么突然说起来我的事情了把我们的婚姻大事都搞定了,您准备去干嘛”江婉盈问。
反正江延民要结婚的消息,江婉盈知道了,很多人都知道了。
都是江景程散播出去的,弄完了四哥,现在又来弄婉盈。
“修仙,管得着吗”江景程没好气。
自从江延民和他因为彭懿的事情翻了脸,江景程最近火气很大。
“那我跟他商量商量。”说完江婉盈便垂头丧气地下楼去了。
江婉盈去了自己的房间给鲍成山发微信,说刚才她爸找她了,问鲍成山究竟是几个意思,也不说结婚的事情。
果然,那头鲍成山回复有点儿慢,“我在努力。”
“爸说,房子的事情,他出。你只要表个态就行。”
那头,良久以后,鲍成山说到,“不用!”
态度带着不可逆转的坚决。
江婉盈靠在自己房间的墙上,大家都说两地分居苦,可她也是和鲍成山两地分居。
大家都知道彭懿和四哥苦,没有人看到她。
……
最近彭懿在电视台上班,那天下班后去看妈妈。
彭懿想来想去,还是把彭岩找她的事情说了。
苗雨很震惊。
“你什么反应”
“我讨厌他,走了。”
“他呢”
“他让我叫他爸爸。”彭懿低着头说。
很显然,彭懿今天心情不好,以前都是斗志昂扬的,不过今天垂着眉头。
苗雨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
“小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要死的人了,不让你认爸爸,其实谁不喜欢自己的的孩子父母双全呢,可是如果不双全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妈妈这段日子非常矛盾,想到我死后,你——妈妈就难过,就难过——”苗雨接着就哭起来了,“妈妈是恨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恨他现在家暴,可他对你,毕竟是亲生骨肉,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彭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最近她心里很烦很乱。
晚上她在妈妈的病房里睡的。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要给妈妈洗脸,梳头,可是叫了妈妈几声,妈妈都没有回应。
彭懿顿时全身都凉了,她按了床头铃,医生来了,检查过以后,对着彭懿说,“病人器脏衰竭,过世了!可能是昨天晚上过世的,已经开始出现尸僵。”
彭懿如同被人打了一棒,妈妈昨天晚上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妈妈是很矛盾的,不像彭懿这般,对彭岩没有一点儿感恩之情和任何的思想感情。
医生通知了护士,来处理尸体。
看着护士拿棉球填了妈妈的鼻孔耳孔,仿佛处理一具没有感情的物件一样。
彭懿猛地推开了护士,抱着妈妈便哭起来,哭得声泪俱下,很惨。
很快,妈妈的尸体便去了太平间。
彭懿妈妈去世的消息,江延民知道了,郭江也很快便知道了。
江延民几乎负责了所有的外事处理,彭懿每日跟在江延民身后,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没事的时候,她便抱着江延民哭。
郭江知道这里没有他的事,他插不上手,若是以前在a城,他还有点儿用的话,现在江延民在这里,他便什么用都没有了。
彭懿妈妈下葬那天,江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除了掌珠,要在家里照看孩子,而且,江延东不让她来,怕她见了害怕。
“我害怕什么我害怕谁也不及害怕你。”掌珠说到。
“总之,不能去!”江延东下了命令。
彭岩也来了,他远远地看着,没有人看见他。
看着曾经人丁单薄的彭家母女,在a城的时候,不过孤儿寡母,但是江家来的人很多。
彭岩还看到江景程拍了拍彭懿的肩膀,说的什么,他没有听到。
彭岩心里也不是滋味,若当年不是他负她,若不是她一辈子劳苦,却没得到及时的治疗,想必,不至于这么早便离开人世。
可怜小懿——
彭岩去了车里,在车里点了一根烟,很烦闷。
前妻去世,小懿并不认他。
等墓地就剩下江延民和彭懿的时候,彭懿说,“延民,我们俩订婚的事儿,先缓一缓吧,我妈刚去世。”
“好。”江延民也不想这么快结婚。
因为彭懿和彭岩的事情,他和江景程现在还闹着矛盾。
他也不想这段婚姻,被掺杂上别的赌注。
彭懿忽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江延民,“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江延民轻轻地拍了拍彭懿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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