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节操何在(H)(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炒肉
夏如嫣疑惑地看了纪淮一眼,用眼神向他询问那玉珠到底有什么问题,纪淮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定国公拿着平安扣,翻来覆去将两头的玉珠看了好几次,每次看时口中都在数数,最后他终于停下来,面色先是有些呆滞,接着猛地抬头看向夏如嫣,神色激动地问:
“嫣儿!这枚平安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说话时声音和手都在颤抖,显然情绪波动极大,夏如嫣正想问他这枚平安扣有什么问题,纪淮就先她一步答道:
“义父,这枚平安扣是我送给姑姑的。”
定国公倏地将视线投向纪淮,他双目灼灼,眸子亮得惊人,紧盯着纪淮一字一顿地问:
“这枚平安扣是你的?”┆更多ノ亅丶説綪椡ΓoushuЩu,xγz閲讀┆
纪淮颔首:“是,这枚平安扣我打小就带在身上,来京城后才送给姑姑,义父如此问,可是这枚平安扣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定国公浑身一震,随即脸上又露出疑色:“不对,你不是说你从小在徐州长大?”
“我的确从小在徐州长大,只是这跟这枚平安扣有何关系?”纪淮问道。
定国公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看向纪家夫妇,厉声道:“这枚平安扣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定国公态度的转变令纪家夫妇有些惊讶,纪淮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替父母答道:
“我先前不是回答义父了?这枚平安扣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
定国公并不看他,只盯着纪家夫妇问:“在这之前,你们是从何处得到这枚平安扣的?”
他的语气几近质问,令纪淮的眉头蹙得更紧,就在这时纪父终于开口道:
“回国公爷,这枚平安扣就是犬子打小带在身上的。”
这句话同纪淮刚才说的没任何区别,定国公眸色一冷,正要厉声喝问,就听纪父继续道:
“不瞒国公爷,犬子其实并非草民的亲生儿子,他是草民年轻时有一次途经峰州,无意间在河边发现的,当时犬子不过两三岁的年纪,半泡在水中不省人事,草民又有急事要赶路,便将他救起带在了身边。”
纪淮是养子这件事不说夏景湳跟胡氏,就连夏如嫣都不知道,三人大感惊讶,就在这时定国公忽然提高音量道:
“你再说一遍?你是在哪里救起他的?”
“回国公爷,草民是在峰州道江城外的溆河边上发现他的。”
纪父这句话仿佛在定国公头顶重重砸了一下,竟令他一时有些站立不稳,他往后退了一步,身形晃了几晃,忽而又将目光射向纪淮,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急声道:
“好孩子,快让我看看你的后脑勺!”
纪淮神色微动,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他并未多说,只转过身将脑后朝向定国公,定国公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出去,颤抖着拨开他脑后左侧的头发,就在浓密的乌发之间,纪淮的头皮上赫然印着一颗小小的红痣。
定国公瞳孔微缩,片刻后不只是手,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纪淮回过身,看着定国公已然泛红的眼眶,大致在心里已经猜到他为何会如此失态。
他将视线越过定国公,停留在纪母的身上,问她:“娘,我的后脑上有什么东西?”
纪淮自己看不见自己脑袋后面,也没听父母提起过,自然不会知道那儿有颗红痣,但从小抚养他的纪家夫妇却是知晓的,纪母轻声道:
“你脑后靠左的地方长了颗红痣,是打小就有的,不过娘没跟你提过。”
到这时纪家夫妇以及纪淮,还有夏如嫣,都差不多猜到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连夏景湳和胡氏也隐约有了点猜想,纪淮重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定国公,这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在此时已经红了眼眶,眸中甚至显出了泪光,当纪淮看回去的时候,他的感情终于爆发出来,一把抱住纪淮,泣不成声地道:
“阿骞,我的阿骞!我终于找到你了!!”
定国公这一番情感爆发持续了足足两刻钟,到最后众人终于重新坐下,整件事也真相大白了。
纪淮是纪家夫妇的养子,同时也是定国公失散多年的儿子,他脑后的红痣和那枚平安扣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枚平安扣是我特地着人为你打造的,你出生那日是十二月十六日,因此上下相连的玉珠我便叫人雕成莲花形状,一颗是十二片花瓣,一颗则是十六片花瓣。”
定国公拿起平安扣,给纪淮看两头的珠子,他声音沙哑,眼眶还是红的,说着说着眼里又渗出了泪,他抹了把眼角道:
“我给你起的名字是单名一个骞,你应当叫纪骞才对。”
纪淮笑了笑,开口道:“真是巧了,爹替我起的字就叫子骞。”
定国公怔了怔,喃喃道:“的确是巧…你连姓都未变,名字里也还有骞字,又带着这枚平安扣来了京城,我恰好也在同年归京,这是老天爷要将你送回我的身边啊……”
他念了半晌又哽咽起来,纪淮忙过去安抚他的情绪,相比较起来他显得比定国公平静许多,甚至可以说在场的人里面,他反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夏如嫣对此颇为感慨,她要知道纪淮是被养的,怕是早就会对他的亲生父母有所猜想了,只是纪淮一直没和她提过这件事,她自然也不会朝那方面去想。
而定国公丢了儿子这件事夏如嫣倒是和纪淮说过,当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两人后来也没再聊过这件事。
没想到人生如戏,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巧合,兜兜转转多年,父子居然又碰到了一起,父亲想要认亲生儿子做义子,却在与儿子的养父母见面之后,无意间发现原来他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时间点,夏如嫣坐在椅子上,看着纪淮轻声安抚定国公,心想,这下倒是不用认什么义父义子了。
她看了眼神情复杂的夏景湳,嘴角轻轻扬起,她同纪淮的婚事,大约也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
【快穿】节操何在(H)(1V1) 玉颜娇(八十八)
京城各世家都以为定国公纪淮做义子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毕竟连皇帝都对这件事表示了默许,还有谁能提出反对?
可没想到花朝节过后不久,居然传出定国公不纪淮做义子了,原因是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义子这件事自然就没有必要了。
定国公寻回亲子可是件大事,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吃惊,另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接着传了出来。
这位被定国公寻回的亲生儿子,居然不是别人,正是他原本准备作义子的纪淮,这下全京城都轰动了,谁能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之巧合,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曾见过纪淮和定国公的人震惊之余又觉得合理,毕竟纪淮同定国公有四五分相似,且年长一辈见过国公夫人的还能看出纪淮眉眼间也有国公夫人的影子,这样看来他不是定国公的亲生儿子倒还奇怪了。
总之这对父子相认,定国公还带着纪淮进宫见了皇帝和太后,后来皇帝又特地召见了纪家夫妇,并授予官身,特御封为皇商。
纪淮认祖归宗之后便搬离侯府,住进了国公府,对此夏景湳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又怪复杂的,原先他不同意纪淮和夏如嫣的事,一是觉得纪淮辜负了他当初的信任,二是觉得他哪怕认了定国公做义子,但归根结底也还是妻子娘家的亲戚,同夏如嫣隔着辈,怎么想怎么膈应。
但现在第一条理由还成立,第二条却完全推翻了,纪淮是定国公的亲生儿子,那就和他们兄妹是同辈,最大的身份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他好像也再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对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夏景湳心里还是不得劲,总觉得纪淮那臭小子配不上自己妹妹,于是就在定国公带着纪淮回越州祭拜亡妻的时候,他又一次把卢正安带回了侯府。
这时纪家夫妇也已离京,他们成为皇商之后有许多事情要安排,纪母虽十分不舍抚养多年的小儿子,但总不能不回去,不过纪淮在与定国公相认之后也向养父母表态过,即便他认回生父,但他心中永远都认纪家夫妇是他的爹娘,以后他也同样会对他们尽孝,行为人子女之责。
总之现在平阳侯府里又只剩下自家人,当夏景湳把卢正安带回去,并在饭后让夏如嫣陪他去花园里走走,自己则回房去陪胡氏和两个孩子的时候,得到了妻子的一顿白眼。
夏景湳假装没看见,还凑过去逗两个孩子,胡氏在旁边没好气地说:
“你就作吧,不说娇娇,就说人卢状元做错了什么,你考虑过人家的心情么?”
夏景湳咳了声道:“我怎么没考虑了?他不是对娇娇有意思么?我给他机会还不好?”
胡氏又白了他一眼:“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这人真是,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没个正形。”
夏景湳摸摸鼻子,嘀咕着‘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失望’,接着又去逗两个孩子了。
这边夏如嫣同卢正安在花园里散步,两人聊着聊着话题不又到了纪淮身上,定国公认回纪淮之后并没有要他改名,因此他仍旧还是姓纪名淮,字子骞。
一提到纪淮,夏如嫣眼中就不自觉带上抹柔色,卢正安看见不知为何心中忽地又升起那种古怪的感觉,甚至还有种强烈的不安。
他握了握拳,感到掌心有些湿润,原先想继续隐藏的感情在这一刻的不安之下有些控制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对夏如嫣道:
“夏小姐,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夏如嫣一怔,抬头看向卢正安,从他紧张的神色之中察觉出一点什么,她侧首对身旁的雾江道:
“你到前面去等我吧。”
待雾江往前走了一段,夏如嫣才回视线,问卢正安:“卢编修想同我说什么?”
卢正安的拳头握了又握,最后终于鼓足勇气道:“我…在下今年二十有三,未曾娶妻,心悦夏小姐已久,不知夏小姐可否…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
说完他不敢看夏如嫣,只垂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一时也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一点。
他并没有等待多久,很快就有一声叹息传来,接着夏如嫣柔和的嗓音便响了起来:
“抱歉,卢编修,我已另有心悦之人。”
……………
夏景湳还在屋里逗孩子,忽然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卢正安回去了,他心里觉得奇怪,喃喃道:
“怎会突然就回去呢?莫非是有急事?”
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算了,过两日再邀他过来吧。”
胡氏:…………真没见过你这么执着的人。
不过夏景湳的算盘是白打了,他过了两日再去邀卢正安来侯府吃饭,对方只说有事,他后来又邀了两回,卢正安每次都推托不来,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回府就去找了夏如嫣,结果得知夏如嫣拒绝了卢正安,顿时跟蔫了的皮球似的,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回越州祭拜国公夫人的纪淮和定国公一道回了京城,纪淮这次归京之后立刻就成为了京城各世家子弟交好的对象,同时许多家中有未嫁女儿的权贵还将他列为女婿人选,一些与定国公比较熟悉的人家频繁往国公府走动,毫不掩饰想与国公府结亲的意思。
不过很快这些人的打算都落了空,定国公归京没多久就亲自去了趟平阳侯府,为的竟然是替世子纪淮向平阳侯府的小姐夏如嫣求亲。
这下全京城都沸腾了,谁不知道纪淮先前是作为平阳侯夫人的侄子寄住在侯府的,要按以前的辈分来说他还得叫夏如嫣一声姑姑,没成想他现在身份一变成了定国公世子,居然会回头去向曾经的姑姑求亲。
这可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对有些人来说,这件事简直比纪淮当初与定国公相认还要不可思议。
京中热爱议论的人士便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觉得虽纪淮改了身份,但曾经与夏如嫣不是同辈,提亲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而一派又觉得像夏如嫣这样的大美人谁能抵挡得住?每日住在同一个府里,两人之间又没有血缘,心动也是难,且现在二人是同辈,定国公以前又与老平阳侯交好,这桩婚事说起来还挺般配。
不过不管京中如何议论纷纷,定国公第一次去平阳侯府提亲却没能得到平阳侯夏景湳的同意,第二日纪淮又去了趟平阳侯府,据说离开的时候脸上有些伤,众人都揣测是平阳侯不满纪淮打他妹妹的主意,把纪淮给揍了。
夏如嫣在京中向来爱慕者众多,纪淮求亲被拒这件事传出去,很有些人幸灾乐祸,不过他们并没高兴多久,很快定国公又去了一趟平阳侯府,这次夏景湳是否同意的消息还未传出,第二日皇帝就下了圣旨为夏如嫣和纪淮赐婚。
自此,平阳侯府大小姐同定国公世子的婚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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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三打纪小淮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本世界完结!然鹅我还没有想好下个世界到底写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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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节操何在(H)(1V1) 玉颜娇(终)
皇帝为平阳侯府的大小姐与定国公世子赐婚的事再次引起了全京城的轰动,谁都没有想到,那位艳绝京城的第一美人,不仅仅是曾经,哪怕现在也是多少男子的梦中神女,居然会被皇帝指给一个在乡野长大的武夫。
哪怕他是定国公的亲生儿子,那也不能抹灭他是在商人家长大的事实。
因为这桩赐婚,纪淮顿时成了全京城最遭人嫉恨的男人,虽说他在大理寺表现出色,但不了解的人仍旧认为他只是个小地方长大的武夫,更别提夏如嫣的那些仰慕者,没人能接受在他们心中仙子一般的夏小姐居然要下嫁给这种人。
这些仰慕者大都是世家子弟,有些性子比较冲动的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去找纪淮的麻烦,不过显然纪淮并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他可以被夏景湳揍,却不代表能任由别人找麻烦。
因此有好一阵子夏如嫣经常听见丫鬟来报,
“姑娘!世子爷今日在醉仙楼把罗太尉的小儿子给揍啦!”
“姑娘!奴婢听说礼部尚书的外甥被世子爷从马上踹飞了,好在人没什么大碍。”
“姑娘!何小将军要跟世子爷单挑,结果被世子爷把头发削了!天啊,这下何小将军还怎么出门见人呐?”
“姑娘,世子爷——”
夏如嫣放下毛笔:“他又把谁揍了?”
雨清兴奋地道:“世子爷送了两只大雁过来!”
夏如嫣微怔,随即重新提起笔:“知道了。”
“姑娘不过去瞧瞧么?”雨清问。
“不用,有大哥出面就行了。”夏如嫣头也不抬地道。
雨清只得失望地住了嘴,她还想看看大雁到底长什么样呢,怎地姑娘一点儿也不好奇呢?
相较于夏如嫣的淡定,此时正堂里夏景湳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好在还有胡氏同纪淮说话,否则这好好的纳吉怕是得变个冷场。
“……这几日我同侯爷在拟宾客单子,到时拟好了再送一份到国公府去。”胡氏笑道。
纪淮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双手递给胡氏:“今日我来也恰好带了国公府的宾客单子,还请姑…还请夫人过目。”
他原本叫顺口了姑母,喊到一半才想起不对,遂改口以夫人相称,胡氏笑着将单子接过去,就听旁边响起一声重重的冷哼。
“哼!”
夏景湳怎么看纪淮怎么不顺眼,听他险些唤了姑母二字,心里更加不舒坦,恨不得把他送来的大雁丢出去,再一脚把他踹出门。
胡氏脸色僵了僵,冲纪淮抱歉地笑笑,又温声和他说话,谁知两人每说几句夏景湳就在旁边哼一声,弄得她极其尴尬,冲夏景湳使了好几次眼色他都当看不见,将胡氏气得简直想把他赶出去。
好在纪淮一如既往的恭顺有礼,胡氏越看他越喜欢,觉得这真是个极好的孩子,夏景湳看见她的表情更不高兴了,阴阳怪气地道:
“到时姑父姑母来了,你是叫他们叔祖父叔祖母呢还是叫他们姑父姑母呢?”
夏景湳口中的姑父姑母就是当初托他们照顾纪淮的人,按他养父母那边的辈分来说,他得唤他们一声叔祖父叔祖母,但要按定国公这边的辈分来算,他就得跟着夏如嫣唤他们姑父姑母了。
其实夏景湳也不过是故意找茬,纪淮现在认回生父又要同夏如嫣成亲,自然是随着夏如嫣的称呼来。
“阿淮当然是跟着娇娇喊了。”
胡氏嗔了夏景湳一句,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夏景湳看出胡氏有些恼了,怕她晚上不给自己进屋,只得敛了些,但脸色依旧很臭,活像纪淮欠了他钱没还似的。
胡氏又和纪淮闲聊了几句,说到婚事的准备上,胡氏随口问了一句国公府下人够不够用,纪淮便道:
“原先府中只有管家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我同父亲离京之前又买了些人回去,不过终归都是刚买回来的,用起来怕是不太称手,若是夫人舍得,尽可以让姑…姑娘多带些人过来,除了云心院原来的老人,其余再多带些也无妨。”
他原想说姑姑,及时改口成了姑娘,夏景湳听出他险些口误,又重重哼了一声:
“偌大个国公府,还要盯着咱们府上的下人。”
胡氏都不想理他了,只笑着对纪淮道:“这自然没问题,我会尽量让娇娇多带些人过去,你也知道她是个讲究的,嫁去国公府我也怕她不习惯。”
纪淮颔首道:“夫人说的是,一切以姑娘的意思为准,她如何高兴就如何来。”
他这番话说得胡氏心中满意,连夏景湳听了脸上神色也稍缓,接着纪淮便主动告辞,等他走了胡氏才站起身,白了夏景湳一眼便兀自出了正堂。
夏景湳一看媳妇儿不高兴了,连忙跟在她后面边追边喊:“琴兰,琴兰你等等我!”
接下来婚礼的准备照常进行,京城里嫉恨纪淮的人明面上也消停了些,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一个人能成功让纪淮吃瘪,反倒是那些挑衅他的被修理得够呛。
不过明面上是消停了,私底下还有不少人找纪淮麻烦,曾经有一日纪淮晚归,一路上遇到三拨想敲闷棍的,全被他给逮住了,揪回国公府交给定国公发落,最后那三个背后主使的除了被亲爹胖揍,还不得不上国公府登门道歉赔礼,可谓丢脸丢到姥姥家,里子面子全没了。
经过这一回,那些想找纪淮麻烦的人才终于消停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后来还传出纪淮表示成亲后会永远忠于夏如嫣,绝不会有任何别的女人,虽说京里也有婚后对妻子一心一意的,但像纪淮这样说得如此直白的却几乎没有,因此他这番话传开之后,那些人才总算是服气了。
甚至于夏景湳知道之后,心里对纪淮的抵触也减轻了些许,后来纪淮再上门,他也没有那么爱挑他的刺了。
总之婚礼不慌不忙地准备着,直到五月中旬,钦天监算出的吉日来临,纪淮终于如愿以偿地同夏如嫣成了亲。
成亲当日夏景湳全程红着眼睛,后来在酒宴上还喝醉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人哭诉纪淮这个臭小子怎么就拐跑了他的妹妹,还好有胡氏盯着,赶紧叫人将他带下去休息了,否则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场婚礼都很圆满,宫中的赏赐也一道接着一道,国公府的下人搬东西都搬得手软,不过前面热火朝天,夏如嫣在后院里早已摘了凤冠,除了霞帔,坐在榻边让雾江替她捏肩膀。
“呼——可算是松快些了,这凤冠也太重了,下回说什么也不带这东西了。”夏如嫣埋怨道。
“姑姑还想有下回?”
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纪淮的声音,他撩开门帘从外面走进来,挑起眉尾道:
“姑姑想有什么下回?”┆更多ノ亅丶説綪椡ΓoushuЩu,xγz閲讀┆
夏如嫣噗哧笑了出来:“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就被你逮着了。”
纪淮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丫鬟们自动退让到一旁,他握住夏如嫣的手,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画这样隆重的妆容,整个人比往常更多了几分张扬的艳丽,尤其是那张嫣红的唇,令他忍不住想要埋下头去尝尝这口脂是什么滋味。
但屋中除了丫鬟还有喜娘,纪淮也只能想想,他轻声问夏如嫣:“姑姑饿不饿?我叫人备了饭菜,一会儿就能送来了。”
“还好,也不是很饿,对了,咱们是不是得喝合卺酒了?”夏如嫣问。
站在不远处的喜娘咳了声道:“世子夫人,世子爷还没挑盖头呢。”
夏如嫣这才想起方才自己除了盖头,忙对雾江道:“雾江,把盖巾拿过来。”
雾江赶紧把盖巾送过去,夏如嫣拿在手里往头上一搭,拍拍纪淮的胳膊道:“好了,你可以来挑了。”
纪淮忍住笑,取过喜娘手中的喜秤,轻轻将夏如嫣头上的盖巾挑起,红色的盖巾底下露出她那张明媚至极的脸,哪怕刚刚还对着这张脸说话,纪淮此时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望着夏如嫣一时有些出神,直到旁边的喜娘提醒他该喝合卺酒了,纪淮方才回过神,与夏如嫣接过酒杯,一同饮下合卺酒,自此,两人便成了真正的夫妻了。
前面还有宾客需要接待,喝过酒纪淮握着夏如嫣的手道:“姑姑先用些饭菜,这屋子后面修了浴池,姑姑想要沐浴直接过去就是,我先出去陪下宾客,姑姑不必等我,累了就先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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