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 【SC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Journey
 南彦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看你上次喜欢,就在网上查了一种做法,可能不太正宗吧。”又指了指微波炉,“那里给你热了牛奶,比咖啡对身体好。”
 他说的是在金榈那次,秦越叫林芯来送早饭。那法式吐司和牛奶本来是给他叫的。
 这样的小细节南彦还记得,秦越莫名的鼻子一酸。
 有意讨好秦越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南彦跟他们都不同。
 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形式,或者价格昂贵的礼物,只是默默地把关于她的一切记在心里。
 秦越心里微微地荡漾了一下。
 她走过去,突然伸手环住正在忙着煎面包片的少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谢谢!”
 松开手的时候,发现南彦的耳朵根又红了。
 南彦把做好的早餐端来,给秦越把吐司一小块一小块地切好,淋上枫糖,又拿叉子戳起一块,递到秦越手上,自己这才在对面坐下来。
 刚一落座,秦越就不老实的把脚架到南彦腿上。
 南彦低头一看,发现她赤着双脚,没有穿袜子,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上衣的下襟,把两只小脚丫塞了进去暖着。
 “咦?”秦越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操作,稍稍地愣了一下。
 “屋里凉。”南彦轻轻地说了一句。
 秦越眼珠一转,突然起身,跨坐在南彦身上,两条长腿缠在他的腰上,捧起南彦的脸,吻下去,缱绻绵长,带着枫糖的甜香。
 她微微张开嘴,去叼南彦的舌头,渐渐地两个人都开始微喘起来。
 紧贴的身体开始一起升温,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神色愈深,情欲愈浓。
 “你看,这样就暖和了。”秦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南彦的喉结。
 南彦“哗”一声把自己坐的椅子从餐桌前推开,托着箍在自己腰身上的秦越,向客厅的沙发走去。
 玫红色的吊带睡裙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像是被风吹下的一片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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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 【SC 1V1】 四十.关系
 如果不是南彦还有课,他们估计要一直腻歪到中午。
 秦越开车送南彦回学校,还离着两个路口,他便要求下车。
 南彦推开车门的时候,显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对上秦越的视线,说道,“秦越,以后,别来学校了,行吗?”
 秦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认识的人看见。
 怎么了!我给你丢脸了?!
 贯穿了整个早上的温馨和谐瞬间陨灭,秦越只觉一股无名火顶了上来,偏又夹杂了一丝酸楚:自己哪里配不上他了?!要这么藏着躲着的!
 南彦错开眼神,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个挺大的决心,又道,“你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
 随叫随到?服务还挺到位!
 昨天晚上的激情,今天早上的温存,立刻都显得可笑起来。
 秦越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定定地看了南彦一会儿,冷笑了一声,“谢谢你告诉我: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南彦一脸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在说:不然呢?
 秦越拔高了嗓音,“南彦!”
 后面却理亏地哑声:他早已经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定了位,现在挑明了,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分清床上床下,尊重平时互不干涉的原则。
 凭心而论,南彦是个很称职的床伴:每次性事都能让秦越痛快淋漓;事后又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洗澡、做饭,换床单、甚至连垃圾都会主动带下楼。
 在南彦眼里,现在秦越想要的,不过是一段纯粹的荷尔蒙发泄。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最后挑选的长期稳固的男女关系,不可能只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跟她接触得越多,越让他舍不得放不下,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累。
 明明是不可能的奢望,却无时无刻不在闪着魅惑的光芒引诱他。
 南彦下车以后,站在路边,并没有马上离开。
 秦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脚下猛一踩油门,跑车轰鸣离去。
 南彦看着她车尾扬起的飞尘,心里一空,马上又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像是在笑她,更像是在笑自己。
 笑容僵在嘴角,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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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也是好强要面子的,自那天起一直都没有再跟南彦联系。
 林芯她们医院每年都会组织一个慈善环城马拉松,也会拉各个领域的名人来做特邀嘉宾,益都捐给“坚强天使 儿童癌症康复协会。
 今年秦越主动请缨,报名了一个半程。
 比赛那天,秦越早早就到了出发点,正压腿热身呢,看见林芯戴着个挡了半边脸的大墨镜晃了过来。
 人还没到跟前,就一把拉掉了墨镜,一惊一乍的喊起来,“哎你受什么刺激啦?断发明志是怎么的?”
 秦越把快齐腰的长发剪成了一个日系的甜萌短发,又染成了亚麻色,看起来倒像是又小了好几岁。
 “捐了,给化疗的孩子做假发。”秦越活动着身体,轻描淡写地一说。
 林芯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闺蜜,立刻满脸八卦地凑近,“你这是失恋了?跟你那小鸭子掰啦?”
 秦越热身的动作一顿,林芯立刻知道自己的乌鸦嘴说中了。
 “嗐,他不就是看起来帅点,身材猛点,眼神干净点?没什么了不起的。晚上咱们去艺校门口,蹲几个刚入学的大一小弟弟去。一抓一大把!”
 林芯就这尿性,不了解她的都分不清楚她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讽刺人呢。
 “你给我抓一把来看看!还有,不许叫他小鸭子!” 秦越把号码牌拍在林芯手上,“给我别后面!”
 随着比赛开始时间的临近,街道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观众,慢慢的形成两条长龙。
 他们似乎比参赛的选手还要激动,披红挂绿,拿着旗,敲锣打鼓的。
 一声信号枪响,所有的参赛选手鱼涌而出,有的神情专注,有的热情地和喝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秦越起跑的速度很慢,她不想很快把体力耗光,只求最后跑完,不要半途而废。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名次,纯粹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想找个什么方式发泄一下情绪。
 林芯在跑道外边大呼小叫地给她加油,弄得秦越更是觉得不坚持下来都对不起她。
 可是没过多久,秦越就开始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状态:脚下的步子越来越重,连手臂摆动的频率都开始放慢。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划过肋骨,胸腔里开始泛起一阵阵的血腥。
 就连周围的空间好像也突然开始向中间挤压,要把她封闭起来。
 神他妈“过了极限才会看见光明”啊!
 秦越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跑马拉松注意事项。
 我看连有没有力气活着回去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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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 【SC 1V1】 四十一.疼吗
 秦越早上没吃早饭,只喝了一瓶运动饮料,现在又严重供氧不足。
 跑着跑着,只觉得耳边观众们的欢呼声越来越飘渺,突然眼前一黑,左脚一个不稳,“嚓”的一声扭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路边。
 这一下摔得不轻,身上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秦越的泪水“唰”的流了下来,身上的伤,脚上的痛,还有心里一直侵噬她的不甘,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她使劲用手抹着眼睛,可是越抹眼泪掉得越凶。
 旁边的人都以为她伤得很重,好几个工作人员围了上去,已经有人开始叫救护车。
 林芯一直在外圈跟着她,刚去拿了瓶水,回来就远远看见坐在地上哭成了小花脸的秦越。
 “让一下,让一下,她是我朋友!”林芯正要从人群中挤进去,忽然看见秦越面前走来一个身穿服务队制服的人,背影奇怪的眼熟。
 南彦支开了其他的工作人员,蹲在地上,把住秦越的脚前后左右地动了动。
 还好,没有红肿起来,证明筋骨没事。
 秦越看见他,心里更是百味杂陈,越是想着不能在他面前哭,眼泪却越是掉得凶。
 “扭到了?”南彦温暖的大手伸到秦越脸上,把她腮上的泪水抹掉。
 他站起身,背转过来,又蹲了下去,“我送你去医务室。”
 眼前是那堵熟悉的肩背,宽厚坚实,散发着薄荷皂角的清香,有一种隐隐的热量,要笼罩住她。
 秦越眼底又是一热。
 没出息!
 见她没动,南彦有些疑惑地回头,“不上来?”
 秦越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挺丢人的,于是撑起身子,刚靠近南彦,就被稳稳地按在背上,站了起来。
 南彦的体温一向比较高,背上的肌肉硬实而炙热。他的肩膀又宽又直,如同能承载整个世界的力量。
 南彦把秦越又往上推了推,脚下一步一步踩得沉稳,两只手牢牢的托着她的大腿。
 秦越下意识地就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头伏在他的背上,心里像池塘里平静的水面被人扔进了一块石子,一圈一圈的涟漪荡了开来。
 “疼吗?”他的嗓音隔了胸腔的共鸣,显得格外低沉磁性。
 “哪里?”秦越反问的时候,有口中的热气扑到南彦的后颈,撩拨得他筋骨发酥。
 于是,南彦不再说话,沉默地接着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走到,南彦就听到背上的秦越压抑又痛苦地哼了一声。
 搂着他脖子的小手竟然开始发抖。
 南彦不解地回头问道,“怎么突然疼得厉害了?”
 “不、不是。”秦越头上开始一层一层地冒冷汗,腹下的冰凉痛感越发严重,“我,来事儿了。”
 秦越自从十叁岁在自己身上见识到了生理课本上的一个名词“月经初潮”,便拉开了至今依然艰苦卓绝的抗战历程。
 林芯以前也帮她看过,说她是典型宫寒,不过比别人程度重了些,但是除了好好调理,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还安慰她说,每个痛经的女孩子上辈子都是一个美丽的折翼天使。
 秦越就在旁边一面疼得五官扭曲,一面愤愤地说,“我特么上辈子肯定是个压根飞不起来的残废!”
 今天又赶上她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痛感发展得更加迅猛,一分钟前还是钝感的凉意一波波地涌上来,现在已经是凶悍的绞痛,无边无际。
 南彦赶紧把秦越放了下来,看她立刻在他臂中蜷成一团,用手死命抵着小腹,全身都在颤抖,里外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
 他看着秦越的粉唇渐渐变成了青色,头上的汗珠像是化了的雪水,不受控制地滴答落下,浅色的运动裤上也已经有暗红色的湿痕渗了出来。
 南彦眉心一紧,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秦越,一把捞起来,横抱在胸前,大步流星地往路边走去,“你得去医院。”
 “越越!秦越!”林芯终于挤过重围,见他们掉转方向往另一边走去,急得喊起来。
 南彦听有人叫秦越的名字,站住脚步,等林芯跑过来,他才认出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秦越的闺蜜。
 “她怎么了?”林芯一眼就看见缩在南彦怀里,面无血色的秦越,眼睛闭着,小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南彦耳根一红,“她,来那个了。”
 林芯一跺脚,“本来一来例假就疼得七死八活的,还发神经跑什么环城!”一面拉着南彦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赶紧送她回家。”
 “不行,秦越她得去医院!”南彦不同意。
 “我就是她的大夫!”林芯没好气地瞪了南彦一眼,“她今天这样也有你的功劳!”
 南彦一时没听明白,自己为什么和秦越痛经扯上了关系,但看了一眼满脸火气的林芯,便也没敢多问。
 
将爱 【SC 1V1】 四十二.蜂蜇(收藏3000加更)
 林芯给秦越上了止痛后,她就安静的睡着了。
 南彦在旁边站着,被林芯用眼神上下左右地来回打量。
 “她这样,应该怎么……嗯,注意?”南彦被她看得如芒在背,打算转移一下话题。
 林芯一边拾外诊箱,一边耸耸肩,“别吃寒凉的东西,经期的时候少油腻、多蛋白,补充维生素e。还有——”她停住话口,直起身,“最好别做爱,非要做的话要注意加倍清洁。”
 然后眼看着南彦的脸倏一下红到脖子根,林芯怀着一种报复得逞的愉快心理下了楼。
 南彦送她到门口,“谢谢你,林医生。”
 林芯细眉一挑,“是你谢我呢?还是你替秦越谢我呢?”
 南彦垂下眼帘,“都是。”
 林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不用谢我,你好好地把上边那位照顾好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她又拿手指着楼上秦越的卧室,“要是你替她谢我呢,我倒有一句话请你转达:以后再玩儿失恋分手什么的,别拿自己身体找别扭,半死不死的多难受!看见没,那儿有窗户,她住的这是17楼,一拉一跳,多干脆!”
 南彦看林芯离开,觉得她最后那几句话并不是什么让他转达的意思,竟像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似的。
 失恋?分手?
 是说他和秦越吗?
 除了转账还款的机械操作以外,他们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可是从来都没有正式牵过手的两个人,何谈分手呢?
 南彦再上楼的时候,看见秦越把被子扒到了一边,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她睡相一向不好,拳打脚踢的。
 南彦把秦越踢腾出来的手脚都掖回被子里,再盖好,这才走回楼下,到厨房去给她煮粥。
 不知过了多久,秦越醒了,裹了条毯子,自己走下楼来,看见南彦的背影,就靠在厨房门口看他。
 南彦听到了动静,回头,看见秦越,“醒了?还疼吗?”
 秦越看看锅里正在翻滚着的热粥,诱人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散。
 “林医生说,你最好吃清淡一点的。你家冰箱里只有剩下的白斩鸡,就给你煮了个鸡肉粥。”南彦擦了擦手,又问,“喝水吗?”
 “林芯给你钱了吗?” 秦越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什么?” 南彦一愣。
 “把我从马拉松送回来,又做饭,还要给我倒水” 秦越冷着一张脸,“我们又不是朋友,我可不能白使唤你干活。”
 南彦闻言,表情顿时尴尬纠结起来,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秦越,你真是这么想的?”
 秦越没有回应,转身上楼,留给他一个背影。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一声音量不大却沉重非常的关门声。
 秦越折身返回,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她坐在餐厅里,舀了一勺香滑的鸡肉粥,送进嘴里,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
 秦越把手机拿过来,编辑了一条消息,手指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停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去点发送键:
 “谢谢你的粥,以后不用麻烦你了。”
 每次见面,都这么狼狈。
 她对南彦来说,可能就是个大麻烦,甩不掉的那种。
 要不是他们俩之间存在着个尬尴的债务关系,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跟她睡的几次都是她自己上赶着招他的。
 一颗泪珠落在粥碗里。
 是粥太烫了。
 南彦走出了小区门口,看到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了想,还是穿过马路,走了进去。
 等他提着塑料袋返回秦越住的公寓楼下面时,正看见江与同从车里下来。
 他记得这个男人的脸,上次在“骊园”,秦越喝醉了那次,就躺在他怀里睡觉的。
 江与同一手提着一个保温的汤桶,一手扶了扶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还在跟对方确认着什么,“阿姨,您这山药乌鸡汤里没放香菜吧?您说的那个阿胶糯米羹也炖上吧,我一会儿就回家去拿,晚上给她吃。”
 南彦眼睁睁地看着江与同进楼,身影渐逝,脚下却一步都挪不动。
 他回身,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
 开口向下,“哗啦啦”地掉落出一个崭新的热水袋,和几盒酸奶。
 心口,像是突然被蜂子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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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爱 【SC 1V1】 四十三.丫头(日更+2100珠加更二合一)
 秦越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虽然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但其实打小就有一种爹不亲娘不爱的感觉。
 秦爸毕竟有正房家室,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公事应酬,一年到头能跟秦越见上两面都算好的。
 秦妈呢,自己都像个随时需要人照顾的未成年,就更谈不上做什么称职的母亲了。
 所以秦越也就一直朝着皮实耐用的方向发展,自己不敢金贵,小跌小打的从来不当回事。
 这次马拉松生理痛闹得挺大,再加上和南彦不尴不尬的关系于摇篮里夭折,也不过在家休息了两天就回到公司忙了。
 echo最近刚刚购了一个箱包设计的工作室,正好跟江氏珠宝也有合作,江与同作为江氏的新一代掌门人,正式在商场上亮相试水,这还是以生意场上的身份第一次跟秦越合作。
 应酬的酒会在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
 秦越和江与同不管怎么说,在圈儿里都算小辈,长辈们的面子不能驳,别人敬的酒少不了得喝。
 秦越还好,起码是个女孩儿,有时候装得稍微柔弱一点儿,其他人就不好意思死灌了。可江与同年轻气盛,酒桌上来者不拒,要不是秦越有时候也在场,替他拦下,还不一定会喝倒多少回呢。
 每次饭局结束之后,秦越骂他傻逼,被人逮着灌酒也不知道回绝,江与同心里倒还挺高兴的。
 看见秦越为他着急上火,他觉得值。
 这天,秦越在公司加班看文件,瑞秋进来问要不要给她点个夜宵。
 她这才一抬头,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你快下班,赶紧回家!”秦越立刻往外赶瑞秋,结果出来一看,各个楼层都还灯火通明,“我不回家你们就不走?!”
 “咱们这不是日企!”秦越套上风衣,招呼着还留在公司的几个员工,“不兴那一套啊!”
 一边让瑞秋打电话给一间常去的清吧定位子,“走吧,我请客。”
 秦越开了一间svip,给下属们点了两套酒水套餐,就要离开,笑道,“你们好好玩儿,我走了,省得你们当着我的面不敢发牢骚骂我。”
 她自己出来,找了一个角落里的卡座。
 有侍者过来,问她喝点什么,秦越并不看水牌,就点了一杯pina colada。
 椰香的奶昔混着朗姆酒的甘甜融化在舌尖,秦越想起来,她第一次喝这个,是江与同给她调的,在他海边的那个船屋别墅里。
 因为酒口感不明显,她连着喝了好几杯,轰趴还没开完呢,她就在人家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没有开灯。自己身上盖着江与同的衣服,他就坐在旁边的黑暗中静着音玩手机。
 外面的人在沙滩上放烟花,“嗵”的一声响。
 江与同低低地飙了句国骂,踮着脚走到玻璃拉门处,拉开走出去,压着声音吼那帮狐朋狗友。
 秦越听见他说,“都他妈给我小声点!我们丫头睡觉呢!”
 燕城本地人特有的亲昵土话,一个男人叫女人丫头,只可能是两种情形:父亲对女儿,男友对女友。
 是会担心你受委屈受欺负,要给你满满的保护和宠溺,不管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一小只的感觉。
 秦越从没听过秦爸这么叫她,说起来,童年记忆里,连她爸抱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江与同平时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称呼她,这是看她睡着了,才无所顾忌地袒露了一点儿真心。
 她又呷了一口面前的鸡尾酒,还没下咽,就看见对面有几个人一边挥手打招呼一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秦总吗?江少刚才还提到您呢!”
 都是平时爱跟江与同玩儿的几个二代。
 秦越把头微微一扬,“江与同也在?”
 “在呢在呢!秦总一个人?那去江少的包间续摊呗!”
 “就是就是,江少要是知道我们没把您请过去,会罚我们啊!”
 秦越笑了一下,“你们几个猴儿!我看江与同八成又喝高了吧,你们几个趁机溜出来,又想把账单都算在他身上,坑他一笔!跟我一块儿回包厢找他去。”
 那几个人讪讪的笑着,“哪能呢哪能呢!”
 被秦越揪着又一起都走了回去。
 江与同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好多空啤酒瓶,还有几瓶见半的威士忌、伏特加。
 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不要!当老子他妈眼瞎了,看得上别的女人?!”
 “江与同,这又不是饭局上有人灌你,自个还能喝成这样?”秦越把他手上的酒杯抢了过来,“别喝了!”
 江与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傻笑得灿烂,“越越,你来啦!”
 说着,一头扎在秦越颈窝里,“他们净拿别人糊弄我,哪有人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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