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永不入爱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lacksheep
 “他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呵呵,可惜他这把硬骨头,沾不上光。”
 郑颖忍着恶心问他:“你怎么认识他?”
 “战友啊。”
 “就这战友情?”
 “我实话跟你说,我可没参与,这台相机是我的而已。”
 “那里面的人是谁?”
 “他战友呗,喏,他班长带的头。新兵嘛,日子不好过。”
 一股酸涩气涌上她的眼睛:“这是强奸。”
 “那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他是不是愿意的?没女人,大家各取所需。”
 “不可能!他的表情……而且那么多人抓着……”
 “哟,心疼了?当时他几岁啊,十七八岁吧,水嫩,这种事情里部队里太多了。不过他现在是你的人,传出去多乱啊是不是?对你不好,您可是红人呢!”
 “里面的人你都认识?”
 “我也没细看,嘿嘿,哥哥不好这口。不过就他原先那个班的几个老兵呗,xx,xxx,xxx,xx……”
 郑颖太难过了,又流下泪来,墨镜挡住了。她觉得很无力,抬不起手,任由他们低落进围巾里。
 中年男人先走了,过了一会,隔壁桌的客人坐了过来。
 郑颖问她:“都拍到了吗?”
 “拍到了。”
 “清楚吗?”
 “清楚的。”
 “行,那我报警了。”
 周嘉逸的过去,她没办法,这次得帮他……
 第二天约着交钱的时候,警察埋伏上了,把那个男子一举拿下。
 郑颖冷眼旁观:“钱难挣屎难吃,想赚我的钱,也不掂量掂量。你昨天拿的,也得给我吐出来!”
 警察还没找上周嘉逸,她先跟他坦白:“把他们告了吧。”
 周嘉逸不说话,他原以为熬过去了,也就熬过去了。
 他不喜欢翻旧事,尤其不喜欢别人翻他的旧事。这种伤疤揭给谁看,谁都痛。
 自己做什么事,都花别人十倍的力气,怎么还是过得如此不堪?
 “你应该先问问我。我出去一下。”周嘉逸拿起外套,转身离去。
 郑颖拉住他:“你干嘛去?找他们算账?”
 “是该算账。之前我太客气了。”
 “他已经让警察抓了。”
 “不止他,他没这个胆子。”
 “你这样私下里……不安全。”
 “他们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不管怎样,我们走法律途径……”
 “郑颖,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我也不想把你扯进来,我要脸。”
 “那也要守法啊!”
 “我知道,官司要打。但是他们这帮人就是恶人。官司打赢了又怎样,放出来了还不是变本加厉报复你?对付恶人要用恶人的办法,我不是第一次敲打他们了,没事,先走了!”
 “哎!你……”
 “怎么了,你有事?”
 “不是,注意安全,万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周嘉逸今日第一次笑:“你还要我保护,能顶什么用?有事我就打110。”
 郑颖就乖乖回家等他,当务之急是给他找个好的律师。
 这件事她也不想让父母知道,把周围的人脉想了一圈。保密要紧,最后还是问了高宇彬,能不能让他哥帮帮忙。她没说是谁,只说是猥亵案,高宇彬一口应下了。
 高阳钧的电话一时没打通,他就留了条消息。
 因为李芳芝今天去公司找了高阳钧。
 前台很有眼色,带着她畅通无阻去了高阳钧办公室,正好撞上秘书从里面出来。秘书点点头站定,顺便替她拉开门,礼节完美,人也很美。
 李芳芝多打量了她几眼,走进去跟高阳钧寒暄:“真够漂亮的!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漂亮的秘书呢?”
 高阳钧刚开完会,仰着脖子滴眼药水:“有一两年了。你来帮我滴一下吧,我自己有点难。”
 她总过去接过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撑开他的眼睛,把他的眼皮褶子都熨平了。
 “那以前都是漂亮秘书替你滴的?”
 世界上有几种东西说不得慌,她还没滴下去,高阳钧却眨眼了。
 “哟,心虚了?”李芳芝点点头:“看来真有一腿。”
 高阳钧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现在是我们有一腿。”
 李芳芝抓住言外之意:“以前的还留着,那我可不行。”
 “工作上比较合拍而已,换人要时间磨合,培养一个秘书也不容易。不过你不高兴我就换了,嗯?”
 “哼,床上磨合吧?”
 高阳钧秉持忠诚的原则,不想骗她,顾左右而言他:“你说得对,我们还能再磨合磨合,我可以发挥得更好。”
 他拍拍李芳芝的屁股:“差不多下班了,一起回去?”
 “不急。”
 李芳芝亲亲他:“先磨合一下。”
 一点废话:
 今天的图是谁呢?
 
智者永不入爱河 【打赏章】有人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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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钢铁身躯的第一根肋骨
 李芳芝主动投怀送抱,高阳钧差点没把持住,两个人暗中较劲,比谁先缴械投降。
 他们在床上也是如此,高阳钧甚至有点沉迷这样的关系。妻子比别的女人都带劲,意外之喜,独一份。
 不过他知道李芳芝今天找他,肯定不是为了调情,也不会跟他在这里就地正法,无非是让他难受一下罢了。
 果然耳边就有人吹气:“你找我爸?”
 “嗯。”
 “至少先跟我通个气吧?”
 “不是你的生意。”
 “怎么想起来要做管道生意了?”李芳芝靠在他肩上,在他裤子上乱摸:“你们家没有进过工业吧,这么突然?”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天然气都是国企垄断的,何必担这个风险。”
 高阳钧抱着她在腿上坐正,两臂框住她,双手放在键盘鼠标上,挨个检查邮件:“所以才去找爸爸的。”
 “让我入股吧,我爸的就是我的。我不开口,他不会帮你的,他是保守派,你也知道。”
 “这是自然。我先去找他,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只是因为这跟你直接去找他不一样。”
 “你怕他嫌你吃软饭?”
 “他会以为我教唆你,或者把持你。总之,直接去找他,我更坦荡。”
 “那怎么不先跟我说?”
 高阳钧侧过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而已,干干净净。不像那些油腻小开,会露出湿润内唇,弄脏她的妆容。
 “为了让你来找我。”
 叮!
 李芳芝脑子里有一个拳击擂台,胜负立分——今日本轮,他赢。
 郑颖坐立不安地等周嘉逸等到午夜,他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无人接,她还发现餐厅少了一把西厨刀。郑颖急得想报警,可是一没到48小时,二是他找别人算账。
 周嘉逸确实在挨个找人,虽然这四人都回了省内,但他一天跑不了几个地方。
 他的方式很简单——以牙还牙。
 找到人,刀子一抵,拖进车里,海军结绑好。载到荒郊野岭的地方,下车面对面站着。
 “班长,多少年了,我放过你,你不放过我?”
 “小周啊,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有照片!”
 “您如今在哪儿高就来着?建设局是不是?”
 “这……”
 “那您可得小心!法院传票一,再出点新闻,您玩得起吗?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是,小周,你听哥哥说……”
 周嘉逸刀锋一晃,就削下对方衣服的纽扣:“就你还哥哥?那我是你爹!别他妈废话了,脱吧。”
 “不是,小周,以前的事那都过去了,后来不都给你赔罪了?”
 “脱吧,哦,你动不了。行,我替你脱。”
 “小周,哎周嘉逸!你他妈别恶心老子!”
 “我能有你们恶心?”
 周嘉逸直接割开他的上衣,刀口锋利,难在皮肉上划出血痕。
 对方吓得两腿打颤:“周嘉逸,不是,周哥,周爷!我磕头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咱们退伍了能有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吗?那没多少啊!”
 周嘉逸又切开他的皮带,让他的裤子直接掉了下去。
 “说得好,所以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去找她。”
 零下几度的天气不着寸缕,很容易让人冻得失去知觉。对方青着脸,身上发灰,绳子绑的地方又发紫。
 更恐怖的是周嘉逸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不是要杀死他,就是要冻死他。
 班长不受控制地跪下去,老泪纵横:“你饶了我,饶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赎罪我赎罪,真的!我不是人,那也是年轻的时候了,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周嘉逸掂着刀,转了一圈,最后在他身后站定,却不出声。像一个刑场上的刽子手,在等审判的时间。
 一秒两秒叁秒,五秒,叁十秒,那把刀贴上脖子的时候,班长吓到失禁。
 周嘉逸笑了一声:“哼。”
 “没种,我要是像你们这样,当时就去死了。”
 “站起来。我数到叁,你不给老子站直了,这把刀就进去了。”
 “一,二,……”
 对方立刻连连应声,膝盖却因为冻僵了,上半身又绑着,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叁,哟,怎么还趴下了?”
 他走到旁边,蹲下来,把刀尖插进泥土,刀柄往那人的头比划了两下。
 “唔,当铡刀怎么样,好像差点意思哈?”
 对方已经失声了,干瞪着眼睛没有焦点。
 周嘉逸站起来,拎着对方后背的绳索,把他也拉起来站好:“逗你玩的,我帮帮你。”
 “站好了,眼珠子动一下方向,老子车里有猎枪,崩了你,知道不?”
 对方僵住了,只有眼泪流。
 “德行!男人流血不流泪啊班长。”周嘉逸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替他擦掉。又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自己转身去车里,把支架和相机拿了过来,试了几个位置,最后定了正前方。对方还以为是猎枪,抖成个筛子。
 周嘉逸哼了一声没管他,像摄影师一样岔开双腿站好:
 “说吧,从头开始说,说完了加上对不起叁个字,再给你天上的爹磕叁个响头,我放过你。”
 对方涕泗横流地交代完,乖乖照做,一通折腾下来,从内到外都没个人样。
 周嘉逸说话算数,甚至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接着就是第二个,如法炮制,第叁个,第四个,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回来,相机都差点没电。
 郑颖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想报警又不能报警,在屋子里团团转。
 周嘉逸还没打开门,就听见她拖鞋软绵绵的啪嗒声。
 一拉开门,怀里就冲进来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郑颖:“你去哪儿啦!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
 周嘉逸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叁脚架,后撤了一步才接住她。
 他像黑天鹅一样弯着上半身,甚至被她撞得有点痛。
 啊,原来再铁的男人,也会有软肋。
 
智者永不入爱河 二十四小时
 郑颖面色暗沉,黑眼圈也老重。
 周嘉逸突然就心软了:“没睡觉?”
 她点点头,刚想说话,肚子“咕噜”了一声。郑颖立刻松开他,捂住自己的肚子。
 两天了,周嘉逸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一次:“看来还没吃饭,进去吧,我给你做。”
 郑颖突然想起来他带走的那把餐刀,在旁边探头探脑,怕他一个不留神,砍过人的刀又拿来下饭。
 周嘉逸推她:“出去吧,碍手碍脚的。”
 “额,你是不是拿了一把餐刀走?”
 “哦,扔了,带血。”
 她脸上立刻风云变幻,皱着眉头凑到他旁边问:“你不会杀人了吧!”
 周嘉逸正在切洋葱,直接拿起洋葱冲她比划了一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郑颖避之不及,那股子味道正冲进她的鼻头,一下打了个喷嚏,正打到周嘉逸脸上。
 她赶紧拿纸,结果周嘉逸不在意,自己先去水龙头下面冲了把脸,也不擦,又专心致志地切起洋葱来。
 他看起来还是神奕奕,除了车开得久,衣服有点皱。脸上的水滴下来,沿着他的脖颈滑过喉结,滑过锁骨,一路滑下去,沾湿他的衣襟。
 其实最打动女人的,往往不是什么惊心动魄,出入生死。而是他在外面抗着腥风血雨,回家却在意你睡没睡好?吃没吃饱?
 郑颖有点心虚。
 脑子里回荡着渣男渣女语录:结束一段感情的最佳方式,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她当然不可能为王仁浩逝去的爱情一直哀悼,但是这么快就对别的男人动心了,依然出乎意料。王仁浩可是她的初恋,又是很优秀的人,爱情长跑了那么多年,她原先还怕自己走不出来,或是碰不到下一个。
 结果眼下,都已经开始新的一段暗恋了……
 她胡乱想着,周嘉逸已经做好饭菜。
 他这种在部队里这么多年的人,什么都干过,炊事班自然也呆了几年。在抓住郑颖的心之前,先一步抓住了郑颖的胃。
 喂饱她,周嘉逸开口说正事:“我都解决了,撤诉吧。”
 郑颖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不能放任这种犯罪!”
 “两个理由。一是狗急了还跳墙,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二是我不想跟父亲和阿姨弄得更僵。这件事传开的话,受害者不会落得好处,我暂时不想承担这个后果。”
 “但我怕他们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不会,只有一次。”
 “好吧……”
 郑颖已经干涉了他一次,第二次自然要尊重当事人的选择。
 她接着问了个很傻的问题:“为什么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周嘉逸愣了一下,又笑开来:“会过劳死哎!”
 郑颖不纯洁,郑颖想歪了。
 “哟,够自信的!”
 周嘉逸是在欲求不满的男人堆里混大的,他也立刻懂了。
 “应该……还行吧。”
 她点点头:“还挺谦虚。”
 “也不是不可以。”
 “啊?”
 “就是工时翻倍,要加钱。”
 周嘉逸一本正经,郑颖云里雾里,不知道他是说真的站岗,还是床上放哨。
 他问她:“要试试吗?”
 郑颖一语双关:“有点想。”
 周嘉逸又问她:“还想吐吗?”
 “啊?”
 “看你没什么反应。”
 “……你不提我都忘了。”
 周嘉逸这才笑了一下,竟是“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
 看得郑颖都呆了,光一颗心在那里蹦,一蹦两蹦,就蹦到了他那头。
 一点废话:
 今天这章,不夸张,雕细琢了五六个小时!给点面子,把好看打在公屏上!
 (其实就是响应大家的号召,想让他们快点安排,但又不能立刻do i,怕这样突兀)
 
智者永不入爱河 身体里的铁,只够打一枚钢钉
 周嘉逸一边笑,一边去洗碗。
 郑颖仅有的恋爱经验,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笑。是老父亲欣慰的笑?还是勾引她的那种笑?
 他刚刚急着让郑颖吃上饭,忘记把锅放进水槽。现在油凝在上面不好洗,周嘉逸只得端着锅重新热热底,好让油化开。
 郑颖突然就从他手臂旁边钻了进来,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
 他又万分操心:“哎!小心溅着你,衣服弄脏了!”
 郑颖的脑转速可达一万次每秒,却依然想不出下一步的行动。主动亲他显轻浮,撤下手又浪这次的冲动。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哲学问题:什么是爱情?
 是王仁浩跟她那样的青春萌动,长久陪伴,双向的感情付出吗?
 那她现在的单向暗恋算爱情吗?
 是一种神力吗?是她当下的冲动吗?
 那就是肾上腺素的作用……
 是不是荷尔蒙,亦或是多巴胺加速分泌,就算是对某人产生了爱情呢?
 好像也不对,极限运动也有这样的效果。
 哎,爱情跟一系列的心理生理反应,都无法构成充分必要的关系。
 郑颖是语文老师,无数文人骚客,也喜欢给她阐述爱情。
 李商隐说是“身无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保罗·艾吕雅说是“路上最后的一个过客,最后的一个春天,最后的一场雪,最后的一次求生的战争。”
 张爱玲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可廖一梅总结道:“大家顶着爱这个词,其实干尽了人间丑事。”
 周嘉逸不想那么多,他觉得面对面的拥抱很舒服,这是世上最无防备的时刻。
 高阳钧和李芳芝也不想那么多。
 高阳钧的爱情来得太容易,婚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对李芳芝也很满意,不需要用额外的爱情来添补遗憾。
 李芳芝则相反,她自认为吃够了爱情的苦。作为一个已婚少妇,对未来一眼能看到头的人生不再有旁的期待。只要高阳钧愿意扮演一个善解人意,敬老爱幼的丈夫,她就能过得比99.99%的太太舒服。
 比如她第二次去查岗的时候,高阳钧原先的漂亮秘书早已被调到下面的部门了。小赵暂时兼任秘书跟私助,颇有种既当爹又当妈的感觉,忙得脚不沾地。
 李芳芝开玩笑:“要不要我给你当秘书?”
 高阳钧把她压在落地窗上亲:“这么不放心我?”
 “你怎么这么喜欢在窗边接吻……”
 他从后面撩起她的裙子:“做别的事也喜欢。”
 “你好骚哦!”
 他在后面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想跳下去的时候,身边有要保护的人。想找刺激的时候,身边有留恋的人。”
 于是,李芳芝心甘情愿跟他在窗边行事。
 说实话,高阳钧还算自制,跟李芳芝做,是头一次跟女人没戴套,感觉又是不同。他想,婚姻生活也不是全然没有新意,也不是全然没有乐趣。至少完完全全,彼此交融。不会小心翼翼,不用担心怀孕,不用心交易。夫妻绑在一起,彼此交心反倒显得不那么要紧。
 他唯一想错的,就是她今日来,不是查他的岗,是盯上了秘书的空缺。她自然不可能做一个小小的秘书,推一个自己人上来正是好机会。往后李芳芝少不了为他出钱出人脉,谨慎必不可少。
 徐濛和高宇彬也不会想这个爱情问题。
 他们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一半的时间都在跟彼此纠结这个问题,这是何等的难得?
 他们如今烦恼的问题,是如何楼上楼下打游击战,以及游击战的频率。
 徐濛十分担心自己的孱弱病躯,还担心父母发现之后,自己小命不保,高宇彬腿脚不保。奈何高宇彬不懂她的用心良苦,不领会她的好意,一天天的不是钻她被窝,就是撒泼求她上楼。
 某一天晚上,在徐濛的肩带被高宇彬拉下第一万次的时候。
 他贴在她耳朵旁边,旧事重提:“你的初恋是谁?”
 徐濛把他的头搂过来吻:“我没有初恋。”
 在他们第一万次翻云覆雨之后,高宇彬既没有抽烟,也没有夸她宝贝真棒。
 “徐濛啊,我拿了麻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说。
 高宇彬觉得徐濛像一艘永不靠岸的画舫,他斗笠蓑衣,划着着一叶扁舟经过。那画舫上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已足够让人沉迷。那画舫却不会为他停留。他抛衣弃船,跳入水中,朝她游啊游,游啊游,最终被她伸过来的手拉上甲板。
 徐濛拉着他的手,眼睛亦会说话——
 “身体里的铁
 只够打一枚钢钉
 留给我漂泊一世的灵魂
 就钉在爱人心上”
 一点废话:
 结尾小诗来自李庄的《身体清单》
 里面有一段劝妓从良,我非常不喜欢……
 这里去其糟粕
 
智者永不入爱河 农夫山泉有点甜
 徐濛时不时就要纠结一下,高宇彬初中的时候到底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突然两件小事蹦进她的脑子。
 实在是两件很小很小,很短很短的事。以至于她在初中毕业了之后,从来没想起来过。
 这两件事有一个共同点,高宇彬说他渴了。
 篮球场啊,发生过多少让少男少女竞折腰的故事。
 在徐濛十几年的印象里,她跟高宇彬亦躲不过这个初恋温床。
 高宇彬的篮球砸到过她;高宇彬教过她打篮球;甚至形同陌路的时候,高宇彬还在球场英雄救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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