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摇头:“没什么。”
 王蓓有些不高兴,她生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许明竟然摆着一张冰块脸,看着就不舒服。
 他什么意思?
 重男轻女?
 王蓓默默观察了几天,又摸不准了。
 孩子的事他亲力亲为,很少让她动手。
 孩子是和他们睡的,王蓓奶水多,吃不完的用电动吸奶器吸出来,冻上,给孩子夜里吃。
 每天夜里孩子饿了,许明听到哭声后就立马爬起来,怕吵得王蓓睡不好,抱孩子去隔壁婴儿房温奶,喂饱了后再抱回来。
 昏暗的小夜灯下,许明抱着孩子站在窗户边,摇晃着,轻轻拍打,直到她打出奶嗝,再放回摇篮。
 半个月过去了,许明眼下的乌青又黑又大。
 王蓓心疼,忍不住说:“孩子让月嫂带吧,夜里太熬人了。”
 许明给孩子调整脑袋,小声说:“不用,我想自己带。”
 他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你来看看,这个头型好不好?”
 王蓓看了一眼丑闺女,点头:“是挺匀称的。”
 许明呼出一口气:“那就行,好怕睡得太扁了。”
 孩子还没有名字,王蓓说:“起个名字?”
 许明:“我还没想好,你给她起个小名吧。”
 王蓓:“...”
 她心里煎熬地厉害,他到底什么意思?
 王蓓忍不住了,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明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她一眼,立马又低下头:“怎么了?”
 王蓓看他闪躲的样子,心里更委屈:“你为什么不看我,也不爱和我说话了,孩子出生半个月连个名字都没有。”
 她一股脑把心底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王蓓掉下两行泪:“你不想和我过了?”
 许明见她哭了,眼睛里的情绪终于波动,他手忙脚乱给她擦泪:“不是,我只是太愧疚了,不敢看你。”
 “为什么愧疚?”
 许明挣扎了一下,说:“我在缅甸不该那么对你,我幻想了一下,如果有人把我们的女儿关起来,口口声声说爱她,我肯定会像岳父一样,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对不起,我做错事了,我又愧疚又恨自己,所以不敢看你,不敢和你说话。”许明擦掉她的泪,不停道歉:“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王蓓推了他一把:“下次不许这样了,都过去了。”
 许明心里酸得厉害:“嗯,以后不会了。”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起名
 解开心结后,他们的日子又回到以前的浓情蜜意。
 孩子满月时,许明终于有了灵感。
 “我想到叫什么了,你看保姆做的大饼。”许明说道。
 王蓓看着盘子里的芝麻饼,一头雾水,她想不到好听的联想词,斟酌道:“芝麻?”
 “不是,你看这些芝麻像不像星星?”
 王蓓笑了,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叫许星辰?星河?”
 “可这...不像女孩的名字啊...”王蓓挠挠头。
 许明沉默了:“...”
 王蓓看他的样子,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叫...许星星?”
 许明终于笑了:“对,好听吗?”
 王蓓:“...还行...”
 她看了一眼盘子里的大饼,干巴巴地说道:“还挺顺口的,好记。”
 名字终于定下来了,爱哭包的大名叫许星星,小名叫......
 芝麻。
 许明说的没错,丑孩子不要嫌弃,长长就好看了。
 许星星满周岁,终于有了两人的影子。
 鼻梁不是那么塌了,眼睛也大了一些,变成了许明那样的桃花眼。
 许明越看越满意:“我就说嘛,长长就好看了。”
 王蓓擦掉许星星流出的口水,“厚积薄发呀这是。”
 许星星含着磨牙棒,眼睛弯弯,拍着巴掌:“呀呀呀——”
 “小笨蛋,就会呀呀呀。”
 许星星歪了歪头,学王蓓说话:“呀呀呀——”
 入夜,爱哭包终于睡着了。
 许明翻身而上,压在王蓓的身上:“我想要了。”
 王蓓簌簌脱掉衣服,提醒她:“小点声。”
 许明亲吻着她的嘴唇,呼吸急促:“又赖我了,明明大声的是你,昨晚都把星星吵醒了。”
 王蓓探入他的睡裤,握着粗长的鸡巴上下撸动,抗议道:“都怪你太用力,床都快散架了。”
 “那我今晚轻点。”许明掰开她的腿,对准阴道口用力一挺,整根没入。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许明越肏越急,老床节奏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嗯...轻点...”王蓓搂着他的脖子,呻吟着发出声。
 许明笑着顶了一下,“轻点?是这样吗?”
 昂扬的鸡巴不停地抽插,猛烈肏动,快成一条虚影。
 许明按住她的腿根,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叽叽咕咕的水声不断从结合处传出,飞溅的淫水落进两人的毛发中。
 “...啊...轻...嗯嗯...慢慢点...”王蓓脚趾蜷缩,双腿无力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换个姿势。”许明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抱着她坐起来。
 还没等王蓓作出反应,胸口一凉。
 她低头一看,奶头上多了两个金属乳夹。
 “别...别夹...奶子涨...”王蓓捧着发硬的奶子求饶。
 许明扣住她的手,把她转了一圈,她生生调了一个方向和姿势。
 许明跪在她的身后,以后入的姿势狠狠贯穿:“先忍忍,等下给你放出来。”
 王蓓上半截身子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吃力地承受他的征拓。
 许明肏了百来下,快感越来越强烈,他扣紧王蓓的细腰:“我快到了。”
 王蓓呜呜地晃动屁股:“快射...我不行了...”
 许明爱死了她这个样子,摸着阴蒂飞快揉动。
 花穴深处又有一泡水吐出来。
 “呀呀呀”许星星醒了,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盯着他们。
 王蓓紧张地夹紧双腿,推他:“星星醒了,快出去...”
 许明被她一夹,瞬间到了顶峰,他红着眼,一股浓稠的液喷射在甬道的深处。
 “呀呀呀!”许星星饿了。
 王蓓栽在床上,大口喘息。
 许明慢慢退出来,把枕头下的跳蛋掏出来,塞进她的穴中:“夹好了,别漏出来。”
 房间太黑,没人来喂奶,星星恼了,小嘴一扁:“哇哇哇...呀呀呀...哇哇哇...”
 许明随便套了一条裤子,笑着抱起她:“星星,我们去吃奶啦。”说着,带她去了隔壁。
 ...
 两年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王蓓见到新生儿的丑样子,已经见怪不怪。
 又到了令人头疼的取名环节。
 许明指着天边的朝霞:“你看,多美的天空。”
 王蓓看着千姿百态的云朵形状,眼皮一跳,“许云云?”
 许明摇头:“你看天边的云好飘逸,线条流畅,像不像山川大海。”
 王蓓:“...呃...”
 许线条?
 许明认真地问她意见:“许川怎么样?”
 王蓓:“也...也行...”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项链的秘密
 许明对王蓓隐瞒了一件事,一件让他愧疚了一辈子的大事。
 星星出生的前一天,刘秘书找到了他。
 他的脸色很差,把报告单递过来:“小少爷,那个项链有问题。”
 许明愣了一下,他想不到什么问题能让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钻石脱落了?”传了叁代人了,脱落也是正常现象。
 刘秘书吸了一口气:“那个不是钻石。”
 “鉴定机构那边查了,不是天然石,是...东南亚的一种矿物,像石棉一样,对人体损伤极大,镍汞等重金属物质超标...正常状态下是粉末状...在高压真空操作下,会被压成固体的形状,加以打磨,寻常人根本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许明扯动面皮:“什么意思...你骗我的吧?”
 刘秘书:“没骗你,我亲自去咱家的矿藏去看了。”
 他掏出一沓照片:“几十年前有一个矿废了,许家明对外说是因为开采难度大,暂时关闭,实际是——”
 刘秘书把照片摊开:“实际是矿工离奇生病,有的吐血,有的水肿。”
 “我不信...出了那么大事怎么可能瞒下来...”许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当年,许家明和许家莫明争暗斗,白月光胡晶死了,许家明表面回归家庭,实则心里恨透了他们这些人。
 ...
 许家明最近很烦躁。
 父亲要送他去东南亚矿区,让他练手。
 他再叁坚持,不想在表哥手底下做事。
 许家明:“除了不去那里,随便给我找个地方都行。”
 许父吹胡子瞪眼:“让你表哥带带你,不然一个新手怎么做?”
 许家明随便指了一下地图,“就这里,我要这里。”
 许父:“不行,这里是茂密的原始山林,还没有专家去勘探,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玉石。”
 许家明气笑了:“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父子俩闹得不欢而散,最后许父甩下一句话:随你吧。
 许家莫得知他要去原始山林,特地给他送来了几个老师傅。
 许家明:“表哥,你送人来什么意思?”
 许家莫认真地说:“采矿学问大,如果你有不懂的可以问老师傅。”
 许家明冷笑,把人撵走了。
 不就采矿吗?他也可以的。
 许家明找了当地的村民取经。
 方圆百里都是山林,只有一个不足百人的村子,村民与世隔绝,连电都不通,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当地村民不知道是因水土不好还是缺乏微量元素,老人卧床咳血,有不少青壮年水肿难以走路。
 许家明嫌弃地后退一步,问秘书:“不会是传染病吧。”
 翻译连忙说:“许总,不是的,他们缺微量元素,你看,家徒四壁,吃的不好,水都是从矿山上流下来的,这个情况就跟大脖子病一个意思。”
 他略微放下心,“你和村长说我们要矿工。”
 村长的脸肿得厉害,咳嗽道:“不行,不行,那边是山神,不能乱动。”
 许家明嗤笑:“什么山神水神的。”
 这个小村子仿佛被诅咒过,繁衍了百年,还是不足百人。胎儿夭折率高得惊人,经常有畸形儿出生,这意味着不祥。当地人会把畸形夭折的孩子送进山神洞自生自灭。
 村长家的儿子跑出来了:“爹,生了。”
 在这个村子里,添丁是大事。
 村长笑着站起来,随儿子去看孩子。
 许家明跟上去:“走,去看看。”他今天一定要把事办下来。
 许家明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叫。
 村长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血糊糊的婴儿。
 许家明定睛一看,被吓得一激灵。
 孩子没有胳膊,下腿像鱼尾一样并合。
 太渗人了。
 村长骂骂咧咧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流泪的女人,跪地祈求他留下孩子。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石粉
 女人的下身血流不止,一个劲求公爹留下孩子。
 这个样子让翻译有些不忍。
 他上前帮忙制止。
 村长:“放在家里也是一个死。”
 许家明拉住翻译:“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要管了。”
 村长儿媳妇嫁进来叁年,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畸形。他长叹一口气,把孩子扔给儿媳:“等没了再送去山神洞吧。”
 女人擦掉眼泪,撩开衣服给孩子喂奶。
 下午,许家明听说孩子没了,村长他们要去山上处理孩子。
 许家明他们也跟着去了,村长所说的山神洞就是他们要开采的宝石矿。
 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到达山顶已经天黑了。
 村长站在黝黑的山洞口,嘴里念念有词,他拿起石块,剐蹭山壁,很快,一层荧光样的粉末被刮下来了。
 孩子的父亲哆嗦着手,拿着石头把孩子的头顶凿开一个血洞,村长把粉末状的东西塞进他的颅顶。
 以前他们处理畸形儿都是直接扔洞里,有命大的,哭几天才断气。有一天,某任村长在处理孩子时,脚底一滑,磕上了山壁。
 顿时,脑门上一个血洞,血哗哗地止不住。
 山上哪有草木灰,村民一个着急,扣壁上的石粉给他堵伤口。
 惊奇的是,伤口竟然不疼了。
 村民认为这是山神恩赐,来减轻他们痛苦的,此后他们处理孩子时,在头顶凿一个洞,塞上石粉,便可让孩子很快地无痛苦死去。
 这个方式一代代传下来,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上山刮粉兑水喝。
 后来,他们修建了水塘,雨水打在山壁上,水滴携带着粉末聚集成水流,一路流到山下的水塘。
 村里的用水都靠这个水塘。
 愚昧的村民深信石粉是山神的伟大馈赠,是帮他们减轻痛苦的。
 许家明好奇地摸了一把石壁,嗅了嗅,没有味道,他舔了一口,涩涩的,像石灰水的感觉。
 他猜可能是这石粉含有什么元素,起到了麻痹神经的效果。
 他刮下来一点,让秘书偷偷带回去化验。
 如果真有麻痹神经效果,且对人体无害,那将是伟大的发现。八十年代,国人下海经商,日子渐渐好了,商人们对于养生格外热衷,什么晶石理疗,原石转运,陨石防辐射,都是商人阶层的热门话题。
 如果真有保健和医疗功效,他还采什么矿,直接围起来,刮走去赚钱。
 回到山下的村长,已经凌晨了,许家明刚喝了一口水,就觉得头脑一晕。
 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秘书吓了一跳,把维生素掏出来:“许总,快吃维生素。”
 许家明嫌弃这里的饭菜,一直靠压缩食品解决吃饭问题。
 他吞下维生素,“没事,没吃青菜,可能是缺维生素了。”
 秘书慢慢放下心,抱怨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个饭都成问题,我今早喝完粥,头晕得不行,不会是营养不良了吧...”
 他继续说:“许总,我听说他们吃水都靠村口的水塘,我吃完他们的粥头晕眼花,忍不住一看,我去,脏的不行,水上落了一层叶子。”
 “我怀疑我是食物中毒了...中午没吃他们的饭,果然头就不晕了,他们吃习惯了没异常,还觉得我身体娇气,气死我了...”
 许家明:“你明天把石粉送去化验,如果真是宝贝,少不了你的好处。”
 秘书:“哎,明早就去。”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相好的死了
 胡晶不知道许家明最近在忙什么,临走前只说要去国外视察,时间久的话可能要半年才回来,那边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
 许家明的妻子已经怀孕了,胡晶坐立难安,如果那个哑巴生下儿子,不就意味着离婚更难了,那她岂不是永远是情人,忙到最后一场空?
 许母再次找上她:“胡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胡晶咬咬牙,“再加10万,我可以立马走。”
 许母:“好,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儿子,带着你的女儿,走多远走多远。”
 胡晶临走前,前夫李大海又找上了门。
 李大海:“钱分我一半,不然我去告诉你的姘头,你当初是怎么背叛他的。”
 胡晶上来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自己过得不好还要拉我下地狱?”
 李大海笑了:“我一屁股赌债,自然要拉上你。”
 胡晶眼珠子偷偷一转:“钱还没到我手里,明早许家才送来。”
 李大海:“好,我明早过来。”
 胡晶看他走了,连夜带着女儿跑了。
 李大海就知道她满嘴鬼话,一直猫着腰在路口等着,见她上车了,让司机跟上。
 你跑我追,李大海一路追赶,胡晶的车速度过快,在路口出了车祸。
 胡晶当场死亡。
 许家明知道胡晶车祸去世的消息,天都要塌了,他慌乱地扔下翻译,独自回了国内。
 他找到病床上的李曼文,双眼赤红,“为什么会出车祸?”她带着孩子,没理由大半夜出门。
 李曼文浑身发抖,哭着说:“是因为,妈妈要带我走。”
 她吓得口齿不清:“不让我们回来”
 “谁不让你们回来?”
 李曼文害怕地躲在被子里,不敢说。
 许家明笑了,眼睛里的恨意几乎喷射出来。
 一定是那个哑巴又去告状了,所以爸妈连夜赶她们走
 “许总,许总你在听吗?”
 许家明:“在。”
 “那个化验结果出来了,根本不是良药,村民得病都是因为这玩意不止入口,还可以通过皮肤和呼吸道黏膜进入体内,代谢不出来害人无声,渐渐地把人掏空了时间久了身体癌变,活不了几年”
 许家明:“我知道了,你们撤回来吧。”
 “那些矿工怎么办?”他们花了不少钱,让村里的劳动力上山看守山神洞,吃喝都在上面。
 “他们都想下山,不少人吐血,说山神发怒了。”
 许家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下山。”
 “可”
 可那些矿工日日接触石粉,该如何赔偿?
 许家明冷漠地说:“山神发怒让他们吐血,和我有什么关系。”
 秘书心里一惊:“那”
 “别废话了,赶紧回来吧。”
 **首*om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三代悲剧
 几个月后,李余蓉生了。
 许父许母很开心,给孙子起名:子麟。
 许家明姗姗来迟,拿着一个美的盒子进来。
 许父看他那张仿佛死了亲爹的脸,浑身不爽利:“都做父亲的人了,还天天舔着一张冰块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许母拉了一下许父,“大喜日子,别说这些晦气话。”
 许家明:“爸妈,我上楼看看她。”
 许母笑呵呵:“快去,你媳妇生孩子受了好大的罪,快上去看看她。”
 她瞥向儿子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这...”
 许家明:“送她的礼物。”
 许父终于有了满意的神色:看样子,儿子是真的心了,想好好和儿媳妇过日子了。
 许母见儿子对儿媳的态度松动,连忙催促他上去。
 李余蓉坐在床上,正给孩子喂奶。
 见许久没归家的丈夫回来了,她连忙合上衣服,想起来迎他。
 许家明嗤笑:“遮什么遮,你哪里我没看过。”
 李余蓉听他冷漠嘲讽的语气,有些受伤,脸上的惊喜一点点消失。
 许家明厌恶极了她这个无辜的样子,看到她就想吐。
 手里的东西随意一丢,许家明道:“给你的项链。”
 盒子里是条很美丽的黑色宝石项链,宝石周围镶嵌了一圈碎钻。
 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他从来没送过礼物,李余蓉乍一到这么贵重的项链,直觉得烫手。
 “我...以后再戴...”李余蓉用手语比划。
 许家明:“现在就戴,你想让爸妈看笑话?”
 李余蓉指了指孩子,比划道:太大了,不方便喂奶...
 许家明缓缓看向床边的孩子,暗骂一句小野种。
 他恨她,也恨这个孩子。
 “喂什么奶,你奶够?”
 李余蓉点头:够。
 “别喂了,省得把他传染成哑巴。”
 李余蓉很受伤,拼命摇头:喂奶不会传染。
 他鄙夷地看着她:“戴上。”
 李余蓉落下一滴泪,抖着手给自己戴上。
 自从那次见面,许家明就再也没回来过。他在公司安家,不再过问她们母子,许父许母不和他们住,还不知道儿媳妇独守空房好几年。
 李余蓉病了。
 许家明终于肯回来了,他站在病床前,冷漠地看着弥留的妻子。
 儿子没见过父亲,看到他后,害怕地躲在窗帘后。
 许家明:“你的项链呢?”
 李余蓉艰难比划:摘下来了。
 “给我。”她活不成了,他要带走销毁罪证。
 李余蓉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见了。
 许家明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漠地哦了一声。
 匆匆走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省得麻烦他处理。
 ...
 15年后,许子麟跪在女友前求婚:“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项链,是我前二十年最重要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