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狗食月
 许明闭着眼睛,“水...”
 没有人过来。
 他挣扎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已经回到了后院,这里是他的卧室。
 许明发了高烧,脸都被烧红了,下身传来火辣辣的痛。
 许明低头看了一眼,右腿又青又肿,几乎分辨不出来是人腿。
 他试着动了一下,只有大腿上半截能动。
 大腿的下半节和小腿粉碎性骨折,随着他的动作,骨头断裂处失去了支撑,皮肉软塌塌地搭拢着。
 许明挣扎着下床,因为高烧,他浑身发冷,不停地打寒战。
 他饿了一天一夜,头晕眼花,几乎无法移动身体。
 身体微微一动,脑袋里就传出来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恶心呕吐的反应。
 他干呕了一声,趴在地板上往外爬。
 他要逃出去。
 他不知道王蓓怎么样了,是否也被带走了。
 又或者被许家明派人折磨?
 他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急切,他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断骨几乎刺破他的皮肉。
 许明眼前一白,顿时晕了过去。
 血液缓缓流动,在地板上留下一个红圈,并顺着地板的美缝不断扩大范围。
 好像是在用生人献祭,下一秒浑身血液就会被抽干。
 刘秘书陡然惊醒。
 郝医生被吓了一跳。
 他们昨夜和律师、经理人商讨了怎么过渡许明的资产,谈至凌晨,其他几人在楼上将就睡了。
 郝医生不困,年轻时熬夜做学术研究是常有的事。刘秘书没有多说什么,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才睡了没几个小时,他就惊醒了。
 郝医生吓了一跳,“做噩梦了?”
 刘秘书匆忙穿鞋:“快去许家,我总觉得许明出事了。”
 郝医生戴上眼镜,“不会吧?”
 刘秘书张罗着佣人:“快,快把他们喊起来!”
 楼上几人在睡梦中被喊醒,打着呵欠上了车。
 .........
 许明躺在地板上,听到了午夜的钟声。
 零点了。
 他的生日到了。
 地板冷得刺骨,许明身上只有一件衣服。
 他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他没用,连爱的人都护不住。
 许明高热不退,浑身滚烫。
 仇恨如盘虬的藤蔓快速成长,迅速在心脏各处扎根,胸膛几乎被恨意撑破。
 他晕了。
 不知过了多久,前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接着,无数的烟花在空中释放,缤纷绚烂,引人注目。
 明日才是元旦。
 为了冲喜气,迫不及待今天就放了。
 许明半睡半醒,勉强睁大眼睛,怨毒的目光紧紧盯着空中的烟花,光映在他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球上,越发冰冷阴鸷。
 很快又晕了过去了。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许家明生疑
 许家明坐在轮椅上打量张传昊。
 他的气色很差,眼底两团乌青,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可全身上下又像泡发了的香菇,哪里都鼓鼓涨涨,整个人胖了一圈。
 许家明说:“你最近不舒服?怎么气色这么差。”
 剥柑橘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可能是太累了。”
 许家明点头:“如果太累了,直接就跟我说,我不打算出国复建了,就留在国内,你做不了的业务可以给我处理。”
 张传昊愣住了,脸上出现短暂的慌乱,他问:“不出去了?”
 他的反应没逃过许家明的眼睛,他装作不知,随意道:“爷爷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了。”
 许家明挑了一个柑橘,脑梗造成的抖手慢慢剥开橘皮,“你妈怎么没过来?”
 张传昊最近都在找便宜的货源,没有过问母亲的事。
 他也好几天没见到了。
 许明的卡被冻结了。
 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现在毒瘾越来越大,一天叁次,一次两粒已经满足不了他。资金开始吃力,张传昊渐渐向便宜货过渡。
 他摇头:“我不知道。”
 许家明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似笑非笑道:“怎么?和你妈吵架了?”
 公司事务已经全部交给他们母子两人处理,怎么可能不见面?
 张传昊的意识不知道跑哪里了,一直维持走神的状态,连许家明问他话都不知道回答。
 没多久,张传昊便说:“爷爷,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许家明按住心底的疑虑,送走了他。
 张传昊走远后,许家明叫来管家,“去查一下公司最近运转怎么样,对了,先查查曼文最近在干什么,公司的事等下再说。”
 许家明在院子慢慢踱步,心底涌出一丝不安,怎么一个个都怪怪的。
 去查李曼文的人很快就回了电话:“董事长,曼文小姐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见面。”
 中年男人?谁?
 许家明疑惑地说:“把照片发过来。”
 “好的。”
 电话被挂掉,几秒后,几张清晰的照片传到了手机上。
 只见桌子上面对面坐了两个人,李曼文背对着偷拍者,而她面前的人彻底暴露在相机下。
 许家明的瞳孔骤然紧锁。
 竟是他?!
 许家明趔趄一步,几乎站不稳。
 他瞪着李大海的脸,愤怒和恨意几乎将他吞没。
 管家连忙扶住他:“董事长,您没事吧。”
 他扯着嗓子,“他,是他!”
 许家明一阵咳嗽,李曼文竟然和李大海有联系!
 他拂开管家的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去查,去查他们什么时候联系的,有没有金钱往来!”
 管家也吓了一跳,李大海他是知道的。当年李大海的妻子胡晶还和董事长有过一段故事。
 自胡晶车祸去世,李大海也没了踪影,曼文小姐的养育任务落在董事长的头上。
 李大海怎么突然出现了并和曼文小姐搭上了?
 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联系很久了。
 许家明的拐杖重重地捶在地上,“一个个翅膀硬了,都开始瞒我骗我了。”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张传昊恶毒用心
 查李曼文的人很快把资料送过来了。
 许家明把资料摔了一地,强撑着站起来,“好,很好!瞒了我两年!”
 他亲手养大的女儿竟然背着他和亲生父亲联系,并且陆陆续续加起来有几百万人民币的汇款。
 许家明的头又开始麻木了。
 嘴巴也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有佣人来禀告,外面来了客人。
 许家明吃了药,不耐烦地皱眉,不想见。
 佣人说:“是公司的人。”
 公司能有什么事,许家明摆手,示意佣人打发人走。
 门口的老总不肯走,趁保安阻拦另外一批人,直接硬闯进来,“董事长,不好了,公司出事了!”
 张传昊不让他们通风报信,可公司的篓子越来越多,他们不敢不报。
 于是,趁着张少不在,连忙赶了过来。
 他大声喊道:“张少把公司商标抵押了!”
 “什么?”许家明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老总说:“是真的,你交给他的公司抵押了两家!就矿藏没抵。”
 他的公司!他的公司!
 许家明听到这话,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曚,直接昏死过去。
 这边,张传昊很快接到了佣人的电话——他抵押商标的事情败漏了,许家明因这事二次脑梗。
 李曼文的电话也打来了,上来就是一顿骂。
 张传昊刚吃完药,声音格外冷静,他说:“骂我有用吗?”
 李曼文说:“你爷爷还在昏迷,医生说做好植物人的准备。”
 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败家,连公司都敢抵押!”
 几个月来的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张传昊罕见地浑身放松。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跳动,烦躁和狂暴在蠢蠢欲动。
 他咧嘴笑了一声,说:“妈,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许明。”
 .............
 许家明二次脑梗,许宅一片兵荒马乱。
 刘秘书几人被管家带了进去。
 管家说:“小少爷在后院,快随我来。”
 刘秘书问:“他没事吧?”
 管家说:“昨夜保镖带回来的,我没去看。”
 几人刚走进后院,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刘秘书吸了一下鼻子:“什么味道。”
 郝医生出于职业敏感,又嗅了一下,脸色突变:“血味。”
 刘秘书的脸色也变了,几人飞快跑进客厅。
 “小少爷!”他们大喊道。
 许明被送进了医院。
 许家明脑梗,张传昊又闯了大祸,一时间,公司群龙无首,不怀好意之人蠢蠢欲动。
 刘秘书恨恨道:“都怪我,怪我没及时公布遗嘱。”
 医生说,许明的神经血管损伤严重,肌力被影响,有可能会变成跛脚。
 郝医生喃喃道:“我竟不知许明过的是这种日子。”
 他们看了后院,寒酸得有种不真实感。
 刘秘书上楼去给许明拿衣服,打开衣柜,连个羽绒服都没有,最后还是拿被子裹着送医院。
 刘秘书加快了交接的步伐。
 “你好,请问是李女士吗?”
 “我是。”
 “这边是清桴茶馆,本店在查监控盘点时,发现有人偷拍你们,你和他们认识吗?”
 偷拍?
 李曼文愣了一下,“谁偷拍?”当时和李大海在争执,她没察觉到。
 店员说:“预约客户名叫许家明,对了,我们这里有监控截图,可以发给你。”
 这家茶馆远离闹市,只接待预约客户,正因为如此,她才叁番四次在这里约见李大海。
 李曼文愣在原地。
 许家明知道她的事了。
 恰好这时,公司来了电话说有遗嘱要宣布,公司事务也要变更。
 她慌张地找到张传昊:“你上次说担心许明什么意思?”
 张传昊药吃完了,后遗症正在发作,他红着眼,烦躁地关上了门。
 “公司说要变更,怎么变成许明的了?”
 张传昊按压太阳穴,“我们不是还有爷爷那一份吗?”
 李曼文急得团团转,“爸爸知道我和李大海联系的事情了。”
 她慌张地失去了往日的女强人风范:“我们要一无所有了。”
 “你爷爷还在昏迷,许明是他的直系血亲,我们和爸爸没关系,连户口都没安过去。”
 一无所有?
 那他还怎么吸毒?
 张传昊头痛欲裂,理智在一点点被吞噬,他说:“妈,你还记得给许明生孩子的女人吗?”
 “听佣人说去山上疗养院生孩子了,我们去把她带来,和许明约法叁章,属于他的我们不动,但是爷爷的财产必须给我们!”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嫩模被绑走
 a哥终于发现了嫩模的踪迹,他给张传昊打电话:“快,我看到嫩模了,她现在在丽水小区租了房子。”
 张传昊大喜,他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他吩咐手下:“先去绑她,找到了狠狠拾一下,你们再掉头去山上接王蓓。”
 嫩模下楼拎菜,回到家孩子又哭了。
 她抱着孩子,胸口全是无能为力的委屈,她又哭又骂:“就知道哭,你看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养你。”
 她快崩溃了。
 李哥扔下她一个孕妇,独自出了国。
 她身体不好,孩子早产,只能靠着卖包包过日子,连保姆都舍不得请。
 孩子早产不好带,她一个新手妈妈实在照顾不来。
 孩子经常在床上一哭就是几个小时。
 不饿也没拉,就是爱哭。
 去医院也查不出来毛病。
 张传昊的人又在到处找她,她甚至不敢出门采购,拿个快递都要包得严严实实。
 她躲在这个老破小的安置房里,快被逼疯。
 “笃笃笃”有人敲门。
 嫩模蓬头垢面,一向致示人的她连头发都没梳,手忙脚乱地放下奶瓶去开门。
 应该是尿不湿到了,她拿不动,特地备注让快递小哥送上门的。
 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被几个壮汉大力推开。
 “你们,你们干什么?”嫩模抱着孩子后退。
 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脸都哭红了。
 壮汉二话不说,直接堵上嘴。
 他们拿着刀子压嫩模的脸蛋,“张少要见你,如果你不配合...”
 刀刃上的寒气源源不断渗入皮肉,嫩模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她流着泪点头。
 几个人带着她上了车。
 刚上车,嫩模拽出口里的布,大声呼救。
 壮汉骂了一声,铁坨重的拳头落了下去。
 嫩模鼻青脸肿,没了意识。
 壮汉把她捆好,放进了后排座椅上。
 王蓓的电话又响了。
 她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麻木地挂断。
 电话又打来了。
 王蓓终于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父愧疚开口:“蓓蓓,对不起,我知道你妈没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王蓓气笑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当初跑的那么干脆,有想过我们的死活?”
 王父短暂沉默,然后说:“爸爸现在有钱了,我去接你。”
 王蓓没有说话。
 这里的人不许她出门,只说要等董事长回复。
 她不知道许明怎么样了。
 王蓓想了一下,“你来接我,我在红山疗养院。”
 王父见女儿态度软化,语气中带着愉悦:“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进不来,你就在医院外面等我。”
 她得想个办法出去。
 王蓓站在窗边,盯着楼下的运输车。
 疗养院的采购都由这辆车完成,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王蓓看了眼手机,四点十五分。
 她下楼,转了一圈又一圈,有意无意地接近运输车。
 护士叫住了她:“王小姐,你去那里做什么?”
 王蓓被吓了一跳,一瞬间脑袋飞速旋转。
 还没等护士再开口,就见一个秃头的西服男领着几个人过来了。
 护士尊敬地喊了一声,“院长。”
 院长笑着说:“王小姐,你可以出院了,请跟他们走。”
 “他们是?”
 其中一个壮汉说:“董事长要我们接你回去和小少爷见面。”
 柳暗花明又一村。
 王蓓说:“等等我,我去带孩子下来。”
 那天许明被带走后,鱼儿也不在了。
 护士解释说,鱼儿还没有做检测,暂时不能火化,一直放在冰棺里。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车祸
 壮汉说:“小少爷受伤了,我们要快点回去。”
 院长咳一声:“冰棺不好带,要不等下我们派人送回去。”
 王蓓回头,看路边停的越野车。
 确实带不下。
 ...............
 王建华站在路边,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女儿怎么还不来。
 他拨了一个电话。
 病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铃声响了起来。
 这座山在郊外,大冬天荒无人烟,王建华听着手机里“暂时无人接听”的系统声,挂断了电话。
 就在他准备上车暖和一会时,后面开来了一辆越野车。
 “大冷天的跑这里做什么。”王建华嘟囔了一句。
 他关上车门,又整理了一番副驾驶上的毛毯棉衣。
 这次回国,他找不到她们母女两人,还是托朋友查到她们进了医院。
 一个绝症不治。
 一个怀孕保胎。
 对于妻子他是愧疚的,但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说什么家庭为重都是假的。
 他欠了太多的钱,债主找上门,打手蹲路边。
 赌场威胁,如果还不上钱,就准备拿命。
 于是,他跑了。
 扔下妻子和女儿。
 他们的房子被去抵债了,王蓓无处可去,学业也中断了。
 王建华这次来接她,是想带着她一起出国。
 怀孕也好,休学也罢。
 只要她愿意,他不会干涉她。
 他一个临阵脱逃的罪人,没有立场在女儿面前指手画脚。
 王建华看了一眼手机,五点零十分了,他又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通。
 难道是在拾东西?
 王建华挂断电话,把副驾驶上的围巾棉拖鞋拆开,等王蓓来了正好穿上。
 二十多分钟前上山的越野车又下来了。
 大冷天上山,又这么快下来做什么。
 王建华无意一瞥,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
 王蓓觉得气氛不对。
 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是辆改装越野,有叁排座位,后备箱和第叁排连着。
 几个壮汉沉默着坐在前面,总不经意地看后视镜里的自己。
 她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突然感觉到椅背被人踢了一脚。
 王蓓转身,椅背太高,没有看到什么。
 又被踢了一下。
 还没等王蓓再转头,就听到身后传来婴儿啼哭。
 壮汉骂了一句脏话,继续往前开。
 事情发展到这样,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王蓓喊了句:“你们是谁?”
 壮汉回头看着她:“王小姐,有人请你过去。”
 孩子不停地啼哭,踹椅背的力度更大了。
 王蓓歪着身子,往后备箱一看,只见一个浑身被捆的女人一下又一下挣扎,身边的孩子闭着眼大哭。
 “停车,我让你们停车!”王蓓开车门,没能打开。
 壮汉骂了一句“操”,停下车把嫩模的绳子解开了。
 孩子哭得他们脑门疼。
 “你快给他喂奶,不要让他哭了。”
 “张少要见你们。”
 车子开始启动,司机小心往下开。这段路又滑又抖,是事故多发路段。
 王蓓:“张少是谁?我不认识。”
 怀里抱着孩子的嫩模,小声啜泣了一句:“张传昊。”
 她的乳房憋憋的,孩子吸不出来奶,又开始哭了。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安眠药粉,要给孩子喂下去。
 嫩模按住他,恳求道:“大哥,别喂了,他太小了啊,撑不住。”
 在小区里,他们就给孩子喂了安眠药,现在又要喂。
 壮汉甩开她,一把夺过孩子:“臭婊子,滚开。”
 嫩模扑上去,“别喂,求求你了。”
 “孩子只是饿了。”
 王蓓看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想起了躺在冰棺里的鱼儿,她说:“别喂了。”
 一整包药粉被倒进嘴里,孩子被呛得小脸通红。
 见状,王蓓和嫩模去夺孩子。
 张传昊指名不要伤到王蓓,壮汉不敢对她动手。
 几个人只打嫩模。
 嫩模鼻血横流,披头散发。
 整张脸糊满了鲜血,鼻子假体歪到了一遍,她突然嚎了一声:“我和你们拼了。”然后冲了上去。
 下山的公路上铺了厚厚一层的雪。
 一个壮汉被他推倒在司机身上,司机被这股力道带得方向盘猛打。
 “停下,你这个疯女人!”
 车子撞上了山体,几个人被震得东倒西歪,因为没有防滑链,变形的车头又撞上了护栏。
 “啊。”
 车子冲破护栏,直直地坠进了湖里。
 
那个自闭的小傻子(1v1) 搜救队
 许明昏迷了两天,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王蓓怎么样了。
 刘秘书一窒,说道:“王小姐现在在坐月子,不方便出来。”
 许明不放心:“她真的没事了吗?”
 刘秘书神色不变,回答:“真的没事。”
 他松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睡着了。
 刘秘书调慢了输液的速度,给他盖好被子出去了。
 搜救队队长在门口等着。
 刘秘书的食指嘘了一声,指了指远处的走廊。
 队长点头,跟了过去。
 刘秘书声音急切:“怎么样了?”
 队长摇头,“只找到了一具男尸和男婴,王小姐还没找到。”
 刘秘书失望地说:“继续找。”
 队长欲言又止,最后开口说:“希望不大,水流湍急直接汇入长江,除了王小姐,还失踪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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