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硝烟散尽
 她睡了他爸爸以后,并不觉得内疚。
 他放学踩着滑板车路过她门前,还如常和她打招呼,偶尔她做了美食送过去给他,他也礼貌的接受和道谢。
 有时候他会过来替他爸爸送一支红酒,“雷切尔先生,太太,祝你们圣诞快乐。”
 她结婚之前就和老公约定丁克。
 她老公那么讨厌孩子的人,每次见了eddy都不停的夸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高档社区里大部分是白人,纯东方面孔的家庭极少。
 白人小孩莽撞无礼的居多,同样高大的eddy彬彬有礼,那么与众不同
 家里的医药箱里药品储备的少,她用酒给他擦拭伤口,他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咬着唇不出声。
 她处理了一会就无法继续,站起来说,“你必须去医院。”
 他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等待她情绪平静下来,继续给他包扎。
 eddy明显是个未成年人,如果去医院,这样的伤口,无需有任何理由,医院会立刻通知警察。
 他肩膀上一条伤口十分深重,那个位置也无法包扎。
 她只能简单的擦拭干净血,给他涂药,也没法给他穿衣服。
 他睡着时候,她打电话给陈骏。
 陈骏接电话时听声音似乎睡的昏沉,他显然醉的厉害,她没有多说就挂断电话。
 第二天她起床给他做早饭,他坐在餐桌旁,慢慢的喝完一杯牛奶,开口说“太太,能不能拜托你给我请假,说我今天不能上课。”
 他那道很麻烦的伤口,就在左肩膀上,碰巧他是左撇子。
 早餐他用右手吃煎蛋都不是很利索。
 她说好,捏着他写的电话就上楼。
 “雷切尔太太,记得说你叫vivien。”
 她低头看纸条。
 上面已经写好了电话里要说的话,“你好,我是eddy的母亲vivien,他今天不舒服需要请假。”
 她瞬间泪流满面,站在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处崩溃的放声大哭。
 他抽出纸巾走过来递给她,低声说,“抱歉,还是我来打电话吧。”
 她知道,如果他能亲自做的事,绝对不会拜托她,何况请假这样的小事。
 他不得不请求她帮忙。
 她擦了眼泪,稳定了情绪,给学校打了那通电话。
 eddy午睡醒来就开始发烧,不知道是伤口还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她握着他的手,听到他低低的呻吟。
 昨晚他睡的也不踏实,她几次下楼看他。
 他不能趴着,也不能躺着,侧着身子,虽然闭着眼睛,但那安静的呼吸声显示他根本没睡着。
 两个人在深夜里,都知道对方清醒着,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给他擦汗,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答应着,连呻吟声都忍住了。
 她心烦意乱的上楼摸出了烟来抽,她没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虽然送他去医院也不过十几分钟就能解决。
 家里没有止疼药,什么都没有。
 许久后她下楼,扶起他的身体,“来,eddy,试试这个,它会让你不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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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4
 齐思微回忆起她实习时见过的一个病人。
 那天她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来就诊。
 灯光打开,明亮的刺眼,诊疗床上躺着的女孩掀起衣服下摆,接受了拍照。
 她的腹部是大片皮下淤血造成的青紫。
 检查的过程隐秘,医生全程专业、谨慎,她后来才知道陪同那个女孩的是一名女警。
 医生从女孩阴道里提取了液,全身的血痕都拍照作为证据。
 那时候她虽然是名医学生,却全程参与了这次检查。
 她也见到女孩私密处的撕裂伤口。
 最后拍那个女孩的脸时,取下口罩的她神几乎崩溃。
 一侧的脸颊满是瘀血,肿大变形,部分牙齿松脱,
 带她的医生事后悄声说,女孩遭到了前男友的暴力对待。
 这事当时对她有极大的冲击力。
 许多年后齐思微没想到自己会遭遇相似的事。
 热水冲过腰侧,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肚脐下有个齿痕,如果事后第一时间报警后,接受检查,这里能提取陈阎的唾液。
 大腿外侧的淤青已经变成黄色,在瘀血逐渐被吸前,几乎能看出那个人的手掌形状。
 她用手狠狠的搓洗,再多的疼也无法让这些痕迹立刻消失。
 他掐住她的腰时,膝盖紧紧的压住了她的腿。
 她那天拼尽了全力。
 “陈阎,不要这样对我。”
 刚开始的痛骂挣扎,到最后的哀求和哭泣。
 所有的声嘶力竭都没能阻碍他。
 她竟不知她以为单薄的他,力气如此大。
 “微微,你乖一点,我不想伤了你。”
 整个过程里他唯一说的一句话。
 此后都是她在尖叫撕咬,直到喉咙沙哑。
 他俯身时她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胸口也被她抓的鲜血淋漓。
 他似乎觉不出疼,看着她时眼神里有涣散的快乐。
 偶尔他的眼神里有片刻的清醒,他满眼通红的盯着她,带着犹疑,似乎要仔细看清她,确认是不是真的。
 那种神情更加骇人。
 他会狠狠的吻住她,几乎窒息般的索取。
 喘息声中他竟发出满足的呻吟。
 那个夜晚此后数年,陈阎回味过无数遍。
 他曾经每天做梦都渴望的人,就在怀里,就在身下,就在他的股掌之间。
 贪婪得到满足,巨大的快感让他的面孔都扭曲起来。
 等到终于停下来。
 足够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后悔,是什么,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在意识混沌中模糊说了声,“我好疼。”
 很久后她张开眼睛,挣扎着起来,他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亲手一件件的给她穿上。
 她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由着他的动作。
 像是傻了一般。
 “微微,叫我一声,和我说句话。”,他哀求着。
 她将水龙头调到最大,剧烈的水流冲击着身体。
 时间早已超过72小时。
 再也没有证据去证明他的恶行。
 为什么是我。
 我做错了什么。
 那种从没有过的自我厌弃,让她越来越厌恶自己的身体。
 她咬住自己的手臂沉默着哭出来。
 她洗的太久,马宁开始在外敲门。
 妈妈已经走了。
 马宁不知道,这是她这一天内第叁次洗澡。
 她擦干身体换好衣服才出来。
 “让我看看你的腿。”
 等她坐下来,马宁伸手去掀她的裙摆,被她的手一下子打开。
 两个人都愣了片刻。
 “我没事了。”
 “小微,你要我怎么做?现在去杀了他?”
 一句话说的她哭出声来。
 他抱住她,这次她没躲开,她哭的太委屈,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而马宁知道,现在的她惧怕所有男人的碰触包括他。
 只有这样濒临崩溃的情绪里她才不那么抗拒,就如此刻,她哭泣着在他怀里久久没动。
 马宁不敢告诉她,上午他一个人去了警局,以及他看到的一切。
 他的母亲在检察院工作,他的外公和舅舅全是公检法系统体制内人。
 他了解法律。
 他曾见过许多人质疑法律的公正,之前他会一笑置之。
 如今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他感觉如坠冰窟,又犹如置身烈火。
 齐思微已经知道那些东西不见了,袋子里是笔录和物证,阎铮拿来后她曾看过一眼。
 周灿送陈阎回家后,连忙回城。
 汽车座椅选的是整套米白色真皮座套,从后视镜里他看见车后座上还有明显的血渍。
 那是他送陈阎去处理伤口时,陈阎胳膊蹭上去的。
 车内灯可以不打开的,但他没敢关闭,忍不住一看再看,每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返回自己租屋时,周灿打开门,发现叔叔和阎铮已经在客厅里。
 他记得叔叔没有这里的钥匙。
 合上门后他忐忑的发现,叔叔面色灰败,眼神惊惧。
 阎铮很和气的打了招呼后,直奔主题,问那天晚上陈阎做了什么。
 他选择实话实说,“那天四少喝了一杯酒,抽了一支烟就走了。”
 “没别的?”,阎铮问。
 “有,烟里加了点东西。”
 叔叔的冷汗都下来了,眼神似乎要杀了他。
 阎铮顺着周灿紧张的眼神回头看了下属一眼。
 轻声的说,“周副总,我就是问问,你别吓着他。”
 周坚在阎家的企业工作了十年,自他接手后,周坚就跟着他,又是兢兢业业的七八年。
 他几乎没有大错,在企业里的地位仅次于阎铮。
 这个人本分克制、无可挑剔,除了安排他的侄子管理这家会所外,从没动过手里的任何权利谋私。
 “那烟,是一个朋友带来的,我以为就加了点普通的料,后来才知道不是。”
 阎铮安静的等着他继续说。
 “我确定四少不知情。”
 “我想听实话,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在我这不会影响到你叔叔。”
 周灿不明白阎铮想表达什么。
 阎铮懂他的眼神。
 “周灿,不是你做的事,别认,这份情,我不会领。”
 周灿终于懂了。
 阎铮以为他在替陈阎开脱。
 “不是,不是。”,周灿急切反驳。
 “是我给四少的烟,他不要,架不住我劝,他接过还问了我一句,只是烟?没别的?我说只是烟,他信了。”
 阎铮嘴角的笑放大,但眼神分明的不信。
 周灿急了,他看着周坚,“叔叔,我说的是真的,四少说了,他戒了。”
 周坚一个耳光打偏了他的脸,怒骂一声,“混账东西,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
 阎铮背对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周坚心里明白,今天侄子说的是百分百的实话。
 他养着哥哥全家,连带着这个小孩几十年,亲眼看他长大,送他出国读书,妄想他能出人头地。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孩子,侄子没出息,但是也算是有点担当。
 庆幸阎铮不会相信他的这个表弟,不然他今天保不住周灿。
 果然阎铮站起来,拍了拍周灿的肩膀,“以后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和你叔叔学学,别贪玩了啊。”
 阎铮先一步走出来,周坚回头说了句,“明天开始我带你去医院。”
 阎铮没理会周坚耍的花腔。
 真真假假已经无可考证,就算周灿说的是真的,没了这个人,陈阎也会从别处接触到这些。
 他这样家庭的孩子,身边的诱惑太多,怪不了任何人。
 他进了电梯后,淡淡的说,“周副总,你就这么一个侄子,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别毁在这些东西手里。”
 周坚点头连连说是。
 之前他也知道侄子留学染了一身毛病回来,只是不知道他越玩越凶。
 现在竟然拐带着陈家的小少爷染了一身毒瘾。
 那晚的事,局外人中只有他看了监控,连安保室的人都没特别留意有什么不同。
 他用自己的权限全部清除,没有备份。
 工程部做了日常检查,那天的工作日志记录着:线路故障导致监控停止工作5个小时。
 那位小姐是他亲自送回家的。
 做完这一切,又按阎铮的吩咐,他派了可靠的人去了趟她的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取走了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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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 25
 阎焱刚出校门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的车。
 他回头说了句,“坏了,我哥。”
 听爷爷说阎铮下周回来,怎么突然提前了。
 他背过身去,将背包取下来,拉开拉链去翻找,几包烟扒拉出来后一把塞到何向东手里。
 何向东人还在懵逼,一时没拿住掉了一地。
 他弯腰捡,嘴里嘟囔着,“干嘛你,我又不抽烟。”
 “你他妈的快着啊,快点,别让我哥看见了。”
 陈浩南慢了两人一步刚走出来。
 “等等我,浩南。”陈阎拉住他。
 陈浩南不耐烦瞪了他一眼,他不想多停留一分钟,今天是周末,陈琪一周只回来一次,现在可能已经在家。
 “我今天能不能去你家过夜?”
 “不能!”,他还没说完,就被断然拒绝。
 陈浩南看了眼两个人,头也不回的先一步走开。
 阎焱磨蹭的太久,直到看见阎铮下车站在远处看着他,才不情愿的和何向东道别。
 他伸手去拉后座的车把手。
 “过来!”。阎铮瞥了他一眼
 坐进副驾驶,阎铮俯身亲自给他系上安全带。
 “哥!”
 他刚开口,阎铮就闻到他嘴里的烟味。
 “零花钱都买烟了?有出息了你!”
 回家进了门,爷爷在家。
 他叫了声爷爷刚松了口气,就被阎铮拖上楼。
 “说说你的那个女同学。”
 阎焱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叁言两语的说完。
 事实是这个女孩最近几个月一直在纠缠他。
 他一直躲着,两人虽然同龄,却不是同校。
 “哥,我说的是真的”,见阎铮沉默许久,他心里很忐忑。
 “你信我,哥。”
 “信你什么?你没碰她?”,阎铮眼神冷冷的看过来。
 “碰,碰过。”他不敢隐瞒。
 说完阎焱的脸一下子通红。
 “你很喜欢音乐?”,阎铮问。
 “什么?”,他脑筋没转过来,哥在问什么。
 “你最喜欢的是音乐吗?”
 “是”,阎焱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阎铮的脸。
 阎铮以前不喜欢他玩音乐,让他把力放在读书上,考上大学后再玩,尤其最近除了周末,他和陈浩南几乎每天泡在夜店里。
 现在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让他紧张不已,是不是不让他玩了。
 “什么不能碰,我说过没有?”
 “说,说过”。
 “你做到了么?”
 阎铮说过不吸毒打架,18岁前别碰女人,其他的都不会干涉。
 “我错了哥!”,他从阎铮身边就要逃窜,被他一把钳住了脖子。
 “啊!”他惨叫一声,“哥,哥,放手,我疼,疼。”
 阎铮松开手,轻轻的踹了他一脚,阎铮力气用的很小,他已经扑倒在地板上了,一动不动。
 “怎么?”阎铮用脚尖踢他,“别装死!起来。”
 阎焱扭过头不理,他爬起来还会被踹,他又不是没试过,还不如一趴到底。
 “你才多大,就学人玩女人?”
 阎铮蹲下来去拧他的脸蛋,阎焱疼的脸颊变形。
 “我不管你,你迟早是个短命的。”
 阎焱不辩解,也没法辩解,他只和那个女孩荒唐了一次,在一次聚会时,他喝醉了,他醒来都蒙了,与其说他玩女人,不如说他被那个女人玩了。
 他因此曾失落了很久。
 “你还在长身体,不知道抽烟喝酒影响你长个子?”
 “我就偶尔。”
 阎铮蹲下来,“你现在年轻,还能荒唐几年,要是染上一个不好戒掉的毛病,会毁了你。”
 “我知道,哥,我不会学四哥。”
 他刚说出口就懊恼,阎铮低头看他眉毛一拧。
 四哥曾说过他的嘴是个不把门的,果然是,他想捶死自己。
 “学他什么?”,阎铮反问。
 阎焱心虚的转开眼。
 “你前几天跑去见小四了?”。
 “哥,我不会乱说,我也不会碰那个。”
 “长点记性,这个事不准说出去,你跟着陈阎学点好的,其他的毛病你别沾,如果你染了那个东西,我不会打你,我会直接弄死你,听到没?”
 “听到了,四哥他戒了,他不会碰那个了。”
 阎铮哼了声,没多说什么。
 戒了一时算什么,一辈子不再碰,那才是真的戒了。
 一旦碰了这种东西,真那么容易戒掉,毒品都卖给谁了?
 他认识过这样的人,还不少,有些甚至是同行。
 还没见过一个瘾君子戒掉的,能让他们停止吸毒的只有死亡。
 阎铮来接陈阎,他说不想回家,想在这里住到开学。
 阎铮已经给他找到了学校,但暑假即将开始了,约定下学期入学。
 “你外公和你妈妈惦记你。”
 陈阎一笑,“以前我没回来,不也是没法见面吗?”
 阎铮早看出陈阎和姑姑的关系冷漠,只以为他叛逆,这个年纪的孩子和父母不亲近属正常。
 “那让小五留这陪你?”
 陈阎摇头,“哥,我想一个人。”
 阎铮从不担心他的学业,他知道陈阎是个很自律的人。
 “小四,你和你爸爸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
 “你妈妈,你也体谅她,她不容易。”
 “嗯。”
 阎铮看他不欲多谈,这话没法继续下去了,和阎家的小孩比,陈阎是最聪明的一个,正是这份早慧,总让阎铮心生忐忑。
 阎铮想最多再待小半年,让他再回到他爸身边,他想和陈骏聊一聊,如果陈骏忙没空管教陈阎,他不介意代劳。
 这里最好的国际学校比加拿大的教学条件更好。
 抛开这些坏毛病不谈,陈阎比大多数同龄人优秀,又觉得有些事隔着电话实在不便和陈骏详说。
 陈阎在这个偏僻的院子里静静的住了一个月才离去。
 他睡在她睡过的床,她的气息很快淡去。
 她刚走的那几天,夜深人静时他很想念她,睡不着,坐在露台一个人喝酒到天明。
 他们没有互留任何联系方式,很默契的以为此生再不会见。
 有时睡着了会梦见她,她趴在床边轻声问,“陈阎,难受吗?”
 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流露出真切的担忧和关心。
 因为太清醒了,见到她的脸,知道这是梦中梦而已。
 那些不敢说出的话,只有这个时候才敢说。
 他说,“我很难受,齐思微,我很想你。”
 他一个人吃饭,偶尔去医院检查,每次检查时阎铮都陪着。
 阎铮不知道,他有些日子会出去一整天。
 齐思微和马宁这几天忙着拍婚纱照,取景地在海边。
 海滩距离酒店不过千米远。
 陈阎站在落地窗后静静的看着远方。
 她的脸被太阳晒的泛红。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天空。
 高倍相机拍下这一幕。
 沙滩上的拍摄要多次换装,天气炎热,每十几分钟后,摄影团队和一对新人就去遮阳伞下喝冷饮休息。
 陈阎翻看相机里的照片。
 这些照片无一例外只有一个人的面孔。
 比摄影师拍的更灵动、更漂亮,因为他懂她的表情,哪些笑容是真,哪些开心是真,哪些情绪是真。
 她安静时、发呆时、微笑时,这个女人每一个表情都是他心动的模样。
 马宁在摄影师的指导下做着各种动作。
 公主抱,举在肩上,轻吻她。
 陈阎冷冷的笑,这个傻子看不出来齐思微的窘迫,她不喜欢在陌生人前的亲密,偏偏马宁在人前毫不掩饰的亲近她。
 那些生硬夸张又矫揉造作的姿态让她面色有点尴尬。
 她应该很爱马宁,虽然拍摄时她表情有些生硬,放松的时刻,她的眼神像个稚气的小孩,纯真又好奇,那双眼看着马宁时有单纯的爱意。
 她的眼神看的陈阎心碎。
 她静静的席地而坐看着大海,背影单薄,马宁正在不远处和别人闲聊,他仰头大笑,整个拍摄期间他的笑容很多,看的出他心情好极了。
 这个男人幸福的让人嫉妒。
 马宁身材和陈阎相当,或许他不爱健身,不到30岁的年纪都有了点小肚腩。
 穿正装时,摄影师玩笑一般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腰身,他立刻吸气调整。
 陈阎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更换镜头,这间套房几乎270°的视角,方便他观察一切。
 齐思微的婚纱款式很保守,只露出锁骨,长袖款,整个手臂是细密的蕾丝。
 “我的乖女孩!”,陈阎忍不住低语,
 是他预料中她会选的款式。
 海滩上拍摄一整天,第二天的行程是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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