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
作者:一座银山
 早情高中时跟一个书呆子谈过恋爱,书呆子无趣到什么地步呢?
 早情亲他的脸他会脸红,亲他的嘴他也会脸红,第一次的时候,他起码问了她十次疼不疼。
 早情觉得特没劲。
 高二转校,她顺便跟他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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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四那年,书呆子站在早情哥哥家门外,白衬衫黑西裤,领带打的一丝不苟,换了隐形眼镜,看着她时眼底隐隐掺杂着情欲,一开口却是高中时一样的刻板口吻。
 “你好,赵先生让我来拿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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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川一直知道早情不喜欢自己,他谨小慎微,斟字酌句,却还是被她抛弃。子站在早情哥哥家门外,白衬衫黑西裤,领带打的一丝不苟,换了隐形眼镜,看着她时眼底隐隐掺杂着情欲,一开口却是高中时一样的刻板口吻。“你好,赵先生让我来拿文件。”-李平川一直知道早情不喜欢自己,他谨小慎微,斟字酌句,却还是被她抛弃。食用指南:→破镜重圆/→剧情>肉章→女主前期真的不爱男主后期也是真的被吃的死死的,但是女主只跟男主谈过恋爱!你问为什么?(她颜狗→现实向,不霸总,男主是女主哥哥的助理。→尽量日更,求珠珠求藏求评论,每满100珠加更,珠珠就是动力!
怦怦 抛弃他
 如果说早情这辈子有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一定是李平川。
 那个高中时被她狠狠抛弃,分手时不留情面,所有难听的话都说尽了,留下一个狼狈糟糕的李平川的——李平川。
 可很不巧的。
 她又见到李平川了。
 相隔四年。
 还是在一个极为不合适的时机,不合适的地点,空间,她还没醒,被门外的门铃声吵的头痛,昨晚在酒吧玩到凌晨才回来,距离她闭上眼睛睡觉,不过两个小时。
 残留的酒还在体内作祟。
 她头疼欲裂,连自己穿的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就去开了门,眼皮酸痛到无法全部睁开,只余留睫尖的缝隙看着门外。
 一缕清晨微光落在门外的人身上。
 西装革履,纯黑色的领带,雪白的衬衣领子白的扎眼,往上,是一截清瘦又凹凸着的喉结,在这个春天,极具荷尔蒙威力。
 早情的第一反应,这是个好看的男人。
 可第二反应,这是个被她甩掉的,好看的男人。
 她见到了李平川。
 高中分手时,他悲伤到冷静地问:“你耍我啊?”
 早情点头。
 这段恋情戛然而止。
 无声无息的。
 此刻,门外的男人却像不认识她,清清冷冷,音色不带温度,“赵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赵先生?
 哪个赵先生?
 噢。
 早情想起来了,她现在是借住在哥哥家里,她哥哥跟父亲姓赵来着,可来的为什么会是李平川。
 她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可明显面前的男人并不打算跟她叙旧情。
 他跟高中时期区别不大,只是脱了那副眼镜,这张脸,更为好看了。
 早情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跟李平川在一起的。
 因为那个时候的高中部。
 李平川是公认的,长得最好看,学习最好,各方面都是老师家长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别人班的班长”,也因为如此,他很倒霉的被早情盯上了。
 好学生李平川不可自拔的陷入早情织造的爱情陷阱,然后被她抛弃。
 和电视剧中所有的狗血情节不同的是。
 李平川仍然是好学生,谈了恋爱是,和早情上了床是,被她甩了也是,没有自甘堕落到酗酒抽烟辍学。
 李平川是干干净净的李平川。
 永远都是。
 正是如此,早情才不用觉得愧疚。
 她用过往填满自己这一瞬间大脑的空白,用自欺欺人和自以为是让自己挺直了腰板站在四年后的李平川面前。
 还醉着,她一出声,是一把沙哑与娇媚兼具的嗓子,和四年前,她躺在李平川身下,叫着不疼,重点的声音没有变化。
 “他的房间……在里面。”
 李平川始终冷淡的像在看空气,“谢谢,打扰了。”
 早情摇头,身姿摇摇摆摆,“不……不客气。”
 李平川:“需要换鞋吗?”
 他如此彬彬有礼,绅士礼仪和风度尽到了极致,甚至没有因为早情宿醉,和脸上花掉的妆容而有半分异样和嫌厌。
 淡漠到可怕。
 “唔……”头很疼,早情皱了下眉头,“唔,不用换。”
 不知哪里传来的手机铃声刺破尴尬又封闭的氛围,像尖刀,直戳进早情脑袋里。
 她疼的更厉害了,左右看着去找手机,慌乱之下手蹭到了李平川身上。
 他的腰好细。
 跟女人似的。
 没碰两下。
 房间内便传来同样醉醺醺的男声,“……崽崽,你的电话……好吵。” 
怦怦 助理
 房里有男人。
 身边李平川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瞬,很淡很轻,迅速到难以捕捉,早情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不想这样糟糕的情况再延续下去,随口撂了句:“他的房间在那边。”
 说完就走了。更多小说请zpo18.com
 一如当年分手时的状况。
 男人是早情喝醉了带回来的。
 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昨晚的衣服还都穿在身上。
 她抢过手机,不耐烦地听着,眼上在给床上的男人使着眼色,让他赶紧滚。
 他灰溜溜的踩着鞋就跑。
 电话中的嗓音有些沉,被围困在手机话筒里,通过电子设备过滤了,传入早情耳中。
 她分辨的出,是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哥哥的声音。
 “你在不在家?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封早情,几点了还睡?你是猪八妹投胎转世吗?”
 这就是她的哥哥。
 永远理直气壮。
 早情打了个哈欠,顶着头痛和耐心回:“干什么……”
 “我的助理有没有上门去拿东西,记得给人家开门,把他带到我的书房去,东西放在左手抽屉的第二个夹层。”
 “得得得——”
 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她一个字也记不得。
 只记住了——李平川是他的助理。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
 进入工作岗位都和别人不一样,算算时间,李平川不过刚毕业一年。
 一年时间,能做到赵元呈的助理,那一定是业务能力很出众了。
 早情就亲耳听见过,自己的哥哥赵元呈将之前的几个助理骂的狗血淋头的狠劲,虽说李平川学习好,但面对刁蛮的上司,恐怕也应付不及。
 可这些,都轮不到她操心了。
 早情走出去,在赵元呈的房门口将李平川截住,她还是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脑袋,把手机递过去。
 “电话。”
 李平川:“谢谢。”
 手机在他们手里交错。
 早情细白的指尖擦过李平川的掌心,她曾无数次与他十指相扣,那只手也曾多次进入她的身体,带出股股爱液。
 如今再碰到,竟然如此陌生。
 李平川毫不在意,倒像是真的把她忘了,也忘了自己曾经为了求她不要分手,而差点跪下。
 也是,谁都有黑历史。
 若说李平川的黑历史,那就只有三个字——封早情。
 换了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不想面对。
 他和电话里的人通了两声。
 旋即挂掉,板板正正地站着,“谢谢。”
 重逢旧爱,他没有要说的话,如果有,也就是谢谢而已。
 早情的酒终于醒了。
 清醒的意识到,站在面前的真的是李平川,她没有去接自己的手机,李平川就那样拿着。
 手心的纹路清晰可见,指尖匀称,指甲修的干净,有一块小小的月牙形状,不似大部分男人的粗糙。
 热恋时。
 早情最喜欢扒着李平川的手,手指划过他掌心的爱情线,调侃他:“李平川,你这情路看着挺坎坷的啊。”
 李平川不爱打哈哈,总风轻云淡地笑着,也不回应。
 在见过的男人中。
 李平川一定是最秀气的,他像是书中描写的白净书生,浑身有浸泡到骨子里的干净和文雅,这绝不是后天培养的,而是天生的。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如此。
 真的有人会四五年不变样,那就是李平川,但他还是有变化的,不再像四年前恋爱那样,眼神跟着早情走。
 手一直举着。
 李平川等了两分钟,见早情发怔,他轻挑眉头,语气很淡:“你的手机。”
 早情觉得眼下黏黏的。
 应该是昨晚的睫毛膏化掉了,此刻一定很丑,丑到不适合见前任,可她的心还是痒了起来,痒到忍不住说:“李平川,好久不见。” 
怦怦 掌中宝
 淡木色的门关闭着,李平川站在那里,黑西服黑西裤,淡色的背景描绘着他的身体棱角,笔直而颀长。
 他长高了。
 比四年前读高中的时候还高。
 那时候大家都穿着宽松的校服,谁也不知道谁衣服下面的样子。
 早情却知道李平川。
 他挺瘦的,骨头很硬,那个地方硬起来的时候更是能把她活活捣哭了,他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他摸着她的臀,揉着奶,吻着唇,怜爱的问她疼不疼。
 每入一下都要问。
 早情以为那是李平川的恶作剧。
 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疼她。
 可现在,她跟他说好久不见,他面无表情,冷漠淡然,点了下头,“嗯,手机给你,赵先生的房间在这里吗?”
 真的是一秒钟的旧都不想跟她叙啊。
 她勾勾眼角,点了头,顺手接过手机,给他开了门,他竟然就真的那样走进去,一秒也不多看她。
 猜想是自己太丑了。
 早情没跟着进去,转到洗手间里,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吧,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这个鬼样子了。
 头发要卷不卷的,凌乱成鸡窝,身上只穿着一件露腰吊带,肩膀和锁骨脖颈都赤裸裸的,还有脸,妆全花了,浮粉的脸将她几乎丑化。
 难怪,难怪当初将她奉为掌中宝的李平川会懒得看她。
 赶忙卸了妆拾完,一张素净白皙的脸比刚才不知好看了多少,早情将头发绑起来,脸露出来。
 可赶出去的时候,李平川已经走了。
 跟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似的。
 -
 城内已经入秋,小区环境好,地面处理的干净,清晨刚过,有人来过垃圾,电梯里安置着香薰包,挂在出风口,一股股的草木香被吹出来,驱除了异味。
 电梯广告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句广告词。
 广告循环播放在李平川脑内,他艰涩地喘着气,藏在西裤口袋的手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金属镜面中倒映着他的脸。
 无欲无求似的。
 的确无欲无求。
 在遇见早情之前,他就是无欲无求的人,是她不负责任的打开了他封闭的闸门,却不负责关上,还一脚把他踹开。
 李平川确认自己刚才的表现无误,才放心离开。
 早情嘛。
 就喜欢对她忽冷忽热的人。
 赶到会议处。
 赵元呈的女秘书在楼下等着李平川,见他的车开过来,忙过去迎接,急急忙忙接过文件,“还好赶上了,赵总让你在车里等着。”
 李平川点头,他一向不多言,只做事。
 约摸等了半小时。
 赵元呈和女秘书走出来,又在门外分别,前者则走到车边,坐进车里,扯开领带,眉眼都是舒适的表情。
 李平川淡淡的,“赵总,现在去哪儿?”
 赵元呈看着他的后脑勺,因看不到脸而猜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小川,今天你是功臣。”
 车没发动。
 李平川依旧是刚才的语气,“应该的。”
 赵元呈:“先回公司,然后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庆功宴。”
 李平川:“好的。”
 -
 车刚启动。
 赵元呈微闭着的眼睛又缓缓睁开,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今天去我的住处,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吧?”
 李平川将车开的很平稳,“您是说您的太太?”
 “太太?”
 “嗯,我只见到一个姑娘,难道不是您太太吗?”
 “那丫头跟你说她是我太太的?”
 语气微顿。
 再开口,李平川依然是不心虚的口吻,“倒不是。”
 赵元呈:“不用搭理她,那是我妹妹,暂时住在我家,疯丫头一个,没把你吓到吧?”
 李平川摇头,言语更舒畅了些,“当然,不会。” 
怦怦 密码
 晚上有庆功宴。
 赵元呈进去前让李平川在车内等着,他并没打算带他去参加那种场合。
 李平川对于任何安排都能欣然接受。
 他坐在车里等。
 从天亮等到天黑,城市的霓虹升起,高楼林立,车辆拥挤,所有的所有汇成一片璀璨的灯海,无数光色从挡风玻璃前走过。
 光斑来回划过眼皮。
 他仿佛感觉不到,他又开始发呆了。
 每次发呆的时候。
 李平川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爱发呆,比如高考那天,他应该是考场里最心不在焉的人,心思不在考卷上,全在考场外等他的那个女孩儿身上。
 那时候早情读高二,课业是很紧的,各种补习课堆积着。
 可她还是在他高考这天翘课跑到了考场外等他。
 所以那天他写完卷子。
 到了时间。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考场。
 早情一直是耀眼的存在。
 从那时到现在,都是。
 那样拥挤,杂乱,无数张脸拼凑在一起的等待处,他就是能一眼看到早情。
 那天他跑出去,握着她的手走出去。
 她还高高兴兴地问他:“考得怎么样?”
 李平川点头。
 他话一直挺少的。
 就算是分手这天。
 都没有多说什么。
 见他点头,早情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把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平平静静的,“李平川,咱们分手吧,我其实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家里让我去别的地方念书了。”
 李平川不懂她的意思。
 所以今天她不是翘课,根本就是退学?
 早情看了眼路边停着的车,“我家里人还在等我,祝你考个好学校。”
 她笑的那样张扬,好像李平川变成了一道她不爱吃的菜,想扔就扔。
 李平川不顾尊严,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抱住她,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性格一直挺木讷的,嘴笨,从来不会表达爱意。
 只是那一天觉得。
 他不能没有早情。
 可四年过来了,他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的。
 只是过得辛苦了些。
 八点钟。
 李平川从回忆里将另一个他剥离出来,抬眼看去,酒店外,有人扶着喝醉的赵元呈往车边走来。
 李平川忙下车,帮忙扶住赵元呈。
 “赵总说让你把他送回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你知道他的地址吧?”
 白天才去过。
 当然记得。
 李平川沉默寡言,点头认下,将赵元呈放到后车厢,平稳地驾驶着车辆,驶向前方。
 他刚入职不久,大约四五个月。
 起初是见不到赵元呈的。
 只是助手他就有四五个,开车的,整理文件的,联系客户的,今天不过是机缘巧合,他路过赵元呈家附近。
 又去拿了一下东西。
 在这之前,他见过赵元呈的次数屈指可数。
 却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的上司竟然是前女友的妹妹。
 故事狗血滑稽到他自己都想笑,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知不觉到了地方。
 四十几楼的高层,光是看着,都觉得望不到高处,那也是早情的位置。
 “赵总?”
 李平川绕到后方,够着赵元呈将他扶起来,他顺手扶住李平川,被他扶着往电梯里走。
 再站在那扇门前。
 李平川小幅度地扣响门,没等到人来开门,赵元呈醉醺醺地说了句:“2822,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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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载我一程
 “李平川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我们班就有个叫李品川的,五班也有一个姓刘跟你同音同字的。”
 “那怎么办?”
 “那就记学号吧,你22我28,老师念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如果李品川和刘平川有人是22号呢?”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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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密码而已。
 却奇异的和当初的学号吻合。
 只是巧合。
 李平川比谁都清楚,他这么多年来所希望的,都只是巧合,早情根本不可能记得他的学号还编做密码。
 他比谁都希望她是有爱的。
 可惜没有。
 四年时间,他该清醒了。
 门刚打开。
 没走两步。
 早情便跟着从里面出来,大概是听到了动静,面容神情慵懒散漫,正偏头带着耳环,摸索着耳朵上的洞。
 她一抬头,就看见李平川扶着赵元呈站在玄关内。
 他肩上架着一个人,却仍然站的笔挺,领带被赵元呈拽的有些歪了,也显得脖颈都倾斜着,他肩膀宽阔,穿什么都好看。
 更撑得起西装。
 那么站着,面无表情到冷漠骇人,“赵总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早情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或者说没想到一天之内见了他两回,“……哦,你,你把他抬到房间吧。”
 没错,她可以理直气壮。
 虽然当初是她甩了他,可现在他是赵元呈的下属,她指挥他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
 不过分。
 况且她也抬不动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啊。
 李平川似乎考虑到了这点。
 他点头,机械化地完成所有,将赵元呈扔到床上,一转身,早情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没带上去的耳环。
 她刚化过了浓妆,眼睑下沾着两颗发亮的钻,眼影夸张,整个妆容都夸张,生长在她的脸上却丝毫不违和。
 早情本来就有漂亮到让人心颤的脸。
 李平川却像是在看空气,平平静静的,“打扰了。”
 他没有像早上那样一声不吭就走。
 早情没有跟上去。
 全程他都不曾回头看她。
 那股清甜的香水味一直在她走过的房内环绕,不浓烈,也绝不清淡,就算在纷乱的人群中,也一样能够清楚分辨到她的味道。
 李平川直到踏出那个门都没有回头。
 离开时还礼貌的带上了门,一点也不慌乱。
 他去乘电梯。
 电梯从一楼上来,畅通的情况下很快就能到,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终于走了进去,按了一楼,又按了关门键。
 银色金属的门在面前缓缓关闭。
 一条光缝正在拢。
 到了他肩膀的范围,电梯外急促的脚步声赶来,掺杂着早情的呼唤声,“等一下——”
 李平川并没有给她开门。
 电梯已经缩成一条小缝,早情连手都伸不进去。
 谁说女人都是狠的?
 男人狠起来也不差。
 隔壁还有别的电梯。
 早情没等一会儿电梯便来了,她出电梯时李平川刚出大厅。
 她跑出大厅,他已经上了车。
 从前都是他看着她的背影,现在他倒成了狠心决绝的人了。
 李平川还没来得及启动车辆,车窗猛地被拍响。
 他降下车窗,漠然问:“什么事?”
 早情挂着笑脸,“你要去哪里?”
 李平川:“回家。”
 不是叫不到车,也不是非要坐他的车,可她就是想问:“那顺便带我一程吧?”
 李平川神情没有变化,看了下时间,一字一句道:“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也就是说他没有任何义务充当上司妹妹的司机了。
 这个关系,他分的清清楚楚。
 被拒绝了两次。
 早情在李平川身上从没受过这个委屈,她扒着车窗不放手,抽动嘴角,偏过头,低声咒骂了句:“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