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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剑诛魔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空留尘缘叹

    梅怀瑾道:“是了,我可有说到龙多多接下来如何”

    鸡蛋急道:“确实没有,那龙多多接下来又如何了”

    梅怀瑾道:“龙多多要是杀的都是这些江湖人士倒也罢了,江湖纷争总免不了死人,一时失控杀害同门也情有可原,但他造的孽不只如此,他若就此一逃了之,不过落得个英雄气短的下场,令人扼腕叹息,可他偏偏逃得不远。”

    鸡蛋一边在脑海中脑补着画面,一边说道:“谁人都不愿轻易殒命,更何况他本是个如此有才干的人,强烈的求生欲让他不得不逃,想必负伤不轻,一时难以远遁,逃出百花屿之后,便是百泽村,百泽村中他应能寻到避身之所。”

    梅怀瑾顺着鸡蛋的话说道:“他确实躲进了百泽村中,可百泽村中无处不是洼地水道,他实在难以藏匿行踪。”

    鸡蛋点头道:“是了,他若腿脚有伤,虽可止住血,可一旦涉水,必然留下血迹,极易被发现,之后呢”

    梅怀瑾顿了顿,闭起了双眼,摇头叹道:“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龙多多做了件惨绝人寰的事。”

    鸡蛋依言分析道:“要想掩盖行踪本也不难,他的修为摆在那儿,只要给予稍许功夫,他便能简易处理下伤口,以浑厚的功力暂时镇住伤痛,就此逃之夭夭。

    可四海群雄一路紧随,必然不会给他喘息之机,他能早上片刻窜入村中已是不易。

    如此情形下,除非他能变成龙宫里的龙王,转瞬间把百泽村的水都给吸干,或是呼风唤雨,落下雨幕,才能遮掩他的行迹。”

    梅怀瑾依旧闭着眼,道:“你说的不错,可他总不会是龙王。”

    鸡蛋挠着脑袋道:“那他如何做”

    梅怀瑾道:“你说,一篮子鸭蛋中,混进了一颗鸡蛋,可容易辨认”

    鸡蛋道:“那可容易极了。”

    梅怀瑾道:“若是你,你会用何方法让这颗鸡蛋在鸭蛋中鱼目混珠,不轻易被挑出”

    鸡蛋抓耳挠腮,眼珠子转了又转。

    不知是鸡蛋难住了鸡蛋,还是难题难住了鸡蛋,总之,机灵的鸡蛋在碰到自己钟爱之物的问题后,变得不再机灵了,他只能等着梅怀瑾公布答案。

    梅怀瑾睁开了眼,沉声道:“若将一篮子的蛋全部打碎,同蛋清蛋黄搅在一起,再让你从中挑出那颗鸡蛋的蛋壳,你可能挑出来”

    鸡蛋道:“相较先前可要难上不少。”

    梅怀瑾道:“龙多多便是这么做的。”

    鸡蛋琢磨了片刻,似是忽然反应了过来,大惊失色下,竟险些跌倒于地,颤声道:“你,你……你是说,龙多多杀了村里的人!”

    话音一落,顷刻间,饭堂鸦雀无声,众人不由把目光锁定向梅怀瑾,多希望从他嘴中发出的是“不,你猜错了”,或是瞧见他断然否定的摇头。

    怎知梅怀瑾再次合上了双眼,轻点着头,看来似在为逝去的冤魂无声哀悼。

    整个有福客栈一片静寂,安静得哪怕身旁之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只听鸡蛋哆嗦道:“死了多少人”

    梅怀瑾道:“全村四十户人家,百三十人。”

    “那龙多多可已伏法!”鸡蛋语气中已蕴含着怒意。

    梅怀瑾摇头道:“他又逃了。”

    鸡蛋攥紧拳头,道:“他还能逃往何处”

    梅怀瑾道:“望北而行,西越村。”

    鸡蛋紧张道:“西越村靠山,地上洼地、水路较少,龙多多定能安稳藏身,再不需杀人了。”

    鸡蛋真的很紧张,他眼巴巴地望着梅怀瑾,他恨不得龙多多能藏得好好的,不被发现,这样,他就不用再祸害无辜了。

    只是,梅怀瑾再次让他失望了:“可是魔心深种的龙多多,已被杀戮戾气遮蔽了双眼,他再次举起屠刀,挥向西越村三十三户人家的百条性命!”

    接着,梅怀瑾总结道:“共两个村庄,七十三户人家,二百三十人,老弱病残,女人幼童,无一活命!凄凄惨惨戚戚,苍天无眼,魔头无道!”

    堂中陷入死寂,众人都呆住了,似被勾走了魂魄,忘了喝茶吃酒,忘了呼吸,忘了愤怒……

    良久之后,鸡蛋含泪问道:“这些也是四海群雄亲眼所见”

    梅怀瑾道:“不只是他们,还有被他们救下的展天和几个魔宫帮众。

    百泽村血流成河,已是拖住了四海一半人手。

    西越村之后,他们便彻底失去了龙多多的行迹。”

    鸡蛋用力地拭去泪水,甩袖振臂,近乎要蹦起来。

    他怒目圆睁,愤然道:“当真猪狗不如!”

    这一怒吼,彻底点燃了饭堂中听众心头的怒意。

    “




第二三三章 投钱问路
    未时过半,饭后茶余,已是大部分劳作之人的午休时刻,秋日稍稍歪了下脖子,把脑袋枕在云朵上小憩。

    一道门、一个院子、一条弄堂。

    虚掩的木门之外,是堆积着柴火,摆放着杂物的院子。

    院子之外,是蜿蜒曲折的小弄堂。

    此时此刻,与大街上的熙熙攘攘不同,这儿静寂得出奇。

    门开了。

    微小的吱呀声,传到弄堂里,竟还能听闻回响。

    秋风徐徐,门不是被风吹开的,自然是从里往外被推开的。

    至于是人推开的,或是猫狗老鼠给撞开的,便不得而知了,因为门后空无一物。

    过了好半晌,才有两道身影从门内闪至院中,又迅速将门合上。

    瞧他们一身公子哥的打扮应当不是贼,可一瞧他们四下张望、贼头鼠脑的行为动作实在和贼一般无二。

    “呼!这些亲爹亲娘可真是太热情了。”身材较矮的年轻人长舒了口气,似乎从这门走出,已耗尽了他平生近二十载的吃奶力气。

    “还不是你演的太卖力,你看这砸的起劲儿,为了合群,我也不得不跟着砸,你没瞧那掌柜的心疼到嘴都在抽筋,把钱塞给我们时是都哭着脸。”另一身材修长的男子飞快扇着扇子,嘟囔道。

    这一高一矮自然是方才在有福客栈中说书的梅怀瑾和鸡蛋,他们可是穿越过人山人海,历尽千难万险,才从对他们喜爱有加的听众老爷们包围下狼狈逃遁。

    “嘿!我演的卖力,你也说得入神呐,那一刻我是真被你点燃了心中的怒气,险些骂街起来,还好出口时已换了词。

    至于掌柜嘛,他心疼个屁!这些天,咱给他捞了多少真金白银。虽说五五分成,可也是大大便宜了这老王八,只是提供了个场地罢了,累死累活的到底还是咱俩。”鸡蛋一打开话匣子便停不下来,似乎刚才说得完全不够劲。

    “得得得,省点力气,你没说够,我可说烦了,找个地方清净清净。”梅怀瑾不耐烦摆手地止住了鸡蛋的话头。

    “现在这大街上一时半会儿还都是人,咱这一现身不被爹妈围着抱可就怪了,只能走小弄堂里躲躲了。”鸡蛋道。

    “走走走。”鸡蛋话未说完,梅怀瑾已抬脚走出了院子,催促道。

    “欸!也不知老大他们几时回来,银两攒了这些时日,我想应该够使唤了。”鸡蛋步伐快得很,三两步已赶了上去。

    “安心呆着吧,事情处理完,自然便回来了,咱们在大后方尽量多攒些钱,需使唤银两的地方只多不少,免得关键时刻,钱到用时方恨少。生偷硬抢我们先前干得,能下手的门派也不少,可现在兜……”人在烦躁时便是如此,要么烦得不想多说一个字,要么烦得喋喋不休,就想一吐为快,梅怀瑾浑然不觉地叽里呱啦起来。

    然,话语未尽,梅怀瑾却是闭了嘴,这感觉好似尿了一半不让人接着尿一般,令人憋着难受。

    可他却只能憋着,因为,鸡蛋已抬手示意他不再往下说。

    机灵的鸡蛋在武学上的悟性也是天才型的,三年来,他的功夫可没有落下半分,愈来愈精进。

    四下虽寂静无声,可很显然他已觉察到了异常。

    梅怀瑾住了口,停得也算很是时候,回想先前所言,幸好并未暴露多少关键信息。

    鸡蛋开口了,可却是有意地控制着音量,以仅是能在这弄堂里能听清的声响,道:“鬼鬼祟祟可非好汉所为,兄台这是打算跟着我俩多久呢”

    梅怀瑾闻言一愣,不由吐槽道:“既是偷偷摸摸,就没想着当好汉呐。”

    语毕后,不见鸡蛋回顶,而弄堂里也并无回音,梅怀瑾再不出声,他分明瞧见鸡蛋头虽不动,可目光却不注扫视着周遭,竟也判断不出跟踪之人的位置。

    咻!

    一道破空声从身后传来,二人几乎同时回身。

    鸡蛋身法更为迅捷,回身之后,已护在梅怀瑾身前。

    当他瞅见飞来之物后,警惕之心松了些许,疑惑却卷上眉梢。

    啪嗒!

    一米黄色物事落在二人脚边。

    那是一米黄色包裹,包裹并不牢靠,当中包裹之物已有不少洒落在外。

    地上的东西二人再熟悉不过,怕是任何人都不会对之陌生。

    米黄色的桑皮纸上是雕龙画凤的花边,当中书写着正儿八经的文字,文字边脚处落着深红色的泥印。

    这不是银票又是何物

    两张银票,里边包裹着的和些许落在外边的是银两,白花花的银两。

    银票面额是五十两,稍一估摸,地上约有一百三十两银子,这可是鸡蛋、梅怀瑾劳活一下午嘴皮子能捞来的钱。

    鸡蛋见状旋即明了,也不去拾钱,只朝着客栈院子的方向道:“看来兄台是不愿现身了,古来有投石问路之说,兄台这钱砸的可够响,既然有事要问,那便直说吧,能答上来的,我二人绝无半句虚言。”

    “在下欲入四两千斤堂打打杂工,二位可清楚其中门道”声音自弄堂口幽幽传来,在鸡蛋这善变声色的行家听来,显然是捏着鼻子在蹩脚地装腔作势,可实在难听、搞笑得很。

    莫非此人还与他相识不成

    鸡蛋不禁起疑,可嘴上已说道:“可不知兄台要打的是何杂工”

    暗中之人见鸡蛋很是上道,并未多嘴探



第二三四章 利人利己
    姜逸尘本不爱钱,可在晋州城中见识了能使鬼推磨的钱后,他对钱也喜爱得不得了。

    当然,他并非爱钱如命,他的钱也并非都花在刀刃上,却花的让他很舒服,办事畅快,心里舒坦,自然而然对钱由衷喜爱。

    姜逸尘本不富裕,可如今也挥金如土。

    但他花的却非自己的钱,一路西行,或偷或抢,只要是不义之财,该出手时,他绝不会错过,该下手时,他绝不手软。

    他很清楚,自己不过一介无名小辈,纵使留下蛛丝马迹,纵使有心人想一查究竟,恐怕没个一年半载还真查不出个所以然。

    江湖本是如此,管闲事的人不少,可小太的闲事也绝不会有人去管。

    一盏茶前,姜逸尘还待在有福客栈中津津有味地听书。

    一盏茶前,梅怀瑾与鸡蛋也正在有福客栈中绘声绘色地说书。

    一盏茶后,说书人逃也似地来到了客栈后的小弄堂里。

    一盏茶后,暗中尾随说书人来到小弄堂的,自然也是姜逸尘了。

    鸡蛋、梅怀瑾到底没让姜逸尘失望,从他们嘴里买来的消息货真价实。

    鸡蛋他们并未开口要价,姜逸尘是自己将兜里近乎所有的银两给丢了出去的。

    他现在已用不着钱,甚至越穷越好。

    适才听闻鸡蛋和梅怀瑾的对话,知悉他们正在攒钱,如此利人利己之事,他自然乐意为之。

    “买”来所需信息后,姜逸尘自是心满意足,脚下抹油,正欲开溜,却被鸡蛋唤住。

    姜逸尘不由怔住,寻思着自己应没露出什么破绽才是,而且他说的话已是够少了,还一直捏着鼻子发声,莫非这小子的耳朵比狗耳还灵通,这样都能辨音识色

    他止住了离去的脚步,且听听鸡蛋能扯出什么花样来,又捏起鼻子,带着厚重的鼻音道:“噢愿闻其详。”

    “兄台方才也在饭堂中,客栈中的菜肴如何”鸡蛋似已笃定姜逸尘适才便在有福客栈中用膳。

    姜逸尘道:“色香味俱全。”

    鸡蛋又问:“客栈的说书节目如何”

    姜逸尘回:“是个意外,也是个惊喜。”

    鸡蛋逐步试探着:“兄台谬赞,很庆幸我们的故事正好投您所好。

    想来兄台不仅爱听故事,也喜爱舞剑,而且在剑法上想来造诣不浅。

    小可对剑法也略有研究,眼下若是无事,不妨比划一二,指点下小可”

    居然还没放弃,姜逸尘心道,也不由轻笑出声。

    声音虽轻,可鸡蛋却未错过。

    鸡蛋道:“兄台可知我是凭何猜知的”

    姜逸尘明白鸡蛋还在试探,想多套自己几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可不会由着鸡蛋的心思来,顺着话接道:“凭何”

    鸡蛋道:“兄台是个低调的人,扮相颇为平凡,起初绝不惹人眼球。

    便是手中银两多些,独占一桌,不为人扰,自也无可厚非。

    可我二人的演说既能煽动那么多人的情绪,想来也不算太差,因而,兄台始终如一的悠然闲适之态,难见波澜的淡然情绪,与旁人相较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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