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南西
 燕惊鸿脸一下就冷了:“休得无礼。”
 长福公公哆哆嗦嗦地盯着马车上的人儿:“你、你、你,”支支吾吾了许久,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长福便一时最快,“殿下,你怎把她带回来了?”
 又是这nǎi娃娃!
 话还没说完,便见他家殿下,将手伸进轿辇中,牵了一只小手出来,那手的主人,正裹着他家殿下的披风。
 轿帘被掀起,燕惊鸿走出马车,身影单薄,只着了一件白sè的锦缎长袍。长福公公忍不住念叨了:“世子,您的披风哪去了?这么冷,您身子又还没复原,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当心——”
 “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夜半三更天,更声响了三下,质子府外,马车停靠,长福公公连忙上去迎人,满脸焦急。
 “咚——咚——咚——”
 常青,兴许,将是一场红颜祸端呢。
 能叫大燕景王、定北侯世子这样的男儿费尽心思的,又怎会是池中之物。
 成帝脱口念道:“常青,”笑了笑,执起一颗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成帝眸光猝亮,“倒是不简单。”
 不过是一个侍女,先后来要人的,各个都是不好周旋的。
 “喏。”
 成帝手一顿,棋子滑下,沉吟了须臾,将白子挪了一格:“便说他来晚了,朕歇下了。”
 安公公答曰:“常青。”
 成帝摆弄着棋子,随口问道:“所为何事?”
 掌事的安公公来办:“皇上,魏光世子来了。”
 子时三分,承乾殿里,烛火还未捻灭,帝君难安于枕侧,不眠,掌了宫灯,一人对弈。
 终归是不忍心,终归是舍不下吧。
 不回头,他脚下急促,说道:“我不能让常青一个人在那。”
 “世子,这么晚您去哪?”
 话落,他走了石阶,踏雪而去。
 池修远忽而发笑,自嘲:“可是我和定北侯府舍弃了她。”
 她啊,怕是把定北侯府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才会下毒自饮。
 常青重义,怎会不顾救命之恩。
 世子有多疼爱常青,府里人都看在眼里,常青五岁那年,出水痘高烧不退,连大夫都说可以准备后事,是世子守了她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地给她喂水,这才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刘管事连连摇头:“怎么会,常青是世子您一手带大,怎会舍下您和定北侯府。”
 突然,后知后觉,然后,惶恐不安。
 雪覆了门庭,池修远看着路口,好似自言自语:“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打着灯,前院的刘管事走过去:“世子,夜深了,歇下吧,常青今夜应是回不来了。”
 子夜,风起,定北侯府外的灯烛一直亮着,烛火下,人影斜长,映在皑皑白雪上,形影单只。
 他想,若他不能先死,便后她一秒好了,总归,他是不会让她一人去走黄泉路。
 他沉默了许久,应她:“好。”
 她并不惧生死,只是怕他一个人走,怕她一个人留,像上一世那样,让她守着一具冰凉冰凉的尸体。
 常青抓着他的手,哽咽了喉:“这一世,一定不要比我先死。”眼泪滚下,落在了他掌心。
 他抬手,用指腹给她擦眼泪。
 “嗯。”
 “燕惊鸿。”
 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着,抬起头,她看着他,泪凝眼底。
 她一滴泪,便能让他一溃千里。
 燕惊鸿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轻哄:“不哭了。”
 常青蹲下,放声大哭。
 
病宠成瘾 定北侯:便是归期
 同年六月,北魏割城池五座
 同年五月,两国战火不断,巫疆正逢夺嫡换储之时,自顾不暇,北魏连败三战,月末,成帝遣右相闻宇赴大燕求和。
 北魏三十一年三月,大燕突然出兵北魏,二十万大军南下,直取北魏金州三城。北恰逢附属国挞鞑来犯。定北侯世子镇守漠北,北魏应接不暇,南下之战,势如破竹。
 不过是常青的一语归期,便将翻覆整个大燕的天。
 林劲稍作迟疑后:“属下这便去安排。”
 燕惊鸿置若罔闻:“本王等不及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此次归国,势必是一番天翻地覆。林劲思考诸多:“殿下,时机尚不成熟。”朝堂之上,几乎皆为太子党,若要换天,除了诛,就是杀,实在不为上策。
 燕惊鸿只道了两个字,眼眸平静:“生擒。”
 林劲片刻思忖:“那皇上与太子?”
 常青一走,殿下也待不住了。
 燕惊鸿收了信纸,小心地折叠起来,揣进了怀里,他道:“传令回大燕,即日归国。”
 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他会等,她的归期。
 上一世,野史有记:北魏四十三年,岭山一役,大燕大破北魏,魏光世子战败,定北侯府遣送俘虏七名至大燕,皆妙龄端正,长相貌美,其中,有一女子,名唤常青,尤甚善舞,一舞惊鸿。
 燕惊鸿不语。
 这一笑,如雪地里开出了冰花,好看得晃眼,长福公公十分好奇:“殿下,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燕惊鸿笑了。
 这是常青的字迹,不似她果敢冷傲的性子,她的字,像江南女子的小纂,十分清秀。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sè的纸,寥寥几笔,字体清秀,只书了一句话:“待到岭山捷报,便是归期。”
 燕惊鸿将腰间的玉饰取下来,放进女孩脏兮兮的手里,背过身去,将包袱拆开,是一件白sè锦缎衣袍,还有一封外面没有留字的信封。
 女童摇摇头。
 长福刚要上前检查一番,燕惊鸿便素手接过去了,微微俯身:“她还说了什么吗?”
 身后,脆生生的声音喊住了燕惊鸿,他转过头,穿着褴褛的女童走近,大概四五岁,浑身脏wū,兴许是城门周边的孤女,她将锦缎包裹的包袱递给燕惊鸿,怯生生地说:“这是一个小姐姐让我给你的。”
 “哥哥,等等。”
 定北侯府的大军已远去千米之外,雪落了肩头厚厚一层,燕惊鸿方转身折回。
 林劲遵从:“是。”
 飞衡是燕宫七十二卫里,最出sè的一个,长福是觉得派去给常青当保镖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燕惊鸿冷冷收回眸光,对林劲道:“传话给飞衡,好好护着她,不管她做什么,我只要她性命无忧。”
 “……”长福被吓到了,傻了好久,俯首认错,“奴才知罪,奴才再也不敢了。”他已经痛悟到了,主子对常青极其护短,程度简直丧心病狂。
 眸间沐了这寒冬腊月里的冰雪,冷得刺骨,燕惊鸿道:“再让本王听到你说她一句不好,本王撕了你的嘴巴。”
 “奴才在。”长福公公心惊肉跳。
 每每这样喊,就是摊上事儿了,祸从口出啊。
 燕惊鸿突然抬眸:“长福。”
 死缠烂打?这个词,殿下怎么能用!长福公公又转念一想:“是这小姑娘不愿意?”他家主子没有否认,若有所思着,长福公公嘴一快,“咱们殿下这样好,这小娃娃居然还敢不从,好生不识趣。”
 燕惊鸿似是自言自语,喃了一句:“我后悔了,昨日我便应该死缠烂打地留她。”
 有什么好留的,七岁的娃娃,是能摸还是能吃?长福公公对林劲将军的话,完全不予苟同。
 林劲站于身侧,看着行军远处的大军:“殿下若不舍,为何不留住她?”
 长福公公小声唤了一声,却未得到任何回应。这常青一走,殿下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殿下。”
 冬雪下下停停,马踏银装,定北侯府的大军越走越远,城墙之上,燕惊鸿怔怔出身,望着城下杂乱无章的脚印,轻念出声:“常青。”
 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呢,百姓们纷纷审视。
 这便是圣上亲封的华昭郡主,朝夕节上大胜荣德太子,剑术jīng绝的侯府侍女。
 微光世子一身戎装,手握长枪,他身侧,女孩儿高坐战马,后背负了一把青铜古剑。
 功勋卓著,定北侯府甚得民心,城门前,百姓前呼后拥,十里长街万人空巷。
 次日,定北侯府魏光世子出征,十万大军随征,百姓出城相迎。
 长睫微颤,常青缓缓睁开了眼,昏黑的夜月,看不清人影,她凝眸看了许久,薄chún张张合合,却无声。
 转身,他抽身离去,不曾回头,若回头,大概只要多看一眼,便舍不得了。
 俯身,凉凉的吻,落在了她眉间:常青,我在大燕等你,你若不来,我便寻你……
 “我等你。”指尖移动,拂过常青的脸,他说,“你若不来,我便去找你。”
 他轻唤,声声痴缠,抬手,指腹轻轻落在她蹙起的眉头上。
 “常青。”
 轻声呢喃,缱绻缠绵的温柔,燕惊鸿走近,半跪床边,痴痴看着睡梦中的人儿。
 
病宠成瘾 定北侯:战乱
 八岁的孩子,天真烂漫
 池修远轻叹:“常青,你终归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她素来奉行,别人施之一分,她还之十分,常青啊,虽冷情,却也极重情义。
 常青摇头:“世子,上月九号,刺杀靖州刺史,飞衡后背那一剑,便是替我挡的,这一趟,我不得不去。”
 显而易见,这是诱敌之计,他如何能让她孤身犯险。
 池修远想也不想,神sè凝重:“不行,幽月城里戒备森严,你这是去自投罗网,我不准。”
 语气坚定,她说:“我去救他。”
 池修远抓住她的手:“你去哪?”
 她看向刘珂,只道了一句话:“等我归来,必取你性命。”话落,转身便走。
 池修远脸sè骤变,猛地看向常青,只见她脸sè煞白,清瞳却毫无起伏,似不见底的深井。
 “禀世子,飞衡将军被挞鞑四王子生擒,悬于幽月城门之下。”
 池修远道:“说。”
 “报!”
 这时,卫兵突然来报。
 池修远略带疑虑:“常青,你怎么了?”
 常青一双眸,骤然沉下,一片冰冷。
 刘珂压下心头的慌乱,强装镇定:“我不知道,飞将军与我兵分两路,他如何,我怎会知道。”
 “我再问你一遍,”分明嗓音清脆,却咄咄bī人,常青再一次冷冷问道,“飞衡在哪?”
 池修远凝眸,看着常青,若有所思。
 **岁的女孩,一身摄人的气度,比之驰骋沙场的将军,竟不弱一分。
 她bī视,刘珂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口齿不清,他莫名地慌张。
 “飞衡呢?”
 “常青。”池修远唤了她一声,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刘珂下意识躲开常青的眼。
 **岁的女孩,不到成人肩高,一双眼直直相视,墨黑的深瞳,一眼竟叫人心惊。
 “为什么你回来了?”
 当日,黄昏十分,副将刘珂领军归营。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挞鞑驻守灵山,灵山一夫当关,魏军久攻不下,遂兵分两路环幽月城包抄,挞鞑忽撤军灵山,回追而攻,魏军两路,左翼一万,与挞鞑对垒于幽月城。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景王燕惊鸿诛佞拨乱,于燕宫门一战,全歼叛军,国舅容国公与护国大将军一文一武拥立景王为帝,朝拜与承乾宫,新帝克成大统,于三日后行登基大典。
 两位帝君先后驾鹤西去,国无储君,天家众王争权夺势,晋国公自立为王,一朝之间,大燕翻天覆地,夺嫡之战的腥风血雨。染红了燕京百米城墙。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bào病身亡。
 大燕史书有云:
 承乾殿的宫人高呼:“太上皇驾崩了。”
 三声钟响,乃帝后薨逝。
 “咚——咚——咚——”
 宫灯捻灭,子时三刻,燕宫中敲响了钟声。
 他言:“今日是你的死期。”
 满眼惶恐,绪帝下意识朝后瑟缩:“你要,你要弑——”
 他启chún,声沉缓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bào病身亡。”
 所有预言,全部一丝不差地写进了历史。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病危,禅位于荣德太子,晋国公辅佐左右。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新帝bào毙,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bào病身亡……
 绪帝突然僵住。
 “还记得本王上次的话吗?”
 眼珠凸出,绪帝侧卧床榻,退无可退:“你,你想做什么?”惊惧地看着他步步bī近,目光森冷,满覆杀意。
 残bào不仁。心狠手辣,这才是天家景王。
 “我母妃身边,有一个善易容之术的宫人,斩草除根不尽,你留了祸患,不过,本王不是你,即便血染乾清宫,也断不会留一人苟延残喘。”燕惊鸿缓缓抬眸,“如今只剩你一人。”
 “你,你,”绪帝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置信,容家乃大燕的百年兵器世家,铸剑之术闻名三国,容家无子,传长传嫡。当年容妃薨逝之后,他搜遍了冷宫无果,便一把大火烧光杀光了容妃生前所有亲随,只是那时燕惊鸿不过四岁,他如何知道?
 燕惊鸿却似笑,眼底沉成一片墨黑的冷凝: “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是我四岁那年你教于我的。”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绪帝强压下,怒目狰狞:“斩草除根、残害手足,你甚至连尸骨都不留,燕惊鸿,你好狠的手,”
 燕惊鸿道:“是我。”
 天黑,未打灯,身影轻晃。
 绪帝募地睁开眼,看着走近榻前的男子:“是不是你?惊楚之死是不是你?”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领兵bī宫,新帝bào毙,乾清宫大火,当夜东风,火势顺向,大火延绵,整个乾清宫一夜间化作灰烬,新帝尸骨不存,未葬皇陵。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
 战乱起,烽火狼烟,天下大乱,大燕的天,亦风起云涌,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十日,挞鞑来犯,魏光世子令飞衡领军三万,战于灵山。
 
病宠成瘾 定北侯:多喜欢我一点
 身后的将领回道:“魏光世子没来,倒是来了个送死的。”
 城下,那少年一身血wū,一双眸子,是清澈的湛蓝sè,却映得猩红,护着女孩,杀红了眼。
 “燕惊鸿倒是好福气,这常青与飞衡,都是极为出sè的利器。”姜笪远眺城外的黄沙漫漫,“已经一个时辰了,池修远若要来早便来了,迟迟不到怕是不来了,我失策了,一个侍女,终究比不上池修远的定北大军。”
 身后的将领称是,俯首上前:“四王子,那这常青如何处置?”
 姜笪笑了笑,眸光yīn测:“既然没有用,那便杀了。”
 副将闻言,一声令下,只道杀无赦。
 常青一脚踢开攻进的挞鞑将士,侧眸怒瞪:“你为何要来?”
 飞衡手上砍杀的动作未停:“那你为何要来?”
 孤身犯险,凶多吉少,她不也义无反顾来了幽月城,兴许,他与她是一种人,搏命又孤勇。
 常青chún角轻轻掀起,只说了一个字:“蠢。”上一世是,这一世也是,飞衡会因为她,拿命来拼,她又道,“你愚不可及。”
 常青极少骂人,若非亲近之人,她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因为在意,所以骂得狠。
 一剑刺入挞鞑士兵的xiōng膛,血溅在飞衡年轻的脸庞上:“留着力气,能撑一时是一时。”他看着常青“池修远会来的。”
 来了又如何?终归是晚了,犹豫了。
 常青似笑了一声,不再多言,一脚踢开高大健硕的挞鞑士兵,借力纵身一跃,飞身落在了飞衡的身后,只道:“老规矩。”
 飞衡点头,靠着她的后背,将长剑护在了身前。像以往那样,他们将后背交给彼此,并肩作战。
 铿锵——
 剑出刀鞘,常青手握两把长剑,脚下移动,剑入咽喉,招式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没有花哨多余的动作,招招致命,不过须臾,躺了一地尸体,血染红了她一张稚嫩的脸。
 常青一手剑术,专司杀人。
 挞鞑的副将眼都看直了,不可思议:“那女娃子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都是一招致命,她才这般大,怎会有这样的身手。”
 若非常年在刀刃上舔血,如何能练就这一身杀人的本领,只是,她才八岁。
 姜笪眼底yīn沉,看着城下满身杀伐的女童:“这样的身手与机智,她若活着,池修远必定如虎添翼。”
 得常青一人,如虎添翼,那么,若与之为敌,后患无穷。
 姜笪取过身后将士的弓箭,箭在弦上,他用力拉到最开,对准那瘦弱矮小的身影。
 此人,不能留……
 瞄准常青的心口,姜笪猛然松手——
 飞衡大喝:“常青小心!”
 箭矢疾快,刺破风声,朝着常青的xiōng膛,来势汹汹,她却不慌不忙,不退一分,举起手中的青铜剑,放在身前。
 铿——
 箭矢撞上剑刃,折成了两段,擦过了常青的胳膊,划破了她黑sè的衣襟,渗出血来。
 这一剑,姜笪用了十分力道,甚至注入了内力,她居然如此正面接下了,还能不退一步。
 到底,这个八岁的孩子,有多深不可测。
 一箭不成,姜笪又出一箭,拉弓开引,他对准常青的咽喉,正要放手,将士来报:“四王子,城外有人来了。”
 方向忽转,箭矢射进了城墙上的军旗,姜笪问道:“对方多少人马?”
 将士回禀:“不足一百。”
 不足一百?他幽月城中驻扎了两万挞鞑大军,对方只带一百人来,是送死?还是计谋?
 姜笪心头警钟大作,伏在城墙之上,眺望城外bī近的火光,星星点点,不过百人,姜笪不可置信:“怎么回事?怎么会只有一百人。”
 守城的将士道:“来人好像不是池修远,没有定北军的旗幡。”
 “不是池修远,”姜笪眉头深锁,莫名地有些心慌,“那还会是谁?”
 常青为质,还有谁会不计代价,来赴生死……
 飞衡回头,嘴角突然拉出一抹上扬的弧度,他说:“常青,他来了。”
 常青蓦然回首,昏黑的灯火里,一张绝美的脸,渐进清晰,一双眼猝不及防地撞进眼底。
 她脱口而唤道:“燕惊鸿。”
 是他来了,燕惊鸿来了,没有千军万马,他还是来了。
 似乎,每次她绝地之时,回头,总能看见他,不管是前世,亦或是今生,这个男子,一直都在她身后。
 他飞身而来,白sè的衣袍被风撩起,方落在她身旁,便溅染到了血渍,wū了衣角。
 “燕惊鸿。”她停下了砍杀,直直地盯着燕惊鸿的脸。
 “围住。”
 燕惊鸿令下,七十二卫全数飞落,手握盾牌,护住了中心的腹地。
 常青放下剑,方知力气耗尽,身体一软,一双手扶住她的肩,燕惊鸿脸sè发白,慌乱又急促地问道:“可是受伤了?”
 常青摇摇头,有些腿软。
 “给我看看。”
 燕惊鸿不太敢碰到她,有点手足无措地围着常青打量,然后,盯着她的胳膊,那处结痂的伤口,一下子便映红了燕惊鸿的眼:“我这便给你报仇。”
 刚说完,燕惊鸿便一把夺过燕卫的弓箭,开弓拉弦,一触即发。
 “保护四王子!”
 
病宠成瘾 番外:宋宋桔梗好CP
 宋宋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秦桔梗已经五岁了。
 宋宋刚出生那会儿,最喜欢抓着秦桔梗的手往嘴里塞,别人的手不要,她只吃桔梗口味的。
 宋宋半岁的时候,一哭闹,只要给秦一路家的桔梗抱抱,立马就不哭了。
 宋宋八个月的时候,会喊妈妈前,就先学会了喊桔梗。
 宋宋一岁抓周的时候,抓了秦桔梗的手,可劲儿往怀里藏,笑得眯眯眼,十分欢快地喊:“桔梗,桔梗。”
 “哎哟。”白清浅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娃娃亲果然不是白订的,这小夫妻俩,真恩爱。”
 阮江西:“……”
 宋辞:“……”
 一干亲朋好友:“……”
 宋宋小朋友:“桔梗,桔梗!”
 不向不爱说话不爱笑的秦桔梗,破天荒地笑着在宋宋脸上亲了一口。
 宋辞怒:“谁让你亲我女儿了!”走过去,用袖子给宋宋擦了两遍脸。
 宋宋两岁的时候,秦桔梗七岁。
 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公主,是爸爸和哥哥的小心肝小宝贝。
 “宝宝,晚上要不要跟爸爸睡?”
 已经六岁的宋黎对着他家宋老板翻了个白眼,有点鄙视宋老板那个bào君在宋宋面前一脸奴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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