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李定国能够支持这一决定这也证明其是以家国天下为重的。
 至于沐天波,朱由榔决定让他留守昆明,也好负责和贵州水西各土司的接洽。
 大军入川,这件事当然要立马通知成都和奉节。
 朱由榔当即下旨,命钦使快马加鞭入川传旨,命川军准备好接驾事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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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国公,别来无恙啊。”
 奉节督师府中,文安之微微一笑,示意袁宗第入座。
 袁宗第从大昌赶来,顾不得喝上一口水便赶到奉节,就是为了第一个面见太子殿下。
 他之前来奉节还是文安之刚刚赴任时,当时只是出于礼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现在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
 那可是大明的皇太子殿下啊,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来到前线抚军。
 身为国公的袁宗第自然要有所表示,至少不能落在那些老兄弟的后面。
 “哈哈文督师真是精神矍铄啊,看来最近的心情很不错。”
 袁宗第也听说了朝廷在昆明大胜吴三桂的消息,心道文督师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
 “嗯,官军大捷,老夫甚慰。”
 文安之捋着胡须悠悠说道。
 即便已经归降明廷多年,但听到官军两个字,袁宗第还是本能的眼皮跳了跳,咳嗽一声缓解面上尴尬道:“督师,小老虎他们还没来吗?”
 他口中的小老虎就是李来亨了。
 李来亨是一只虎李过的义子,如今十三家中兵力最雄厚的一支。
 按照原大顺军的传统,奉强者为尊。加之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李来亨按照辈分应该是李自成的侄孙。按道理来讲袁宗第这些大顺军余部应该唯李来亨马首是瞻。
 可因为现在他们都是大明的臣子,当初李自成逼死烈皇的事情便成了忌讳,他们若是奉李来亨为首,势必会引起朝廷的怀疑。
 所以袁宗第等十三家便以平级自处,只是潜意识里还是会对李来亨更加关注一些。
 “临国公还没有到,靖国公你可是到奉节的第一人。”
 文安之淡淡道:“太子殿下还在歇息,靖国公不妨稍候片刻。”
 “这是自然,不能耽搁了太子殿下休息。”
 袁宗第连连道。
 在他看来太子殿下虽然是来抚军的,但估计也就是像文安之那样待在奉节,必要时候出面鼓舞鼓舞士气。
 太子毕竟还在幼冲之龄,指望他披挂上阵或者运筹帷幄都太不现实了。
 太子能出现在这里已经令袁宗第十分感动了,这证明朝廷已经彻底信任他们,把他们看作自己人了啊。
 “文督师,末将听到一个消息,东虏授予的伪川陕总督李国英与吴三桂不合,拒绝向吴三桂的兵马提供粮草支持。”
 袁宗第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把自己探听到的第一手消息说给文安之听。
 “哦?”
 文安之显然也感到有些惊奇,和声道:“李国英与吴三桂有过隙吗?”
 “这末将就不清楚了。”
 袁宗第略微有些尴尬道。
 “李国英连洪承畴的面子都不卖吗?”
 照理说李国英的川陕总督名不副实,因为只有陕西在自己手中,与洪承畴的五省经略职位相比,明显处于弱势地位。
 而现在吴三桂是驻扎在贵州的,就在洪承畴的眼皮子底下。
 这种情况下李国英不给吴三桂面子就是不给洪承畴面子。
 只有一种解释说的过去。
 那就是这是洪承畴的意思,李国英只是遵奉执行罢了。
 只是洪承畴为何要这么敲打吴三桂?
 仅仅因为吴三桂刚刚打了一场败仗?
 文安之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管这些烦心的事情作甚?东虏内部不合不是对大明有利的事情吗?
 吴三桂麾下大军得不到粮草供应,或者得到的供应不如贵州驻军,那肯定会心生不满。
 吴三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文安之倒想看看洪承畴该如何应对。
 “或许,是洪承畴和吴三桂有嫌隙。”
 袁宗第继续猜测道:“洪承畴和吴三桂原先都是大明的臣子,也许早就认识。或许洪承畴看不上吴三桂的为人。”
 文安之哈哈笑道:“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都是叛臣佞臣,比烂而已,有谁瞧不起谁的。”
 稍顿了顿他接道:“待大明中兴,此二子都是要被万民唾弃的,届时本督倒要看看那些作威作福的汉奸会是怎样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十四章 针锋相对
 自打进入贵州驻军以来,吴三桂的心情就没好过。
 洪承畴明面上为他接风洗尘,频繁示好。
 但背地里却是对他区别对待。
 给其他清军提供的粮草是一个标准,给他吴三桂提供的粮草又是另一个标准。
 美其名曰贵州贫瘠,粮草全靠外地输入。
 川陕总督李国英派人运送来的粮草是按照人数严格计算的。
 本以为吴三桂云南之行必定大获全胜,没有料到他会落败返回贵州驻扎。故而原本提供的粮草里没有吴三桂的份额。
 吴三桂部现在吃到的粮草还是洪承畴“节衣缩食”,命人从各部牙缝里抠出来的。
 这话听的吴三桂一阵恶心。
 等于他成了叫花子呗?
 真是岂有此理!
 真就是随便给点东西就能打发的那种?
 想他洪承畴也是一方大员,怎的如此下作。
 当初在明朝为官时吴三桂也曾和洪承畴共事过,那时可没看出来这老匹夫如此阴狠,是个笑面虎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洪承畴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真是令他作呕。
 这倒也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那个赵良栋更为过分,区区一个广罗总兵,竟然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冷嘲热讽。
 别以为吴三桂不知道他的底细。这厮原是陕西绿营守备,因为拍了洪承畴的马屁,认其做老师一路升至总兵。
 这种关系户要资历没资历,要能力没能力,连给他吴三桂提鞋都不配。
 偏偏因为抱了一个大腿,就能一路高升,真是可笑!
 吴三桂越想越气,狠狠的将手中茶杯摔了出去。
 回想起满清入关这些年,他的待遇明面上提升了不少,但核心诉求并没有得到满足。
 若仅仅是封为将军领兵一方,他在明朝时就已经做到了,又何须清廷来这里做戏。
 吴三桂之所以背着骂名投靠清廷,是因为想要讨要封地称王称孤!
 而且是那种有实际封地,有绝对兵权的王,不是那种养在高墙里的样子货!
 “欺人太甚!”
 吴三桂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每次他开口向朝廷讨要封地王爵,朝廷都避而不谈,扯到其他话题上。即便谈也是一笔带过,根本不讨论细节问题。
 这明显是没有诚意,一味的拖延!
 若是放在几年前明廷手中还有些地盘时,吴三桂真可能一怒之下反正。
 可现在,即便他恨得牙根发痒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如今除了云南四川,满清尽取天下。
 这种情况下,明廷还能翻盘?
 便是给他十个李定国又如何!
 也正是因为大势已定,清廷方面才会那么的有恃无恐,根本不给吴三桂面子,只把他驱驰为马前卒冲锋陷阵。
 这样即便将来灭掉明廷又如何?
 吴三桂觉得自己被耍了,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吴三桂更是如此。
 在能看到明显风险的前提下,他自然不愿意再被当做牛马一样驱驰。
 至少他要适当的保存自己的实力。
 清廷现在对他还有所忌惮,便是因为他手中这支身经百战的关宁军。
 如果这些老兵死完了,吴三桂自然没了价值会被一脚踢开。
 看看郑芝龙和孙可望吧,都曾经是一方枭雄,但在失去兵权后简直和被圈养的猪狗没有什么分别。
 在这乱世手中有兵才有资本,才有讨价还价的能力。
 哼,是你洪承畴老匹夫逼我的,怪不得我。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个老匹夫算什么东西!
 吴三桂已经决定,未来的一段时间他就赖在贵州了。
 伙食吃的差些就差些,总之洪承畴不敢真的给他断粮。
 真要是那样清廷都会坐不住,出面调和矛盾了。
 既已打定主意,吴三桂便吩咐下去,叫麾下将士做好长期驻扎贵州的打算。
 吃他娘,喝他娘!
 洪老匹夫,老子就吃定你了!
 ...
 ...
 “洪经略,这厮真是把贵州当他家了!听说他还命人给他新盖了一栋宅子,添置了不少物件!”
 赵良栋愤愤不平的来到洪承畴住处,告起状来:“一个败军之将,趾高气昂指手画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打了胜仗呢!”
 他本想啊给吴三桂一个下马威,谁知吴三桂竟然毫不接招,顺势无赖了起来。
 当真是一副混不吝的小人嘴脸!
 洪承畴此刻正在临帖,一边挥毫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擎之,火气不要那么大嘛。同朝为官,和气最重要。”
 “我就是看不惯那厮的丑恶嘴脸!”
 赵良栋恶狠狠的说道:“那厮仗着自己有献关之功,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恐怕洪经略也未必入他的眼。”
 也难怪赵良栋如此生气。
 本想着借着粮草分拨一事敲打一下吴三桂,谁知这厮根本就不上道,反而得寸进尺!
 “本督之前跟你说过,灭亡残明之前不能和吴三桂翻脸。”
 见赵良栋如此沉不住气,洪承畴叹了一声道:“大局为重,擎之你怎么就不懂呢。”
 “非是学生不懂顾全大局,实在是那吴三桂欺人太甚。您可是堂堂五省经略,那吴三桂在您的地盘上敢这么嚣张。若是不敲打一番,还不是得蹬鼻子上脸了?”
 见他换了称谓,洪承畴捋着胡须道:“该做的本督都做了,相信朝廷也看在眼里。再说这贵州可不是本督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督只是代朝廷便宜行事罢了。都是替朝廷办差,火气不要那么大。”
 其实洪承畴打心里看不起吴三桂。
 只不过他不会像赵良栋那样把情绪写在脸上。
 之前粮草分配一事确实是洪承畴的意思。
 这样做的目的是试探吴三桂的底线。
 现在洪承畴已经清楚了吴三桂的底线,自然没必要再用力了。
 “恩师,那厮要是赖在贵州不走了怎么办?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良栋急得直跺脚。
 “不怕,届时朝廷便会催他了。”
 只要吴三桂还想吃清廷这份皇粮,就不可能拒绝圣旨。
 届时他便是爬也得爬出贵州。
 他洪承畴可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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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十五章 练兵
 滇都昆明。
 经过大半个月的遴选训练,李石头和赵旭成功留在了新军。
 这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以后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发愁了。
 只是训练内容与训练量也由此加倍,从单纯的站军姿、队列训练变成搏杀演练以及火铳、火炮等火器的使用。
 给他们培训的教官都是明军阵中的老兵,不少还参加过昆明之战,斩杀过清兵。
 他们给这些新兵灌输的都是最为实用的作战技巧,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势。
 这些技巧或许看起来不那么华丽,但关键时刻可以令这些初出茅庐的新兵保住性命。
 “旭子哥,你说咱们真的会上阵杀敌吗?”
 训练间隙,李石头凑到赵旭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赵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屁话。不上阵杀敌算是什么兵?真以为朝廷一个月一两银子是用来养闲人的吗?要说仪仗兵,锦衣卫就够用了,还再招人做什么?”
 “那倒是。”
 李石头悻悻的点了点头,不再吱声。
 过了良久他神秘兮兮的说道:“旭子哥,我听说朝廷想要打重庆,届时估计得调拨大部人马入川。长这么大我就没离开过昆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蜀中的繁华。”
 赵旭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在外面不要乱说,小心惹了麻烦。朝廷要去打哪儿我不知道,但我作为一个兵只要服从就好。你小子倒是心思挺多啊。不过我劝你别想那么多。蜀中便是再繁华在这乱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石头耸了耸肩尴尬一笑道:“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集合训练!”
 便在这时军官一声低喝吓得李石头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赵旭倒是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队列之中。
 “现在我给你们讲授的是新式火铳的使用方法。尔等都看仔细了。”
 教官将一杆铳取来,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道:你们运气不错,分到的是火铳营。这里的都是铳兵。用的铳呢主要有三种,其一是咱明军使用最多的鸟铳。其二是陛下新从泰西采买来的滑膛燧发铳。其三是泰西最为犀利的德莱赛步铳。”
 稍稍咽了一口唾沫,教官继续说道:“鸟铳呢我就不多说了,军中的人基本都会用。你们分到用鸟铳的到时多跟老兵学一阵子便能熟练上手了。我今天给尔等主要讲讲滑膛燧发铳和德莱赛步铳。”
 “我手中的这一杆便是滑膛燧发铳。他的使用方式是这样的…”
 教官一边耐心的介绍着,一边配合介绍进行现场演示。
 李石头和赵旭听得认真极了,毕竟这玩意是新式泰西火铳,光听名字就比大明的鸟铳厉害多了。
 要是有幸分到了滑膛燧发铳,他们自然不能拉跨,得好好表现一番。
 教官讲的很仔细,遇到重要的部分还会停下来叫新兵们上手操练。
 赵旭有幸被叫到了名字,虽然心里有些忐忑还是鼓足勇气跨步上前。
 “拿起铳,像这样。”
 教官手把手的教起赵旭来。
 “铳要这样拿,托着枪托…不要用蛮力,要用巧劲…”
 赵旭毕竟年轻,学的很快,没用多久时间就上手了。
 由于弹药有限,是不能让新兵随意开枪演练的。
 赵旭等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熟悉流程,只不过虽然摸着铳却不能放铳,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憋的慌。
 “这个是德莱赛步铳。”
 讲解完滑膛燧发铳后,教官也没闲着,立刻就开始讲解更为先进的针击枪。
 相较于滑膛燧发枪,针击枪的使用方式更为简单,教官讲解起来自然也更是得心应手。
 李石头心中暗道:“这可比普通鸟铳简单多了,比那个燧发铳也简单一些。要是能够分到这个铳那可是太美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滑膛燧发铳和德莱赛针击步铳。
 这两种铳加在一起也只有一千余杆,而新军一共是一万人,即便是精锐战兵也有五千人。
 也就是说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分到这种好用的泰西新式火铳。至于其他人多半只能继续用老式鸟铳。
 鸟铳这玩意稳定性实在是不怎么样。
 不但极容易炸膛,还会出现哑火的情况。
 遇到下雨天,靠火绳引燃的鸟铳就彻底歇菜了。
 但即便是这种玩意,能够给新军人手一把也是陛下做出极大努力的结果。
 要知道火器在几乎拿下整个天下的清军阵中都是稀缺物件,更别提啥都缺的明军了。
 至于那些能够接触到新式普鲁士火炮的新兵则更是乐开了花。
 相较于冲锋破敌的先锋军,枪炮兵的安全性显然更有保障。
 一整天的训练下来,赵旭和李石头都觉得受益良多。
 虽然未必能够立刻上手,但坚持下来总归是能够看到进步的。
 “旭子哥,你说东虏也用这么先进的火铳吗?”
 回到营房,李石头脱下浑身汗渍的衣裳随口问道。
 “那肯定没有。不然他们昆明之战怎么会落得惨败。”
 赵旭倒是对明军和清军的实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没有盲目自信。
 “不过火器只是一方面,胆气也是很重要的。”
 赵旭仰脖灌下一碗水,擦了擦嘴道:“听说新兵着重练的就是胆气。咱们要想上阵杀敌胆气是一定得练出来的。”
 “可是怎么练胆气呢?”
 李石头有些好奇道。
 既要练胆气又不能上阵杀敌,这不是相互之间矛盾的吗?
 “可以杀死囚啊。我听说新兵都是从杀死囚开始练胆的。”
 赵旭不疾不徐的说道:“反正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的大恶人。与其交给刽子手来杀,不如让我们来练练胆。”
 “啊,真的要杀人啊。”
 李石头闻言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长这么大他连鸡都没杀过,更别提杀人了。
 虽然知道要杀的是死囚,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隔应。
 “怕什么,你都当兵了,以后杀人还会少吗?只要杀的是罪有应得之人,问心无愧就好。”
 …
 …
 
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十六章 北上入川
 早朝过后朱由榔便叫李定国、沐天波留在宫中议事。
 议的自然是挥师北上攻取重庆的细节。
 朱由榔也不藏掖,径直说出了自己的主张,并询问二人对于此事的看法。
 李定国作为伴驾主力,关心的自然是行军路线,大军粮草补给等核心要素。
 而沐天波作为昆明留守,也提出了对于守城兵力不足的担忧。
 一开始朱由榔确实没有太关注这点。但仔细想想沐天波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上一次明军能够较为轻松的守住昆明,一来是因为清军麻痹大意,没有带上充足的攻城器械。
 二来是因为明军兵多将足上下一心。加之有普鲁士火器加持,守住昆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但若是朱由榔和李定国抽调大部主力北上入川,那昆明的守备一定会空虚。
 这种情况下如果洪承畴、吴三桂调集清军主力再次来犯,那么昆明的处境确实会很凶险。
 当然,洪承畴和吴三桂未必会第一时间发现。
 但大规模的行军很难彻底瞒过清军探马耳目。
 朱由榔当然可以赌,但赌输的代价便是昆明陷落。这个结果他和大明都承受不起。
 “之前是朕考虑不周。”
 朱由榔苦笑一声道:“看来还是应该给昆明多留些兵马。”
 这样一来虽然朱由榔身边的兵员数量有减少,但昆明方面就安稳了许多。
 而且长途行军兵员数量越少对于粮草的消耗也越少,从这个方面看这倒是个好事情。
 实在不行,朱由榔还可以调集一部分成都的川军,加上奉节川东的明军,只要指挥得当足够拿下重庆了。
 当然朱由榔还得考虑如果打下重庆分兵驻守的问题。
 毕竟以大明如今的家底,手中能打的牌着实不多。合理的资源分配便显得尤为重要。
 不然若是打的下来守不住那就太尴尬了。
 再就是要尽可能的打一个时间差,虽然最终是瞒不过洪承畴的,但姓洪的越晚知道对明军越有利。
 “陛下臣还有个建议。”
 李定国思忖片刻还是说道:“不妨于此同时命水西土司袭扰东虏,为我军入川做好掩护。”
 朱由榔闻言频频点头。
 前段时间水西土司向明廷示好,如今正好是他们表达诚意的时候。
 贵州多山地,水西土司们并不需要派出太多兵力,只要时不时的下山袭扰一番清军就可以起到牵制洪承畴的作用。
 朱由榔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只要半个月到一个月足矣。
 有了这个时间明军已经兵临重庆,洪承畴便是反应过来想去援助也来不及了。
 “晋王说的不错,水西各土司可以一用。”
 主动出击总比龟缩防守要好,只是如此一来水西土司的压力就会大上不少。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今国事艰难,必须动用一切能够用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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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可用啊!”
 文安之这些时日来感受最强烈的就是川地还是有不少百姓心向大明的。
 太子殿下到奉节抚军后,陆陆续续有百姓前来献粮。
 这些都是百姓们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官府的强制介入。
 当然百姓们可能更多的是想看一看太子殿下的尊容。毕竟在百姓眼中,太子殿下是普天之下除了天子外最尊贵的人。
 若是能够亲眼见到太子殿下一面也是值了。
 当然考虑到太子殿下的安全问题,文安之并没有安排太子殿下近距离的接触这些热情的百姓,只是站着行宫城楼上挥了挥手。
 即便如此百姓们也感动的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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