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冷王俏医妃夏子安慕容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皇太后一怔,随即微愠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哀家是贪图你那点银子吗不,不对,你那些银子,不是说了过节孝敬的银子吗怎地莫非是另有用意的如果是这样,哀家可不能收。”
胡欢龄恨得牙痒痒,孝敬的银子哪里需要两万两
她已经没多少银子了,若她不把七皇子给自己抚养,那这银子是得拿回来,便道:“臣妾错了,那这银子……”
“这一次便作罢,以后不要再送了。”皇太后说罢,便进了内殿,把她晾在了这里。
胡欢龄脑袋嗡地一声,怒气蹭蹭地就上来,怎就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这一次算了,当然算了,她以后也没多少银子可以孝敬,胡家暂时不分红利的消息,京中人人都知道了,她肯定也知道,这是变着法子坑她一笔银子啊。
她想起当初说起七皇子的抚养问题,皇太后曾提醒她,说她无子,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因此,她才会送银子去,没想到原来她从就没想过要把七皇子给她抚养,只不过是要坑她一笔银子而已。
第七百八十四章 从皇太后开始
太皇太后回到宫中,就住在熹微宫。
她有自己的殿宇,这些年,一直给她,每日清扫,保持着和她离去时候一模一样。
她住在熹微宫的东阁,皇帝住在西阁,回到宫中之后,她没下旨见任何人。
皇帝去了两次,她都不见,只说还没安顿好,让皇帝先回去好好休息。
皇帝一直就盼着她回来,如今她回来了,就住在熹微宫,却不愿意见他。
皇帝凄然地对路公公道:“老祖宗一定很生朕的气,朕逼她回来了,她却不愿意见朕。”
路公公那日伤了小腹,伤势虽不算很重,却御医也说过必须得卧床休息,但是,皇上身边不能离了他这些老人,包公公已经没了,他必须要陪在身边。
皇帝也体恤他,在殿里给他安置了一张榻,让他躺着,陪着他。
皇帝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他开始进食五石散,用以维持精神。
院判虽然不建议,但是,他简直如此,也是没办法。
五石散服下之后,需要发汗,但是,对虚弱的皇帝而言,能行动就是最好的发汗方式。
他不许任何人陪着,自己走了出去,跪在了太皇太后的殿前。
皇帝跪,这熹微宫里的人能不跪只是皇帝吩咐不许靠近,他们便远远地跪着,便连路公公也出来跪下。
足足一个时辰,太皇太后都没让人出来。
皇帝服用了五石散,勉强能支撑住,但是,路公公却撑不住,昏了过去,宫人急忙抬他回去休息。
而各宫嫔妃,得知太皇太后回宫,也都纷纷过来拜见,见皇帝跪着,虽不知道情由,也只得跟着跪。
梅妃一路跪上前,跪在皇帝的身侧,用半边身子撑住他,担忧地道:“皇上,您可好”
皇帝对梅妃体贴却不伤自尊心的做法很感动,他确实有些撑不住了,梅妃这般靠过来,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便有了支撑点。
“朕没事!”
“臣妾陪您跪着!”梅妃轻声道。
皇帝虽下旨册封她为贵妃,但是还没行册封礼,因此,大家都仍然是叫她梅妃娘娘。
皇帝没做声,便是默许了。
延袭宫中,皇太后也知道太皇太后回来了。
她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如容道:“她回来,这后宫怕是不太平了。”
如容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这太皇太后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且,您如今贵为皇太后,她总不能像以往那样冷待您。”
“哀家倒不是担心这个,所谓人走茶凉,以前,确实她算是大周的顶梁柱,但是,如今都走了这么久,回来也变天了,这后宫如今是哀家主事,哀家高兴赏口饭给她吃,不高兴也不必搭理,她也奈何不了哀家,难不成她以为,她回来之后,宫里的人还是听她的”
“既然这样,您担心什么”如容问道。
皇太后叹叹气,“她这个人,是个善于折腾的人,哀家只是忧心,皇上那边会被她迷惑。”
“那更是不必担心,您这皇太后便是皇上亲手扶上去的,总不能帮着太皇太后来跟您作对。”
皇太后想想也是,只是,有一个问题,她至今还没想明白的,就是皇帝为什么要扶她上去做皇太后。
本以为皇上会有所求的,可到现在,皇上对没对她提出什么要求,或者要她以皇太后的身份去做什么事,除了给那夏子安弄了点难堪之外。
罢了,或许是真的想用她来遏制后妃,怕她们蠢蠢欲动串通外戚。
雪盏疾步从外面走进来,道:“皇太后,太皇太后请您过去。”
“便说哀家疲乏,歇下了。”皇太后淡淡地道。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从不卖那老太婆的账。
尤其如今身份不同了,她是皇太后,她说请,她便要去么
雪盏怔了一下,“那,好,奴婢出去回话。”
如容却道:“先不忙着。”
然后,轻声对皇太后道:“太后,奴婢觉得,您该去的,毕竟她辈分高于您,且又是刚回宫,您去见一次也是遵循孝道,免得日后被人拿捏了这点,回头跟皇上一说,您也不好做人不是”
“她住在哪里”皇太后想想也有道理,便问雪盏。
雪盏道:“回太后的话,她住在熹微宫,而且,她如今也不见皇上,皇上在东阁跪了有一个多时辰,她都不见,诸位娘娘也都一同去跪了。”
“竟有这样的事情”皇太后大怒,“她这刚回来就摆什么姿态还要皇上带病跪她这么久,真把自己当老祖宗了”
她站起来,倨傲地道:“走,既然她请,那哀家要亲自去一趟。”
雪盏心里头惶恐得很,因为,方才是那婆子来传话的,原话是叫那延袭宫那老太婆过去请安。
那婆子气势很大,那双眼,像毒蛇一般叫人看了一眼就心底渗出寒意。
皇太后来到熹微宫,果然便见皇帝和一众嫔妃跪在外面,她大怒,上前便对皇帝道:“你身子不好,别跪了,起来。”
皇帝头也不抬,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跪姿,“太后不必担心,朕没事。”
“起来起来!”皇太后竟伸手去拉他,怒道:“她真把自个当东西了敢叫你带病跪这么久”
皇帝厌恶地扬起眸子,还没说话,便见阿蛇姑姑走了出来,冷眼扫了一下,便对皇太后道:“来了进来吧,太皇太后要见你。”
皇帝猛地抬头看着阿蛇姑姑,“姑姑,老祖宗可说见朕”
“跪着吧,要见的时候,自然见。”阿蛇姑姑口气冷漠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皇太后怒不可遏,上前指着阿蛇姑姑的鼻子便厉声呵斥,“你算什么身份敢对皇上这样说话”
阿蛇姑姑眸色冷冷地扫过来,“你进去不进去不进去的话,也在这里跪着吧。”
说完,拂袖进去。
皇太后大怒,随即就跟着进去,她倒是要问问那老太婆,是如何管束奴才的。
皇太后还是袭太妃的时候,不,或者是说还是太子良媛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脾气,多年不曾改变过。
其实呢,能一直不改变自己的脾气,也是一种幸福,证明她没吃过关乎生死的大亏。
后入宫多年,虽一直无宠,却也能嚣张过活,自是她的性子旁人一般不招惹,又仗着娘家有几分势力,偏居一隅,也能作威作福。
太皇太后是唯一一个,对她不假辞色的人,其实次数不多,但是,她这个人,一次便能记一辈子。
因此,她这次便发了狠,要赚回点面子。
第七百八十五章 见皇帝
皇太后气冲冲地进入殿中,便见湘妃竹帘子后面有一道人影定定地坐着,她掀开帘子便进去,也不行礼,只怒声问道:“太皇太后,哀家不明白为何你一回宫,便如此劳师动众,竟叫皇帝带病在外面跪着不接见,皇帝孝敬你,是出于惠帝教导的仁孝,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份诏书丢在了地上,就落在皇太后的脚下。
皇太后只瞧了一眼,便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废哀家你凭什么废哀家”
这是废太后的诏书,就那么大刺刺地在皇太后的脚下展开。
“凭……”那坐在太师椅上的太皇太后甚至连眸子都没有抬起,淡淡地道:“哀家还是太皇太后。”
“你倒是说个缘由,为什么废哀家”她怒不可遏,听说过废后,便不曾听说过废皇太后的。
传出去,大周的脸面何存
“就为你没有资格做皇太后。”太皇太后还是纹丝未动,甚至没正眼看她。
皇太后冷笑,“你以为,哀家这个皇太后,是你说废就废的吗”
“嗯”太皇太后这才微微诧异地抬起眸子,“那你说,哀家不能废你的话,谁能废你”
皇太后见她神色冷峻,心里隐隐觉得,这个老太婆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也不是在恫吓她,而是真的要废掉这个皇太后。
但是,不能够,她已经做好了和她战斗的准备,她还没下场,怎就能废掉她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废掉哀家,哀家没做错什么”她白了脸,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解,只觉得满心的怒气和恐慌慢慢地渗入骨髓,她不能掉下去的。
她这威风,已经摆出来了。
太皇太后冷冷地看着她,“你还依旧住在延袭宫,还依旧似乎你的袭太妃,以后嫔妃命妇不必入宫请安,用度上,依旧按照皇太后的用度给你。”
“你倒是给我说出个缘由来,否则,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皇太后发了狠地道。
她不缺那些用度,这些年,她吃喝从不愁,必定是宫里最好的一份。
她浑然不记得自己是来问罪的,这一封废太后的诏书,把她整个方寸都打乱了。
“阿蛇,带她走!”太皇太后垂下眸子,脸上已经有了厌烦之色,不愿与她废话。
阿蛇姑姑使了一下眼色,便见不知道从何处走出两个绿色衣裳的女子,上前拉住她就往外拖。
皇太后被两人一沾了手臂,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喘气都觉得困难,仿佛那两人捏住的是她的气管命脉。
殿外的人,见皇太后被拖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得心头大惊,连皇太后这么难缠的人,被丢出来却也一声不吭,这太皇太后到底是想做什么
倒是皇帝的神色变了变,又维持了如常。
殿中,阿蛇姑姑给太皇太后递上了茶水,“废不废她,也不打紧,何必”
阿蛇姑姑的意思,是没必要闹这一出,劳心劳力还浪费呼吸,管她去死。
“她这辈子,虽刁蛮骄矜,却无大错,没必要陪上一条性命。”太皇太后淡淡地道。
“她要死谁能拦着”阿蛇姑姑一向冷情,若非自己关注的人,她从不管人家的死活。
太皇太后面容便染了一抹愠色,“哀家就想管吗好歹也是嫁进了慕容家的人。”
“外面还有一个慕容家的人跪着呢,见是不见”阿蛇姑姑丝毫不为她的愠色所动,只冷冷地道。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皇宫,没日没夜的斗争,哪里有游山玩水自在
“让他先跪着!”太皇太后也是烦心得很,抬起头问道:“有老七的下落没有”
“发了蛇……人去找,还没消息。”
“再找!”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神色越发的阴沉,“还有,通知子安,叫她从寒山回来。”
“你打算怎么做”阿蛇姑姑问道,她自己也是郁闷得很,这老七怎么就不见了呢虽说回来得晚了一点儿,但是要找一个受伤的人,按理说循着血腥味道就能找到,却偏没消息。
“皇帝不是要治病吗”太皇太后站起来,神色不耐,“哀家不可能救他,但是哀家会告知子安,如何治他的病。”
“那还不是等同干预了”阿蛇姑姑觉得是投机取巧的事情。
“世人都不可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他寿命本该尽了,强行叫孙芳儿用邪法子续命,如今这烂摊子,就是贪生怕死惹下来的,但是,这强行逆改,又能行多久不是死于病中,便是其他原因,终究是留不得,只是他,是哀家当日一手拉起来的,总不忍叫他继续犯大错,若这一次之后,还是这般,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太皇太后的话,旁人若听,未必能听得明白,但是阿蛇姑姑却是知道的。
太皇太后想了一会儿,烦忧地道:“罢了,叫他进来吧。”
两名宫人搀扶着皇帝进去,皇帝想跪下,太皇太后瞧了他一眼,道:“外面还没跪够吗坐着吧。”
皇帝却直直地跪了下去,痛哭失声,“老祖宗,朕错了。”
他跪上去,抱着太皇太后的腿,哭得好伤心,好委屈,仿佛,他不是做错的那一个,而是受委屈被伤害的那一个。
太皇太后闭上眼睛,面容也有些哀恸,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慕容家自惠祖以来,便一直和睦相处,鲜少出现在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如今,看看如今像什么样子
做兄长的没个兄长的样子,做父亲母亲的没个做父母的样子,亲人之间,充斥着算计毒害,为了什么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他的头,“起来吧,哀家与你说掏心窝子的话。”
皇帝哭得昏天暗地,也不愿意起来,只一味抱着她的腿使劲哭,眼泪鼻涕抹了她一裙摆。
太皇太后见劝他不住,厉声怒道:“够了,给哀家起来,瞧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皇帝听她发火,才嗫嚅地移开,抽泣着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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