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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大隋与商夷在被你出卖过一次之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不会再给你任何情报,他们会在暗中行动。而当石师兄与韬轲师兄都对你有所警惕之后,你就很难再探得半点他们的动向与风声,也就是说你失去了保持现在白衹平衡的筹码,你需要立刻找到另一种方法,逼得大隋或者商夷一方亮出底牌来。”
“而小师姐是石师兄的软肋,不管小师姐跟季将军成婚这件事有多荒唐,都比不过现在的白衹之危,这种荒唐完全可以被忽略,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你的目的,是逼得石师兄立刻动手,阻止此事,那么,你就能看出大隋国的动向。”
迟归真的长大了,竟然能完整地说出窦士君全部的计划。
窦士君有些欣慰地看着迟归,说:“以前在学院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小师弟你能杀进无为七子十分不可思议,现在看来,是因为鬼夫子看中了你的潜力,小师弟你很厉害,进步得很快。”
“我进无为七子只是想陪着小师姐,没想过其他,更不像大师兄你这样有为国为民的抱负,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陪着小师姐而已。”迟归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可是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要伤害她?你们明明知道,能使小师姐受伤的,只是她最亲近的人,你们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你们却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利用她,你们这样做真的好无耻!”
窦士君听完他的话,突然低头一笑,久未抬头,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指骨都泛起青白色,许久之后他再抬头起,说:“大师兄这么做,不是对大隋有利吗?大隋越快想出办法,白衹之事越快能得到解决,你家小师姐也可以尽快离开这里,她并不会受什么伤害的,小师弟。”
“是吗?你觉得,在你们背叛了我们两次之后,现在我们还会相信你吗?”迟归在矮几下紧紧拽着那把紫色剑穗,红着眼睛看着窦士君:“大师兄,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的。”
“我们原来,都不是这样,不是吗?”窦士君笑声道。
“所以你不会让白帝收回成命,还是会继续让小师姐身陷这样的危险之中,是吗?”迟归问道。
“这一切远未结束,小师弟,慢慢看,慢慢学,愿有朝一日,你能比大师兄更出色。”窦士君说。
“可是这么做小师姐很危险啊,商夷国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坐等石师兄拿出解决之法?向暖师姐与初止师兄如果狠下心来对付我小师姐,甚至杀了她,我们该怎么办?大师兄,你就没有想过吗?”
“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小师妹,白衹还未亡呢,这里依然是白衹的王宫,我依然是白衹的国相。”窦士君说。
迟归见怎么都说不动窦士君,气得拂袖而去,一副再也不想见到窦士君的样子。
窦士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好半晌,然后突然怄出一口血来,几滴红血洒进了茶杯中,丝丝缕缕的血线在茶水里缠绵着化开。
他闭眼,眼角处一滴泪在闪。
迟归说了很多,但那不是全部,远远不是。
迟归回到院子的时候,鱼非池正在休息,苏游正拉着南九苦口婆心地解释着他当初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南九,南九盘膝打坐,也不知有没有把他喋喋不休的话听进去一个。
然后迟归看看石凤岐的房间,石凤岐已经回了,房门半掩着。
他想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去敲了他的门。
“进来。”里面传出石凤岐与平日里不太一样的声音,以前他说话的声音总是很温和,从不似今日这般冷淡。
迟归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正坐在书桌后来写着什么的石凤岐,半天不敢走进去,他明明就坐在那里,可又好像那不是自己认识的石师兄。
“有事?”石凤岐提笔蘸墨,继续奋笔急书,没有看迟归一眼。
“石师兄,大师兄他……”迟归嗫嚅了半天,不知怎么开口,这件事他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来向石凤岐求经。
以前每每遇上这种情况,石师兄都是第一个义不容辞冲到最前面,去想办法解决的。
虽然迟归嘴上说着不喜欢,可是内心不得不对石凤岐服气。
但这一次,石师兄好像准备撒手不管了,任由小师姐自生自灭了。
石凤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迟归后面的话,便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石师兄你还在生小师姐的气吗?”迟归小声地问。
“你不是要问大师兄的事吗?怎么突然扯到非池师妹?”
非池师妹。
迟归低着头更不敢进屋了,站在那里绞着衣摆,闷了很久才说:“石师兄你别生小师姐的气了。”
天才晓得,让迟归说出这样一句话,有多为难他。
天才晓得,迟归有多希望石凤岐不要再缠着小师姐,离得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可是迟归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帮他小师姐,他需要石凤岐的力量,也需要石凤岐的智慧,帮着小师姐渡过这个难关。
他万般委屈地站在这里,低声下气地跟石凤岐说话,请他帮帮小师姐,换来的,是石凤岐一句:“我哪里有资格生她的气?最有资格的人,不是你跟南九吗?”
“她既然这么信任你们,你们也当拿出值得让她信任的东西才是,怎么好来求我这么外人?”
自始至终,石凤岐的声音都波澜无惊,淡而平缓,像是一位矜持而优雅的贵族公子,有着他的自矜自持。
他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看迟归一眼,好像过往一切他都当不曾发生过了一般,由着迟归这样委委屈屈地站在这里,也不曾有半点心软。
好像那时候,在南燕为了迟归要跟燕帝搏命一场,为蚩家平冤昭雪的人,也不是他石凤岐一样。
一只手牵起迟归,迟归偏头看看,看到鱼非池,她笑着对他说:“我找你一早上了,怎么到处乱跑?”
“小师姐……”迟归嘴一瘪,好像今日受的所有委屈都有地方可以说了一般,红着眼睛。
“哭什么,小师姐又没死,走了,给你留了吃的,还热着呢。”鱼非池擦擦迟归的脸,拉着他离开。
迟归顿了顿步子,看向屋子里的石凤岐,石凤岐仍不抬头,自顾自地在纸上写着什么,迟归就不信,石师兄能忍得住不看小师姐。
鱼非池却力气一大,生硬地拉着他走开,未曾往里面多看一眼。
石凤岐手中笔杆从中而折,纸上的笔墨尽乱,未能写成一个字。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33章 我喜欢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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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对面的音弥生对这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叹声气也不说话。
苏游好像是一个跟所有人都自来熟的主,与南九说了半天的话说不动之后,跑来骚扰音弥生,他陪着音弥生看了半天对面的动静,又陪着音弥生叹声气。
“你叹什么气?”音弥生问他。
“那你又叹什么气?我可是知道,你喜欢那位鱼姑娘的。”苏游笑得一脸贱相!
音弥生不理他,仍自静静看着对面。
但苏游真的是一个话多的人,音弥生不理他,他理音弥生,自顾自地说道:“我看呀,那位鱼姑娘是想趁此机会跟那石凤岐做个了断,就这样断了算了,所以她明知是自己的错,不该一个人半夜逃走,不与石凤岐打声招呼伤了他的心,也故意不去解释,不求冰释前嫌,让石凤岐气着气着就死了心,音世子你有机会了哦。”
音弥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苏游又说:“都说音世子你笑起来如万丈光芒齐放,不如笑个给我看看嘛,让我开开眼界。”
音弥生觉得这人真如传说中那般神经病,更加不理他。
苏游还说:“世子殿下,你不要这么冷淡嘛,这么冷淡是讨不到女孩子欢心的,你看石凤岐以前多积极多热情,鱼姑娘不就是喜欢上他了嘛,你这样子你叫人鱼姑娘怎么看得上你?”
音弥生忍不下去了,转头看着他:“你苏氏一族不用你回去掌门庭,你可以到处乱跑吗?”
“我苏氏一族早就交给我表姐了,哪里需要我瞎操心?更何况我苏氏一族皆是游侠,游侠游侠,侠是其次,游字打头,最重要的是游遍天下广结好友,所以你管我是不是到处乱跑?”苏游不屑地说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心头的鱼姑娘吧。”
苏门这一族,说来的确是很玄妙。
没什么人知道苏氏一族到底是何方人氏,他们从来不以哪一国的人自居,近乎是居无定所,四处游走,而且此族中人个个都是仗义豪爽之辈,所以能广结天下良友。
任何你想不到的人物,或许都与苏门有交,就像谁也想不到,音弥生这么个不理世外事的人,居然也会一眼认得出苏游来。
又似乎是因为得上天独爱,有天赋代代相传一般,苏门每一辈中都能出个资质绝顶之辈,早年间有苏月,现在有苏于婳。
但真正了解苏门的人几乎没有,他们像是空气,无处不在,但又无迹可寻。
音弥生不跟他这话多的人打嘴仗,只是回了房间关上房门,把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苏游一堵门堵在外头,图个清静。
苏游明明个漂亮的坏小子,去到哪里都招人喜欢,但在这里,他近乎处处碰壁,好像没有人想跟他说话一般。
苏游挠挠后脑勺,叼了个狗尾巴草,心里头有点郁闷。
他正郁闷着,见鱼非池要出门,立刻喜笑颜开地凑上去,想跟她说话,结果鱼非池又一次气吞山河地吼:“滚!”
苏游便更加郁闷,鱼姑娘你心里不痛快你难受,你不好对别人这么狂暴嘛,你可以去对石凤岐发火啊。
鱼非池出门不是找窦士君,而是去找季瑾,季瑾不住在宫里人,她有她自己的将军府,并未见有多阔气,但看得出底蕴雄厚,毕竟这是功臣门户,总不会寒碜。
季瑾见鱼非池来,连忙迎她进门,又见鱼非池在府上四处张望,一会儿看看这里的树,一会儿望望那里放着一排兵器,时不时地还跟家中下人说两句话,问问府上伙食如何,吃得怎样,下人一脸发懵,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女子,把这将军府当她自己人家一般随意闲逛。
一路跟在鱼非池后头的季瑾一头雾水,不是很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但也知道鱼非池心里怕是有气,想来是撒撒火气的,也就不拦着她,由着她把将军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
最后她回到了大堂正厅,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人席上感受了一番,指点了一番。
这屋中这盆花不够好,花的颜色不够鲜亮,死气沉沉的,换!
那桌子不够精致,桌面上都有了几道口子还花了漆,以此待客太过失礼,换!
大厅的门槛太低了,一点气势也没有,平白辱了主人家的威严,换!
那个丫头长得愁眉苦脸,好像谁都欠她八百万,看着就心情不好,换!
季瑾你身上这身衣服太过老旧了,一点风情也没有,实在不雅,换!
她手指这里点点,那里指指,换换换个不停,季瑾是越听越不明白,这位鱼姑娘她到底是在闹哪样?
后来鱼非池拉着季瑾的手直接进了主人卧房,一本正经地就开始给她宽衣解带,季瑾这下坐不住了,揪紧衣领退一步:“鱼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鱼非池看她这般受惊的样子,宠溺一笑,手指头勾着这位女将军的下巴,呵气如兰:“都要成亲了,我来提前圆个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嘛,反正白衹连女子嫁给女子这种事情都接受,早日圆房感受一下新婚之喜有什么不可以的?”
“鱼姑娘!”季瑾一掌拍开鱼非池的手指,又退一步:“鱼姑娘你这是胡闹!”
鱼非池却不理她这番喝斥,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她的,她可是军中颇有威望的女将军,武功是不是顶尖另说,放倒自己那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鱼非池也不再逼近她,转而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一边解她一边说:“其实呢,我这个人很开明的,只要是喜欢的人,男的女的并不重要,我反正还没喜欢过人,季将军你又正好与我有了成亲的意头,我不如也就顺手推舟地应下。说不得我就喜欢上女子,喜欢上你了呢?那这也算是大喜之事啊,对不对?”
季瑾看她脱衣脱得麻利,只说话间外衣都已经扔到了地上,她还坐上了闺床除起了鞋袜。
季将军她也算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在军中都镇得住那一列列的热血男儿,但实在架不住鱼非池这等作派,手忙脚乱地按住鱼非池的手,让她不要再脱衣服,气道:“鱼姑娘你明明知道这不过暂缓之计,你又何必如此!”
鱼非池却是干脆得很,顺着她的手就往她身子上爬,冲她一笑,趁她失神,将她拉过来放倒在床上骑在她腰上,开始解着她腰带:“大家初次滚床单,还不是很熟悉对方的喜好,我先介绍一下,我喜欢在上面的,你介不介意在下面?”
季瑾像是见了鬼,猛地推开鱼非池咽了着口水逃到一边,看着鱼非池面色严肃:“鱼姑娘,玩笑就此为止吧!”
鱼非池躺在床上,一手支着额,一手甩着季瑾的腰带,笑声道:“就此为止?哪能啊,好戏这才刚开场呢,以后你我夫妇,不对,是妇妇生活和谐,也才好让大师兄少一些为难,让白帝少操一些心嘛,你说是不是,季将军?”
季瑾听不下去她这满嘴诨话,打开房门愤怒离去,留得鱼非池继续躺在有着淡淡女儿香的香床上,指间转着那条腰带,一个人似笑非笑。
这桩趣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渔阳这么小块地方,实在是藏不住太多秘密,大家对鱼非池此举各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听得暗自发笑,笑堂堂季将军,竟也被鱼非池吓得逃出闺房。
石凤岐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他那时正跟石磊说着什么事,听完之后,想笑又忍着笑,放下了茶杯,说道:“倒的确像是她行事的风格。”
石磊见石凤岐心情不错,赶紧趁热打铁地说:“要不公子你去问问,鱼姑娘此举到底是为什么?咱们心里有个数,也才知道啷个配合哈。”
石凤岐又端起了茶杯,看着桌上的地图,指着几个点:“这些地方布些兵力,可与等于迂回,也可攻其不备,粮草要备充足,快冬日了,去问问御寒的冬衣送到军中没有。如果是持久战,切记不能苦着将士,这几年大隋国应该是囤了足够多的粮草与军饷了。”
石磊两人相叠放身前,瞅着这镇定自若的石凤岐,看得心烦死了。
他撇了好几次眼,最后想了想还是说道:“人家是个姑娘,你有点气量好不好,她当时想跑也是不想拖累你,窦士君这招明显是冲你,冲大隋来的嘛!”
“哦?如此说来,我要谢谢她替我着想了?”石凤岐凉凉一句话。
石磊点点头:“可不是,人家姑娘目光毒着呢。”
“石磊,你若是不会说话,就换一个会说话的人来白衹做事。我想,邺宁城上央现在也很是缺人手,你可以回邺宁帮他。”
石凤岐和和气气地说着话,微微掀起丹凤眼,眼底深处的冷意与寒光,全不似他往日所有,就好像,他在一抬眼间,换了一个灵魂。
石磊当即跪下:“属下不敢,公子饶命!”
公子垂目,薄唇饮茶,神色漠然。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334章 七子对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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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士君的计划取得了近乎为零的进展。
鱼非池与石凤岐之间闹了这么大个矛盾实在不是他能料到的,也实在想不到对鱼非池一直都很宽容的石凤岐,这一回反应如此激烈。
现如今的两人共住同一屋檐下,见面了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石凤岐看到鱼非池转身就走,留下一张冰冷的脸和一个冰冷的背影,而鱼非池则是一言不发,根本没有准备上去与他和解的迹象。
以前的两人同进同出,同住同吃,就算鱼非池不承认,但是在外人眼中看来,也是亲密得跟什么似的。
这下可好,连仇家见了都还有点浪花对骂几句,扔下两白眼呢,这两人是根本毫无反应,就像是下定了决心,纷纷要把对方当石头当空气看待一般。
两位当事人无甚事,就是有点苦了与他们一同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南九迟归和音弥生,外带一个不知道来这里有何目的要做什么的苏游,天天看着他们二人也不是赌气,也不是发怒,就是一个大写的,冷漠。
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说话都要小心又小心,生怕说错什么,这院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游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劝石凤岐搬个院子去住了,但是他为了小命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这矛盾闹得动静有点大,大得都惊动了商向暖他们,商向暖有次跟初止两人闲坐说话,说起这两人近来的古怪时,初止想起了之前在学院里鱼非池为了拒绝自己,骗自己说她喜欢女子,喜欢苏于婳的趣事。
他便笑声道:“小师妹心肠是刀做的,如果石师弟不低头,怕是他们两个难以化解这矛盾了。”
商向暖为他们犯愁,以前两人多登对,虽然打打闹闹总是没个正形,但是谁也不敢否认他们是天造地设地一对人,眼瞅着二人这关系是越来越僵化。
商向暖就开始叹气:“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非池师妹心肠硬归硬,可是不瞎的人都看得出她是喜欢石师弟的,否则怎么可能让石师弟一直在她身边吵着闹着,你看她南燕世子的态度就知道了。”
初止却觉得商向暖这是在杞人忧天,自己的事还操心不过来,哪里有空操心他们这儿女情长之事,便说道:“他们二人决裂不是更好吗?”
“难道你还想趁人之危不成?”商向暖眉眼一挑,带几分审视的神色。
初止一愣,然后笑道:“长公主太看得起在下了,我可不是留恋儿女之情的人,当年的确对行事不拘一格,率真洒脱的小师妹动过心,但,那是因为当年并不是现在这般光景。如今我所想之事,不过如何得到白衹。”
“有自知之明便好,非池师妹眼光之高远不是你能够得着的。”商向暖对这位初止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亲近。
倒不是她仗着自己是商夷国的长公主,地位远远尊贵过一个边夷小国的臣子,只不过是觉得,初止倒戈倒得太快,这样的人,毫无忠心可言。
换言之,他是一个绝对的唯利主义者,虽说这样的人没什么错,因利趋之的人多得是,但这不代表商向暖会瞧得上眼。
商向暖可是一个骄傲的人。
初止也明白商向暖对他的态度,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觉得,商向暖也不过如此,在商夷国真正有资格说话的人除了商帝之外,就是韬轲了。
而商向暖,说到底了,不过是商帝养着的一个供他怀念心上人的替身罢了。
两人看对方都是彼此彼此,若不是因利系之,怕是早就互不顺眼,闹翻了。
眼下这情况,初止又笑道:“我倒是的确希望小师妹与石师弟之间早日决裂,各奔东西。否则的话,到时候他们二人若同去大隋,恕我想不出,要怎样的人才能在他们二人联手之下取胜,怕是韬轲师兄,加上商帝,也做不到吧?”
商向暖面色微寒,看着初止:“一码归一码,国事是国事,朋友是朋友,她与石师弟两人感情如何不是我们二人可以肆意中伤的,而天天指望着一对良人鸳鸯各自飞,也不是我商向暖为人的作派,初止,这样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长公主殿下。”初止也不争,只是恭顺地点头。
“退下!”商向暖转头,懒得再看他。
初止依旧不动怒不生气,似是无视着商向暖的这粗鲁对待。
他无声无息地退出商向暖见客的地方,回头看向这地方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屑与高傲,自语道:“不过是个连七子之位的门槛都摸不到的妇道人家,竟敢对我的想法妄加指责,无知可笑。”
以国事的角度出发,初止的想法当然是对的,但是那未免太过没有人情味。
而世事也总不可能一直按着他所愿望的那个方向前进。
他大概是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他从商向暖这里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白帝的宫中,他问白帝,他是否已得花月公主的垂爱,得到白帝的认可,几时可以迎娶季瑾。
白帝管晏如听窦士君介绍过七子,知道这位七子中的老四是个善忍能藏的人,一直挨到学院最后定人选的前一段时间,才开始一鸣惊人,并且,十分的会借势。
当年他借得戊字班的势,才得以保全性命,最终杀入无为七子。
如今他也借得商夷国的势,要西魏偏远弱小之地,也能对白衹进行逼迫了。
会借势也是一种本事,只要不滥用这本事就好。
显然初止不懂得适可而止。
白帝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悦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季将军近来与鱼非池走得近吗?”
“可我听说二人更像是好友之情,不似夫妻之恩,花月公主既然总是要嫁人的,白帝您又何不早做决定,也让花月公主不必日日担心得到一门不妥的亲事呢?”初止侃侃而谈,“我们来白衹的时间已经太长了,我家中老父也好,西魏陛下也罢,怕是都已挂念十分着急,还望国君您早日做出决定。”
白帝按着龙案:“你这是在要挟寡人吗?”
“国君,您说这句话,已经太多次了。”初止简直是大逆不道一般地冲撞着白帝。
他也很清楚白帝故意让鱼非池与季瑾闹出这么个乌龙事的原因,所以他很乐意帮一帮白帝赶紧逼一逼石凤岐,早些让大隋国露出破绽来,如果自己不来问,怕是以鱼非池与石凤岐这般冷战的态度僵持下去,季瑾的作用会越来越小,大隋也根本不会被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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