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雪儿格格
“象服华年两鬓青,喜逢生日是嘉平,何妨开宴雪初晴,满堂欢笑祝瑞龄。”
周恒一怔,显然这个朱孝昶是临时起意做的诗作,这词句极为应景,华服喜庆的场景,还庆祝生辰,外面大雪初晴,满堂欢乐,最后还应景地点明了太子这个儿子的名字兆瑞,单从文学修养上看,朱筠墨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朱筠墨刚刚言毕,在场的人全都齐声叫好。
对于他的表现,自然大家是十分看好的。
朱筠墨此时站起身,朝着太子施礼,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朱筠墨自幼就不受这些人的待见,尤其皇室之中,少有人对她有所了解,即便知晓也只是知道他有顽疾极为嫌弃。
他更是被丢弃在清平县多年,至于学识,一个个派去教学的大儒都如何愤怒离开,闻氏的广而告之,自是全都知晓。
众人见朱筠墨淡然地站着,瞬间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着朱筠墨的反应。
太子想要抬手制止,毕竟不想朱筠墨出丑,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在这里丢了面子自己脸上也无光,还未等太子说话,朱筠墨开始朗声说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随着朱筠墨说完,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一个草包,一个乡野养大的小子,还被那些大儒嫌弃,可这诗作虽然都是简单的词汇,却瞬间将众人带到大雪纷飞的室外。
朱孝昶的诗作华
第二百八十五章:周恒出品必属精品【第四更】
此言一出,朱孝昶顿时被噎住了。
看向周恒,抿紧唇半天都没说出别的来,这大殿上是个人就知道朱孝昶想要让朱筠墨出丑,可是第一轮压根就是平局,自然想要再来一次。
可谁知道周恒横刀来一杠子,直接截胡了。
周恒朝着太子抱拳施礼,晃了晃手中的花球。
“太子殿下,臣抢到花球了,我瞧着朱孝昶公子就是想要找我和宁王世子比拼一下,既然如此那么也别遮遮掩掩,咱们直接来吧。
不然这宫宴,也没法进行还扫了诸位的兴致,之前都是朱孝昶公子提出的游戏规矩,那么我能不能说一个建议”
太子瞥了一眼朱孝昶,眼中带着一丝警告。
刚才的小动作,怎么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只是隐忍着没有发作,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不过太子更没想到,周恒能直接说出来,既然如此他也没法遮掩了。
“周院判不要客套,有话直说就好。”
周恒朝着太子和众人施礼,这才幽幽说道:
“游戏还是这样,不过我们分别写出来,我瞧着朱孝昶公子才华横溢,自然是学富五车,想要展示才华就别一首诗一首诗写出来。
我们一炷香的时间,一起写十首诗如何,当然就当我是过分之举了,我只是怕麻烦,如此一来,也能阻止花球一直朝我和世子那里飞,让我们吃点儿东西。”
一句话,大殿哗然,一炷香的时间,几乎是不可以思索,直接将诗作写出来,朱孝昶做出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个周恒行吗
还是说,就想尝试难为一下朱孝昶
不过这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即便朱孝昶没露脸,他们也得不到好处,一个新进的太医院院判,医术是没什么问题,他来做诗这不是笑话
瞧着很多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架势,太子犹豫了。
他最不希望出现如此场面,这周恒他侧面了解过,如若不是他出现朱筠墨就被毒死了,可见此人医术有多么惊人,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谁能保证自己不生病
“这......”
朱孝昶站起身,朝着周恒看了一眼,赶紧给太子施礼。
“请殿下准许,侄儿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很是能够展露才华。”
太子手扶桌案,微微颔首:
“既然你们二人一致表示同意,那就如此办吧,贺公公将鼓撤下去,摆上两张书案。”
片刻,准备妥当,二人直接走到大殿中央,左右各坐了一人,太子一挥衣袖。
“那就开始焚香计时,你们二人要不要有负担,输赢都不会按照数量罚酒,好开始焚香!”
一声令下,贺公公点燃了面前的一枝香。
朱孝昶抓起笔,开始书写,几乎有些奋笔疾书的架势,周恒一看就知晓,这货也不傻,知道写自己熟悉的,写过的诗词。
可是你再能又如何难道能超过流传百世的这些唐诗宋词
周恒懒得理会,只是稍微筛选了一下,提笔开始书写。
前世活了三十年,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笔字,和其他医生笔下的火星文不同,他写的几乎可以和书法作品相媲美。
大殿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周恒的身上,那种不是写写停停,而是一挥而就的书写,让众人不断发出惊叹,几个好信儿的已经站起身探看。
就连朱孝昶都不禁抬头看过来,见周恒书写的速度,瞬间他心慌了。
周恒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刚刚他们的手段,周恒看得真切,之前的事儿没有把柄无法找他们算账,尤其是秋娘的事儿,明知道这里面有闻氏的手笔,可苦于没有证据。
因此周恒今天不想再压制了,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丢下,朝着太子躬身施礼。
“臣已经书写完毕。”
随后,垂首而立,不催促,也不多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等着朱孝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朱孝昶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一个小太监举着香炉喊道:
“殿下,一炷香的时间到。”
随着这声呼喊,朱孝昶才堪堪落笔,将笔丢在笔洗里面,朝着周恒冷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服气。
太学中,没有一个人比他背诵和作诗的速度快,今日不过是遇到一个大夫,虽然他现在是太医院的院判,可终究是乡野大夫,怎么有如此
第二百八十六章:醉盾
周恒垂头听着,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
这个彭蠡是个三十多岁的锦袍男子,一身素色锦袍,未带羽冠更未穿着朝服,一时间有些难以分辨他的身份。
只见他朝着三皇子朱炳熏微微抱拳,这才朗声看向太子和对面太学的众人,说道: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周恒眯起眼,看来这人还算识货,这两首诗是周恒最喜欢的,尤其是后面这首,卢梅坡雪梅读起来似乎都能闻到清冷的梅花香气,并且这个气势和景致,与今日极为的契合。
三皇子朱炳熏朗声笑了起来,缓缓鼓掌,认真地看向周恒。
“今日要感谢大哥的宴会,如若不然真的无法看到,这样或是唯美或是豪气冲天的诗句,忽如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手中拎着桃花醉,看着外面的梅林雪景景致,真的让臣弟感慨万千,好诗!”
太子已经站在大殿中央,他更是围着这二十首诗词走了一圈,他的震撼更为强烈。
那朱孝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太学中人,无论谁都是打马追不上的。
而近日在朱筠墨和周恒面前压根不够看的,这诗词不用比评压根不在一个段位。
这朱筠墨跟随周恒许久,难道刚才写的那首诗,也是出自周恒
或者说,是这周恒训练出来的
所以那些大儒,在朱筠墨的眼中,压根什么都不是,也不屑去跟随他们耽误时间
太子眯起眼,“三弟说的在理,今日让本宫开眼了,对了筠墨是否还能写出一首雪景和梅花的诗词”
如此突兀的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都一怔,人家刚才就写了,现在还要写,这是啥意思
不过见太子眼中带着探究的喜气,一时间朱筠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目光落在周恒身上,周恒微微颔首。
朱筠墨端起酒盏,站起身一仰头将酒盏中的桃花醉干了,辛辣的口感,从口腔一直到胃内,瞬间滚烫下去。
借着酒劲儿,朱筠墨摇晃着身子,顶着发红的双颊,看向门外。
想了一下周恒递过来的纸条,瞬间抬手指着窗外说道: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
还未等朱筠墨吟诵完,对面的几个太学学子已经仰头大笑,太子瞬间回头看向他们,这些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收敛笑容。
朱筠墨顿了顿,晃悠了一下身子,似乎此刻更填了几分醉意,一晃手臂接着说道:
“真是的,都跟苍蝇一样,真的让人烦躁,做诗的兴致都没了我再说一遍,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
说完最后一句,朱筠墨一屁股坐在桌案前,周恒赶紧凑上去,将朱筠墨扶住,朝着太子还有三皇子歉意地抱拳施礼。
“太子殿下,宁王世子近些时日非常的劳累,天天盯着桃花醉的制酒作坊,任何事儿都是亲力亲为,唯恐宫中的贡酒不够,因此今日似乎有些不胜酒力,周恒先带世子回去休憩一下先行告辞。”
太子赶紧挥手,示意几个太监上前帮忙。
“快,你们几个帮周院判将宁王世子送回去,今日是本宫失察了,筠墨连日操劳确实有些疲乏,你们速速回去休息吧,至于诗作的彩头,明日会送过去。”
周恒赶紧起身,“那就多谢殿下了,臣告退。”
说着,周恒朝两侧纷纷施礼。
原本周围的客人对周恒没有多在意,此刻一下子丢出这十首传世佳作,一时间纷纷起身谦恭的礼让,周恒退后几步,赶紧扶着朱筠墨走了。
身后的大殿上,太子环顾一周。
“虽说周院判走了,不过这诗作的投票还要继续,本宫也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博学的人了,三弟你说是不是”
三皇子朱炳熏笑了起来,点点头目光落在朱孝昶的身上。
“不禁是周院判的十首诗作,就连宁王世子朱筠墨的两首诗,仔细品味,绝对不逊色多少,如此朗朗上口的词汇,别有一番意境。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做学问和作诗也是如此,华丽词语堆砌的诗词,和如此简单的诗词相比,看似过于简朴,可细细品味,似乎更有深意。”
说完,朱
第二百八十七章:逃之夭夭
摇晃的马车上。
周恒用力推了一把朱筠墨,这货回京后胖了许多,靠在自己身上已经透不过气来,还朝着周恒喷酒气,让周恒有些受不了。
自己喝到肚子里是享受,闻到别人口中的味道,就不是美好的事儿了。
朱筠墨张开一只眼,见自己已经在马车上,赶紧朝旁边挪了挪,还将压在周恒身下的袍子拽出来,一脸兴奋地问道:
“咋样我装醉,装的像不像”
“像,不过世子要控制饮食了,你这也太重了,几个抬着你的小太监累得气喘吁吁。”
朱筠墨白了周恒一眼,“啥玩意说正经事儿呢,你怎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你没瞧出来,太子有意拉拢你我”
周恒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昨日收到宝石树就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抬眼看看朱筠墨周恒这才说道:
“太子殿下送的宝石树,我发现了里面的玄机。”
朱筠墨一怔,赶紧爬起来,凑近周恒追问道:
“什么玄机”
周恒瞥他一眼,“在花盆下方,有一个孔洞,里面塞了一块绢帕,上面绣着一幅画,画上的内容是割肉喂鹰。”
朱筠墨一脸疑惑,“割肉喂鹰是什么意思”
“这是佛教里面的一个典故,佛祖见到一只老鹰追逐鸽子,佛祖将鸽子放生,不过那老鹰已经快要饿死,佛祖怜悯之心觉得老鹰也非常无辜,所以割了身上等同鸽子重量的肉,喂了老鹰。”
朱筠墨一抬手,示意周恒停下。
“你等等,这画上有名字”
周恒摇头,“没有”
“那这割肉喂鹰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周恒眯起眼,“之前我觉得那佛祖的颜面看起来很像三皇子朱炳熏,看起来三十多岁年纪,满脸的笑意,不过朱炳熏绝对不会如此示弱,所以我怀疑这是二皇子送给太子的东西。”
朱筠墨瞪圆了眼睛,仔细想想周恒的分析,瞬间觉得了然。
“确实像朱炳襄的做派,他一贯怂,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瑟瑟发抖,惶恐的厉害,听说每年给皇伯伯和各个王府都有贵重礼物送过来,谨小慎微的一个人。”
周恒瞥了一眼朱筠墨,这小子看问题太肤浅,能独善其身,并且死了三个皇子的后宫存活下来,这就是能力,你管他用得什么手段。
“不过,现在我觉得这图中似乎有别的一番意思。”
“啥意思”
朱筠墨懵懂地看向周恒,周恒没搭理他,微微闭上双眼,靠在车厢上。
“一会儿先去回春堂,我们看看那图再说。”
周恒随即敲敲马车车厢,朝着薛老大吩咐了一声,车子拐弯直接来到回春堂。
几人跳下车,似乎冷风一吹,朱筠墨的酒气也散发出来,没有最初那样晕了。
趁着夜色,二人快速上了楼,值班的人将门锁好,薛老大没跟着上去,坐在下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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