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场风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烟盒子
“你睡觉了?那我挂了吧。”陈扬逗她道。
“去!不许你挂!”项瑾嗔道,跟着又问,“老公,我们手里的货要放掉吗?每天看到那些钱猛往上蹿,我就觉得不怎么稳妥啊。而且最近东南亚那几个国家都出台了救市政策,咱们会不会有风险?”
最近,轰轰烈烈的东南亚金融风暴已经拉开序幕,而前期陈扬已经让项瑾拆借出了一百亿泰铢半年期交割期货,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甚至连南扬集团的流动资金也都赌上去了,因此项瑾几乎每次通电话都问的是这样同一个问题。
他早就是过来人,很笃定的说道:“别急,按我制定的投资计划执行就行了。”
不仅是泰铢,接下来的印尼盾,韩元,日元,他都要狠捞一票。但这在国内显然不大可能实现,因此只能委屈项瑾在外面帮他操控了。至于港币,还是算了吧,他可没有勇气跟自己的偶像斗法。当然,最主要的是,他是很爱国的。活了两辈子,他从没出过国就是明证。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不屑。
“对了,陈扬,量子基金的一位投资总监今天来找过我,希望我们能跟他们合作。我把你的条件跟他们说了,把那个大胡子给气走了。”项瑾又道。
“呵呵,别担心,没有不偷腥的猫,下次除非是他们老总来了,不然你也别理睬他们了,那些什么投资总监做不了主的。还有就是,我要20个点的股份,一个子也不能少,不然谈都不要跟他们谈。”陈扬胸有成竹的笑道,他现在手上的货比索罗斯多得多。相信等这阵风过后,索罗斯会发现,自己不过是给别人打了场费时费力的工而已。
的确,这对陈扬来说,这只是一场没有风险的投资游戏而已,他纯粹只是为了圈钱。发别人的国难财,很爽。
“陈扬,我不想赚钱了,我想回国了。”项瑾幽幽说道。
陈扬就沉默了,他也很想念项瑾,但这个时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不容他错过。只好继续哄道:“宝贝,你再忍耐一下,把这个计划执行完吧。”
“哼,你总是这样说。”项瑾很不满。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陈扬道。
“对了,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从没在这个时段打给我哦?”项瑾把话兜了回来。
“想你了呗。”陈扬笑道。
“去!我才不信哩。”虽然不信,但项瑾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却如同灌了蜜一样的甜。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事惹了点麻烦。”虽然难以启齿,但陈扬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是因为永江大桥的事吗?”项瑾问道。
陈扬先是一奇,可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项瑾无时无刻不在留意自己身边事,而自己呢,只会让她去不停的帮自己赚钱。
想想就又是一阵汗颜。
“怎么了,陈扬?这事会牵连到你吗?”见陈扬不说话,项瑾的语气立刻就急了起来。
“呵呵,不会。”陈扬赶忙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你这人真是的,老是喜欢吓我。”项瑾撇撇嘴,不悦道。接着马上就问,“你那个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
陈扬汗了一个,女人的第六感也太灵了吧,不过好在他对闵柔没什么想法,当即回道:“你都想哪去了。”
“哼,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个女同事,上次我还看到你牵了她的手呢。”项瑾气乎乎道。
“项瑾,你别瞎扯了,人家有老公的。”陈扬没好气道。
“哼,那你还不是有老婆的,我不也还傻乎乎的跟了你嘛。”项瑾不服气的反驳起来。
陈扬就有些不快:“那能一样吗?我跟你是有感情基础的,再说,我现在全部身家都压在你身上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都着落在你身上了。”
项瑾就不说话了,心里甜滋滋的。
“好了,我想让你帮我联系一下萧书记,我想这两天去他那里坐坐。”绕了半天,陈扬终于把重点说出来了。
“哼,我就知道,没事献殷勤,准没好事。”项瑾嗔怪道,想了想,才又说道,“那我跟你说好了,待会儿我给萧伯伯打个电话,就说让你帮我送点月饼过去。你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了。”
“这合适吗?”陈扬大惊。
“呵呵,我早就跟萧伯伯说过你的糗事了。”项瑾咯咯笑了起来,跟着又道,“哼,你就等着去挨骂吧。”
重生之官场风流 第三十四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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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七点多,陈扬驱车来到绿湖大道106号,省老干部大院。
里面的建筑普遍都不高,最高只有三层。
进去后,陈扬找到9号楼,拎着一篮水果和一盒月饼就上去了。
在三楼停下,敲开了左侧的房门。
开门的保姆似乎接到了萧书记的指令,简单问了几句就把陈扬让了进去。
在客厅里,陈扬见到了传说中很严厉的省纪委书记萧建。
萧建前几年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两年多,面色有些不好,才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皱纹横生,但坐下腰杆挺得很直,尤其是两只眼睛仿佛藏着刀似的,让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从部队里出来的。
“萧书记,我开车路过这里,顺便帮项瑾给您送两盒月饼来。”
萧建看了一眼陈扬手里提着的东西,微微点点头,让保姆把陈扬手里的东西收下了,又指向旁边的沙发道:“坐,小陈。”
陈扬依言坐下,脸上挂着抹尴尬的笑容。他没有做自我介绍,他知道项瑾应该已经帮他介绍过了。
“你就是小瑾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吧?”
前男友?
陈扬怔了一下,转而立刻就知道项瑾在电话里是逗自己玩的,真到了该认真的时候,她还是很理智的。想到这,脸上不由现出愧色,点点头道:“是的。”
萧建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点,不知为何,却又叹息了一声。
陈扬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该从何说起。他这趟来主要是想让萧建批个条子,让闵柔去见见传说中被双规了的谭世林。其实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反正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过了一会,萧建才又问道:“你就是陈耀华的儿子吧?”
陈扬怔住,不知萧建怎么会认识养父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建又问道:“你爸他身体还好吧?”
“还好,前两年到国外做过手术后,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就是走路太远的话,还得要人扶着。”
萧建眼睛明显一亮,抓住陈扬的手,连连急问道:“真的吗?是真的吗?”
陈扬吓了一跳,茫然点头道:“是的,萧书记。”
萧建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松开了陈扬,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欣慰的叹道:“那就好了啊。”
陈扬有些疑惑养父和萧建的关系,就问道:“萧书记,您怎么会认识我爸的?您是他以前的老战友吗?”
萧建喝了口茶,沉吟良久,才幽幽叹道:“算是吧,当年在越南前线,我是主力师的副师长,你爸他们61师是给我们打掩护的,打河内的时候,61师派了你爸他们团去周边给我们打阻击,结果被越南的一个混编旅围住了,我们则按军委指令继续攻打河内,就是在那场战役,你爸的腿被流弹炸伤了,听说他们副团长也是在那里牺牲的。”
说到这里,萧建脸上现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沉痛。在战场上,虽然部队番号不同,但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份情谊实在不是没上过战场的人能理解得了的。
缅怀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道:“事后,我到野战医院去探望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公子哥牛脾气发作了,让警卫员把我们几个主力师去探病的同志都撵了出来,还把我们送的罐头营养品什么的都一股脑的给扔了出来。呵呵”说到这里,他就是一阵无言的苦笑。
摇了摇头,才继续说道,“其实那场战役他们团也没损失什么,反倒是我们打河内的主力部队伤亡多了点,你父亲倒好,还记恨上我了。”
陈扬却是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偷偷擦了下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详细说起父亲牺牲时的那场战役,以前每次问起养父,养父都会变得很沉默很沉默,久久未发一言。
萧建也察觉到了陈扬的异样,就问道:“小陈,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陈扬摇摇头,勉强笑了一下。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就是那个牺牲了的副团长的儿子。不过心潮澎湃间,他一时竟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起身道,“萧书记,东西我也帮项瑾带到了,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先休息吧。”
萧建却是笑着拦住了陈扬:“呵呵,你来找我,该不会就为了给我送两盒月饼吧?”
陈扬只好又坐了回来,但却是久久的难以启齿,低头喝着茶。
半晌,萧建倒主动打破了僵局,看向陈扬道:“是为了前两天纪委的同志找你调查的事吗?你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
陈扬愕然的抬起头,问道:“您看了?”
萧建点点头,笑道:“呵呵,放心回去好好工作吧。”
陈扬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萧书记,是这样的,我来找您其实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我就只是想跟您打听一下省人大谭副主任的情况。”
萧建闻言,微微一愣,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问道:“陈扬,你帮谁来打听的?”
陈扬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是谭副主任的儿媳妇,以前跟我一个单位的,现在她不知道谭副主任具体情况,急得都不成人样了。”
萧建皱眉沉思了起来,好一会才道:“这样吧,我给你写个条子吧。”
陈扬没想到萧建这么好说话,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
萧建看他不解,就解释道:“世林同志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吃不下东西,一直只说要见见闵柔同志,我们早就有打算安排闵柔同志去见见他了,现在提前几天也没什么,你也做做闵柔同志的思想工作。”
陈扬一怔,没想到自己这趟来说情倒是多余的了,人家纪委早就做好了安排。但还是感谢道:“那谢谢您了,萧书记,我回去一定好好做通闵柔同志的思想工作,让她配合纪委的同志办案。”
萧建笑着点点头。
事情办妥,陈扬就不再多坐了,起身告辞离开了萧书记家。
看到陈扬出门后,萧建立刻回到书房,面容冷峻的拨通了工作组的电话。
“王组长吗?是这样,待会儿我会让世林同志的儿媳妇去蓝天宾馆,你安排他们见一个面。”
“萧书记,现在世林同志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见了他儿媳妇,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照我说的做吧,这件案子不能再拖了。”
“好的,萧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
出到外院,陈扬就给闵柔去了电话,把事情跟她说了。闵柔听到这个好消息,精神就是一振,她昨天就已经来了省城,找了好几个谭世林以前的老同事,可别人跟躲瘟神似的,见都不愿意见她,她现在如无头苍蝇一样,就在这附近转悠呢。
大约五分钟后,两人就在绿湖边上碰了头,没有怎么寒暄,陈扬直接开车把闵柔送到了蓝天宾馆。
在宾馆大厅里,陈扬就被两个纪委工作人员礼貌的拦住了,只把闵柔带了上去。
很快,闵柔就跟着工作组的人上到了六楼,进了一间宽敞的客房。
在小房间里,闵柔看到了多日未见的谭世林。
谭世林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胡子拉碴,仿佛苍老了十岁。
闵柔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在书桌前埋头写东西,回头看到闵柔,先是一怔,紧接着就忍不住淌了几滴老泪下来。
闵柔急急的抢上前去握住谭世林的手,哽咽道:“爸,您还好吧?”
“还好,还好。”
谭世林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道。
“爸,您什么都没有做过,都是平安闯的祸,您为什么不和纪委的同志说清楚?”
“说清楚?谁会信?”谭世林惨笑着看向闵柔,“小柔,说心里话,你信吗?”
“爸,我当然相信您了。”闵柔使劲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谭世林脸上现出一丝愧色,怔了良久后,才长叹道:“小柔,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让你跟我那个不肖子结了婚,唉,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啊。”
闵柔脸上挂着泪水,使劲的摇着头:“不,爸,您千万别这样说,您一直都对我很好,我我不怪您的。”
谭世林又是凄然惨笑了两声,自嘲道:“我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吗?我本来妄想着,他跟你结了婚也就能收心了,好好跟你过日子,你也能帮着我管住他,却没想到最终还是害了你。你私底下吃了多少苦,那个混球造了多少孽,你真以为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吗?”顿了顿,他才长叹道,“对不起,小柔,是我太自私了啊”
闵柔伸手捂住嘴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淌。
谭世林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慈祥来,伸出满是皱褶的手帮闵柔轻轻擦着眼泪:“小柔,能在这里见你一面,我已经死不足惜了,等我到了黄泉路上,再向我那老哥哥说声对不起吧。”
闵柔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谭世林:“爸,您别吓我,您千万别这么说啊。您要好好的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别傻了,小柔。”谭世林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缓缓摇了摇头,然后朝门外面淡淡说了句:“有强同志,请你进来一下。”
很快,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神色严谨的同志。他就是这次的工作组组长王有强。
谭世林扶住闵柔的肩头,慈祥的说道:“好了,小柔,你先回去吧。”
闵柔脸色一变,忙摇头道:“不,爸,我不走。”
“傻孩子,我没事的,快回去吧。”谭世林笑了起来,看向了王有强,“麻烦你了,有强同志。”
王有强似乎从谭世林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他松了口气,轻点了点头。
很快,两个面沉如水的同志进来,把死活不肯走的闵柔带到了楼下,出了大堂.
大堂外的玻璃门外,陈扬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吸着烟。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忙回过头,却看到闵柔被两个打手似的同志裹挟了出来,神色凄然,立刻扔掉烟头,迎了上去,怒斥道:“你们俩干什么呢?她又不是犯人!”
两人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对陈扬轻轻点点头,然后松开闵柔,返身走了回去。
陈扬有种踢到了棉花上,有力气没地方使的感觉,十分无语的目送两位纪委酷哥远去。
闵柔蹲在地上掩面抽泣了一会,跟着就要起身追回去。
“闵柔,你别傻了,没用的。”
陈扬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硬拉了回来。
闵柔终是忍不住,一头靠在陈扬肩膀上大声哭了出来。
陈扬顿时怔住,想推开闵柔吧,却又好像不大合适,可不推开她吧,被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呢。
一时间就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想了想,算了吧,就当借个肩膀给她靠一下好了
九月底,省城方面传来消息,原交州市委书记谭世林向专案组交代了所有问题,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关于他在跟交州星海建筑公司签订代建合同时,让其子谭平安收受了对方两千万贿赂的事实。
十月国庆假期结束,纪委和省委办公厅下文,谭世林被撤职,开除党籍,移交检察机关法办。
随后不久,一直在逃在外的交州星海建筑的董事长林海和谭平安也双双被警方擒获,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俩也被移交检察机关法办。
随着谭世林的交代和林海的落网,这起由永江大桥垮塌而引起的重大**案件获得重大突破。专案组的动作很快,先后又顺藤摸瓜的挖出了一系列相关人等。
短短的一个星期内,专案组一共受理初查案件286件,查结267件,查处党员干部243人(包括党内处分),移送检察机关11件,其中刑事处罚的副处级以上干部就有17人,涉案副科级以上干部65人。
一时间,全省震动,交州官场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连陈扬手下的几个局级单位,也先后有四个刚从市里调下来没多久的科级干部涉案,被纪委的人冷冰冰的带走了。
十月中旬,省委组织部悄无声息的下了个关于干部调动的文件:现任交州市委书记江天盛同志将调到省卫生厅工作,而市委书记一职则由市长方逸同志接替。
另外,市长一职暂时空缺,省委近期内将研究决定派哪位干部下来。而在此之前,交州市的各项工作将由方逸同志全面负责。
如此,尘埃落定。
重生之官场风流 第三十五章 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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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缕温暖的阳光缓缓射入了陈扬的办公室,陈扬站在办公室临街的窗户旁,默默的点起了一支烟。
透过窗口,他把目光眺向了远处江边的一个热火朝天的施工场地,那里正对土地进行清理平整工作,不久的将来,新的开发区工业园将在那里落成。
不过,此刻他的思绪却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省城。
前不久,他刚刚收到消息,关押在看守所待审的谭世林畏罪自杀了。
也许,随着谭世林的自杀,这起震动全省的**案才算是真正的画上了句号吧。
当狂风掠过海面,宁静再次主宰沙滩时,他也渐渐看清楚了这场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的博弈。
输家自不必说了,自谭世林主政以来,做为整个江南省第二大城市的交州官场就历来就被官场中人称为水泼不进的铁板一块,到江天盛时期也是如此。即便是在省城,原先的交州系也很有发言权,其代表人物就是从交州出来的在省常委排第三位的吴清风副书记。
最近风传,原本很有希望接替即将离任的张孝廉省长一职的吴清风副书记,将会在近期内调至国家信产部任职,虽是高升,但知情人都知道,这场博弈中,他才是最大的输家。随着他被调离,交州系这次算是彻底垮了。
当然,赢家也有不少,新任市委书记方逸就是其中一个。他甫一上任,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嗜血的獠牙,开始了清算“落水者”、打扫干净屋子这最后一道工序。
交州官场很快就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次大地震,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已经先后有十个局级单位的一把手,四大城区的区长、书记,或轮岗或被调离,而交州下辖五个县则更是离谱,所有的正副一、二把手都换了人,一个也没落下。
这么短时间内就完成了这么大规模的官员更替,很显然,挥舞屠刀的方逸背后是得到了省委的首肯的。
在这场清算运动中,陈扬是少数几个岿然不动的一把手之一。
的确,没有人能动得了他。但他很郁闷的发现,在这场甚至波及到省城的风暴中,自己毛的好处都没有捞到。
他现在在政府里的排位还是第八,列所有副市长中最后一名。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场风暴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这回算是白忙活了。怎么说,如果不是自己把闵柔带去见了谭世林,这场风暴绝没有这么快就平息的可能。
这时,手机响了。
陈扬苦笑着把烟头摁熄在了烟灰缸里,拿起手机,一看,是吴刚打来的,当即接起。
“哥们,听说了吗?我老头子要进京了。”吴刚的语气挺愉快的,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沮丧。
陈扬一听他的声音,就是哭笑不得,他家老头子现在不知道郁闷得躲在哪儿舔舔呧伤口呢,他还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想想也是,或许对于他老爸将要担任的职位,他又看到了新的商机。从这个角度上说,商人可要比政治人物单纯得多,一切以攫取金钱为最终目的。
想到这,就问他道:“怎么,你打算过去?”
“咳,不过去行吗?现在我正挥泪大甩卖呢,老头子不在这了,谁还卖我的面子啊,差不多弄完了,手上还剩一个锰矿,正跟南方的一个老板谈着呢。”吴刚的话终于露出了点不爽,但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码事。
跟着就又是叹口气:“哥们,不瞒你说,我现在手里就剩下钱了,我仔细考虑过,这地儿也就你一信得过的兄弟了,就指着你那开发区开张呢,我可先跟你说好了,你那什么工业园一定要给我留一块地,价钱你说了算,我没二话。”
对于这凭空砸下来的一笔投资,陈扬就不知是该哭还是笑,就问:“你手里有项目吗?”
“想搞个生产线,先弄电脑主板试试,我觉着电脑这玩意以后肯定能流行起来。”吴刚自信满满的说道。
陈扬暗地里倒是挺佩服吴刚这厮做生意的眼光,高科技集成电路板在新世纪可是大有前途,现在上马最合适不过了。就比如那什么演了n多连跳的富士康,每年的出口额高达五六百亿美元,就连深圳海关的保税区都设在了富士康基地内。不过这种接国际订单做代理加工的行业,都得上规模才赚得了大钱,小打小闹的估计非亏死不可。
“那你想做哪个牌子的?”
“暂时还没定,我派人去考察了,妈的,那帮老外提了一大堆条件,实在不行,我找人自己弄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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