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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而现在在昌都,薛氏一族,自然还不会有什么国家民族情怀,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自己的牺牲来换回大唐利益在吐蕃的实现,成为大唐吞并吐蕃的前驱,如此一来,即便李泽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功绩,如此,薛氏后代便会赢得偌大的声名。
而对于这样的大家族而言,只要名声还在,重新崛起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缺少人才。
对于像薛氏这样的大家族而言,纫绔子弟多么?当然很多。不过这些人都是家族之中觉得无法培养来传承的废物,只不过因为有着家族的血脉,所以就任由着他们去浪荡,去胡闹,而真正的受家族重视的人物,从小就会接受极为严厉的培训和教育,他们所吃的苦,与那些平民百姓吃的苦虽然不太一样,但也绝不轻松。
所谓人家比你有钱,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这就让人更加地绝望了。
能传承千年的世家,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就像薛氏这样,举族到了吐蕃之后,昔日的那些浪荡子弟,很快就在严苛的环境之下沉沦,大多数人死得无声无息,而那些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家族精英。为了家族的崛起,这些人毫不犹豫地便慷然赴死。
其实在他们带着这些兵丁,站到所要防卫的岗位之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如果这样的事情,能与国家大事的利益一致的话,那就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正能量了。
薛仁勇战死了。
洛隆的薛仁义且并没有后退半步,仍然牢牢地钉在自己的岗位之上,他本来是可以就此撤到昌都去的。
而在丁青的薛仁孝,在后路有可能被切断的情况之下,依然选择了留守丁青。他其实也还有选择。
但他们同时选择了驻守,要用自己的性命来完成这一次的任务。
“张淼,你走吧!”当边坝失守,曼格巴主力直趋类乌齐的消息传到丁青的时候,薛仁孝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对着张淼道。
张淼在磨刀,坐在黑暗之中,哧啦哧拉地磨着自己的横刀。在他的身前,还躺着一柄已经磨得雪亮的横刀。数天激战,他指挥下的远程压制部队所属的器械,终于是全部被摧毁了。现在这些珍贵的技术兵种,也被编入了预备队,随时准备上一线作战了。
听到薛仁孝的话,张淼抬起头来,龇牙一笑:“薛将军,这么看不起我啊?”
薛仁孝拿手一阵乱摆:“这是哪里话?只是张淼,你是武威军事学院毕业的,前程远大,本来按照以前的计划,我们在这里抵挡十天之后,便可以撤退的,但现在,我们几乎是无路可走了。大部队绝对无法走脱,但小股人马,还是能觅一些隐秘的通道撤回昌都的。你给我的帮助已经太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犯不着和我在这里一起死扛。”
“大唐军人,从来没有临阵脱逃的先例。”张淼淡然道。“前段时期的大唐周报登载的湘潭候刘元的事情你也看了吧?刘候爷在连续击溃了数股敌人之后,他也是能走的,但他为什么没有走?因为他的眼中,不止有自己的性命和安危,还有整个大局。为了最后的胜利,他无惧于生死。刘候爷正是我辈楷模,他那时所处的环境,与我们现在何其相似?张某人没有别的能耐,但流尽自己最后滴血,还是可以做到的。”
张淼嘴里的刘候爷,正是在古寨镇血战到最后一人的刘元,刘元战死之后,他在湘潭与洙州之间的数场战例被选进了军事学院的经典战例教材,而他本人,也被追封为候,虽然是不世袭的候,但对于军人来讲,几乎已经到了荣誉的顶点了。
薛仁孝沉默了片刻,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惭愧的感觉。
“我没有他那么高贵,张淼,说句实话,我现在所做的,不是为了大唐,而是为了我薛氏一族,我们只不过是想求得皇帝陛下的原谅,从而让薛氏后代在未来有一条光明大道。”
张淼嘿嘿一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能够在最后击败吐蕃人,彻底吞并这片高原。不管你是为了谁,我们都在朝这个目标努力是不是?谁还没有一点儿私心呢?我要是真死在这儿了,封候估计没指望,但连升个三级,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当初我们来的时候,上头就承诺了,活着回去的,上浮一级任用。我想要是战死了,升个三级是妥妥的。”
“你还年轻!”薛仁孝讷讷地道。
“薛将军,我从十八岁就开始上战场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打了整整七年的仗,在这七年中,许多比我更年轻的人,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张淼摇了摇头:“生死于我而言,早就看淡了。”
薛仁教沉默了半晌,终于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是老规矩,我上,你就不上,你上,我就不上,轮着来。”
“当然!”张淼抬起刀子,用手指试了试锋口,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确脖子,绝对能做到一刀两断。”
“代恩措巴要发疯了。”薛仁孝道:“曼格巴已经突破了边坝,他这股兵马要是不能按时抵达的话,曼格巴的一侧便有漏洞,所以从明天起,他一定会倾尽全力压上来的。”
“能顶一天是一天,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张淼提起了两把横刀,道:“明天早上到你先上,现在你去睡吧,我去巡城。晌后,就轮到我了!”





寻唐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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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忠全身披挂,手执一柱香,躬身将其插在了大案之上的香炉里,直起身子,看着案后的木台之上新添的十数面灵牌,泪水一下子忍不住夺眶而出。
随着丁青,边坝,洛隆,八宿等地相继的陷落,一个又一个的族人连接殒落在这片土地之上。薛仁勇,薛仁义,薛仁孝这些嫡亲的兄弟,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落下。
薛仁勇在边坝突围的时候被曼格马部骑兵所围,受伤落马,被战马踩成了肉泥。
薛仁义在洛隆力竭被擒,与薛均一样,被曼格巴处以了五马分尸之刑。
薛仁孝在丁青,城破之后又打了整整一天的巷战,最后困居一幢房子之内,举火自焚。
现在,敌人已经抵达到了昌都城外了。
“诸位弟弟,你们安心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你们的仇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将他们举族杀得干干净净,薛仁忠必遭五雷轰顶!”
一把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薛仁忠转身走出了门外。
大约五六百人列队于石阶之下。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要么是姓薛,要么便是与薛氏休戚与共的家臣,姻亲。
“诸位,最艰难的时刻就要到了,但是,胜利的曙光也就在不远处等着我们。”薛仁忠厉声道:“时至今日,我也不妨告诉大家,大唐的援军,早就到了昌都,只不过他们还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这个最佳的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人创造出来。仁勇,仁义,仁孝已经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做完了前半部分,剩下的后半部分就归我们做了。”
“血战到底,血债血偿!”五百余人振臂高呼。
薛仁忠双手下压,等到怒吼声平息,接着道:“这一仗打完,活着的,可以不用再留在这里了,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便是回老家河东,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唐侍郎已经向我明确保证了。我们薛氏不再是罪人,而是大唐功臣,你们可以光鲜地回到故土去。”
下方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期待之色。
他们对于自己回不回得去,其实并不抱多少期待,但是他们还有家人啊!当初他们被逐出来的时候,可是拖家带口。在这里,求活成了所有人的主题,其他的,那是什么也顾不上了。而这些人也明白,如果一个人一生的所有目的仅仅只是求活的话,那离彻底沉沦就不远了。
如果他们以前就是这样的话倒也罢了,可他们明明享受过荣光,知道一个人想要得到荣耀,想要超越普通人,需要怎样的储备。
但这些东西,在这片高原之上,是不可能得到的。
现在,他们终于得到了允许,看到了希望,他们可以回去了。至少,他们的家人可以回去了。回去了,就有希望。
“死了的人自不必说了。”薛仁忠道:“你们不仅会是大唐的功臣,同时,也是我们薛氏一族的功臣,我薛仁忠活着一天,就会供养你们的家人一天,如果我薛仁忠死了,我的儿子还活着,我的孙子还活着,也照样会履行这一点。如违此誓,断子绝孙,薛仁忠一脉,永无出头之日。”
这个誓发得极是狠毒了。
“愿为薛氏,流尽最后一滴血。”一名薛氏族人振臂高呼,然后大步出列,向着薛仁忠以及薛仁忠背后的那些灵牌跪下叩了一个头之后,转身大步而去。
一个个,一排排,神情激愤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然后昂扬离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里,薛仁忠这才转身,小心翼翼地掩上了屋子的门。
唐得功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曼格巴所部连绵不绝的营盘,在他的身边,站着昌都名义上的王萨格尔,另一侧,则是红衣大喇嘛隆巴。
“倒真是有七八万之众呢!”看到薛仁忠走了过来,唐得功指着对面,道。
“历经了边坝,洛隆,八突,丁青之战,纵然还有七八万之众,但可战之后,最起码也损失了数千了。”薛仁忠冷厉地道。
“不错!”唐得功道:“据探子回报,在丁青,代恩措巴损失了近两千精锐战兵。薛仁孝和张淼打得很不错。”
薛仁忠鼻头一酸,“仁勇,仁义也不错。”
“当然。”唐得功道:“丁青一战,打得代恩措巴都失态了,看到没,现在连嚣张的曼格巴也小心翼翼了,大概他也知道这一仗,可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昌都可不是丁青。”
薛仁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昌都当然不是丁青。从他们占据这里的那一刻起,所做所为,无不是为了今天这一战。
现在昌都城内,光是薛氏能够掌控的精锐战兵便过万,其它能作为预备队上战场的青壮,超过五万,城内储备了足够的粮草,军械,各类作坊一应俱全。他们要做的,便是与曼格巴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在这里,他们是主场,曼格巴可是客人。
七八万人听起来的确是很吓人,人数的确很多,但从另一个层面讲,七八万人的消耗,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要是不能一鼓作气,对于客军来说,后勤的消耗,就会是一个绝大的难题。曼格巴七万人中,倒有一多半的人,要用在后勤的输送之上。现在已经打烂了的昌都地区,可提供不了这么多人的消耗。
更何况,为了应对眼前的战争,薛氏已经提前将整个昌都所有能找到的人丁,粮草,牛羊全都给搬到了昌都城内。
所谓坚壁清野,不外如是。
别看曼格巴打下了那么多的地方,但在这些地方,他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补给。
“萨格尔,隆巴大喇嘛,城外大军压境,来的又是昔日的吐火罗之子,对于城内的这些人来讲,压力还是很大的,只怕有不少人会出现不稳定的情绪,鼓舞士气,稳定民心,这些事情,就要劳烦两位了。”薛仁忠向着两人躬身行了一礼。
“薛将军,我一定做好这件事情。”萨格外连连点头。
隆巴微笑着道:“我们红教现在已经与你们绑在了一起,不用你说,现在还在昌都城内的所有喇嘛,已经去安抚民众,激励士气了。”
薛仁忠再次拱手:“此战过后,薛氏一族,会成为红教最忠实的信徒,以后连年供奉,香火不绝。”
“多谢薛将军。”
“隆巴大喇嘛,这一仗我们赢了,也等于是你赢了,你现在是大喇嘛,再过上几年,活佛这个名头,稳当当的便会落到你的头上。”
“我更渴望我红教教义能传遍大地。”隆巴双手合什,虔诚地道。
唐得功大笑:“那得等你当上了活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昌都城头,薛仁忠唐得功这些人在看着远方的曼格巴的营盘,而在另一边,曼格巴也正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上,看着对面的昌都城。
出发之前,曼格巴真是没有将这些农奴起义军放在眼中,但一路打到了这里,他却是完全转变了看法。
别看他连战连胜,但个中滋味,却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了。每一仗,都打得他愤怒之极。敌人的顽强,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哪怕就只剩下了最后几个人,这些人也敢叫嚣着向他的大军发起冲击。
那里面,有明显不是吐蕃人的唐人,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吐蕃人。这些昔日的低贱的奴隶,那一刻却如同一个个的怒目金刚,哪怕是死,也要从敌人的身上撕扯下一块肉来,这样的作战风格,让曼格巴有些心惊。
唐人莫非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吗?他们是怎么将这些昔日唯唯诺诺的奴隶,变成了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战士的?
好不容易到了昌都,看着眼前的雄伟大城,曼格巴又不禁牙齿有些发酸。
以前的昌都虽然也是一座重要的城池,但哪里能跟现在相比?高达二十余尺的城墙之外,赫然包上了一层青砖。
方形的硬楼,六角形的硬楼建在城墙当中,向外凸出。圆形的团楼在每个转角之处都有,每隔一段距离,便建有一座敌楼,还有一座座的角楼巍然耸立。如果不是曼格巴知道这是昌都,乍一望,他还以为到了大唐的某个通城大邑。
整个城池的建设,打眼一望,便完完全全的是大唐的风格,那么便可以想象得当,内里的防守布置,大略上也就跟大唐的那些城池差不多了。
这不是简单地难打,而是相当地难打了。
“数年时间,竟然让他们如此坐大了。”曼格巴倒抽着凉气道。
但这事儿,还真是没法细说,如果不说德里赤南与他的老子吐火罗相争了这些年,像农奴起义军又怎么可能发展到眼下的这个地步。
“昌都,不好打!”代恩措巴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一个小小的丁青,便让他损失了无数的民夫,两千余精锐战士,眼下的昌都,个头是丁青的数个之大,而防守的军队,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这里头的反叛军有着与丁青一样的意志和战斗力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一仗会打成什么样子。
“不好打,也得打!”曼格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明天,你先试着打一打,找一找他们的漏洞和弱点在哪里!”




寻唐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夜袭
攻打像昌都这样城防设施完善,守军准备充分的大城池,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捷径可走,只能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进行围困,以硬碰硬。这样的仗,就算是当世名将,也是不愿意随意碰触的。
在历史上,对一些大城的进攻,动辄便围上个一年半载的战例,比比皆是,甚至于有些极端的例子,打一座城,围了十年八载才最终破城,可见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之下,攻击一座坚城的难度。
事实之上,在看到了昌都城现在的规模以及从城内探子传出来的消息之后,曼格巴已经没有了速胜的这个心思了。
城内,军民相当稳定,反叛军对于所有的一切控制极严,却又相当有序。任何煽动暴乱或者造谣的人,只要被抓住,便只有掉脑壳一条路。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萨格尔这样一个所谓的王,城内还有上千名红衣喇嘛,相比起反叛军的凌厉手段,这些人,才是让昌都无比平静的最主要的原因。
指望城内有人响应,与自己的大军里应外合破掉城池,完全是一种奢望。
曼格巴已经在回到大帐之内的第一时间便提笔给德里赤南写了一封信。
他需要援军。
他需要更多的粮草,军械。
他也需要更多的民夫,工匠。
当写完这封信,用火漆封好口,正准备出大帐去透透气儿的曼格巴,却突然听到了后营方向传来了猛烈的爆炸之声。
曼格巴没有想到,他到昌都城下的第一天,就遭到了敌人的袭击。
“迅速通报前线所有部队,一支也不许妄动!”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后营方向燃起的熊熊的火光,曼格巴厉声道。
周围众多中军将领一个个面面相觑,冲天的火光之中,他们能看到遭到袭击的是后营的工匠营,此刻,已经完全陷入到了混乱之中,到处都是奔走的骡马,人影。
敌人袭击选择的居然是工匠营,是他们完全没有以的事情。
他们重点防御敌人有可能的突袭破坏的是伫备粮草的地方。
“敌人是从城内潜入的。能穿过我们的防线而不被我们发现,那就只能是小股人马,如果我估计没有错,不会超过十个人。他们成不了什么事。”曼格巴沉声道:“他们只不过是想造成我们前线部队的混乱,想趁着我们调兵遣将前去营救的时候,他们好从城内派出大股骑兵出城突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前线部队严守位置,严阵以待,工匠营的事情,他们自己就能解决。”
曼格巴凝视着工匠营的方向半晌,拂袖而去:“如果他们自己不能解决,明天,就斩了工匠营统领阿巴赫的脑袋。”
曼格巴在军事之上,的确有着他自己的一套,他的预想其实一点儿也没有错,因为此刻在城内,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大队,已经等候在了城门之后,只要发现曼格巴的前沿部队一有调动,或者陷入到了混乱之中,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去撕咬一口,取得一定的战果,给围城的敌人一个下马威。
与先前被攻下来的那些小县城不同,昌都这里,可是具备有充分的反击能力的。
不过薛仁忠和唐得功很遗憾地看到,吐蕃军的前军,中军等方向丝毫未乱,甚至还有无数的哨骑从营中驰出,向着昌都方向而来。
“洗洗睡吧!”唐得功摇了摇头:“没戏了,对手没有上当。”
薛仁忠点了点头:“就算我们没有逮着机会扩大战果,但这一次的袭击,仍然是成功的,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的确够吐蕃人喝一壶的。
袭击者,当然不止十个人,而是足足三十个人,分成了三个队,每队十人,从不同的道路,潜行到了工匠营,然后发起了突然的袭击。
三十个袭击者面着对有数千上匠,数百吐蕃士兵守卫的工匠营,从人数上来看,自然是如同沧海一粟,不值一提,但这些人携带的武器,却是吐蕃人从来没有见过的。
猛火油弹,吐蕃人是知道而且拥有的。
但火药武器,却是他们闻所未闻的。哪怕随着孙桐林一起出使到吐蕃的武将,详细地跟这些吐蕃武将讲到过现在唐军与敌作战的各种手段,其中火炮,手雷等武器更是描述的重中之重,但没有真正面对这样的武器的吐蕃人,很难对这样凭空描述出来的威力有什么真正的感受。
区区三十人,给工匠营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这三十人,是敢死队。他们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回去了。这里头,有薛氏的族人,也有饱受摧残,对这些大奴隶主们有着刻骨仇恨的农奴。在接受了隆巴大喇嘛的抚顶祝福,断言他们将会回归天国,来世必将托生于世外桃源之地的预言之后,他们义无反顾地出了城池,走向了这一条明知没有归路的去途。
这片高原之的人,基本上都是佛教徒,而那些薛氏族人,在到了这里多年以后,在辛劳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之下,也基本上皈依,隆巴对他们的祝福,此刻无疑是他们最坚持的信仰支持。
人,是最怕有信仰的。
李泽在大唐,正在拼命地推行着家国、民族情怀,说到底,也是一种信仰。他要用这样的信仰来取代在李泽看来的其它各种各样烂七八糟的东西。
李泽已经在慢慢地获得了成功。
至少,在义兴社中,这种信仰正在形成,而且愈来愈坚固。
但在这片高原之上,宗教,依然是最原始也最有效的信效。与李泽推行的信仰才只不过区区七八上十年时间相比,宗教在天下已经推行了数千年时间。
三十个人,分三个不同的方向,潜行到了工匠营中。
而工匠营的戒备,其实也是中规中矩,虽然没有粮库这样的地方防守近乎于变态,这里也差不多是岗哨林立。
所以他们潜进去不久,就被发现了。
但问题是,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对于吐蕃人来说,太过于变态了。
一被发现,这些人看起来作了鸟兽散,但在他们四处乱窜的过程当中,一枚枚的手雷,一个个的炸药包引线被点燃,然后投掷到了四面八方。
剧烈的爆炸宛如从天而降的霹雳,在第一时间便让整个工匠营懵了。
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也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攻击手段。
在很多工匠、士兵的眼中,这些人宛如从天而降的雷神,每一伸手,便有霹雳电光闪现,人,牲畜,甚至于那些刚刚打造出来的攻城器械,在雷霆的打击之下,转眼之间便死伤损失无数。
在懵过之后,就乱了。
整个工匠营全都乱了套。
整个工匠营到处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而在这个营地里,本身就储备了绝多的易燃物资。两相一加,火势一发而是不可拾。
天亮之后,曼格巴脸色铁青地出现在了工匠营,这里,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所有打造出来的攻城器械全都变成了废物,绝大部分储备的物资化为了阵阵青烟,数百名工匠在这场混乱之中丧生。
阿巴赫跪倒在曼格巴的战马之前,脸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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