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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数千人集聚,却是听不到半点喧哗之声。
北唐军队完善的后勤供应,使得这些士兵们即便在高强度的行军之中亦能得到充分的营养保证。
牛油纸包裹着的肉脯稍有点咸,炒面里倒上清水,搅上一搅,再将料包倒进去一起搅拌,最后将肉脯用小刀子割成小条,一顿说不上美味,但却绝对管饱的晚餐便完成了。
而在他们吃饭之前,他们心爱的战马早就被妥善料理过了。吃完了饭,大披风一裹,倒头便睡。
士兵们只需要作战,而将领们却有着更多的事情要做。
一株大树之下,一盏带着罩子的琉璃灯,将方园数步照亮,梁晗一边用刀子削着肉脯吃,一边看着面前的一张广水地图。
“你确定在这里架桥?”他看着面前的一名将领。
“斥候们已经去打探过了,排除了南军重点看防的几个预备渡河地点之后,这里便是最合适的了。”朱非道。
“水流稍急了一点!”梁晗道。
“我们的工程人员下水探了一下,水流的确有些急,但也还没有到我们的极限,而且这里水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十余米。”
“最多给你半夜功夫!”梁晗抬头看了看天空,虽然啥也看不出来。“你们赶到哪里需要时间,架桥需要时间,而夜里如果不能建好的话,一到白天,就瞒不住了,到时候胜保的军队赶来了,咱们就白费功夫了。”
“半夜时间足够了!”朱非信心满满,“这样的河流,又不是大江大河,以我们现在的最新的技术和架桥工具,快得很。”
“那行,你去忙,四更时分我这边出发,天亮之时,我的大军要完成渡河!”梁晗伸了一个懒腰。
“遵命,我这便去了。”朱非也是毫不拖泥带水,站了起来,一边嚼着嘴里的肉脯,一边转身离去。
朱非的信心,来源于北唐最新的技术与工艺。
岩子河边。
趁着夜色抵达河边的北唐士兵们从马背之上卸下一捆捆的物件,就在河滩边上拉开,平铺在河滩之上,然后,从四个角上找到了进气处,将一根管子塞进去,一名士兵便开始拿着一个筒子模样的东西,在哪里吭哧吭哧地一上一下地按压起来。
橡胶在北唐开始正式投入到了军工生产之中。
橡胶浮筒便是最新的出产。
而士兵们手里的这个打气筒,也是另一种由此而来的衍生产品。
伴随着士兵们的努力,原本瘪瘪的平铺在河滩上的橡胶袋子开始鼓胀了起来。直到有军官爬上去,用力地在上蹦哒了半晌,这才跳了下来,满意地挥了挥手。
打气的士兵立刻抽掉了进气管,将进气口密封好,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后,四名士兵便扯起四角,将这个看起来很大,实则并不重的大家伙给抬了起来,送到了河中。
一名士兵拿着一根钢钎走了过来,将钢钎套在了一角的一个环口之内,然后用力地将钢钎插到了沙滩之上,旋即另一名士兵手持大锤上来,连着几锤下去,四根钢钎便将这个橡胶浮筒给牢牢地固定在了河上。
第二个连接了上去。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除了固定他们的钢钎越来越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它的差别。
橡胶浮筒在河面之上慢慢地延伸出去,而架桥的活动,并不到此为止。
一根根的铁杆被横着绑定在了那些插在河床之上的钢钎之上,将这些独立的钢钎连成了一体,使他们能有更强的搞击水流冲击的能力,而在橡胶浮筒之上,也有一根根的铁条被铺上,最后,则是一块块的木板。
大约五百名士兵,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在岩子河上将桥慢慢地向着对岸延伸过去。
而此时,正在大营之中睡得香甜的胜保,怎么也无法想到,居然能有人用半夜的时间,便能架起两条横跨岩子河的大桥。
这也实在很难怪他。
因为这完全超出了他这几十年来对战争的认知。
新材料在北唐的运用,基本上都是首先出现在军事之上,也只有通过这种残酷的战争,新材料的能力才能更能为普通人所认知。
四更时分,梁晗从睡梦之中醒来,站起来揉了揉脸庞,已是精神抖擞,“全体都有,准备出发!”
数千骑兵哗啦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检查战马,检视盔甲,一切准备妥当,齐唰唰地翻身上马,尾随着梁晗向着渡河地步,缓步而去。
天色微亮,两条横跨岩子河的大桥已经完工,相隔百步余,巍然耸立于河流之上。
远处,十余名南军联盟的斥候,正缓缓策马而行,话说他们昨日巡视到了半夜才归营,此时,一个个却都是睡眼惺忪,坐在马上还是忍不住打瞌睡,头一上一下地如同小鸡啄米,完全是信步由缰地往前走。
领头的一个猛然勒马,不敢置信地看着远方。
“那是什么?”他颤声问道。
十余人顺着领头人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霎那之间,所有人的瞌睡都是不而飞,齐唰唰地激凌了一下。
那是什么?
昨天下午他们便来巡逻过这里,一来一回,这里的河面之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现在,居然有了两座桥。
是的,那是两座桥。
“有鬼!”一名士兵突然声音发起抖来。
如果不是有鬼神之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在岩子河上架起了两座桥。
“不是鬼,是北人!”为首的士兵看着桥面之上飘扬着的大唐旗帜,已是反应了过来,而此时,那边显然也有人发现了他们,数十骑兵已经策马向着他们奔来。“快走,回去告诉胜将军,北人已经过河了!”
十余名斥候掉头策马便跑。
在南军斥候亡命向着大营方向奔逃的时候,梁晗已经抵达了岩子河边,亲自骑着马走上了这道浮桥。桥身微微下沉,略有起浮,但因为得益于两边固定浮筒的钢钎以及将这些钢钎连接起来的铁条,晃动并不是太明显。
两腿一夹,梁晗加速驰过了浮桥,然后又一流烟地奔了回来。
“十人一组,快速渡河!”梁晗挥了挥手。
虽然亲自试过了,但梁晗还是小心翼翼,十人一组骑马过河,从这头走到那头,也不过是几个喘气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他想不想大家一涌而上,万一这玩意儿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梁晗志得意满地看着他的骑兵络绎过河,在岩子河对岸集结了起来,而在胜保大营之中,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洗漱的胜保,目瞪口呆地看着仓惶逃回来的斥候。
“桥?还是两座?北唐军队正在渡河?”他下意识地反问着,两眼透露出来的却是完全的不敢置信。
在得到了斥候的肯定之后,胜保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出了大帐,厉声吼道:“击鼓,集结,全军出营。”
这个时候,胜保犯了一个错误,而他的斥候们也在没有完全打探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便儿狼狈地逃了回来。
人在惊恐万分的时候,总是会忽略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胜保没有问来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是什么兵种。
如果他知道来的是北唐的骑兵而且全部是骑兵的话,他是绝不会这么草率地放弃营寨的。此刻,他的脑子里满是迅速地赶过去,然后半渡而击。
敌人渡河不会有那么快,自己很可能还来得及。
他统率的这五千兵马之中,四千是步卒,一千是骑兵。
而他的对手,梁晗带领的足足是五千骑兵。
胜保大军匆匆出营的时候,梁晗的五千骑兵已经完成了渡河,两支军队相向而行,迅速地接近。





寻唐 第一千零六十章: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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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雷般的马蹄声,遮天蔽日的烟尘。
行军中的胜保脸色已是大变。
骑兵,全部是骑兵,起码有数千骑兵。
“胜利!”他大声吼叫了起来。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将领策马奔到了他的跟前。
“带着所有的骑兵上去,我要至少一柱香的功夫!”胜保瞅着自己的胞弟,咬着牙道。
胜利微微一滞,却又是立即点了点头,摘下鞍边长枪,高高举卢:“所有骑兵,随我迎敌!”
南方联盟千余骑兵,随着胜利向烟尘骤起的方向奔去。
看着胞弟离开的方向,胜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旋即下达了第二条命令:“刘汲!”
“末将在!”
“领你所部人马,在离本阵千步之外,布下第一道防线!”
刘汲霎那之间脸色惨白,胜保这是担心胜利这千余骑兵根本争取不到他所需要的时间来布阵,所以需要第二支牺牲的队伍。
看着胜保盯着自己的狰狞模样,刘汲知道自己再要犹豫,只怕胜保当即就会砍了自己的脑袋,换一个人来领队。
“末将遵命!”
看着又是一千步卒离阵而出,胜保这才转身大吼道:“全军列阵,大盾上前,长枪居后,弓弩居中,所有强弩,给我推出来。”
三千剩余的步卒迅速地开始按照胜保的命令开始列阵。
梁晗仍然是一马当先。
当他看到前方出现的敌人骑兵的时候,兴奋地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弟兄们,跟我冲!”
“杀!”五千骑兵,犹如大海怒涛,一波一波地向着方向推来。
胜利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迟滞对手的进攻速度,为胞兄能组织好迎击骑兵的步兵方阵。
要是自己争取不到足够的时间,让这数千骑兵直接冲了过去,说不得,今天兄弟俩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与梁晗一样,他也是跃马挺枪,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两支骑兵的箭头,就这样直挺挺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个勇,不仅仅是勇力,也指勇气。
当看到梁字大旗的时候,胜利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出身北地的他们对梁晗清楚得很,胜利也很清楚知道自己不会是梁晗的对手,但此时,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来的舍生忘死的气势却仍然是极为锐利。
一往无前。
有敌无我。
这一枪,胜利觉得自己发挥出了生平从来没有使出过来的气势,气息,力道,角度,无一不佳,这样的一枪,也许这一辈子,自己就能使出来这么一回。
两马交错而过。
势在必得的一枪。
却刺空了。
马上的梁晗在胜利的眼前消失了。
然后他便感到腹部有些发凉。
回头望去,梁晗重新出现了。刚刚从马背之上一挺腰身坐了起来,横在他腰肋间的一柄雪亮的刀,正在向下滴着血。
胜利卟嗵一声栽下了马去。
间不容发之际,梁晗竟然在马上使出了铁板桥的功夫,在狂奔的马上做出这样的动作,胜利自忖不能。
所以,他死得毫无怨言。
“不错的一枪!”梁晗嘀咕了一声,还刀入鞘,重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将一名南军骑兵给横扫下马。刚刚那一下,也让他是毛发倒竖,他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义无反顾,所以只能来了这么一招,弃枪不用,改而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两马交错,不需要自己使力,便可以借助马速来干掉对手。
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没有几个人能在这瞬间之间做出判断便将其付诸实践了。
当年随着公孙长明在大漠之上与契丹人打了十余年而磨练出来的马上功夫,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刘汲眼睁睁地看着胜利的千余骑兵就像投入大海之中的泡沫,连一点点浪花都没有掀起来便被如潮的黑衣骑兵们吞没,而那股黑色狂潮,似乎连速度都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便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千余名骑兵,当然不可能在一波冲撞之中便被尽数杀死,只不过那些侥幸逃出来的南方联盟的骑兵,却压根儿没有勇气发起第二波冲击。如果胜利还活着,或许还会组织起剩余人马再作一次冲锋,但胜利一个照面就死了,更让剩下的骑兵没有了任何的心气儿。他们冲出了交战的区域,然后头也不回地纵马向前狂奔。
“弓箭手准备!”
“盾手立盾!”
“架枪!”
刘汲嘶声吼道。
明知道自己单薄的阵形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但狗急还要跳墙,兔子急了还要蹬鹰呢,此刻,除了垂死挣扎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阵形缩得更紧一些。
他们不是骑兵,骑兵可以四散逃亡,仗着胯下有马,逃出生天并不是大问题。但他们是步卒,此刻如果四散奔逃,只会死得更快。
与骑兵比脚力,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干。
数千骑兵铺天盖地压过来的气势,让南军士兵手脚都有些发软,便是在后方弓箭手,在感受着这毁天灭地的气势的时候,也是手发酸,脚发软。
啉啉的声音响起,羽箭飞了起来,马上骑士齐唰唰地摘下鞍旁圆盾,护的却不是自己,而是胯下的战马,同时也圆盾也遮住了战马的眼睛。而他们则是俯身,低头。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羽箭射在盔甲之上,基本上都是无力地坠落。少数几个倒霉蛋不幸被命中要害,栽下马去,在这样的冲击之中,自然是性命难保。
战马纵身跃起。
前排的长枪兵不由自主地挺起手中的长枪刺向那些飞在空跃在空中的骑兵,但在他们刚刚下意识地举起手中长枪的时候,第二波骑兵已是重重地撞了上来。
盾碎,枪林散,一个个的士兵倒飞而出。
转眼之间,刘汲的军阵便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沈立志冲在最前头,破开对手阵容的那一霎那,他的战马也不知中了多少枪,哀嘶一声倒了下去,而早有准备的沈立志却是敏捷地跳下马去,手一挥,将身边的一名南军士兵砍倒,一伸手,却是挽住了擦肩而过的一匹战马的马尾巴,一声大喝,竟然再一次地跳了起来,落在了马股之上,与这一名士兵两人并骑一匹战观,继续向前冲去。
“干得漂亮!”身边传来了梁晗的喝彩之声,沈立志转头,给了他的上司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的父亲,是李泽最早的跟随者之一,曾经官至一卫大将军的沈从兴。
可惜的是,他的父亲在功成名就之后,终是被利欲可熏昏了头脑,最终落得身首分离。而短暂兴旺的沈家,又一次被打落到了尘埃。
沈从兴的所有荣誉被剥夺,所有家财被充公。要是换了旁人,像沈立志这样的人,必然是一个被发配到西域之类去当一个小兵的下场。
但当初与沈从兴一起从庄子里走出来的同伴们都是心有不忍,最终是由李泽的如夫人夏荷出面,保下了这一家子,并将沈立志送到了石壮军中效力。
两年功夫,沈立志已经从石壮的亲卫侍从,积功升至了致果校尉。
重振门楣是沈立志的唯一愿望,所以他在战场之上向来是不惜身不惜命,他也清楚,因为父亲带给沈家的羞辱,唯有自己在战场之上用鲜血来洗涮,用自己一身的伤疤来赎回。
一匹空马从身边跑过,沈立志一探身抓住了马缰,纵身跃上,紧紧地追随着梁晗向前冲去。
在他们的身后,刘汲的一千步卒已经溃不成军了。挡在骑兵路上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成了刀枪下的鬼魂,唯有那些运气好的,恰好没有处在骑兵冲锋的道路之上,侥幸得脱的他们,哪里还有再次作战的勇气,再目睹了骑兵狂奔而去的身影之后,他们也是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一溜烟儿地向着骑兵的反方向奔去。
连续两次的拦阻作战,终于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胜保剩余的三千大军还是勉强布置起了一个圆形的阵容。
只是,在这个阵容之外,没有迟滞骑兵速度的拒马,鹿角以及其它一些障碍,效果,便大打了折扣,骑兵,仍然可以直接冲击他的本阵从而使得他的弓箭手们的效果大打折扣。
强弩的呼啸之声响起。
有骑兵被强弩命中,瞬间毙命,梁晗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沈立志道:“立志,给我手雷侍候,炸散了他们。”
梁晗可以率领骑兵去冲击一个没有完整阵容的千人步兵队列,却不会脑袋发昏认为自己对一个数千人的步兵圆阵也能一击而穿。
骑兵其实并不愿意对付列阵而战的步兵。
沈立志大声领命,纵马飞掠而出,直奔胜保的圆阵。
羽箭如蝗而来,沈立志俯身马上,摘下挂在腰间的手雷,晃着火折子点燃,然后上身猛地后仰,用力地掷出了手雷。
此刻,与沈立志做着同样动作的士兵,不下五十人。
手雷凌空爆响,无数碎片飞溅开来,圆阵瞬间便乱了一团。
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将刚刚列好的圆阵炸得四分五裂,而梁晗的大队骑兵已是汹涌而来。




寻唐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你个疯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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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着无名小山的徐勇很是有些不甘。
他现在已经确认,山上的那些唐军,再也没有了那种让人心悸的武器了。双立终于被拉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对方有地利优势,士兵战斗力更强,但自己的人手更多。
可这也只是相对于无名小山而言,如果算上广水城内的驻军,他现在却是一点上风也占不了。数日鏖战,唐军损失不小,但城内城外的唐军加起来,绝对还要超过三千人。自己眼下,却只有五千兵马了。
刘信达已经率领着主力赶赴仙人岭,正在与北唐大将李敢的兵马对峙,自己在这里的任务,就是看住广水城内外这三千唐军,不让他们出城捣乱而已。
李敢没有主动出击,他在等待石壮。
刘信达也没有主动出击,他在等待着向真。
这两支兵马,谁也没有一口吞掉对方的实力,于是便只能隔着数里地,眼巴巴地互相对望着。
刘信达很希望李敢能犯一些错误。
与老到的石壮相比,出身于李泽亲卫统领的李敢,在战争经验之上,是很明显的不足的,参与的大规模的战事其实很有限。能坐到这个位置,与他和李泽的亲近关系有着分不开的联系。每日刘信达都派出大量的斥候四处打探,也派出小规模的部队进行骚扰,试探,希望能够引李敢这头蛇出洞。
但很可惜,李敢虽然年轻,但却极其沉得出气。
不管刘信达如何做,是示弱露出明显的破绽也好,是恃强百般凌辱也罢,他都以不变应万变,硬生生地当了一回缩头乌龟。
面对着北唐军队完善的防御网络,刘信达也是无可奈何。
他不想去进攻防御完善的唐军阵地,广水城和它外面的那座无名小已,已经给了他沉重的教训,当唐军想要守的时候,没有数倍的兵力,没有付出沉重代价的心理准备,压根儿就不要去尝试。
看来只有进行双方大决战一途了。
最多三天。
三天之后,双方的兵马,便会齐聚仙人岭左右了。
这将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胜负,将关系着双方以后的战略态势,正是谁也输不起的一场战斗。
徐勇再次看了一眼无名小山,转身回营,准备回去睡上一大觉,反正现在他是无法发动进攻的,但唐军,也根本就没有实力向他发起反攻,那么大家便这么僵持着吧!
随着形式的发展,广水城的得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双方主力的决战,将会成为这场战事的主色调。赢者通知,输家将一无所有。
还没等徐勇走回自己的大帐,急骤的马蹄声便打破了他的平静。
满身是血的一名南军骑兵,几乎是摔倒在他的面前。
“徐将军,北唐骑兵,北唐骑兵!”骑士趴在地上,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其实,已经用不着这名骑士来报信了。
灿烂的阳光照射之下,却有闷雷一般的声音隐隐传来,卷起的股股烟尘在一霎那间便几乎是遮天蔽日。
“准备战斗!”大惊失色的徐勇快步奔向自己的大帐。
不等他的大营作好准备,广水城中却是鼓声大作,紧闭多日的城门突然大开,任晓年一马当先从城门洞子里跃马而也,在他的身后,唐军蜂涌而出。
而在无名小山之上,嘹亮的军号之声响彻天地,刘元,秦疤子带着他们的兵马,一路向下。
广水城发起了发攻。
梁晗闪渡岩子河,击溃胜保五千大军,接下来并没有去奔袭更近的公主岭,公主岭有荀琦的一万大军,而且占有地理优势,哪里的地形,并不适合他的骑兵快速机动。是以在击溃了胜保所部之后,他立即掉转马头,直奔广水城。
任晓年刘远这些人,对于梁晗部队的动作,事前其实并不知晓,他们在战前得到的军令,就是死守广水城,等待援军。
所以当看到梁晗的骑兵自远自席卷而来的时候,这两员大将立即便做出了同样的一个动作,出击,纠缠住徐勇的大军,不给对方有从容立阵的机会。
徐勇在广水下的大营,还是很完善的一个攻守兼备的营寨,要真是让对方从容地在营寨内防守,梁晗突破并不容易。
但徐勇的大营离他们太近了。
如同徐勇所料,现在他们两处人马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出头,但这三千人,在这个时候的动作,却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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