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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可西莉
郁苡薇气恼地拿起车里的抱枕,砸向挡风玻璃,撒泼似地,尖叫,吓得司机望而却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筱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都喜欢她?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白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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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看一眼门口,静等着某人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白筱发现自己听觉变得很敏感,只要一点点动静,都会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放开抱枕,刚穿好鞋子,门铃声就响了,双腿陷于大脑做出反应,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门口,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望着门外的男人,白筱突然好想,扑上去抱住他。
郁绍庭手里还拎了一份宵夜,应该是刚才在外面买的,是她喜欢的手抓饼。
他西装笔挺,本来高大上的形象,却硬生生地被一个手抓饼给破坏了。
白筱闻着美食的香味,跟他一起回到餐桌边,红烛还燃着,他坐下时,白筱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在他转过头来之际,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她说:“谢谢老公!”
白筱红着脸,对上他深沉的黑眸,目光透着羞赧:“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谢谢你愿意为我破这么多的例……
郁绍庭被她看得情动,起身,把她拉进怀里,低头,亲吻她滚烫的耳根:“刚还不说我不好吗?”
他指的是电梯里掐她鼻子那事儿……
白筱回抱着他,“三分之二的好,三分之一的不好,抵一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郁绍庭松开了她,摸着她白净的脸,白筱握住他的手腕:“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郁绍庭饶有兴致地问。
白筱摇头,不肯透露,拉着他下楼,两人都没穿外套,夜晚,外面的温度比较低。
“上去拿件外套披着。”郁绍庭拉住她,作势就要回楼上去。
白筱拦住他:“我不冷,都下来了,再不过去,来不及了。”
说完,扯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去酒店后面的游泳池附近,郁绍庭一路走一路看,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先闭上眼。”郁绍庭看着她故作玄虚的小模样,瞅了眼天空,然后真的,配合地闭上了眼。
白筱拍了拍双手,掌声落下的同时,郁绍庭的耳边传来烟火射向天空的“嘭嘭”声,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五彩烟火,白筱仰头,站在他旁边,笑得愉悦:“喜不喜欢?”
郁绍庭也仰着头,双手兜在裤袋里,周身,都是烟火映出的绚烂,不像白筱那样惊喜外露。
等一切归于宁静,白筱侧头,看着他清隽的眉眼:“怎么样?”
“不怎么样。”郁绍庭说,掸了掸肩头,刚才落了不少的烟火硝:“大晚上放烟火,也不怕扰民。”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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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白筱忍不住,又回头问郁绍庭:“真的不浪漫吗?”
“……”郁绍庭没有吭声,坐在沙发上,脱了拖鞋,一倒,里面出来不少泥土。
白筱顿时无语,觉得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又恢复了本性,轻声咕哝:“一点浪漫都不懂。”
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白筱意识到什么,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捞住,抵在了墙壁上,他盯着她的双眸,目光带了某种热度,一手解开了皮带扣:“要浪漫?一会儿就给你浪漫,要多少有多少。”
“……下流。”
白筱伸手,锤了下他的肩头,却被他握住,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吓得她轻叫:“你干嘛啊!”
“给你浪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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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把白筱扛到卧室,动作蛮横,但放她下去时,手上的力道却异常地小心,生怕磕到碰到她。舒悫鹉琻
白筱躺在床上,望着站在床畔,伸手把皮带扯了往地上一丢的男人:“你想干嘛?”
郁绍庭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白筱已经半坐起身,双手往后撑着床,原本挽起的长发有些乱了,小脸上瓷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他身体里的火儿一点点冒上来。
有次跟路靳声几个一块儿吃饭,讨论到选择伴侣的问题。
辛柏素来说话口无遮拦,当下嚷着:“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床下正经,床上开放的女人!钯”
那会儿他只当听听,如今深陷其中,才体味到男人的这种劣根性。
床一方陷下去,白筱看到倾身上来的男人,他的双手撑在两侧,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了,纽扣也堪堪只剩下两颗还没解开,白筱看出他不是玩笑,是准备真枪实弹地来一回,忙伸手挡着他:“喂……喂……”
“医生的交代你忘了?”白筱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去过,推搡着他岿然不动的身躯伴。
怀孕前三个月,极易流产,尤其是男女之事,对肚子里孩子的伤害很大。
郁绍庭当然没忘记医生的话,那个妇产科主任大半夜被喊到医院,心情极差,在走廊上,不管他是谁,指着他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俨然把他说成了不顾妻子怀孕在身、在房/事上不知节制的色/狼。
白筱看着上方突然黑脸的男人,看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的心情却变得特别特别地好。
“怀孕了,你得体谅,不然对我对宝宝都是极大的生理和心理伤害……”
郁绍庭低头看着欠收拾的小女人,她这话,就是故意往火上浇油,他稍稍往后退开。
白筱看他吃瘪,说:“有些困了,我先去冲个澡……”
拨开他的手臂刚要起来,郁绍庭却突然吻上去,不容她抗拒,把她钳制在身下,霸道而执拗。
“唔……唔……”白筱起初还挣扎几下,到后来,渐渐地放下了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呼吸间带着酒气,还有烟味,应该是刚才在外面抽的烟,如果这会儿压在她身上这么亲她的是另一个男人,恐怕早就被她一脚踹向胯部、奉送一耳光,但因为是他,所以讨厌不起来,相反的,就像染了烟瘾,喜欢得紧。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会儿,白筱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身体硬到不行,下面,气势汹汹地抵着她。
白筱红着耳根,手圈着他的脖子:“郁绍庭,你真禽兽!”
郁绍庭双手支着床侧,生怕压坏了这个孕妇,听到她的取笑,挺了挺腰,白筱一声吟哦,被他撩得身体发软,他咬着牙,在她耳边喘着气,问:“这就禽兽了?还有更禽兽的,要不要试试?”
“……”白筱无语,推了推他:“我真困,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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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进了连着卧室的卫浴间,郁绍庭起身去了外间,点了根烟,却提不起抽烟的兴致。
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横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搁得他整个人都难受。
卫浴间里传来轻微的水流声,他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时,身体的火不但没消停,反而越烧越旺,他把燃了一半的烟随手捻灭在餐桌上的餐盘里,转身,到卫浴间门口,一转门把手,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白筱站在花洒边,看到外面的男人吃了闭门羹离开,有种恶作剧的得意,开始冲澡……
只是,还没出十分钟,卫浴间的门就开了。
白筱下意识地,扯过搭在外面的浴巾往身上围,不止是脸红,就连脚趾头,也红了。
房间里卫浴间的钥匙被她拔了搁在盥洗台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郁绍庭,这个男人居然会厚着脸皮去服务台拿钥匙。
他已经进来,反手合上了门,刚才白筱已经把花洒关了,看他一副要洗鸳鸯浴的架势,白筱多少看出他意图不单纯,他边脱衣服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白筱更是觉得自己像是豺狼跟前的那块鲜肉……
最后白筱被折腾得够呛,虽然他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彻底进去,却也兽性大发。
他逗弄她似地,一遍遍问她:“下次还玩不玩了?嗯?”
“不玩了……不玩了……”白筱带着哭腔,连声求饶,生怕一不留神手腕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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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白筱整个人都已经站不稳,又困又累,餍足后的男人,很自觉地做着善后工作。
“走不动了。”白筱靠着盥洗台,双腿打软,手腕也酸疼。
郁绍庭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白筱觉得委屈:“没骗你,是真的走不动。”
白筱不是个会作的姑娘,这会儿,也没有撒娇的意思,是真被他折腾得累坏了,也可能是她怀孕的缘故,经不起他这么索求无度的折腾,当被抱起靠在他怀里时,白筱连手臂也抬不起,耷拉着眼皮,昏昏沉沉的。
“要不要喝点水?”把她放到床上,主动凑过来,柔声问道。
白筱觉得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像极了那些身体得到满足后、对你千百倍好的男人,想到刚才自己遭的罪,要不是她不情愿,还不知道他弄出什么花样来。
闭着眼,转了个身,把背留给了他,还撩起被子把头捂住了。
郁绍庭也在她旁边躺下来,从后,拥着她:“怎么又不高兴了?你的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
白筱挣扎了一下,却没搭理他,到底是谁的脾气阴晴不定!
郁绍庭没因为她的‘矫情’而起身走人,甚至连脸也没板一下,挨近她,把她搂到自己怀里,手,下意识地,隔着被子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刚抱你,怎么又重了,吹气球也没你这速度快。”
“……”
“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的手臂会被你压断。”
白筱一向都知道郁绍庭的嘴巴坏,傲骄自负得很,每回欺负人,明明是他不占理,却都能那样振振有词,就像现在,拿着她的体重开涮,难道不知道女人,最介意的就是年龄跟体重吗?
以前不熟悉,现在一块儿了,白筱赫然意识到他的真面目就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臭流氓!
白筱不停地腹诽他,气到不行,但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从后面紧紧地抱着她,她能听到他稳健的心跳,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沐浴露或是洗发水,而是男人特有的味道,白筱忍不住想,如果她生过孩子后身材走样,他难道真的不愿意再抱她了?
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不少男人在妻子怀孕时外出偷腥……
第一次怀孕,她一个人,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但如今,跟他在一起了,她从未否认,自己被郁绍庭吸引进而喜欢上他,外貌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倘若他长得像某位潘姓明星那样,恐怕第一眼她就fire掉他了。
说到底,她其实也不过是个俗人。
俗人有俗人的烦恼,尤其是在怀孕的时候,容易杞人忧天。
等她挺着大肚子像头熊一样时,他依旧风度翩翩,两人站在一块儿,野兽跟美男的现实版。
郁绍庭并不知晓,自己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引发了白筱内心的一场思想风暴。
当白筱忽然下床走到柜子前,拿了一床被子塞给他,要他去沙发上睡觉时,郁绍庭的脸也沉了。
“好好的,又怎么了?”
白筱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不怎么愿意理他,只说:“我这么胖,半夜把你踢下床不好。”
“……”
郁绍庭觉得女人有时候莫名其妙,有些来脾气,但突然想起了杨曦的话——
“她年纪还小,你得让着她,多关心关心她,要不然,哪天她跟人跑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他运了口气,终是没发作,凑过去,靠近她的脸,低声说:“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白筱闭紧眼,睡了。
郁绍庭不可能真的跑去外面睡沙发,关了灯,躺下,想要去抱她,却发现她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悻悻然,收回手,扯了那床从衣柜里拿来的被子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
被子上好像有一点味道。
他转头,望了眼旁边的女人,辗转过身,又靠过去一些。
白筱也没睡着,也察觉到郁绍庭靠过来,他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给我一点,那床被子有霉味。”
“……”
郁绍庭见她没动静,索性下了床,等他打开门出去,白筱不再装睡,睁开了眼望过去。
门开了条缝,套房客厅的灯光透进来,她听到他倒水的声响。
片刻后,他就回来了,躺上来,又把她搂进怀里,冒着硬硬胡茬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睡了?”
他扯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这一回,松动了,他看了眼闭眸的白筱,把自己也放进了她那床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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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客厅里响起手机铃声,郁绍庭被吵醒了,看了眼旁边熟睡的女人,起来出去了。
是白筱的手机。
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但郁绍庭还是接了:“喂?”
“……”
那边没有声音,郁绍庭走到窗前,看着下方璀璨的灯火,自顾自地说:“白筱怀孕了,睡得比较早。”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郁绍庭朝卧室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去之前,把那通通话记录给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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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挂了电话,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圈猩红,盥洗盆里还有呕吐物。
他的耳边似乎还是郁绍庭低缓的声音,他说白筱怀孕了,怀孕了吗?
裴祁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洗手间,因为醉酒而摇晃的身子撞到的门。
等在门外的助理连忙过来扶住他:“裴总,没事吧?”
裴祁佑甩开他的手,靠着墙壁,胃部灼烧一般的疼痛,他闭上眼,眼角却略略有些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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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白筱来说,平淡却很安宁。
她辞了在宏源的工作,部门经理笑着同意了她的离职,还说宏源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着。
郁老太太得知儿子跟白筱领了证后,跟在首都的郁总参谋长商量了一下,不办婚宴,但请郁家的亲戚一块儿吃了顿饭,白筱原先还有顾虑,郁绍庭却应下了,说是让她跟郁家其他人混个熟脸。
郁家这边,热热闹闹地在酒楼订了包厢,首都徐家,有人却因这顿饭摔了两个杯子。
徐敬衍从大哥书房出来,下楼听到客厅里梁惠珍愤怒的叫声:“他们郁家几个意思?现在是赶着往我们徐家脸上扇巴掌了吗?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儿子在外头找了三儿,逼死原配的丑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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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儿子在外头找了三儿,逼死原配的丑事吗?!”
梁惠珍立在客厅里,保姆在旁边收拾玻璃杯的碎片,刚才,梁惠珍刚接了徐恒打来的电话。舒悫鹉琻
徐敬衍听了梁惠珍的责骂,蹙紧眉头。
那边,徐敬文从书房出来,冷着脸冲梁惠珍道:“喊什么?你是想把爸吵醒吗?”
关于郁景希不是徐淑媛孩子的事,徐敬文并没有大肆宣扬,哪怕在徐家,除了太太梁惠珍,他也只告诉了徐敬衍这个弟弟,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就算为了徐家的颜面,他也得兜着这个秘密钯。
况且,这么做,郁家算是欠了徐家的人情,即便两家目前的关系已经恶化,台面上却没真正撕破脸。
但梁惠珍却没想这么多,自己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从丰城回来后,这不是第一次梁惠珍跟徐敬文发生争执,徐敬衍从屋子出来,走到车边时还能听到梁惠珍不甘心的声音:“你不伤心不难过,你事业为重,我不是,以前是我忽略女儿……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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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回到家中,夏澜不在,只有保姆刚好端着姜茶出来:“先生,您回来了?”
夏澜今晚有一个重要的病人要手术,早上她出门前就告诉了他,所以不会因为找不到人而担心。
这是他们夫妻相处的模式,从不隐瞒对方自己的行踪,简单,坦诚,令人放心。
“先生,这是太太让我给您炖的,说您这几天嗓子不太舒服,晚上睡觉咳嗽。”
“就放我书房的桌上,我过会儿再喝。”说完,徐敬衍上了楼,回到主卧洗漱。
徐敬衍穿着睡袍到书房,闻到了一股姜味,原本疲倦的神态有些许的缓和,其实他并不喜欢喝姜茶,饮食也很不规律,婚后,夏澜纠正了他不少的毛病,一开始不习惯,到如今地习以为常。
傍晚时首都下了一场雨,徐敬衍开了窗户,空气里仿佛还有青草混杂土地的味道。
转身时看到书桌边的台灯灯罩上,挂着的一个装了中药的香囊,是夏澜亲手缝制的,说是可以提神。
夏澜出生中药世家,夏家,在首都也极富盛名,最老一辈的中医要追溯到明朝一代太医院院使。夏澜年轻时在国外留学,和一个留学生相恋,结果却所托非人,瞒着家人在国外偷偷生下了女儿。
夏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无法接受子孙如此行为,因此一度将夏澜逐出了家门。
夏澜生性倔强,硬是没向夏家服软,独自带着孩子在外生活。
他会跟夏澜结婚,纯粹源于一个玩笑的赌约,他说,如果我三十岁时还单身,你也未嫁,我们就结婚。
那一年,他远赴国外,五年未归,再回来时已经三十三岁。
和夏澜的再次相遇是在父亲的寿宴上,他听人说,她一直没有嫁人,两人当时已经颇有交情,宴会后的一天,他跟她在医院偶遇,两人坐在餐厅里喝茶,提及往事,她说,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
他在年少时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情殇之后,以为不会再触碰感情这一块。
但在听到夏澜的这句话时,他心中酸涩又动容,也恍然忆起当年自己所许下的承诺。
最初,他提出要和夏澜结婚时,遭到家中强烈反对。可能是因为他曾经的一段情,家里对他要娶的女子要求甚严,夏澜显然是不合格的,被家族驱赶出来,还拖了个孩子,她的品行一度被徐家人所质疑。
当他跟她说取消约定时,她什么也没说,也没责怪他,只是浅笑地说:“我明白的。”
首都对他来说,是个伤心之地,他再次选择离开,时隔几个月,他打电话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照顾他当时已经中风瘫痪的母亲,忍受着徐家其他人的冷眼,也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半个月后,他接到家中电话,四哥家的儿子,在春游途中贪玩跌落山坡,幸好被夏澜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夏澜却为了护住孩子,头部受到重击,昏迷不醒。
那一夜,他在窗前坐了整整一晚,抽了三包烟,天一亮,就买了机票回国。
站在病床前,看着一脸伤痕的夏澜,他唯一能做的,是去夏家,向夏家二老提了亲。
那个时候,对夏澜,他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有一份责任,一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到这个地步,他不应该再辜负她,他常年在国外,她却为了照顾他的父母,主动提出留在国内。
当年,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她说,像她这样的,要大肆操办婚礼只会闹笑话。
在他说厌倦国外飘浮的生活,打算回国定居时,她欣喜落泪,那一刻,他竟感到心酸,这个女人,默默守在他身边十几年,从没要求过任何的回报,甚至于——
为了保护他的母亲发生车祸,失去了他们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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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往事,徐敬衍喝了口姜茶,滚烫的温度,直达他的心脏深处。
书房的门被叩响。
徐敬衍回过神,放下杯子,冲门口道:“进来吧。”
“先生,刚才我收拾屋子,才想起来上回有个您的快递,之前您不在家,我这记性,忘了交给您。”
保姆拿进来一个快递袋,徐敬衍看到寄件人的姓名,写着郁绍庭,他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在黎阳超市买的,没想到,居然还给他寄过来了……
徐敬衍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筱,那个笑起来很秀气的小姑娘。
想到白筱,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苏蔓榕说的话,那个孩子,死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徐敬衍闭上眼,双手抚过自己的脸,心头,泛起隐隐的苦涩。
凭着徐家在国内的人脉关系,只要他想查,不难得到关于苏蔓榕的信息,white,他居然不知道那个知名的华裔画家是她,曾在一次聚会上,听朋友提及这位低调不露面的画家,他当时不过一笑置之……
苏蔓榕,女,四十五岁,籍贯云南开远市,汉族,徐敬衍脑海里还有那些资料上的内容。
他抬头望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副风景画,是夏澜不久前特意从画廊买来装饰书房的,之前他没有留意,昨晚他在那幅画前站了良久,看着熟悉的画风,看着底下的英文签名,他觉得这是命运跟他开的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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