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漫西
商纵海挥挥手,“自家人,别客气。”
“??”
旁支家主:“……”
转眼,扈应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看向商纵海和商郁,颓败地喃喃,“你们早就知道……”
商纵海摘下眼镜拿着纸巾擦了擦镜片,一脸和煦地望着扈应,“老扈啊,这些年在商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进去好好改造,有个二三十年就出来了。到时候,我商氏给你们养老。”
扈应嗓尖一梗,跌坐在椅子上。
其他更是面色惊变,惶惶不已。
二三十年?
他们比商纵海的年纪都大,还有命出来吗?
扈应自顾自地摇头,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不会的。
秦颂接收到商纵海的眼神示意,一挥手就命人带走了三位。
临出门,他们听到了商纵海的声音,“老扈,你连丫头的名字究竟是谁写入族谱的都调查不清,也是枉费我一番心思了。”
扈应脚腕一软,僵硬地回过头,他们之间不过一张桌子的距离,此刻却仿佛隔了万水千山。
商纵海端坐上首凝视着他,镜片折射的光深深刺入到他的眼底,他微微一笑,一锤定音,“老萧,请进来吧,顺便发一份驱逐通知,我商氏可要不起包藏祸心的长老。”
扈应、裘闲智、黄昭春三人,终于明白了今天这场临时宗族会的意义。
计中计,局中局。
他们始终都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连继任的人选都已经敲定了。
只有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而不自知。
以扈应为首的从此后被彻底驱逐出商氏。
而他们的犯罪证据,多到数不清,全都是黎俏给长老堂的回礼。
……
傍晚来临,黎俏和商郁离开了老宅。
而人选,是商郁从暗堂提拔的心腹。
旁支家主对此不敢有异,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对父子外加一个黎俏,即便现有的旁支十家联手都抵不过。
此时,商纵海踱步来到茶室,眉眼一片和悦之色,看起来心情大好。
“老萧。”他蓦地站定,低低唤了一声。
萧管家连忙上前,弓着腰应声,“家主,您说。”
商纵海负手而立,手指拨弄着佛珠,目视前方语气沉沉地吩咐:“你抽空去和秦小子说一声,我不想看见他们三个活着走出来。”
萧管家了然地点头,“我这就去办。”
商纵海眼底暗影重重,交织着外人看不到的深冷厉色。
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
夕阳渐浓,城中豪宅公寓。
莫觉正蹲在飘窗上托腮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偶尔看到有些停下,就伸着脖子不停地张望。
此时,黎彦躺在沙发上,臂弯搭着额头,挡住了窗外斜落刺目的夕阳。
他眯着眸,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莫觉。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小跟班这么可爱。
小小一只蹲在飘窗上,时不时往楼下探头探脑,跟多动症似的。
黎彦看的入神,没一会就用掌心拖着后脑勺,换了个姿势继续看莫觉。
“来了来了,祖宗来了。”
莫觉突地惊呼一声,扒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就挥手打招呼,“妹,我在这里,快上来啊。”
黎彦心口一跳,差点没骂街。
这他妈是八楼,掉下去还不摔死她?
如此想着,黎彦已经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因为担心莫觉,自然就忽略了她喊得那声妹。
莫觉也不知道黎俏看没看到自己,正准备再喊两声,脖子一紧,整个人被黎彦抓着后衣领就给拽了回去。
她脚下不稳,趔趄着后退,眼看着就要掉下飘窗,黎彦下意识张开双臂,站在她身后把人接到了怀里。
惯性使然,他接住莫觉的刹那,手臂就在她身前收拢,莫觉也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嘴里还在惊呼:“老板,你吓死我了。”
两人的姿势算不上亲密,莫觉挣扎了两下,黎彦就顺势把她抱下飘窗,空气中还传来一句直男调侃:“你还有胸肌呢,什么时候练的?”
莫觉瞬间浑身僵硬。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一马平川,眨了眨眼,心情跌到了谷底。
这是胸肌吗?
这分明是老板的人身攻击。
莫觉耷拉着脑袋,约等于无,确实像胸肌。
黎彦哪里知道她内心的弯弯绕绕,抬手在她后脑勺轻拍了一下,“自己有胸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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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他,抿嘴不说话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这么多人都看不出她的性别,原来不是她隐藏的好,而是……她不具备标准特征。
莫觉没等到黎俏进门就一溜烟钻进了洗手间。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登陆某购物网站,噼里啪啦地打下了几个字:丰胸产品。
致命偏宠 第716章:景家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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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赫宅。
坐落在南边海岸线的宅院,欧式宫廷风格的建筑外观,整体格局彰显考究大气。
赫子爵面色严肃地走进阳光房,站在赫伯南的背后,口吻低沉,“爸,扈长老他们已经被带走了。”
年过六旬的赫伯南轻轻晃着摇椅,惬意地享受着傍晚的霞光,“我早就说过,商纵海没那么容易糊弄,他们进去是迟早的事。”
赫子爵低眸看着赫伯南,蹙了蹙眉,“可这次商纵海并没出面,总局秦颂接到了黎俏的举报才去抓的人。”
赫伯南从摇椅上坐起身,靠着扶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声线沉稳地慨叹道:“这才是商纵海的高明之处,你仔细想想,商氏能成为现在的望族之首,依仗的是什么?”
经过一番思索,赫子爵疑惑地摇头,“爸,是什么?”
赫伯南朗笑着站起身,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对面的阳台,拿起喷壶浇了浇花,高深地回答:“我也不知啊,至今没人知道商氏背后真正的倚仗,所以也打探不到他们的弱点。”
赫子爵不以为意,跟在赫伯南的身后询问,“说不定是宁家?”
“宁家?”赫伯南侧首,“宁远航只是民众投票选出来的领导人,论家族实力,他们不及商纵海。”
赫子爵眺望着阳台外的夕阳,神情默然,“这么说来,我当时就不该相信扈长老提供的那些证据。”
赫伯南放下喷壶,回身看着赫子爵,经验老到地说:“商氏长老堂多年无作为,早就被商纵海养废了,连商少衍的能力都搞不清楚,你还指望他们能动摇商氏的根基?”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赫子爵眯了眯眸,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如果扈长老说了不该说的,那……”
赫伯南掸了掸袖管上的褶皱,低垂着眼睑,“有些人年纪大了,也是时候让他们闭嘴了。”
……
同一时间,黎俏坐在城中公寓的客厅,望着黎彦,淡淡地问:“她进去多久了?”
黎彦翘着腿,拇指滑着手机屏幕,“十分钟吧,估计是便秘了。”
黎俏余光瞥着他,抿了抿唇,“我安排了明天的飞机回南洋。”
黎彦惊讶地抬起头,“这么快?”
紧接着下一句:“你们都不带我逛逛帕玛?”
这可是他第一次来帕玛独立国,多难得的机会。
黎俏平静地拒绝,“没空,下次吧。”
她和商郁在帕玛已经彻底暴露在聚光灯下。
二哥和莫觉停留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人盯上。
黎彦气笑了,“有空去看听证会,没空带我逛街是吧?”
黎俏也不说话,淡然地和他对视。
三秒后,黎彦举手妥协,“行,听你的,回就回。”
黎俏搓了下脑门,沉默须臾,又叮嘱:“我已经让人给莫觉办理了借读手续,回了南洋你送她去学校。”
黎彦想都不想就反驳,“莫莫那么忙,哪有时间上学?”
“忙?”黎俏抬眸,眼神微凉,“你想让她继续帮你偷画?”
黎彦目光一顿,表情略显挣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让莫觉去上学,这事想想就诡异。
她会的东西比他还多,需要多此一举去上学吗?
黎俏边说边起身,“南洋国际私立学校,记得送她过去。”
黎彦见她要走,也跟着站了起来,“听说那所私立学校的入学考试很难,你确定她能通过?”
黎俏站在客厅中央,睨了眼洗手间紧闭的大门,“直接入读,不需要考试。”
“那还行。”黎彦单手插手,了然地点点头,“走读还是寄宿?”
黎俏回身,对上黎彦写满求知欲的双眸,弯了弯唇,“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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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黎彦顺势倚着墙壁,朝着洗手间努嘴,“她要是走读,我不得安排人每天接送她上学?寄宿的话,好歹也是我的小跟班,住宿条件不能太差。”
听起来倒是冠冕堂皇的很。
黎俏挑了下眉梢,“单间寄宿,放心了?”
黎彦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行吧。”
黎俏走后,黎彦兀自站在原地沉思了几秒,尔后扬唇笑了笑。
让小跟班去上学也不错,总好过跟着他全球各地到处跑,保不齐以后他还能当一回老父亲去给她开家长会。
思及此,黎彦上前敲了敲洗手间的木门,“你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俏俏都走了。”
话落,门被拉开,莫觉钻了出来,四下张望,“啊?祖宗走了吗?”
黎彦刚要说话,莫觉作势就往外跑。
他连忙伸手揪住她的衣领,没好气地训斥,“追什么追,明天就能看见了,去换身衣服陪我出门吃饭。”
……
夜色正浓,黎俏和商郁来到庄园后院的湖边,旁边几盏草坪地灯散着昏黄的光晕,落雨和卫朗则杵在不远处抽烟闲聊。
此时,黎俏仰头喝了口啤酒,懒懒地看着湖面,“你和赫子爵之前有交集?”
“没有。”商郁靠着懒人椅,修长的双腿在身前平伸,手指交叉垫在脑后,姿态慵懒又透着舒适。
黎俏侧目投来视线,唇边笑意清冷,“那他这次偏帮长老堂,值得深究了。”
男人眸深如墨,睨向她,嗓音浑厚磁性,“总会露出破绽。”
黎俏不置可否地扬眉,“但愿景家能给我想要的答案。”
几个小时前,阿昌突然发来消息,说找到了景家人的下落。
如今帕玛一切无从查起,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这时,商郁抬起臂弯落在她的肩膀上,目视前方,轻声叹道:“真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黎俏往他的方向靠了靠,“你离开南洋太久,帕玛分公司的事影响了集团的股票,你先回去整顿,我会很快回来。”
男人偏头看着她精致淡然的眉眼,掌心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搂在怀里,“快去快回。”
第二天,黎俏一行人动身前往帕玛国际机场,途中她接到了商纵海的电话。
“你们今天打算回南洋?”
商纵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常,始终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祥和稳重。
黎俏‘嗯’了一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实话实说,“我查到了景家人的下落,打算过去看看。”
致命偏宠 第717章:急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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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商纵海默了默,“也好,当年景家破产后就销声匿迹了,你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句话意有所指,或者说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黎俏枕着椅背弯唇轻笑,“爸,我答应过您会调查真相,所以就算不在帕玛,慕家的事我也会一直调查下去。”
商纵海欣慰地嘱托了几句,待挂断电话,他望着茶室外布满乌云的天空,叹了叹气,表情透出了少许的无奈。
立在他身侧的萧管家,觑着他难辨的神色,试探道:“家主,怎么了这是?”
商纵海摘下佛珠放在掌中揉搓,良久才低笑着开腔,“好一招急流勇退。”
“这……”萧管家不懂。
商纵海瞥他一眼,摇头喟叹道:“我以为她已经选择了为慕家报仇,如今回想起来……这丫头啊,只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去求个明白而已。”
萧管家拎起茶壶为他续杯,“您不满意?”
“谈不上。”商纵海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只能说她太理智,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帕玛,连我都没想到。”
萧管家斟酌了几秒,“您之前不是说过,不管她怎么选择,您都支持吗?”
商纵海举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说是这么说,但她的出现已经搅乱了帕玛的局势,又无声无息退出战局,如果是你,会作何感想?”
萧管家很认真地思索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意不在慕家?”
商纵海没说话,目光沉沉地垂下眼睑,但愿这只是她故意营造的假象,而非……心之所向。
诚然,黎俏和商郁突然离开帕玛,确实让很多人猝不及防。
酋长院的联合公告给了他们无上的荣耀。
本该享受殊荣的时刻,他们竟潇洒的走了。
有人暗暗猜测,难道他们这次归来,真正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肃清商氏长老堂?
上午十点,一架飞机从帕玛国际机场升空,目的地南洋。
不久,另一架小型商务机也缓缓起飞。
……
国内晌午,小型商务机降落在雁城远郊机场。
十月末的深秋,温度略低。
黎俏身穿暗色的长款风衣徐徐走下舷梯。
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不远处,阿昌候在门旁,瞧见她就匆匆上前,“七小姐,景意风就在雁城下辖的潼良县,可以确定就是当年的景家人。”
黎俏垂眸看着地面,“有没有查到谁透露的消息?”
阿昌严肃地摇头,“消息来源很诡异,我跟踪对方的网络路径,最后……”
他顿了顿,吐字清晰地说道:“消息似乎来自边境。”
黎俏陡地抬起眼皮,语调缓慢:“边境?”
阿昌郑重地回答:“绝不会错。”
黎俏眯了眯眸,眼神幽幽转冷。
边境怎么会有人知道她在找景家人的下落?
又如此‘贴心’地透露给阿昌……
当初景家人的资料是六局沈叔给她的,她后来的确让阿昌跟进,可外人根本不知道。
黎俏沉默的时间有些久,阿昌四下看了看,向前一步低语道:“来之前我调查过,潼良县常住人口不足十万,景意风一直住在这里,很多人都叫他老疤叔。”
“先过去看看。”
……
从雁城远郊机场前往潼良县两百多公里,大约三个小时的路程。
黎俏放倒副驾驶的座椅,闭目假寐。
如果潼良县的人真的是景意风,那是谁在暗中帮她?
倘若不是,把她引到潼良县又意欲何为?
带着这样的疑问,下午两点半,越野车驶入了潼良县不算宽敞的马路。
正如阿昌所言,一座常住人口不足十万的小县城,最高的居民楼都不超过六层,处处透着淳朴和宁静。
潼良县三面环山,宛若山中小城屹立在泛黄的林野之间。
一家理发店门前,彩色的卷筒簌簌摇晃,阿昌把车停下,看了眼二十几平米的店面,扭头对黎俏说道:“就是这里。”
黎俏透过车窗看向老旧的店面,隐约能瞧见窗下沙发坐着一个人。
她推门下车,阿昌紧随其后。
拉开掉漆的木板门,店面里充斥着洗头水的味道。
看到有客人过来,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男人跛着脚站起身,声音透着不正常的嘶哑,“剪头吗?”
黎俏站定抬头,平静的目光隐晦地落在他布满了烧伤瘢痕的脖子上。
他年过半百,驼背,跛脚,头发略长,几乎全白,看起来有些邋遢。
她直视着对方浮现震愕的双眸,“您好。”
中年男人目光闪烁,仅仅三秒便归于平静,宛若一潭死水再难掀起任何涟漪,“剪头还是洗头?”
他重复着那句话,转身跛着脚走到老式黑色的肩头椅旁,拿起盖布抖了抖上面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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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递给阿昌一道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出了门。
二十几平米的狭小店铺内,黎俏和中年男人相隔不远,诡异又安静地和平共处着。
黎俏看着对方的侧脸,瘢痕从耳后绵延至衣领下面,他应该遭遇过很严重的烧伤,脖子四周没有一块好皮肤,就连声带也明显是受损后的喑哑。
对方再度甩了甩手里的盖布,“剪不剪?”
黎俏一声不吭地走到椅子前坐下,透过镜面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的五官还算清晰,脸侧也有疤痕,隐约间能看出些许熟悉的轮廓。
来时的途中,她仔细看过景意岚的照片,面前的中年男人反常的态度,似乎也能够佐证他的身份。
黎俏入座半晌,可对方却再没有任何动作。
两个人的视线从镜中相交,中年男人的手指紧紧攥着盖布,愈发用力,直至开始颤抖,“你是谁……”
他艰涩地发出了一声询问,微垂的眼角泛红,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人。
黎俏站起来,转过身与之四目相对,“我是黎俏。”
中年男人呼吸一凝,眼神恍惚地张着嘴喃喃,“竟然不姓慕……”
“您是景意风?”黎俏直截了当地询问了一句。
对方目光颤了颤,“我不是,景意风早就死了。”
黎俏抿唇不语。
而中年男人喉咙里又发出了嘶哑难听的笑声,“被他亲妹妹害死的……”
致命偏宠 第718章:慕家有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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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坦荡的目光仿佛能直击他的灵魂深处,“你既然不是景意风,为什么用他的名字生活在这里?”
中年男人扶着椅背,目光微讽,“你在明知故问?”
黎俏蹙起了眉头,耐心告罄的前奏。
景家人出现在潼良县本就很突兀蹊跷,连六局的记录都残缺不全,谁又能在背后指使这一切?
不多时,中年男人十分缓慢地走到沙发坐下,睨着黎俏,“难道不是慕家人让你来的吗?”
黎俏侧首看向他,漆黑的双眸泛起一丝波澜,“慕家人?”
“你……不知道?”中年男人面露惊愕,同样布满瘢痕的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膝盖,“如果不是,你怎么找来的?”
黎俏言简意赅,“有人说,你是景意风。”
“呵呵。”男人嘶哑的声带传出可怖的破风声,摇头看着地面,“可惜我不是,但我比他幸运太多了。”
黎俏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能说说么?”
中年男人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赤红的眸掺杂着无数种情绪,“你想听什么?是想听我被谁所救,还是想听景家人是怎么死的?”
他的口吻像是陈述,又隐晦地透出几分恫吓。
黎俏轻轻扬眉,“都可以。”
她既然来了,总要知道前因后果。
他如果不是景意风,又是谁?
足足半分钟,两人相顾无言。
中年男人看出了黎俏的坚持,他指了指老旧的圆墩皮椅示意她坐下。
很快,从他的口中黎俏了解了来龙去脉。
他确实不是景意风,而是从小被养在景家的外戚表弟。
二十几年前,慕家出事的那晚,景家二老心急如焚,连夜动身准备赶往帕玛。
谁知前往机场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事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这时,中年男人干裂的嘴唇不停发抖,呼吸带着气音,望向黎俏反问,“你知道舅公舅母为何一定要赶去帕玛么?”
黎俏轻轻摇头,对方阖眸,哑声道:“因为出事的那晚,景意风也在帕玛慕家。他们二老只有这两个孩子。原本意风得知他妹妹产后忧郁,特意去了慕家探望,结果再也没能回来。”
这段往事染了太多悲剧的色彩。
黎俏甚至能从男人的眼中看到回忆中弥漫的痛苦。
她垂下眸,一言不发。
周遭安静的只能听到中年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
不刻,她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很轻地问道:“景家后来为什么破产?”
“哪里是破产。二老突然罹难,景家祖宅又一夜失火,该没的全没了。”
中年男人说的很慢,目光也泛着迷惘和惆怅。
黎俏眯了下眸,终于明白当初她看到景家和翻译文件时,为何会觉得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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