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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在战争结束之后,他被皇帝陛下任命为驻奥地利大使,此举不仅仅是一个修复法奥关系的举动,也正式宣告了公爵被罢黜出了帝国的宫廷和首都,成为了失宠的大臣。
不过,虽然人人都知道克尔松公爵已经和皇帝闹翻,但是他仍旧深得人们的畏惧或者敬重,大家更加知道他仍然在法国政坛具有莫大的影响力,手中还有庞大的势力团体支持,依旧是一个外交界必须重视的大人物,他的势力至少如今仍然不可小觑。
更何况,奥地利政府上下都知道公爵是为了反对法国和奥地利的战争才被皇帝陛下罢黜的,因而他们更加希望能够以礼遇来回报公爵对奥地利的忠诚。在公爵来到了维也纳之后,他很快就得到了宫廷的热烈接待,官方给了他很高的规格,所以公爵在维也纳也过得甚是舒服。
可是,虽然他担当这个大使职位已经好几个月了,不过他这个大使却当得有些吊儿郎当,几乎没有几天在使馆当中处理公务,各种杂七杂八的外交事务都被他甩手交给了使馆秘书,如果是一般的大使恐怕已经会被外交部申斥了,不过……如今没有人胆敢劳烦克尔松公爵,外交部也只能听之任之,不置一词。
而这座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庄园,正是当年奥地利政府为了拉拢特雷维尔大臣,由皇帝陛下直接赠送给公爵的妹妹的,在公爵来到奥地利之后,三天两头地就往这座庄园跑,最近更是一直都住在这里,似乎已经心灰意冷,和世事告别了一样。
公爵的这种颓废状态,让他的忠实部下加斯东有些看不过去了。
他在少年时代就就已经开始追随了公爵,并且对公爵十分敬重仰慕,一心鞍前马下为他效劳。几年前在公爵的安排下,这位年轻的公爵担任了一家银行的董事,大权在握,可是在公爵被放出京城出任大使之后,他直接辞去了自己的职务,跟随着公爵来到了维也纳,继续以之前的热情为公爵效劳。
正因为他的忠诚和热情,所以他就特别不理解、也看不惯公爵的吊儿郎当,生怕公爵就此一蹶不振,失去了过去的志气和锐气,所以忍不住提醒公爵。
好在看到公爵依旧还意志坚定,他也总算稍稍放了心。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在公爵被罢黜出了首都之后,他原本的追随者跟党徒们,有些人产生了动摇,开始准备改换门庭投靠新的靠山,加斯东对此十分气愤,觉得这些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因而也愈发希望公爵能够东山再起,狠狠地惩罚这些无耻之人。
在加斯东焦急的注视下,公爵依旧从容地钓着鱼,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手,悠悠然地放下了自己的鱼竿,然后懒洋洋地看向了自己的追随者。
“好了,加斯东,一切都不用担心,我心里都有数。”他笑眯眯地说,“现在的事情,都无关紧要,我要是太积极了,京城的人们也都会精神紧张的……为了让他们能睡好觉,我最好表现得,不是吗?”
“那么我们就这样看着您的势力被他们驱逐吗?”加斯东不太理解了。
夏尔的笑容更加深了。
加斯东的忠诚让他很满意,不过他年少气盛,更加缺乏经验,所以也很难跟他解释“韬光养晦”、“静待时机”的做法和好处,更何况,他暗地里有很多措施,凶狠而又不太能见光,所以也没办法跟他解释。
对加斯东,他只需要展露一下决心就好了。
“不夸张地跟你说吧,一切形势都在我的掌握当中,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能让天地重新翻转过来了,那时候我就可以回到巴黎,或者说,皇帝陛下不得不请我回国收拾残局……而到了那时候,谁都拦不住我惩罚敌人和叛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和之前慵懒闲散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而这种不经意间的态度流露,也让加斯东心里大为触动。
“好,这就好……只要您没泄气,我就放心了。真的,只要您不泄气,我们就有盼头了……”他连连点头,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宽慰,“先生,我深信,胜利一定是属于您的!”
“既然这样,那就别耽误我钓鱼了。”中年人又摆了摆手,然后重新投入到了钓鱼事业当中。
在夏尔的命令下,加斯东离开了这个小湖,他要帮助他出力那些繁文缛节的外交公文,而夏尔自己只不过是在必要的时候签个名而已。
对他来说,这些东西毫无意义,他根本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就在这一片静谧当中,湖边突然又多了两道人影。
从身形和着装来看,这是两个女人,不过因为她们都戴着大大的宽边帽遮住了头发和脸,再加上宽大而蓬松的黑色裙子也遮住了她们的身段,所以也无从判断她们的年纪。
在这片晶莹透亮的湖水边,她们沿着翠绿和鲜红的小径,一路走到了公爵的身后。
“先生……”在距离他背后仅仅几步的时候,她们停下了脚步,然后为首的一位满怀着激动地喊了出来。
她的声音十分娇嫩婉转,而这也侧面透露出了她的年纪并不是很大。
而听到了这声呼喊之后,犹如是听到了什么天外的召唤一样,原本沉浸在钓鱼的乐趣中的公爵,骤然抬起了头来,然后往后看了过去。
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扔掉了手中的钓竿,向她们招了招手。
“特雷维尔小姐,玛丽,你们终于过来了啊,最近还好吗?”
“上帝保佑,还好……”她扔掉了帽子,金色的头发犹如瀑布一样落到了肩后,而精致的容颜也随之露了出来,一瞬间就连周围的花朵似乎也失去了神采。“您……您也好吗?”
“哦,我好得很!最近天天钓鱼,有趣极了!”夏尔大笑了起来,“倒是你们,穿成这样跑过来,有点自欺欺人了啊……你们以为你们离开法国,暗探们会不知道吗?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过来呢,出来度假又怎么了,谁有资格管?!”
“都这时候了您还要开玩笑吗!”芙兰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直接走上了前去,一把拥住了自己的哥哥,“我可是为您担心了好久了!”
“哎,担心什么?我在这里过得太舒服了,都不怎么想回去了。”夏尔也抱住了芙兰,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然后招呼玛丽也坐到他们的旁边来。“好了,不说那些闲话了,既然来这儿了,就好好玩玩吧,明天我带你们爬山去,这边山脉的风景可以壮丽极了,人的一生要是不来看几次,那可是极大的缺憾!”
“您怎么能整天就想着玩呢?那么多事情等着您做!”然而,芙兰却并没有被夏尔的悠然自得所感染,仍旧抱怨了他,“我们可是辛辛苦苦在为您效劳,您……您可不能自己光想着玩啊……”
“哎,别这么说,偶尔我也是需要休息一下的嘛,这就是度假,度假。”夏尔继续抚摸着她的头发,犹如是在逗弄猫咪一样,“过阵子我回到法国,可没机会再像这样度假了,不抓紧时间享受湖光山色,那就太遗憾了不是吗?”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那您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错。”芙兰总算接受了兄长的解释,不过马上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夏洛特呢?她也在这儿吗?”
“夏洛特她不喜欢这边,太孤单了,她喜欢维也纳的热闹。”夏尔耸了耸肩,“在这里呆个几天她还能忍受,时间长了她可一点也受不了。”
“真是的,她怎么能这样!您现在正被这么多事情纠缠,是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她应该一直陪伴您才对啊!”芙兰有些不满了,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她这样的大小姐一刻也耐不住寂寞吗!”
“哎,别这么说,其实如果不喜欢风景的话,呆在这里确实很无聊。”夏尔为夏洛特辩解了一句,“再说了,这样也不错,她在那里多结交一些朋友,对我们以后也很有帮助。”
“您倒是喜欢这样吧?”一直默不作声的玛丽,终于笑着开口了,“阿尔卑斯山下的牧羊女什么的,一听就很有情调吧?看您这么开心的样子……最近一定是享受够了吧?”
一听到玛丽这么说,芙兰马上抬起头来,怒视着自己的哥哥,仿佛是在警告也仿佛是在责备他。
“你们别这样啊,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夏尔连忙为自己辩解。
“您不就是这样的人吗?要是没人管,天知道您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芙兰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她急促地眨起了眼睛,显然有些不安了,“不行,您赶快回国吧……要是您一直都不在我们的身边,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回国不回国,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现在我是驻奥地利大使啊。”
夏尔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下子欢快的气氛就被冲淡了不少。
“我真的恨皇帝,他居然这样对待您……他会为自己的忘恩负义付出代价的,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的。”一说到这里,芙兰的眼睛出现了点点的泪光,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夏尔,“先生,我真的想念您啊!”
夏尔又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抚摸着对方的头发。
虽然两个人才分别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夏尔已经非常想念她了,而他更知道,对面的想念还要更加浓厚几分,此时,当妹妹头埋在他的怀中倾诉的时候,他自己竟然也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不过,他毕竟是意志刚强之辈,很快就收敛住了心神,“我相信,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很快我就能回国了……一堆烂摊子,陛下找不到别人的帮他收拾。当然,这取决于你们把计划执行得如何。”
他的语气里带有强烈的自信,态度严肃认真而又有点凌厉,和刚才吊儿郎当的懒散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
“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跟您报告的。”玛丽马上回答,她也同样严肃了起来,“先生,目前还很顺利,国家的经济越来越紊乱了,交易所的风潮此起彼伏,到处都有人呼吁让您回来主持大局,毕竟一直以来,您为稳固国家经济做出了重大贡献,没有人的经验和手段比您更加丰富。”
接着,她又放低了声音,从怀中拿出了几页纸递给了夏尔,“我们一直小心地控制钞票的投放量和黄金的兑入量,债券交易所的投机风潮也被我们严密监控着,我相信只要我们把握好时机,那么可以随时进行一次大型风潮,让市场完全瘫痪。”
夏尔接过了这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数字,如果交给旁人来看恐怕会不明所以,但是在真正了然的人眼里,就会感到一种真正的惊心动魄。
公爵知道,皇帝陛下虽然忌惮他的势力和影响力,把他废黜出了宫廷,但是在政府当中没有人比他更加能够驾驭国家岌岌可危的财政现状。
所以,为了让陛下不得不发觉他的重要性,他决定让自己的党徒们制造经济风潮,让国家经济陷入紊乱甚至瘫痪状态,逼得陛下不得不将他召回法国。为了尽快打击国家经济,他们还暗地里祭出了更狠的一招,直接找了一个隐藏的窝点大量印制假钞,经过了几个月不动声色的行动之后,这些假钞已经大规模投入到市场当中,而特雷维尔家族和他的附庸们也开始大量收兑黄金,引起了法郎和黄金的兑汇危机。
现在,国内的经济状况已经十分堪忧,夏尔虽然在奥地利优哉游哉地游山玩水,但是却也在通过手下们,有条不紊地遥控着法国国内的政经界,准备为陛下准备一个难以承受的惨局。
也正是因为这些举措,所以夏尔的心十分笃定,在加斯东等人面前态度从容,他知道自己的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反而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甄别自己的党徒,看看谁值得信任,谁是必须要日后惩处的叛徒。
在湖光山色的花园当中,夏尔和芙兰以及玛丽紧张地讨论着接下来的部署,计算着财富的流入流出,盘算着哪个人值得信任和依靠,以至于鱼儿咬钩几次都没有再注意了
此时的他已经十分投入,对于他来说,现在手里的外交事务完全不重要,但是这些事太过于重要了,关系着他能不能尽快返回法国东山再起进行反攻倒算,他不可能不投入全部心神。
直到日影开始西斜的时候,这场秘密谈话才结束,三个人这才都觉得浑身轻松了下来。
恐怕也只有这个庄园,才是最适合进行这样的密谋的地点吧。
在谈完之后,他们这才得以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湖光山色当中。
此时,阳光已经变成了金色,细软延绵地散落到了山峰和山谷当中,犹如是给这片巍峨的山脉铺上了一层金色帷幕一样,壮丽宏阔到了令人心头发颤的地步。
在湖边,呼吸着花的香气,看着金色的山脉和水中的清亮倒影连绵在了一起,犹如是在阅览一副画卷一样。
“这里多美啊……”仍然在夏尔怀中的芙兰,忍不住也感叹了起来。“我真想把这里画下来。”
“想做那就做啊!”夏尔笑着回答,“刚才我说过的,我想带你们登山,要不我们明天就过去吧,你把画具带上,不是我说,在半山腰上看着我们这边,简直美得让人想哭啊……”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过去!”芙兰显得跃跃欲试,碧蓝色的眼睛里面也跳跃着神采,显然在期待着明天的行动。这时候她又恢复了往常的那种天真烂漫的行迹,和刚才那个心思缜密、坚定不移地和兄长密谋大事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而她这样的表现,也迷住了夏尔的眼睛。
虽然她年纪一点点在增长,但是她的美貌依旧留存,而且最重要的是,也完全没有失去原本的魅力,依然如此可爱。
更加令人感动的是,她只将这份可爱展露给了自己。
世上永远不会有另外一个人如此执拗地将我当成是人生的航标了吧?感谢上帝,她留在了我的身边。
他的脑中突闪过了这个念头。
伴随着这个念头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欲念,他想要将她一直都抱在怀中,让两个人永远融合在一起。
不经意之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手也从她背后的头发上慢慢地往下移动。
“您……您怎么了?”芙兰不安地开始挣扎,她从夏尔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熟悉而又可怕的含义。
然而,这种挣扎并没有能够使得她脱离开夏尔的怀抱,反而愈发激起了他的欲念。
“既然明天才有事做,那么……今天还有这么多时间,我们干脆多做点什么吧?”夏尔紧紧地抱住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你看,这里多美啊,我们……我们不留点什么回忆吗?”
“您!”芙兰大惊,挣扎地愈发用力了,“这里……这里怎么行?”
然而,她的努力还是无法得到成功,夏尔反而抱得越来越紧了,嘴唇也贴到了她的耳垂上。
“至少……至少我们先回到房里去吧?”感受着手传过来的热力,芙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了水一样,连话声都颤抖了起来,“这里……在这里的话,也太……也太可怕了!”
“就要在这里。”夏尔在她耳边回答,仿佛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执拗。“没人看得到的。”
“玛丽也在这儿呢!”芙兰羞愤地喊了出来。
“那让她一起来不就好了吗?”夏尔反问。“我们大家一起享受一下不好吗?”
这个回答,让芙兰一时间几乎无话可说,“您……您……”
“几个月不见了,我真的也很想你。”夏尔吻住了她的脸颊,然后手也蹭开了裙摆下的空隙,深入到了滑腻的肌肤之上,“谢谢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句话,以及那只可恶的手的轻轻揉捏,让她的全身开始变得酥软,芙兰最终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
“是的,先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没有谁能阻止我们。”她闭上了眼睛,以两个人才能听清的语调轻声呢喃。
“今天确实是个该劳动一下的好日子,不是吗?”看着腻在一起的两个人,玛丽耸了耸肩,然后轻轻地投入到了夏尔的身旁。
在西斜的阳光下,三个人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最后伴随着湖水开始荡漾,细软延绵的喘息声也在湖滨飘荡,为春天的风伴奏着,多美的一个日子啊。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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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降临大地的时候,吕西安也告别了拉格伦元帅一行,回到了自己部队临时的营地当中,虽然及时增援到了友军让他感到十分庆幸,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是和拉格伦元帅一起视察前沿阵地的,在这段时间当中,占据了巴拉克拉瓦一带的英国军队也确实下了一番功夫来经营当地的防御,支援包围了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法国军队。
不过,由于时间实在仓促,而且物资运输也确实有些困难,所以这些防御工事都称不上有多么坚固,只能说因陋就简聊胜于无。
而拉格伦元帅的应对方式就是将已经登陆了的土耳其军队放在英军阵线的最前沿,让他们来防守前线的多面堡垒,他的如意算盘就是使用这些外国军队来消耗俄军的兵力和进攻锐气,就算前线顶不住也可以减小英军的防守压力。
虽然能够理解拉格伦元帅的用意,但是吕西安却有些忧心忡忡,他从军经验丰富,因而并不认同一味用炮灰部队顶在前线消耗敌军的做法,这倒不完全是因为仁慈的良心,而是因为十分实际的军事考虑——炮灰部队必然是士气低落、装备落后,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和敌军拼死一搏的决心,所以他们的防御能力是很差的,纵使依托着良好的工事也很难发挥起意想当中的作用,阻挡不了敌人多久时间。
如果只是不能阻挡敌军还算是小事,更为可怕的是,这些炮灰部队在被敌军击败之后,还很难做到有序地撤退,恐怕会出现恐慌性的溃散,溃散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和秩序可言的,已经变成了一群盲目的无头苍蝇,这些无头苍蝇不仅不能给敌人带来困难,反而会妨碍己方军队阵线的稳定性。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名将就是因为溃兵冲散了自己军队的阵线而不得不饮恨沙场的,战例可谓是比比皆是,因此吕西安自然也就忧心忡忡,生怕这些土耳其人再来复制一次这样的战例。
可是拉格伦元帅却自信满满,认为他这样的部署不会有任何问题,因而他在劝谏了一次之后也只好放弃,毕竟他是没有办法和一个元帅来争议军事问题的,只能服从命令。
不过,虽然元帅给他的他命令只是整备自己的军队,准备在战役开始之后听候元帅的命令进行增援,看似并不急迫,可是他还是留了些心眼,将自己的部队集中了起来,处于随时可以行动的状态。
同时,他也将自己的部下们召集了起来,向他们说明了拉格伦元帅的做法,以及自己心里的想法。
“拉格伦元帅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依靠英军已有的力量已经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不过我却有些担心,俄国人的决心超过了之前,而且我们的防御阵线也有问题,很难有完全的把握。我没有办法和一位元帅争议,不过我认为我们有义务为了胜利而做出更加万全的准备,因为英军的胜利就是我们的胜利,而我们也承受不起他们失败的风险。”
也许是因为同样和土耳其军队面对面接触过的原因,他的部下们也很快和他取得了共识,都对土耳其军队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役当中所起的作用十分不看好。
“那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呢,长官?”他部下的一个营长耶里少校忧心忡忡地问,“我们可不能眼看着破船沉下去吧?”
“也不用说得那么严重,拉格伦元帅那么自信,自然也有他的道理,英国军队的素质优良和勇敢精神是值得钦佩的,就算土耳其人不顶用,他们也应该能够尽一切力量来力挽狂澜,所以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吕西安冷静地回答,“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做好准备,增援前线的速度,同时催促特雷维尔元帅尽快率领主力部队过来支援……只要我们法国军队赶过来和英国人汇合,阻挡这次进攻应该问题不大。”
“好吧,我们都听您的!”在吕西安面前,这些军官们都行了军礼,然后纷纷走出了吕西安的营长,向自己带领的各支部队的营地赶了过去,今晚他们都将不再睡眠,睁大眼睛迎接着也许很快就会发生的战争。
这天晚上,吕西安也没有睡觉,他有些焦躁地在自己的营帐当中踱步,只觉得浑身难受,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在多年的从军生涯当中已经有了一种本能,几乎能够嗅到战争即将打响时的气息。
感受着周围阴湿而又略带火药味的空气,吕西安干脆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在外面的空地里面遥望着星空。
因为是个晴天,此时的星空繁星点点,星空倒扣在大地上,也给大地带来稀疏的星光,吕西安走上一个小小的山丘,然后借助星光看向远处俄军所处的方向,可惜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模糊的一排排临时营地,犹如是阴影当中的巨兽一样。
他看不出俄军的部署和调动,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对面篝火辉煌的营地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进攻很可能马上就会发生。
很快,时间到了拂晓时分,天空出现了清冷的微光,东方阴沉的夜空已经出现了一点点斑白,森林,山谷和丘陵的形象也已经勾勒在了大地上,万籁俱寂,犹如之前任何一个晴朗的日子一样。
然而,就在第一丝阳光撕破夜空洒落到大地上的那一瞬间,大地出现了微微的颤抖,然后就是地震般的轰鸣声。
“轰!”
在剧烈的轰鸣声,一枚枚炮弹重重地砸到了俄军阵地对面的那些山丘上面,让这些山丘也微微摇晃了起来。这些山丘正好是英国军队修筑的最前沿的多面堡所处的位置。很明显,这就是俄军发动的进攻的前期炮火准备。
果然,如同拉格伦元帅所预料的那样,为了和法国军队抢时间,俄国军队甚至都不愿意多休息一天,直接就在赶到这里的第二天的清晨就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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