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花与剑与法兰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匂宮出夢
有多大的权势带在身边,就有多大的危险潜伏在身边。
“真没想到你能想这么多东西,玛丽,你真聪明。”沉默了片刻之后,夏尔忍不住拍了拍玛丽的额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喜欢忠诚于我的人,而且我绝不是不敢承担责任的卑劣之徒,你既然忠于我,我自然会用尽一切代价来保护你,谁也没有办法让你深陷危险当中。”
“承诺固然是很有用的东西,但是……时势是会变化的呀。”玛丽微微摇了摇头,金色的头发也随时微微摆动,“您个人当然是个好人,可是您不是一个人啊,您必须为大局考虑,有时候难免会想到一些一劳永逸的办法吧……”
“噗哈哈哈哈!”夏尔大笑了起来,然后禁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额头边的头发,“傻孩子,哪用得着想那么多啊!别瞎担心啊,你放心吧,除非我们真的天怒人怨,帝国完蛋,而且我输得一无所有,否则……只要但凡我还有一点点残渣在,那么就没有人会来追究我在任上做过的一切的,因为大家都一样!如果追究了我,那么其他人呢?以后的人呢?他们怎么办?没有人会这么做,否则任何一个党派都会灰飞烟灭,政府和政党都不可能存在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够保住你,除非上帝抛弃了我们。”
夏尔这倒是心里话,贿赂,一直都是法国政界的润滑剂,也是每个政治家赖以维持生存的粮食。在17世纪的波旁王朝是如此,在19世纪的如今是如此,在21世纪照样是如此,希拉克、若斯潘、萨科齐等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曾深陷过类似的丑闻——当然也都轻易地从这些丑闻当中脱身,恐怕到了23世纪,情况也不会有多少不同。
因为人总是人,人们所组成的社会必定是按照利益集团和政治集团的分布来运行的。
一个政治家,不管他本身是好人是坏人,只要他想成为有权势的人、甚至成为国家的统治者之一,那么他就必须拥有一个政治团体,而想要维持一个政治团体,就必须有一个维系他们的东西。
这东西要么是崇高的理想和政治准则,要么就得是金钱,可是崇高的理想和准则太难得了,又太容易失去了,无论再怎么持久的热情,也无法坚持到一代人以上,到末了权力场上的玩家们发现,他们最后还是不得不以金钱来驱动自己手中的权力机器。
就算夏尔落败了,从权力场上暂时退场,也没有人会追究他之前怎么弄钱又怎么花钱的——正如波拿巴党人不追究之前的七月王朝权贵一样,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们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玛丽一直认真地听着夏尔的解释,一直没有搭话,直到最后她才问。
“那么按您说来,我们就只能这么一直污秽下去了吗?啊……请原谅我用这个词……”
“没关系,我们这就是在做污秽的事情,可是正如光明存在是必然的一样,污秽的存在也是必然,人们总指望圣人来拯救自己和国家,可是圣人真的来临的时候他们又免不了会咒骂他们,因为圣人们通常是以无法达到的标准要求其他人的,人们做不到也懒得去做,于是就得把圣人赶走。结果,到最后任何人都会发现台上都是假仁假义之徒,可是这样的情况岂不是正合国民的意?谁还能去做圣人呢?”夏尔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玛丽,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我就跟你说实话,皇帝陛下,还有我,难道真的就是贪得无厌之徒吗?不,我们的心并没有那么小……我们也没有那么穷奢极欲,现在我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可以满足我们了,我还觉得我很简朴呢!可是难道我们真的能够孤身来行使权力吗?我们做不到啊!所以,为了驱使我的部署,为了行使我的权力,我就得这么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夏尔这其实也是心里话,就他自己而言,现在钱早就够了,什么生活支出都有公交报销,衣食住行都是十分奢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都有办法得到,手里还掌握着不计其数的预算……就个人而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他没办法满足,因为他有政治野心和目标,他想要得到更大的影响力和权势——至少也要在自己的领域内做到说一不二,而想要达到这个目标,他就必须要有一个忠于他的政治团体来服务于他,为他赴汤蹈火,执行他的一切命令。
而天下是没有任何无缘无故的忠诚的,至少绝大多数人没有,别人忠诚于他就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要么是经济好处要么是飞黄腾达,而最后归结起来就是需要金钱作为纽带。理想和信仰不是常有的东西,而金钱却是永恒。
所以他必须要想尽办法为自己的政治团体去谋取足够的利益和金钱,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手下们就会失望,就会觉得忠诚于他没有意义,然后他的政治势力就会烟消云散,而这肯定是他无法接受的后果。
毫无疑问,这就是腐败,是被外面的评论家和报纸们永远咒骂的帝国腐败,他作为大臣肯定也是整个腐败体系的一个主要责任人。
然而,虽然就腐败而言,帝国确实十分严重,但是共和国难道又会差到哪里去?
在原本的世界线上,正是在共和国时代,爆发了举世震动的丑闻。在1879年,法国的企业家、工程师雷赛布从哥伦比亚政府中取得了巴拿马运河的开凿权(当时这个地方还属于哥伦比亚的领土),在1881年他组成了巴拿马运河开凿公司,并在法国以及整个欧洲发行了大量股票,总数达30多亿法郎。
而因为看到了运河的前景,一大群想要发财的法国广大中小资产阶级马上就把市场上的股票抢购一空。可是运河开工后,由于对运河开凿工程的规模估计不足,以及法国银行强加于雷赛布的苛刻条件,也由于开凿公司的贪污挥霍,使资金很快就消耗一空,严重不足的资金也让工程很快陷入绝境。
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公司企图发行新的股票,但这需要议会的立法授权和政府的批准。为此,公司通过银行中间人用大量金钱贿买国家要人、高级官员、议会议员及报刊舆论界,从而得到议会和政府同意又发行了大量股票。但是,到了1889年2月,当公司骗到了大量股金之后,却突然宣布因负债12.8亿法郎而破产,工程只完成1/3而被迫停工。购买了股票的约90万户小股东也因此破产,许多企业倒闭。
企业突然宣布破产,资金全部消失的噩耗,很快就在法国本土之内引发了剧烈骚动,而这时候新闻界却又爆出来一个猛料,前三名内阁总理弗雷西讷、鲁维埃、弗洛凯,著名的激进党首领克里蒙梭,还有公共工程部长、陆军部长、议长等重要官员及上百名名议员,和一些报刊记者均受到了这家公司的贿赂——也正是由于有大批政府官员的支持,才酿成了19世纪最大的金融骗局。
根据报界的报道,前总理们以及克里蒙梭受贿100万法郎,有的议员收受50万法郎,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胜枚举。因为受骗上当的人们群情激愤,于是在1893年2月,法国政府被迫对巴拿马公司的董事长和三名董事以诈骗罪审判,司法机关判处公司董事长88岁的雷赛布和他的儿子公司董事5年徒刑和3000法郎罚款,另三名同案人被判处2年徒刑,但是几乎所有受贿的政府头面人物都逍遥法外,而之前民众所受的损失也再也没有办法追回,多少亿法郎的资财就此消失不见,进入到了某些人黑暗中所隐藏的钱囊。
而在之后,克里蒙梭很快就摆脱了这一点负面消息的影响,继续做他的政界领袖,几乎并没有受到多少打击,后面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出任了总统和总理,拯救了法国于水火当中——这倒是一个令人觉得有些反讽的事实。
不管是弗雷西讷、鲁维埃,还是克里蒙梭,还是路易-波拿巴或者夏尔-德-特雷维尔,还是后面的那些政治家们,只要他们想要在法国的这个政治环境当中成长,那么就必须遵循这个名利场和政治场上的必然逻辑,否则他们的权力将有名无实,甚至就连位置都不可能保得住。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夏尔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反正真正能够制裁他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制裁他,而不能制裁他的人,就算咒骂他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比较起那些敛财还不做事的人来,他倒觉得自己反而是做了不少事了。
“我明白了……先生……”听完了夏尔的解释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懵里懵懂,但是玛丽还是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玛丽,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夏尔叹了口气,然后爱怜地又抹了一下她的脸颊,“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那没关系,你现在拒绝掉这些就行了,你还可以继续做之前那些事情。”
“不,先生,请让我就这样陪伴在您的身边吧!”玛丽突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的手放到了夏尔的肩膀上,“人生,不过赌局而已,我既然已经下了注,就应该赌下去,陪您继续赌下去,直到最后一刻为止……如果真的我输掉了一切,那么就算被您抛弃掉,也是注定的因果,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是绝对不会临阵退缩的……”
一边说,她的手一边慢慢地向下滑动,然后突然停到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然后,她纤细的手指开始摆动,解开了上面的细带。
“玛丽……”夏尔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但是玛丽却充耳不闻。
“玛丽……别这样,今天我们可没啥时间,等下还要吃晚餐呢!”夏尔忍不住提醒她了。
“没关系的,先生,有点时间,”玛丽突然蹲到了沙发下面,然后抬起头来,狡黠地笑了,美丽的眼瞳对着夏尔,“我们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她轻轻一扯,一大片肌肤也就露了出来。
在腹部和大腿白色的肌肤映衬下,略带黄褐色的东西显得有些突兀。
然而,玛丽却没有在乎这种突兀感,在夏尔惊奇的注视下,她的双手放到了上面。
“呃……”夏尔惊呼了一下,但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却反而挺立了起来。
“您看,多老实的人啊!”玛丽又狡黠地一笑,然后突然低下了头来,含住了前面。
“哦!”当温热的舌头擦拭到上面的时候,夏尔禁不住发出了惊呼。
和好友一样,玛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在夏洛特的羞辱之下,她决心也决心报复她既然现在下定了决心,当然也就能做到底。
外面有这么多女的,个个年轻貌美,现在她能压得过去,以后呢?再以后呢?时光终究会把她磨损殆尽的。
而她,却永远离不开这个人了,她必须做得比别人更多更好,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以后她能够得到孩子的话,那么她就一切安稳了。
她一边带着冷静的思绪,一边却又小心翼翼地套弄着,让温热的舒润感恰到好处地刺激她的这位恩主。
很自然地,口腔中的东西在越来越膨胀,最后噎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玛丽……玛丽……”饱受刺激的夏尔忍不住连连呼喊,不过他既没有尝试停下来,也没有尝试做得更激烈,只是看着玛丽这么做,然后手轻轻地下移,摸到了玛丽浓密而又纤细的金色头发上面,“哎,你不必这样的!”
“不……”玛丽以含着面包一样的含糊语气说,然后在间歇当中一点点地说,“这是……我对您的致谢……以及致敬,阁下……虽然是这么不成器,但是我……我还希望,您以后能像……能像之前那样,继续保护我,帮助我……”
一边说,她一边盯着眼前棕褐色的东西,努力想象巧克力的样子,虽然这东西看起来闻起来动起来都不像是巧克力,但是当她这么想了之后,却出奇地好受了一些,就来那种时不时袭来的窒息感好像也小了不少。
真可惜你看不到,你看不到人要是为了报复心,能做到多可怕的事情。
玛丽微微眯上了眼睛,然后渐渐地适应了这种窒息感,小心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脆弱的皮肤,不过,生疏的经验仍旧让她很快就感到有一种生涩感,唾液也从嘴角边流出了一些。
而初次碰到这种刺激的夏尔,并没有再耽误太多时间,他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全身一僵,接着白色粘稠的浓液蹦了出来,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停歇为止。
这时候,玛丽才停下了东西,而夏尔则退了出来。
玛丽抬起头来,看着显然还沉浸在这种欢愉余韵当中的夏尔,她感觉口中有点发烫,又很快在唾液的伴随当中变成了常温,但这……依旧是复仇的热焰。
带着无尽的感激和复仇的怒火,她吞了下去。
“真是只小猫……”夏尔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抹了抹她的头发。(未完待续。)





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九十四章 承诺与降服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花与剑与法兰西最新章节!
随着玛丽重新站了起来,并且用舌头和丝绢擦拭干净了刚才那一端欢愉在她嘴角边所残留的白痕,这间休息室当中刚才所生气的小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室内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刚刚在愉悦的顶峰当中得到释放的夏尔,当然没有办法现在就将一切忘记,他看了一下玛丽,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说心绪复杂。
他虽然早就知道玛丽会刻意讨好自己,但是并没有想到玛丽居然能够为自己做出这种事来,既惊讶又感动,当然他也知道,刚刚临出门之前玛丽在夏洛特面前所受到的羞辱性的对待,肯定也是促使她做出这样表示的助燃剂之一。
不过,相较于他的惊诧,玛丽倒显得成竹在胸,看着夏尔略带尴尬和茫然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啦,先生?还没有尽兴够吗?刚才您说时间有限,所以我就干脆来这种快点儿的方式了,如果您觉得还没有尽兴够的话,要不要……”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不用了。”现在的夏尔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想法了,连忙摆了摆手,“我……我只是在想,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的……真的,不用害怕,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牺牲品的意思,请相信我的话吧。”
玛丽刚才说她恐惧被夏尔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当成弃子抛弃,也许这种恐惧也促使她这么费心讨好自己,而对夏尔本人来说,他并不愿意看到被玛丽这样战战兢兢地对待,所以忍不住再度跟她保证。
身为大臣阁下,在自己的领域之内说一不二,身边的部属天天奉承不断,如果想要看到别人对自己噤若寒蝉的样子,夏尔天天可以看到,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他反倒觉得无聊了。
“我相信您的话,不用担心,先生。”玛丽笑意吟吟地坐回到了他的旁边,“我可没把这当成什么牺牲,这只是一种情趣而已不是吗?比起每次都像例行公事一样,我倒是觉得应该偶尔来点儿什么不同的东西呢……您不是说过的吗?就像……”
玛丽的双手托到了两腮边,然后“喵~”了一声。
“哈哈哈哈……”夏尔终于又被她给逗笑了,“那就请继续做小猫吧……我会一直照料你的。”
“您可不能光口头承诺而已吧?”玛丽突然沉下了脸来,“您答应给我的那个礼物,现在可还是没有踪影呢!”
“什么礼物?”夏尔先是一愣,但是很快他就又想了起来玛丽到底要的是什么“礼物”。
“呃……好,我知道,我知道……”尴尬之下他只能连连点头。
“您可别拿出这种应付同僚的本事用在我身上呀?”玛丽这些却不依不饶了,“含含混混地答应,然后敷衍过去,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你现在……也不太方便吧?”夏尔反问,“毕竟你现在责任重大,不能突然就离开岗位不是吗?”
“这又不是我的永久性工作!”玛丽还是没有退让,反倒是借着机会直接阐明了心中所想,“再说了……我中途也可以休假一段时间嘛,只要您一句话,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会有人会想不开跑出来反对吗?”
虽然现在借着夏尔的支持,玛丽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飞黄腾达了,不过她自然也能发现自己地位的不牢靠之处,她也越发地感觉到使用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地位的重要性。
现在的权势和未来的保障哪边更加重要,玛丽自然分得清楚,所以她就想要借着今天夏尔心情极好的机会来直接确定自己的未来。
“那你说到底怎么办为好呢?”夏尔被玛丽弄得有些气结,只好再问她。
“一年够了吧?”玛丽凑得他更加近了,几乎就像是贴在他的耳边说一样,“我在这里为您做一年,把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完,然后给自己求一个长假,应该也是合情合理吧?而那个时候,我应该就能安心地留下一个我们的孩子了。”
这可不是长假的问题啊……夏尔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怎么,难道……难道您不愿意吗?”玛丽抬起头来看着夏尔,“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当然是没有资格强求您的……”
“好了好了,可以可以,就这样吧!”在现在这个场合下,夏尔见不得玛丽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答应了她的要求。“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么……我会很期待那时候的……”玛丽这时候马上整个人欣喜若狂,投入到了夏尔的怀中。
不过他们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因为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为了不让自己叫过来的宾客们等待,夏尔带着玛丽一起又回到了大厅当中。
此时,长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虽然为了保密的缘故,这里不能带来太多厨师搞得大张旗鼓,不过因为食材都是珍馐佳肴,所以仍旧配得上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身份。
不过,在座的人们心情各异,其中一大部分人是没有心情来享受口腹之欲了。
白发苍苍的若斯当-卡帕菲勒因为年纪越来越大精力不济,而且早已经玩腻了其他所有的娱乐,所以现在只对美食感兴趣,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任何用餐的兴趣,只是脸色惨白魂不守舍地左顾右盼。
自从夏尔将这个重大消息透露给他之后,他就一直陷入到了这种紧张不安的状态当中,虽然他向夏尔提出了抗议,但是早有准备的夏尔却完全无视了他的抗议,反倒是威胁了他听从自己的命令。
在形势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要求请示一下其他人,而这个要求被夏尔允许了,在刚才夏尔和阿尔冯斯-德-罗特希尔德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却是满心焦急不安地写着信件,想要跟自己的好友,身为法兰西银行总裁的阿尔古伯爵,等待着他给自己来一个决断——或者至少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扔到对方手中。
自从信被送出去之后,他一直焦急不安,尽管明知道阿尔古伯爵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出答复又把回信送过来,可是焦虑不安的心情却完全破坏了他的食欲,以至于口中的这些美味佳肴都无法给他带来任何触动。
这种心情并不是他一个人独有,很多人都和他一样,紧张不安或者神色木然地坐到了座位边上,吃的东西也都是味同嚼蜡。
不过,看着他们这么颓丧不安的样子,夏尔和阿尔冯斯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可以说他们反而是吃得更加欢快了。
在餐桌边夏尔和阿尔冯斯互相聊着天,展示着两个人之间的亲密默契,而玛丽也坐在了夏尔的旁边,跟着他们有说有笑。
而看到玛丽和大臣阁下如此亲密无间的样子,其他人也和阿尔冯斯闪过了同样的想法,对玛丽也纷纷另眼看待——虽然他们暂时不知道玛丽是什么来路,但是既然有大臣阁下本人亲自背书,那么不管她是什么人,她说话都可以算数。
就在晚餐进行到深夜时分的时候,若斯当-卡帕菲勒所极其渴盼的阿尔古伯爵的回音终于来了,若斯当-卡帕菲勒几乎迫不及待地就拆开了信,然后马上读了起来。
读完之后,他的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夏尔。
“阁下,我所咨询的人……并不反对你难道提议。”
“那真是太好了。”夏尔微微点头,然后和阿尔冯斯相视一笑。
正如同他们事前预料的那样,在国家需要的大义名分之下,纵使手握重权,阿尔古伯爵也只能深感顾忌,他也十分清楚政府的财政底细,所以他不能够让自己成为帝国政府的敌人,只能对特雷维尔大臣阁下的独断专行表示默许。
“不过……”这个时候,若斯当-卡帕菲勒突然话锋一转,“为了体现公平性,同时为了协助维护帝国的经济稳定和安全,他认为我们有必要谨慎万分,所以他要求派出专员来负责监督债券兑换和使用的事宜,以免让全国陷于震动当中……”
虽然若斯当-卡帕菲勒的话说得很弯绕,不过意思倒也十分简单,而且并没有出乎夏尔的意料之外——既然他们发现大势不可挡,所以他们决定也参与进来,以免让自己受到太大的损失,至少不让对手太开心。
而这种反抗心理,对夏尔来说,却也是十分有用的——他本来就不是打算和阿尔古伯爵这样的人决裂,他只是想要把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推行下去而已。
“这一点您大可以放心。”他马上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然后微笑地看着对方,“陛下和我本人,比您更加在乎帝国的金融和经济安全,所以从一开始,帝国政府就将会专门派要员来负责协调此事……”
“陛下已经准备好人选了吗……”若斯当-卡帕菲勒又显得惊诧,又显得十分失望。
他没有想到帝国的皇帝和这位大臣阁下居然事前就已经准备到了这个地步,从这里他看到了决心,但是也看到了失利的痛苦。
“对,陛下已经责成几位他最信任、而且有能力的臣僚来负责此事了。”夏尔再度点了点头,“以缪拉亲王和阿尔比费拉公爵为首。”
缪拉亲王是指吕西安-缪拉亲王,他是当年拿破仑麾下的著名战将缪拉的儿子。
1...465466467468469...6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