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柳暗花溟
哪成想,郭有年就爱煞了她这爱搭不理的样儿,像足了当年的霍红莲。他完全没考虑到青柠这种大丫鬟亲自去煎药有什么不妥,还偏巧让他遇见,只死拦在前面道,“你答应与我为妾的条件,我已经都做到了。可惜。你们老夫人故去,我不好现在上门。但过了五七,我就叫尤氏来提亲。也不用等你们大将军回府再办事,只要你们小姐应了,我选了日子就叫人来抬你。”
青柠露出惊讶的样子,“您真都做到了?”
她出乎预料的神情取悦了郭有年,他不禁得意道,“如此,能不能证明我一片真心?”看左右无人,伸手就要搂抱青柠的腰。显得十分急*色。
青柠有武功在身。哪里能让他占到便宜。腰身一拧就闪身避开,小脸上满是寒霜,“郭将军,既然当初有约在先。您做得到,我青柠也不会食言。虽然早晚是您的人,可您也不能因为我是丫头,是妾室就轻贱于我。府里来来往往的还有人呢,就算无人在侧,我也不受轻薄!”
那些猥琐男人,对看得到却吃不着,偏偏过几天就能占了的女子,最是心痒难挨。郭有年此时的心神全让青柠引了去,哪还有半分理智,只恋恋不舍的向后退了几步道,“好好,我不碰你。只是相思苦矣。一时意动。不过你可说了,绝不食言。”
“我们女子,也能一诺千金。”青柠高傲的抬起下巴,更神似霍红莲的模样,“但,郭将军若是不能来提亲,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郭有年心花怒放,哪顾得后面这半句话的隐意?他志在必得,怎么会提不了亲!
还要说些什么,远处却有几个仆人过来,青柠连忙离开,郭有年的视线粘在青柠背上,直到看不见人影才收回,一嗟三叹的走了。
他没有注意他这番举动,全落在尤氏身边的心腹妈妈眼里。转头在回程的马车中,那妈妈就全讲给了尤氏听,没有落下任何一个小细节。
尤氏冷笑,捏着帕子的手,指节都发了白,“我就知道,他明着吊唁,实则没憋着好屁!”
“夫人,低声。”那妈妈提醒。
尤氏一甩手,“怕什么!他的魂都没了,别说我出声,就是天下打雷,他都听不到。”说着就拉开车帘,果然见郭有年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脸上露着花痴的笑容,实在是恶心,哪里像是才从办白事的人家出来,连对死者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
“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哼,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哪里把我这正妻放在眼里?花言巧语的,打量着哄傻子哪。”尤氏摔下帘子,恨声道,“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可怨不得我。”
回家后,尤氏难得的忍着心思,表面上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等转天郭有年去上差,立即带着自己的人,到郭有年的书房去翻腾。前些日子,她和郭有年订制的礼盒都到了,她现在要给姓郭的玩一招偷梁换柱。
“手上要仔细小心,东西碰了就摆回原样,别让人瞧出来。”她吩咐,虽然不是隐忍的性子,但既然想玩人,多少也要顾忌着些。
几名心腹应了,只可惜找了整个上午,也没有发现。
“去兵器库。”尤氏灵机一动,“那才是咱们老爷最喜欢独自盘恒的地方。”
郭有年没有用心经营内宅,惟一的亲近长随全福还跟着他去上差了,整个郭府就是尤氏的天下。但,毕竟怕有多嘴多舌的下人,所以尤氏还是很谨慎小心的。找了个由头,把仆人们都集中到马厩去干活,并派了人监视。她自己这才带着人,去了兵器库。
库上有锁,不过钥匙刚才在书房找到了。顺利进入后,只见到处全是阴冷冷的兵器,有的还布满尘土。只有角落里,有一个箱子被几块麻布盖着。
仗着女人对宝物的天生直觉,尤氏顺利地看到了这处异常。似乎怕惊动了什么,她连脚上也放轻了,慢慢走过去,揭开麻布:一个破旧的木箱,上头摞着个精美的礼盒,大红色,牡丹纹,描着耀眼的金,不是从名宝斋订的那个又是什么?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精美的纹路,不禁啐了口,“凭个丫头,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连这个盒子也不配。”尽管这样说着。手指却控制不住的痉挛。
到底是什么?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么精致昂贵的礼盒来装!
盒子并没有封起,只在边缘有个精美的黄铜搭扣。郭有年胆子也真大,倒不怕东西被别人偷了去,大约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放着一屋子废铜烂铁的屋子。
尤氏犹豫片刻,上手轻轻一按。动听脆响之后,盒盖悄无声息地弹开了。尤氏注目,不禁吸了口气:蟠龙四錾罂!人首龙身的!前燕皇宫的绝品名瓷!皇上寻了多年而不得的宝贝!
郭有年当她是个没有见识的女人吗?她或者没有才学,或者也不会鉴宝,但因为一心要巴结父亲。所以特别留意过父亲的话。顶尖的权贵。谁不知道皇上的心头好?所以暗地里。她对这件瓷器是研究过的。也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郭有年啊郭有年!我让你给父亲找一件可用做皇上寿礼的宝物,你寻得了,却不肯进献到淮南侯府。反而拿去聘一个下贱的妾室?置我于何地?置我父亲于何地?置整个淮南侯府于何地?好!好!郭有年,你好!你真好!
尤氏心里骂着,牙齿咬得嘎嘎响,因为库房里寂静,听得那几名心腹都低了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过了好久,那心腹妈妈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夫人,老爷快下差了。您看……”
尤氏深吸了一口气。忽略气得疼痛的胃和心尖,沉声道,“把这个礼盒抱走,收到我待客的小厅里去,你亲自守着。”她吩咐心腹妈妈。又回过身,伸出手,露出算计的冷笑,“咱们的盒子呢?拿来,给老爷好好的摆在这儿!”
下午郭有年回家的时候,听说尤氏“病了”。自然,他得假模假式的关心一下。哪成想尤氏就哭哭啼啼起来,把这些年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抖落了出来。总而言之是说,是说郭有年不关心她。郭有年不胜其烦,但为了表示他是关心尤氏的,免得在纳青柠入府的事上,尤氏节外生枝,他不知怎么就答应,这一个月只要下差就陪着尤氏,哪儿也不去。
这个“哪儿”,自然包括了书房、演武场和兵器库。尤氏一番做态,就是让郭有年不要太早发现东西被掉包。另一面,尤氏火速派心腹把真正的宝贝和一封信送给自家父亲,让父亲鉴定一下那宝贝是不是赝品,若不是,它就是淮南侯给皇上的寿礼。
淮南侯很快回信:宝贝是真的!信中,对这个庶女更是大大的夸奖了几句。还说等皇上寿诞后,接她回家住几天。
尤氏大喜,因为知道这意味着父亲会给她大好处,连带着对郭有年态度也好了几分。
日子就这样流水般过去了,新晋的水大将军府还在丧期中,大赵皇帝的生辰却到了。水府除了必要的采买,所有人闭门不出,也谢绝访客。按大赵的风俗,家中有新丧之人,也不得送礼或者参加聚会什么的,倒省了琉璃还要费心送那位龙位上的大仇人寿礼。
而百姓,已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中午全部吃寿面,又准备了晚上放鞭炮和烟花,为天子贺寿。百官们则使出浑身解数,送上希望能打动皇上的生辰礼。够得上品级的大员,自然是亲自携礼上殿,晚上还被赐了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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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得到郭有年会怎么倒霉吗?往大处猜,满门抄斩的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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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第五十一章 他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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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左心情极好。
他富有天下,各色的珠宝珍玩,以及名人字画,没什么能真正打动他的。不过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人这么哄着、供着、万民为他的出生而欢庆,是个人就会觉得开心的。
萧左再怎么自以为是,也到底还是个人,并不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样真的是天之子,更没有超脱了人类的种族。
“臣尤肖恭祝吾皇万岁万万岁。”愉快的思绪被打断,往下看,正是掌管水军的淮南侯。
不过,萧左并没有因为被打断思绪而恼怒,反而更加开心。还有什么比一个权臣无比顺服地跪伏在自己脚下,诚惶诚恐、倾力讨好,更能让他深刻体会到权利的美妙滋味。为了那巅峰的权利,他不惜血流成河,不惜屠戳血缘之亲,不惜杀掉自己喜爱的女人……
每当午夜梦回,他冷汗淋漓的醒来,也曾后悔,也曾希望过去的事都可以重来,可以有另一种选择。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直到……他看到洪公公打开礼盒。
蟠龙人首龙身四錾罂!
萧左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高贵且高高之上的完美表情近乎崩溃。好在他城府够深,屁股死死钉在那把千辛万苦得来的龙椅上,死死克制着没有当场跳起来。但,他的格外注目、他微微前欠的身子,还是引起了群臣的注意。
能站在朝堂上的,哪一个不会察言观色?他们面面相觑,无声的以眼神交流:皇上这勉强算失态吧?能让皇上失态的生辰礼,到底是什么?淮南侯若得了圣心,又不知得到什么好处!
瞬间,偌大的殿堂诡异的寂静了,落针可闻。群臣妒忌都有之,羡慕者有之,观望者、猜测之更是有之。
而皇上没出声。尤肖就不敢动。他知道自己进献的是什么,预料到皇上会高兴,但……惊喜会不会太大?怎么看起来像惊吓。别人或者还看不真切,可他离得最近,明显感觉到皇上的眼珠子都要掉在礼盒里了。呼吸明显停顿了片刻。鼻翼翕张,像是压抑着激动。
他不敢直接抬头,只偷瞄。好半天。就见萧左露出了貌似很欣慰的笑意,“此生辰礼,甚合朕意,朕很是喜欢。淮南侯,好!”
“皇上能喜欢,心情愉悦,龙体康健,就是我大赵之福,亦是天下之福。”尤肖一个头磕在地上。按理说。他应该狂喜才对,毕竟讨了皇上的喜欢,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心中升起恐惧之意。
因为只有他才能看到,皇上虽然笑着。可那笑容却冰冷异常,有隐约杀意隐含其中。可为什么会这样?他进献了皇上的心头好,却惹来杀身之祸!拍马屁,结果拍到马脚上这事,他也见过不少。但……为什么皇上看他像看一个死人?这这这,说不通啊!
萧左却不理会尤肖心中七上八下的想头,而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探身、伸手,拿出那件前燕宫廷名瓷,显得兴致勃勃,迈步走下丹墀,对群臣道,“这件瓷器,朕有一件,一直想凑齐一双,可惜未能如愿。可见,就算贵为天子,就算富有四海,也有不能如意的时候。”他似是很感叹,而且一边说,一边在群臣中慢慢踱步,展示着那件令“龙心大悦”的宝贝,引来无数配合性的惊叹。
群臣都羡慕尤肖,摸到了皇上的心弦,在太平时期,这往往比立个大功还能得到圣眷。
然而就在此时,也不知萧左是脚下绊了一下,还是手滑了,总之那只索求多年而不得的名瓷,突然脱龙手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哗啦啦的脆,落地,粉碎,毁成瓷渣子。
惊呼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脸都白了,惊得不仅说不出话,甚至连反应也没有。萧左好像也是,但他却恢复得最快,脸上挂上一丝苦笑,“世事,果然瞬息万变,没有人能掌握的。”
“皇上息怒,此乃天兆吉祥。”某马屁大臣很快回神儿,一撩官袍下摆,跪了下来,“今日是皇上圣诞,实为岁岁(碎碎)平安之意!”
“吾皇万岁万万岁,佑我大赵岁岁平安。”又有大臣跟风拍马。
接着,大殿下呼拉拉跪倒一片,显得满满当当。每个人口中,都说着类似的讨喜话儿。
“是吗?原来朕损失一件瓷器,却换来大好的兆头。”萧左哈哈大笑,“值得,真值得!洪长志,回头把碎瓷收拢好了,就埋在朕寝宫的墙根儿底下。朕要时时想念着它,心里才能安稳哪。”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又似含意很深。
接着,萧左大步走回丹墀上的龙座,看似很愉快,“朕今天很高兴,都起来吧。尤肖……”
“臣在。”尤肖没敢起来,而是膝行两步,再重重磕了个头。
“御宴后,你到朕的御书房来一趟。你进献的宝物深得朕心,朕要奖励于你。”萧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听不出喜怒。
“为皇上分忧乃是臣下的本分,当不得皇上奖励。”尤肖伏地上,喉咙发堵,声音发闷。
“奖惩分明,才是为君者的风度。”萧左笑嘻嘻的,好像在开玩笑,说出的话却重,“你只管来,难道还想抗旨不尊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尤肖哪里还敢再多废话?而此时,大臣中那几个精明的,若还没看出情形不对,那才真是笨蛋到家,死不足惜了。
皇上真的是因为喜欢那蟠龙人首龙身四錾罂才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寻找吗?话说,皇上喜欢这物件的事,似乎没有人听皇上亲口说过。一切的消息,都是从宫里传出的。难保,不是在皇上授意之下,底下人故意散播,就为了引群臣上当。这种事,皇上不是没做过,放饵钓鱼,正是皇上爱用的手段。看似香甜的饵料吞下肚。包管你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行事,真的很失天家的气度,但又有谁敢说什么呢?夺位,削蕃,平乱。可算是一招鲜。吃遍天。只是从前,没有会想到一件瓷器、一个玩物也会被皇上利用,会引来什么大麻烦。
脑筋灵活又有眼色的权臣们都心里打鼓。何况身为当事者的尤肖?这个时候,他无比后悔要掐尖拔上,要寻什么最讨皇上喜欢的生辰礼。若是随便弄点富贵如意的东西,纵然入不得皇上的眼,可也不会有大碍。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就是这个意思?
身为武将,他有对危险和死亡的本能感知。若说之前只是感觉和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瓷器不是皇上所爱,而是他的逆鳞!
为什么会这样,一件古董又能有什么特殊意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倒霉了!
因为,当他发现事情不对时。不敢观察皇上,却仔细留意了洪公公的脸色。
洪长志虽然只是个副总管,但因为惟一的大总管病重多年,却还留着职位,养在宫中。这阉人实际上是皇上跟前的第一心腹人儿。皇上的心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不过,此人嘴严如蚌,甭管你有多高的权位,或者给出多重的贿赂,他也绝不会泄露与皇上有关的半个字。或者,这也是他得皇上重用和深深信任的原因。
而当皇上拿起那前燕名瓷,尤肖清清楚楚的看到,洪公公的脸色变了,而且绝不是高兴的样子。后来,皇上“无意”间摔了这难得的宝贝,洪公公整个人都抖了抖,险得没坐在地上。
看到这样的洪长志,尤肖的脊背立即被冷汗浸透!他闯了大祸,摊上大事了。这事大到连一向处惊不变的洪长志也控制不住神色,可见关乎身家性命!所以,他立即决定,若皇上问起什么,他绝不会贪功,绝对实话实说。
御宴丰盛,但没几个人吃得安然舒服,尤肖更是如坐针毡,好似脖子上架了几百几千把明晃晃的钢刀,身上的衣服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好不容易挨到御宴结束,他紧张的跪在御书案前,不敢抬头看向那位九五之尊。
“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头顶上,萧左的声音传来,很关切的样子,“洪长志,还不给淮南侯打扇?”
但尤肖哪里敢领这好意,连忙道,“微臣不敢。微臣惶恐。”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萧左就突然嗤地冷笑出来,“朕的大臣都是人精啊,这是看出朕不高兴来了?”
“微臣希望能搏皇上一笑,不是想让龙颜大怒。”尤肖脑筋转得快,“皇上明鉴万里,臣真想剖开臣的肚子,让皇上看看臣的赤胆忠心。”
“哦?”萧左不咸不淡的只发出一个音节。
尤肖连忙道,“微臣鲁钝,就算想破了头,也不知哪里犯了大错,求皇上指点!”
话说完,头顶上却没有声音了。诡异又可怕的死寂在御书房内蔓延,尤肖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眼看要撑不住的时候,萧左才问,“你送的生辰礼,是哪里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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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缝插针写了一天,才这一章。输液时根本没办法写,不输时,病房内又非常吵闹。而且不知为什么,特别容易疲倦。但总算,更新上来。谢谢大家,我看还有投粉票和打赏的,甚至大额的,66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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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 第五十二章 皇上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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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臣的八女婿之物。”尤肖这时候还怕什么丢脸,脑袋都要没了,自然先保小命最重要,“微臣为皇上的生辰礼而发愁,一心想要皇上能高兴,稍解日日操劳国事之烦忧。臣的八女看在眼里,也跟着着急。正巧,她见到丈夫有这么一件东西,又怕其夫不肯割爱,就瞒着姑爷弄了来,送到微臣的手上。微臣无状,鬼迷了心窍,不仅受了此物,且拿了贵重东西都没告诉女婿一声,实在是……实在是因为一片爱君之心哪。”他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实说出来。
“你那八姑爷是哪个?”萧左问。
“神武军的两位将军之一,郭有年。”
萧左一时没想起郭有年是谁,但很快就记起来了。神武军由轮调的边军组成,郭有年从前隶属霍家军,曾是霍红莲的心腹手下。不过,他是温凝之保举进入神武军的,这说明他在对霍家军斩草除根这件事情上,是出了大力的。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蟠龙人首龙身四錾罂?难道,这与霍红莲至死不肯吐露的秘密有关?那岂不是说,郭有年也知道那个秘密?那么,他也该死!
萧左瞳孔猛缩,这种可能似乎是一柄刀,割开了他心头的伤痕。若非为了那个秘密,他何必非要红莲去死。而他喜爱的女人已经死了,这秘密又怎么能再翻出来?
没错,他任由洪长志手上的宫人太监们放出消息,布下毒饵,说他喜欢蟠龙四錾罂,其实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未死的余孽。但他没想到。还真有啊!
“尤肖,你说的可都是真话?”萧左沉吟了片刻问。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字虚言,不敢欺瞒皇上。”尤肖叩头如蒜,生怕皇上不信。
萧左目光下掠,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重臣,眼神阴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就好像看一个必死之人。他生性多疑谨慎。他自以为能在腥风血雨中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从不冒险,哪怕这个险非常值得冒也一样。对于威胁到他的人或事,他也绝对先下手为强,把危险掐死在摇篮的状态下。当初对红莲如此,现在他也不会改变。
所以……
“尤爱卿。你先回家去。”萧左放软了声音,“不过,朕要办一件大事。为了避嫌。你就暂时关了淮南侯府,先别出来了。”
“臣领旨,谢主隆恩。”尤肖顺从的伏首,心中却拔凉拔凉的。
那件东西果然是惹祸的根苗,只怕不仅是他,整个淮南侯府都要受牵连。皇上嘴里说得好听,避嫌闭府?明明就是软禁。他若敢不听,或者阳奉阴违,立即就会死得渣都不剩。只听皇上的语气就知道了,君臣多年。他蔫有不知皇上表面上越温和,其实心里越是暴怒的习惯?
但。他不敢多嘴求情或者分辨,因为他不知道那件生辰礼到底不妥当在哪里,皇上又要办的什么大事。此时说多就错多,倒是一动不如一静,看看情况再说。到底,皇上不能说杀他就杀他。他好歹是掌着水军的重臣。杀或者贬,总得有个缘由。但他若真闯的是大祸,要找谁求助呢?在花团锦簇的东京都,权贵们之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凡坏了事,就没有人能伸出援手。这一点,他早看透了。
而等尤肖走后,萧左沉下脸来。洪长志站在一边,连大气儿也没敢出。因为,这是皇上自霍红莲死后,第一次脸色这般难看。
“派三批人出去。”片刻后,萧左道,“第一批盯着淮南侯府,若有任何动静,立即要禀报上来。第二批潜伏在郭有年家附近,不用露面,只围住了,许进不许出。第三批……不,你亲自去,把温凝之给朕找来,朕有事情让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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