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由于车突然开的很快,我胃里一阵反胃,想要吐,伸手捂住硬是忍住了。毕竟在车里,吐起来不方便。
樊守见我这样,担忧的问我,“不舒服?”
“嗯……车刚才突然开的有点快,所以,有点晕车。”我生怕被樊守瞧出怀孕来,所以,连忙撒着谎。
“阿泰车开慢点的。”樊守立马朝阿泰提醒道。
阿泰就把车速放缓了。这时,樊守往后面玲子和老族长的方向伸手,让玲子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来。本打算给我拧开的,我先他一步从他手里接过水,自己拧开了。他的手受伤了,给我拧开肯定会痛,我可不舍得。
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反胃的感觉,我舒服了许多。
樊守就问我好没好点,我说好多了,他才放心的舒展眉头,闭眼休息了。
我则从兜里拿出纸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头上的血渍,他感觉到了,就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我,直到我擦完,他才重新闭上眼,只是这次把我往他怀里搂了搂,让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他怀里,我莫名安心,慢慢的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南京之前租住的那栋楼里的房间里,房门关着的,床边的椅子上,还放着樊守沾血的衬衣,看来,在我睡着的时候,他把我抱进来的!可见我睡的多死了!
我和樊守两个人睡觉,他总是比我浅眠,每次他起床我都不知道。这次更是离谱,我明明在车上睡着的,车从上海郊区开到南京,少说也要2个小时,我居然中途一点都没醒!真是够丢人的……
赶忙起床,整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和衣裳,我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见玲子在擦桌子,陈玉莲正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楼梯间那里,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樊守和阿泰在那里摆放蛊坛什么的。
“蛊婆娘娘,你醒啦!”玲子第一个发现我,朝我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我忙走过去朝她道,“别叫我蛊婆娘娘了,怪生疏的,你就叫我……叫我师娘好了。反正你和阿泰也要结婚了。”
我这么一说。玲子脸一红,扫了阿泰那边一眼,随即点点头,然后又忙拿着抹布去厨房忙活了。
她一走,陈玉莲就拉起我的手,走到门外,然后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来,就朝我埋怨道:“落落,你怎么回事啊,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啊……”
“姐,别装了。”我从她手心抽出自己的手,朝她冷音道。
陈玉莲闻言,好看的凤目微微一转,就蹙眉朝我哭了起来,“你说什么呢?什么我装呀?难不成,你也和樊守一样,误会我是什么活蛊人派来你们身边卧底的?”
陈玉莲长的漂亮,蹙眉一哭,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招人心疼。
可是,我这次没心软,而是厉声喝了她一句,“陈玉莲你别哭了,在你和樊守之间,我选择信他!至少樊守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呢,每次出事都是拿我做挡箭牌,或者是可牺牲的对象!说吧,你为那个人办事,是被逼迫的,还是自愿帮忙的?”
樊守对我说过,陈玉莲不一定是活蛊人派来的,所以,我没说是活蛊人,而是用那个人代替。
陈玉莲被我突然这么一问,愣了几秒钟,随后赶忙朝我哭的更厉害了,“落落,你真的是重色轻友……我可是你姐啊,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啊,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我身上中了蛊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说我是别人派来的!你别忘了,要不是你,我爸妈不会死,我也不会中蛊!”
“陈玉莲,是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妹妹,我从小大到没害过你一次!相反,你让我帮你什么,我都帮……现在,你真的选择信给你下蛊的人,也不信任我吗?我和樊守如果真的死了,你敢确定,那个背后操纵你的人,真的能放过你?”我气愤的朝她喊了一声。
喊完我头晕眼花的,赶忙扶着院子里的一颗大树稳住身形。我发现,这两天身体真的是虚弱了好多。之前不知道是怀孕引起的,还以为是被樊守要多了的结果……
陈玉莲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顾虑的往屋子里看去,估计没看到樊守他们出来,于是她就叹了口气,“你小点声吧……哎……你现在脑袋倒是变聪明了。确实,我是被人派到你身边监视你们的。”
“是谁?”陈玉莲到底是肯听劝了。
陈玉莲低下头,眼泪就顺着睫毛一颗颗坠落出来,“是谁我不能说,否则我就会死。落落,我只是在你们身边监视而已,并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一定不要把我赶走,不然的话,我对他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会必死无疑的!……你就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说完这些,她猛地抬眸,我就看到了她泪水闪烁的眸中,泛出祈求的神色来。
这一刻我心软了,她再怎么说都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
“陈碧落,千万别信她的话!”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汪洋那清澈的男音,这让我惊讶的扭过头看向他。
只见他穿着一套休闲西服,正一步步走进院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就是一身白衣的郑云凯。他们两个相貌都不丑,穿的很好,气质也都不凡,同时出现在这破院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们怎么来了?”我有些纳闷。
“是我让他们来的。”这会樊守也从屋子里出来了,走到我身后,将我搂进怀里道。
“让他们来干嘛?”我疑惑了。
“帮忙除蛊。”樊守扫了眼陈玉莲,淡淡的道。
蛊夫 194,以蛊谋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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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除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陈玉莲,发现她这会正目露痴迷的望着汪洋,而汪洋根本不在看她,而是望着我的。我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樊守。
樊守低下头,和我对视着道:“是给你堂姐除蛊,而她身上的蛊,我一个人根本就除不了,所以,让汪洋来帮忙。只要除掉她身上的蛊,以后她就没借口留在我们身边了。”
原来如此,樊守想的还真周到。我扭头看向陈玉莲,“姐,你这下不用担心了,樊守和汪洋齐手帮你除蛊,肯定没问题。”
陈玉莲低下头,轻声道:“落落你太天真了。”
“你说什么?”
我没怎么听清,想再问她一遍,结果樊守不等她再回答我,就捏了捏我的肩膀,“别听她说了,快进屋吃点饭。”
樊守这么一提醒,我确实感觉到饿了。这几天我都没好好吃饭,而且刚才一直在睡觉,估计樊守他们吃饭就没等我。
我被樊守拉进屋子,汪洋他们也就跟着进来了,最后进来的是陈玉莲,目光却一直盯着汪洋的背影看的。看起来好像对汪洋有点意思了,因为我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眼神看过别的男人。
“玲子,把给你师娘留得饭拿来。”樊守让我坐下后,就吩咐在厨房忙活的玲子。
玲子就“噢”了一声,端来一碗面条和一些小菜。面条一端出来,香气扑鼻,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可现在,我居然反胃了!捂住嘴,就冲进了洗手间去吐了。
“碧落生病了吗?”隔着洗手间的门,我听到了汪洋的询问声。
我闻言心里一惊,汪洋医术那么高,肯定会看出我怀孕的!而我上次的孩子,就是他弄掉的,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一定会再次害掉我的孩子!
我下意识的抚摸了自己的小腹,这一次,我要靠自己保护孩子!
“这不关你的事。”樊守不冷不热的道。
我怕他们再因为我而吵起来,所以,漱了口,就赶紧出来了,“我就是晕车而已。”
我这么一说,汪洋脸上的表情放轻松了,樊守也舒展了眉头。
“很快天黑了,要除蛊就赶紧的。”汪洋随后言归正传了。
樊守就想了想,“去二楼阳台吧,方便一点。”
他话音刚落,汪洋就转身往二楼处走去。郑云凯默默的跟上,而且,我发现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看汪洋的眼神都怯怯的。
陈玉莲愣在那不走,樊守就强行拉她上楼,“不是一直想除蛊吗?我们两位蛊神级别的巫蛊师,对付一条引身虫还是不困难的!走!”
陈玉莲有点慌,忙朝我扭头看过来,“落落,他们除不掉的……快让他们住手!”
“姐,相信他们!”我不好说,就算你不信任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因为,目前只有他们能帮得了她。
因为知道她留在我们身边是帮人做事,所以,我们不敢留她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除蛊,让她离开。
她最终被樊守拽上了楼,在楼上还喊了两声救命,随后突然没了动静,不用猜,也知道她是被他们弄晕了。
“师娘,我觉得你姐姐不是好人。”这会楼上的陈玉莲没了动静,玲子就走到我身边,拉出长板凳坐下,朝我小声说道。
我刚拿起筷子准备吃面,听她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好人?”
“她想勾搭师傅!”玲子气鼓鼓的说道。
“怎么回事?”我皱眉不解的问道。
看来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
“就是今天你睡着的时候,师傅要赶你堂姐走,可她居然把衣服扯了,往他身上贴,还说你不能怀孕,她行。只要他不要赶她走就行。而且,你不晓得她故意哭的那可怜的样子啊……真是恶心的很!要不是阿泰哥不让我吵你,否则,我就把你喊醒,让你亲眼看看你堂姐的真面目了。”玲子说到这气的呼吸不匀,“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的。也就是师娘你心眼好,把她留在身边!要我,我才不理她呢……”
陈玉莲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看她的表现好像很喜欢汪洋的,可为什么又要勾搭樊守呢?难道就是怕被樊守赶走,没法完成她主人的命令,害怕被处死,所以才打算用美色诱惑樊守?
可樊守和我的感情,绝不会因为她这一点的小手段就能够破裂的。所以,她这么做太蠢了。
“玲子,你真多嘴,师傅不是不让你告诉师娘吗?”在蛊室里的阿泰听到玲子的话,忙提醒她一句。
玲子就赶忙伸手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窥着我的脸色。
玲子是苗女性格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用口无遮拦形容也不为过。但是,我并不讨厌她这种性格,所以,笑着看着她道:“我没事,我相信你们师傅。”
玲子闻言,这才松开捂嘴的手,朝我憨憨的一笑。
我就再不说什么,而是吃起面来。吃的过程中,真的很想吐,可到底是忍住了。我怕没有足够的营养,无法供给给宝宝。为了宝宝,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吃完面,就听到楼上樊守喊阿泰上楼,并且把上次储存的那坛雄黄酒也抱上去。看样子是要除蛊了,我和玲子觉得好奇,都跟着上楼去看了。
一上楼,就见老族长捂着眼睛站在阳台门边,嘴里说着造孽啊造孽。
我和玲子就更好奇了,相对一眼,就快步走到阳台门口处往阳台看去。
看完我就差没吞掉自己的舌头了!
只见陈玉莲一丝不挂的躺在木头盆里,这种盆我见过,就是这边乡下人用来翻菱角的盆,一般技术不高的人,上这样的盆会翻,我曾经就在这个盆里翻过,所以认识这种大盆。现在盆里放着好多水,郑云凯正在往水里撒盐,而阿泰则往盆里倒着雄黄酒,他一直别着头,不好意思看盆里。
而樊守和汪洋则很有意思,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处,睨着盆里人,表情平常。另一个则双手插兜,目光极其鄙夷的看着盆里的人。
樊守就是前一个,汪洋自然是后一个。我有些搞不懂,陈玉莲身材不错,长得也很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看她的目光,这么平淡呢?
“这是除的哪门子蛊啊,还非得这样……”玲子看到这情况,早就背过身,和老族长一样捂住脸,红着脸说了句。
她声音一出,被外面的几个人听到,一个个将目光投过来。但只有阿泰是看着玲子的,其他三个男人都朝我看来。
阿泰赶忙倒完雄黄酒,就跑了过来朝玲子解释道:“玲子我什么都没看到,而且,这可是师傅让我干的……你千万别生气啊!”
“哼……看你要不是心虚,干嘛和我解释啊,我看你根本是想看……”玲子推开阿泰就往楼下跑了,阿泰连忙去追。
他们跑下去之后,汪洋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樊守,除蛊而已,你也是的,非要把人扒的这么干净干什么?”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其实知道他在挑拨,所以,没当回事。可樊守显然慌了,“汪洋,你少挑拨,她中的可是引身蛊,蛊在皮肤底下,我哪里晓得具体在哪块皮肤底下?只能这样扒了看,等一会鼓起来,才好挖了那块皮肉除掉蛊虫!”
樊守虽然是在回答汪洋,目光却朝我看来,眼里浮上担忧。生怕我吃醋。
我听了他的解释,心里一惊,忙走过去,“割肉?那要是万一蛊虫在脸上的皮肤底下怎么办?”
那要是割了,陈玉莲不得毁容啊?她那么爱漂亮,要是毁了容,岂不是生不如死啊?
“割啊!”樊守见我没吃醋,不禁松了口气道。
“不行,这样会毁容的。”我连忙劝樊守。
樊守皱了皱厚重的浓眉道,“老婆,不一定会在脸上,而且,这种蛊虫,不除的话,她是没事,可她身边那些不会蛊术的人都有危险。就算她不让我除蛊,我都必须给她除!否则,她一辈子都在害人……”
“可是……”
“蛊虫在她额头!”就在我还想劝樊守的时候,汪洋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了。
蛊夫 195,以蛊谋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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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我忙朝陈玉莲的额头看去,果然见她额头那里鼓出一个大包来,而且,这个包还在动,将她的刘海也顶的上下起伏起来。
在她的额头包上下起伏的时候,我还闻到一股血臭味渐渐浮在空气中。
“不好,引身虫逼急了,开始散味了!”樊守嗅了嗅,随即抓起兜里的匕首,就要往陈玉莲的额头戳去,“必须尽快取出引身虫!”
樊守拿出匕首的时候,汪洋走了过来,伸手唤蛊,从袖管里放出一条筷子长短的竹叶青蛇,朝陈玉莲那边吐信子,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我在樊守用匕首要戳陈玉莲的额头时,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守哥,想想别的法子!你这一匕首下去,她真的会破相啊!”
“可她的蛊不除,会死很多人!你忘了酒店惨死的那些人了吗?”樊守恼怒的拂掉我的手,非要对陈玉莲下手。
想起那些酒店里惨死的人,我本揪住樊守衣袖的手,就松开了。
和那些无辜人的性命比起来,陈玉莲破相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一咬牙就后退了两步,朝樊守嘱咐道:“那你尽量把伤口弄得小一点。”
樊守没理会我,而是用匕首沾了沾盆里的水渍,就手起刀落的对准陈玉莲的额头鼓包处狠狠的戳了下去……
“噗哧”一声,他的匕首戳进了鼓包处,顿时一股浓烈的腥臭味从那里涌了出来。
我本来胃就不舒服,这些闻到这样的味道,就实在忍不住,跑到阳台护栏处就往楼下的草丛吐去。吐了几下,我拿纸擦嘴的时候,看到底下草丛在动,并非是风吹草丛的那种动,而是想有什么东西在草根底下爬,带动草秆那样!
我心猛地一紧,赶紧仔细往草丛里看去,不一会就看到草丛中爬出一条巴掌大小的黑水蛭来!它爬上了小楼的墙上之后,身后还跟着无数小的水蛭在爬……
看到这,我想起了在酒店时,那墙壁上爬着的黑水蛭来,顿时扭过头朝樊守看去,“守哥,不好了,有好多水蛭爬上……”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樊守一把将匕首从陈玉莲的额头鼓包处拽了出来,只见他匕首的尖端处,居然戳着一条白色的软体虫子,虫子正在匕首尖端处扭动着身子。我看到这幅画面,就吓得止住了话语,目光死死盯着那虫子。
这难道就是引身虫吗?
“咻~!”樊守一把引身虫挑出来,汪洋就将手往引身虫那边凑过去,顿时,他手心盘着的那条碧蛇就猛地一张口,将那条拇指大小的引身虫吃进了口中。速度快如闪电,一瞬间,樊守的匕首上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不是现场还残留着引身虫身上的腥臭味,我真的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汪老师,下面好多虫子爬上来了!”这会郑云凯朝汪洋提醒道。
汪洋闻言,手一转,收了手里的碧蛇,走到护栏处往下扫了一眼,顿时皱起眉头,朝樊守道:“快洒醋盐黄,一条黑水蛭王被引来了!”
樊守听这话,二话没说,用水舀子从大盆里舀出一瓢子水过去,洒在墙壁上。
我见他们去对付那些水蛭了,我就赶紧拿起水盆边长凳上放的纱布给陈玉莲包扎伤口,伤口不算大,但是正在眉心处,显得特别醒目,这会还在不断的往外冒血。我忙用药棉捂住出血口,然后再用纱布开始围绕起来。
围绕到一半的时候,只见陈玉莲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这眼神一点感情都没有,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姐……”
“我的头好痛!”
陈玉莲被我一喊,眼神恢复过来,然后伸手就摸向额头处,我连忙阻止她,“不要摸,你刚被除蛊,额头有点伤。”
我不敢说她额头的伤口太大,免得她受惊。
可是,她一听额头有伤,眼睛睁得老大,本一只手伸来要摸伤口的,这会居然一双手都伸上来要摸。我阻止都来不及了。
她一把扯掉我给她刚绑了两层的纱布,伸手摸到伤口处,随即颤抖着身子好半天,突然“啊”的一声喊,“我的额头……不……不……”
她喊的时候,眼睛里冒出泪来。脸色苍白可怕。
一看就是吓到了。
我忙劝她,“姐,你别怕,你身上的引身蛊已经除掉了,额头这点伤结痂后,留不下什么疤痕的!”
可陈玉莲根本不听我劝,而是惊恐的又喊了两声,最后朝我问道,“是谁……是谁取走的蛊?!”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回答她。她这是要找人算账吗?可我们是在救她啊!
“是我。”樊守这会走过来,一脸坦荡道。
陈玉莲一听是他动的手,就猛地从盆里站起身,樊守见状,赶忙避讳的别过头不看她。
水哗啦啦顺着她身子掉落进盆里,陈玉莲也浑然未觉,而是伸手指着樊守哭喊起来,“你怎么可能取出来呢?他(她)说不可能有人会取出引身蛊的啊……呜呜……”
“姐,他是谁?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们是在帮你呀!”我看她这样惊恐的模样,担忧的道。
“谁需要你们帮我……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呜呜……陈碧落……你害死我了……”
“害死你?”樊守闻言,惊愕的重新向她看过去。
陈玉莲身子就开始发颤,紧接着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比刚才还浓烈!
我又忍不住呕吐起来,只是刚才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所以,这会根本再吐不出什么来了。
“落落……呜呜……落落,快救救我……”就在我吐的时候,陈玉莲突然从盆里颤抖着身子走出来,结果她好像腿软了,一跨出盆,就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姐!”我看她摔倒,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要扶她起来。
“别碰她!”这时,我只感觉胳膊被人一拉,紧接着我就进入了一张冰冷清香的怀抱。
可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听到“嗵”一声,一记拳头打在抱我的人脸上,下一刻,抱我的那个人松开我,我就被拉进了另一张熟悉的怀抱里,头顶传来樊守气愤的声音,“汪洋,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占我老婆便宜!”
“你疯了吗?我是再救她!”汪洋被樊守打了一拳,这会捂住被打的发红的脸颊,朝他气愤的瞪了过来。
樊守还想说什么,这会我感觉脚脖子被紧紧抓住,随后,陈玉莲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落落……救我……我不想死啊!快救我……”
我听到这话,猛地从樊守怀里挣脱出来,看向趴在地上的陈玉莲。淬不及防的,我居然看到了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变黑,而且还冒着一股黑色的气体,味道臭乎乎的……
“该死!”汪洋见我被陈玉莲拉住了,随即爆了句粗口,就一脚踢在陈玉莲的身上,将她给踢开了。
踢完,樊守也开始呼吸不稳的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懊恼和担忧,“怎么会这样……?”
“落落……咳咳……快救我……我不要死,不要啊……呜呜……”
陈玉莲被踢开之后,趴在那吐了好几口黑血之后,朝我继续看过来,祈求道。
“这是怎么了?她的蛊虫不是被取出来吗?”我见陈玉莲吐血,心痛的很,忙朝樊守看过来。
樊守看着我叹了口气,“老婆,她其实早就不行了……刚才那只引身蛊,是在维持她的生命!”
“我不明白……”我有点懵。
不是说把引身蛊取出来,她就没事了吗?
“她马上要死了!”汪洋这会抢先樊守一步,回答我。
说话间,还从兜里拿出一片绿色的树叶递给我。
我不解的看着他手里的树叶,没接,而是继续问他,“什么叫她马上要死了?你们不是说,除了蛊,就可以救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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