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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说完他忙从兜里取出雄黄粉末拍在我身上,又嘴里唤了招蛊声,从手心里放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蛊放进我的头发里,我随后能感觉到那金黄色的蚕钻到我头发根部趴着了,痒痒的,我打算伸手来挠,被樊守给制止住了,“别动,这是我养了十年的金蚕蛊,是我身上最厉害的蛊了,今后留给你防身。它很敏感,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出来咬,你手指碰到它,它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给我了,你怎么办啊?”我收回挠头的手,感动的望着他。
金蚕蛊我是知道的,以前听汪洋说过,说蛊的种类大致分为十三种主类:螭蛊、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毒蜂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三尸蛊。
其中有三大最毒蛊虫;
疳蛊(毒蜂蛊):又谓之“放疳”、“放蜂”。具体就是用端午节招来的蜈蚣、毒蛇等毒物晒干研成粉末,放在蜂蜜里,各种调制,然后引来毒蜂来养成毒蜂蛊。
三尸蛊(三色蛇蛊):苗族部落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其所作的毒性最猛烈的蛊中,最出名的是“三尸蛊”。此蛊做法不详,只知道是由蓝、红、白三色毒蛇制成。此蛊投于仇人身中,潜伏片刻后立刻发作,毒性异常猛烈。此蛊寄宿在宿主身体里,吸食宿主精血并注入毒液。使宿主全身痉挛、起毒疮,至死方休。
金蚕蛊:据说这种蛊不畏火、盐,雄黄,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叫什么嫁金蚕!而且毒素很强,被咬的人畜先会产生幻觉,然后会觉得自身被万条虫子啃咬,自己伸手拽掉自己身上的皮肤和肉,直到自己死为止,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肉……
所以,金蚕蛊土话又叫“生撕肉”。
当初听汪洋介绍的时候,他还特意拿出两条一模一样的金蚕来给我看,详细的讲解了一下,说,那两条金蚕,其中一条头上有小肉角的才是金蚕蛊,另外一条叫金蚕王。金蚕蛊和金蚕王要分开,它们是两种虫类。金蚕蛊是苗族人民养的毒害仇人的毒蛊虫,而金蚕王是蚕中之王,通体金黄,身体比普通的蚕大一倍。这两种虫子在云南比较常见,苗族巫蛊师经常服用金蚕王。因为传说金蚕王是一种补品,可以增加修行。
金蚕蛊不好养,汪洋说他养了五条,最后只剩下一条,至今才成蛊,他还不敢带在身上,因为有时候它并不听他的使唤。没想到,樊守却养了一条金蚕蛊近十年!
养了十年的蛊虫,自然是有感情的了,樊守肯给我,就说明他有多在乎我了。
“我身上的蛊虫多的很呢,别担心我,你跟紧我,一会恐怕会有不少脏东西进来。”樊守却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就朝我嘱咐了一句,往楼上走去了。
我也就不多想了,赶紧跟上去。
樊守蹭蹭的上了楼之后,我还在底下,因为我感觉这楼梯很不好走,上了白色的霉,踩上去滑滑的,我怕摔倒,特别小心的走的。
等我上去的时候,樊守已经走到了走廊的位置了,走过去之后,他突然朝我喊道,“趴下!”
我就赶紧趴下,这时他身体也趴下了,我趴下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头顶处传来“嗡”一声,随即就是什么昆虫飞过我的头顶,翅膀传来风,都震得我头发拂动了一下。我赶忙小心翼翼的抬头往上方看去,只见屋顶处趴了好多的翠蜻蜓!另外还有一些我说不上来的红色甲壳虫、大黄蜂等昆虫。偶尔也还有几只在走廊处飞来飞去的……
“毒物恐怕都被守尸菌蛊吸引来了,你趴在原处,我进去找汪洋。”樊守小声吩咐我一句,他就开始往阿珠的房间蹲着身子走过去。
我这会早被屋顶那些毒昆虫吓得汗水滴答滴答的和下雨似得落在地上,听到樊守的话,都不敢回应他,只担忧的看向他。
只见他走到阿珠的房门口,从兜里拿出匕首,顶在门上,一点点推开门……
“嗡……”一声,一大群的黑色马蜂从门里涌了出来,还好樊守反应灵敏,猛地趴在地上,那些马蜂就这样飞出来,在走廊处来回窜飞了一会,就一只只的都爬上了屋顶,安静下来。
樊守看了我一眼,估计见我没事,他才抬头往阿珠的房间里看去,看完他“呃”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慢悠悠的起身,低头望着里面,轻声道:“汪洋……这些守尸菌蛊,原来不是樊雅下的,而是你下的!”
“是……的。”里面传来了汪洋压抑着痛苦的怪音,“我在阿珠没死前,就在喂她守尸菌蛊了,她的身体里有血蛊,所以,用她的尸骨养守尸菌蛊,会给我带来数不尽的好毒虫……哈哈哈……你看到了,这些顶尖的毒虫,都将成为我的蛊虫……收获颇丰啊!”
原来守尸菌蛊是他下的啊,目的就是为了用这些菌蛊招野毒虫!难怪汪洋之前听到楼上的阿珠身上有守尸菌蛊,他一点都不害怕,不愿离开这了!他这个人做事情,怎么能这么缜密呢?
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了!只是,他这样活着不累吗?
“你这人步步算计,活的不累吗?”樊守双手交叉抱胸,睨着屋内,朝他鄙夷的说道。
汪洋好半天没有回应他,但屋内有各种怪虫子的叫声,还有毒蛇的斯斯声传来,我没看到,光是听着都头皮发麻了。
“樊守……没想到毒物太多,你帮我再拿几个蛊坛过来,在第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有很多的玻璃蛊坛。”汪洋好半天才对樊守说道。
樊守鼻哼一声,“我才懒得……”说到这,他顿了顿,眼前一亮,“好,我帮你去拿!”
说完,低着头躲过几只飞窜的毒蜂,从第一间柜子里捧出四个蛊坛,先放到我这来,对我做了个咬手指的手势,然后点了点坛子里,再两根手指往前走动到蛊坛里,接着指了指楼下。
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想我用血偷走几只野毒物!
我点点头,他见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宠溺的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后,就又跑到柜子里拿了几个蛊坛往阿珠屋里走。
他一过去,我就赶紧咬破手指,在面前的四个蛊坛里滴了几滴血,然后再含住手指止血。
我刚把手指放进嘴里,就感觉眼前一红,还不等我看清楚,蛊坛里居然爬来一只血蜘蛛!它进去后,本来有些要飞过来的毒虫都吓跑了。我见状,赶紧盖上盖子,心跳的剧烈,这可比我之前掉的那花蜘蛛毒多了!
就在我暗自惊喜的时候,一条蓝色的小细蛇嗖嗖的爬了过来,翘起头四处吐了吐信子,吓走了一些爬虫毒物,它自己钻进了蛊坛。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蛇,就赶紧的又盖上盖子了,只见它还一口咬在盖子上,估计反应过来自己落入圈套了。吓得我手一缩,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没一会,一只很大的红色蝎子也爬进一个坛子里,我刚要盖盖子,一条小红蛇就嗖溜钻进去了,两只毒物进了一个坛子里?我犹豫了一下,眼见着第四个坛子里进了一条超大只的大花蜈蚣后,我也不敢多耽误,就把盖子一一盖上拧好,就两个坛子,两个坛子的将它们抱到了楼下的旅行包里,藏了起来!
藏好后,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跳这才稳了一些,我感觉自己第一次做了贼似得!
不过想到这些顶级毒物,我就好兴奋!
笑了笑,突然发现我现在的胆子好大!居然对这些毒物不害怕了!
看来接触的多了,渐渐也就习惯了。
我之后就不敢再进诊所里面了,所以,坐在枣树底下的大石头上,逗弄虾伢子,这会它盘在我的胳膊上,脑袋对我时不时的吐着信子,我就给它喂一块腊肉,它吃完就犯懒的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不动弹了。蟒蛇其实除了饿得时候活动频繁一点,平时根本就懒得动弹。
它不愿动,我也就无趣了,抬头看着二楼处,发现窗户那边出现了汪洋和樊守的身影,可见两个人是下楼来了。
我忙起身去门口等着他们,果然不多会,见汪洋和樊守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朝我走来,樊守走在前面的,手里捧着四个蛊坛,里面装的是一些毒蛇、蜘蛛、蝎子之类的,和我偷走的那些差不多。
汪洋让他放在病床上的大旅行包里,樊守放完就在脸盆里把手洗了,朝我走来,而且还对我扬了扬浓眉,使眼色。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就目光移到我们的行李包里去了,嘴角满意的上扬起来。
汪洋随后也把手里的蛊坛放到旅行包,就拉上拉链,对我们说道:“出发吧,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这地方也不欢迎你。”樊守白了他一眼,就走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提着行李包往村外走去。
因为这个季节断桥下的小河水位不高,水流也不窜急,所以,我们来的时候,是直接在这里放竹排进村的,这会出村也是从这里出去的。
过了河之后,我们三个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才在天黑的时候,到达镇上。本来打算在镇上,和汪洋分道扬镳的,结果,当晚最后一辆大巴车上,我们又遇到了。并且还都坐在最后一排的八人座上。
汪洋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而是目光移到车窗外。其实天已经黑了,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樊守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他让我坐在里面,他坐中间把我和他隔开了。
车开动了没一会,我就困的不行,头靠在樊守的肩膀上休息,樊守却说后排座上没人,让我把鞋脱了,脚放在车座上,头枕着他的腿睡,我也不矫情,就照他说的做了。睡到一半我有点冷打了喷嚏,樊守想要躬身拉开旅行包拉链,替我拿一件外套的,结果拉链拉开一点,看到里面的蛊坛了,就重新拉好,扫了一眼汪洋,一看就是怕被汪洋发现我们包里的东西。
“我不冷,刚才就是鼻子痒痒。”我轻声说了句,随后闭着眼睛又睡了。
樊守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也就闭着眼睛休息。
等到了车站的时候,乘务员推了推我们,“到站了,你们俩个醒醒噻!”
我这才猛地坐起身,樊守也伸了伸懒腰,往窗户那边看了看,却没看到汪洋了。
而我坐起身之后,发现身上掉下来一件外套,伸手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汪洋的!他居然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我披了外套?!
我有点懵。
可不等我再反应过来,樊守就吃味的从我手里夺过外套,直接从窗扔出去,“还不晓得衣服里有没有脏东西,老婆,你身上没什么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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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都挺好的。”我摸了摸身上,并没有被毒物毒到的异样感。
樊守就让我穿上鞋,他则提着行李包,率先往车下走了,我随后跟着下车。
下来之后,樊守说坐汽车比较好,而且最好是那种半路拦着的长途汽车,因为这样可以不用安检,免得包里的蛊虫被没收。
可天太晚了,我们并没有坐到车,所以,在市里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樊守去找旅馆的老板打听了一下,知道去哪坐那种不用安检的长途汽车后,就领着我吃完早饭,结完帐,就出了旅馆去了那里等。
大概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一辆开往上海的长途汽车,我们就上去了。
上了车之后,坐了一天半的长途汽车,才到达上海。我们在郊区的时候就下车了,所以,也没有进车站。我们下车的地点正好离我们住的拆迁区不远,我们步行到了暂居的小楼。
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的水泥空地上,站着十来个男村民,身上都沾着水泥浆或石灰,一看就是刚从工地干完活回来的。
他们聚集在一起,正七嘴八舌的用家乡话说着什么“这怪物是个啥子东东?”“好像是什么蛊虫,以前长辈们说过,说是守护村寨的……”“我好像也在祠堂里的画子上见到过。”“……”
樊守听到他们交谈的话语,牵我的手紧了紧力度,就朝他们走过去喊道:“啥子事情,都聚在这呢?”
他这么一喊,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扭头看向我们,“呀,蛊公蛊婆回来嗦!”
谁喊了一句之后,就跪下了,其他人就都跟着跪了。
我看的有些不适应,樊守却无所谓的走到屋里,将包放在桌子上,喊他们不要跪着了,进来说话。
哪知他们一个个都不敢进来,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吱吱吱”的怪叫声,声音很大,听起来不像是一只小的镇兽蛊发出的声音。
樊守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去。我也紧跟着上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族长那么气愤。
一上去,就见二楼走廊那,老族长拄着拐,身子颤抖着往我们房间瞄,我们房间的门则是虚掩着的。
“看啥子呢?”樊守上楼后,就朝老族长走去了。
老族长一看到他上来,先是一愣,随后居然气愤的拧住白眉,举起拐杖就往樊守的身上打来,“你个臭小子,啥子蛊不好养,非要养这邪祟蛊!祖宗们留下的祖训,你忘掉了吗?”
樊守一闪身给躲了过去,老族长没打到,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关键的时候,是樊守敏捷的窜到他身边,扶住了他。
“你个臭小子!”老族长刚站稳就朝樊守骂了一句,他因为牙齿掉了,这么一骂,吐沫星子往外直喷,樊守头往后仰了仰,边躲边问他怎么了。
老族长就气的拿拐杖指着我们房间道:“你个臭小子,晓得镇兽蛊是个邪祟蛊吧?养了它的人,就必须每天都喂它喝血,而且,这个邪祟贪得很,如果喝不饱,就不听话,祸害人去……以前咱寨子为了阻止别个寨子的巫蛊师迫害,老祖宗们养了这几只怪物,后来那几个养镇兽蛊的巫蛊师,都被活活喝完血喝死滴!这还不算完,后来,巫蛊师们死了,它们没得血喝,就开始害人,差点把村子里的人都搞死,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巫蛊师用蛊术给它们降服了,从此之后,村寨子里不许养这种蛊了。你倒好,怎么不听训的,在哪搞的这怪物来养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这个镇兽蛊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汪洋拿去一枚蛋养,将来不会出问题吗?
樊守这会却听完老族长的话,惊恐的扭过头看向我,呼吸不稳起来,“老族长,你说啥子?这怪物必须天天喝养它人的血?可我们并没有养它啊!”
“你们不养它,它怎么在蛊坛里?怎么是喝过血变成白毛蛊的?”老族长反问樊守。
我一听就知道老族长误会我们了,于是,我上前一步,走到老族长跟前,解释道:“族长爷爷,这不是我们养的,是之前樊雅给玲子她们下了镇兽蛊的卵,玲子她们下的一枚血丝蛋,然后给我们了,守哥本来打算留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好给玲子她们除蛊,哪里小的,那天我放在口袋里,忙忘记了,就没拿出来,等我洗澡回来找,没找到。我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东西咬了我一口……”
“啥子?咬了你一口?”老族长听到我的话,吓得睁大了浑浊的眼睛,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我被他这表情吓到了,刚想问他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哪知,我还没开口,房间门突然被从里面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我往那边一看,还不等看清,一抹白影就噗通一声朝我飞了过来,我整个人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着我往楼梯处滚下去,最为令我惊骇的是,我的脖子上,传来冰冷的尖物刺进肉里的痛感传来,刺破之后,尖物收回,就有冰冷湿滑的东西在吸我的血液!
于此同时,我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身子被跌得散架了似得疼着。
“落落!”樊守伸手要拽我的,结果慢了一步,这会收回手,就睁大眼睛朝我心痛的看过来,随即,在我滚到拐角处被墙壁挡住看向他时,他的目光则落在我的脖子处,惊恐不已。
我疼得好半天缓步过劲来,无法动作,随即,我感觉到头皮处传来嗖的金蚕蛊爬动的触感来,还不等我反应,我脖子那里传来“吱吱吱”几声,吸我血的湿滑感没有了。
这时,我恢复了点力量,伸手就一把抓住我脖子上的东西,凑到眼前一看,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一把松开了手里的怪物!
只见那只怪物就抖动着白色的毛茸茸翅膀飞了起来,并且在我的头顶转圈,而金蚕蛊则在它飞走之后,从我的脖间快速的又爬回我的头发根部去了。
虽然那只怪物飞走了,可刚才我看的那一眼还印在脑海里。这个怪物居然几天不见,从血红色的肉色,变成了白色,它之前像蝙蝠一样的翅膀,居然长满了白色的绒毛,身上人形的四肢和模糊的五官,也变得清晰了,它四肢是和人的四肢差不多,但手掌和脚掌都是蝙蝠那种连在一起的形状,而且还长着倒钩爪子,五官不是人的,而是长了两只血红色的大眼珠,嘴巴尖尖的像是鸟的嘴巴,却比鸟的长细一些,它飞起来的时候,那一对诡异的红眼睛,还朝我直溜溜的看过来,好像认识我。
被它这样盯着,我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落落……”樊守这时候已经跑下来,一把伸手捂住我的脖子,我这才发现脖子处的血还在流淌。
“作孽呀!这个怪物现在才巴掌大小,就这么狠了,以后可怎么办噻!”老族长见状,已经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目光担忧的看着飞在半空中的镇兽蛊来。
樊守见我流血,眼里满是担忧的声色,随后心痛的拿额头顶了顶我的额头,就又愤怒的剜着那只飞在半空中的镇兽蛊,“老子要除了它!”
当时也是我们疏忽,走的太匆忙,居然没有把它解决后带走。那时候我记得樊守就说过要毁了它的……
“大樊村那个我用火和盐就除了的,这只比那只小,肯定也能除掉!”樊守这会拿出我兜里的纸巾捂在我脖子上后,就匆匆跑到楼下,喊了几个村民,吩咐他们做个火把来,然后等村民把火把搞来递给他,他就关上门,走上楼梯,那火把对着空着盘旋的镇兽蛊烧去,只听
“吱吱吱”几声,它居然张口吸掉了樊守手中火把的火,然后,猛地朝樊守飞过来吐出火……
眼见着它口里的火就要烧到樊守的头发了,我惊吓的大喊了一声,“不要!”
我这样一声喊,惊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蛊夫 169,可爱的镇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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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镇兽蛊居然突然就闭上嘴巴,将火又吸了回去,随后竖起的两只尖尖的耳朵里,喷出来乌黑的烟雾,而且它还打了个颤,就飞到屋顶拐角处把身子倒挂着看向我。那目光里居然还带着一点受伤的情绪。
“它不怕火?这……这怎么可能呢?”樊守看到手里灭掉的火把,惊愕不已。
老族长这会又开口说道,“我小的时候听过我老阿公说过,这种镇兽蛊吸了人血之后,就会百毒不侵、火烧不死、刀枪不入的!只有某种蛊术才能对付得了的。”
真没想到,这只小东西,居然会这么厉害!
“什么蛊术?”樊守忙问。
老族长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因为我没学蛊术。不过你师傅应该晓得的,只可惜他现在成了活蛊人,坏了心,哪里会告诉你咧。”
“看来樊雅养这种蛊,一定是我师傅吩咐她这么做的!这东西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收走多少枚蛋,养了多少只!”樊守气恼的将手里的火把扔了,掐着腰直喘粗气。
“应该养不了太多吧,这东西不是喝血吗?他们养它,不就得拿自己的血喂它们吗?”我猜测道。
樊守摇摇头,“活蛊人可以让护身甲虫吸人血肉,根本就不担心血会被吸光。难怪他之前让汪洋害人了!真没想到,我师傅会变成这样……”
樊守捏了捏拳头,低下头,一脸悲伤。
也是,他的师傅之前不但帮他除蛊救他一命,还教他蛊术,又教他很多大道理。现在师傅变成了恶魔,他怎么能不难受呢?
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的。
我起身,艰难的走到他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守哥,别想了,一个人变好变坏是取决于他自己的,我们怎么为他难受都改变不了什么。”
樊守就深叹口气,抬眸上下扫了我一眼,“你怎么起来了?没摔疼哪里吗?”
“还好,就是腰下面摔的有点疼。”我没好意思说是屁股,毕竟老族长还在这呢。
樊守就二话没说,把我打横抱起,走到房间,放躺在床上了。
老族长这会也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正色问樊守,“阿守,这蛊你打算怎么办啊?”
“除也除不掉,只能暂时由着它去了。不过,它好像满听碧落的话,这样倒是暂时造不出什么伤害。”樊守回答道。
说话间,扶着老族长坐到屋内的一张旧椅子上。
老族长也就重重的吁了口气,“也只能暂时这样了。阿守啊,村里的人都在你那个同学的安排下有了工作,算是暂时安顿下来。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活蛊人找过来,该想想办法防一防了。”
老族长考虑的倒是满多的。
樊守闻言笑道:“我这次回大樊村不就是想找一些毒物来防活蛊人下蛊吗?你放心,这次我一定把毒物训练的狠辣一点,绝不会放过活蛊人的那些蛊物!”
老族长一听他这话,这才舒展了眉头,随后非要看看樊守在大樊村带回来的毒物。樊守就拉开行李包,把里面的蛊坛什么的拿出来给老族长看,老族长看到这些毒物,眼睛亮亮的,直朝樊守竖大拇指,夸他能干什么的。樊守却并不像之前被人一夸,就理所当然的说自己多厉害,那么不谦虚了,而是忧心忡忡的说了句,“希望这些毒物能真的成蛊,对抗活蛊人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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