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着,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喊得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呼救。
“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么多的朱貅来?”汪洋环视了前方一眼,纳闷道。
就在他说话间,我看到一条朱貅正朝站在棺材边的阮格契和小梦快速的爬过去,只见阮格契吓得身子往后直退,可他身后就是刚做好一半的棺材,他退后之后,被棺材挡住了,所以,朱貅见状,猛地翘起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阮格契咬过去……
“小心!”我惊呼了一声。
本以为下一刻,阮格契就会被朱貅的大嘴咬住,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阮格契猛地将身旁的小梦一拉,将她做挡箭牌,一把推到了朱貅的嘴里去了。我心一紧,呼吸都止住了。
这个阮格契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卑鄙!
小梦“呃”的一声惊呼还没喊出来,头就被朱貅咬住了。她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咻!”
突然,一根箭矢正戳朱貅的脑袋上,紧接着它吃痛的张开口,就把小梦的头松开,小梦吓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头上全是黏糊糊的鲜红液体。像是血液,但又不像。在周围火把的映照之下,我看到小梦的表情是呆如木鸡装的,身子好像还在发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阮格契那混蛋,居然扔下她就跑了个没影。
“这个阮格契真不是男人!”樊守气愤的吼了一句,随后不多说,捡起帐篷外面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除蛊的药水和盐袋,就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过去除蛊救人。
汪洋见状,看了我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就快步跑过去帮樊守了。
我这会回过神,咬破手指,放出几只护身甲蛊虫来,靠意识操控他们去护着小梦,然后就也往那边走去帮忙。可就在我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村子里的入口处,密密麻麻的爬来几十条大小不等的朱貅!
这让我慌了神,止住步伐,大声的朝樊守那边喊道:“守哥,不好了……村口那边有好多朱貅……”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的矮树丛里也传来朱貅爬动的声音,这让我的话顿时止住了,心里发毛,猛地回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身后的矮树丛里钻出来好多条朱貅,有小有大,它们爬动的很快,片刻就越过了我们的帐篷。
樊石头和马七七夫妻这会也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马七七看到眼前的情形,惊愕的语无伦次了,“这……这是朱貅吗?怎……怎么会这么多?”
“怎么办?”郑云凯见状,缩到了马七七的身后,朝她颤音问道。
马七七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发现就棺材那边的朱貅被樊守和汪洋除掉了,属于安全地带,于是,拉着郑云凯就往那边跑。
“师娘,快跑!”樊石头倒是还惦记着我,在关键时候,拉着愣神的我,就往樊守那边去了。
等我们跑到村子中间的棺材那边时,之前四散逃跑的村民都和我们一样,发现只有这里是安全的,于是,都聚集在这。就连阮格契也手拿着匕首,来到了汪洋身边询问他怎么办?
汪洋没回答他,只是皱着英气的眉毛环视周遭不断爬过来的朱貅,眼神中带着疑惑。
“屋里的人,在门口洒上盐,关好门窗!”樊守这会解决掉了一条朱貅之后,就用英文朝屋子方向喊了一句,喊完就深喘息。
屋子里呆着的村民有听懂英文的,所以,再用土语重复樊守的话后,就看到他们往门缝和窗户的缝隙间撒盐。
可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么多的朱貅,如果真要对屋里人发起进攻,再怎么撒盐都没有用。
“村口有人!”突然,我们头顶处传来了杰南的声音,说的是英文,所以我们都听到了,这会齐齐往村口方向看去。
一开始没看清,只看到一抹人影在夜色下晃荡着,等几秒钟后,就见那个人影穿过夜色,来到村口的火把光线下,我们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穿着红色奥黛的女人,戴着斗笠。
她一走过来,那些朱貅就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的闪开出一条空隙让她走过来。但是,她却只是走到一半位置,站在朱貅中间,下巴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似乎在看我们。
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朝这个女人看过去。所有人中,自然包括我。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女人一遍,我发现,这个女人好熟悉,好像上次在游艇上看到过!不过,当时有两个红衣女人,一个个高,一个个矮。显然,如果是游艇上的那两个红衣女人中的一个的话,那么,眼前这一个,绝对是个矮的那个。
我清楚的记得,樊守当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并且,对她的态度也很不一般,为了她,都忽略了我……
我赶紧将目光移到樊守的脸上,果然,见到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女人。
我心里隐隐泛酸,看来,真的是游艇上那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让朱貅怕她,那么,这些朱貅是她养的吗?她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我泛疑惑的时候,朱貅离我们越来越近,但将我们这几十个人逼到棺材边紧紧靠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居然没有来攻击我们,而是,和我们保持一尺距离,翘着脑袋,头顶两颗眼睛正在朝我们盯着。
“这……这是什么情况?”阮格契见朱貅不动了,深呼吸的朝汪洋问道。
汪洋依旧没理他,而是目光来回在樊守和那个女人身上穿梭。
村民们也渐渐不在尖叫,只是,都警惕的看着脚前的朱貅,目露恐惧之色。
“阿守,为什么不听话?”突然,那个女人开口了,只是,话却是对樊守说的。
她这说话的口气,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教训的口气,可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顶多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樊守的长辈?
但现在重点不在这,而是……
“守哥,她怎么认识你?你和她什么关系?”我疑惑的朝樊守问道。
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之前接到某个女人打给樊守电话的时候来。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像那个电话里的声音。
“别问了。现在不是回答你这些的时候。”樊守却对我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让我很不满,但我不好发作,毕竟现场情况危机,不是我使小性子的时候。
樊守见我沉默下来,他就朝那个女人回了句,“你别闹了,把朱貅收走。”
“放肆!”那个女人一听樊守的话,气的怒吼道,“之前你去大民的工地,找守陵蛊女棺材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不要打活蛊人墓的主意,可你居然还敢来!”
大民工地找守陵蛊女棺材?
我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我和樊守去大樊村村民的工地,救那叫大民的村民时,听他说拆迁邪庙的时候,拆出一具棺材,当时,我们找到棺材的时候,现场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我还以为是女鬼,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啊?从几年前就出现阻止我们找活蛊人了吗?
“原来,当时对我们使调虎离山计,然后烧掉棺材的人是你!”樊守闻言,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蛊夫 353,库巴族诡异风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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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在樊守的身边?樊守为什么这么问?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这会把朱貅围攻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只一会看看这个女人,一会看看樊守,猜测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是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个女人说话间,手一抬,一只黑色的,体形庞大的镇兽蛊,这会一飞冲到村中那棵杰南隐藏的大树上,只听杰南“啊”的一声喊,就从上面栽倒在地下的牛屎棚里去了,因为掉到干牛屎堆上面,所以,他并没有摔伤。不过,他摔下来的时候,手里的弓箭就掉到了地上,被镇兽蛊喷火给烧断了弓箭。
“我的弓箭!”杰南是个少年,反应很灵敏,立刻从牛粪堆里爬起来,就看到自己的弓箭被烧了,气的用英文喊了句,并且要冲过去,结果还没到那边,就被几条朱貅给围住了。他只得气的呼吸不稳的瞪着红衣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村子?”
“偷袭?!”红衣女人用英文回了他一句,随后,伸手做出挥巴掌的举动,镇兽蛊就飞到杰南面前,用翅膀往他的脸上使劲的一扇,直接把杰南掀翻在地,这个女人才接着道,“哼,明明就是你刚才想要偷袭我!”
杰南被扇倒在地之后,半晌才扶着牛棚的木桩起身,目露惧色,不敢小窥红衣女人了,自然也不敢轻易开口。
红衣女人见状,斗笠下的红唇微微一扬,“愚笨的人,总是需要靠调教才能开窍的。”
话说到这她顿了顿,就朝樊守这边重新看过来,接着话锋一转,“阿守,带着你的朋友,快点从这离开,我保证不伤害这里的一畜一人。”
樊守这会还沉浸在她之前的那句话里似得,到现在还没回过神,目光呆立的望着她,表情很伤感。
我是女人,还是深爱他的女人,所以,我对他这样的表现很敏感,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绝对非比寻常,否则,绝不可能被她牵动情绪。
想到这,我手紧紧捏拳,心里酸涩难耐。
“阿守?”那女人得不到他的回应,耐心很不好的喊了他一声。
樊守这才回过神,却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那个女人疑惑的问道。
不仅是她觉得樊守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我也觉得疑惑不解。
樊守低下头,浓眉拧了拧,我居然看到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长睫滚落掉地,“你和郑民涛是一样的人,你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为什么提到他的父亲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他,但是,我看到他难受,心里也抽搐的痛了一下,伸手过去握住他的铁拳,“守哥,你怎么了?”
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张开拳头,反将我的手紧紧捏在手心,侧目看着我,眸里水光闪烁,神情复杂,但是,却一句话都没对我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是两个孩子的阿爹了,别让我瞧不起。”那个红衣女人居然说出一句嘲讽樊守的话来。
我可以受委屈,但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嘲讽,我就是在软弱的性子,也忍受不了,这会气愤的朝红衣女人看过去吼道:“你究竟是谁?凭什么在这说我老公!我劝你快点把朱貅弄走,并且将丫丫的家人放了!”
“噗嗤……”
我的话音刚落,就感到面上一阵疾风袭来,眼前飞来什么,还不等弄明白,脸上就传来一记胀痛,耳边也传来“吱吱”的声音。原来我被她的镇兽蛊袭击了,和杰南一样,被打脸了!
“落落!”樊守见状,将我往他怀里一拉,忙打量着我。
我看到他表情担忧,于是忙道:“我没事……不是很痛。”
“没礼貌!”樊守还没说什么,对面那红衣女人就鼻哼了一声数落我。
这让我更是气愤,她先害人的,我说让她放过别人,就说我没礼貌?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刚想反驳她一句,樊守就拉住了我,然后他紧紧搂住我,朝那个女人道:“你别闹了,放过这里所有的人,并且也把黑苗族族长一家放了吧。”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不去找活蛊人墓了?”红衣女人问道。
樊守别过头,目光看向汪洋这边,面露为难之色。汪洋见状,英气的眉毛深皱,“樊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如果不找到活蛊人墓,得到蛊术秘籍和传说的重塑宝物,我必死无疑。当然,我死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的两个孩子,就会因为得不到我的解降咒语,而疯掉!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我听到疯掉两个字,心就一痛,脑袋一热,双手紧紧拽住樊守的手,摇着头朝他道:“守哥,不要……不要放弃找活蛊人墓,我要守白守玉好好的!求你了!”
比起孩子来,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樊守看着我好半天,眸里的神色很复杂。可就是一言不发,我摸不透他的想法。
“师娘,你别逼师傅了,如果他现在不放弃找活蛊人墓,现场的所有人都得死在朱貅的口中!”樊石头见樊守不说话,替他开口了。
我闻言,胸口如噎大石,对啊,红衣女人说了,如果樊守不放弃找活蛊人墓,她就要大开杀戒!
回头看了看在场挤成团的库巴族人,脑海里也浮上丫丫和她家人的面孔来,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因为我们而死,我会自责一辈子的!相信樊守也会这样。可是,孩子们怎么办?
“阿守,不要犯浑。就算我让你们进去,你们也会有去无回,怎么样,你们的孩子都会疯掉,不如早早放弃。”红衣女人朝樊守劝道。
“放弃?呵……”樊守浓眉深皱,猛地瞪向她,“放弃我的孩子们吗?你以为我是你们吗?!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樊守就是拼了命,都要护好自己的妻儿还有这些无辜的人!”
“你什么意思?”红衣女人说话有些凌厉了。
“我的意思是,活蛊人我要探,这些人我也要救!”樊守说话间,轻轻推开我,然后举起匕首朝红衣女人坚定道。
“你……”红衣女人伸手指着樊守,似乎是气到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冥顽不灵!好,既然你不听劝,那么,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女人话末,就一把将头上的斗笠往下一拽,彻彻底底的盖住脸,本露在外面的下巴和嘴唇都遮住了,只见她的手伸进斗笠下面,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凑近唇瓣,只立马从她那边传来笛子的声音。并且声音总是一种旋律。
这音乐一响,地上的朱貅一条一条的好像痴醉了一样,摇头晃脑起来,并且身子开时扭动着往前拱过来。
它们一动,就吓得在场的村民叽歪乱叫,阮格契更是吓得颤抖着身子撮手掌,散出黑色的降头雾,估计是想趁机逃跑。
就在黑雾快要包裹住我们的时候,我看向樊守,却见他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守哥?!”
我惊呼了一声,就要过去阻止他,却被他用话语止住了,“不要过来,你知道的,我的血你和汪洋碰不得!”
樊守的话一出,我顿住了步伐,与此同时,黑雾袭来,将我的视线挡住了,他那张带着视死如归表情的脸消失在我眼前。我心痛极了。
樊守之前注射过一种对抗蛊毒的血清,任何蛊物,包括我和汪洋这样的半蛊人,只要碰到他的血液就会像是之前的樊雅一样,化成浓汤。
所以,之前我给樊守包扎的时候,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可他有没有想过,在场这么多的朱貅,他要放多少的血液,才能除掉?
蛊夫 354,库巴族诡异风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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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哥,不许死!”我看不见他了,所以我很着急,只能这么劝他。
樊守没有回答我,并且现场很嘈杂,村民们都不知所措的大喊大叫着,而黑雾越来越浓,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虽然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头顶的镇兽蛊还在盘旋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我就是通过声音判断出它在我们头顶位置的。
还有脚下的那些朱貅,发出咬东西时的“咯咯”声,但凡这种声音一响,立马就会有人惨烈的发出呼痛声来。
现场瞬间就成了人间炼狱一样。
而我一直被人撞来撞去的,可我一直努力的不离开原来的位置,目光还看向樊守消失处,只想着等回头黑雾散开,能第一时间查看樊守的状况。
之前他可是受了伤,流了不少血的,如果现在血液放的太多的话,肯定是危险之极的。我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给他止血!
突然,我的手被谁紧紧握住,这人的手不凉,也没有老茧,显然不是樊守或汪洋的手,所以,我正猜测其身份,“谁?”
可对方没有回答我,而是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一把拽着我的手就往前拉去。我不备,差点被拉倒,步伐也凌乱的跟着他,“喂,你谁啊?快松开我的手!”
我一边被迫往前跑,一边掰他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在我往前跑得时候,我脚下总是传来黏糊糊的液体,好像是朱貅化掉了一样。
偶尔也会碰到人,差点绊倒,但总是在关键时刻,被拉我的人发现给及时拉起来。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被拉着走了好一会,我发现自己进入了树林里一样,因为我能感觉到周围传来树叶碰触我皮肤的触感,还有枝叶折断的声音。
“你要带我去哪?”等被他拉了好久,直到出了黑雾包围圈之后,我发现前面那人的背影在夜色下晃动着,好像是个男人。我心生警惕。
“安全地带。”那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开口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惊到了,真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拉我的人居然会是阮格契!
得知拉我跑的人是他,我抵触不已,忙另只手抱住一棵树干,止住步伐,“你放手,我不需要你拉我!”
他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就算是要拉,他也应该拉走自己的老婆小梦才对吧?
我说话间,也在伸手往回拽着。
本以为能拽回自己的手,然后再赶回去和樊守在一起的,哪知,我一拽不但没从他手心拽回自己的手,反被他一下给拽到他怀里去了!
当我猛地被他反拽进怀里的时候,鼻子不小心磕在他的胸口处,一下就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你放开我,是不是有病啊!”
“我干嘛要放开你?这一趟我是陪了夫人又折了妹妹,还差点丧命,怎么可能不找点补偿?不然岂不是太亏了!虽然你不是处,不过,身材好脸蛋也不错,足以弥补这一点了,我就收了你做第十三个小老婆吧。”我鼻子还没恢复,阮格契就突然一把捏住,然后,朝我笑道。
我被捏的鼻子生疼的,忍不住“呃”了一声,“你……你别做梦了,我是死也不会给你这种人渣做小老婆的!”
还第十三个小老婆,要不是我鼻子疼,不然真呸他一脸吐沫!
我说话间也在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就知道你不好驯服,不过没关系,我是降头师,而且,最擅长的是情降了!哈哈哈……这一趟,也不算亏!”他猖狂的对我笑了两声,就不知道对我用了什么方法,我只感觉后颈处一阵麻痛,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随即,我身子就失去力量,瘫软在他怀中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心里干着急。
他要对我做什么?不会趁机欺负我吧?不……我不能对不起樊守!
“瞧瞧,这皮肤细腻的,难怪樊守和汪洋这两个出类拔萃的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了。”阮格契拿他的手在我脸上触碰着,然后是往颈脖滑去。
这让我感到恶心极了,想骂却骂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色下他那双闪着莹莹的猥琐目光的眼睛。
以前,我觉得汪洋挺坏的,现在看着眼前的阮格契,我只觉得汪洋并不是真的坏了。
“世人都以为情降是靠施降者的头发、血液和指甲,喂到被降者的肚子里。其实,非也非也,这只是降头师骗人的一个幌子而已,他们真正吞下的是血液里的一种卵,真正起作用的是……”阮格契话说到这,突然从抱我的后背上,抽回一只手,只见他双手的指间,好似夹了一个什么蠕动的东西,像是虫子!只听他接着说道,“真正起作用的是这条情盩!这条情盩是我用精血喂养的,只要这东西钻进你的脑子里,你见到我就会自然的想扑过来,让我和你玩床上运动的。不过这东西寿命不长,所以,才会有期限。这也是情降之所以不能长久的原因。一般人要先用血液中卵,等四十八小时发出来情盩,但,我不想对你暗着下降,而是,让你亲眼看着我给你下降……然后心甘情愿的诚服我!哈哈……”
情盩?什么盩?我记得之前樊守给我下过情蛊,就是小虾子,当时是在我的肚子里下的,我只要一离开樊守就会肚子疼,但是,并没有控制我的思想。可这情盩肯定不一样!因为,我记得之前那些中了情降的男女,都是改变原本心意,爱上施降者的。所以,这会我很怕自己被中情降,然后心甘情愿的跟阮格契这渣男发生关系!
不,我绝对不能被他下情降!
可我现在全身发软,连话都说不了,又怎么能反抗得了呢?
我好怕……
这时,阮格契捏着情盩的手,渐渐凑到我的额头处,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闪着邪魅光芒的眼眸格外吓人,我心跳的骤快,心里只喊着不要。
但,那条虫子细细的脚,还是碰到了我的额头,并且只要阮格契现在一放手,虫子就会钻进我的脑子里,我就会对樊守变心的……
怎么办?
阮格契故意折磨我,一直不松手,就是让情盩的脚碰触我的额头。他猖狂的取笑着我,这让我恨得想杀了他,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不玩了,我要放开情盩了!”
“呃……”不要!我使劲想发出声,却只是喉间闷吭了一下。
阮格契这会就要松手了,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呼吸顿止。
“阿守的女人,你也敢觊觎!找死!”
突然,一抹熟悉的女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只火莹猛地出现在我额头上,烫的阮格契手一缩,同时,那条情盩也冒出肉香味来,活活烧熟了!阮格契爆了一句粗口,“靠!我的情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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