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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蓉
樊茄这会听到我的声音,忙抬起头看向我,挡脸的长发下的目光却很陌生。
“啾啾……”而她没看我多久,就被朱貅爬动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去。
她转过头,一下看到地上的血红色虫子,吓得啊啊只喊,然后手足并用的要朝门外爬去,却被门口的大汉给一脚踩在后背上,不让她爬走,她就惊叫连连,“求求你们放了我……救命啊……救命!”
我眼见着朱貅离樊茄越来越近,我猛地膝盖一软,一把抱住了汪洋的腿,“求求你放了她!别这样对她……别这样对我……别这样……”
我好害怕樊茄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我眼前,还是被蛊虫活活吃掉的方式死掉。我早就把樊茄当作是我的亲人了,她要是死了,我会很痛苦。
“为了她这样不相干的人跪地求我,你并没有让我解气,相反,让我更加生气!”汪洋手移到我的头顶处,重重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嘴里更是说着咬牙切齿的话。
我听到他这句话,才明白,他刚才因为我说的那句话生气了,生气不打我,无处发泄,就让我看樊茄被朱貅吃掉的画面来惩罚我,让他自己解气!
他太变态,太残忍了!
我想反抗的,可别过头看着慢慢缠上樊茄脚上的朱貅,以及樊茄痛苦挣扎的画面,我心如刀绞。
“我会乖!求你放过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真的……”我看不透汪洋,从来都看不透他。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救樊茄,但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
“这才乖!”汪洋本重重抚摸我头顶的手,力度骤然变轻,随后他朝那个壮汉吩咐道,“章啊,给你个锻炼的机会,把这两条朱貅给灭了。”
这个姓章的壮汉,好像是汪洋收的徒弟,他闻言,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红色的粉末,那两条缠上樊茄身上的朱貅就瞬间化成了浓汤。而樊茄估计是因为惊吓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随后,就被壮汉扛走了。
我一直跪在地上,抱着汪洋的腿,目光担忧的看着樊茄被壮汉抱着消失在视线里。
“只要你乖乖的,樊茄就不会有事。要不然的话,我迟早还是要你看这残忍的一幕的。”汪洋朝我威胁道。
我心里发寒,他好卑鄙,只是,我不明白樊石头和樊守怎么不来救樊茄呢?难道他们不知道樊茄在这?
刚才我和樊守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樊石头说律师来的声音,好像他并没有发觉樊茄不见了一样。
总觉得怪怪的,可哪里怪,我又一时说不上来。但不管怎么说,我暂时救了樊茄,这让我重重的舒了口气,假意朝汪洋妥协道:“我会的。”
“别是和以前一样,假意和我好,背地里又想和樊守和好。”汪洋把我搀扶起来,伸手摸着我受伤的脸颊道。
我闭上眼睛,赶走眼中含着的泪水,“我都毁了容,手又废了,樊守也误会我,我和他怎么可能还会和好?汪洋,你想要我的真心和信任的同时,你也应该给我这些。”
汪洋抚摸我脸颊的手就顿住了动作,我就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渐渐的,我看到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复杂,我心跳不稳,他又要干什么?
难道我又惹怒了他吗?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进怀中,伸手抚摸着我后脑勺的长发,“好。我试着信你一次。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这一次,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是的,我这一次绝不会放过你了。汪洋,上次在古道村的密道里,我放了你一次,之前欠你的都还清了。现在,你做的恶,我绝不会在姑息!
有时候对恶人善良,就是对善良人的迫害。所以,我不能再犯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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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还算平静的过了半个月,我脚腕上的伤真的好了。只是手腕上的伤和伤疤虽然也痊愈和消失了,但是,我的右手始终没有一点力量,就连拿勺子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了。脸上烧伤的疤痕结痂掉落后,留下了一片拳头大小的红疤在脸颊上,很丑。美美不忍我露出疤痕,就特意将我左边的刘海,全部梳到右边遮住。如果不动的话,确实看不见疤痕,但稍微被风吹起头发,或我动作幅度大一点,这疤痕还是会露出来的。
说实话我不在乎这些疤痕露出来,因为,这样汪洋还能对我少露出一些痴迷的表情来。
这段时间,我和樊守也把婚离了。婚一离,这几天汪洋就开心了,一直在找摄影师,说要拍婚纱照,尽快和我结婚。
这几天晚上,他也一直想进犯我,但每次到关键时刻,我就把伤疤脸凑到他的脸上,他就会立马扫兴,让我自己睡了。这让我很庆幸自己的脸被毁了。
这段时间我表现的很顺从,汪洋对我的软禁也渐渐松懈下来。现在我的门口没有人看着了,这让我和美美说话什么都方便一些。
“碧落,我今天还是没看到别墅你有你说的那个叫樊茄的女孩,至于汪洋养蛊的培育室,我倒是发现了。”美美这会一边给我梳着头发,一边说道。
“那培育室在哪?”我立马惊喜的问道。
只要找到汪洋养蛊的培育室,我把自己的血液用来喂他的蛊虫,那么,那些蛊虫很快就会听我的命令了。这就是成为活蛊人的另一优势。
“不在这栋别墅,好像在他以前的公寓那边。因为我看到他经常拿着那边公寓钥匙出门。”美美道。
我想起来了,汪洋在公寓那边,确实有个培育室,只是我没想到,现在他也还是在那养蛊的。
可在哪,我怎么能进得去呢?
“碧落……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啊?”美美突然又朝我道。
我从梳妆柜的镜子里朝她看过去,见她一脸的心事重重,不禁问道,“你和我不是姐妹,但现在胜比姐妹,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不要说什么求不求的。”
“那我就说了……我其实是求你,求你除了汪洋的蛊,救了这些被他下蛊的人就好,不要杀他……我不想他死。”美美放下手里的梳子,看着镜子中的我祈求道。
“他对你这样,你还护着他?”我替她不值。
“一开始我确实挺恨他的,觉得他居然是这样狠毒的人,真该死。可是……几天之后,我就又同情他了。你不知道,每次他从你房间出来之后,都会落寞的站在露台上,看着远处好久好久。他的背影总是让我心疼,因为好孤单的样子。碧落,要不是因为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樊守,我真的想劝你和汪洋在一起。甚至于有时候,我把自己幻想成你……”美美失落的说道。
幻想成我?!
我突然眼前一亮,然后从梳妆柜前猛地起身,捧着美美的脸看了好久,在她惊讶的朝我眨眼时,我认真问她,“美美,我要是有办法让你变成我,留在汪洋身边,你愿意吗?”





蛊夫 299,尾声(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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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变成你?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吧?”美美被我捧着的脸朝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而我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美美的脸庞,我发现她的脸大小和我差不多,只是眉骨和鼻梁比我平,如果用汪洋的换颜蛊虫饱和一下,然后再用美瞳把眼珠扩大一些,看起来和我就有八九分相似,只要汪洋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忙。”我朝美美认真的道。
估计看到我一脸严肃和认真,她就也变得认真起来,“什么忙?”
我就附到她耳朵边,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听完她更是一脸不可思议道:“这能行吗?汪洋可不是一般人,能骗过去吗?”
“那晚我会灌他很多酒,迷迷糊糊间,他一定不会看穿的。只是,你可想好了,只要我们那么做了,以后你就会一直以我的身份活下去。”我不好说她会成为我的替代者,但是,意思她能懂。
美美低下头,苦涩的笑了笑,“如果能留在他身边,让他对你这样对我,我就算一辈子是你的替代者,我也无怨无悔。”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这些天,我们就按计划行动。”我舒了口气。
只要美美答应我,那么我逃离汪洋的魔掌,就不那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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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汪洋不知从哪回来的,胳膊上全是鲜血,好像受伤了,我见状,装出担忧的模样走过去,要去帮他包扎,可是一伸右手,却连一片纱布都拿不起来。心里满是失落之感,于是,我就准备退到一边去,让美美给汪洋包扎了。
汪洋见我这样,扫了扫他身旁的沙发空座,朝我道:“坐下陪我会。”
我就乖乖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就看着美美和小章,一个帮汪洋脱下被血染红的衬衣,一个替他清理胳膊伤口。
我仔细看了他伤口一眼,似乎是匕首划伤的,他应该和谁打斗了。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装出心疼的模样,朝他看过去。
他低着头看着美美给他包扎伤口的,听到我的问话,我注意到,他斜长的剑眉一拧,猛地侧头目光如炬的盯着我,“被樊守伤的!”
听到他提到樊守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色如常,“怎么会被他伤到了?他找你麻烦吗?”
汪洋薄唇微微扬起,邪魅的笑道:“是啊,他没有一天不找我麻烦的!我在南京附近设的蛊婴,大多数都被他给除了。宝贝,你以后恐怕是没有乌金水蛭补身体了。”
“不吃更好,本来我也不想吃那种东西。”我反倒是松了口气。
汪洋见状,眯了眯眼,挑拨道:“宝贝你不觉得樊守这么做是根本不爱你吗?他明明知道,你如果不吃乌金水蛭的话,就会解不了身上的蛊性,到时候,蛊性大发,你连自己是谁都会不知道了。他一点都不心疼你!在他的心里,你连那些陌生人都比不过!”
“我不是他的老婆了,他自然不会在乎我。”我装的无所谓道。
可面上装的无所谓,心里却多少被他这句话激的心颤了一下。樊守好像真的不在乎我了。不管他在不在乎我,他能把蛊婴除了,我都不会怪他,反而感谢他为我减少罪过。
“那你在不在乎他?”汪洋立马反问。
我坦诚的对视着他如鹰目般锐利的眸,“说不在乎你肯定不信。但是,我正在试着不在乎。希望你以后不要老是试探我,提醒我。”
汪洋听我这么说,深深的吸了口气,从我脸上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被包扎的差不多的手臂,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伤的是胳膊,他伤的是小腹,比起来,还是他吃的亏多。”
一听樊守伤到了小腹,我心里一紧,心疼不已。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开口说话,怕惹怒汪洋,又要拿樊茄的安危折磨我。
等汪洋的手臂伤口被美美包扎好,小章就打了一盆水,让美美给汪洋擦拭身上沾着的血迹。汪洋却一把从小章手里夺过毛巾,自己擦了起来。吩咐美美去做饭什么的。
美美就失落的离开去厨房了。
小章这时忍不住问了句,“师傅,小王和阿力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他们怎么没回来?”
汪洋一听他这话,本擦胳膊血迹的手,猛地将毛巾一捏,气道:“都被樊守杀了!这个可恶的混蛋,我回头一定要找他报仇!”
“可恶!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小章一听汪洋的话,气的也是呼吸不稳,双手捏拳。
而我却仔细观察着汪洋的表情,发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不屑的目光来,就猜到事情绝不会是这样的。樊守肯定没这么残忍,会好好的杀那两个连蛊徒级别都不到的人。
但我自然不能揭穿汪洋。
“小章啊,你也别冲动,你蛊术连蛊徒都不到,去找他不是送死吗?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徒弟,不能再把最后一个徒弟也失去了。”汪洋猛地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小章厚实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哎,你先把院子里守着的那几个傀体叫进来,我有事命令他们。”
小章见状,点点头,然后就出门把那几个中蛊的人喊了进来。
中蛊的人都被汪洋称作傀体了,可见在他的眼里,他已经不把他们当成人。
我也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和这些中蛊的人见了面。本以为是一些很可怜的无辜人,可等他们一进来,看到他们那漂浮不定的眼神,我就猜出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了。
他们总共有六个人,五男一女。年龄在20至50岁左右,女的看起来最年轻,染了一头红发,手指甲上染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画着浓妆,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那五个男的有的穿着得体的西装,有的穿着很普通的文化衫,反正本来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五个人,现在都成了一个档次的人,那就是都成了汪洋手下的奴隶,供他驱使。
他们六个人一见到汪洋,就和古代的那些奴才一模一样,居然跪地朝他磕头,身子还吓得颤颤发抖,“汪教授晚上好!”
汪洋翘着腿,睨着跪在他面前的他们道:“你们是眼瞎了吗?没看到我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吗?”
汪洋这话一出,他们就齐齐朝我看来,我因为脸有疤的原因,有些自卑了,他们朝我一看过来,我就伸手捂住有疤的那边脸,朝他们笑了笑。
“这位应该就是汪太太了吧?太太好!”这几个人中,那个染红头的女的反应最快,率先给我打招呼。
我看她穿着短裤和深v领t恤跪地的样子,怎么都觉的有点别扭。她这样的人,估计在社会上也是个不服软的人,现在居然给我们跪拜,可见汪洋给他们下的蛊,没少折磨他们。
“嗯。”我点头算是回应。
我这么一点头,其他人也赶忙和我打招呼,乘机讨好我。
汪洋见状,算是脸色缓和了些,随后警告他们,说以后见到我必须恭敬。并且吩咐他们这几天多召集些手下的人来别墅区守着,别让陌生人进入。这时候我才知道,汪洋不单是我们这栋别墅派人守着,就连别墅区其他地方也派人驻守了,显然把这个地方给霸占了呀!
也难怪樊守没有在隔壁别墅住了。
吩咐完他们,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他们一出去,我就好奇的问汪洋,“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看起来,都不像好人?”
“我汪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想做大奸大恶的坏人!这些人,都是社会的残渣。那个女的,是某家娱乐场所的妈咪,尽逼着良家少女落入歧途。至于那几个男的,就更坏了。有倒卖假药的不法商人,也有放高利贷的恶棍……每一个人,都该死!可我却让他们活着,没让他们死,也算是废物利用了。”汪洋不屑的一笑。
我闻言,心情复杂,汪洋这个人真的是亦正亦邪。
晚饭和汪洋一起吃的,吃完后,他因为受伤的原因,就早早回他的房间休息了。而我则跑到露台那边坐着,看着满天的繁星失神。
然而不多久,天空传来“吱吱”两声,我心下一喜。
我自从吩咐吱吱去护送守白守玉到郑海燕那边后,就再也没见过它,现在它突然出现,我惊喜不已。
“吱吱!”我轻声唤了一下。它就落在我的肩头,用小脑袋噌我的脸颊。
我想伸右手摸它,可是,却发现手指连伸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落寞了一下。这时,吱吱却将小爪子伸到我手背上一松,我就看到它朝我手背上放了一个手机内存卡!




蛊夫 300,尾声(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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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一惊,忙伸出左手,将内存卡拿走,这时吱吱张着尖嘴,想要我喂它血。想想它也确实好多天没喝血了,就赶忙咬破手指头,喂了它一点血。它喝完就飞走了。
它飞走后,我就赶忙拿着内存卡回到房间,然后将房门反锁,打开手机,将内存卡插进去,翻看里面的内容。果然,我翻看到了一个文档,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行字:守白守玉一切都好,勿念。耐心等待,保重自己。
看到这一行字,我心里一阵酸楚,泪水就迷糊了视线。
是樊守,一定是他让吱吱来送给我这张内存卡的。我的手机卡,自从上次美美偷给我手机,我打电话给樊守之后,就被汪洋夺走了手机卡,所以,一直都没法和外界联系。樊守估计也是万番无奈的情况下,才冒险让吱吱来送内存卡的。之所以不送手机卡给我,估计是怕我们联系的时候,被汪洋发现。
从他这短短的一行字中可以看出来,他知道我是被汪洋软禁了,我并没有蛊性大发。但是他没办法救我出来,只能让我先隐忍。
之前我给他打电话说到守白守玉,虽然我话还没说完,他也知道了我是记挂守白守玉的,所以就特地告诉我他们的情况。说实话,得知他们一切都好,我安心不少。
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伤疤上,我好难受,如果樊守看到了我的脸成了这个鬼样子,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不敢想……
随后将手机卡上的文档删除,又拔掉了手机卡,扔进马桶冲掉后,我才松了口气。浑浑噩噩的回到床上躺下,许是安下心来的原因,我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看到了樊守,他像以往那样,抱着我走向床边,要和我亲热,可当他拨开我挡脸的头发,看到我脸上的伤疤时,吓得“啊”的一声大喊,随后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我心痛的去追他,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就是不肯停下脚步,最终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不……守哥你别走……不要嫌弃我……”
我伤心欲绝的哭喊起来,在梦中也哭的声嘶力竭。
就在我梦里哭的忘我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肩膀一阵闷痛,一下让我从梦中惊醒,“呃……好痛!”
“你连做梦都想着他吗?”
我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汪洋,黑暗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我身上,用手紧紧捏着我的肩膀,朝我吼道。
我刚醒,还有点懵,只看着他直喘气。
他对视了我一会,就疯了似得将捏我肩膀的手,移到我的衣领处,一把将我的真丝睡衣给扯掉了,然后就扑在我身上,狼吻我。
我本欲反抗,可怕反抗更加能激发他的狼性,所以,我就和个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任凭他发疯。
他也感觉到我这样了,猛地停下来,一拳朝我的脸颊袭来,我吓得猛地将眼睛一闭,等待着疼痛来临。然而,我等来的是一阵拳风,还有拳头落在枕头上,传来的震感。
“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说过要顺从你的,要乖的啊。”我淡漠道。
缓缓睁开眼,就和他四目相对了。
黑暗中我看到的只是他反射过来的水光,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究竟是什么。
“早知道爱一个人这么痛苦,当初我就不该让自己沉沦!陈碧落,你对谁都善良,却对我总是这么残忍。”汪洋说完这句话,唇瓣移到我的唇瓣上,轻轻碰了一下,“你之前将伤疤对着我,以为那是阻止我进犯你的方法,可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嫌弃你的伤疤,而是知道你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即使我是那么的想要你,可我更不想强迫你。”
说完这些话,他再一次的拖着落寞的身影,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一走,我就拽着被子,捂住身体,深呼吸起来。
脑海里回荡着汪洋离开前的那句话,我只感到万番无奈,汪洋他始终不明白什么叫做成全。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两情相悦。所以,他才会这么痛苦,附带着害得我也这么痛苦,樊守更是痛苦。
真的希望这场噩梦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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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汪洋的手臂伤好了,就让小章买来请柬,亲自写上我和他的名字,然后拿起一张请柬对我道:“走,我们去郑家,给你前夫送请柬去!”
“去郑家送请柬?”我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伤疤,直摇头,“不,我不去。”
他这分明就是想让我被樊守嫌弃啊!
更是想樊守对我彻底断了念想,真的太狠毒了。
汪洋见我不同意,似乎料到了,不疾不徐的朝门口站着的小章喊道:“去地下室酒窖,把樊茄带上来喂……”
“我去!”我不等汪洋把话说完,就赶忙改口。
我不想樊茄有事!
不过我听到了,樊茄原来一直被汪洋关在地下室的酒窖里。
“那快去楼上换件衣服吧。”汪洋得逞的一笑,朝我吩咐道。
我没辙,只好忍着心里的酸楚,去了楼上,换了一套衣服,随后跟着汪洋去了郑家。
当我们的车一停在郑家的门口,樊守的徒弟们就围了过来,警惕的看着我们。
而我则把头死死的低着,汪洋却按下车窗,朝领头的樊石头道:“我可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和你们的师傅握手言和的,还麻烦你通知一下。”
“我师傅不会见你们的!你们滚回……呃……咳咳……”樊石头辱骂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汪洋就朝他下了食唇蛊,打断了他的话。
其他几个徒弟见状,赶忙来给樊石头解蛊,顿时现场乱成了一团。
汪洋却懒得理会他们,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下车,还吩咐小章在车内等着我们。
等汪洋牵着我的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非要我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去,我想起樊茄和我自己的处境,想想,还是挽着他的胳膊了。
我们走进去之后,我打量了院子里,没发现守白守玉的身影,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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