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门

“就是你了。”
赵云一声轻叱，一手探入了河中，抓了一片河水。
可惜，没逮住。
“哪走。”
赵云蹚着水追了出去，眸有惊异。
奇了怪了，一抹意境如似鱼儿一般鲜活，竟还自个跑了。
意境跑的快，他追的也快，曾几次出手，都没捉到。
他是没捉到，路过的弟子们，一个个都眼神儿奇怪了，已确定赵云在抓鱼，抓的还是一条很不安分的鱼，不然，也不会一路追。
“拿了第一名的人，脑子不咋好使啊！”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脑子进水的人，打败了楚无霜。”
“哎，这找谁说理去。”
议论声颇多，七嘴八舌，跑来秘府寻机缘的人，都指指点点，都说那货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得见，传言不假，净干没脑子的事儿，拿着令牌，跑秘府来抓鱼，这若传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噗通！
水花荡起，赵云又扑了一个空。
那一抹意境，比鱼儿活泼多了，主要是看不见，只能凭感知去捕捉，时而消失，时而显化，似有超高灵智，正在与他捉迷藏。
“捉不到你，老子跟你姓。”
赵云又一声暗骂，一路追一路扑腾。
远远，便见一道倩影，于拱桥上翩然而立，闭着美眸，该是在桥上，寻到了某种意境，正静心参悟，路过的人，也不敢叨扰。
正是楚无霜。
因赵云一路扑腾而来，她被惊醒。
老实说，她神色还颇显不悦，本在悟道，心境被打乱了。
不过，待瞧见是赵云时，不免俏眉微颦。
“哪去。”
“跑，你再跑。”
“行，真有你的。”
赵云骂声一句接一句，只盯着意境追，俨然未瞧见楚无霜。
楚无霜一步上前，微微趴在了拱桥栏杆，低眸望向看。
河水徜徉清澈，一眼便能望见底，连鱼儿都不见几只，这货搁这抓啥呢？不少弟子都爬上了拱桥，扎堆儿看他来回的扑腾。
抓个鱼整这般大动静，怕也没谁了。
“给俺...封。”
有一声大喝，嚎的霸气侧漏。
乃蛮腾那货，施了刚学的冰遁，将这块的河水，都给冰封了。
“抓吧！”
蛮腾咧嘴一笑，抓鱼嘛！冰封起来才好抓。
赵云一阵脸黑，若只是抓鱼，还用你冰封？
随他真元一颤，冰封瞬间裂开，又成徜徉的河水。
噗通！
赵云眸光如炬，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回瞄的准，一手抓的正好，武魂真正触摸了意境。
正因触摸到了，心神才一瞬被扯入意境中。
自外去看，他便如一尊雕像，就那般杵在河里，一动都不带动的，虽是睁着眼，眸子却颇显空洞，而且，脸上神态也极其木讷。
心神沉湎？
楚无霜见之，微皱了俏眉。
若她所料不差，姬痕该是堕入了意境中。
如此，姬痕就不是在抓鱼。
准确说，姬痕先前是在抓意境，且此刻已然捉到了。
这就很吓人了。
意境还能自个跑？
这样的意境，她听都没听过，姬痕竟寻的到。
想想，便也释然了。
莫忘了，那小子有武魂。
在这秘府中，武魂是比眼界好使的。
说白了，那是一个神级挂。





永恒之门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地灵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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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咋不动了，睡着了？”
“定是寻了意境，心神堕入了沉湎。”
“真个好运气。”
见赵云如雕像般静立河中，桥上颇多议论声，神色各部相同，唏嘘、啧舌、疑惑、惊叹，鬼晓得河中有意境，且还被姬痕寻到了，他抓的这个鱼，还不真是不小，好事儿全让他给赶上了。
“险些坏你事。”蛮腾一声干咳，真以为赵云在抓鱼。
“时间宝贵，多去寻秘法才是。”很快，便有人离去。
有这功夫，去找一两部秘法不香嘛！
运气好的话，还能撞上意境，毕竟时间不多。
第一人立场，走的人越来越多，姬痕如今的状态，很好的昭示了一个真理，那边这秘府中，真的颇多机缘，就看你会不会找了。
楚无霜静静看了良久，才默默转身。
论眼界，她真不如姬痕，这点她不得不承认。
所有人都走了，各奔各方，只蛮腾一人蹲在了河边。
按他的话说，他得守在这，万一有人跑来捣乱，他还能防着点儿，可不能叨扰姬痕参悟意境，遭了反噬可就不好了。
他未闲着，抱着地图翻来覆去的研究。
不会看地图，着实尴尬，日后出去，很容易迷路。
秘府中人不少，来来往往路过拱桥者，亦不在少数，见赵云杵在河中，多会有一两瞬停留，一是这小子太出名，二是好奇，究竟寻了啥个意境，这么久都没醒来。
老实说，赵云也不知寻了啥个意境。
他只心神沉湎，自意识被扯入意境，入目所见，便是一片白蒙蒙的世界，山岳林立，长川纵横，植物葱茂，鸟语花香，既是意境，便都是虚幻的，即便是虚幻，他也颇感真实，恍似置身在了一片极乐净土，无论从哪看，都像一片仙境。
“秀儿，这是啥玄机。”赵云问道。
“自个找。”月神的回应，干脆也简练。
先前捉意境时，都没出手帮忙，更莫说在意境中。
进都进来了，这若还找不到其内机缘，那就人品问题了。
赵云讪讪收眸，在意境中来回溜达，瞅瞅这看看那，时而还伸手，但所触摸的皆虚幻，他于这意境而言，就是相对虚幻的。
不知何时，他才定身。
能见一座山峰上，有一人影伫立。
是个女子，按他估计，与云烟年纪相仿，青衣飘摇，不惹纤尘，三千青丝无风自动，一丝丝一缕缕都染着烟霞，掩映在云雾缭绕，宛若一尊如梦似幻的谪仙。
赵云凑上前，上下扫量了一番。
许是好奇，他还绕到女子身前。
奈何，他道行太浅，看不清女子尊荣。
或者说，女子脸上自有云雾遮掩，朦朦胧胧，应是个绝代美女。
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在女子的双足。
女子没穿鞋，是赤脚的。
“家里穷...没鞋穿？”赵云嘀咕，自个逗自个。
很久，都不见女子动弹，就那般翩然而立。
赵云微皱，就杵在她的身侧，如一尊雕像杵在那。
意境有根。
这女子...就是意境的根。
想得机缘，最好守在这，所有的精髓，多半都在她身上。
“大地之灵，万物之本。”
蓦的，女子一声轻语，空灵缥缈。
赵云听的心神恍惚，这一语太好听了，每一字...都如跳动着的音符，落在心间，似能洗去污浊，若幽兰的眸，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那这女子的声音，便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话。
话落。
女子一步踏出了山峰，扶摇直下，平稳落地。
赵云忙慌跟上。
女子又成沉默，莲步翩跹，一步步行走在大地上。
赵云看的不怎么自然，这般光着脚走在地上，不怕扎脚吗？
不过，他还是一步步跟在其身后，就盯着女子双脚看，真个奇异，竟是落地生花，一步一朵莲花，自然，那是一种外现的异象。
“玄机在脚上。”
赵云嘀咕了一声，下意识的蹲那了。
女子的脚洁白如玉，闪烁光泽，能清晰望见她脚心，有一道发亮的符文，似隐若现，因那符文，她的脚每一次落地，都在吸噬大地精华，这还只是行走中，若是站那不动，会吸的更猛。
赵云眸光亮了。
这女子，该是在借大地之力，只要脚掌着地，便有源源不断的大地之力...自脚掌灌入全身，如此，便可源源不断的补充力量。
这他娘的...神级挂啊！
只要大地之力不枯竭，力量便不枯竭。
这若与人干仗，妥妥耗死对方啊！
“此乃大地灵咒...灵族之法。”月神悠悠一语。
“灵族？”赵云挑眉，又看女子，“这位是灵族的人？”
“如你所想，借的是大地之力。”月神缓缓道。
她未说太多，剩下的，让赵云自个领会。
赵云的眸，已闪烁了精光，借大地之力，想想都高大上啊！
这般想着，他又跟上女子步伐。
他是一路蹲着走的，不看女子，就看女子的脚。
这是在意境中，若在外界，定会被当做偷窥狂打残的，没穿鞋子，就盯着人脚看；若是没穿衣服，是不是也得盯着人全身看。
“别闹，我学秘法呢？”赵云定会这般回答。
女子未停，如一个红尘游客，走过了千山万水。
赵云跟了一路，看的清楚明白。
大地之力如源泉，貌似用之不竭，而女子，自始至终都生灵力蓬勃，只要脚在地上，便是时刻在借大地之力，力量自不断绝。
月神不修月亮了，就坐那看赵云。
这小子若学会大地灵咒，那才是真的厉害。
这里的厉害，指的并非战力，而是天赋。
大地灵咒可不怎么好学，如心决法门，全靠在外研究。
这，便如一个瞎子，在黑暗中独自摸索。
身为神明，此法她是通晓的。
纵不通晓，一眼也可看穿。
她不打算教赵云，无非想瞧瞧这小子的天赋...究竟有多可怕。
神都在祝福他，潜力该是无限的。
学啥都快，那是含蓄的说法。
往夸张了说，那就是无差别复制了。
不仅能复制，这货竟还能自个推演。
此例子，比比皆是。
不说其他，就说天灵之体的极灭天灵，那可是血脉中传承的禁法，赵云竟学的会，且落在手中，威力之恐怖，竟还远甚柳如月。
这，便是极尽演化的结果。
如这等事，至少得仙人才做得到。
也便是说，赵云如今的领悟力，已超了凡夫俗子的范畴。
此刻，找一个仙人过来，论参悟与演化，多半也比不过他。
“若我死，便你来。”
寥寥六字，此刻再静心聆听，该是饱含深意。
送祝福的那尊神，是怕赵云修行太慢，助他一臂之力吗？
“涉及了时空，你就不怕扰历史轨迹？”
月神喃语，说这句话时，她该是心中已有定论。
怕是冥冥中的历史诡异，已被扰了。
“天...不插手吗？”月神仰望苍缈。
这般违反规则之事，上苍应该是不允许的。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那尊神...已超越了天。
乃至于，连上苍都捉不到痕迹。
如此，那就太可怕看。
月神瞅了瞅自个的月亮，如今还在，真个万幸啊！
自月亮收眸，她又看赵云，眼神儿深邃无边。
超越天的神都送祝福，你小子是要起飞啊！究竟是何原因，赵云又究竟是何身份，才上那尊神不惜跨时空，也要为其加持气运。
“脱，我也脱。”
意境中，赵云已脱了鞋子。
无非是意识中的举动，鞋子也是虚幻的鞋子。
灵族女子已停，就立在大地上，仿佛一座冰雕，一动也不动。
赵云则杵在其身侧，宛若一尊雕像，也是站的笔挺挺的。
曾有一瞬，他还侧眸看了看女子。
隐约间，他能看清女子半张脸颊。
“瞅着咋这般面熟嘞！”
赵云一声轻喃，再想看清时，已被一片朦胧遮掩。
还是道行太浅，即便他有天眼，也望不穿女子的容颜。
女子闭眸假寐，时而轻唇微启，会吐露一段赵云听不懂的咒语。
实则，那不是咒语，而是灵族专属的语言，外人听不懂。
论...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啊！
赵云心中唏嘘，说着还瞅了一眼月神，寓意明显：翻译一下呗！
月神未搭理，又搁那修月亮。
这回得修好了。
这回得安分些了。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也不听。
再被一击打回解放前，那就太伤感情了。
“这般小气。”
赵云心中撇嘴，坑人时，你比谁都敬业。
关键时刻，你这链子掉的也是不负众望。
收了思绪，他专心悟秘法。
这个意境，与他先前进的意境有所不同，精髓是飘忽若离的，极难捕捉，也或者，是大地灵咒的级别太高，乃至有精髓他悟不透，大地灵咒心决法门，以及运转路数，还得靠他自个摸索。
所幸，跟了女子一路，已有所得了。
所谓巍峨冰山，他已初窥一角，要的是不断参悟。
“你...牛逼。”
神之心境如那个秀儿，也由衷的吐露了这三字。
天赋逆天的人若上进起来，真个潜力无限，领悟力恐怖无比。
便如这个叫赵云的小东西。
若让他得一丝精髓，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永恒之门 第四百二十八章 偷施暗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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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圆月高悬。
秘府的夜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有颇多地方都亮起了光华，乃一颗颗会发光的晶石，照亮用的，加之云雾缭绕，能见异彩喷薄，不少弟子夜里来此，不是来寻机缘的，就是来看风景的。
大多数人都是刻苦，深知时间宝贵。
即便在夜里，也鲜有人荒废。
依旧有人自拱桥路过，会随眸看一眼下方。
准确说，是看一眼赵云。
没错，那货还在河里杵着呢？至今都未见动弹。
“啥个意境，悟这么久。”
蛮腾嘀咕，还盘腿儿坐在河畔，正拿着一块抹布搁那擦拭狼牙棒，且不说他脑子好不好使，人还是很义气的，自始至终都守着。
穆清寒也在。
小师弟心神沉湎，容不得打扰，她哪能不来。
她未闲着，一边守着一边参悟秘法。
“小姑娘们...都喜欢啥。”蛮腾问了一句穆清寒。
大块头好像真想找个媳妇，听剑南那货的不好使，为此还挨了几顿揍，还是找个女弟子问问较靠谱，恰巧，旁边就有这么一位。
“花。”穆清寒轻语一笑。
蛮腾的事，整个天宗都知道，她哪能不知。
别看这货块头大，实则很纯洁，不然...也不会跑去打女弟子。
“啥花都行？”蛮腾又问了一句。
“最好别送葱花...和菊花。”穆清寒一声干咳。
“俺懂了。”
蛮腾咧嘴一笑，麻溜收了狼牙棒，转身没影儿。
穆清寒摇头一笑，看了一眼赵云，继续埋头研究秘法。
赵云毫无醒来的迹象。
沐着月光，河水波光粼粼，其身上光泽闪烁。
楚无霜又曾路过，曾侧眸看了一眼，不久...默然离去，也好奇赵云究竟寻了什么意境，至今都未醒，在她看来，该是很不俗。
会跑的意境，想想都新奇。
如此，又有两日悄然而过。
清晨，和煦阳光倾洒，给秘府蒙了一层祥和外衣。
有弟子离去，也有弟子进来，清一色的真传，跑秘府撞机缘。
河畔，穆清寒还在。
这也是个上进的姑娘，静心研究秘术。
比她更上进的，是赵云那厮，浑身上下都挂着露水，还在沉湎中，乃至路过的弟子，都挑了眉毛，啥个意境啊！悟了两天三夜。
悟的越久...便越是大神通。
都是真传弟子，自然不是傻子，心中都有定论。
意境是个好东西，其内造化无限，姬痕的机缘该是不浅。
“走了。”
路过的弟子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是那句话，时间宝贵，有这功夫都去寻秘法了。
这条河，又堕入宁静。
穆清寒几次抬眸，也不见赵云苏醒。
不过，看赵云的眉宇，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该是有所得。
咻！
蓦的，一道轻微的破伤风声响起。
乃一根银针，比牛毛还细，肉眼几乎望不见，也不知从哪射出的，瞄准的正是赵云，很显然，暗中有人在捣乱，想以此扰参悟。
铮！
穆清寒瞬时出剑，一剑破了银针。
剑气有蔓延，将一片大树懒腰斩断，逼出了一人。
乃个白衣青年。
乍一看，与魏腾那厮还有几分相像，多半是亲戚。
也的确是亲戚，名魏仗，按家族辈分来算，是魏腾的堂兄。
他们家的人，貌似胃都不怎么舒服。
“堂堂真传...竟也偷施暗算？”
穆清寒冷冷道，似是认得魏仗，也知与魏腾的关系。
既是堂兄弟，那此番偷袭便说得通的，必是来给魏腾出气的，只不过，她小师弟太强太恐怖，不敢明着来，才用染毒的银针暗算，得亏她在这守着，否则姬痕必遭殃，造反噬也极有可能。
“师妹怕是误会了，无心之举。”魏仗幽幽一笑。
人若厚起脸皮，干脆就是不要脸的。
如这位，被逮了个正着，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秘府禁止殴斗，你这是触犯门规。”穆清寒语气更显清冷。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看见了？”
“你....。”
“来，我来。”
不等穆清寒把话说完，便被身后一人打断。
是赵云醒了，已自河中跳出，废话一句不多说，直奔魏仗。
“姬痕，这可是秘府。”
见赵云杀来，魏仗顿的胆怯，下意识退了一步。
赵云不语，身如鬼魅，三两步杀到，一掌呼了出去。
啪！
其后的一记把掌声，甚是响亮。
魏仗虽为真传，但赵云貌似更恐怖，一掌打歪了他的脸。
“你....。”魏仗雷霆震怒。
他是偷摸的暗算，这位倒好...竟是明着来。
“叫，我让你叫。”
赵云欺身近前，霸气侧漏又是一巴掌。
这一掌，给魏仗那张脸，直接打了一个对称。
还未完。
如魏仗这号的，哪能缺了三连摔。
三道轰鸣声颇悦耳，直接给魏仗摔了个半身不遂。
“你...竟敢无视门规。”
魏仗张口，一话说出口中涌血不断。
若非失了先机，来不及出手，怎会败的这般惨烈。
“聒噪。”赵云抬手又一掌。
魏仗当场昏厥，扭曲的脸庞上，痛苦色更甚怒色。
挨了三连摔，可不止是胃胀那般简单了，浑身上下都疼。
“让你不长眼。”
赵云骂着，已是上下其手。
所谓上下其手，就是扫荡宝贝。
没办法...职业病。
无论被放倒的是谁，貌似都有这么一道过程。
瞧他那手法，又娴熟了不少，能拿走的宝物绝不客气。
穆清寒瞧了，嘴角一扯。
就说吧！她家小师弟多才多艺。
“咋了。”
“哪来的轰隆。”
附近的弟子，赶来一片又一片。
见这画面，顿的一愣，怎个血腥了得啊！
那是魏仗吗？
那是姬痕吗？
魏仗那是被摔残了吗？
姬痕是在趁火打劫吗？
万众瞩目下，赵云已起了身，给魏仗五花大绑。
完了，寻了一棵歪脖子树，很自觉的给这货挂在了上面。
他，是留了手的。
若不是穆清寒也在场，定给魏仗扒个精光。
纵如此，也够魏仗难受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
“秘府禁止殴斗，姬痕...你太过分了。”
不知哪个人才喝了一声，语气那叫个大义凛然。
别以为得了第一名，便可无视门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很快，那棵歪脖子树上，又挂上去一个。
这下，全场无声了。
这下，还想找存在感的弟子，也都偃旗息鼓了。
按赵云的话说：
对待唧唧歪歪的人，拳头比啥都好使。
在场的弟子，太多都不安分，被挂两只鸡...给猴儿看。
“回家。”
赵云拍拍手，招呼了一声穆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