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界三道
 这般吊吗?
 赵云舔了舔嘴唇,仅看此经介绍,便足够的震撼。
 震撼归震撼,可此法貌似不怎么完整。
 看过后,他又望向月神,眼神儿寓意代表了一切。
 “吾乃残识,记忆缺失。”
 月神说道,给的答案,也是通俗易懂。
 “那这残缺的,好使不。”
 “运转一周天,灵脉可接续。”
 “真的假的。”
 “此乃蛮神一脉的炼体秘术,筑造根基的无上法门,属他家的最霸道。”月神轻语声曼妙如仙曲,“你之武道秘境,便用它筑基。”
 蛮神?
 赵云心中轻喃,不用想也是一尊神,而且,多半与月神有极深的渊源,不然,这娘们儿也不会得他一脉的炼体秘术,这可是无上秘术。
 若非关系特别铁,傻子才会外传。
 “何为武道秘境。”
 嘀咕之后,赵云又看月神。
 “待到天武境,汝自会懂。”月神又躺在了月亮上,“本神温馨提示一下,若在夜里修炼洗髓易筋经,找块抹布塞嘴里,省的鸡飞狗跳。”
 “为啥。”
 “哪那么多为什么。”月神轻轻一挥袖,将赵云扔出了意识。
 洞房中。
 赵云一瞬开眸,俩眼珠上下左右的转动,环看着四周。
 确定不是梦。
 他脑海有洗髓易筋经的法门,而月神的音容笑貌,也无比清晰。
 未及多想,他偷摸出了房间。
 园中老树下,他盘膝而坐,心中默念法门,运转了洗髓易筋经。
 唔...!
 心法一经运转,便闻他低吼的闷哼。
 疼,很疼,痛入骨髓。
 此刻,他方才明白,为嘛月神让他往嘴里塞一块抹布,这特么夜深人静的,若痛到大吼,天晓得会惊醒多少人,天晓得会招来多少骂。
 不过想想,便也释然了。
 如此霸道的炼体法门,若没点儿疼痛,反倒不正常了。
 再次坐定,他口中含了手绢。
 第二次运转,依旧是闷哼声,能闻体内噼里啪啦,筋、骨、肉、脉络,皆在撕裂,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满全身,如置身火炉,如在被煅烧,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宛若刀割,不亚凌迟酷刑。
 唔...!
 赵云低吼,额头一根根青筋曝露,脑海也嗡嗡隆隆。
 某几个瞬间,已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再看口中含的手绢,浸满了鲜血,映着月光,颇显嫣红。
 “痛便停下。”
 月神悠悠道,自知洗髓易筋的霸道,蛮神是个疯子,他家的炼体法门,自也不是人练的,他记忆里,能撑过锻体之痛的,着实没几个。
 然,回应她的,只是赵云痛苦的低吼。
 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尽是疯狂,血色的眸绽着火热精光。
 痛,并兴奋着。
 “好个小家伙,低估你了。”
 月神瞥了一眼,眸光熠熠,赵云的坚韧,超乎她的预料。
 或者说,人一旦有了执念,啥都不是事儿了。
 他的执念,该是赵家的耻辱,血淋淋的生存法则,真正让他心境得以蜕变,既是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要用拳头说话,那便练到最强。
 唔...!
 赵云的低吼,越发沉闷,被血丝染红的眸,多了恍惚之色。
 疼痛,已至极限。
 此刻的他,时刻都可能昏过去,还好,他足够的顽强。
 看他体表,多了污浊的粘稠物。
 那是杂质,体内的杂质,因洗髓易筋而被锻炼出来。
 
永恒之门 第四章 开脉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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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啵!啵!
 不知何时,这样的声响,接连响起。
 传自赵云身体,炼体时,他全身七百二十个穴位,已尽被冲开。
 继而,便是奇经八脉,相继被打通。
 最后,武道灵脉也被接续,那是连通丹田的经络。
 炼体一周天,彻底完成。
 而赵云,也因脱力,扬天躺了下去,口含的抹布,血淋淋的。
 第一次炼体,险些要了他的命。
 可疼痛,并非无回报,体内粗糙的骨骼已脱落,经脉粗壮有韧性。
 “果是霸道。”
 赵云欣喜若狂,喘着粗气坐起,炼体疼痛已消散,只觉自己清凉通透,而最让他兴奋的是:武道灵脉被接续了,且比当年更具韧性。
 静心凝气,他默念了赵家心法。
 旋即,天地灵气汇聚,他全身穴位皆喷张,贪婪的吸纳着,灵体入体,如若一条条甘泉,淌满全身,被炼成真元,涌入早已干涸的丹田。
 这,便是开脉凝元的过程。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废体,命途多舛后,又成武修。
 “久违的感觉。”
 赵云声音沙哑不堪,感觉颇不真实,因一条武道灵脉,遭了多少冷眼,又吃了多少嘲讽,他的大起大落,很好的阐述了何为世事无常。
 “此法,可还好用。”
 月神躺在意识月亮上,闭眸假寐,一语如缥缈的仙曲。
 “好用,自是好用。”
 赵云收神,呵呵直笑,仅运转一周天,便接续了灵脉,若日后每天运转,必会是逆天的涅槃,蛮神一脉的炼体法门,果是霸道至极。
 “前辈,这是啥个级别的秘籍。”
 不待月神言语,赵云又开口。
 “在你看来,它属何等级别。”月神随意道。
 “这个嘛!”
 赵云摸了下巴,暗自盘算。
 武道五境,修为分级别,秘法自也分级别,武修所练武学、心法这些,统称秘籍,自高到低,分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分高中低**。
 就说他赵家,传承的级别最高的秘籍,便是黄阶的。
 至于天阶的,怕是找遍整个大夏龙朝,也未必能寻到一部。
 想了一圈,他才看向月神,“起码得地阶吧!”
 “地阶。”
 听到这俩字儿,月神被逗乐了,语气中颇多轻蔑。
 “天阶的?”赵云试探性道。
 “武修秘籍、紫府玄法、太虚仙术、道门神通。”
 “啥...啥意思。”
 “你口中的天阶,属秘籍;吾传的洗髓易筋经,属神通。”
 咕咚!
 赵云听了,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这话都撂出来了,只要没脑子进水的,都能听得出,洗髓易筋经的级别,强了天阶秘籍十万八千里。
 正因震撼,他才惊喜。
 何止是捡到宝了,这特么的,是寻了一座神藏啊!
 “怎么,不准备谢谢本神?”
 月神悠悠一笑。
 “谢,自然要谢。”赵云感激涕零,“前辈大恩,永世难忘。”
 “谢我,不如谢那小丫头。”月神淡道。
 “我是该谢谢她。”赵云望向洞房,似能隔着墙望见熟睡的柳如心。
 这,便是传说中的阴差阳错?
 一场偷梁换柱的婚礼,赐予了他一场逆天级的造化。
 一个九世轮回的祝福,又将他,从地狱拉回了人间。
 此刻,心中纵有万般芥蒂,可感激却是由衷的。
 这种感激,不止对柳如心,也是对柳如月,是她牵了这条红尘线。
 “好好待人家,九世轮回的祝福,不是谁都敢发的。”
 “这世间,真有轮回?”赵云问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谁说的清呢?”月神百无聊赖道。
 “那前辈,能否治好她的眼,能否帮她开灵脉。”
 “这你就不用管了,她的眼无需我治,该复明时自会复明;她的灵脉也无需我开,该有时也自会有,吾有一言你且记,在她双目复明之前,莫对她用任何灵药,只每日用真元为其温养身子便好。”
 “明白。”
 “还有,莫动她。”月神又补了一句。
 “这....。”
 赵云不免一声干咳,月神之寓意,他自是听得懂。
 所谓莫动,就是不能行夫妻之事。
 “忍不住了,可用手解决。”
 月神笑吟吟的。
 赵云听的嘴角一扯,大神开起车来,都这般清新脱俗吗?
 蓦的,又有璨璨金字刻入他脑海。
 赵云仰着脑袋瓜,看了又看,良久都不带吱声儿的。
 为嘛不吱声,主要是不认识那些古字,咋看都像是一篇经文。
 月神干咳,随之收了,一个拂手,新一片金字悬浮。
 此番,赵云能看懂了。
 金字是虚幻的,自行排列,每一颗都道蕴天成,且雷息环绕。
 “太初天雷诀。”
 赵云轻喃,就属这五字最大最璀璨,晃的双眼冒金星儿。
 看了良久,他下意识挠了头。
 这太初天雷诀,只有心诀,究竟是干啥的,究竟有啥能力,其内并无介绍,值得肯定的是,必与雷有关,不然,也不会带一个“雷”字。
 “默记此法,他日会用到。”
 “明白。”
 “还有,找一根铁棍儿备好。”
 “好说。”
 简单对白之后,月神再无言语,惬意的躺在了月亮上。
 赵云则静心凝气。
 足半个时辰,他才熟读太初天雷诀,许是好奇,还默默运转了一番。
 貌似没啥特别能力。
 不过,此法一经运转,便觉有一股霸烈之意袭满全身。
 “好生奇异。”
 赵云一声轻喃,总觉浑身都在颤,隐约间还能听闻淡淡的雷鸣。
 天阶的?
 赵云嘀咕,偷偷看了一眼月神。
 恰逢月神开眸,并无言语,可眼神儿寓意,却代表了一切:
 再跟老娘提天阶,一巴掌呼死你。
 赵云笑呵呵的收眸,看月神表情便知,这又是一部道门神通。
 就说嘛!堂堂神明出手,哪可能是凡品。
 未有多想,他又盘膝,一边运转洗髓易筋经炼体,一边全身毛孔大开,鲸吞天地灵气,体内更多杂质淬出,被锻炼后,再经天地灵气滋养体魄,潜移默化中,肉身强度在增强,丹田真元也一缕缕积蓄。
 啵!啵!
 临近黎明,接连两道声响,自他身内传出。
 突破了。
 今夜成武修,连破两个小境界,已是凝元第三重。
 “霸道。”
 赵云闭着眸,嘴角浸满了笑意,真元的充斥,感觉着实美妙。
 “柳家,给我等着。”
 他心中淡淡的一语,是发自灵魂的咆哮,此番重归武道修炼,收拾柳家,将是他第一个使命,赵家所遭的耻辱,日后定会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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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门 第五章 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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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东方红霞映现。
 老树下,赵云终是醒了,一口浑浊之气被长长吐出,随之起身狠狠伸着懒腰,能闻体内噼里啪啦作响,一夜修炼锻体,境界得以稳固。
 不经意间,他瞅了一眼月神。
 这一瞅,表情有些怪,那娘们儿睡的正香,不过那个睡姿嘛!就不怎么优雅了,四仰八叉,一条玉臂一条腿,还耷拉在下面,哪有女子的矜持可言,本是大好的形象,因这睡姿,被嚯嚯的一点儿不剩。
 “秀儿?”
 不知为何,赵云下意识的喊了这么一声。
 月神缓缓开眸,斜了赵云一眼,你小子是在叫我?
 “前辈,传我一部斗战的秘法呗!”
 机智的赵云,忙慌转移了话题,搓着手呵呵直笑。
 月神起了身,还打了个哈欠。
 “最好是霸道的,一掌就能拍碎一座山的那种。”
 赵云还在说,颇是活跃,说着,还不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怕是脑子进水了。”
 “啥意思。”
 “霸道的斗战神通,自有霸道的消耗。”月神伸了懒腰,“就你这小身板,就你这小修为,瞬间便会被耗成一具干尸,硬要强用,与自杀无异,无对等的底蕴,纵给你逆天的仙法神通,你也使不出来。”
 “秒懂。”赵云一声讪笑。
 “现阶段,洗髓易筋经已足够,夯实根基才最要紧。”月神缓缓说道,“底蕴足够强,哪怕普普通通的一掌,照样崩天灭地,修炼之路漫长,从无一步登天之捷径,小小凝元境,汝,切莫妄自菲薄。”
 “多谢秀儿...嗯...前辈教诲。”
 “孺子可教也。”月神打着哈欠,又歪在月亮上,睡姿依旧很养眼。
 这,会是一尊神?
 赵云摸了下巴,着实想给月神画下来,也让她自个开开眼。
 “赵云。”
 蓦的,房中传来呼唤,怯怯而清灵,自是柳如心。
 赵云收神,缓缓而来。
 未进房间,便自门缝儿中望见柳如心。
 她已下了床,正跪在地上用小手摸索,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找啥呢?在找吃的。
 满地都是吃的。
 也对,他昨夜暴怒,掀了桌子,桌上的茶品点心,散落了一地。
 那丫头该是饿坏了,摸到了一块糕点,正拼命的往嘴里塞。
 也不知是怜悯在作祟,还是那一幕本就刺眼,赵云看的心神一阵疼。
 或许,柳如心在柳家,便是这般过来的。
 他甚至怀疑,昨日嫁过来时,柳家究竟有没有给她吃一顿饱饭。
 吱呀!
 他终是推开了门。
 柳如心吓坏了,忙慌起身,瑟瑟发抖,乌七八黑的小手,还握着半块沾染尘土的点心,若非尝过,她都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好吃的东西。
 “洗漱一下,去给父亲敬茶。”
 赵云话语平平淡淡,端来了木盆,轻轻擦拭着柳如心满脸泪痕的小脸,而后又带她去了梳妆台,替她卸下了玉钗,为她梳理着长发。
 看着镜中的柳如心,他又一次失笑。
 这该是他,第一次给女子梳发,也是第一次,这般仔细的看自己的妻子,柳如心比他小一岁,虽是瞎眼,可小脸蛋生的精致,谈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是个美人坯子,许是常年营养不良,颇显面黄肌瘦。
 看柳如心,如坐针毡。
 长这么大,除了娘亲,还是头回有人给她梳头发。
 “我可以做丫鬟。”
 柳如心怯怯道,她是瞎子,自认配不上赵家的少主。
 “此乃赵家,你是我的妻。”
 赵云淡道,听的小丫头心神一阵恍惚。
 说罢,赵云出了房间。
 旋即,便闻泼水声,一夜修炼浑身污浊,一盆冷水自头浇到脚。
 洗漱之后,才带着柳如心出了小园。
 清晨,赵家朝气蓬勃,来往丫鬟和下人不断,待望见赵云和柳如心时,都不由露了异色,昨夜之事,忘古城传遍了,他们哪能不知。
 本以为,赵云会将柳如心赶出去。
 谁曾想,还在赵家。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自是少不了。
 赵云无视。
 路过演武场时,能听闻一声声呼喝,乃赵家子弟在打拳,还有一身穿黑衣的教头,正拎着皮鞭嘶声呵斥,看样子,是个极为严厉的老师。
 “站住。”
 见赵云,呵斥声顿起。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紫衣青年翻过栏杆,拦了两人去路,乃三长老的二公子,名唤赵康,平日仗着老爹是族中三长老,可没少嚣张跋扈。
 “有事?”
 赵云淡道,柳如心则一个劲的往他身后躲。
 “为何不赶她走。”赵康嗷嗷直叫,口中的她,自是指柳如心。
 “为何要赶她走。”
 “她是柳家的人。”
 “她也是我的妻。”
 “哎呀?你今日很硬气啊!”赵康咋咋呼呼的,“你还真以为你是赵家少主,昨夜族中长老会,已撤了你的少主位,还敢给我摆臭脸。”
 “四少爷,你很闲?回来修炼。”
 不等赵云开怼,便闻赵家教头呵斥,听的赵康浑身一激灵。
 “一个废物,一个瞎子,天造地设。”
 纵是走了,赵康也不忘过过嘴瘾,笑的那叫肆无忌惮。
 逗逼!
 赵云渐行渐远,若非教头插手,定会把赵康收拾一顿,只凝元第六重,在他眼中不算什么,纵是差三个小境界,一样打哭赵康,断脉废体前,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灵境,论斗战技巧,能甩赵康十条街,如今,重回武修,境界或许不够看,但某种心境,却是赵康比不了的。
 至于少主被撤,早在预料中。
 父亲虽为家主,却并非大权独揽,一切还得听长老会的。
 说话间,已到一座别苑。
 堂中,赵渊已在,见赵云和柳如心走入,不免一声叹息,他的儿他了解,从来都是恩怨分明,造孽的是柳如月,绝不会牵扯到柳如心。
 “见过父亲。”
 赵云上前,跪在了地上,柳如心也跟着跪那了,却是埋着小脑袋。
 “起来说话。”
 赵渊笑的温和,并未如大长老等人那般疾言厉色,既是赵云做的决定,自无条件支持,既是赵云认柳如心为妻子,他也便认这个儿媳。
 “玉儿,带少奶奶去后堂用膳。”
 “哦。”
 小丫鬟上前,倒也乖巧,搀着柳如心去了后堂。
 “咱爷俩,喝点。”
 赵渊笑道,拉起赵云,早已在账后摆下一桌。
 “父亲该是有话对我说。”
 赵云为赵渊斟满了一杯。
 “昨夜,长老会撤了你的少主位。”赵渊叹息道。
 “早有觉悟。”赵云笑道。
 “父亲尽力了。”赵渊这句话,尽显老态。
 “新少主是哪个。”
 “三月后,会有一场比试,谁得头筹,谁便是少主。”
 “嗯,挺好。”
 “明日,便去兵铺吧!当是散散心。”赵渊笑的温和。
 “听父亲的。”赵云一笑。
 所谓兵铺,乃他赵家在忘古城的一处产业,顾名思义,是卖兵器的。
 父亲虽说的含蓄,可其寓意,他自明白。
 按族中长老会所说,赵家不养闲人,废少主也不能吃干饭,得干活儿,得给家族做贡献,自有赵家的那一日,历来都是这般做的。
 不止赵家,其他的家族也如此。
 凡资质差的子弟,无大好前景者,都会遣出家族,去打理家族的产业,说得好听,是去做掌柜的,说难听点儿,就是被发配了,纵在外面做的再好,纵给家族挣了一座金山,也注定与家族权力中心无缘了。
 这些年,若非父亲护着,他早被送走了。
 出去也好,乐得清闲。
 赵云看的开,如此,也可静心修炼。
 至于他的秘密,并未言明。
 三月,三月后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倒也不错。
 是他的,自会夺回来。
 “云儿,人生路长,莫往心里去,问心无愧便好。”赵渊笑的颇温和,将赵云遣出家族,也是为他好,族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孩儿明白。”
 赵云笑着,又给赵渊斟了一杯,完事儿便敞开肚皮开动了,吃的狼吞虎咽,一夜炼体,饿的发慌,该是炼出了不少杂质,体内极其缺乏营养,需有能量补充,他颇笃定,日后的饭量,必定会更加惊人。
 赵渊欲言又止,总觉赵云是拿吃饭,掩饰内心深处的苦涩。
 饭后,别苑中收拾出了一个小园,是给柳如心居住的,赵渊也够上心,遣了两个乖巧的小丫鬟照料,毕竟明日赵云要走,不能经常回家。
 瞎眼的新娘,颇感不适应。
 在柳家,她比下人还不如,来了赵家,真就是少奶奶了,自感卑贱的她,何曾被人伺候过,多数时候都诚惶诚恐,颇感不真实。
 夜幕降临,她早早入睡。
 打地铺的,还是赵云,黑暗中缓缓起身,立在床前,用真元给柳如心温养身子,怜悯也好,感激也罢,他在心底,正渐渐接受这个妻子。
 “忍住。”
 月神蓦的一语。
 “晓得。”
 赵云说着,不由挠了挠头,总觉这娘们儿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搁这盯着他的,生怕血气方刚的他,与媳妇来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
 正因如此,他才诧异。
 这诧异,是对柳如心,为嘛不能同房,为嘛不能对她用灵药。
 “他日,你自会懂。”
 月神话语悠悠,似能读他心语,不过说的话还是卖关子。
 赵云未刨根问底,继续催动着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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