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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既要当国师,又不愿意和皇帝双修,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哎,先救六号,如果他还没死的话。
正想着,金莲道长听见了猫叫声,歪头看去,一只大灰猫走了过来,围着他转圈,不停的嗅来嗅去。
金莲道长不理它,继续想着心事,突然,大灰猫绕到了他的身后,然后趴了上去....
嗯?金莲道长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回头给了大灰猫一套王八拳。
.....
许七安是用跑的,狂奔着冲入浩气楼,没有浪费时间等待通传,奔跑中掏出金牌,呵斥侍卫:“十万火急,滚开。”
来到七楼,看见魏渊负手站在瞭望厅,主动开口:“什么事。”
“魏公,可能有恒慧的消息。”许七安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废话。
“你怎么找到的?”魏渊转过身来。
“天地会的金莲道长通过地书碎片之间的感应,终于在不久前锁定了六号的方位。”许七安道:
“天地会六号是恒慧的师兄,青龙寺的和尚,法号恒远。他在调查师弟恒慧的行踪时,无故消失。我怀疑他是被恒慧或者妖族封印起来了。”
也就是说,六号所在的地方,要么有妖族要么有恒慧。不管是哪一种,都值得重视。
魏渊颔首,返回茶室,在案上提笔疾书,盖上玉石印章:“你拿着我的令书去找杨砚,让他调集所有金锣,一刻钟内在衙门前院集结。其他的你不用管。”
“金莲道长就在衙门外,需要他领路....”许七安低声道。
“我知道。”魏渊颔首。
“还有一个问题,”许七安犹豫一下:“恒慧在内城,若是发生战斗,普通百姓难免出现死伤。”
大面积的驱散周围的百姓,肯定会被对方察觉。司天监的阵法虽然玄奥,但无法提前布置,等于没用。
“这是不可避免的。”魏渊凝视着他,提点道:“这也是我一直想跟你说的,我同样憎恶蔑视人命的存在,但有的时候我们要懂得取舍。
“恒慧关乎着桑泊案,关乎着封印物,关乎着妖族的阴谋。只要有机会,就不惜代价的抓捕,或击杀。
“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道德观念,取小舍大。那样只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我阅读过平远伯灭门案的卷宗,封印物喜好吞噬血气来壮大自身,恒慧现在没有造成杀孽,但不能保证他会一直安静蛰伏。以封印物的强大,一旦肆无忌惮的吞噬普通人的气血,那会造成更严重的伤亡。”
魏渊是在告诫我不要犯上一回的错误.....刀斩朱银锣的事情,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并不认同我的做法....他是个谋者,而我是个警察,尽管我热衷于安抚教坊司的大姐姐们....嗯,这不是渣,是想给她们一个家。
念头闪烁间,他抱拳道:“是。”
许七安领着令书退去。
他即刻去找了杨砚,在神枪堂里见到了这位面瘫的金锣,迎着对方质询的目光,将魏渊的手书递交上去。
杨砚看完,雕刻般僵硬的脸露出了些许凝重:“发生了什么事,义父为何召集所有金锣?”
“发现疑似恒慧和尚的藏身点了。”许七安道。
杨砚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他起身,伸出手,摆在木架上的银色长枪“咻”的飞入手中。
“杨金锣....”许七安喊了一声,好奇问道:“没有金锣坐镇衙门,魏公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
“不知道。”杨砚摇头。
不知道?许七安茫然的看着他,听他解释道:“没有人知道义父身边的保卫力量有多少,有多强大。”
安保力量保密?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魏渊真是个玩心机的老阴谋家啊。
很快,坐堂的金锣被召集起来,于衙门前院会合。
同时被召集的还有三十名银锣,没有铜锣。一旦发生冲突,铜锣去多少都是送菜。
许七安跑出打更人衙门口,左顾右盼,在不远处卖馄饨的摊位边,看见了橘猫。
“金莲道长,过来,过来...”许七安招手。
橘猫丝毫不搭理他,眼巴巴的看着大锅,嗅着里面飘荡出的香味。
道长怎么回事,饿了?许七安茫然中,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在这里。”
回头看去,一只大灰猫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换了只猫?”许七安诧异道。
“那是只母猫....”大灰猫解释了一句,似乎不愿再说,岔开话题:“我与你们一起,魏渊那里是什么态度?”
“魏公愿意与你合作。”许七安道。
大灰猫点点头,轻盈的跳到许七安肩膀,在他耳边轻笑道:“魏公...你对魏青衣的敬重,远比元景帝要深刻。”
“就目前来说,我没看到他身上令人厌弃的缺陷和品格。”许七安边走,边低声说:
“六号暂居外城城东的养生堂,那里破烂不堪,朝廷拖欠银子,院里的老人和孩子快揭不开锅了。我把六号的信息透露给魏公,他没动六号,而是补交了善款。但养生堂不是打更人管辖的领域。”
“呵,你果然有在向他泄露天地会内部消息。”金莲道长似笑非笑的语气。
这...许七安表情一滞,有种当二五仔被老大当场抓住的羞愧,但他很快恢复,耸耸肩:
“我取信魏公,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丰富我们天地会的情报系统。出发点是好的....道长怎么不说话?”
“过于无耻,不想说话。”大灰猫嗤笑道:“你挺适合走仕途。”
“可是魏渊说我混不了官场。”
“虽然无耻,但底线还在,容易吃亏。”金莲道长点评。
“突然想起一事,国师见我时,也察觉到了我的特殊,问了我生辰八字,但没有算出来。”许七安无奈道。
橘猫斟酌片刻,问道:“你自己觉得呢?”
许七安斟酌片刻:“我的特殊....看右边(此处请看本章说)。”
橘猫:“....”
....
许七安骑上小母马,哒哒哒的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群金锣、银锣。
大灰猫蹲在他肩膀,指引方向。
走了两炷香时间,它忽然说道:“停下来,面前就是....那座小院了吗,地书碎片的气息就在那里。”
许七安勒住马缰,身后的金锣、银锣,同步做出勒马缰的动作,大部队停了下来。
他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前方的小院。
十位金锣无声的相视一眼,默契的消失在马背上,身影各自出现在小院的不同方位,堵死可能逃离的方向。
银锣们则包围在更外圈。
许七安静等了片刻,发现金锣们没有动手,反而皱眉望着院子。
怎么回事?逃走了?
他跳上隔壁一栋房子的屋脊,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小院内的景象。
一座不大的院子,种着两棵柳树,院子里,盘坐着两个和尚,一人双手合十,低声念诵。
一人身披黑袍,低垂着头,无声无息。
正是恒慧和恒远师兄弟。
发生了什么?许七安看了眼肩膀上的大灰猫,发现它眼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过去看看。”大灰猫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出声催促许七安。
这时,他看见杨砚提着枪,靠了过去。
“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经去了极乐。”恒远的声音空洞,无喜无悲。却又大悲大恸。
死了?这个结果让许七安措手不及,下意识的觉得是阴谋,是假象,是在拖延时间。
杨砚用枪尖挑开了恒慧的兜帽,那是一张灰败的脸,闭着眼睛,没有了生息。
杨砚朝着众金锣微微点头,确认恒慧已经死亡。
“在我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后者,被魔手攫取了生机。”恒远低声念诵了一句法号。
“杨砚,看一看他的右臂。”姜律中沉声道。
杨砚抖了抖枪尖,气机绞碎黑袍,恒慧的右臂空空荡荡,那魔手不知所踪。
没了....许七安瞳孔一缩,警惕的环顾,感觉周围不再安全,蕴藏着重重危机。
目睹这一幕的银锣,同样如此,瞬间抽出刀,警惕着周围的行人。
“它已经走了....”恒远和尚沉声道:“我留在这里等待诸位。”
六号很笃定我们会来?对,金莲道长能感应到地书碎片,所以他在等....许七安恍然。
“和尚,你想说什么?”南宫倩柔单手按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他并没有放弃复仇,只是把担子交给了我。”恒远低声说:
“我想给诸位讲一个故事,发生在一年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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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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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故事....许七安的情绪从失落转为振奋,毫无疑问,恒远所谓的故事,多半是恒慧与平阳郡主的故事。
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是解开桑泊案的关键。至今为止,妖族没有现身,只有一个恒慧凭借封印物兴风作浪,这不得不让人沉思,万妖国余孽到底想做什么?
搞破坏?目前为止,只有一桩平远伯府灭门案,影响很大,但实质性的伤害却不大。而恒慧完全可以做到不顾一切的大杀四方,给京城带来重大伤亡。可他没有这么做。
封印物?如果目标只是封印物,那恒慧早就该离开京城了。
“恒慧和尚与平阳郡主的案子,到此刻,已经喧宾夺主,压过了桑泊案....总感觉背后的人在故意让恒慧暴露在阳光下....”
杨砚枪尖轻点,气机绞碎恒远和尚的袖管,一双肌肉虬结的手臂,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绝非妖物。
“恒慧确实已经死了,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行尸走肉,他已经解脱。这并非是什么阴谋。”恒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弟,他的眼中仿佛有乌云凝聚。
俄顷,恒远眼中的云团坍塌了,往事如暴雨,倾注而下。
.....
恒慧六岁被父母送进青龙寺,他是个眼睛里透着灵气的孩子,一眼便被方丈盘树僧人相中,收为徒弟。
恒慧的启蒙是在师兄恒远坐下完成的,这个魁梧的、外表苦大仇深的师兄,教他读书识字,教导打坐念经,同时也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对这个师兄,有着如父亲般的敬爱。
转眼多年过去,聪慧的小和尚长成了眉清目秀的俊和尚。他原以为自己将和师父、师兄一样,古佛青灯度流年。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姑娘....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春天,他在溪水里洗衣,看见一块手帕沿着溪水而下,他下意识的捞起,于是耳边传来清脆如黄鹂的声音:
“大师,那是我的手帕,能还给我吗。”
恒慧抬高视线,看见上游的青石边,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穿着荷色的长裙,梳着未出阁少女的长发,素面朝天,阳光下脸盘俏丽,有一双爱笑的眼睛。
“女施主....是寺里的香客?”
“怎么,我说不是香客,你就不打算还我手帕么。”她掐着腰,故作娇嗔。
“不是不是,小僧只是觉得女施主面生。”他一边解释,一边双手奉上手帕。
“哼,你每天只知道低头做事、诵经,眼里哪有香客。”
“女施主怎么知道。”
“因为我关注你很久啦。”
春光明媚的午后,潺潺溪水流淌,是他们第一次初遇。
两人的相识,相知,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恒慧打坐时,少女陪在身边,看着她私藏的闺中禁书打发时间,或者轻轻扑扇着扇子,托着腮,看着恒慧专注的脸发呆。
偶尔会用狗尾巴草逗他,让他不能专心打坐,这让俊和尚很烦恼。生气的说:你在这样,小僧就闭关了。
她总是吐着舌尖,没什么诚意的道歉。
有时候也会一起去游山,白凤山景色秀美,春天来时,漫山遍野的山花烂漫,她在丛中微笑,分不清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渐渐的,关于两人的传言在青龙寺的僧人之间流传,说他六根未净,破了色戒,是个淫僧。
师父盘树在佛陀雕塑前,问了他三个问题:是否还对佛虔诚;是否对那女子有意;是否想还俗。
他坚定的说,自己对佛依旧虔诚;对女子无意;愿常伴佛陀,不还俗。
对此,方丈只有一个要求:不再与她说话。
至于为什么是不再见她,不让她进寺,恒慧后来才知道,方丈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她是平阳郡主,誉王的嫡女。
自那日起,恒慧果然不再理她,逢着她来,便闭眼打坐,对她的逗弄、恶作剧,无动于衷。
她每天满怀期待的来,失望孤单的离开。
“和尚,这朵花好看吗,它跟我很配哦。”
“.....”
“和尚,我抚琴给你听可好?特意从家里带来的。”
“.....”
“和尚,我头晕,身子不舒服,你不关心我吗?”
“....”
“和尚,你非要把自己塞进孤独里吗。”
“.....”
她终于不来了,连续一个月没有再踏足青龙寺,彻底从他的生活中退出,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可以继续陪伴佛陀,再没有人打扰....他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佛陀。
有一天,她又来了,失魂落魄的模样,脸蛋瘦削了一圈,神容憔悴。
“和尚,我要嫁人了。”
不知为何,佛珠散了一地。
当时的誉王正处在关键时刻,任职兵部尚书,在勋贵们的支持下,有望进入内阁。
勋贵、宗室任职首辅的例子,在本朝不算罕见,纵观六百年历史,以勋贵之身担任首辅的足有五位。
对于日渐衰弱的勋贵集团而言,誉王的崛起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裹挟着他不断前进。
身处风口浪尖的誉王为平阳郡主定了一门亲事,既是为女儿找一个好归宿,也试图通过联姻,得到更多的支持。
“和尚,你可愿与我私奔?”
“....好。”
恒慧答应了,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选择面对真实的自己。
她们开始为私奔谋划,平阳郡主出入都有护卫陪同,她失踪超过半个时辰,侍卫就会搜山,再过不久,消息就会传回誉亲王府。
所以,想成功私奔,他们需要一件可以屏蔽气息的法器,来瞒过司天监术士的搜捕。
最后,还需要一个能为他们准备新的户籍,以及帮助他们离开京城地界的渠道。
为此,平阳郡主找了值得信任的朋友,希望他能帮助自己。
......
“是平远伯嫡子,那个朋友是平远伯嫡子?!”许七安沉声道,打断了恒远的故事。
这一切豁然开朗,平远伯手底下掌握着一个牙子组织,最擅长身份造假、偷渡,平阳郡主即便不知道牙子组织的存在,但两家作为来玩还算密切的世交,知道一些平远伯府的手段也是合情合理的。
誉王曾经说过,平远伯与文臣眉来眼去,与勋贵集团渐行渐远。平远伯绝对有暗害平阳的动机。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平远伯府灭门案....只是不知道兵部尚书府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许七安看着六号恒远,心说,你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曾与牙子组织接触过,才认定他们是被拐骗的吗?
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敢问出口。
几位金锣听了许七安的话,用质询的目光看向恒远。
“是的,”恒远轻轻点头:“心思单纯的平阳郡主根本不知朝堂局势的复杂,更不懂人心之歹毒。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一个诵经念佛的和尚,在他们决定私奔的那一刻起,悲剧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彼时的平远伯与勋贵集团早已貌合神离,他通过儿子得知这件事后,当即与彼时的兵部侍郎张奉、户部都给事中孙鸣钟商议,制定出将平阳郡主送出京城,从而打击誉王的计策。”
“平阳郡主如今身在何处?”姜律中沉声道。
恒远似乎没有听到,继续说着:“人心如蛇蝎,将人送出京城后,平远伯的那位嫡子,伙同都给事中孙鸣钟和兵部侍郎张奉两人的公子,欲在途中对平阳郡主施暴。
“两人拼死抵抗,最后一人被杀,一人吞钗自尽。为了掩盖罪行,他们将恒慧和平阳郡主的尸体葬在荒山里,连同那件屏蔽气息的法器,一起埋葬。
“外界只知道平阳郡主无故失踪,即使查到青龙寺,也只会认为两人私奔了。谁能想到他们早在一年前便死了。”
平阳郡主死了....金锣们无声对视,脸色严肃的可怕。
平阳郡主是誉王的嫡女,元景帝的亲侄女,杀害郡主是灭三族的大罪。
南宫倩柔握住刀柄,眯着眼:“既然恒慧已经死了,为何一年后会出现在此?”
这也是众人心中的疑惑。
人死如灯灭,是不可能复生的。
“他已经死了。”恒远说了句众人听不懂的话。
“他一年前就死了,被人用秘法将元神封在肉身中,成了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这一年里,支撑着他的,是复仇。是平阳郡主的血海深仇。
“你们若不信,带回衙门让仵作检验便知。”
“谁救了他?”一位金锣质问道。
恒远摇摇头。
那位金锣与杨砚等人相视一眼,又道:“平阳郡主的尸体在哪里?带我们去。”
顿了顿,他吩咐周围的银锣:“将恒慧的尸体送回衙门。”
几位金锣押着恒远离开小院,给了他一匹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
许七安骑在马背上,心情有些沉重,他半晌无言,许久后低声道:“那是恒远?有没有可能被夺舍或者被控制?”
趴在他肩膀的灰猫懒洋洋道:“是恒远没错,呵,我虽然不能望气,但也有自己的手段分辨真假。”
“恒慧真的死了吗?”许七安不太相信。
“他的死活不是案情的关键,”灰猫低声说:“他本身就是傀儡,魔手不见了,对于幕后的人来说,他的死活便不再重要。你应该感到高兴,案子破的比你想象的要轻松。”
“实在无法高兴起来,恒慧和平阳郡主都是可怜人。”许七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
他叹息着转移话题:“恒慧的案子有问题,就像是幕后之人故意推到台前的。”
.....
太康县和长乐县交界处,某处荒山,恒远一边跋涉,一边顾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过程低效而缓慢,他告诉金锣们,恒慧只告诉他大致的方位,告诉他平阳郡主被埋在一颗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根部。
金锣银锣们以恒远为中心散开,将他拱卫在中央,防止他逃走。
半个时辰后,他们找到了那颗老槐树,三名银锣砍去槐树下的灌木和杂草,用佩刀充当铁锹,刨了片刻,黑色的泥土隐约露出了白骨。
“大人,找到了。”银锣振奋的回头喊了一声。
“挖出来!”南宫倩柔沉声道。
平阳郡主的尸骨一点点的暴露在众人眼中,时隔一年多,她终于重现天日。
血肉已经腐朽,只剩一具白骨,黏连着破烂的布条,应该是死前所穿的衣物。此外,尸骨的喉道和胸腹之间,发现一枚色泽暗淡的金钗。
正如恒远所说,她是吞钗自尽的。
“阿弥陀佛。”恒远不忍再看,闭上眼睛,沉痛的念诵佛号。
“没有其他东西,无法证明这具尸骨一定是平阳郡主的。”姜律中皱眉。
“这很正常。”在金锣们的沉吟中,许七安走到槐树下,道:“平阳郡主和情郎私奔,肯定需要乔装,身上不会带贵重的物品招惹旁人注意。
“先把尸骨殓了吧,带回衙门,然后派人通知誉亲王府,誉王或许会认得这枚金钗。”
殓好尸骨,众人朝着山外走路,姜律中拍了拍许七安的肩膀:“做的不错。”
不爱说话的杨砚微微颔首,破天荒的说道:“此案你是首功,即使桑泊案最后没有查出究竟,陛下多半也会免你的罪。”
许七安正要说话,感觉后背像是被刀子划过。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锐利的视线来自朱金锣。
ps:今天能把桑泊案完结了,呼,如释重负。
大佬们,记得帮我找错字呀。我继续爆肝码第二章。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 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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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恒慧】
【死因:利刃刺穿心脏(陈年旧伤)。】
【验尸结果:血肉、脏腑呈黑紫色,有尸蛊行于血肉之间,保其肉身不腐。行尸也,死亡时间超过一载。】
【死者:无名尸骸】
【身高五尺四寸,女性,骨骼匀称,无骨折,无中毒迹象,指骨匀称,不擅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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