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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不是我地宗水平差,是她人宗壕无人性....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许七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今天有什么收获吗?”橘猫跃上桌子,蹲坐在油灯旁,黄橙橙的猫眼在昏暗的室内显得诡橘可怕。
许七安把誉王府得到的消息,以及自身的推理说了出来。
橘猫表情严肃的听完,下意识的抬起前爪,想要舔一舔,但又忍住了,不动声色的放下爪子,道:
“你的分析是正确的,恒慧和尚和平阳郡主的私奔,涉及到朝堂党争....只是我不明白,恒慧既然还活着,为何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等到桑泊案之后才出来。而且,以他的实力和水准,还不够格参与桑泊案。”
虽然是疑问句,但眼神中没有困惑。
许七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背后还有势力,我原以为那个势力是镇北王....如果不是为了造反,那么释放出封印物的目的是什么呢?折腾了半天,结果只灭了一个平远伯.....道长,你说会不会是誉王干的,释放出封印物,杀光仇人。”
“你的意思是平阳郡主已经死了,誉王为女复仇....这个可能性不大,誉王若是知道此事,以他亲王的身份,想报仇不需要做的这么极端。”橘猫摇摇头:
“为什么你的思路永远停在宗室身上?”
许七安沮丧道:“镇北王的嫌疑愈发的轻了,我这可真是小媳妇闹和离....哎。”
“小媳妇闹和离?”橘猫歪了歪头。
“前功尽弃。”许七安回答。
橘猫表情呆滞了一下,“你说话还挺好听的。”
如果没有恒慧的出现,封印物一直潜伏,许七安会保留对镇北王的怀疑,认为对方是在憋大招。
但恒慧和尚目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与封印物的逼格不相符。
好歹去试着杀皇帝嘛。
不过,许七安也没有完全放弃怀疑,桑泊案始终笼罩着迷雾,他勉强看清了一半。另外,任凭许七安如何睁大24k钛合金狗眼,就是看不透。
橘猫尾巴轻轻扫动,提出看法:“贫道觉得,你或许进了误区。”
许七安皱了皱眉:“道长此话怎讲?”
“镇北王也好,誉王也好,都是宗室,你之所以会怀疑他们,可是因为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只有元景帝一人知晓?”
许七安点点头。
橘猫继续说道:“排除监正和元景帝,佛门也知道。”
许七安摇头:“佛门是当年的主导者之一,桑泊封印解除后,青龙寺的盘树方丈西行去了,可见对此的重视。”
橘猫说:“妖族。”
简单两个字,忽然给了许七安醍醐灌顶般的冲击。
我一直把幕后主使者锁定在皇室宗亲范围里,如果被封印的是初代监正,这个猜测合情合理.....可是,如果不是初代监正呢,那么知道桑泊封印的就不止是元景帝、监正、佛门,还有一个势力被我忽略。
那就是封印物本身所属的势力....
封印五百年依旧没有被磨灭,绝对是极其可怕的顶级强者,这样的人物不会是散修....会不会是妖族呢?嗯,这一点有待考证。
许七安把取出瓷瓶,放在橘猫身边,随口道:“我今天见到国师了,嗯,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橘猫轻飘飘的斜了他一眼:“非你以为的仙风道骨。”
许七安正要点头,便听橘猫补充道:“可能还比教坊司的女子更诱人,让你垂涎欲滴了吧。”
哪里哪里,只是忍不住想授人以柄....许七安恍然道:“她果然有问题。”
家里有婶婶这样的美妇人,玲月这样的清丽少女,再还有活泼可爱型的褚采薇以及妩媚多情的夜店小女王裱裱,清冷高傲的冰山女神怀庆公主....许七安见过的美人很多。
但从未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满脑子想着香蕉皮的颜色。
这只能是国师本身问题。
橘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以反问的方式:“你以为人宗为什么叫人宗?洛玉衡为什么要当国师?”
顿了顿,继续道:“洛玉衡是前任人宗道首的女儿。”
跟我说这个干嘛,你在暗示我那个女人其实是可啪的?许七安表面微笑:
“据我所知,道门三宗,除了天宗绝情绝欲,人宗和地宗都是可以正常婚配的。道长有没有子嗣?”
橘猫晃了晃脑袋,“年轻时倒也想过,随着年岁增长,感情便看淡了。至于男欢女爱之事,简直俗不可耐。”
真的是俗不可耐,而不是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许七安喟叹道:
“道长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了,令人钦佩。”
世上所有男人都跟您一样,我就开心了....他在心里如此补充。
......
深夜,内城的街道空旷无人,寒风卷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啸声。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列巡城守卫从街道尽头走来,昨夜发生平远伯灭门案后,内城的守备力量一下子增强了数倍。
一道黑影在内城中行走着,他穿街过巷,看似不去躲避巡守的打更人和守城的御刀卫、金吾卫,其实每当有目光投向这里,总会被某些障碍物挡住,有时是围墙,有时是屋檐。
他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兵部尚书府,抬头看了眼匾额,兜帽里露出下下半张脸,紫色邪异的嘴角泛起狰狞的笑容。
“什么人?”
守门的府卫这才注意到黑袍男人,大声呵斥的同时,抽出了制式刀。
黑袍男子抬起斗篷下的右臂,鲜红色的皮肤凸显一根根狰狞的青色血管,像是魔鬼的手臂。
他将掌心对准府卫,对准大门,骤然一握。
轰!
大门化作齑粉,府卫化作齑粉,气机炸出涟漪般的冲击波,将围墙等周围一切事物化作齑粉。
兵部尚书府,一盏盏灯亮了起来,惊恐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府中的侍卫持刀奔向大门方向。
黑袍男子眼前再无障碍,他大步迈进兵部尚书府,斗篷底下的幽深黑瞳,冰冷邪异的注视着府中的灯火。
突然,当他进入尚书府的瞬间,周遭景物忽然变化,黑袍男人斗篷下的脸微微转动,审视着周围的环境。
他出现在一片荒凉的城区,破败的街道,周围枯黄的杂草,极远处隐约有简陋的屋子。
这是一片连贫民都懒得来的荒凉地区,京城类似的地方岂是不少,只不过大奉京城太大了,这种地方被朝廷选择性遗忘。
“我在兵部尚书府布置了传送阵法。”有人淡淡说道。
黑袍男人转过身,看见十几丈外站在一位白衣飘飘的身影,背对着他,双手负在身后,长发与白衣翻飞。
气度斐然,给人一种不同凡响的既视感。
“你是谁?”黑袍男子嘶哑的声音问道。
“在京城,竟然有人不知道我是谁。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白衣男子说道。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抬起右臂,朝着白衣男子轻轻一握。
气机爆炸中,白衣男子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般消散。
“你以为我在那里,其实我在这里。”白衣男人出现在另一个方向,依旧是背对着黑袍人。
“四品术士?”黑袍男子低声道,旋即冷笑一声:“区区四品,也敢阻我。”
口气极其嚣张,不把高品强者放在眼里。
区区四品也敢阻我....白衣男人低声念了几句,赞叹道:“说的好,非常有气魄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启发。”
停顿一下,笑着说:“尔等区区四品武夫,也配在我面前隔岸观火?”
黑袍男子愣了愣,不知他是何意,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东西南北四个地方,各出现一位穿黑色差服,披短披风,胸口绣金锣的打更人。
东边的金锣脸色冷峻,面无表情;西边的金锣俊美如女子,嘴角噙着阴冷的笑;北边的金锣怀里抱着一把长剑,而非制式长刀;南边的金锣目光锐利如刀,眼角有着细密的鱼尾纹。
咔咔咔....机括声传来,白衣男子左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排连发床弩,自动上弦。
右边则是一架架小型火炮。
嘣嘣嘣....轰轰轰....
弩箭和炮弹同时发射,集火黑袍男子。
火炮遭遇了透明的气墙,在半空爆炸,沿着气墙游走出绚丽的火浪。
趁着火炮让气墙产生震荡,弩箭上雕刻的符咒亮起,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气墙,射向黑袍男子。
弩箭本身就属于一个小型阵法。
黑袍男子不慌不忙,抬起了右臂,让弩箭在手臂上撞的寸寸断裂。
斗篷化作碎片,露出黑袍男子的真身,一个俊美邪异的青年僧人,他的右臂比正常人粗壮一圈,丑陋且可怕。
“.....铜皮铁骨?”始终以后背对人的白衣男子诧异的说道。
这时,四位金锣同时出手,凌厉的枪意和剑意爆发,最先攻击黑袍人,南宫倩柔和姜律中没有使用武器,选择贴身肉搏。
“佛说,慈悲为怀。”黑袍男子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句佛号。
凌厉的枪意和剑意出现了一丝犹豫,变的不再锋锐,但在瞬间后恢复如常。
黑袍男子趁着这千钧一发的空隙,连续拍打右臂,击溃了无法躲避无法阻挡的枪意,以及穿透一切的剑意。
之后,他扭腰反打,与姜律中无匹的拳意碰撞。
姜律中闷哼一声,嘴角沁出鲜血,踉跄后退。
黑袍男子则趁机回头,一拳怼在南宫倩柔胸口,噗...后背的短披风炸裂成碎片。
呼....恐怖的吸力中,南宫倩柔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南宫倩柔眼里涌现猩红的光,俊美的面孔一片狰狞,他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一个头锤砸在黑袍人面门。
两人同时后退,又不甘服输的拼杀在一起。
四名武夫,一名来历不明的怪物,在荒凉的城区厮杀,走到哪里,哪里就化作废墟。
气机一团团炸开,掀起了席卷方圆数里的可怕飓风。
白衣术士与他们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具体,在近身搏杀中,武夫是同境界当之无愧的无敌者。
术士的战斗自然更加优雅且有风骨....白衣术士一脚踏地,朗声道:“地发杀机!”
阵纹从他脚底扩散,将厮杀的武夫们包容进去。已经满目疮痍的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凝成一股可怕的势。
白衣术士再一踏地面:“天发杀机!”
夜空中骤然间乌云滚滚,一道道电蛇吞吐,雷霆在凝聚。
“人发杀机!”
随着白衣术士这句话落下,天势、地势、人势凝成一股,朝着黑袍男子倾轧而去。
让他陷入举世皆敌的处境中。
那条狰狞可怕的右臂似乎受到了刺激,主动复苏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可怕威压爆发,凸显的血管倏然亮起。
俊朗邪异的僧人狞笑着握住了拳头。
轰....气机爆炸声吞噬了一切。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四十章 沮丧的金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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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波化作狂潮,以涟漪状扩散,掀起尘土和碎石,将遥远处的房屋冲垮,许多生命无声无息的湮灭。
闷哼声中,四名金锣各自采取不同的防御手段,借力打力,飘荡向远处,不敢处在爆炸的中心。
等一切风平浪静,早已失去了黑袍男子的身影,四位金锣心里松口气,又忍不住涌起怒火。
“这家伙是什么来头?我指的是那条手臂。”白衣术士突兀的出现,背对着众人。
“手臂?”用剑的金锣反问道。
“据我观察,那条手臂不是他的,魔气之可怕,我平生仅见。”白衣术士说。
姜律中盯着白衣术士的背影:“杨千幻,你眼睛长背上的?”
叫做杨千幻的白衣术士说:“他走之前,我回头偷看了一眼。”
“....”姜律中无奈道:“能不能转过身好好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容我拒绝,杨某人做事随心所欲,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他说完,解释道:
“我仔细观察过监正老师和魏渊,你们没有发现吗,他们一个总喜欢站在瞭望厅,背对着你们;一个总喜欢坐在八卦台,背对着我们。
“而我们会觉得,魏渊和老师都非常有高人风范。”
....四位金锣感觉脑子有什么东西想吐,但吐不出来。
姜律中摇摇头,回归正题:“这么看来,根据目前已有的情报,那只手就是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杨千幻皱了皱眉头,他前日刚回京,今天代表司天监过来帮忙围剿一位狂徒。
倒也知道永镇山河庙前阵子被炸了,不过他没怎么关注,众所周知,术士只要有炼药房和炼金术实验房,准时送饭菜,就能十年不出门。
“那个和尚,多半就是恒慧了。”用剑的金锣说道。
听着金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杨千幻一头问号,愈发好奇。
“如果能抓住他,就能知道平阳郡主的下落。”姜律中说。
平阳郡主?一年多前失踪的那个平阳郡主?杨千幻记得这位郡主失踪时,司天监术士几乎倾巢出动,动静闹的很大。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背着身,问道:
“桑泊案发生才几天,你们打更人竟然把案件查的这么清楚了?等等....我怎么没听司天监的师弟们说起,别告诉我你们没请他们协助办案。你们打更人办案的本事可没这么强。”
这位高品术士满脑子雾水。
按理来说,桑泊这样的大案,司天监的术士不可能不和他说,毕竟司天监常常协助朝廷办案,内部之间交流信息是常有的事。
但杨千幻完全没听说过恒慧、平阳郡主等信息。
杨砚罕见的开口,道:“我们打更人甚至没出动金锣,办案的是名平平无奇的铜锣。”
这关你什么事,你语气那么得意....杨千幻没有转身,心里腹诽,反问道:“铜锣?你们与我说说。”
“这位铜锣你应该认识,嗯,因为他在司天监很有名。”姜律中想起了关于许七安的传闻,知道他曾经在司天监给白衣术士讲课,“他叫许七安。”
“许七安?!”杨千幻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许七安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刚回司天监就知道这号人了,竟然给师弟们讲课,实在太爱出风头了....是个劲敌。
没想到桑泊案也是他办的,看起来干的还不错,又大出风头.....是个劲敌。
“那只手臂什么来历?”南宫倩柔恨恨道。
“不知道,但它的主人绝对是二品以上,我对武夫体系不太了解....呵,当然,也不屑了解。”杨千幻语气深沉,像个无敌且寂寞的剑客。
这人离京数月,病情愈发严重了....金锣们心想。
......
经过了昨日的劳累,身上带着轻伤的许七安睡过头了,起来时天已经亮。
卯时肯定已经过去,反正迟到了,反而不着急,慢悠悠的穿衣洗漱,翻墙去主宅吃早饭。
隔着老远就听见贪吃的小孩在嗷嗷大哭,哭声中气十足,宛如饿龙咆哮。
进了前厅,二叔已经上班去,晚起的婶婶和玲月在吃早食,许铃音双手摆在身后两侧,身子前倾,朝她娘发出音波攻击。
脸蛋美艳但气质端庄的婶婶,秀眉紧蹙,默不吭声的低头吃饭。
绿娥在旁安慰小豆丁。
“这是怎么了?”许七安笑着进来。
许玲月眼睛一亮,转过头来,雀跃道:“大哥今日休沐?”
“睡过头了....”许七安惭愧道。
“大哥大哥,”许铃音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只小手抓住许七安的衣摆,另一只小手指着娘和姐姐,义愤填膺的说:“他们抢我鸡腿,他们连小孩的鸡腿都抢....嗷嗷嗷....”
这么过分?许七安审视着婶婶和妹子。
婶婶娇哼一声,懒得解释。
许玲月无奈道:“昨晚铃音吃剩了一只鸡腿,她没舍得吃,带回屋里了。今早起床发现鸡腿不见,她认为是我和娘偷了鸡腿。”
那应该是昨晚我走之后的事情,不然现在就是许铃音拽着她娘的衣袖,指责我偷她鸡腿吃....许七安摸了摸小豆丁的脑瓜:
“大哥最擅长破案,大哥替你做主。”
小豆丁一听就很开心,觉得大哥是最好的,除了喜欢抢他吃的,死死拉住大哥的衣摆,和他同仇敌忾的瞪着娘和姐姐。
许玲月迎着大哥的眼神,说道:“我问过照顾她的丫鬟,丫鬟说铃音半夜起来吃掉了,但她根本不信。”
许七安低头,问道:“那你吃了吗?”
许铃音大声说:“我没有。”
许玲月道:“丫鬟说她是闭着眼睛吃的,我们在她床头找到了鸡腿骨头,啃的很干净,是她的吃法。”
“大哥,一定姐姐吃的,姐姐骗人。”许铃音无法接受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腿是自己吃掉的事实。
“大哥已经知道是谁吃的了。”
“谁呀。”
你是嘴吃掉的,但你脑子不知道....许七安说:“是鬼。”
“死鬼啊?”许铃音大吃一惊,吓的发音都不标准了。
“不要吓孩子。”婶婶不高兴道,又对幼女说:“鬼撒上盐巴,放油里炸一炸,比鸡腿还好吃。”
许铃音一听,又害怕又向往。
.....
吃完早餐,许七安骑马来到衙门,眯着眼的宋廷风说道:“宁宴,魏公刚派人来请,寻你去浩气楼。”
“你没说我迟到吧?”许七安道。
“我说你在茅房里窜稀。”他眯着眼说。
“....”许七安点点头,转头去了浩气楼。
守卫通传后,他快步登楼,随后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茶室里除了魏渊,还有四位金锣,他们身上都带着伤,杨砚胳膊用纱布吊起来,像是臂骨骨折了。
姜律中额头包扎的严严实实,脚上只穿了一只靴子,另一只脚裹着厚厚的纱布。
南宫倩柔外表看起来正常,但脸色苍白的宛如纸人。
另外一位不认识的金锣,脑袋裹着厚厚的纱布,感觉是街头打架被人脑袋开瓢。
这一幕既荒诞又滑稽,堂堂高品武夫,像是一群打群架输了的流氓,有些垂头丧气。
“噗...”许七安扭过头,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四位金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没笑...”许七安不承认。
魏渊招呼许七安过来,指着对面的位置让他坐下,说道:“昨晚恒慧出现了,目标是兵部尚书府。”
许七安收起戏谑的表情,转为严肃:“几位金锣....”
魏渊点点头:“恒慧打伤的,昨晚衙门在兵部尚书府和首辅府上设了局,四名金锣,再加上监正的三弟子杨千幻,五名四品高手都没留下恒慧。”
对于这个结局,许七安既震惊又不震惊,五名四品高手齐上阵是他没想到的,不震惊则是觉得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就该是这样的位格。
“什么来路看清了吗?”许七安问的是封印物本尊。
“一只断手。”姜律中回答。
果然....果然是那只古怪的手,许七安看向魏渊:“魏公,这是几品?”
一只手便有此等实力,主人该是什么境界?
“至少二品。”魏渊道。
至少二品,但大概率是一品吧....否则,不可能是封印而不是灭杀....许七安猜测道:“那封印物到底什么来头,是不是与妖族有关。”
“此事涉及一桩极大的隐秘,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魏渊拒绝透露。
一只断手,一个强者,牵扯了司天监,皇室和佛门。还牵扯到五百年前的历史。许七安想着,扫一眼金锣们,试图从他们眼里看出点端倪。
金锣们不理睬小铜锣的观察。
“恒慧身上有屏蔽气息的法器,目前能肯定的是他还没有出城,我今早已向陛下禀明情况。”魏渊温和道:
“你继续查你的。”
许七安听懂了大宦官的暗示,“兵部尚书人呢?”
“以保护的名义,软禁在府中。”魏渊喝了一口茶。
“卑职这就去调查。”许七安心领神会。
魏渊提点道:“张尚书是二品大员,注意分寸。四品以上,不使用望气术,这是规矩,但你依旧可以带上术士。”
这是说,虽然术士的指控无法当做证据,但可以为我提供参考....许七安抱拳:“是。”
他看了眼满脸沮丧的金锣们,又“噗”了一声,赶在金锣们发怒前,退出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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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一半是手机码出来的,错字见谅,记得帮我挑出来,半小时后我过来改。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问答(为盟主“沛谦哥”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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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账小子,越来越大胆了。”姜律中吐出一口浊气,“愤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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