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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这反应....许七安有些意外,老和尚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桑泊底下封印的,是不是初代监正?”
老和尚浑然不觉,只顾低头念诵佛号,白眉颤抖。
过了很久很久,盘树方丈的情绪才缓缓平定,沉声道:“贫僧不知桑泊底下封印着何物。但有一句话,自宝塔寺时便流传下来:桑泊魔物出,天下大乱。
“当年的宝塔寺便是为了镇守桑泊封印而建,后来,朝廷害怕佛门昌盛,施行灭佛。佛门的高僧纷纷退回西域,只留下青龙寺这一脉。
“离开前,高僧们千叮万嘱,让我们这一脉密切关注桑泊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汇报。”
这听起来,怎么感觉佛门比大奉皇室更在意桑泊封印?
嗯,初代监正是一品,天下大乱什么的,倒也不算夸大。毕竟一品是世间巅峰。
“贫僧只知道这些,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
盘树方丈点点头,身体突兀消失,像是被硬生生剪辑掉了。
许七安瞪大眼睛,羡慕的想:这一招闪现有点秀。
结束谈话,日头高照,快中午了,许七安等人留在青龙寺享用斋饭。
“青龙寺的斋饭真好吃。”褚采薇一口气吃了两碗,捧着第三碗,心满意足的夸赞起来。
青龙寺的斋饭掺杂了黑米、小米、玉米,蒸之前淋了芝麻油,米粒饱满,晶莹剔透,香气扑鼻。
素菜也做的很用心,色香味俱全。
许七安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吃的这么开心,也很高兴,笑道:“女施主,别光顾着自己吃,小僧化缘来了。”
褚采薇护住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与我吃的不一样吗。”
许七安摇头:“小僧不化斋。”
“那化什么?”
“小僧,光天化日。”
....
大家对青龙寺的斋菜颇为满意,唯一遗憾就是没有白凤肉补身子。
身为监院的恒清大师将众人送到寺庙门口,城市人套路太深,恒清监院生气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许七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大师,你可认识一位叫做恒远的和尚?”
恒清监院脸色一变。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长公主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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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清监院支支吾吾道:“大人怎么知道?”
恒远这个法号,是许二郎告诉他的,当日让许二郎去养生堂寻六号,但六号早已离开,许二郎转告许七安时,说:吏员告诉我,恒远大师离开了,据说有了师弟的线索。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现在是我问你话。”许七安表情严肃,对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和尚,不给好脸色。
尽管单打独斗的话,这位青龙寺监院,或许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但许七安是有兄弟的,背后还有朝廷。
恒清监院略作犹豫,道:“恒远是寺里的武僧,性格冲动,脾气暴躁,时常因出手误伤同门而被方丈惩罚,去年被逐出青龙寺。”
六号果然是青龙寺的和尚,武僧?难怪身形魁梧的像个鲁智深....六号说过他的师弟被人贩子拐卖....六号找寻的师弟会不会是恒慧?
可恒慧是跟平阳郡主私奔的啊...但是,恒慧偷走了青龙寺的法器,那件法器却出现在金吾卫百户周赤雄身上,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位恒慧和尚已经遭遇了意外?
或者,他也参与了桑泊案。如果是后者,他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平阳郡主人又去了哪里。
这趟青龙寺之行,比他预料中的收获更多。
....
尽管很刻意的在赶时间,一路快马加鞭,返回打更人衙门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
许七安让团队人员稍作休整,自己关起门开做案件梳理、总结。
然后取出地书碎片,输入信息:【三:六号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人搭理他。
过了许久,金莲道长跳出来挽尊:【九:尚无消息。】
许七安敏锐的意识到,六号也许发现了什么,或者身处极其危险的境地,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了还不回信。
【三:金莲道长,你还没有定位到地书碎片?】
【九:想必是被什么秘法给屏蔽了。】
【二:大光头怎么老是遇到麻烦?】
二号跳出来插嘴。
【九:他一直在调查师弟失踪的案子,也许,是遭遇了平远伯背后势力的报复。】
不,他是发现了师弟的线索....但结果是一样的,不管怎样,六号都遇到大麻烦了。
【四:如果地书碎片落入外人之手,那我们只能像当初那样,不再进行任何传书。】
【二:如果辗转到地宗手里,我们所有人都可能面临危险。】
说到这里,天地会众人都感受到了焦虑,以及心理压力。
不仅仅是担忧六号的安危,不再进行地书传信,天地会好不容易营造的消息交换模式将名存实亡。
最坏的情况,一旦落入地宗之手,寻常地宗道人众成员不怕。可万一地宗道首要亲自回收地书呢?
一号和三号还好,躲在京城,地宗道首有所顾虑,其他人就危险了。
【二:对了,请三号帮忙吧。】
【四:嗯,如果三号能动用云鹿书院的关系,暗中协助金莲道长,那么,寻找六号的难度会大大降低。】
不知不觉间,天地会成员对三号的依赖,已经超过了总爱窥屏的一号。
但凡大奉京城地界的事,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三号。
....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工具人?
六号的身份以及现状,是我刚得到的第一手资料,现在传出去的话,身份暴露的风险很大,我得打一个时间差....嗯,除非天地会成员们都知道六号的根脚。
【三:你们知道六号的身份吗,我指的是佛门弟子这个信息之外。】
【二:不知道,六号自称是云游的佛门弟子,打算在京城长住一段时间。】
六号在冒充外地人啊....嗯,这和尚的脑子比鲁智深要强一些!
许七安心里有数了,输入信息:【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会与金莲道长接洽,关于六号的情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道长,你今晚能否来一趟我的住处?我有事与你相商。】
“!!!”
看到三号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天地会众人心里同时凛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三号竟然摸清了六号的根脚,听话中之意,似乎对他的近况也有一定的掌握?他们明明只有过短暂的交汇.....果然,云鹿书院的读书人,能力都很强....二号忌惮的想。
三号有点意思啊,他入会最晚,但展现出来的手腕、能力以及敏锐,让人咋舌。期待将来回京城时,与他见面。到时候好好领教一番....四号由衷的欣赏。
【五:哇,那你千万别查我的身份呀,不然我会生气的。】
五号直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一:三号,关于桑泊案,你手里是否有更准确的消息?】
【三:这几天没有关注桑泊案。】
一号见状,潜水去了。
与金莲道长约定好见面时间,许七安离开偏厅,径直去了浩气楼,求见魏渊。
通透敞亮的茶室里,魏渊独自一人坐在案前,下棋,左手对右手,像是在演一幕寂寞的独角戏。
魏渊头也没抬,笑着说道:“下了半辈子的棋,最开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到后来渐入佳境,打败一位位国手,不知不觉,已经找不到敌人了。”
你上次跟监正下棋,不就打了个平手?许七安心里吐槽。
“但棋盘外的敌人,却多的让人头疼。”魏渊放下棋子,捏了捏眉心,道:
“何事?”
“卑职要向魏公汇报案件的进展,”顿了顿,许七安说道:“昨日凌晨,太康县的赵县令在下狱当晚遭了灭口,此事府衙暂时秘而不宣。”
“赵县令死状甚是古怪,没有中毒,没有伤口,死的自然而然。”
魏渊表情倏地顿住,几秒后,目光闪烁了一下:“你有什么看法?”
“卑职查阅资料,发现能做到这件事的,除了道门阴神,再就是东北的巫神教。”许七安深吸一口气:
“桑泊案涉及到了妖族、东北巫神教,卑职绞尽脑汁,左思右想,朝中除了那位,还有谁能同时勾结这两大势力。”
砰!魏渊手掌按在棋盘上,满盘棋子震颤,他目光锐利的盯着许七安:“出了这里,这些话不得与任何人说。”
许七安连忙低头,解释道:“可,可卑职难以再查下去...”
“退下去。”魏渊冷冷道。
“是!”许七安退出茶室。
听着脚步声在渐渐远去,魏渊有条不紊的收拢棋子,清洗茶盘。换了一身青衣,走到楼梯口,吩咐当值的吏员:
“准备马车,本座要进宫。”
.....
许七安只恨手头没有烟,思考的时候只能干巴巴的坐着,他听着吕青和三位银锣交流着案情,自己魂飞天外。
“镇北王远在边塞,我不可能跑边塞去查,再说也不敢查,除非陛下亲自一道圣旨,否则单凭一块金牌,查不动那尊大神。”
“身在边塞...嘿,倒是给自己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但世上是没有完美犯罪的,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线索,关键在于我能不能抓住这些线索....嗯,镇北王不在京城,但是他需要一个代言人,那位代言人必定是朝中的某一位。”
镇北王这条线索暂时查不了,因为魏渊不肯帮他,如果魏渊能请到圣旨,那一切都没有问题。
好在狡猾的兔子不止一个窝,聪明人也不会只有一条道。
今日的青龙寺之行没有白费,青龙寺的恒慧和尚是一个突破口。而想顺着这个突破口往下查,就得想办法找到六号。
这就是许七安为什么要约金莲道长夜会的原因。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吕青和三位银锣的讨论,让他们不由皱紧了眉头,看向门外。
沉默寡言的朱广孝站在门边,道:“宁宴,长公主有请。”
吕青等人扭头看向许七安。
怀庆找我做什么....想我了?哎呀,昨天不才见过面吗,看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容貌绝美的清冷公主,以及她可以放在桌案的伟岸胸怀。
明明外表清冷如仙子,身材却像极了勾人的魔女。
......
御花园。
凉亭四角垂下遮挡寒风的帷幔,炭火炙烤中带来暖人的热气。
一身道袍的元景帝和一袭青衣的魏渊在下棋,他们一个是皇帝,却鲜少穿龙袍。
一个是监察百官的权臣,却总是一袭青衣。
相比两个特立独行的老家伙,青年的太子殿下就穿着一丝不苟,恭恭敬敬的站在元景帝身边。
“昨日,国师炼了一炉金丹,朕回头派人送你一颗。”元景帝捻着棋子,看了半天,耍赖似的捡走三粒黑子,笑道:“一枚金丹换三枚棋子,不过分吧。”
魏渊颔首:“不过分。”
又走了几步棋,魏渊笑着捡走元景帝的六枚白子,笑道:“陛下阵营有点乱,臣替你清理一番。”
元景帝面无表情,淡淡道:“这些年来,朕最倚重的还是你魏渊。常常会想,如果你当年没有进宫,而是走科举正途,帝国就多了一位缝补匠,朕也不必为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伤神。”
魏渊表情倏地顿住,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笑着说:“臣现在不一样在给陛下做事吗。”
太子殿下眉头紧皱,盯着棋盘沉吟不语。
并不是父皇与魏公的棋盘拼杀有多精彩激烈,而是在咀嚼两人之间的对话。
有一种雾里看花,似懂非懂的感觉。
坐在亭子里的这两人,一个潜心修道二十年依旧能牢牢掌控朝局,帝王心术如火纯情。
一个以宦官之身执掌打更人衙门,文韬武略,让无数读书人汗颜。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定要品,细品。
太子浮想联翩之际,又听元景帝道:“桑泊案查的怎么样?府衙和刑部递交的卷宗一塌糊涂。朕记得,打更人衙门的主办官是那个罪犯铜锣,姓许对吧?”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怀庆:我与临安你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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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魏渊咬字清晰,端正了神色。
元景帝显然不关注一个小铜锣叫什么名字,他看了眼魏渊,有些意外这位大宦官如此郑重的语气说一个铜锣的名字。
“是个可造之材,小旗官和周赤雄的案子就是他给查出来的,火药出处也是他点明的。”元景帝喝了口茶,低头看着棋盘,边落子,边说道:
“这么多天过去,他那边有什么进展,听刘公公说,那小子早出晚归,记录的宦官寻都寻不到他。”
“还真有些发现,”魏渊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太康县的赵县令,昨日凌晨死于府衙地牢。”
元景帝点点头:“陈府尹已经禀明此事。”
魏渊继续道:“死因自然,没有外伤,也无中毒,更非窒息等其他外在手段。要么是道门阴神,要么是东北的巫师所为。”
砰...元景帝指尖的白子摔在棋盘上。
乌发浓密,仅是眼角有鱼尾纹的皇帝,无声的静默了数秒,笑着拾起那枚坠落的棋子,丢入棋盒,说道:
“下了这么多年,没一次能赢的,无趣。”
魏渊起身,作揖。
元景帝这才扭头看向太子,问道:“听说前日灵龙忽然发狂,将临安掀入湖中?”
太子低头,回答道:“当时临安骑乘灵龙在水面嬉戏,是怀庆吹了声口哨,惊扰了灵龙,这才将临安掀入水中。”
太子和临安公主是一母同胞,怀庆公主使坏欺负临安,他身为嫡兄,这么说是没有问题的。
实事求是,但在内心稍稍偏向临安,在父皇眼里,这是一种“简单”。
接着,太子补充道:“但有一点儿臣始终在意,却没有想通。”
元景帝颔首道:“灵龙反应过于激烈。”
除了身为天子的自己,灵龙对皇子皇女差不多是一视同仁,包括太子。
太子也好,皇子也罢,只要没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本质上是一样的。
“父皇,不止如此。”太子说道:“灵龙不但甩开了临安,它颇为兴奋的游向了怀庆,甚至以头撞岸,趴伏在岸边等待怀庆骑乘。”
元景帝的瞳孔里骤然迸射出犀利的光芒,死死盯着太子:“怀庆骑乘了?”
太子摇头:“奇怪的是,当怀庆打算骑乘时,灵龙却异常抗拒的逼退了怀庆。”
听到这样的解释,元景帝皱了皱眉,思考片刻,道:“摆驾,朕要去看一看灵龙。”
元景帝坐着龙辇走了。
太子和魏渊跟了上去,进轿之前,魏渊随口问道:“殿下,当时除了怀庆公主,身旁还有谁?”
身边的宦官掀开轿帘,太子没有立刻钻进去,回头应答:“巧了,魏公手底下的那位铜锣也在。”
许七安....魏渊愣在了原地。
于太子而言,一个小小的铜锣没什么值得在意,会记得他,纯粹是因为那半首诗实在令人惊艳。
不然,怀庆的心腹那么多,太子可懒得记一些无关紧要的喽啰。
想到这里,太子掀开帘子,发现魏渊依旧站在原地。
“魏公不去吗?”
魏渊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也跟着进了轿子。
太子没有放下帘子,笑着说:“不过那铜锣着实有趣,本宫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铜锣,竟有如此诗才。当日我们在湖边摆宴,他为了替临安解围,竟现场作诗。”
太子这是在告诉我,我手底下的这个铜锣,已经是怀庆公主的人....魏渊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反而是最后那句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也掀起帘子,道:“他又写了什么诗?”
不管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还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在饱读诗书的魏渊看来,都是当浮一大白的佳作。
这两百年来,每一位大奉读书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
太子朗声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好诗!!魏渊眼睛一亮,深深的被这两句诗惊艳到了。
太子默默等了片刻,果然听见对面轿子里传来魏渊的追问:“前半首呢?”
太子嘴角一挑:“没有了。”
没有了....魏渊陷入了沉默。
见对面久久无声,太子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
许七安进入宫城,在长公主的雅苑中,见到了乳量下作的皇长女,她穿着白色为底,点缀朵朵红梅的漂亮宫装。
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插着华美首饰,衬着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
怀庆公主让宫女看茶后,微笑道:“案子有何进展?”
她问的应该是青龙寺的调查结果....许七安说道:“确实有些眉目。”
昨天他们才在文渊阁共同努力之下,查出宝塔寺的兴衰和如今的传承,长公主问的肯定是青龙寺相关信息。
闻言,怀庆公主眸子一亮,期待的望着许七安。
至今为止,这个小铜锣还没有让她失望过,办事能力一流,嗅觉敏锐。
当初向打更人衙门推荐他,长公主便有过收为己用的想法,不过在她的预想中,流程是:观察、暗示、施恩、拉拢。
岂料许七安这个人,出乎意料的灵活识趣,把最后一步提前完成。
“小旗官案发生时,卑职曾经施展望气术观察周赤雄,当时他并没有异常。如今才知道,是用特殊法器屏蔽了望气术。
“臣排除了司天监和宫内的几件法器,多方调查,发现青龙寺便有一件可以掩盖气息的法器。
“当然,现在无法肯定周赤雄身上的法器一定便是青龙寺的。”
长公主追问道:“青龙寺那件法器如今可还在?”
许七安摇头:“早已丢了,卑职正要向公主禀报此事,大概在一年前,青龙寺一名叫恒慧的和尚动了凡心,与女香客私奔,逃离了京城,还顺势盗走了那件法器。”
长公主立刻说:“私奔便私奔,为何要盗走法器?”
这女人果然聪明,一语点出问题的关键。许七安道:“此事有待查证,这件事,还得长公主帮忙。”
“我?”精致眉梢挑了挑,她有些意外。
“殿下知道平阳郡主吗?”许七安一句话,像是惊雷炸在长公主脑海,清冷如玉雕的容颜首次露出了剧烈的情绪波动。
“此事当真?”她声音略带颤抖,眼睛死死盯着许七安。
“这是青龙寺的盘树方丈透露给卑职的,是真是假,得查了才知道。”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一口咬定。
怀庆公主半天没有说话,大厅陷入了沉默,一片寂静中,她轻轻叹了口气:
“平阳是誉王的嫡女,也是本宫的堂妹。你见过我三哥吧,他向来以读书人自居,与其他皇兄皇妹不同,三哥的启蒙恩师是誉王叔。
“王叔是位博学多才的读书人,曾在张慎大儒坐下求学,精通兵法,曾官至兵部尚书,甚至传言,他将入内阁,角逐首辅。”
这不可能....许七安不信,内阁不是只有读书人才能进吗,再说,首辅权力比魏渊还要大,元景帝放心让一个亲王担任首辅?
不过,许七安知道自己历史不行,对朝堂局势一知半解,没有当场反驳。
“誉王叔背后有勋贵集团,以勋贵之身执掌内阁,在以前是有过这样例子的。且不是个例。”怀庆公主耐心解释:
“大奉国祚连续至今,勋贵渐渐被挤到朝堂边缘,早已没有能力角逐首辅位置。”
所以,誉王是勋贵集团推出来的扛旗人?背后涉及到文官集团和勋贵集团的斗争?
许七安心里念头闪烁。
怀庆公主继续道:“誉王妃是位颇有才情的才女,可惜红颜薄命,只给誉王叔留下一个女儿。王叔是个长情之人,至今都没有另立王妃,对这个亡妻留下的孩子视若珍宝。
“但在一年多前,平阳突然失踪了,当时父皇出动了禁军满城搜寻,司天监的术士出动了大半,但都没有找到平阳。
“这件事对誉王的打击很大,没过多久就卧床不起,积郁成疾,司天监的术士也束手无策,因为心病难医。”
许七安一边吃瓜,一边消化着惊天的消息。
禁军满城搜寻,司天监术士配合,仍旧没有找出平阳郡主的下落.....所以,所以需要那件法器来遮掩气息,不然很难带着平阳郡主离开京城地界。
难怪恒慧要偷法器,原来如此啊。
两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各自思考着。许久后,怀庆公主叹息一声:“你继续查,若是遇到麻烦和无法绕过的阻碍,尽管找我。”
许七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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