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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随我来。”
橘猫跃下床榻,窜出了屋子,许七安追出去后,发现它蹲在马背上,侧着头,静静的等待自己。
道长为什么不肉身出动?即使上猫是癖好,但现在是去办正事........难道对他来说,肉身出动和元神出动没有区别?
怀着疑惑,许七安解开马缰,摸了摸小母马的脸,心说委屈让别的男人骑一次。
哒哒哒......
小母马在宽敞的街道狂奔,行人自觉的退避,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堵路中间。
这是一个人让车的年代。
“左转!”
橘猫忽然说。
许七安调转马头,控制着小母马完成漂亮的漂移,转向左边。
在金莲道长的指挥下,许七安从北城转到东城,来到一间客栈外,金莲道长说道:“地书碎片就在里面。”
他说话的时候,许七安感觉到了一股血脉相连般的感觉,玄而又玄,明确的感应到了地书碎片的位置。
地书碎片和宿主在近距离内,能产生交感。
..........
客栈的某个房间里。
化着浓妆,有一双大大的杏眼,眼波柔媚的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玉石小镜。
“为什么无法使用这个宝贝?”
冒牌的蓉蓉姑娘端详着地书碎片,它乍一看平平无奇,但作为盗门唯一传人的她,对宝物有敏锐的直觉。
搜寻宝贝,是盗门弟子的天赋技能。
镜面有许多奇怪的纹路,箱子、银票、军弩、银锭........她凭借多年的“寻宝”经验,很快有了猜测:
这是一件滴血认主的法宝,且自带储物功能。
“蓉蓉”姑娘心头立刻火热,没想到一网捞上来这么多大鱼,不但得了一件宝贝,里头还有一笔巨额财富。
“怎么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冒牌蓉蓉握着地书碎片,哐哐哐敲击桌面。
需要滴血认主的法宝,她从未见过,对此束手无策。当然,有一个原则是不变的,但凡是储物法器,只要毁掉法器,储存在内的物品会自动脱落。
可这是一件滴血认主的法宝啊,价值难以估量,肯定不能做杀鸡取卵的事。
突然,房门“咚咚”的敲响。
“谁?”
“蓉蓉”姑娘皱眉问道,她没有喊店小二要热水,房钱也还充裕。
“查水裱。”外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蓉蓉”姑娘脸色大变,想也没想,抓起玉石小镜揣兜里,起身跨步,冲向窗边。
“哐!”
她打开窗户,正要从这里逃走,却看见窗户边蹲坐一只橘猫,琥珀色的瞳孔幽幽的看着她。
“蓉蓉”姑娘大脑像是被钢钉嵌入,撕裂了灵魂,她捂着头,闷哼的坐倒在地。
房门被推开,单手按刀的许七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入房间。
橘猫也从窗边跃入屋子。
“果然是你!”
许七安抽出黑金长刀,架在“蓉蓉”姑娘脖颈,哼道:“千面女贼。”
“大人,您在说什么?”
“蓉蓉”姑娘灵动的眸子转动,似乎在思考对策。
许七安探出手,轻轻一抓,地书碎片从“蓉蓉”姑娘怀里飞出,自动落入他手里。
“蓉蓉”姑娘“呀”了一声,伸手想要挽留,但脖颈一疼,她郁闷的放弃了打算。
这个男人战力强悍,十个自己都不够人家一刀砍的。
检查了一遍地书碎片,确认里面的物品没有遗失,许七安松口气,心里的大石随之落下。
镜子里的金银和银票可是他全数家当了,来到这个世界半年,风里来雨里去,好不容易才攒下的家当。
都是老婆本啊。
他把地书碎片收回怀里,接着撤了刀,拉来一张椅子坐下,笑眯眯的审视着灰心丧气的女飞贼,道:
“咦,你不狡辩一下么。”
“人赃俱获有什么好狡辩的。”女飞贼翻了个白眼,嘀咕道:
“老娘纵横九州多年,没想到竟栽在京城,不愧是天下首善之城,不冤枉......”
说话的语气、神态,一看就是老江湖,滚刀肉。与之前酒楼里表现出的绿茶姿态截然不同。
酒楼里是伪装,现在才是她原本的脾气。
许七安宛如逮住老鼠的猫儿,戏谑道:“狡辩一下嘛,说不定大爷心一软,就放过你。”
女飞贼说变脸就变脸,露出哀婉之色,泫然欲泣道:
“小女子也是个苦命人,三岁被爹娘卖到青楼,十岁被迫接客,十五岁被师父看中收为关门弟子,原以为苦日子终于熬到头,谁知师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他........”
许是演技过于逼真,许七安一时判断不了真假。
“行了行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法不容情啊,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老实回答在。”
许七安道:“你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偷走我宝贝的。”
“这是小女子的看家本事,四品之下,我想怎么偷就怎么偷。”
“那又是怎么易容的?”许七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嘿道:
“不是人皮面具,但这张脸肯定不是你的。”
“这是我们盗门的独门秘术,叫瞒天过海之术,是真正改变容貌,非寻常易容术能比。”
“等等!”
金莲道长突然打断,琥珀色的瞳孔盯着女飞贼:“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是什么门派?”
突然感觉到凌厉杀机的女飞贼,弱弱的说:“盗门.......”
金莲道长看向许七安,冷冷道:“这个女飞贼,就砍了吧。”
这是道门被黑的最惨的一次.......许七安忍住不停上扬的嘴角,严肃道:“你可知道眼前这位是谁?”
女飞贼摇摇头。
“道门地宗的大佬。”
“以后,我盗门就改为神偷门。”女飞贼求生欲很强。
门派是说改就改的?许七安愣了一下,见金莲道长不再说话,继续方才的话题:“把秘籍交出来。”
女飞贼可怜兮兮的表情:“这是童子功,自幼就练的,师父手把手的教,没有秘籍。我从四岁开始练,练了十几年才出师。”
“你刚才不是说三岁进青楼,十岁接客,十五岁成为师父的专属“惹不起”么。”
“.......许是大人听错了?”
许七安心说,这种江湖老油条的话,果然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易容术的秘籍交出来。”
女飞贼认命的点头:“秘籍在衣柜里,我这就去取。”
见许七安颔首,她起身走到衣柜边,取出一个包袱,道:“秘籍就在里面。”
许七安接过包袱,打开的瞬间,一股绿色气雾喷涌而出,猝不及防之下,他和金莲道长吸了几口,顿时昏迷过去。
早已提前屏息的女飞贼,从包袱里取出一枚瓷瓶,服用里面的解药,这才从容呼吸,哼哼唧唧道:
“跟姑奶奶斗,你还差远了。”
说着,泄愤的踢了许七安几脚,伸手到他怀里,摸索了几下,玉石小镜失而复得。
突然,她感觉有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后臀,身后传来许七安的声音:“果然还是杀了吧。”
“蓉蓉”姑娘骇然低头,发现之前躺着的银锣不见了。
她动都不敢动,知道后臀那里顶着一把刀。
“都提醒你了,这位是道门地宗的大佬,你连自己什么时候中的幻术都不知道。”许七安笑着说:“屁股还蛮翘的。”
女飞贼彻底认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葛小菁。”
...........
许七安封住女飞贼葛小菁的穴,五花大绑,丢在马背上,告别了金莲道长。
橘猫微微颔首,嘱咐道:“一路小心。”
迈着优雅的步调离开。
许七安解开马缰,正要骑上他心爱的小母马,谁知小母马忽然发狂,调转马头,四十五度角旋身,一个漂亮的后踢腿,把许七安踢飞出去。
紧接着长嘶一声,扬长而去。
“???”
许七安灰头土脸的追上去,赶在它冲撞行人前制服,安抚了好久,小母马才恢复温顺。
“小母马你不爱我了么,你被金莲那个糟老头子骑过之后,就喜新厌旧了么。”
许七安坐在马背上,心说我再也不耍心眼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
回到打更人衙门,许七安把女飞贼押入大牢,警告狱卒不要做多余的事,这个人他还有用。
此时,宵禁已经开始两刻钟,天色也黑了。不过对一位银锣来说,宵禁形同虚设。
“销魂手蓉蓉可以放了,不过现在宵禁,出不了内城,等明天在处理她吧......”
第二天,许七安骑马来到打更人衙门,早有吏员等在门口,见他到来,小跑着迎上来,道:
“许大人,有一批江湖人士来衙门赎人,是您昨日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人就在闵银锣那儿呢。”
现在才来赎人?我要是个欺男霸女的好色之徒,孩子的卧室都灌满好几次了............许七安“啧”了一声:
“我知道了。”
.............
ps:哈哈哈,蓉蓉的名字出bug了,与前文不符,我把前文改了,悲剧的是,好像没人看出来。
我忽然有种将熊熊一窝的感觉,哈哈哈哈。





大奉打更人 第四十七章 工具人钟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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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等人也不容易,蓉蓉姑娘被带走后,以柳公子为首的少侠女侠们立刻返回客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同行的长辈。
几位长辈商议之后,没有立刻赶来打更人衙门要人,而是发动各自人脉,先走了官场上的关系。
得知是被打更人抓走,那些在京城地位不低的“人脉”面露难色,但在重金恳求之下,勉为其难答应。
可当知道抓人的打更人叫许七安后,一个个脸色大变,直呼:办不了办不了!
就在这蹉跎了一下午,第二天硬着头皮拜访打更人衙门,希望那位恶名昭彰的银锣能高抬贵手。
销魂手蓉蓉姑娘的师父,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脸庞圆润,颇有些风情,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烟视媚行的美人。
她心里满是担忧,深知天底下男人的德行,一晚过去了,也不知蓉蓉遭遇了什么折磨.......
失身还算好的,就怕那是个贪心的男人,锁在深宅大院里当个玩物,那才是女人的悲剧。
柳公子的师父则是一位沉稳的中年剑客,最大的特点是深深的法令纹,以及湛湛有神的目光。
两位长辈目光交汇,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和无奈。
身在高手如云的打更人衙门,纵使在桀骜的武夫,也只能收敛脾气,缩起爪牙。
焦虑的了两刻钟,直到一位穿着银锣差服,后腰挂着一柄与众不同佩刀的年轻男子跨入门槛,来到偏厅。
“你们谁是蓉蓉姑娘的师父?”许七安扫过众人,率先开口。
中年美妇起身,施礼道:“老身便是。”
阿姨谦虚了,这身段这容貌,怎么会是老身呢........许七安颔首道:“本官已经查明原委,偷窃本官法宝的不是蓉蓉姑娘,而是千面女贼葛小菁。
“如今人犯已经缉拿,蓉蓉姑娘,你们可以带走了。”
听到这话,两位长辈如释重负,随行而来的少侠和女侠们亦是惊喜不已。
不过相比起经验丰富的长辈,他们心思单纯一些,两位长辈心里再无侥幸,蓉蓉恐怕已经.......
但对方能一夜风流后放人,已经殊为难得,只能自认倒霉了。
“多谢大人!”
中年美妇感激道。
说话间,蓉蓉姑娘在吏员的带领下,进入偏厅。
她情绪很稳定,惊喜的喊了一声“师父”,既没喜极而泣,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
中年美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说道:“没事了,这位大人明察秋毫,没有冤枉你。”
蓉蓉盈盈施礼,嫣然道:“多谢许大人。”
中年剑客咳嗽一声,抱拳道:“那,我们便不多留了。”
说完,一叠银票从袖子里滑出,放在茶几上。
“银票带走。”许七安淡淡道。
他没好意思要,毕竟销魂手蓉蓉,既没闹事也没偷窃,纯粹是误会一场。
中年剑客难以置信,有些诧异的审视着许七安,重新抱拳:“多谢大人。”
这伙江湖客随即离开,刚踏出偏厅门槛,又听许七安在身后道:“慢着!”
中年剑客顿住脚步,有些不屑,又有些如释重负,哪有不爱银子的官差。
他转过身,顺势从袖中摸出银票,打算重新递上,却见的是许七安在桌面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书。
写完,又用拇指蘸了墨子,按了一个手印。
众人迷糊的看着,不知道他要作甚。
“本官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昨日斩了这小子一把法器,你们拿着这张欠条,去司天监找宋卿,他会替本官赔偿一柄法器。”许七安抖了抖手腕,宣纸飞向中年剑客。
中年剑客接过,告辞离开。
一行人离开打更人衙门,美妇人握着蓉蓉的手不说话,倒是一位少侠终于回过味来,有些担忧的试探道:
“蓉蓉,他,他昨晚有没有欺负你。”
少侠们先是一愣,纷纷反应过来,死死的盯着蓉蓉。
中年剑客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尽管他和美妇人都料定蓉蓉失身,但一直刻意不去提及,虽说是江湖儿女,但名节一样重要。
“他没对我做什么,我在打更人的厢房里独自住了一宿。”蓉蓉摇头解释,“就是被子有些臭。”
一夜过去,她不像刚开始那样惶恐担忧,知道那个银锣是正人君子。
既然话题说开了,美妇人也不再藏着掖着,狐疑道:“没欺负你,那他抓你作甚。”
“那位许大人的宝贝确实被偷了,偷他宝贝的是葛小菁,而他之所以抓我到衙门,是因为葛小菁易容成我的模样作案,于是才有了这场误会。”蓉蓉说。
这倒合情合理.......
美妇人蹙眉道:“葛小菁又为何易容成你的模样?”
蓉蓉恨声道:“前日我与柳兄等人在酒楼喝酒,曾指名道姓的说过她几句,千面女贼本就是江湖下九流,专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怎配与我并称。
“想必那番话传入她耳中,她便易容成我的模样,行偷窃之事,借机报复。”
“是有这么回事。”柳公子等人点头。
那么事情的脉络就很清楚了,那位银锣也是受害人,抓蓉蓉完全是一场误会,绝非是滥用职权的好色之徒。
少侠们松了口气。
中年剑客颔首道:“方才递他银票,他没要,年轻气盛就好啊,心中还有正气。”
语气里充满了赞赏。
柳公子想了想,道:“那,师父.......法器的事。”
中年剑客看一眼徒儿,摇头失笑:“在京城,司天监还要排在打更人之上,银锣身份虽然不低,但仅凭一张纸,就能让司天监送出法器,天方夜谭。”
柳公子难掩失望:“那他还......”
中年剑客呵呵笑道:“年轻人都好面子,咱们不必当真。”
中年美妇眸子转动,提议道:“索性手头无事,便去一趟司天监吧,也带孩子们去看看大奉第一高楼。”
“行吧。”
..........
许七安手里握着一本泛黄古籍,从地牢里出来,他刚审讯完葛小菁,向她询问了“瞒天过海”之术的奥秘。
“这女飞贼倒是个人才,先把她留下来,将来肯定会有用。呵,偷我法宝,我既要薅你羊毛,将来还要驱使你做牛做马,当然,我会让你吃草的。”
春风堂还在修建中,他的堂口同样在修葺,目前属于没有办公室的银锣,只能再去闵山的金玉堂蹭一蹭。
来到偏厅,吩咐吏员端上热茶,他翻开泛黄古籍,津津有味看起来。
盗门.......哦不,神偷门的易容术确实神奇,与普通易容术不同,它并不是做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而是直接改变容貌,方法是制作特殊药水敷脸半柱香时间,让脸部血肉发烫,出现“溶化”。然后配合独有的行气法门,改变面部五官。
效果维持十二个时辰。
当然,也可以主动复原。
铜皮铁骨境的武者,需要三倍的药水,面部浸泡时间延长一刻钟,没办法,脸皮实在太厚。
“这门秘术最难的地方在于,我要仔细观察、反复练习。就像画画一样,初级选手要从临摹开始,高级画师则可以自由发挥,只看一眼,便能将人物完美的临摹下来。
“是一门需要下苦功的手艺.......我最熟悉的人是二叔和二郎,二叔是长辈,还是从二郎开始吧。”
一位吏员跨入门槛,恭声道:“许大人,魏公有请。”
..........
七楼茶室。
魏渊站在书桌边,握着笔,双目凝神,专心致志的画画。
魏渊头也不抬,继续描绘,道:“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许七安皮了一句:“跟着您,哪有不得罪人的。仇家多的我都数不清。”
魏渊“嗯”了一声:“有这觉悟,将来成就怎么都不会低。”
顿了顿,说道:“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位六品,今早被人带走了,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许七安无奈道:“我就是想不起来,所以才把那家伙带回来的,您怎么又给放了?”
他在埋怨魏渊。
打更人衙门里,敢与魏渊这般说话的也就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醋坛子,另一个就是许七安。
魏渊没再说话,笔尖在纸上缓缓勾勒,终于,搁下笔,长舒一口气:“画好了。”
“魏公画的是什么。”许七安连忙凑上去。
画卷上是一位宫装丽人,穿着华美的衣裙,头戴诸多首饰,纤纤玉手捏着一柄轻罗小扇。
她有一股说不出的美,不是来自五官,而是神韵。
许七安确认不是皇后,便大胆了起来,问道:“这位姐姐好美,可有许配夫家?魏公认识吗?卑职还没娶妻呢。”
魏渊遗憾的摇头:“世上无人能画出她的美,我亦不行。”
到最后,也没说画中女子是谁,更没再提得罪人的事,挥挥手把许七安赶出浩气楼。
...........
销魂手蓉蓉一行人抵达观星楼下方的广场,再一次被这座大奉第一高楼震撼。
此前,众人已经远远的观望过,确实高耸入云,直插天穹。
近距离观赏后,才知道这座高楼的雄奇伟岸,紧紧是凸出地表的地基,就有两层楼那么高。
而一块块垒成地基的砖石,比一辆马车都巨大。
站在这座高楼面前,方知自身渺小。
“师父,我们进去吧。”柳公子悄悄咽着唾沫。
“进去?”
中年剑客回头看一眼徒儿,摇头道:“为师一人进去便是,你们在外等候。进这司天监可不比大内宫廷容易。”
既然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那么丢人的事,就让他一个人去做吧。而且,一个人丢脸就等于没有丢脸,让晚辈们跟着、看见,那才是真的丢脸。
中年剑客理了理衣冠,挺直腰杆,踏着漫长的汉白玉台阶上行。
“花前辈.......”望着师父的背影,柳公子问身边的中年美妇:“我师父能讨来法器吗?”
他还是不甘心,七星剑在墨阁也算排得上号的法器,如今被毁,回宗门后他肯定要被惩罚。
最关键是,他不可能再获得一把法器了。
而司天监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何一位江湖客都渴望得到一件司天监出品的法器。
巨大诱惑之下,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也依然愿意做白日梦。
“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说那张条子是年轻人要面子的掩饰,让你别做期待么。”美妇人反问道。
包括柳公子在内,一群晚辈摇头。
“因为那宋卿,是监正大人的亲传弟子,在大奉江湖的地位,不啻于皇帝的皇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以那个年轻的银锣的条子,真的只是一个面子上的掩饰,堂堂大奉江湖的皇子,岂是他一张条子就能指使。
另一边,中年剑客登上汉白玉修建的台阶,进入第一层,九品医师聚集的大厅。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白衣术士们各自忙碌着,有的烹煮药材,有的临摹草药形态,有的分类挑拣.......
“你是何人?”一位白衣术士迎上来。
中年剑客连忙低头,抱拳,恭恭敬敬:“在下剑州墨阁的杨玉玔。”
剑州墨阁,没听说过........白衣术士摆摆手:“你直接说,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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