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除非大哥那天晚上踩到了狗屎,许二郎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等一下.........许新年震惊、困惑、茫然等等表情,统统转化为狂喜和振奋。
大哥猜对题了,大哥猜对题了!
他豁然间挺直腰杆,忍不住想长啸三声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激动。
“以大哥的诗才,既然猜对了考题,那么会诗第三场,将以我许二郎为尊。我,我也许能竞逐会元。”
会试取中者为“贡士”,贡士首名称“会元”。
他这么想是有道理的,首先,会试糊名,他云鹿书院学子的身份不会曝光,因此不会被排挤。其次,许新年是天生的读书种子,大儒张慎的得意门生,再加上儒家体系过目不忘,念头通达等加成,自身水平远超国子监学子。
最后,大奉为了防止科举舞弊,安排了三名主考官,多名同考,这里头的成分就复杂了,三名主考官必定来自不同党派。
没准还互相敌对。
即使有人能买通一名主考官,也不可能买通其余两名。
因此每一届的会试,考官之间,也会来一场龙争虎斗,然后相互商议、妥协,做出最后抉择。
“天不生我许新年,会试万古如长夜啊。”
即使骄傲如许新年,这会儿屋内无人,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手舞足蹈,笑的像个傻子。
如果有床,他会在床上打滚,或者像蛆一样扭来扭去。
“大哥真是我福星啊!冷静,冷静,大哥给我的咏志诗是什么来着........”
许新年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幸好儒家八品的他,早已做到过目不忘,而且大哥给的诗确实好,他记忆还算深刻,很快就回忆起来。
提笔蘸墨,展开草稿纸,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依旧在微微发抖。
“没出息,不过就是会试,激动成这样。爹说过,我是有首辅之资的。”
自我调侃了一句后,许新年心情放松了些,手不再抖,飞快在纸上书写: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良心作者注:科举考的诗,又叫赋得诗,通常是五言八韵、四韵、六韵,而不是七言。异世界我给魔改一下,方便剧情。再注:防杠精!)
写完诗,反复看了数遍,确认自己没有写错,但新的疑惑浮上心头。
“黄河是什么?太行又是什么?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这两句是有什么典故吗.......”
许二郎眉头紧锁。
饱读诗书的许新年,搜刮肚肠也没找到黄河和太行在哪里,而根据他对诗词的了解,“闲来垂钓碧溪上”和“忽复乘舟梦日边”应该是两个典故。
“大哥真是的,写诗之时也不知道作注。这样如何让我明白他作诗时的心境,如何明白他的深奥用意?”
“黄河和太行应该是河名和山名,这个可以更换,至于“闲来垂钓碧溪上”和“忽复乘舟梦日边”这一句,纵使没有典故,倒也不难理解想要表达的意思,问题不大。”
于是,更换了“黄河”和“太行”后,许新年提笔答题:
《赋得行路难》
.............
本次春闱的主考官分别是东阁大学士赵庭芳、右都御史刘洪,以及武英殿大学士钱青书。
与学子不同,主考官、同考官们,自打会试开始,便没有离开贡院一步,大门挂锁,除非长翅膀,否则别想离开。
为了防止考官与学子串通舞弊,考官们需等贡士榜单确定,才能离开贡院。
相对于前两场阅卷时的烽火狼烟,同考官们不管是态度还是情绪,都产生极大的变化。
“狗屁不通,什么破诗也敢在会试上献丑。”
“借竹喻人,以此咏志,角度虽然不错,但咏竹多过咏志,本末倒置了。”
“哎,看了半天,没一首令人惊艳的诗。”
“往年不也如此嘛,都习惯了。”
阅卷官又叫做帘内官,他们一边阅卷,一边点评。乍一看气氛中火药味十足,其实是最轻松写意了。
诗词不受重视,作的好锦上添花,作不好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渣渣,学子们作出的诗,中规中矩便是难得。不值得考官们严肃对待。
在京城,说到诗,有一个人绝对绕不开,他就是打更人许七安。被儒林奉为诗坛魁首,或者,大奉诗坛救星。
“那许七安若是参加会试,不说别的,至少今年会试,将诞生一首传世诗吧。”
“谁说不是呢,可惜许七安并非读书人,将来史书记载,元景年的诗词佳作皆来自此人,我们读书人颜面何存。”
读书人对许七安的态度很复杂,既庆幸他的崛起,让这两百年来有那么几首拿得出手的诗,不至于让后人耻笑。
又惋惜他是个武夫,而非读书人,因为这同样是一件会让后人耻笑的事。
大奉两百年,读书人千千万,竟连一个武夫都不如。
“千错万错,都是许平志的错。”
就在这时,一位阅卷官展开一份誊抄的卷子,细看数秒后,他愣住了,身体像是石化,一动不动。
但他的嘴皮子不停的在念叨,反复念叨。
持续了几分钟后,这位阅卷官蓦地起身,环顾房内众同僚,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道:“谁说大奉读书人作不出好诗,谁说的,谁说的?”
阅卷官们纷纷看过来,神色茫然,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诗坛衰弱都两百年了,当代读书人不擅诗词,这些都是事实,有什么好争议的。
“啪!”
那阅卷官把卷子拍在桌上,胸腔起伏,激动道:“我敢断定,此诗一出,必将名传天下。今年会试,必被史官记上一笔。”
边上一位阅卷官看了他一眼,好奇的走过去,拿起卷子,定睛一看。
疯狂似乎会传染,阅卷官捧着卷子,激动的浑身颤抖:“好诗,好诗啊,哈哈哈,谁说大奉读书人作不出好诗,谁说的?”
这下子,其余阅卷官意识到有佳作问世,一窝蜂的涌上来,相互传递、品读。
“好诗,当浮一大白。”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才是读书人该写的诗。”
“一个学子,如何能写出这饱经沧桑的诗?”
“兴许是屡考不中,以诗铭志吧。”
这首《行路难》的出现,就像是一群土鸡里混入了金凤凰,格外珍贵,满屋的阅卷官不停传阅,兴奋的点评。
“咳咳!”
门外传来用力咳嗽声,头发花白的东阁大学士背负双手,站在门口。
他是被喧闹声引来的。
屋内阅卷官们顿时噤声。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大学士赵庭芳训斥了几句,而后问道:“本官刚才听到有人说,此诗一出,名传天下?”
立刻就有阅卷官上前,恭敬的递上卷子。
东阁大学士先扫了众人一眼,这才接过卷子,眯着眼看起来........他握着卷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首好诗,令人振奋的好诗。
但经历不同,感触也不同。
这首诗既是咏志,也是一段坎坷的人生经历。从“心茫然行路难”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任何有相似经历的人,都能迅速共情。
而最后一句是咏志,也是点睛,直接把整首诗的意境拔高到相当高的层次。
“此子绝对大才,若是经义和策问都是上佳,本官必点他为会元!”东阁大学士心说。
..........
春闱结束的次日,许新年发现自己在家中的待遇一落千丈,以往每日清晨,娘都会让厨房热一碗热腾腾的牛奶。
中午是浓香的鸡汤,晚上是人参汤。
期间,娘还会嘘寒问暖,虽说没有什么切实的表现,但也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而爹和大哥也会在餐桌上问几句,妹妹许玲月同样如此,就连幼妹许铃音偶尔也会喊一句:二哥,要勤勉努力呀!
可自从最后一场结束,牛奶没了,鸡汤没了,人参没了,问完什么时候放榜后,大家都不怎么关注了。
餐桌上,许七安问道:“二郎怎么心情不佳的样子,是最后一场没有考好?”
许二郎没有说话,等吃完饭,他拉着大哥进书房,直勾勾的盯着他:“大哥.......你猜中题了。”
对于这个结果,许七安既惊讶又不惊讶,点点头问道:“爱国还是咏志?”
“咏志!”
许新年请教道:“黄河和太行在哪里?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又是出自哪个典故?”
.......嗯?这一句还有典故?我不记得了啊。许七安一脸懵。
“闲来垂钓碧溪上,是因为我喜欢钓鱼。忽复乘舟梦日边,则是,则是........哎呀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考试都考完了,还在这哔哔。
“赶紧撕了四书五经,大哥明天带你去教坊司耍耍。”
许七安骂骂咧咧的逃走。
返回房间,发现钟璃坐在床边包扎脑袋,隐隐沁出血迹。
“又摔了?”
“嗯。”
钟璃有些委屈的点点头,说道:“我发现你妹妹的命很硬。”
“哪个妹妹?”许七安问。
...........
ps:今天跟自己抬杠了,我为了查历史上主考官都有谁,具体是什么官职,找了两个小时的相关资料,发现网上只有一个大致的官职划分,并不精确。
想去图书馆,图书馆又关门了,把我给气的。
虽然也可以随便编,但感觉还是要严谨一点,我是个怕被抬杠的人。
先更后改。
大奉打更人 第四十一章 临安公主性命危急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大奉打更人最新章节!
“小的那个!”
钟璃包扎好了脑袋,脱掉两只绣鞋,抱着膝盖,低着头,说道:“我在贵府待了许久,上至叔父,下至仆人,运气都有变差。
“唯独那孩子没任何变化,不受霉运影响。”
不是玲月啊,也对,上天让她继承了婶婶的美貌,如果再偏爱她,那小豆丁也太可怜了........许七安道:
“这么说,我家妹妹也是有大气运的人?”
钟璃缓缓摇头:“有气运之人,福源深厚,处处得益。她显然不是,她是单纯的命格硬,不受霉运影响。”
“府上的人运气都变差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怀疑我这几天都没有捡银子,是不是你害的啊?”
自从接收了钟璃这个倒霉蛋,许七安就再没有捡过银子。
“不知道。”钟璃诚实的回答。
“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铃音能免疫你的霉运,那我以后外出就带着她,我就又能捡银子了。”许七安想了想,提议道:“我们测试一下如何。”
“怎么测试?”钟璃问道。
“等着哈。”
许七安当即出了门,到前厅把婶婶钟爱的兰花盆栽捧出来,放在廊道的屋脊上,然后他走向东厢房,侧耳听了一下,确认之后,这才敲门道:
“二叔,铃音睡了吗?”
二叔困惑的声音从房里传来,道:“在床上闹腾呢,什么事?”
“没事儿,你把铃音带出来。”许七安道。
“好。”
许二叔便没问原因,抱着小豆丁开门,许七安自觉的后退几步,这毕竟是二叔和婶婶的卧室,又是大晚上的,他不好站在门口。
“大锅........”
许铃音展开一双小胳膊,自觉的扑向许七安。
许七安抱着她往自己房间走,来到头顶放着盆栽的廊道处,把许铃音放在下面,道:“你坐在这里吃糕点,吃完我们就回去。”
本来机智的许铃音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吃东西要坐在外头,但她一听有吃的,本来就不多的智商便直线下降。
开心的回答:“好哒。”
于是许七安就把小小的一只豆丁放在廊道边的台阶上,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糕点,让她坐那里吃。
“以我的霉运,盆栽肯定会掉下来。”钟璃低声说。
“嗯。”许七安点点头。
他在测试许铃音的福源,如果钟璃判断出差错,也没事,他会打飞盆栽,不让小豆丁受到伤害。
几秒后,屋脊传来“咕咚”一声,紧接着,盆栽果然摔下来了。
而就在这时,花圃里窜出一只橘猫,纵身跃起,一巴掌把盆栽拍开,拍向许七安。
许七安侧头躲过,钟璃没躲过.......
盆栽撞碎在钟璃头上。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回房间包扎伤口。”钟璃默默走开。
“猫,猫.......”
小豆丁嘴里含着糕点,指着橘猫,兴奋的嚷嚷。
“好了好了,大哥抱你回房睡觉。”许七安抱起小豆丁返回东厢房,把她交给二叔,然后提醒二叔监督她刷牙。
考虑到这是婶婶钟爱的兰花,许七安又把碎瓷片、兰花以及肥土送回厅里。
做好这一切,他来到后院四处张望,看见橘猫蹲在井沿,琥珀色的竖瞳幽幽的看着他。
“道长。”
许七安靠近,打了声招呼。
“你刚才在做什么?”橘猫口吐人言。
“做个小实验而已。”
橘猫缓缓点头:“刚才那个司天监的预言师?”
许七安“嗯呐”一声:“以道长的眼力,应该能看到她头顶乌云汇聚吧。”
“何止乌云汇聚,简直是遭天谴之人.......”橘猫抬起爪子,捋了捋猫须:“同样是泄露天机,相比起预言师,巫师体系的卦师堪称得天眷顾了。
“只需受九九八十一难,撑过便能成为卦师。”
闻言,许七安捧哏道:“而预言师则要受三千六百劫.......嗯?”
许七安忽然疑惑的“嗯”了一声,皱眉道:“预言师.......卦师.......这其实是一回事吧?只是称呼不同。”
说着,他求证的目光投向金莲道长。
正因为名称不同,他之前没有把“预言师”和“卦师”联系起来,但听了金莲道长的话,许七安猛的意识到,两者似乎是一个意思,只是名称不同。
就好比“女神”和“海王”,称呼不同,但做着同样的事:养备胎和养鱼。
橘猫放下爪子,乖巧的蹲在井沿,模样看起来颇为可爱,可惜说出来的声音是个糟老头子:“呵,看来你还不知道。
“术士体系只有六百年的历史,与大奉国运同寿,但你不觉得奇怪么,武夫体系完善至今,仍然没有武神。巫师、佛门、道门、儒家都拥有数千年的历史。
“区区六百年,术士体系除了没有超越品级的存在,九品至一品,非常完善。”
是啊,短短六百年术士体系就这么完善,如果真的从无到有开创一个体系,初代监正得是何等的天纵奇才,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无法超越品级呢........许七安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不合理之处,纳闷道: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橘猫没有正面回答,笑道:“我与你说一段历史,你自己去品。”
它先舔了舔爪子,这才说道:“大奉的开国皇帝创业艰难,曾数次被逼到穷途末路,有一年,他去东北找巫神教借兵,承诺说,如果能推翻腐朽朝廷,建立新朝,那么他将奉巫神教为国教。
“中原数万里河山也将纳入巫神教版图,巫神教答应了。借了他二十万精兵,还有许多巫神教高手。
“后来那位开国皇帝推翻了腐朽的前朝,打败了各路诸侯,一统中原。但巫神教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成为大奉国教。
“因为大奉多了一个司天监,术士体系由此诞生。”
许七安脑海里只剩两个字:卧槽!!
金莲道长表面说的是大奉开国皇帝过河拆桥的黑历史..........也不能算黑历史,毕竟自古以来的开国皇帝都是道德底线极低的厚黑之人,正人君子永远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其实金莲道长是在向他透露术士体系的来源。
术士体系脱胎于巫师体系!
这是许七安根据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的阅读理解,做出的判断。
难怪“预言师”和“卦师”的能力如此雷同。
对了,类似的操作还有武夫体系和武僧体系!术士脱胎于巫师,并不是不可能的........许七安恍然大悟。
并且,他由此展开联想,发散思路,怀疑初代监正就在当年援奉的巫师队伍里。
“术士脱胎于巫师,虽然是有巫师的根基,但开创一个全新的体系依旧不易,这背后必的隐情恐怕只有初代监正和大奉开国皇帝知道了.......我怀疑这和监正保守的秘密有关。这或许能揭开云州神秘术士的面纱。”
许七安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希望见多识广的金莲道长能为他解惑。
可惜金莲道长对许七安,缺乏穿道受液的想法,假装没听见。
只有找魏渊或者长公主问一问这段历史了........许七安岔开话题,道:“道长找我作甚?”
橘猫幽幽的望着他,过了半晌,说道:“路过此地,发现你的福缘消失了,特来看看。”
许七安听完,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
片刻后,浮现的是:!!!
后一个情绪是他反应过来了,难怪这几天都没捡银子,原来是监正404大法的缘故。
“不过见到那个丫头后,我明白原因了。”橘猫说。
金莲道长以为钟璃的霉运与我的福缘抵消了?许七安没有解释,保持沉默。
他同样没兴趣给一个老道士授液。
.........
告别金莲道长,许七安脸色郁闷的进了屋子,瞪着钟璃不说话。
这女人头上裹着纱布,脸上也缠着纱布,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察觉到许七安的态度变化,小声道:
“那位道门高手与你说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
“哦。”她脑袋微微一低。
但许七安不放过她,怒道:“我以前天天捡银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能理解。”钟璃老实回答。
“但因为你的缘故,监正把我留在京城,屏蔽了我的部分气运。”许七安判断是部分气运,依据是他仍能为钟璃消灾挡难。
“对不起啊......”
说对不起有用吗,我一天损失几百万........许七安气道:“你得赔我。”
“我,我没银子。”钟璃羞愧的低下头。
“没银子就陪我睡觉吧,我这床很结实,摇不塌的。”
...........
第二天早上,许七安精神抖擞的醒来,无比满足,床没塌。
这当然和钟璃无关,他昨晚说的是气话,虽然监正的行为让他很心痛,但他没想过要让钟璃体验破gua之痛。
这女人已经够惨了,许七安的良心不允许他祸害人家。
不过,钟璃答应回头送他两件法器做补偿,许七安顿时很开心,睡的格外香甜。
洗漱过后,他去前厅吃早膳,远远的听见小豆丁嗷嗷嗷的哭声。
跨过门槛,进屋一看,许铃音被婶婶按在凳子上,挥舞着鸡毛掸子,啪啪啪的抽打小屁股蛋。
许二叔、许玲月、许二郎面不改色的吃饭,两耳不闻妹妹(女儿)哭,一心只有粥、包、菜。
许七安路见不平一声吼:“住手!”
婶婶不搭理侄儿,她揍自己的女儿,关这小子什么事。
“婶婶你这就过分了,”许七安一把抢过鸡毛掸子,道:“铃音还小,你不能这样打她。”
“大锅......”
这一声“大锅”喊的掏心掏肺,喊出了亲爹般的感觉。
“大哥,”许玲月解释道:“娘心爱的兰花摔坏了,养不活啦,娘怀疑是铃音摔碎的。”
许七安把鸡毛掸子还给婶婶,拍拍她的手背:“教育孩子要趁早,现在不打,以后就晚了,婶婶打的好,婶婶您继续。”
“嗷嗷嗷.......”许铃音哭的可伤心了。
果然是没有福缘的娃儿,纯靠八字硬。
............
随着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日渐增多,京城治安一落千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魏渊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命人在外城的东南西北各建一座坚固的汉白玉高台,名曰:豪侠台。
专门给那些“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江湖侠客们解决纠纷用。一时间,抵京的各地人士蜂拥豪侠台,有仇人在京城的,直接往台上一跳,然后嚷嚷“xxx可敢上台一战,你若不来,便是个孙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