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大奉打更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五十招之内,我会死......许七安心里闪过这个可怕的觉悟。
他仓促中顿住身形,不顾左边一人的斩击,做出要与右边一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但诡异的是,右边那人竟坦然的与他同归于尽,而明明可以袭击的左边那人却收刀回防。
许七安霍然转身,斩向左边黑衣人,恰好斩中他横挡的刀锋。
噗.....右边黑衣人的长刺入许七安的左肩。
“切!”
许七安暗骂一声。
他真正的目标是左边的黑衣人,与右边黑衣人同归于尽只是做做样子,奈何对方也是炼神境,提前察觉到了危机。
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七安一脚踹飞右边黑衣人,刀刃离体,带出一股温热的鲜血。
这个时候,那位铜皮铁骨境的高手已经瞬息间扑杀而至,拳头凝聚气机,凶猛的砸中许七安的胸口。
嘭!
许七安胸口有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下一刻,他宛如被重型卡车撞飞。
“咳咳咳.....”
稳住身形的许七安咳出血沫子,胸口炸裂的是打更人衙门分配的法器铜锣,还有宋卿的护心镜。
双重防御下,让他挡住了铜皮铁骨高手的全力一击,保住了狗命。
“制式武器,司天监的法器军弩,还敢内城中当街杀人,你们是某个大人物养的死士吧。”
说话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周围。
三名黑衣人并不接许七安的话,一点都没有作为反派的自觉,锲而不舍的扑了过来。
许七安转身就跑,钻入右侧的狭窄小巷。
三名黑衣人追进小巷,看见许七安站在小巷的尽头,那柄锋锐无双的长刀已经收回刀鞘。
“怎么不跑了?”铜皮铁骨境的杀手问道。
声音嘶哑,做了伪装。
“跑不掉,所以打算在这里杀了你们。”许七安眯着眼,很满意小巷的宽度,仅容一人通过。
一刀,他只有一刀的机会。
铜皮铁骨境的高手皱了皱眉,凝神感应四周,没有捕捉到打更人和巡逻士卒的脚步声。
但许七安的自信,又让他本能的警惕。
虚张声势?
这时,他看见那位初入炼神境的铜锣,缓缓把右手按在了刀柄。
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所有情绪回落,所有气机内敛,就像海啸来时,海水会先退潮。
这一刻,三名黑衣人心生警兆,来自炼神境的直觉告诉他们:危险危险危险.......
没有犹豫,他们依循武夫的本能,打算退出小巷。但就在这时,一声刺穿耳膜,震荡精神的咆哮声响起。
三人的意识陷入刹那的混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紧接着,他们听见了一声清越如龙鸣的出鞘声。
铜皮铁骨境的杀手最先从狮子吼的震慑中挣脱,旋即便看到一道细线般的刀光迎面斩来。
他只来得及交错双臂,鼓荡气机和肌肉,凭借坚不可摧的肉身硬抗。
.........
“啪嗒。”
一位练气境的铜锣在屋顶疾走,顺着被破坏的痕迹,一直找到了小巷。
他俯身往小巷里看去,看见了对峙的四人,三名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们对面,拄着刀的许七安大口喘息,汗流浃背,一缕缕蒸汽从后脑袅袅浮起。
“在这里!”
铜锣大喊了一声,一手持刀,一手握军弩,跃入小巷,站在许七安身边。
相邻屋脊上的两名铜锣随后赶来,进入小巷。
“许大人,您没事吧。”
这支三人组的巡逻小队关切的问候,他们感应了一下,没听见三名黑衣人的心跳声,判断杀手们已经殒命。
“受了点伤,不碍事。”
许七安喘息着,在三位同僚赶来之前,他已经服用了大力丸,体力正慢慢恢复,但想恢复行走,还得再休息一刻钟。
监正送的刀,与天地一刀斩简直是绝配。
三位铜锣缓缓点头,看了黑衣人一样,能把初入炼神境的许大人逼的如此狼狈,其中必有一人是炼神境。
这时,嘈杂且沉闷的脚步声传来,一支五十人的御刀卫赶了过来。
“许大人,您先回衙门疗伤,这三人交给我们处理。”
说话的铜锣出了小巷,吩咐赶来的御刀卫,道:“你们护送许大人回打更人衙门,留下十个人协助本官处理尸体。”
御刀卫小头目抱拳道:“是。”
等许七安离开后,三位铜锣返回小巷,触碰尸体时,原本僵立不动的黑衣人忽然崩成两半,上身与下身分离,一道斜斜的伤口出现在腰部,将切口平齐。
各种脏器混杂着鲜血,流淌一地。
铜锣们皱了皱眉,有些嫌弃,有些惊讶。
“我记得许宁宴的绝学是某种威力极大的刀法,当初一刀就斩伤了朱银锣。”
“是啊,现在看起来,威力更大了。这一刀斩了三人,而且三人中,肯定有一人是炼神境。”
三人同时看向最前方的黑衣人,很明显,这位才是三人里最强的。
“咦,他怎么没有武器?”
其他两名黑衣人都配备着制式长刀和军弩,唯独这位黑衣人两手空空,没带兵刃。
是被许宁宴捡走了?
带着疑惑,他们单独检查了那名黑衣人的尸体,手指触碰到残躯时,传来钢铁般的质感。
尸体还保留着死前运劲时的状态。
“嗯?”
三人脑海中同时浮现一连串的问号。
大概有个几秒,他们反应过来了,心里涌起荒诞又震骇的情绪。
“铜,铜皮铁骨.......”一个铜锣喃喃道。
.......
半个时辰后,打更人衙门。
神剑堂。
今夜值守的张开泰收到消息后,召集了所有银锣,商讨许七安遇刺一事。
刚带队勘察完现场的银锣,汇报道:“从遇刺到斩杀敌人,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刻钟。三名刺客似乎早就知道许宁宴的路线,在必经之路上埋伏。
“双方经过短暂的交锋后,他们追着许宁宴进了小巷,而后就被一刀斩杀,干脆利索。”
张开泰点点头,看向另一位银锣,那是负责检验尸体的银锣。
那银锣沉声道:“刺客使用的是最寻常的制式长刀,三大禁军营,五大皇城卫队用的都是这种刀。甚至一些王公大臣府上的家卫,用的也是这个。我们无法从武器中找出线索。
“此外,我们从一名刺客身上发现了法器军弩,足以对炼神境造成威胁的军弩。但这依旧无法成为突破口。
“工部和兵部中饱私囊的情况很严重,王公大臣们私底下买卖军需的现象同样频繁,长年累月之下,外流的法器、军备数不胜数。根本查不出来。
“如果要查的话,会牵扯出大半个京城官场,阻力重重,恐怕就算是陛下亲自下令,多半也是没有结果的。”
张开泰点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又问道:“三名刺客的修为呢?”
“两名炼神境,一名铜皮铁骨境。”
一刀斩杀炼神境和铜皮铁骨境.......堂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开泰道:“许宁宴呢?”
“处理完伤势就昏睡过去了。”
张开泰点点头,环顾银锣们,咳嗽一声,“不需要太在意某些细枝末节,你们身为银锣,都是大奉一等一的人才,并不比谁差。只是偶尔.....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怪胎,不能以常度之。”
银锣们强颜欢笑的附和了几句。
张开泰转移话题,“你们觉得,刺客会是谁派来的。”
一位银锣皱眉道:“暂时还不知道许宁宴近来与谁结仇,根据我们知道的情况来推断,如果排除是私人恩怨,那么极可能与福妃案有关。”
..........
次日,卯时。
张开泰先去探望了许七安,见他兀自沉睡,便没有打扰,取来昨夜命吏员写好的《许七安遇刺案》的卷宗,去了浩气楼。
经过通传后,他来到第七层,在茶室里见到了魏渊。
这位身居高位的大宦官,活动轨迹两点一线:皇宫——浩气楼。
得益于打更人衙门铺设在外的情报网,魏渊不用出门,就能知天下事。
“魏公,许宁宴昨日从皇宫离开,于途中遭遇了刺杀。”张开泰递上卷宗。
魏渊目光一凝,接过卷宗,没有立即打开,问道:“他怎么样?”
“受了些伤,并无大碍。只是精力耗损严重,还在沉睡。”张开泰道。
魏渊点点头,这才展开卷宗,迅速看完,抬起头盯着张开泰:“两名炼神境,一名铜皮铁骨?”
他像是在求证。
即使是魏公这样的有大智慧的人,也常常被那小子弄的错愕不已啊.......张开泰“嗯”了一声:
“铜皮铁骨。”
魏渊沉默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不错,不错。”
张开泰顺势道:“会不会与福妃案有关?”
“福妃案是陛下的家事,外臣不好干预,不过,这件事我会奏报上去。”魏渊合上卷宗,皱了皱眉。
他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不多,毕竟皇宫是元景帝的地盘,安插太多眼线,会彻底激怒元景帝。自从上次被拔除三枚棋子后,魏渊就暂时放弃了对皇宫的关注。
君臣之间该有的默契还是要有,元景帝摆明了告诉他:少打听皇宫内的情况。
不过经历许七安遇刺案,魏渊有些生气了,他要重新启用宫里的眼线,亲自关注这件案子。
脚步声从楼梯外传来,魏渊抬头看了过去,张开泰随之扭头。
一位黑衣吏员低着头,进入茶室,恭声道:“魏公,宫中传来命令,辰时初,朝会。”
“知道了。”魏渊点头。
“许是有什么大事......”张开泰识趣的起身:“那卑职先告退了。”
朝会不是每天都进行的,通常来说,一个勤勉的君王,三天会开一次大朝会。时间是固定的。
怠政的君王,则五天至十天一次。
到了元景帝这里,基本不上早朝,哪天心情好了,觉得要理一理政务,就会提前一天派人传达百官。
如今天这般,临时开朝会的,意味着发生了大事。
魏渊喝完杯中的茶水,唤来南宫倩柔,与这位义子一同进宫。
卯时六刻抵达午门,广场上聚满了京官,他们在交头接耳,讨论元景帝忽然召开朝会的原因。
大多都在猜测是否与福妃案有关,近来的大事,就这么一桩。
此案关联太子,关联国本,也只有这样的事,才会让怠政已久的元景帝突然召开朝会,召集群臣商议。
“魏公。”
都察院的右都御史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低声道:“宫中传来消息,昨夜陛下进了凤栖宫,而后暴跳如雷的离开。”
魏渊表情微顿,缓缓颔首:“嗯。”
.......
ps:哎呀呀,刚发完公告,当天就打脸了,这章有打斗,打斗总是特别难写。抱歉抱歉。
今天还是一万字,先更后改。





大奉打更人 第二十章 头脑风暴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大奉打更人最新章节!
辰时初,午门的侧门徐徐打开,老太监行至门口,朗声道:“上朝!”
嘈杂声立刻停止,文武百官们井然有序的进入侧门,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泾渭分明。
进了午门后,四品以上进殿,四品以下在殿门口,六品以下在广场上。
群臣进入大殿,等了一刻钟,元景帝姗姗来迟。
一簇簇目光落在这位一国之君身上,试图从他的眼神、表情中窥见端倪。
无一都失败了,元景帝在位三十七年,心机之深沉,经验之丰富,庙堂上能与他掰手腕的少之又少。
也就魏渊和王首辅。
这次朝会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君臣照常奏对。
“陛下,楚州在隆冬中冻死数万人,布政使司为了赈济灾民,钱粮已经告馨。恳请陛下拟旨,着户部拨款......”
“国库空虚,赈灾之事,可向当地乡绅募捐......”元景帝回复。
“陛下,北方蛮族屡犯边境,开春之后,边境冲突愈发激烈,不得不防啊。”
“陛下,镇北王漠视蛮族劫掠边境,死守边城不派一兵一卒,致使边境百姓流离失所,伤亡惨重,请陛下降罪。”
听到这里,元景帝看向魏渊,没有喜怒的声音:“魏爱卿,北方蛮族是什么情况。”
魏渊皱了皱眉,道:“去年末,北方大雪下了数月,冻死牲口无数,臣当时就料到蛮族会南下劫掠。”
元景帝恍然记得是有此事,皱眉道:“后续呢?蛮族南下入侵边关,为何打更人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是臣疏忽了。”魏渊道。
其实是他收回了北方的暗子,调往东北去了。
元景帝淡淡道:“北方蛮族南下入侵,魏渊有失察之过,免去左都御史之职。罚俸一年。”
殿内安静了一下,群臣脑海里飘过密密麻麻的问号。
打更人虽然有刺探情报的职责,但那属于顺带业务。再者,北方蛮族南下入侵,镇北王死守不出,仗都不打,即使提前知道蛮族要入侵边关,又有什么意义?
这锅怎么都甩不到魏渊头上吧?
不过,难得元景帝把炮火转向魏渊,尽管心里困惑,但文官们立刻抓住机会,趁机攻讦魏渊,大呼圣上英明。
一位御史出列,强调道:“陛下,镇北王坐视百姓受兵灾之祸,无动于衷,请陛下降罪。”
元景帝的回应就四个字:“朕知道了。”
御史不甘心的退回。
朝会渐渐走入尾声,等处理完这段时间积压的政务,群臣停止上奏后,元景帝抬起食指,轻轻一敲桌面。
穿蟒袍的老太监出列,环顾群臣。
来了......殿内诸公心里一动。
方才都是正常奏对,尽管免去魏渊左都御史的职位令人意外,但元景帝突然召开朝会,绝对不是因为这件“小事”。
老太监展开手里的诏书,朗声道:“朕已查明福妃案始末,皇后上官氏指使宫女黄小柔杀害福妃,构陷太子........
“经朕百般责问,上官氏对其罪行供认不讳,皇后失序,德不配位,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春宫。”
长春宫就是冷宫。
殿内殿外,一片死寂。
上至一品三公,下至殿外群臣,但凡听到诏书内容的,全都懵了。
一片静默中,有低沉的声音响起:
“陛下,此事不可。”
元景帝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出列的一袭青衣。
魏渊两鬓斑白,双眸中沉淀出岁月洗涤出的沧桑,直勾勾的与元景帝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时出列,大声道:“陛下,福妃案未经三司审理,不可轻易定论。”
元景帝一字一句道:“这是朕的家事。”
新任礼部尚书抢身而出,作揖,大声道:“陛下,废后同样是国家大事,不可草率。还请陛下将福妃案交由三司审核,再做定夺。”
虽然诏书上说,皇后已经认罪。但废后事关重大,诸公们不知情况的前提下,是不会同意元景帝废后的。
“可!”
.........
清晨,许新年洗漱完毕,前往后厅享用早餐,远远的看见穿着小裙子的许铃音坐在厅外的台阶上,生气的鼓着腮。
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孤零零的,可怜极了。
“铃音,你怎么坐在这里?”许新年问道。
许铃音抬头看了一眼,不搭理。
“二哥问你话呢。”许新年皱眉。
“娘把我赶出来,还打我。”许铃音告状,“二哥能帮我骂娘吗。”
许新年摇头。
小豆丁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皱着鼻子说:“大哥要是在家就好了,大哥最喜欢欺负娘了。”
许新年进了厅,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等绿娥给他盛了一碗粥,边吃边说:“娘,铃音又惹你生气了?”
“没,是你大哥惹我生气了。”婶婶冷冰冰的说。
“大哥都没回来.....”
婶婶冷笑道:“这就是你大哥的本事,人不在,还能气我半死。”
许新年看了眼低头喝粥的妹妹和父亲,问道:“怎么回事。”
许玲月小声道:“铃音今天吃包子,吃一口吐一口,说这样就能一辈子不停的吃下去。”
“......大哥教的?”许新年嘴角一抽。
许玲月点点头。
许二叔补充道:“铃音吐完之后,觉得可惜,又想捡回来吃掉,被你娘打了一顿。”
许新年:......
他低头往桌底下看,才发现果然吐了好一些嚼过的包子渣。
“大哥今天又没回家。”许玲月郁闷道。
许二郎和许平志默契的说:“肯定在教坊司。”
.........
许七安在衙门后院厢房里醒过来,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吏员佝偻着身子,在院子里扫地。
“这被子多久没洗了,一股子怪味,公共宿舍就是垃圾。”
他嫌弃的掀开被子,脚步虚浮的下床,推开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来。
这里是打更人衙门的公共宿舍,供夜里值守的吏员、打更人休息。除了金锣有专属的房间,其余房间都是共用的。
卫生状况很不好,也不知道厚厚的棉被里埋葬着多少人的子子孙孙。
得益于司天监的灵药,以及自身强大的体魄,左肩的贯穿伤已经结痂,再过两天就能痊愈。
倒是天地一刀斩透支的精力还未恢复,疲惫的就像一叶七刺,身体都被掏空了。
许七安倒了杯茶漱口,到院子里打一桶冰凉清澈的井水,洗面之后,前往春风堂。
“呼,舒服......”
吃完吏员送来的大餐,许七安摸着鼓胀胀的小腹,满足的躺在李玉春的椅子上,双脚搭在书桌。
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思考昨夜遇刺事件。
“平时我是申时初刻准点离开皇宫,昨天因为排查进出御药房的名单,过了酉时才离开皇宫。
“埋伏我的刺客知道我回家的路线不奇怪,我每天都走那条路,但他们怎么把时间掐的这么准?
“打更人时常在屋顶瞭望,所以三名刺客不可能一直趴在屋顶等着我,不然早就被夜巡的打更人发现了。
“显而易见,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皇宫的.......幕后主使者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不然无法解释这一点。
“是皇后吗?我昨天刚查出对她不利的线索,她扭头就派人暗杀我.......是不想让我再查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皇后干的,那我和怀庆就只有离婚了。”
许七安捏了捏眉心。
这时,一位黑衣吏员进入春风堂,见到许七安在堂内,顿时松了口气:“刚才去后院寻找许大人,没找着人,卑职还以为你离开衙门了。”
许七安依旧把腿搭在桌上,半眯着眼,“今日不进宫查案了,等养好伤再说。”
吏员点点头,说道:“魏公找您呢,您先去一趟浩气楼吧。”
哈,看来是昨天遇刺的事情被魏渊知道了,他肯定对我的战绩目瞪口呆......许七安放下腿,从椅子上起身,“带路。”
随着吏员来到浩气楼,轻车熟路的上七层,没想到茶室里除了魏渊,还有两个预料之外的客人。
宛如雪莲般素雅高贵的长公主怀庆;俊朗内敛的元景帝嫡子——四皇子。
作为怀庆的胞兄,四皇子的五官与妹妹并不相似,倒有几分酷似元景帝。
怀庆则与皇后有些相似,只不过母女俩气质差异太大,那丁点相似也叫人看不出来了。
三人脸色都极难看,魏渊手握茶杯,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察觉许七安的到来。四皇子闻声看来,朝他微微颔首。
怀庆同样没看许七安,蹙眉沉吟。
“魏公。”许七安抱拳。
魏渊这才抬起头来,指了指怀庆身边的位置,温和道:“坐吧。”
许七安入座。
“昨晚遇刺了?”魏渊把茶壶推给许七安,示意他自己倒茶。
刚刚酒足饭饱,许七安倒了一杯茶,没有喝,点着头说道:“幕后主使者与福妃案有关,就在宫中。”
“你怀疑是皇后?”
魏渊这句话说的太直白,许七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怀庆。
怀庆还是没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
长公主现在的样子,真就像一个面对离婚协议书的女人.......许七安心里嘀咕。
“今天陛下在朝会上提出废后,原因是福妃案的幕后真凶是皇后。”魏渊说道。
“???”
许七安呆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我睡了多久?
1...122123124125126...5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