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太销魂

夫君个个太销魂 第280章 荒谬的关系——真相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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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
“顾姑娘……”
旁观的众人面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容，顾欢颜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唯一稍稍镇定的只有商只影。
顾欢颜无视周围人的反应，只是看着商笙歌的背影。
他一向笔挺的腰，忽然有些弯了下来，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个称呼。四周静极了，连月亮也躲进厚厚的云层，连一丝光线也没有留下。一股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他们其中。
商笙歌没有回头，更是没有吐露半个字，顾欢颜却已经绕到了他面前。
“你说，我到底叫你什么好呢？商笙歌？还是爹！”这句话像是压倒商笙歌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压抑不住的咳嗽从他喉咙里发出，一口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像是寒风中的芦苇，摇摇欲坠。
顾欢颜上前想把他扶住，可这次商笙歌却快步躲开了去。只是脚步已经有些蹒跚，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了。一阵大风刮过，把他头上的斗篷刮开，露出满头白发。
其他人并不知道这期间的变故，看到他满头白发，嘴里惊呼连连。商笙歌似乎有些慌乱，想把斗篷拉起，可手抖的厉害，竟是伸手了几次，都没有拉上。
只是这么片刻的功夫，他竟然像是老了几十岁。一个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转眼，便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就连衰老症，也没有办法这么厉害。
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顾欢颜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商笙歌满头白发，看着他无助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下意识上前一步，可不等走到他面前，便捂住胸口，惨叫一声。
商只影快步上前，把她搂入怀里，小白兔也已经摸着她的脉，几人围做一团，唯一没有反应的只有商笙歌了。
也并非没有反应，他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
可不等小白兔把脉，顾欢颜已经直起身子，刚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忽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没事了。”
众人不信，可是看着顾欢颜的反应，的确不像作伪。她到底是怎么了？
顾欢颜从人群里走出，想更靠近商笙歌，不仅是今日的目的她还没有达到。而且她还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他脸上压抑不住的痛楚，叫她感同身受。
可没有等她靠近，鬼面毒医已经快一步走了过去，不顾商笙歌的阻拦，挡在他面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若是想他活着，就不要靠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欢颜疑惑的看着鬼面毒医。希望他给她一个解释。
鬼面毒医看着已经差点要痛的昏过去的商笙歌，心里感叹，他真是疯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竟然都不愿说实话。
算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叫他们自己处理吧。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塞到商笙歌口里。
又等了了片刻，药效发作，商笙歌的脸色微微缓了过来，本来死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他在鬼面毒医的搀扶下，终于直起了身子，转向他们，眼睛看向顾欢颜，“我是商笙歌，也的确是你们的父亲。”
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顾欢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商只影有些受不住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商只影从小被老爹收养，他的武功更是老爹亲手教的，与父亲的感情自然不能和顾欢颜相比。
此时知道商笙歌竟然是他老爹，第一个承受不住。扑了上前，只可惜不到近前，已经被鬼面毒医踢到一边。
商笙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欢颜。他只在乎顾欢颜的态度。可他终究失望了，顾欢颜心里早有了准备，面上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需要解释解释。”她静静的吐出这句话，平静的像是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连鬼面毒医都有些看不下去，“丫头，你不要不知好歹，你可知道，为了你，他付出了什么？他……”
可他话没有说话，却被商笙歌给瞪了回去。即便是他现在虚弱至此，一双眼眸也清亮的吓人，看向鬼面毒医的那一眼更是充满警告，不许他再继续多言。
“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告诉你的。”直到现在，他还是坚持要顾欢颜换到安全的地方。
可顾欢颜却挥挥手，“不用，这里就很好，这场火是我放的，这些刺客，也是我雇来的。”
商笙歌头猛的一抬，一丝血迹从他紧握的双拳里落了下来。顾欢颜知道他明白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只是说这么半句，他便可以马上领会。
久久商笙歌的拳头才松开，嘴角竟然浮起一抹释然的笑意，他缓缓开口，“你没事就好。”
顾欢颜心间一动，他知道她设计了他，竟然还是没有丝毫怨言？难道又是为了他心里的愧疚吗？“既然我没事，那你就在这里说吧！”
“好。”这次商笙歌没有再犹豫。只是紧紧的闭上眼睛，所有的丑恶，即便是藏着再好，也会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一天，他还是没有躲过。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这里只剩下了他和顾欢颜两人。其他人已经被鬼面毒医用各种手段给打发走。
临走前鬼面毒医再三吩咐，不许顾欢颜靠近商笙歌。顾欢颜心中狐疑，她不过就是靠近他一点，又不是想要杀了他，师父怎么就像是防着贼一样防着她呢？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你是不是该把我们之间的纠葛全部告诉我？”顾欢颜看着商笙歌，冷冷说道。
“好。”商笙歌又是一个干脆的好。
“这一次，我希望不会再有隐瞒和谎言。”
“好，我上次说了，不会再对你说谎了。”商笙歌答应的干脆，可心底的苦涩一点点涌了出来，连说话都带有一丝丝苦意。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信用在顾欢颜这里，已经跌到谷底，她竟然一丝一毫都不肯相信自己了。
看着商笙歌摇摇摆摆的身子，几乎站立不稳，顾欢颜怕他支撑不住，便主动走到院子一边，那里有她休憩时的小几和椅子。
可商笙歌已经虚弱到几乎走不动路，顾欢颜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走了过去，扶住他。
商笙歌没有阻止，只是在她靠近的那一刻，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
扶着他坐下，顾欢颜见商笙歌没有开口，顾欢颜主动问了出来。“我和你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你真的是我父亲？”
这是压在她心底最深的问题？看向商笙歌的眼睛，或许里面有着她自己的不知道的期盼。
可商笙歌的回答终究是要叫她失望了，商笙歌点点头，又摇摇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你的父亲，你的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
“不可能，不可能。”顾欢颜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猛然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期盼已经化为乌有。
脑子里唯有一句话，“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我的血，我的血。”
“你明明是我的父亲，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顾欢颜想起之前与他的关系，想到他的一次次亲密的亲近，想到他们无数次的亲昵，忍不住吼了出来。
他明明是她的父亲，为什么要装作陌生人，故意与她相识相恋，甚至一度差点成亲！顾欢颜虽然来自二十四世纪，对于人伦并不那么在意，可这些混乱的关系，一时之间却是也无法接受。
父女之恋，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商笙歌嘴巴动了动，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我情不自禁。”
好一个情不自禁。
顾欢颜双目赤红，眼底却没有一丝水汽，“什么叫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母亲是谁？”
她虽然来自二十四世纪，可是并非是魂穿，而是从小便生长在这里。所以也和古代人一样，希望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
“你没有母亲。”商笙歌又给出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什么叫她没有母亲？所有人都有父母双亲，为什么她就没有呢？天青又不是二十四世纪，科技还没有发达到没有母亲就可以生出孩子的地步。
那她的母亲到底去哪里了？顾欢颜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奇异的想法，“你是不是杀了她。”
商笙歌却还是摇摇头，“不，你从来都没有母亲，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他这到底说的什么疯话，顾欢颜压抑住心底的无数疑惑，听商笙歌慢慢解惑。
商笙歌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声音很低，可他一个字一个字却像是巨石一般投入顾欢颜心里，掀起了一道道惊涛骇浪。
她没有想到在古代天青竟然还会有这等法子。
商笙歌说的没错，顾欢颜的确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那日红衣女子，或者叫顾欢颜的上辈子在他怀里死去，他不肯接受这种现实，翻遍所有的书籍，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叫红衣女子复活，或者说转世的法子。
便是找到红衣女子余下的一丝半点魂魄，每日用心头热血加之各种名贵的药物温养，连着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养出她的一魂一魄。再此风云聚神秘法，便可叫她坠入黄泉，可以重新转世。




夫君个个太销魂 第281章 你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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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商笙歌却不愿如此。因为若是这样，红衣女子或许的确可以转世，可是他与她，却再无可能有任何联系。
而且红衣女子少了魂魄，必定从小身子不好，要吃不少的苦头。商笙歌怎么舍得她吃苦的，他又想尽法子，找遍了天下名医，倒是给他又找出一条蹊径。
南召之地诡异，有种归元转世秘法，把自己最心诚的心头肉和收集完整的魂魄，放入南召圣花瑶光魂花中，以自身血液浇灌，又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圣花开花，便可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我便是这么来的？”顾欢颜哑着声音问道。
商笙歌没有犹豫，缓缓点头。
虽然有了他肯定的答案，可顾欢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完全不科学。不过自从她去过南召，见识过那里的诡异，也的确相信了几分。那里的事情，的确有些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
若是这般说来，她的确是商笙歌一个人的孩子。或许用孩子也并不确切，她只是身上流着他的血。
现在事情的真相一点点展露在顾欢颜面前，可唯一叫她有些不解的便是她的记忆。
为什么她的记忆完全不同呢，不仅再也没有了上一辈子红衣女子的记忆，而且还凭空多了一段关于二十四世纪基地的记忆呢？
红衣女子从种种迹象来看，也是基地的人无疑，可是她现在的记忆里，却没有基地对她的任何描述。
基地那边又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么角色了，顾欢颜心里又有无数的疑点，只是却无法说给商笙歌听。
商笙歌以为她不相信他，语气有些急切，紧紧握住的拳头更是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小颜，刚才的话，句句是真，若是有半句谎言，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知道商笙歌不是自己严格意义上的父亲，顾欢颜心里忽然轻松了一丝，问出这个问题。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上辈子的散魂秘法，本就是一个无法破解的秘法。
可商笙歌这么生生逆天行为，必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不仅仅是他刚才话里的那些心头肉和心头血可以做到的。
果然等顾欢颜问出这个问题，商笙歌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头也低了下去，似乎不想回答。
“你说过，不会再瞒着我的。”顾欢颜却狠下心来，逼着商笙歌回答。这些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我……”商笙歌支支吾吾，眼神闪躲。顾欢颜心中疑虑更甚，看到商笙歌只是一瞬间就变成这样，她心里一动。
“或者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商笙歌不想面对的。可是他又不想对顾欢颜说谎，只能沉默以对。
沉寂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顾欢颜也不逼他，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商笙歌，像是想从他的身上看出答案来。在顾欢颜这边注视下，商笙歌更是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现在这般衰老的模样，若是可能，他真的不想顾欢颜看到。
“丫头，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面毒医悄悄的走到两人身后。
顾欢颜与商笙歌的沉浸在两人思绪里，连有人靠近，都没有注意。听到鬼面毒医的说话，顾欢颜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对她来说，真相不管是谁说出来，都是一样。
可商笙歌样子却着急多了，他不住的给鬼面毒医示意，不许他过来。只是这次鬼面毒医死了心，看也不看他一眼。
鬼面毒医不等顾欢颜回话，他一看到两人的位置，脸色突变，马上从远处飞奔而来，一脸责备的看向顾欢颜，“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若是你想叫他好过一点，就离他远一点。”
“我……”顾欢颜心中好是委屈，她就是看着商笙歌站立不稳，才寻了个地方两人坐下。她不过是好心罢了，她有做错了什么！
鬼面毒医看着顾欢颜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者无罪。“丫头，你可知道刚才你心忽然疼了一下，是什么滋味。”
顾欢颜不明所以，只是点点头。想起刚才那阵莫名其妙的心痛，她就有些胆寒。那种痛，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一把钝刀，一刀刀在心上凌迟，又像是把血肉在火上反复灼烧。
只是那个一瞬间，顾欢颜便觉得生不如死，不愿再体会。
“丫头，你可知，这种痛，他每时每刻都要经受？！”鬼面毒医扶着商笙歌，离她远了一些，在商笙歌反对的眼神里，缓缓吐出这样的句子。
果然顾欢颜心里一惊，怎么可能！那种痛，商笙歌一直经历着，可是他为什么脸上没有露出分毫，甚至每次总是微笑以对？“师父，你是骗我的是不是，怎么可能？”
鬼面毒医苦笑一声，“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就是他为了见你代价之一。”
顾欢颜被鬼面毒医的话生生震退了几步。那种痛，商笙歌是怎么忍下来的，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他到底承受了什么？
这就是代价之一。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代价？顾欢颜忽然想到此处，急切的看向鬼面毒医，“师父，还有其他什么代价？”
“不要再说了！”商笙歌又一次想阻止鬼面毒医。
“不，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顾欢颜大声叫了出来。似乎这样才可以发泄出心中喷涌的情绪。
鬼面毒医也坚定的摇摇头，“主子，这次我不能再帮你瞒住她了，这么多年，她也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即便是事后你要埋怨我，今日，我也必须要把所有的事实告诉她。”
商笙歌看着顾欢颜坚定的眼神，里面有着不容拒绝。他知道，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怕是顾欢颜不会答应。叹了口气，默许了鬼面毒医的继续说话。
鬼面毒医却没有继续回答顾欢颜的问题，反而说起其他的，“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不许你靠近他吗？”
顾欢颜疑惑的摇摇头，刚才她还觉得委屈，可是经过了刚才鬼面毒医的说话，她心里忽然有了个答案。
“因为这种痛楚，只要你离他越近，便会发作的越厉害。刚才你只是离他有十丈的距离，便已经疼成那样，你可想而知，他刚才会承受巨大的痛楚。”鬼面毒医看向商笙歌的眼睛，也充满着敬畏。
不仅是因为他是他的主子，更是因为他被商笙歌的精神所感动，这就是今天他为什么不顾一切要说出一切的原因。
这些话压在他心底已经十多年了，若是再不出来，怕是他自己都要压抑不住。
顾欢颜同样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刚才那种剧痛，他们之间有十丈之远，可是刚才在小几那里坐下的时候，两人离着不过一丈的距离。
若是正如鬼面毒医所说离得越近，那种痛楚越是明显，那么刚才商笙歌该有多痛呢？难怪自从他坐下之后，脸色又慢慢发白了，顾欢颜有些不敢想象，他那么虚弱的身子，是怎么承受得住那咋锥心刺骨的剧痛呢。
顾欢颜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为什么我只疼了一下，后来与他再近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呢？”顾欢颜抓住一个疑点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鬼面毒医用更是怜惜的目光看了商笙歌一眼，“这你就更是要问他了，本该你们两人承受的痛楚，他一个人承受了，所以你只是感受到了这么一瞬，因为他生生把所有的痛楚都承担在自己身上。”
这番解释，更是叫顾欢颜匪夷所思，她不想相信，可是心底却分明相信了。只是还有更多的疑惑，“为什么我们一靠近，便会有这种痛不欲生的痛苦？”
鬼面毒医这次却瞪向了顾欢颜，语气里充满了埋怨，“这都要怪你，若非你，怎么会叫他这般……”
一直沉默的商笙歌却打断了他的抱怨，“不，不怪她，都是我的错，若非我要逆天行事，怎么会引来如此惩罚？既然是我的错，我自然要一力承担。”
他本就虚弱不堪，只是说了这么几句，便喘的厉害，引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顾欢颜看得心几乎纠成了一团，下意识的靠近想看清楚，可马上又缩了回来。
不，她不能过去，她越是靠近，他的痛苦就越是加倍。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他们两人打哑谜一样的话，更是叫顾欢颜心底疑惑。
鬼面毒医哼了哼，终于没有再抱怨，“你还记得上辈子，你临死前说的话吗？”
上辈子？顾欢颜似乎还没有把红衣女子和自己联系起来。
她想起在梦里，红衣女子怨毒的眼神，她用她浑身的血液和全部的精气神发下的毒誓。她说，她唯一的愿望，便是下辈子，生生世世不与商笙歌相见。
顾欢颜惊恐的看向商笙歌。既然红衣女子发下了这般毒誓，那她怎么又能站在这里，甚至还成了商笙歌的女儿，更是成了他的爱人呢？
顾欢颜的神情很好的取悦了鬼面毒医，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倒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看着商笙歌这么熬了许多年，现在看到顾欢颜这般，才似乎有些解气。“你以为，你发的那个誓言，不过就是说说罢了。”鬼面毒医语气平淡，可话里的意思却叫顾欢颜心惊不已，更是不敢细想，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




夫君个个太销魂 第282章 一步一天堂，一步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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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的散魂秘法之下发下的誓言，本该立即生效，可是商笙歌，偏偏要逆天所为。他不仅要你重生转世，更是要你们还在一起。只是那血誓是那么好破除的吗？所以只要你们一靠近，两人便会同时承受到锥心之痛，这是天道的惩罚，没有人可以阻止。”鬼面毒医残酷的说了下去。
“可是这个傻子，却不愿就此与你分离，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所有的痛苦。转嫁了你身上的所有痛楚，你只是那么疼了一瞬间就承受不了，你可知他到底疼了多少年？”鬼面毒医的话，字字血泪，饱含控诉。
明明商笙歌已经转嫁了所有的痛楚，可是顾欢颜还是猛然觉得心底一痛，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来了，只是这次她没有出声，捂住胸口，看向商笙歌。
这就是他们见面的代价吗？原来他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便要承受这般的苦楚。
以前的很多不解的事情，顾欢颜都有了答案。
她一直埋怨父亲不喜欢她，所以从不来看她。现在她才知道，他只是太爱她，所以不忍她受苦，所以才不去看她。
顾欢颜第一次没有再排斥自己是红衣女子转世的说法，纵然心底还有不解，她第一次从心底里承认了，她就是她。
她们两人就是一体。
鬼面毒医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可知他的一头发白是怎么弄成的？”
顾欢颜想起那日在崖香谷底，她看着商笙歌的头发一时之间变白的，可鬼面毒医现在提起又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向他。
“你以为他不过三十来许，为何状若老人？”鬼面毒医又是一个问题砸了下来，这的确是顾欢颜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鬼面毒医显然没有打算叫顾欢颜回答，又自顾自的回答了起来，“也是因为你。”
“他本是不世的奇才，虽然练武稍晚，可是天赋惊人，只是一年时间，便抵得旁人十年苦功。”
这些顾欢颜也听青衣说过，那时商笙歌风头一时之间无两。学武一年时间，武功已经大成。
“可他偏偏遇上你这个魔障，若非你，他何至于现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鬼面毒医毕竟老了，正事还没有说几句，便又开始抱怨了起来。
惹得商笙歌心头不愉，“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怨不得小颜。”
这句话倒是深的顾欢颜心。自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红衣女子，顾欢颜对商笙歌的心情更是复杂了几分。
前世他们两人的冤孽，说到底，的确也就是因为商笙歌的缘故。若非他的不信任，两人何至于此？
鬼面毒医是商笙歌身边人，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这么多年，看着主子无怨无悔的付出，心底早已满是不舒服，所以今日一找到机会，便要拿出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