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一号红人 906.第833下：制造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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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阳这话，乍一听有点小题大做，还显得他胆小如鼠，可实际上，趋福避祸是人们所做出来的自然反应。李睿非常理解他的想法与做法，表面上，青阳市区这么大，市区常住人口接近百万，那个持枪歹徒能伤害到孙淑琴的概率估计不到百万分之一，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孙淑琴真赶上那个寸劲儿，就真有可能被误伤。反正这位孙老师最晚后天周一也就该回省城了，那么为了躲避祸事，提前回个一两天也没什么问题。
李睿道：“好，那我现在就订火车票，等晚上跟孙老师一起去省城，保证把她平安送到家里边。老板您就放心吧。”宋朝阳感叹的说道：“这到年底了，怎么净出祸患啊。唉，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李睿开始订票。自从认识了火车站的站务人员陈晨，他再也不用为买火车票而烦心了。此时铁道部还没有推出一二三零六订票网站系统，普通人想买火车票，要么去火车站购买，要么从车票代购点购买，都很不方便。因此有陈晨这个内部工作人员帮着内部购票，订票就成了一件非常轻松非常简单的事。
陈晨很爽快，听李睿说完情况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这让李睿越发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总是说请她吃饭，却一次没有践行过，反而说得越多越显得自己是个说得到做不到的“大山炮”，长期下去，怎么有脸跟人家做朋友？所以这次就没再说请她吃饭，心里默默的说，等这回从省里回来，一定要将请她吃饭的事当做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
中午吃过饭，李睿跟老板请了假，去商场里购买圣诞节礼物。这些礼物是送给姚雪菲、董婕妤、丁怡静等本地女人们的，宋朝阳却以为他买来是要送给吕青曼的，不过误会了更好。当然，李睿也没忘记，顺便帮老板给孙淑琴买份礼物。
下午两点多，在市南区东南方向上爱国路的某个建设银行营业部门外的路边，出现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他一米七五上下的身高，身形瘦削却遍布剽悍之气，头顶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上身一件黑色的短款波斯登羽绒服，下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黑皮鞋，从上到下一水儿黑。不过，这差不多是大多数男子过冬的标准服色，因此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个男子多加注意。
这男子站在路边的花圃沿上，手持手机贴在耳朵上，口中念念有词，看上去似乎正在打电话，但是他那双单薄细瘦的眼睛却在偷偷打量银行门口附近的情景。最先进入他视线的，是银行门口遮雨棚左上角的枪式摄像机，角度对准了进入银行的来路。
这人估摸了下那具摄像机的摄像角度，在心里算出了安全范围，等再抬起眼皮的时候，已经盯向了银行里面。银行里面屋顶各个角落也都放置了摄像机，对准不同的角度进行监控摄录。这人仔细看了其中两台可能照到外面的摄像机，又在心里盘算一番，点了点头，将棒球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开始扫视走出银行的人们。
他对人们去银行取款的细节早就有所了解，通常情况下，取款数目较少的人，会选择旁边的atm机；取款数目较多的人，才会进入银行直奔柜台。对于后者，大多数的人，都会自己带着包具来，以便存放大数目的钞票；有少部分人，会不做任何准备，而是在取款结束的时候，跟柜台店员索要一个袋子。这种时候，店员会提供一个印有银行logo的环保袋，供储户暂时存放取出来的钱款。
此刻，他目光就只扫视提有这种袋子从银行走出来的人，并根据对方袋子底部体积大小来判断对方取了多少钱。很不幸，他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也没看到一个人提着这种袋子出来。
最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别的银行门口寻找动手机会。他将扣在六一四式手枪扳机上的手指轻轻缩回去，手却依旧抄在羽绒服兜里，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见几个人正围在银行门口的一张告示前，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好奇之下，就凑过去看了看。
这告示是青阳市公安局联合各大银行发布的一张通知，通知描述，在靖南杀警夺枪的歹徒很可能已经潜逃至青阳，并极有可能伺机作案，因此请存取款需求不强的储户在近期内取消不必要的存取款活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这男子一目十行的看完这条告示，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变化，沿着人行道快步离去。
过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这男子出现在了市南区西南方向某条街道一个工商银行的外面。与之前一样，他先隔着路边的松树对工商银行门外的环境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在心里算好了动手地点，随后将手指扣在扳机上，慢慢靠近银行门口，小心翼翼的游走在几个监控摄像头的摄像范围之外，目光扫视走出银行的人们。
忽的，一个中年妇女手持一个印有工商银行logo的袋子从银行门里快步走了出来。那袋子颜色是如此的鲜艳，在第一时间吸引了那个男子的注意。
那男子很快留意到，那妇女刚一出门，就掏出了车钥匙，按下了按钮，而在停车场上停着的一辆红色宝来轿车很快做出了回应，滴滴响了两声，看来这女人是开车来的，再看向她手里那个袋子，底部体积虽然不算太大，但向外撑起来不少，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十几万甚至几十万。
看清这一幕后，他不动声色的向那辆宝来车靠近，不过速度比那个妇女要慢一些。那妇女很快拉开宝来车的驾驶门，先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副驾驶座上，随后钻进去。就在她关闭驾驶门的一刹那，那男子忽然拉开左后车门，跟着坐进车里去，随后掏出藏在羽绒服右手边口袋里的六一式手枪，对准了那妇女的后脑勺，压低声音道：“别动，也别喊，不然一枪打死你！”
那妇女但觉后脑勺被冷冰冰**的东西顶住，只吓得身子打了个寒战，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那男子冷森森的说：“别叫，开车！”那妇女吓得连后视镜都没敢看，哭腔儿求饶道：“哎呀，别开枪，你……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是要钱，就……就拿走，我不反抗，我也不喊救命，你拿钱，拿钱走，别杀我，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啊……”那男子不为所动，只道：“开车！”那妇女哦了一声，全身颤抖着将钥匙插到钥匙孔里，将车发动着了，却已经吓得双腿酸软，哪里还开得了车，求饶道：“我……我腿软了，开不了了……你让我走吧，钱车都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不想死啊，我过会儿还要去接我女儿放学呢。”
那男子冷酷的说：“你要是不开车，你女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妇女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起来，不过可能是太过紧张，脚下离合松的快了些，导致这辆手动挡宝来立时熄了火，车身还猛地往前一蹿。
那妇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推开门就往下跑，嘴里叫喊着：“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啦，他手里有枪啊……”
那男子反应奇快，瞬间推门下去，几步已经拦在那妇女身前，抬手对她脑袋就是一枪。
“叭”的一声响过，那妇女后脑骨迸飞出去一片骨片，血液混合着脑浆四处喷溅，她身体也被子弹带去的巨大动能撞得仰面翻倒在地，四肢在地上抽搐着，眼看就不活了。
那男子瞥了她的死尸一眼，没有半点犹豫，将宝来车左后门关死，随后钻到驾驶位里，将门关上，发动车子后很快驶离了现场。
事发突然，现场几乎没有人看到凶杀案的发生。倒是有人在听到枪响的那一刻，望了过来，可也只看到那妇女倒地与那男子钻入车里的一幕，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当场杀人夺财。
很快有人围了上去，银行保安也走出银行，快步跑过去看，等看清那妇女倒在血泊中后，很多人都失声惊叫起来。那保安脸色惊惶的跑回银行，先将卷帘门拉了下来，随后按下了报警按钮，又忙着拨打一一零……银行里部分储户与工作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纳闷的看着他。
案发后十五分钟，青阳全市戒严，各个重要路口全部设卡，高速路出口方向封死，不许任何车辆人员离开。市公安局组织精干力量，对市南区进行拉网式排查。
案发后半小时，经过对青阳市公安局传过来的、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一枚子弹弹壳照片的技术分析，靖南市公安局刚刚成立的“一二二二特大杀警夺枪专案组”确认，杀死受害妇女李某的那把枪，正是歹徒杀害靖南市河北区柳河沿街派出所所长杨永生后抢走的那把六一四式手枪。




一号红人 907.第834章：紧张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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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果然已经潜逃至青阳，而且持枪制造了血案！
专案组立即赶赴青阳，全力追捕歹徒归案。
案发后一小时，青阳市公安局向全市发布紧急通告，通告里简单描述了“靖南杀警夺枪的歹徒已经来到青阳，并刚在市南区某银行外面枪杀一名女储户，抢走现金十八万整，并劫走受害女储户的红色宝来一辆，现已驾车逃逸”的事实，并要求全市银行金融系统加强安保防范工作，提醒广大市民注意自身安全。
同时，也发布了通缉令。通缉令里按照现场一些目击者的描述，总结出了歹徒部分身体特征与穿着，请广大市民留心，在后面给出了奖励措施：若有举报线索者，经查证属实，奖励现金五万元；若能提供歹徒藏身线索者，则奖励现金二十万。通缉令在最后却也警示市民，若是发现了歹徒，第一时间报警，千万不要上去抓捕，否则很可能会被枪击。
在凶杀案发生后不久，李睿尚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知悉内情的沈元珠就给他打电话过来，说了这事，只把他给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电话末了，沈元珠一再提醒他：“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去银行，不要去珠宝店，更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晚上下班就回家里待着，不要在路上逗留，同时也把这些禁忌之事告知你的亲友。”
李睿嘿然叹气，为那个无辜遇害的妇女感到悲哀，进屋后向宋朝阳汇报了这一最新情况。
宋朝阳听后拍案而起，怒道：“这还了得？靖南杀警夺枪，青阳杀人抢钱，全然没把两地公安系统看在眼里，好嚣张啊！”说完又道：“小睿，帮我联系市局周局长，我要督促咱们市局全力破案。”
新任市公安局长周元松此时正在从省城回青阳的高速路上。他本来是趁周末回省城家里取一些东西，原来预订是明天才回来，谁想到碰上了这个涉枪大案，因此就只能提前回返。在路上，他已经接到副局长纪飞的最新汇报，说持枪歹徒已经在市里制造了血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惊又气，差点没气得吐血，心里已经恨死了那个歹徒，心说你早不犯事晚不犯事，偏偏等我来青阳当公安局长的时候犯事，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真恨不得马上就抓到那个家伙，将他绳之以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也已经知道，那个歹徒具备非常强大的反侦察能力，从靖南杀到青阳，一路制造了最少两条人命的血案，却始终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别说指纹、脚印等重要特征了，就连头发都没掉下半根，这本身就证明了这是一个极度狡猾甚至可以说是高智商的犯罪分子，说实话，这样的人很难抓，因为此人每次作案随机性特别强，没有相对的作案动机，再加上出色的反侦察能力，警方就很难锁定其人，就更别提捉到他了。
周元松暗里寻思，自己上任伊始，就碰上了这么大的凶杀案，要是抓不到歹徒，岂不是显得自己这个新任市局局长没有本事？要是一开始就留给青阳市民自己这个新局长没本事的坏印象，以后还想坐稳局长这个宝座？同时，又如何面对市领导班子里的同仁们？
因此，一路上他虽然是坐在车里，心却早已经飞到了青阳，暗里思考如何部署侦缉抓捕工作，又如何在青阳市布下天罗地网，让那个杀人歹徒无处遁藏。
接到李睿的电话时，他还没意识到，此事已经引起了市委书记宋朝阳的重视。直到李睿告诉他宋书记要跟他说枪击案，他才恍悟过来，心头却是一沉，感觉肩上的压力更大了。
本来，抓捕一个老奸巨猾、凶残成性的犯罪分子，就有极大压力了；要是再被市委书记督促，当然就会压力更大。
宋朝阳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道：“元松局长，对于发生在市区内的枪击案，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尽快抓获凶徒，还青阳市一个安全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这个意义十分重大，不用我过多解释。这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们一些了，不过我相信，在你们市局领导强有力的指挥与带领下，全市公安干警一定可以发扬坚韧不拔、敢打硬仗的光荣传统，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
周元松听得眉头紧皱，第一次尝到了新岗位带来的巨大压力，跟宋朝阳做了一番表态与保证，等挂掉电话后，急得身子出了一身热汗，回想在省公安厅的悠闲工作，暗里感慨不已。
当一把手就是压力大啊！
晚上，李睿陪同宋朝阳夫妻在青阳宾馆吃了晚饭，随后与孙淑琴乘坐一号车前往市火车站。
在一号车里，孙淑琴苦笑道：“老宋真是小题大做，不就是赶上个凶杀案嘛，还特意让我提前回省城，至于吗？城市里哪天不死人？我又不会在外面乱跑，就只在宾馆里面待着，凶手能找到我头上？”李睿陪笑道：“宋书记也是担心你嘛。”孙淑琴道：“我知道他担心我，可未免有点小题大做。难道回省城就安全了？那个凶手不是先在省城杀的警察吗？所以说啊，哪都不安全……”
来到市火车站广场上后，老周驾车返回，李睿打电话给陈晨，约定了见面的地点，随后带着孙淑琴往进站口走去。
市火车站派出所积极响应此次靖青两地协同抓捕持枪杀人犯的号召，派出了大批警力，一方面加强了火车站广场的巡逻安保，另一方面对离开青阳也就是走入进站口的人员进行了安检排查。
李睿与孙淑琴来到进站口这里，发现最少六个公安全副武装的堵在进站口这里，分两个通道对进入进站口的人员进行检查。这里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所有女性旅客都不用检查，直接进站即可，男性旅客则要排队经历检查身份证、简单搜身、进入安检门等一套复杂的检查程序。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夺枪歹徒是一个男子。
孙淑琴在这里感受到了身为女性的优越感，不无得意的对李睿笑了笑，先进了候车大厅。
李睿排到队里，随着队伍一点点的往前移动，耽误了得有十分钟，这才走进候车大厅，进到厅里后，先瞥见孙淑琴，又望到等在安检仪那里的陈晨，忙招呼上孙淑琴，带她往陈晨那里走去。
陈晨很快看见了他，主动迎上来，同时也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火车票。
李睿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接过火车票，寒暄道：“忙吗？”陈晨大大咧咧的说：“还那样儿。”李睿掏出钱包，边数钱边说：“给你添麻烦了。”陈晨道：“不麻烦，顺手的事儿。”说完看了孙淑琴几眼。李睿这次照样没有足够的零钱，估计给她大票她也不要，想了想，说：“钱不合适，等我回来再给吧。”陈晨大方的说：“给不给都行，几十块钱而已。”李睿笑道：“不给还行？”
两人闲聊几句，李睿眼看检票时间差不多到了，就跟她告辞，带孙淑琴往检票口走去。
上车后，孙淑琴问道：“你晚上去青曼那儿吗？”李睿心想，本来是不方便去青曼那住的，可是跟你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则更不方便，便讪笑道：“去……”孙淑琴笑道：“那到站以后，你直接去她那就行了，我自己回家。”李睿道：“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孙淑琴道：“嗨，不用送，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了吗？呵呵。”李睿说：“那好吧，不过你到家了要给我报个平安。”孙淑琴道：“这样吧，咱俩谁先到家谁就给对方打电话好了。”李睿点头答应下来。
一路无话。
快到靖南市的时候，李睿给高紫萱发去了短信：“能来火车站接我下吗？我来靖南了。”
他本来是想把对高紫萱的最新称呼“大老婆”加上去的，可就怕她此刻跟青曼在一起，要是短信被青曼看到，自己就不要活了。
高紫萱没回短信，而是直接给他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骂道：“你还有脸让我去接你？你都不想想你给我买的什么圣诞礼物？靠，你个色鬼混蛋王八蛋，别让我瞅见你，要不然我饶不了你……”李睿听得耳膜震动，暗暗苦笑，心知自己送她的高级内依已经送到她手里了，当着身边孙淑琴也不好多说什么，道：“再说吧。”高紫萱骂道：“再说你个脑袋，到哪儿了？”李睿道：“快了。”高紫萱道：“那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孙淑琴百无聊赖，见他接了个电话，就随口问道：“青曼打来的？”李睿讪讪陪笑：“是的。”孙淑琴笑道：“早想你了吧她？”李睿嗯了一声，又摇头，道：“其实我们最近经常见面。”孙淑琴道：“等你们结了婚啊，就会天天见面了，呵呵。”




一号红人 908.第836章：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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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紫萱瞪他一眼，道：“还怪我说你下流？你这个混蛋，脑袋里只想着那种事，难道除了做那个，你跟青曼姐见面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你就算抱着她一起睡也好啊。你不知道青曼姐很想你吗？你不知道女人在来例假的时候会孤单寂寞冷吗？她对你也没什么太多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难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哼哼，还一口一个大老婆呢，你对老婆都是这么薄情寡义，我还敢指望你能对我有多好吗？你要是这种人啊，哼，我趁早跟你翻脸！”
李睿被她一顿指责，既觉得羞惭万分，又有些委屈，叫屈道：“我说什么啦？我只是说，我跟青曼今晚不亲热，所以你不要担心会打搅我们什么。我也只是留你过夜而已，并没说不陪青曼啊。好嘛，你跟我来这么一套，直把我说成了当代陈世美、喜新厌旧的无耻之徒，我是那种人吗？”高紫萱冷哼道：“你不是最好，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变成那种人。”李睿笑了笑，柔声道：“上去吧，一起住。”高紫萱摇头道：“不去。”李睿奇道：“为什么不去啊？咱三人又不是没一起住过。”高紫萱道：“你跟青曼姐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肯定恶心死了，我不耐烦看。”
李睿笑道：“你吃醋啊？那我不跟她卿卿我我了还不行吗？”高紫萱不置可否，道：“快下车，少跟我废话。”李睿央求道：“一块上去吧。”高紫萱不耐烦了，骂道：“靠，你缺心眼啊？大晚上的你让我而不是青曼姐去接你回来，你觉得青曼姐要是知道了，心里头会好受吗？”李睿愣了下，道：“她不会因为这个吃你的醋吧？”高紫萱冷淡地说：“那谁知道？说不定的事，就最好别试。”李睿想了想，也有道理，叹道：“那好吧，你明天再过来吧。”高紫萱叫道：“明天过来？靠，你真把我当你大老婆了？呼来喝去，时时刻刻得陪着你？你这小日子过得可是真美啊，两个美女老婆天天陪着你！滚滚滚，给我下车！”
李睿被她讽刺得老脸通红，讪讪的不敢再说什么，又被她连连推搡，只能无奈且不舍的下了车去。
高紫萱也没跟他正式道别，倒车后离去了。
李睿望着她驾车驶出小区，直到看不到了，心头忽然蒙上一层凄凉失落的感觉，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到楼上家里的吕青曼，忙走进单元门往楼上爬去。
门开后，里面现出吕青曼那清瘦苗条的身姿。她脸上满是笑意，痴痴的望着门外的李睿，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射出炙热的爱意。李睿走进门把她拥到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关上门后，吕青曼拉着李睿往客厅里走，埋怨道：“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吃饭了没？”李睿笑着说：“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不是周六晚上，就是周日早上，肯定会过来的。早吃了，来之前就吃了。”说着坐在沙发上，又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笑呵呵的打量着她。
二人对视片刻，彼此不论神情还是眼神都充满着柔情蜜意。
李睿说：“亲一个。”说着仰头冲她撅起嘴巴。吕青曼坐在他腿上，算是高高在上，见状非常听话的低头吻了下去。两人狠狠的亲了一个嘴，四唇相接的瞬间，都感觉彼此的灵魂与身体已经融合到了一处。
吕青曼撒娇道：“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正准备洗脚睡觉呢。要是睡着了你才来，那你就吃闭门羹吧。”李睿笑眯眯地说：“你不会爬起来给我开门吗？”吕青曼嗔道：“不开，惩戒你不提前打招呼。”
二人拥抱着说了会儿亲热话，李睿道：“你不是要洗脚吗？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吕青曼受宠若惊，从他腿上坐起来，叫道：“不用，你坐着你的，我自己去洗就行了。”李睿起身把她按坐在沙发上，道：“老公伺候老婆洗脚，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许跟我客气。要不然就是没把我当老公看。”吕青曼苦笑道：“你好像说反了吧？老婆伺候老公洗脚，才是天经地义。”李睿捏捏她的小脸，道：“那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那一套，现在可是新时代新社会了，女尊男卑，呵呵。等着，我去给你打水，哪个盆子是洗脚盆……”
几分钟后，吕青曼那双雪白嫩娇的纤足已经踩在洗脚盆里。她高高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睿蹲在地上，两手在洗脚盆里给自己搓洗双足，手法温柔细腻，一看就非常用心，感受着脚上传来的舒适，心中感动之极，眼圈都有些红了。
李睿给她洗完脚，唯恐她反过来给自己洗，端起盆子回到洗手间洗自己的脚去了。事实上，吕青曼感动归感动，心里也想着给他洗一次，可又担心那样显得太客气，客气不就是见外？彼此都快做夫妻了，还那么见外干什么？所以就忍住了没动手，穿着拖鞋跟到洗手间里，站在他身后，轻轻抚摸他的头部，安静的看着他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