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王聪朝着安争的脑袋就是一棍,这显然已经要人命的打法,安争连续让了他几次也终于发怒,居然迎着那铁棍就是一拳。
在这一刻,站在远处观战的高远湖微微皱眉。
“九段拳......这是白品功法了,这个安争到底什么来路?”
九段拳。
第一段,拳头上的风浪将铁棍崩了起来,铁棍不由自主的往上挑起来,砸向王聪自己的脑袋。可这只是第一段,气爆在铁棍上继续爆开,一下比一下猛烈。
如果这拳风出现在水中的话,就会看的更清晰一些。那是一股力量,连续爆开九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可以在水中连续爆开九个波动,像是叠套在一起的九朵蘑菇云一样让人震撼。
接连炸开的力量相当于给铁棍施加了九次助力,铁棍向后咋出去的速度快的根本没办法闪躲。
砰!
铁棍重重的砸在王聪自己的脑袋上,一瞬间砸了个万点梅花开。就算王聪再铜头铁臂,这一棍的力量也足以破开了。铁棍在王聪脑袋上砸开了花,皮开肉绽。血溅起来往四周激射,那场面让人看了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可令人更为震撼的是,这一棍之下,王聪居然没死。
他脑袋上被崩出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身子向后倒了下去,后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可是他居然还想站起来,手几次想撑着地面起来,但脑子里实在是晕乎乎的,几次都没有成功。
安争走过去一把抓住王聪的脚踝,然后胳膊一发力将王聪抡起来扔了出去。王聪的身子旋转着飞离了场地,落在至少三十米外,砸在地上之后又滚出去好几米远。
可就算是这样,那个家伙居然还在挣扎,而且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
安争弯腰把落在地上的斌铁棒捡起来,一甩手丢了出去。斌铁棒急速的旋转着,风火轮一样飞过去,精准的砸在王聪的脑门上。那当的一声响,好像砸在每个人的心里一样,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王聪坐在那摇晃着,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礼部官员崔昊来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道:“胜者是武院安争。”
然后他把手伸进箱子里:“下一个出场的......依然是大鼎学院的人,名字叫做苏飞正。他的对手是......嗯,他的对手是武院安争!”
安争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崔昊来的时候,眼神里已经出现了杀意。
大逆之门 第二百零一章 你明白就好
安争走到崔昊来面前,看着这个明显已经出现惧意但强撑着的礼部官员:“你是想告诉我,这一次你也承认或许是礼部官员名单制作的时候出现了失误,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坏,所以我必须继续打,不然的话就算弃权?”
崔昊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一口吐沫后说道:“当......当然!这是朝廷的规矩,国家的法度,不容有失。若是......若是你有什么看法的话,可以再比试之后向朝廷提起。”
安争嗯了一声:“这次参加储雄之战的一共多少人?”
崔昊来道:“一百二十六人。”
安争道:“所以,我是不是要打一百二十五场?”
崔昊来受不了安争的眼神,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单又不是我制定的。”
安争看着崔昊来说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已经叫了我三次,说明你的手里最少有三个写着我名字的纸条,拿给我看看。”
崔昊来楞了一下:“这个你管不着。”
安争伸出手:“把你手里写着我名字的纸条都给我。”
场面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诡异,可毕竟崔昊来是朝廷官员,他们也不敢随随便便说话。就算是一开始那些大声针对安争的人,此时也不愿意说话了。毕竟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就算是他们这样车轮战,最后有个人赢了安争,震得光荣吗?
修行者,看重名誉。
他们大部分人都想光明正大的击败安争,在安争展现出他们不具备的时离你之前,他们也都以为安争靠的不过是运气,自己有那样的运气的话,也会和安争一样名扬方固城。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几个人还认为自己比安争强了。
崔昊来被安争的眼神逼的连连后退,他咳嗽了几声后说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安争道:“我无理取闹,那么你把你的有理让我看看。”
崔昊来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高远湖站着的位置,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远湖已经不在了。他心里一凉,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安争这个人的脾气怎么样他有所耳闻,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只怕高远湖也不会为自己做主。
崔昊来尴尬的笑了笑:“或许真的出现了什么错误,要不这场比试不算,我重新抽一次就是了。”
安争的手依然伸着:“把你手里所有写着我名字的纸条给我。”
崔昊来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好像生了重病一样,他再一次转身寻找高远湖的身影,可是在人群里寻了个遍,还是没有看到。
安争缓缓道:“你不给,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你不愿说,那就让我来说......有人让你这样做,你只不过是一条拿钱办事的走狗而已。你手里根本就没有三个写着我名字的纸条,只有一个。而你不知道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是,你现在已经掉进坑里了。”
“你知道授意你这样做的人,目的是什么吗?你觉得可能那个人是想戏耍我,又或者是想用车轮战最终把我淘汰。但你错了,他的目的是激怒我。让我在这个场合把你打一顿,最好是能杀了你。”
安争指向崔昊来的鼻子:“你是个蠢货你知道吗?若我真的动怒杀了你,那么让你这样做的人才会高兴。我在这样的场合下把你杀了,谁都没办法为我开脱,因为触发了大燕的律法,我会被关起来,然后处决。而你呢,你死了之后,这件事连个证人都没有,过程结果都干干净净......”
崔昊来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安......安爵爷,你说的是真的?”
安争的手还是伸着:“把纸条给我。”
崔昊来颤抖着手把纸条放在安争手里:“确实......确实只有这一个。确实是有人让我这样做的,我也只不过是贪几个小钱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
安争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你说是高家让你这么做的?”
崔昊来到了脸色再次起了变化,这次变成老者猪肝一样的青紫色:“安爷......安爷你别害我,我没说啊。”
安争大声道:“请你大声再说一次,是高家的人让你这样做的。”
崔昊来急的几乎跪下来:“我没说啊安爷!”
安争抱拳大声道:“多谢你如实相告。”
他转身看向四周的人:“既然这是一场有权势的人就可以随意操控的比试,这个国家的脸面已经荡然无存。既然如此,那么索性来的直接些。”
他用手指着那些人:“你们谁想打败我,就全都上来吧!”
全都上来吧!
那一声震喝,如同猛虎之咆。
四周的人这一声暴喝震得耳朵里都嗡嗡作响,有几个修为实力低了些的人居然被震的耳朵里往外流血,更有人直接被震的昏厥了过去。整个金庭广场上的注意力,都被安争这一声吼而吸引了过来。
就算是楚雄之战中那些修为境界不俗之人,也被这一下震的心神动摇。他们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过来,自己和安争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没有人敢站出来。
安争凌厉的眼神扫过全场:“和你们打,不过是无奈之举。若是许我直接去拔魁之战,我哪里还有心情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你们觉得我是你们的对手,而我的对手早已经不是你们。若是有人愿意过来一战,我站在这里等着,何须用那般无耻的手段。”
“纵是你们一起来,又如何?”
非但没有人敢出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非但如此,人群之中连窃窃私语的人都没有了。大部分人捂着自己的耳朵,脑袋里还在翻江倒海一样。而安争那一声吼的影响绝非是那么片刻,这吼声之中的力量,持续影响着那些人。
有的人脑袋里越来越疼,终于忍不住抱着头蹲下来,疼的发出哀嚎。有的人则耳朵,鼻孔出血,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散乱起来。
不多时,有天极宫的人从南门城楼那边赶过来向安争询问发生了什么。安争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那小太监不敢耽搁,连忙又返回南门城楼向燕王沐长烟禀报。
十几分钟之后,天极宫秉笔太监安承礼亲自过来:“安争,大王让你到城楼上去。”
安争点了点头,转身跟着安承礼上了城楼。
此时,高远湖正站在沐长烟身边。
沐长烟坐在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疲乏。安争到了之后,他才显得精神了一些。他指了指身边示意安争过来,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说,是不是有人觉得自己力量已经强大到足以操控秋成大典了?”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们也都很清楚,高家这次算是过界了。以一个朝廷外的家族力量,试图操控秋成大典储雄之战,这已经是对王族威严和国家法令的直接挑衅。
高远湖不是傻子,他附身说道:“大王......这件事肯定有所误会,臣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高家这么多年对大王都是忠心耿耿,这件事如此的明显,显然是对高家的栽赃。”
沐长烟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着整治安争这件事来栽赃给你们高家?”
高远湖道:“臣......觉得应该是这样。”
沐长烟道:“那么孤是不是应该按照你觉得是那样的那样去处置呢?安抚一下安争,就说高家忠君爱国,怎么可能做出针对你的事呢,一定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然后再当众表扬一下高家,把忠君爱国四个字拿出来再说一次?”
高远湖连忙垂首:“臣不敢。”
沐长烟笑了笑:“你不敢?其实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也认为孤一定会这样做。所以你要的不仅仅是操控一场秋成大典,你还想控制......孤王我!”
他的语气骤然凌厉起来,高远湖终于扛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下去:“臣真的不敢,这件事还请大王明察,臣冤枉。”
沐长烟点了点头:“看来你们高家的脊梁,还没有硬到在孤面前绝对不会弯下去。你们高家的双腿也没有硬到在孤面前绝对不会跪下去。孤刚才一直在想,你身为高家这一代的主事人,为什么如此愚蠢?”
他看向高远湖:“后来孤才想明白,你这样做不是因为愚蠢,而是因为自信。你觉得......像孤这样的人,是离不开你们高家的,也是不敢真正得罪你们高家的。话既然说到了这,还需要孤挑的更明白些吗?”
高远湖的肩膀颤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燕王今天的反应会这么剧烈,如此的反常。其实沐长烟的话说错了吗?并不是全都说错了。沐长烟恰恰说中他的心事......在高家看来,沐长烟就是个傀儡,大燕的权利都在苏太后手里,沐长烟的存在只不过是苏太后让自己掌权看起来没有那么直接贪婪。
所以高家的人,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个傀儡燕王其实在高家实力面前不算什么。一个傀儡燕王,也不会对高家造成什么伤害。所以他们对燕王的尊重,也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尊重。
沐长烟把杯子里的茶喝光,随手把茶杯丢在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裂。
沐长烟问高远湖:“刚才孤摔碎的是什么?”
高远湖楞了一下,不明白沐长烟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回答:“是茶杯。”
沐长烟摇了摇头:“不,是器。茶杯是器,筷子是器,这是对于一个人来说的。寻常人的手可以控制很多器,比如刚才摔碎的茶杯,比如雨伞,比如扇子,比如刀,都是器。而不寻常的人手里握着的器,当然就更重一些。孤手里也有一些器,比如各部衙门,比如军队,比如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些,是国家重器。”
“寻常的人若是生气了,往往都会摔碎一些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若是一般的愤怒,摔东西的时候还会有所选择,挑着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来摔。若是愤怒到了极致,那就没有顾忌了,眼前看到什么就摔碎什么,你回答孤,是不是这样?”
高远湖颤抖着回答:“是......”
沐长烟嗯了一声:“看来你明白孤的意思了,你走吧。”
大逆之门 第二百零二章 大殿之巅
等高远湖走了之后,沐长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身边人都退下去,只留下了安承礼和安争两个人。
“这些人越来越过分了。”
沐长烟让自己在椅子上靠的更舒服了些,几乎是蜷缩进了那宽大的椅子里。就好像他很寒冷似的,又或者是因为感觉到了极度的不踏实。也许只有后背上靠的更踏实些,才能让他心里也稍稍有些安慰。
“安争。”
“在。”
“你不要太在意,其实放在整个大的棋盘里,他们只是拿你在试探孤的底线。兵部的事就好像一条长堤上被他们捅开了一条口子,然后他们就会想,既然口子已经捅开了,那么是不是就能把长堤彻底推倒?”
“如果你的事孤不管,那么这就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孤已经彻底屈服了,连高家这样的人都敢在孤的头顶上乱跳。他们会觉得,孤已经放弃,所以他们日后会越发的为所欲为。”
安争道:“臣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沐长烟笑了笑:“你性子单纯直接,这是好事。说明你虽然进了这个大染缸,但终究还没有被污染。你进京之后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足够鲁莽冲动的?而孤看重的,正是你这份单纯直接。”
沐长烟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每一个男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宏图大志吧?少年时候,我和大哥闲聊。他问我最大的理想是什么,我说做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人。他笑,说希望你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然后我问他,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他说......天下之事,天下之人,皆望大羲而行。除了大羲之外,其他诸国之君,只敢称孤,对大羲也只能称臣。他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让大燕雄霸北方,他面朝正南,言必称朕。”
安争心里一动,心想沐长烟的大哥,那位大燕的前太子如此的张扬,心中有大志而不懂遮盖,所以才会被太后迫不及待的除掉。若是那位前太子以前懂得隐忍些,说不定他最后能把太后彻底拉下台。
而沐长烟是见证了这一切的人,所以他才会在太后面前那样的隐忍。他选择了一条和他大哥不一样的路,因为他大哥为他留下了足够多的经验和教训。
沐长烟的构想,是默默的发展,在隐忍之中掌握可以和太后抗衡的实力。可是现在看来,太后那边显然已经对他逐渐失去了兴趣。
“你们两个都姓安......”
沐长烟语气有些发苦的说道:“孤最初还想着,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把你们两个姓安的人送到孤身边来,一切都会变得安稳些。现在想想,孤这只是不自信之中的一种寄托而已。以后孤能做的,也只是让你们这样信任孤的人,过的尽量好一些。”
他看向安争:“当初你选择武院的时候,只怕也不是因为你自己真的想进入武院吧?可即便如此,你依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为武院的名誉而战,这足以说明是你一个有忠诚心的人。按照江湖上的说法,也可以说是重义气。当下,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你去吧。”
沐长烟指了指城楼下面:“今天那里是你的世界。”
按照抱拳:“臣告退。”
沐长烟道:“安承礼,你去下面告诉礼部的人,就说安争在储雄之战中已经没有对手。孤特准他参加拔魁之战......聂擎一个人,太孤单了些。”
安争从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觉得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一开始他对沐长烟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好,他始终觉得沐长烟太过懦弱。现在看来,沐长烟背负的东西实在太重了,所以他才会走的那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原本上城楼比下楼要辛苦些,可是安争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脚步比上来的时候还要重。
沐长烟刚才用一种近乎决绝的态度对高远湖宣告了自己身为燕王的尊严,可当一位王者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自己尊严的时候,难道不正是最可悲的事吗?
安争到了金庭广场找到聂擎的时候,聂擎依然端坐在那把椅子上没有动。和安争相反的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交到聂擎上场。
安争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储雄之战,高家的人敢直接干预,让他一次一次上台接受挑战。而这种事如此的明显,显然高家这样的家族已经不把大燕的国法当回事了。更足以说明,忠于沐长烟的实力基本上都已经被太后的人铲除干净。
高家的人只是一个棋子,是太后那边依然在试探的棋子。太后要用高家来挑衅燕国的国法,挑战的也是沐长烟最后的那一丝底线。
而聂擎这边,只怕也遭受到了不公平。安争是被人刻意安排车轮战,而聂擎到现在都没有出战,或许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想让聂擎上场。他们可以说安争的名字出现三次是因为礼部官员的失误,当然也能说聂擎的名字根本就没在那个箱子里。
到最后如果不叫到聂擎的名字,最后也不过是把这件过失随随便便推给一个礼部的小官。而聂擎呢,则失去了一切。
“还在等?”
安争问。
聂擎看了安争一眼,点了点头:“只能等。”
安争沉默了一会儿,坐在聂擎身边:“这个国家,还是你爱着的那个国家吗?”
聂擎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然后看着安争郑重的说道:“四年前,言院长第一次亲自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有一位赫赫有名的战将曾经说过。若每一个军人都为铁军,则战无不胜。若每一个人都为铁人,那么则天下正气。”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人,可能都听过这句话,但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办法让每一个军人都成为铁军,每一个人都成为铁人,我只能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从军为铁军,战无不胜。做人为铁人,只是因为心中自有正气。”
安争叹道:“可是在有些时候,你这样的人总是显得很孤单。”
聂擎笑了笑,若有深意的看了安争一眼:“你还不是一样?”
安争笑着摇头:“我可不是你,我懂得变通。”
聂擎笑的更轻松了些:“差一点我就信了。”
安争哈哈大笑:“差一点我自己都信了。”
聂擎笑了一会儿后说道:“若是到最后也没有人叫我的名字,咱们代表武院来了却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那么结束之后,我会向拔魁之战的第一挑战。”
安争点了点头:“好。”
聂擎道:“可是你和我也都清楚,就算你我在拔魁之战有上场的机会,就算是赢了,也可能会被那些主考以各种理由判输。”
安争下意识的看向那个站在场地旁边身边有个箱子的礼部官员,对于这已经烂透了的大燕官场越发的厌恶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看起来三十几岁胖乎乎的甚至行动有些蠢的礼部官员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纸条:“下一战,武院聂擎。”
然后他把手再次伸进箱子里,取出纸条看了看:“他的对手是,太上道场,风秀养。”
场面上一阵惊呼!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重头戏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烈。今年的规矩是临时更改的,以往都是参加拔魁之战的人经过初选,按照顺序一个一个的对决。今年是苏太后事事都想做主,脑子一热就把对决改成了抽取。
可正因为这样,比试的时候就多了很多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会不会是同门之人。
聂擎微微楞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头看了看安争:“看来命运还不是充满了不公。”
安争挑了挑大拇指:“要赢。”
聂擎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上场地。
太上道场那边,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诡异。负责领队的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道人脸色尤其难看,他凶狠的瞪着那个负责抽取纸条的礼部官员,眼神里好像带着刀一样。可那个礼部官员干脆坐在那,举头望明月,明月还没来上班。太阳当空照,花儿不知道在对谁笑。
那道人回头对眼神里开始发光的风秀养说道:“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了,那个礼部的官员是拿了咱们好处的,他不应该把你和聂擎分到一起。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聂擎会和大鼎学院的苏飞轮对决。他们两败俱伤才好,你才能稳妥的拿下第一。”
风秀养看到聂擎大步走上场地,他的眼神里那种光彩越来越炽盛:“谁在乎那个第一?”
黑袍道人楞了一下,还想在说什么,风秀养已经掠上了场。
风秀养穿了一件藏蓝色的道袍,身材修长挺拔,而面容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那种俊美,让他成为方固城里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况且燕国的道宗不禁婚娶,所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发了疯似的想要嫁给他。
可是这位帅的没朋友的太上道场年青一代第一人,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传出过什么绯闻,甚至他连青楼都没有去过。有人说他清高,有人说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子配得上他。和那位风流名声传遍了方固城的苏飞轮不一样,有关风秀养的传闻,都是这位天纵之才又轻松的击败了某个挑战者之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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