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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言蓄低声道:“你总要考虑一下其他教习的脸面。”
常欢依然那样冷冷淡淡的回答:“考虑他们的脸面做什么?他们不如我,我自然挑走最好的。他们比我强,那他们当然也可以挑走最好的。”
言蓄张了张嘴,最终叹息一声:“你这个性子......”
常欢道:“学生本意是要上战场的,先生当时留我,就应该知道我只会按照自己的性格来,我若是会顾忌那么多,便不是我了。”
言蓄道:“所以我才没有让你入仕,而是把你强留在了武院。以你的性子,若是入仕,也许现在已经是哪块黄土下的白骨。以你的天赋和能力本来有大成就,但你的性格注定了你适应不了朝廷里那些人。所以,与其让你白白送死,还不如把你留下来教学生。”
常欢道:“若非学生是这个性子,也不会有先生所说的那种成就。”
言蓄道:“你再顶嘴,我就让你去管后勤诸事。”
常欢道:“先生这样有些不讲道理了。”
言蓄摇头:“你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常欢不再说话,表达自己的抗议。
言蓄问:“你没有让那个安争参加选拔,他就没有闹一闹?以他那种丝毫也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只怕也不会给你留什么面子吧,就好像你当初也没怎么给我留过面子一样。”
常欢居然笑起来:“先生错了,他没吵没闹,给足了我面子。”
言蓄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顿时觉得无趣起来。”
常欢转头看了看,发现安争站在远处高坡那边笑嘻嘻的看着比试,也觉得无趣起来:“这个家伙,为什么不闹?若是闹了,我就可以揍他一顿了。”
整整一天的比试都有些无聊,强者胜出弱者淘汰,没有一点波澜。因为常欢把好学生都挑走了,所以几乎就没出现强强对抗的局面。安争在人群后面看到几个赌场的人垂头丧气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这特么的叫什么比试,一点意思都没有,连赌局都没法开!”
“就是,这么敷衍草率的比试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武院选拔好歹还能看到些精彩的对决,现在就是看是谁学生了。”
这几个赌场的人越说越生气,最终的矛头对准了常欢。
“我听说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个叫常欢的副院长不要脸,把好学生全都抢走了。结果其他的教习手下根本没有好学生,怎么比试?还不是随随便便选几个人上去走个过场,这要是开赌局的话,咱们坐庄的就得把裤头都输了。”
另外一个人说道:“裤头?老子现在就想把裤头套在那个常欢的脑袋上。”
几个人笑起来:“真可恶啊,这样的家伙是怎么混上副院长的位子的。套裤头都不能出我心里这口恶气了,要是我就非但要把老子三天没洗的裤头套他脑袋上,还要把他扒光了挂在武院大门口。”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安争下意识的往高台那边看了看,发现常欢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等了没一会儿,杜瘦瘦他们三个回来,也都觉得有些无趣。
杜瘦瘦道:“真是没意思,我的对手认输,这让我有一种憋着一口气却没地方发泄的感觉。”
古千叶勾着曲流兮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知足吧,我以为对手见我是个女孩子,怎么也要打一打的。结果他说好男不和女斗,然后就认输了。认输就认输吧,还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让我赢的都那么没面子。”
曲流兮道:“所以你下台之后又把人家揍了?”
古千叶讪讪的笑了笑:“我揍的那么隐秘,你也知道了啊。”
正说着看到安争在等他们,想到安争没能比试,三个人更觉得没意思了。
“安争你怎么没生气?”
杜瘦瘦问:“我以为你会翻脸的,还担心你和那个常欢吵起来。”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生气干嘛?”
杜瘦瘦道:“他不让你比试啊。”
安争道:“他只是不让我比试啊,又没说不让我参加秋成大典。”
曲流兮笑道:“刚才我说了啊,你俩也不听我说的。常先生不让安争比试,没准只是不想让其他教习觉得更没劲吧......”
四个人走出武院大门准备找地方吃饭,然后就看到武院门口的大树上挂了一排光屁股的汉子,安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因为那几个人正是之前出来的那几个赌场的人。每个人脑袋上套着一个裤头,衣服被扒光了,屁股上都是被拿树杈抽过的血痕。
而不远处,常欢背着手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





大逆之门 第一百四十七章 法你大脑袋【加更一】
安争他们才走出武院大门没多远,就看到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站在那冷冷的看着他们。
丁盛夏
安争当然知道丁盛夏是要做什么,他肯定是在武院内部选拔上等着和安争比试,结果安争根本就没有参加选拔。丁盛夏憋着的那口气,可想而知有多凶猛。
“原来你只是个胆小鬼。”
丁盛夏看着安争嘲讽道:“知道我在选拔比试上等着你,所以你就做了缩头乌龟?”
安争道:“是不是有一种很愤怒的感觉?你一直等着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的机会,结果始终等不到,怪难受的吧。”
丁盛夏道:“我说过,要当众击败你,让武院的人,让整个方固城的人看到,我丁盛夏比你强的多。所以你躲得开这一次,躲不开下一次。我知道武院已经内定了你肯定要去参加秋成大典,你是大王面前的红人,我在想,如果在秋成大典上我当着大王的面把你击败,你会不会想死?”
安争道:“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
他指了指武院外面不远处的一个茶摊:“你们先去那边要几杯茶,要些点心吃,一会儿再去吃大餐庆祝下。对了......胖子,吆喝几声开个赌局。”
杜瘦瘦一愣:“开什么赌局?”
古千叶一脸兴奋,跳起来拍了杜瘦瘦的脑袋一下:“笨啊,开安争和那个丁贱人的赌局呗。”
安争将袖口挽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我想揍人的时候可不会等着。”
丁盛夏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变得狰狞起来:“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已经不是之前被你打败过一次的丁盛夏了,我已经超越了之前的自己,我要把你......”
“啰嗦!”
丁盛夏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安争的拳头就到了:“打就是了。”
丁盛夏向一侧闪身,然后掌刀切向安争的后颈。安争的身子向前急冲,丁盛夏的掌刀落空。可是一股劲风斩落,竟是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切出来一道刀痕,笔直整齐,青石板的断口极为平滑。
“我说过,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你自己等不到秋成大典的时候再被我羞辱,那我就赏你这个脸。”
丁盛夏一转身,伸手往前一抓:“现在就让你知道你们这些寒门之人和我的区别。你们就算再辛苦,再拼命,差距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拉近的。我可以得到家族的一切力量支持,而你呢?靠的还不是运气?我有的,你有吗?”
他的手往前一抓的时候,从五根手指上分别有一缕修为之力激射而出。这种将修为之力分作几份而且能够精准控制的手段,远远的超出了升粹之境的范围。就算是一般的初入须弥之境的修行者,也无法做到。
“缚龙手!”
随着丁盛夏的一声暴喝,五条修为之力形成了五道淡青色的气流长鞭,好像蔓藤一样延伸出去,迅速的缠绕向安争的后背。
曾经有人说过,修行者的境界实力,从对修为之力的掌控来看,有三种状态或者说领悟。第一种是有形,那就是将自己体内的修为之力转化为有形的力量,须弥之境的修行者才能做到。有形之后,便是无形,若是能将修为之力转化为无形之力,战力将会成倍成倍的增长。等到了真正的高度之后,其实就已经不在乎有形还是无形了。
安争的脚下一转,脚尖在青石板上碾了半个圆,脚下踩着的地方青石板都碎成了粉末。
“你不是原来的丁盛夏了,可我还是原来的安争。”
安争一拳砸出去,一个气团在他身前三米左右爆开,将那五条淡青色的气流震的散乱起来。
丁盛夏冷哼:“老套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野路子自己修行出来的人,懂什么叫功法吗?我想要什么样的功法就有什么样的功法,你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一招,怎么和我打!”
随着他一声喊,那五条气流变得更为凝实起来,然后原本如蔓藤一样的气流突然崩的笔直,形成了五条长枪。
“五形枪!”
丁盛夏伸手往前一推,那五条修为之力所化的长枪立刻刺了出去。这五条长枪并不是齐头并进,而是好像有五个枪法大家分别控制一样,一枪一枪递进,此起彼伏。每一枪都很快,每一枪都直奔安争的要害。
安争向后一闪,一杆枪刺到他的鼻子前面。才刚避开,第二杆枪从侧面刺过来,直奔他的太阳穴。
丁盛夏的五根手指不停的动着,那五条长枪也随之而动。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狠准。手指的动作幅度那么小,远比一个人闪避要快。所以看起来安争险象环生处处被动,被那五条毒蛇一样的长枪逼的节节败退。
而远处茶摊上,杜瘦瘦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面铜锣,敲的咣咣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大家快来下注啊。我坐庄,买安争赢,你们谁不服气就来和我对赌。”
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围过来一群人,燕人的好赌之心可见一斑。没多大一会儿,至少几百人围着查探往桌子上拍银子。
“我赌二十两安争赢!”
“我赌一百两丁盛夏赢,他显然已经到了须弥之境,安争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赌丁盛夏赢,须弥之境的修行者要想碾压安争这样升粹之境的修行者,简直是轻而易举。”
古千叶在那指着曲流兮喊:“别急别急,排成两个队。下注安争赢的去那边,下注丁盛夏赢的来我这边!”
没多久,连武院里的教习都惊动了。不少人从武院里跑出来,看的目瞪口呆。
被挂在武院门口大树上的那几个赌场的人这个气啊,心说早你们干嘛不打。
一个倒挂着的汉子憋的脸红脖子粗,屁股被揍的比脸还红,他朝着杜瘦瘦喊:“你过来你过来,我衣服口袋里有银子,帮我下注啊。”
常欢和几个教习快步走出来,看到安争和丁盛夏打起来了,几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成何体统!”
一个教习怒道:“这个安争也太不像话了,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另一个教习道:“这也不难怪安争吧,那个丁盛夏早就想憋着一口气想报复安争,不然他怎么会从大鼎学院离开到咱们武院来?他本来今年就可以参加拔魁之战了,却自己把几年的修行才换来的资格抛开,就想击败安争出气。以他现在须弥之境的实力,可能击败安争不算难了吧......可惜了,本来武院还打算让安争做奇兵,不让他出手,等到秋成大典的时候再亮出真本事,现在和丁盛夏这一打,他必然会被逼出全部的实力。”
另一个人道:“还是去阻止一下吧,不然安争可能不只是输,还会被打伤。他不可能击败已经到了须弥之境的丁盛夏。”
“等等。”
常欢一摆手:“让他们打。”
几个人都愣住,他们都知道常欢不喜欢安争,心里猜着常欢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教训一下安争。让丁盛夏把安争打伤,他看着解气,还不用负什么责任。
“这样不好吧,毕竟......毕竟安争是陈大人看重的学生。”
常欢脸色一变:“我说让他们打,就是让他们打。”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盛夏见安争不住的闪避,知道安争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他变得越发狂躁起来:“我早就说过了,你拿什么和我斗?你们这些乡下来的穷小子,真以为进了方固城就能一步登天?你们这样的人和我抢未来,抢地位,你凭什么和我抢?之前败给你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现在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差距!”
他的五根手指不断的伸展,那五条长枪越发的凌厉起来。
安争向后一退,五条长枪依次刺过来,在他身前不断的刺落,地面上被戳出来一个又一个洞,随时纷飞。
看起来安争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之前排着队押安争赢的人开始后悔了,原本排在曲流兮那边长长的队伍,呼啦一下子全都往古千叶那边跑了过去。
古千叶居然不生气。
安争避闪的慢了一些,一条长枪将他衣袖划出来一条口子,险些受伤。这一下,那些仅存的下注安争取胜的人,也开始往古千叶那边转移。
“我手里的功法,你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多。”
丁盛夏的另一只手抬起来,衣袖好像吃饱了风的船帆一样鼓起来:“混元一气!”
随着他一声喊,那鼓起来的袖子里一个青色的圆球从里面喷射出来,这圆球是纯粹的修为之力,极为凶猛。气团朝着安争激射过去,所过之处,气团下面的青石板裂开了一条笔直的沟。
随着气团射出,丁盛夏的另一只手五指连动,五条长枪突然转了个弯,从背后刺向安争。而那个气团,已经到了安争的身前。
不管安争是往后退,还是往两侧避让,都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去死吧!”
丁盛夏红着眼睛喊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安争看着面前轰过来的气团,双手忽然往前一伸:“比功法?”
他的左手五根手指同时一动,五柄长刀一样的气旋出现,然后斩断了那五条长枪。右手手心里一个看起来只有拳头大小的气团迎了过去,和丁盛夏的气团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你用什么功法,我就用什么功法。”
安争左手五根手指一收,那五柄长刀消失,他的修为之力却抓住了丁盛夏的修为之力,将那五条长枪从背后拽了过来,然后速度更快的刺向丁盛夏。
而安争的气团和丁盛夏的气团相撞之后,一股剧烈的风向四周扫荡了出去,两侧的墙壁轰然倒塌。
丁盛夏的气团更大,可居然被安争的小气团撞飞了,然后那小气团朝着丁盛夏的胸口轰了过去。
丁盛夏的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他双手连着勾动,可是自己的修为之力已经被安争斩断,他无法控制。
他双手忽然收回来,虚空一握,一柄精光四射的长剑出现在他手里:“给我开!”
那长剑斩在安争的气团上,竟是将气团劈开。紧跟着长剑一扫,将五条长枪断开:“你也会这功法,但你有我的法器吗!”
他的话才喊完,就看到安争竟然已经冲到自己面前了,右手握着一块刚刚从墙上抠出来的板砖:“法你个大脑袋!”
砰地一声!
那板砖直接拍在丁盛夏的额头上,顿时拍了一个万点桃花开。血花四溅,如同被风吹落的桃花瓣。
安争这一下把丁盛夏拍的向后退,没等丁盛夏反应过来,板砖的第二下又到了,这次更重!
嘭!
板砖在丁盛夏的脑门上碎开,一片猩红。




大逆之门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木剑白线【加更二】
“太......有失体面了!”
一个教习捂着脸说道:“这哪里像是两个修行者的对决,倒像是街头泼皮打架,用板砖......丝毫也不优雅,也不大气!”
另外一个教习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确实......不过观赏性还是不错的。”
常欢寒着脸一直看着,看到安争两板砖把丁盛夏放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早就料到了安争肯定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这个家伙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当你觉得这就是他的极限了,他还是会让人惊讶不已。
一个教习忍不住说道:“安争,想不到你也已经进入须弥之境了,真是让人大吃一惊。不过既然你已经到了须弥之境,就要有须弥之境的修行者应有的风范。你这样用手拿着一块板砖打人,显然......显然不太雅观。”
安争哦了一声:“我是须弥之境的修行者,所以不能用手拿着板砖拍人......”
他一招手,从墙上有凌空抠出来一块板砖,然后凌空拍在丁盛夏脸上:“这样如何?”
那教习顿时闭嘴,不想再和安争说话了。
安争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丁盛夏一眼,跑过去问杜瘦瘦:“赢了多少?”
丁盛夏指着那堆满了桌子的银子:“全都是!”
安争随手抓了一把银子放进那个茶摊老板的怀里:“给你的茶钱。”
那老板都傻了,然后不住的道谢。安争看了看角落里有个麻袋,应该是装木柴的。安争过去把麻袋拎过来,然后又抓了一把银子塞进那老板怀里:“买你这口袋。”
杜瘦瘦嘿嘿笑啊,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安争撑着口袋,他一把一把的往里装银子,满满当当装了足足一麻袋,剩下一小部分杜瘦瘦就塞进自己怀里。
茶摊老板在旁边喊:“我还有个口袋,买不买?买不买?”
杜瘦瘦瞪了他一眼:“贪心死你。”
老板嘿嘿笑,一脸红。
安争扛起麻袋,杜瘦瘦扛起安争,就那么小家子气的走了,看起来别提多开心了。
远处那些下注赌丁盛夏赢的人一脸沮丧,不过燕人赌品都不错,愿赌服输,所以沮丧归沮丧,也能为看到这么别开生面的比试而心满意足。
丁盛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和安争杜瘦瘦他们开开心心的离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满脸花的丁盛夏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一次,彻彻底底的羞辱。他本以为自己一举升入须弥之境,就算抛弃了可以参加拔魁之战的资格,但是能报仇也算是值了。
可是现在,安争却依然用那么粗野的不讲道理的方式将他击败了。他想起安争之前说的那句话......你早已经不是你,而我还是我......也就是说,安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进入了须弥之境。也就是说,第一次和安争交手的时候,如果安争愿意的话,可以让他败的更加丢人。
丁盛夏觉得自己差不多死了,最起码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都被安争撕碎,一点儿都没有给他剩下。
凭什么?
为什么?
他身后是整个丁家,是他父亲礼部侍郎丁误用了大半生的时间构架起来的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他能从这个关系网里得到的好处,理应是安争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的。可是,为什么他学会的功法安争也会,为什么他的法器还不如安争手里的一块板砖?
常欢看了看丁盛夏一眼,然后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天赋不错,心性太差,难成大器。”
说完这十二个字的评语,常欢转身走了。
四周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大街上重新变得安静下来。丁盛夏就那么一直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感觉连天空上的浮云都在嘲笑自己。他有一种拔剑向天穹的冲动,若是可以,把那该死的老天也要捅一个窟窿。
“我一定要杀你!”
丁盛夏攥紧了拳头,眼神凶狠。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凝冬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出手想把丁盛夏拉起来:“哥,咱们回家吧。”
丁盛夏看了丁凝冬一眼:“滚!”
丁凝冬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咱们回家吧,别躺在这了好吗?”
丁盛夏一翻身坐起来,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是不是觉得我丢人了?丢了丁家的人?丢了你的人?你马上给我滚,觉得有我这样一个哥哥让你没脸见人,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犯不着假惺惺的在这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一定会杀了他,让所有人知道我比他强!”
他站起来,将自己的长剑捡起来,落寞无比的离开。
桑柔拉起来丁凝冬:“别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丁凝冬摇头:“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
常欢走回武院,一进门就看到武院院长言蓄站在门口等他。
言蓄看了一眼常欢,一边走一边说道:“似乎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安争,现在看来他已经具备了拔魁之战的能力。可惜了,他才刚刚进入武院,还不能参加拔魁之战。不然的话,有他和聂擎两个人进入拔魁之战,武院的胜算很大。”
常欢摇头:“看起来他也不过是才刚刚进入须弥之境,所以才会一直隐藏实力。大鼎学院可不止一个苏飞轮,太上道场也不止一个风秀养。别忘了,苏飞轮之下还有一个奇才唐放牛,还有一个低调的经常让人把他忘了的李十三。太上道场那边,风秀养之下还有一个丁婉秋,还有那个天生道胎的韩若。”
言蓄道:“武院这么多年才出了一个聂擎,可比起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来,还是丝毫优势都没有。”
常欢回头看了安争一眼:“四年之后,或许大鼎学院也好,太上道场也好,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言蓄摇头:“我等不及四年,让聂擎上书楼三层。”
常欢脸色一变:“万一出了事,聂擎废了的话......”
言蓄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就看他的造化了。”
安争这边,四个看起来视财如命的家伙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开心。古千叶一边走一边把一块银子抛起来又接住:“真好笑,那个丁盛夏一定以为这次必胜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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