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大逆之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知白
黑色的光团带着强烈的侵蚀之力,重重的轰击在安争身上。
可就在这一刻,安争的眼睛骤然正大:“给我开!”
随着他这第二声暴喝,丁盛夏清晰的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那声音极为沉重,好像万吨的巨门擦着地面被人硬生生推开了一些似的。那声音低沉,但又格外的刺耳。
嘭!
第四声气爆!
巨大的气浪向四周席卷出去,龙卷直达天际。青色的龙卷几乎将方圆一里之内的天地元气全都戏了过来,那青龙变得越来越厚重。不仅如此,天空上的云层都因为龙卷的出现而改变。四周的云开始往龙卷这边汇聚,原本的白云因为越来越厚越来越多,在加上龙卷的力量,竟然变成了乌云。
电闪
雷鸣!
第四声气爆产生的巨大力度,直接将丁盛夏震飞了出去。虽然他身上的甲胄帮他将那力量分流引走,可这股力量太过狂暴,四周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就算甲胄再强,也难以在一瞬间将如此雄浑的力量全部引开。
丁盛夏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喷了一口血。血喷在他的方天戟上,那方天戟黑光缭绕,竟然也有电蛇出现。片刻之后,方天戟化作一条比之前更为巨大凝实的黑蟒,摇动着身子朝着安争砸了过去。庞大的蟒身好像被丁盛夏抡起来的巨棍一样,重重的砸在安争身上。
可那巨棍对安争完全没有伤害,因为第五次气爆来了。
轰!
安争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浓烈到了极致的天地元气完全将空气挤走,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的青色圆球。而那龙卷依然在向上卷动,四周的天地元气依然源源不断的从四周被抽调过来。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已,安争已经从须弥之境三品升到了须弥之境八品!
丁盛夏方天戟化作的巨蟒被震了回来,巨蟒横扫,方圆几十米之内被横扫一空。巨蟒的一端撞在书楼上,将一楼的窗户全部切开,书楼出现了一个一米多宽的大口子。巨蟒从书楼一侧撞出来,砖石飞出去到处都是。
“这不可能!”
丁盛夏嘶吼着,眼神里都是恨意。他疯狂的往前冲,疯狂的攻击,可是他连安争身体外面那直径超过十米的青色气团都破不开。那是纯粹的能量元气,形成了一个绝对的地域!
安争那边却依然没有停止,几秒钟之后直达天际的青色领卷带着乌云一样厚重的天地元气猛的缩回来,全都注入进了那个青色气团之中。片刻之后,那已经凝实如同山一样的青色气团先是猛的往外一膨胀,然后又瞬间缩回来,全部融入进了安争的体内。
轰!
第六次气爆!
气爆产生的巨浪将地面掀起来,好像卷起地毯似的。大堤表层至少有半米厚被气浪吹的往前卷动,这种场面就算是在沙漠之中也不多见。除非是遇到了沙暴,才会看到这壮观的一幕。
气浪推着土墙往前卷动,土墙越来越高越来越厚,如同被狂风推动的巨大沙丘。
须弥之境......九品!
安争曾经在血培珠的帮助下,短暂的达到过囚欲之境的高度。可那只是血培珠手串反转回来的力量,是被那个干尸借走的力量。在那一天之后,安争的修为境界就回到了须弥之境三品。可是在这一刻,安争将自己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这才是他真真正正的境界!
须弥之境可御气,囚欲之境可化形。
此时的安争,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须弥之境的巅峰。
他深吸一口气,残存的青色气流被他吸进了鼻孔里。他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猛的睁开眼。
而此时的丁盛夏,在气势上已经被削弱了。就如同以往和安争交手一样,那种恐惧再一次回到他心里。安争带给他的压力带给他的恐惧实在太大了,大到在他心里扎根。而且已经生长成了一棵大树,变成了他心里巨大的阴影。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被安争一次次的打击的体无完肤。
原本他以为这次自己会完胜,会以一种超绝的实力彻底碾压安争。就如同安争之前对自己做的那样,将安争的所有希望都碾碎。
可是当他看到安争的连续气爆了六次之后,他胆寒了,恐惧了,那种卑微感再次回来了。
当一个人在决战的时候产生了恐惧,其结果可想而知。
青色的气团消失不见,彻底被安争吸收。伴随着境界的提升,安争需要的大量的天地元气已经被他转化为自己的修为之力。
他往前迈了一步,一步就到了丁盛夏身前。
丁盛夏慌乱的举起方天戟砸了下来,安争的左手往上一托,啪的一声握住了方天戟的杆。方天戟剧烈的扭动起来,安争的手上一发力,手指一紧,如同捏住了毒蛇的七寸一样,方天戟上竟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然后化作了一团黑气散开了。
丁盛夏的手里,空空如也。
安争松开手,黑气消散无形。
“原来是一股修为之力,不是真的魔器。”
安争看着丁盛夏说道:“那个人给了你一缕他自己的修为之力,你就以为得到了无上法器。”
他往前再跨一步:“可你终究只是个废物,就算给你真正的无上法器,你依然赢不了我。因为你心里对我充满了惧怕,你迫切的想杀了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对我已经恐惧到了极致。我就是你的心魔,我就是你的噩梦,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就永远是个失败者!”
安争一把抓住丁盛夏身外的红色甲胄,猛的往后一拉:“不管是什么强大的东西都帮不了你,因为在我面前,你的内心是弱小的。我赢你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能让你成为败者。你早已经完了,不配做我的对手!”
随着安争往后一拉,咔嚓一声,那烈红色的甲胄直接被安争拽了下来,破碎了一地。
安争手心里出现了一团金光,如同烈日。
那光明,让丁盛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给我形神俱灭!”
安争将手里的烈日往下一压,轰在了丁盛夏的头顶上。
剧烈的强光之下,四周反而变得一片漆黑。
强光之后,一片虚无。





大逆之门 第二百二十六章 明王剑
【新的一天开始了,你们说今天几更?】
那是无上的光明,是能炙烤一切的烈日。
丁盛夏在这烈日之下,连片刻都不能抵挡。计算他曾经认为自己是天才,就算他堕入魔道寻求强大,可是在安争面前他就是一个失败者,从始至终的失败者。他不曾击败过安争一次,不曾在安争面前有过一分尊严。
安争击杀了丁盛夏之后,身体也有些虚脱。连开六境,看起来雄阔壮烈。可是对于身体来说,这种压力之大也可想而知。
安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张嘴喷出来一口血。
充斥在他体内的修为之力却因为宣泄出来一些而稍稍平息,他丹田气海之中暴-乱的修为之力也逐渐归于平静。安争蹲下来大口的喘息着,身体颤抖不已。
他和丁盛夏之间的战斗凶猛激烈,可是交手的时间并不长。安争蹲下来喘息的时候,远在武院教室那边的杜瘦瘦他们三个才刚冲过来,可见这场决战持续的时间有多短。而在杜瘦瘦曲流兮和古千叶冲过来不久,有两个少女也一脸惊慌的从外面跑过来,一个是桑柔,另外一个是丁凝冬。
丁凝冬的脸色很差,因为她远远的看到了和安争交手的人是谁。她看到了丁盛夏被杀,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安争却没有一点恨意。她觉得自己应该恨安争吧,毕竟是安争把她弄的家破人亡。她的父母,大哥,二哥,都是因为安争而死。在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她应该报仇才对吧,可是为什么对安争没有一点儿杀心?
恍惚之中,看到蹲在那大口喘息着的安争,她好像回到了诸葛愁云的那个小院子里,看到了因为吸了些毒雾而倒下去的安争。
也是在恍惚之中,她不由自主的冲了过去,就如同在诸葛愁云的小院子里一样,冲过去将安争扶住。
她的手碰到了曲流兮的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丁凝冬慌乱的抽回手,也不敢和曲流兮对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面对安争。
“他......没事,只是气息太乱,需要休养。”
丁凝冬说了一句,转身跑开了。
曲流兮的手指捏在安争的手腕上,也感觉到了安争没有受伤,只是气息实在太乱了。她看了看安争,又看了看转头跑开的丁凝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桑柔看了看安争,又回头看了看快要跑远的丁凝冬,她急的一跺脚。从随身带着的空间法器里取出一片圣鱼之鳞放在安争身边:“我们其实早一些到了,只是你和她哥哥之间交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小叮咚,她更为难。我那会儿看到你好像用这个东西了,我也有一片,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是什么。所以还是送给你,留在你这比我带着有用的多。”
她将圣鱼之鳞放下之后,转身跑出去追丁凝冬了。
安争看着那两个少女一前一后跑远,心里也不是滋味。丁凝冬活的很痛苦,她父母兄长都在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一分温暖。可那毕竟是她的家人,她的家是毁在自己手里的。对于丁凝冬,安争始终有一份愧疚。
“扶我起来!”
安争说了一声,然后让曲流兮扶着他往书楼那边走。书楼里似乎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和丁盛夏在书楼外面激战,而里面却好像根本没有人似的。
曲流兮扶着安争到了书楼门口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站住,身体都有些僵硬。
霍棠棠扶着自己的肩膀跪坐在地上,她肩上血流如注。而不远处,靠着柱子坐在地上的常欢胸口上裂开了一个很大的血洞,血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淌。他看起来极为虚弱,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
而在霍棠棠身前,宋桥升已经死了。
那个看起来有些犹豫有些孤单的先生,更加孤单的死去。他的胸口已经完全破开,内脏都碎了。一柄黑色的断刀穿透了他的身体,将他钉死在了地上。霍棠棠跪坐在他旁边,没有哭泣,可是那悲伤却让人心里发堵。不远处的常欢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看着宋桥升的尸体双目无神。
曲流兮连忙冲过去,先检查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霍棠棠,然后又跑过去检查常欢的伤势,确定常欢伤的更重随时有可能毙命,她从随身空间法器里取出一颗丹药塞进常欢嘴里,然后双手按住常欢的伤口。她的手掌心有淡淡的绿光浮现,柔和而温暖。不过片刻,常欢的伤口便不再流血。
“不要动,您伤的太重了,丹药只能暂时压制伤势,我先帮你止血,稍后还要为你炼制合适的丹药才行。”
曲流兮为常欢止了血,然后又跑去为霍棠棠疗伤。
可是此时,霍棠棠和常欢两个人都好像已经死了一样。任由曲流兮摆布,两个人一样的双目无神。
安争走过来,蹲在宋桥升的尸体旁边,看着那把断刀眼神里逐渐出现了杀意。
那个人,十九魔!
宋桥升死了,死于职责。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十九魔的对手,但他没有退缩。武院其实从十九魔第一次入侵开始就已经凋零,修为强大的老院长去世之后,武院连续三任院长都是文人,虽然继承了这秘密这职责,可是却有心无力。宋桥升和霍棠棠一样,是武院看守书楼的第二代传人,他们其实没有那样的责任和义务去看守什么,可既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他们就不会逃避。
安争的手掌抚过宋桥升的眼睛,但他依然死不瞑目。
安争轻声道:“先生放心,我必为你报仇。”
宋桥升的眼睛里仿佛有最后一抹光一闪即逝,然后缓缓的闭上双目。
书楼里一片狼藉,连登上二楼三楼的楼梯都坍塌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三个人也没能阻止十九魔。三楼的那本紫品功法被十九魔抢走,而十九魔到底为什么要抢走那个东西,只怕没有人说得清楚。
距离武院数十里之外,方固城南。
十九魔出现在一片树林之中,他微微喘息,但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他低头从袖口里将那本紫品功法取出来,眼睛里都是光。
“余孽!”
声音骤然出现,十九魔猛的转身。
他看到陈少白缓缓的从林子外面走进来,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我是余孽,你何尝不是?”
陈少白将手里擎着的黑色油纸伞放下,深吸一口气:“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十九魔笑了笑:“真是个笑话,不管你自己怎么想,你是他的儿子,你难道还能换个身份?以你的身份,居然说我是余孽......难道你不觉得,你那个老不死的爹才是最大的余孽?”
陈少白道:“可惜我察觉的稍稍晚了些,不然不会让你杀杀害无辜。”
十九魔哈哈大笑:“刚才你说的话如果是个笑话,那么你现在说的话就是天大的笑话。你居然跟我说什么杀害无辜?这普天之下,还有人比你父亲手里的人命债更多吗?当初他一怒伏尸百里,埋在地下的骨头只怕现在还在呢。要不要我一根一根的给你启出来,你亲自数数看看,看看是否数的过来!”
陈少白道:“说你是余孽,和那些事无关。你当初叛逃,和你一起的也没几个人了吧。你这么多年一心想得到那本功法,其实不过是看上了肉身重塑之法而已。”
十九魔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你说的没错!但这一切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当初若非是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随着他一声嘶吼,他的身体都变了。
他变成了血糊糊的模样,身体残缺不全。他的半边肩膀塌着,肩膀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利器斩了进去,几乎把半边肩膀和胳膊斩落。不过那胳膊始终都和肩膀连着分毫,耷拉在那还在摆动着,看着格外的恐怖。而他的肚子上有一个血洞,血洞里有一半截断刀插在那,刀卡在他的肚子里,切断了他的肠子,可是他这样居然都不死。
如果安争看到的话,就会发现他肚子里那半截刀,和杀死宋桥升的断刀应该属于同一把。
前半截在十九魔的肚子里,后半截在宋桥升的胸膛里。而这把黑刀,就是十九魔最初的魔器。
十九魔用那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残缺不全的半边脸,再指了指小腹上依然卡在那的半截黑刀:“这些,都是拜你父亲所赐。如果你要说我杀了不少无辜,那也要算在你父亲头上。如果不是他把我伤的这么重,我根本就没必要去燕国一个小小的武院里找这个东西!”
陈少白冷哼一声:“父亲还是下手轻了,当时就应该杀了你。”
十九魔狰狞的笑起来:“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父亲想杀我就那么容易?如果容易的话,他还需要拼死去抢什么血培珠手串?当初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血培珠手串必然是落在他手里了。而不久之前,我看到那东西戴在那个叫安争的少年手上,也就是说,那少年是你父亲的血培尸?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那少年看起来也天赋不俗,还不是将来要变成一具干尸!”
陈少白冷冷道:“那不需要你去过问。”
十九魔看了看陈少白:“怎么,你这是打算替你父亲来杀我的?当初你父亲都杀不了我,你以为凭你就行?就算我现在连过去三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也不是你一个小屁孩子能杀的了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回去跟你爹报信,我十九魔瞪着他再来杀我一次。”
陈少白再次深吸一口气:“就算杀不了你,我也要试试。”
他一抬手,手心里幻化出来一把精光四射的长剑,冷寒无比。
十九魔看到这长剑的时候脸色变了:“象征着教主身份的明王剑......你爹还真是疼你,看来他是自己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回魂,而你则要守着那血培尸......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你,你死了......我再去杀了那血培尸,你那本该早就死了的父亲也就活不长了。”
他面容狰狞:“是你自己送死,别怪我欺负你。”
陈少白长剑指天:“那就看看谁杀的了谁!”




大逆之门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没准看对了
【来来来,来几张月票提提神,我再码几章!】
沧蛮山
那如长剑倒插一样的山峰之下,石洞始终,水晶棺之内的中年男人猛的睁开眼睛,眼神里都是怒意:“居然敢动念杀我的孩子,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他猛的推开水晶棺坐起来,然后一只手向外伸了出去:“既然你自己现身,那就灭你形神!”
那只手从沧蛮山里探出来,一掠数千里!
本来占尽上风的十九魔忽然转身就跑,手里打开了一个好像首饰盒一样的东西,不过巴掌大小,古意盎然。那小盒子打开之后,一股极大的吸力出现,将十九魔整个都吸进了盒子里。然后盒子上面有几个梵文闪烁了一下,十九魔和那盒子全都消失不见。
那只大手到的晚了那么一瞬而已,直接在地面上拍出来一个几百米长的巨大手印。手印深陷下去,足有数十米深。
陈少白看了看那手印,脸色发白。
如果这手晚到一会儿,自己可能真的被十九魔杀了。
“糊涂!”
声音钻进陈少白的耳朵里,陈少白脸色一变:“父亲......孩儿知错了。”
“给我滚回来!”
声音出现在陈少白的脑海,陈少白犹豫了一会儿,往方固城那边看了一眼。
“我会让十三-去守着他,你立刻回来。”
说完这句之后,声音消失不见。
陈少白再次往方固城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收起明王剑,身形一掠往沧蛮山的方向冲了出去。
方固城。
安争亲手将宋桥升的尸体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新衣服。他试着征求霍棠棠和常欢的意见把宋桥升埋葬在什么地方,但霍棠棠始终一言不发,整个人好像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发呆,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常欢的状态比霍棠棠好一些,沉默了一会儿告诉安争,就把宋桥升埋在书楼后面吧,那是他的书楼。
是啊,那是他的书楼。
很多人都知道常欢喜欢霍棠棠,安争虽然和这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从上次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也能感觉出来,常欢对霍棠棠确实用情很深。可是现在看来,霍棠棠心里只怕有了宋桥升的一个位置。想想也就理解了,霍棠棠和宋桥升一起在书楼守了那么多年,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一楼,但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安争忽然明白过来,常欢,霍棠棠,宋桥升应该是同一批武院的弟子。又或者,霍棠棠应该是常欢和宋桥升的师姐。因为霍棠棠已经在书楼守了十三年,而宋桥升是七年。算算时间,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常欢他们才刚刚结业不久吧。
也许会有一段很美的故事,也许很凄婉。
常欢和宋桥升两个人都喜欢都到书楼看书,因为都是天赋极高的弟子,所以也就都能登上二层楼。在那里,他们一块认识了那个安安静静看书抄书的女教习霍棠棠。可能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往书楼跑。也许他们彼此之间还是朋友,也都知道彼此都喜欢这那个女教习。
可是当最后做出选择的时候,宋桥升比霍棠棠勇敢也执着。宋桥升选择了进入书楼,陪伴着霍棠棠。在七年之中,两个人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这样的陪伴,终究会暖化一个女人的心,哪怕她心如铁石。更何况,她的心本来就不冰冷。
现在霍棠棠的样子,是万念俱灰。
而常欢的样子,是心如死灰。
安争在书楼后面选择了一个好的位置,杜瘦瘦和他两个人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宋桥升葬了进去。
新坟
老人
安争觉得这世道对武院或许太不公平了些,竟是如此残忍。
安争他们在武院里守了一夜,没有葬礼的葬礼。
天亮之后,消息传到了天极宫,安承礼带着人赶来。不但是安承礼,就连锦绣宫都来了人,显然宫里是知道武院书楼那秘密的。所以安争更加的愤怒,既然锦绣宫知道那秘密,为什么还要对武院赶尽杀绝?
代表锦绣宫来的是一个安争不认识的小太监,神态倨傲。除了在安承礼面前还稍显客气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真是废物,人死了也就死了,东西还丢了。”
那小太监看了一眼书楼后面的新坟,嘟囔了一句转身要走。
他才转身,就看到安争拦在他面前。他当然知道安争是谁,只不过他不认为安争敢对他怎么样。
“你刚才说什么?”
安争问。
那小太监楞了一下,象征性的拱了拱手:“这不是安爵爷么?哦......奴婢倒是忘了,您还是这破落院子的副院长,说起来还是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不过奴婢这就要急着回锦绣宫复命了,麻烦安爵爷您让一让。”
安争看着那小太监的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那小太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奴婢是说,这武院破落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群人守着一个书楼,结果还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把书楼几乎都给拆了。人死为大,奴婢嘴上积德也就不愿意多说些什么。料来太后宽仁,也不会给什么责罚。不过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骂也没用,责罚也没意义。倒是活着的人应该长长记性,不然再出什么事这武院也就真没存在的必要了。”
1...103104105106107...7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