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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气运在未形成前,是可以争夺的,就像国家之间开疆拓土,商人们抢夺市场一样,可是一旦形成固定格局,就没法争夺了,如果想杀掉一个人来争夺他的气运就会引发诸多乱象。一般来说,负有大气运的人是杀不死的,他总是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是上天的保护机制。即便你真的能逆天成功,杀掉了这个人,他身上凝聚的气运也会被上天收回,而且杀掉天命之人也是有罪的,要遭受天谴。
这些当然都是多少代高人慢慢总结出来的,究竟是不是这回事没人知道,但是到了天师教主这一层次上,却差不多都相信并且遵守这些规则。
有几位有识之士还研究出,元末朱元璋跟陈友谅之争,本质就是气运之战,本来两个人的气运差不多,相对来说陈友谅还多一些,也就是说陈友谅更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
但是朱元璋身边的刘基使用种种手段窃天之机,夺来不少气运,导致朱元璋赢得天下。
虽说这种做法成功了,却遭到了天谴,刘基不用说,人生的结局很是悲惨,远不如朱棣的国师道衍那样顺势而为,潇洒来去。
朱元璋同样也遭受到了天谴,皇太子病亡,建文帝被迫流亡天下,如同一个苦行僧人,算是替祖父赎罪了。
当然这些都是那些专门研究气运的专家研究出来的,究竟是不是这回事也就难说了。
气运之说每个人都相信,世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运气好、点背等等说的都是气运,虽说一般人的气运太小了,小到微不足道,却也都是气运之海中的一滴。
一个祭酒气愤道:“教主,赵全太嚣张了,咱们把他打回去吧。”
“就是,他的手伸得太长了,捞过界了。”另一个祭酒也忿忿然道。
教派之间也是有地域划分的,塞外才是白莲教的地盘,内地都是天师教全真教等大教派的地盘,赵全不先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闯进来,显然是不尊重属地主人的二愣子行为。
“诸位无需动怒,他成不了任何气候,就让他欠咱们个人情吧。”天师教主倒是涵养颇高,不愿意做无谓的纷争。
果然,不久后,赵全穿梭过来的神念退了回去,这些祭酒们都能感觉到那道神念之流飞快后退的痕迹。
紫禁城养心殿内,帷幕深处。
一个枯瘦的影子显现在帷幕上,里面有阵阵响动传出来。
许久,里面的人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就是一口鲜红的血喷在帷幕上。
好在帷幕是紫色的,喷上血也不大看得出来。
殿上的几个太监都苦笑着彼此交换眼色:国师大人这是又遭天谴了。
他们不明白,不就卜算一下嘛,怎么总遭天谴啊,老天爷也是的,干嘛不把天机保护好,让人窃走后还要恼羞成怒地发出天谴,这不跟小孩子闹情绪似的嘛。
不过不管怎么说,卜算一行真不是人干的活,动辄就吐血,一个人能有多少血够吐的?还是街头那些骗人的盲人算卦的好,虽说都是骗人的,至少没有遭天谴这一说。
“国师辛苦了。”隆庆帝肃穆地看着里面,问候道。
里面没有回应,只是飘出一张纸。
秉笔太监上前拿过那张纸,却见上面用朱笔写着一行字:真王出世,白莲道灭。
这就是那位国师冒着性命危险窃回的天机。
“万岁,恭喜啊,这是前所未有的喜兆。”秉笔太监笑道。
隆庆帝接过纸张看了后却皱眉道:“真王出世?这是什么意思?”
掌印太监看了一眼就笑道:“万岁,这真王当然就是指您啊。这王不是亲王郡王的王,而是夏商周三朝时期的王,天下至尊。”
“那每一代帝王不都是真王吗,还有假王吗?”隆庆帝不解道。
“这不一样的,真王是负有上天大气运的,一般的君王只是继承祖辈的气运,这卦象显示说万岁是得到上苍赐予大气运的人,我大明必将在陛下手中中兴。”掌印太监兴奋道。
他们没人敢问那位躲在帷幕深处的国师,这位国师有个怪癖,只是负责卜算,却不负责解答,把卦辞写下来后就再不言语了。





大海商 第二百五十九章 谁的命这么好
隆庆帝本性温和、谦逊,这也是在嘉靖年间养成的,在嘉靖帝治下,凡是有棱有角的几乎都被磨平了,受不了的就走人。
隆庆帝虽说以中兴为己任,想要振刷嘉靖年间的积弊,却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才能不如乃父多矣,于是采取垂拱而治的政策,国家大事一般都交由高拱、张居正谋划。
然而这卦辞一出,他也不由得兴奋起来,想不到自己还是负有大气运的人,如果真是这样,国家在他治理下焉能不大兴?
赵全弄出这么大动静,宫里的高手自然也都感应到了。武当掌教、全真教主也都是隆庆帝的座上客,这两人一下子就猜出赵全是想要争夺气运。
不过他们没有说赵全想要争夺谁的气运,是不是针对隆庆帝,这一点他们两人只是有所猜疑,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他们心里明白,皇上身上并不负有如此气运。
隆庆帝心中自然不安,就找来国师卜算,国师见是与国家气运相关,就不惜遭受天谴,强行起卦,结果真还卜算出来了。
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皇上的心思,这二人就是隆庆帝肚子里的蛔虫,这时候自然乐于凑趣,不停地恭维皇上是应运而出的贤明君王,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类君王,让大明帝国再度像太祖时那样辉煌,指日可待。
当然超过太祖这话没人敢说,那样说就是对太祖的不敬了,类似太祖还是可以说的。
隆庆帝听了一会几位身边得宠太监的颂圣后,挥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不打断他们,可能一直要颂圣到明天早上。
“还是张先生高瞻远瞩啊,赵全这逆贼居然想抢夺朕的气运,着实是不可饶恕。”隆庆地忽然面有怒色道。
几个太监都是一怔,旋即就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恨死赵全和白莲教了,如果不是闹这么一出,皇上本来也准备放他们一马的,只是张居正一直以来就拒不让步,皇上也只好违心地支持张居正,现在皇上可是铁了心要把赵全跟白莲教铲除了。
“乱臣贼子就是不可饶恕,高先生实际也是这意思,只是高先生是想先把赵全等人边缘化,等跟俺答王议和后在腾出手来收拾赵全这些逆贼。”掌印太监笑道。
他跟高拱私下关系特别好,听到皇上的意思里有对高拱不满的味道,急忙为高拱辩解。
他们跟高拱、张居正都是在裕王府里的老交情,所以现在也还是称呼他们为先生。
“张先生擅长谋略,高先生擅长决断,所谓房谋杜断是也,万岁爷有这两位名相相辅,国家自然就会有盛唐的景象了。”秉笔太监附和笑道。
他们这样公然为高拱说话,也不怕皇上恼怒,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怎样,在皇上心里,高拱才是第一人,张居正只能排在第二位,皇上绝不会因为这一点意见上的分歧疏远高拱。
“房谋杜断,嗯,倒真是有些像啊,只不过本朝是张谋高断,只是朕可没有唐太宗的英明神武啊。”隆庆帝龙颜大悦,哈哈笑了起来。
“万岁爷虚己以待众贤,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唐太宗虽也是少有的明君,有时却还是有刚愎自用之嫌。”掌印太监恭维道。
隆庆帝跟几个宫里最有权势的太监们说笑一阵,心情大好,就摆驾受宠的妃*里了。
武当掌教从宫里出来后,急匆匆赶到天师府里。
天师府见是武当掌教鹤驾亲临,忙摆出全副礼仪迎接,天师教主为人倨傲,只是派了几个元老和祭酒在大门处迎接,自己却在二门处等候。
武当掌教知道他的性子,也不计较,双方见礼后,分宾主坐下,下人送上茶后,天师教主就挥手让他们退下。
“道兄亲自光临,一定是为了赵教主闹腾这件事吧?”天师教主问道。
“的确,道兄也都看到了吧,这次可是真的发生大事了。”武当掌教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赵教主自己在做无用功罢了,气运要是能抢夺,也就不是气运了。赵教主是霸道惯了,以为世上的一切都是可以抢夺的,其实很幼稚。”天师教主浑然不以为意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武当教主忽然止住了,他看着天师教主,不知道这位几大教里最年轻的至尊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而是什么?”天师教主倒是诧异了。
“你知道赵教主要抢夺谁的气运吗?”武当教主问道。
“这个……我还真的没感应到,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的确好像感应到了,在城里的某处,然后就消失了。道兄难道感应到确定的人了?”
天师教主的确有些吃惊,他当时只是把精力放在赵全身上了,对气运什么的他没有抢夺的野心,也就没关心是哪个人身上凝聚了气运。
难道武当掌教已经确定那个人是谁了?
武当掌教却不说了,笑道:“上次罗西找公子的事,原定这两天大家聚头好好商议一番,不知道兄对此有何高见?”
“这种事我能有什么高见,我年轻识浅,在各位老前辈面前哪有说话的份儿,诸位老前辈说怎么办,我也就跟着怎么办就是了。”天师教主打个哈哈笑道。
天师教主心里暗暗骂道:老狐狸,本座一不小心被他试探出来了。难道这老家伙真的法力比我高深?
武当掌教并没有这份心机,只是这件事关涉极大,再说他也只是猜疑,并没有证实,既然天师教主并没有关注到这件事上,他也乐得不说。
“这次聚会乃是贫道发起的,道兄不会不捧场吧?”武当掌教笑道。
“这个,道兄是知道我的,对这些世俗事务一向由下面人打理,我只是专心向道。”
武当教主面色不怿,什么一心向道,不就是声色犬马吗?
不过历代天师教主都是这种生活习俗,无论是天师教内还是其他教派乃至朝廷也都认可的,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妥。相反,如果他武当掌教要是娶妻生子,甚至纳妾,就会被人骂死,就连教内的人心也稳不住。
同样是道教大教派,同样是教主,这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那人是谁?”天师教主忽然发问。
“哪个人?”武当教主装糊涂。
“当然就是那个身负大气运的人啊?”天师教主冷笑问道。
“哦,道兄是问这个,贫道也不知道啊,原以为道兄一定会知道,所以才来打听的。”武当教主乐呵呵道。
天师教主不再言语了,知道问不出来,他虽然没有野心抢夺气运,却也真的有了好奇心,想知道究竟是谁的命这么好,居然能有大气运加身。
“哦,道兄原来就是上门问这个的,我真的不知道,没法帮道兄的忙了,好走不送。”天师教主说着站起来就要逐客。
武当教主气结,却也无可奈何,武当教虽然势力也不小,毕竟是新兴的教派,跟天师教这种自东汉末年以来一直昌盛不衰的大教相比,力道还是差了很多。
天师教主是世袭制,面前这位道兄比自己小了几十岁,却倚小卖小,动辄就犯浑,别人要么不敢得罪这庞然大物,要么就是矜持自己的身份,不屑于跟年轻人一般见识,结果倒是真的便宜了这个年轻的教主。
“道兄,你还年轻,有些事或许还不是特别明白,这次聚会你最好还是参加,不然的话以后可能会后悔的。”武当教主扔下一句话,然后拂袖而去。
“我会后悔?后什么悔,本座自出生以来就没后悔过。”天师教主在心里恨恨道。
“教主,您这样不好吧。”从后门走出一个元老苦笑道。
教主大人是他一手伺候大的,他的性子这位元老自然最清楚,从小养成的狂傲狷介的性格,对谁都不买账,可是武当掌教毕竟不是一般人,在皇上跟前都可以站着说话。
天师教的确比武当教势力雄厚,但现在却是武当教得势,好在两家一向交好,并没有纠纷,若是因两家教主交恶导致两派不睦,真就因小失大了。
“这些老东西不就是欺负本座年轻么,以为年轻就一定识浅,他们就一定懂得多、看得远,自以为是得很。对了,发动人力,把那个负有大气运的人给本座找出来,他就在这座城里。”天师教主气哼哼道。
“这个,教主找那人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让这老家伙以后没法在我面前得意,你看他今天那副德性,好像他比我道行高似的。本座那是根本没在意这事儿,让他占了先机了。”
“教主既然不在意这事,还是放手吧。既然跟气运有关,还是不插手为好。”那位元老劝道。
“我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你不会告诉我,以咱们的实力没法找出这个人吧?”
“老朽找找看吧,也真未必能找到的,据老朽当时感应,那股气运分明是察觉到有人在找,自己隐藏了。既然是天地气运,自有种种妙用。”




大海商 第二百六十章 造反因子
这位元老真心不想招惹麻烦,他是天师教的老人了,对天运这类虚无缥缈的事研究的比天师教主还多,甚至这里面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深渊,察见渊中鱼不祥,说的就是这类事。
上苍把气运赐予某个人,这就是天机。一旦他人窥视有可能会泄露天机,因此很可能被灭掉,也就是遭天谴。
“等一下,那个老家伙临走时好像话中有话。”天师教主叫住他。
“教主,武当老教主乃是当代大德,四海共钦,您还是改改称呼吧。另外他和老教主当年交情很不一般,算是您的长辈啊。”元老苦笑劝道。
“叫他老家伙怎么了,他就是倚老卖老,总想着明里暗里教训人?我爹也没像他那样教训过我。”天师教主不服气道。
元老心里苦笑,暗自道:恰恰是让老教主给惯坏了,这才养成这种性子。
他心里有隐忧,天师教主也不是真正的至尊,真正的至尊还是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想当年英宗时期的全真教主就是因为年轻气盛,骄奢淫逸,被英宗削去了教主的爵位,软禁了二十年。
现在这小主子也同样是年轻气盛,正走在骄奢淫逸的路上,万一重蹈那位全真教主的覆辙,他们这些人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老教主啊。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已经把那个人说出来了。”天师教主没理这位元老在想什么,就是知道也不在乎,这位元老在教中威望和权势极高,可在他面前就是个老仆人,跟皇上跟前的大伴当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听进去一些这位元老的劝告,没再称呼武当教主老家伙,而是用他来替代。
“那个人不会就是他无意中提到的公子吧?”天师教主忽然悟道。
勤王派所有派系都共尊一家一人,这一家一人究竟是谁只有几个人知道。就是一般的高层人士也只是知道有位公子是他们共尊的人,有时候还会发一些号令。
但是这个公子究竟是谁就连天师教主也不知道。
按照他所知道的一些事看来,那个况且似乎就是公子,但他不相信,认为这一定是那些老家伙用的遮眼法,真正的公子绝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更不用说当上锦衣卫的首领了。
这是跟勤王派宗旨相违背的,建文帝遗留下来的一脉跟朝廷有不可解的冤仇,怎么可能会被朝廷所用,而且是重用?
这跟他们几大教派与朝廷合作不一样,他们是方外人,跟朝廷合作也只是管理方外丛林事务,而不是为朝廷做事。
天师教主在许多事上采取不合作或者出工不出力的做法,就是恨那些老家伙不让他知道内情,他认为凭借自己的地位,怎么都该是勤王派里最核心的人物,就是当上最高首领都够格。
“这也有可能,他们这一脉一直能延续下来,自然也就有大气运罩着。”元老想了想道。
他心里一松,如果是那位公子的话,他就可以免去寻找的麻烦了,因为那位是根本找不到的,而且也没人敢大张旗鼓地去找,否则勤王派的上层就会出面干涉了。
“不是,不是原来建文帝陛下遗留的气运,而是新生成的,这就有点意思了。”天师教主摸着胡子嘿嘿笑了起来。
“意思?”元老没听懂。
“你想啊,如果现在的这位公子身负大气运,他要针对的是谁?就是皇上啊。难道又要来一次天下大乱?那可是好事啊。”
“这……”
这位元老鼻子差点气歪了,小主啊你这是什么心思,天下大乱竟然还是好事。
“天下大乱,上苍的大气运就会被打碎,然后再来一次重新分配,本教主也许能争夺到一份。”
在这位元老面前,天师教主说话毫无顾忌,这种话若是被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朵里,等着他的可能就是被剥夺爵位、软禁几十年的命运。
天师教主对于已经凝聚在某人身上的大气运不敢有什么心思,他还没有赵全那样凶猛,他对天道依然充满了敬畏。
但是,他却认为天下大乱而后大治这一段时期,正是争抢上苍气运的最佳时期,只要争抢到手,就能维持一两百年。
他自小熟读天师教历代遗留下来的典籍,从中了解到历代天师教都从天下大乱中获取了太多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气运,这也是天师教能长盛不衰的奥秘。
难怪有些人想要造反,不惜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也要做,大概也是冲着上苍大气运去的吧,他心里暗自想着。
当然天师教主决不会想要造反,那样代价和风险太高,收获却未必大,现在的天师教血液里的造反因子早就被清除干净了。反正不管谁能打下江山,他们天师教的地位和荣耀都不会变,就是蒙人入主中原,忽必烈也一样给天师教无上的尊崇,享受的待遇不比任何时候差。
到了天师教主这个层次,研究的已经不是一般的红尘中事,而是形而上的东西,气运正是形而上,而且高大上的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推动他们一把,让这件事进行的更快一些?”他心里想着,不觉脱口说了出来。
“什么事?”元老吓一跳。
教主忽然间自言自语,意思是想赶这趟浑水,这可不是好现象,别是走火入魔了。
“有些人想要造反,胆气还不足,我是在想,要不要做一次幕后推手,推他们一把。”
“教主万万不可如此,这可是拿列祖列宗的基业当儿戏啊。”元老听闻此言,更是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嘛啊,我就是随口说说,那些人也都不是好糊弄的,我就是想做推手也未必能做到。”
元老汗如雨下,造反的事都能随口说着玩?教主的确是太不知深浅了,他心里更是忧虑重重,唯恐教主被那些造反分子影响了,毕竟在历史上天师教才是造反的主力军,现在朝廷虽然给予礼遇恩宠,防范之心却从来没有消除。
近几十年来,各大教派的地位上涨,原因就是朝廷想借用这些教派来抵制白莲教的渗透,尤其是争夺最下层的教民。
朝廷虽然重道,却也对佛教同样重视,就是用佛教牵制道教各派,扶植武当又何尝不是在牵制天师教,防止一家独大,尾大不掉。
“你老人家就放心吧,你别担心。我才不会做那种费神又费力的事,天天喝酒听曲的不好啊,造什么反啊。”天师教主呵呵笑道,一副顽主的神态。
这位元老站起来,也是无奈苦笑,他相信教主不会有造反的心,就是有此心也是妄想,别说教内诸多元老不会同意,就是大家同意,教主也干不了,他根本没有本事做这件事。
“对了,那个老家伙要找几个巨头聚会一次,说是研究什么重大的事,你还是替我去吧,我可没那份耐性,看着那几个老家伙死去活来的样儿,我难受。”天师教主说完,转身走进自己的内宫。
他这样一说,这位元老倒是放心了,教主连会都懒得开,哪里还会掺和造反的事。原本还想劝劝教主亲自参加聚会,现在元老改主意了,以后还是不要让教主跟勤王派的人走太近了,这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天师教都能置身事外。
他走出这间偏殿,外面有几个祭酒站在滴水檐下候着,等候教主的法旨。
“你去打听一下,武当老教主这次发起聚会,都有什么人参加,地点在哪里?”他点着头一个祭酒说道。
这位忌酒躬身领命后,转身走了。
这些祭酒都是年轻一辈的掌权者,原来的祭酒都已成为元老,隐居幕后了,只有他因为一直伺候现在的教主,才没有退居幕后,而是代教主掌管教内事务。
“孙叔,您说这次气运之争,花落谁家啊?”一个祭酒上前笑嘻嘻问道。
“根本没有争夺,哪来的花落谁家?赵教主想行逆天之举,这份胆气固然可嘉,却有些不自量力了。”
“孙叔,这上苍气运究竟什么样儿?是怎么生成,又怎么凝聚的?”又一个祭酒问道。
这些人虽然都执掌天师教一部分权利,在阅历学识方面跟老一辈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孙元老在天师教内也是出了名的百事通,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向他请教。
孙元老指着天师府的上空,又指指远处紫禁城的上空,说道:“气运什么样儿,你们自己去看啊,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这几个祭酒仰望天空,可是看了半天还是空,什么都没看到。
“看不到吧,这就对了,若是人人都能看到,那就不是气运了,那是白云。”
“那您老人家是说咱们天师府和紫禁城的上空都有大气运了?”一个祭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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