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南山
“这真的可以吗?”况且大喜过望。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点小事我还担得起,主要是皇上病了,我没法进宫见皇上,要不然你早就出来了。”
张居正似乎对没能兑现让况且早点出来的诺言,颇为歉疚,所以就拿自己跟皇上的关系做硬保了。
况且刚想告辞,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把刑部邢家的事说了,对一伙人半道劫杀了秦端明等人的事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就料定是他们干的,只是抓不到把柄,这件事现在还归刑部在侦破呢,贼喊捉贼,看他们怎么做吧。”张居正冷哼道。
“他们有这么强横吗,居然肆无忌惮地在京城内杀人,杀的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况且不解道。
“他们再强横也得守法,现在是没有抓到他们的证据,一旦抓到了,我不会饶了他们。这件事暂且不要对外人说,免得打草惊蛇。”张居正严峻道。
况且答应后,告辞出来。
张居正送到门外,然后对四个看守人员道;“你们不必看着他了,走这个形式也没用。回去对骆大人说,就说我保他不会逃跑,如果他跑了,你们来抓我。”
四个人急忙躬身到地;“小的不敢,绝对不敢。”
“跟骆大人说,皇上那里我会去说,况且每天晚上还是去你们那里报个到,喜欢在那里就住那里,喜欢回家就回家。”张居正道。
“这……”
这四个人直接懵逼,这不等于变相释放吗?只是晚上报个到,白天也没人看着,那还叫看管吗?
可是他们不敢质疑张居正的话,许多时候张居正、高拱他们说的话跟圣旨的效力差不多。
“小人等回去禀报骆大人,把老大人的话带到。”
“嗯,你们去吧。”张居正摆摆手。
这四个人急忙走出去,然后骑马以最快速度回到南镇抚司,禀报了这件事。
骆秉承笑道:“这倒是好事,我就说谁有问题,况大人都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这件事还是得报到宫里。”
他马上写了一封很短的报告,把张居正硬做保山的事汇报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旨意下来:准。
骆秉承挥舞着那个带有朱红准字的报告,跟左右的人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张大人的能力,说话跟圣旨几乎一样,宫里也得追认,况大人有这样的靠山,还怕什么?”
况且可没有他这么乐观,不过得到回家的机会还是很高兴,他出来后,马上跑着回家了。
“大人,您回家了,皇上放您了?”院子里的护卫们看见他回来一个个高兴的跳了起来。
“差不多吧。”况且道。
这些人又懵了,这释放还讲究程度深浅吗?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况且没理他们,而是直接跑进内宅,萧妮儿和丫环们看到他惊呆了,变成了泥塑木雕。
“我回来了,你们发什么呆啊?”况且道。
“皇上放你回来了?”萧妮儿最先反应过来,然后笑着扑上来。
“差不多吧。”况且还是那句话。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萧妮儿也懵了。
“是这样,我刚才去见张大人了,他给我做保,说我晚上到南镇抚司报个到就行,其他时间都自由了。”况且欢喜道。
“这就好了,终于盼到了。”萧妮儿这才扑到况且的身上,紧紧抱住他。
丫环们赶紧回屋去了,这场面少儿不宜,下人也不宜。
“好啊,你总算把他盼回来了,这次直接拴在裤腰带上,别再弄丢了。”九娘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大海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讨要人情
“我倒是想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可惜做不到,他又不是小孩子。”萧妮儿根本不在乎九娘的讥讽。
“公子回来了?”慕容嫣然听到况且的声音,也是惊喜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我回来了。”况且道。
萧妮儿听到慕容嫣然的声音,这才跟况且分开,然后问道:“那你晚上回来吗?”
“这个……”况且有些犹豫不决,虽然张居正是这样作保的,况且也怕让他为难。觉得还是住在南镇抚司更加稳妥。
“你赶紧回来住吧,她想男人快想疯了。”九娘在屋里阴*。
“你个死丫头,看我拧不死你。”萧妮儿说着就快步走进屋里找九娘算账去了。
慕容嫣然笑道:“公子跟我来,有话说。”
况且点头,跟着她来到她住的屋子里。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床上有个蒲团,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慕容嫣然让况且坐在椅子上,自己站着,然后道:“张大人作这个保能行吗?”
况且想想道:“应该没问题,皇上总要给张大人面子的,只是以后有没有关于我的旨意也难说。”
慕容嫣然道:“那个不管,只要公子在家里住,安全就有保障,在南镇抚司太不方便了。另外公子现在得格外小心,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却能觉察出京城有多方势力在蠢蠢欲动,最近很可能还有大事要发生。”
况且苦笑道:“还不够大啊,锦衣卫死了那么多人,左都御史自杀,昨晚又有人中途劫杀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够乱的了。”
慕容嫣然叹道:“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些跟将要发生的事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说起来,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公子开放海禁的那篇上书。”
“啊?我是这一切乱象的罪魁祸首?”况且张大了嘴。
“不是,不是说公子是罪魁祸首,而是你那篇上书正好是关键点,牵一发而动全局,你的上书就是那一发。”慕容嫣然道。
“哦。”况且明白她的意思了,虽然不是完全赞同这个观点。
在他看来,有人在京城郊外杀戮锦衣卫的人跟他的上书应该没关系,除非那个事件是沿海豪族雇人干的。路行人被刺杀,也是个谜团,背后主使究竟是何目的现在也无法料定。
“对了,咱们内部清查的怎么样了?”况且问道。
他问完后不禁笑了,皇上要清查整顿锦衣卫,他们这个勤王派也要开始清查整理门户,步调倒是一致。
“一团乱麻,毫无头绪。”慕容嫣然无奈苦笑。
慕容嫣然这些日子大多时候是在静坐修炼,她跟这里的组织根本融不进去,这里的人都把她当外人,表面上很客气很尊重,实际上却不告诉她任何重要信息。
上次为了让南方的人配合北方联动,这才请她参加了一次重要会议,结果就是那次会议上,有人提出要掀翻桌子,来一次轰轰烈烈的自下而上的大革命,差点把她吓坏,回来后,况且彻底否决了这个无厘头的计划。
她把况且的意见上报后,就再没有任何回音,以后也没有人找她商量大事,她还差一点被伏击身亡。
此后她懒得再跟这些人多加联络,这些日子一直在静思如何以自己之力保护况且安全的事。
“现在看来,公子要是能尽快把人员训练成军,果真被派到沿海,也比在这里强。在南方我们能借助的力量更多,更有主动权,不像在京城里,简直是囚笼,手脚都伸展不开。”慕容嫣然道。
况且这几天也是这样认为,京城绝对比倭寇出没无常的沿海地区危险多了。他在江南,可以得到中山王府和南京都督府的大力支持,而能威胁到他的势力并不多。当然,跟倭寇、海盗作战危险性极大,但也比在京城毫无主动权要强很多。
在这里每天都得想着会不会有圣旨到来,抓他进北镇抚司受酷刑,或者害怕有圣旨抓他进深宫关押。
“如果能回来住,还是坚持回来住。”慕容嫣然道。
其实她最想说的只有这句,只要况且住在家里,哪怕有大内侍卫来抓人,她都有办法护送况且逃出去。
“好吧,那我就回来住,反正有张大人担着呢。”况且答应道。
中午况且在家里吃的饭,品尝着家里的味道,果然跟酒楼的不一样,不是说有多好,而是有家的味道,酒楼的菜再好也比不上家里的亲切。
“我给你的那张面具用了吗?合适不合适?”九娘在桌上问他。
“用了,非常好,不过有没有全身型的,不只是脸上的面具,把全身都套进去的那种。”况且问道。
“不要脸。”九娘直接就翻脸了。
把整个人直接套进去,那还叫面具吗?那是收尸袋。再说了,上哪弄那么多人皮去。
萧妮儿和慕容嫣然忍不住笑了,况且要是每天不听她呛几句或者骂两句,就浑身不舒服,然后故意挑刺找骂。
吃饭的时候,一个护卫送来一封骆秉承的书信,上面写道:兄弟,你自由了,宫里准了张大人的保,我这儿你爱来不来。
况且一笑,骆秉承又送一个空人情,索性连他晚上去报到都免了。反正一切由张居正担保,出任何事都有张大人扛着。
“什么事?”萧妮儿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这位骆大人告诉我,晚上愿意去报到就去,不去也可以。”况且道。
“那敢情是好。”萧妮儿说着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况且吃过饭后,去了第六卫衙门。
没了那四个看守人员,他果然感觉一身清爽,虽说那四个人不过是个形式,不碍他啥事,但总是苍蝇似的跟在身边,好像随时提醒他是囚犯。现在他才真正感到到自己是自由身了。尤其是看到骆秉承的信,他更加确信,皇上批准了他的自由。
现在是什么状态呢,相当于假释,每天还得报个到,对,就是这状态,他终于校准了现在身处的状态。
“大人,咱们去衙门做什么啊?”纪昌问道。
“办点事。”况且笑道。
他来到衙门后,待了一会,就走出来,然后走到隔壁北镇抚司。
刘守有看到他,有些惊讶:“哟,稀客啊,况大人怎么想明白了,主动来见我了?”
况且笑道:“有件事想告诉你,不知你想不想听。”
刘守有笑道:“当然想听,请坐下说吧。”
况且坐下后,小声道:“这里说话没人偷听得到吧?”
刘守有笑道:“放心吧,你只要不扯开嗓子喊就没问题。不过你啥意思,不是想谋杀我吧?”
况且笑了,然后小声道:“我是来给你道喜的。”
“道喜?我有什么喜?”刘守有听到道喜二字,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
“恭喜你要兼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了。”况且道。
“什么?不可能。皇上不会让一个人占这两个位置的。”刘守有失笑道。
“我猜你就不信,跟你说吧,上午张大人找到我,问我和你的关系怎么样,说他想举荐你兼任锦衣卫都指挥使。”
“什么?这是真的?”刘守有惊得站起来。
“不信拉到。”况且站起来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老弟,坐,快坐,我这儿有好酒。”刘守有马上拉住他衣袖。
“不稀罕。”况且板着脸道。
“那,老弟想要什么,明说吧?”刘守有咬牙道,准备大出血。
“张大人举荐你,那是张大人的事,我可没有勒索大人的意思啊。”况且搓着手道。
“那是,不过既然问你了,那就是咨询你,我也承你的情。”刘守有兴奋得眼睛都放光了。
况且倒是纳闷了,他本是来逗逗刘守有的,上次被刘守有气的他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不过是想报复回来。
在他看来,刘守有兼任一个平级的都指挥使不算什么大事,又不是升迁,再说他也没有升迁的空间了,除非是增加勋阶,比如加个太子少师少保什么的。可是看到刘守有现在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想错了。
“刘大人,您先跟我说说兼任都指挥使的好处?”况且诚恳求教。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要不你问张大人,我不敢说。”刘守有畏畏缩缩道。
“这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况且纳闷。
“真的不能说,至少不能出自我的嘴里。”刘守有认真道。
“哦,是这样。那我就跟您说吧,皇上向张大人征求 都指挥使的人选,张大人准备举荐你,大人又问我,我说我跟你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就是啊,老弟,我可是冒死为你出过大力的。”刘守有恨不得抓住况且的手表白。
“我知道啊,所以我跟张大人说,我们没有矛盾,刘大人兼任不错。张大人就决定了。皇上同意不同意就不知道了。”况且还想逗他,却找不到适当的话,只好顺着意思说道。
“只要张大人肯举荐,那就没问题。我跟你说实话,只要高大人、张大人说出口的话,皇上从没有驳回的,除非皇上有成旨在先。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刘守有兴奋道。
大海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皇上的人情
“还有这一说,我就不知道。”况且道。
“是,你可能不知道,毕竟朝会你都没参加几次。不过说起来奇怪,就是你的事情上,皇上没有向这两位大人中的任何一人咨询,直接下旨,这也是独一份啊。”刘守有笑道。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耀啊。”况且没好气道。
皇上的确是没跟这两人商量,否则他也不会落到这份田地。
“荣耀不荣耀我不知道,反正这是皇上对你的宠信就是了,经费全用内帑这也是独一份的。”刘守有眼睛继续放光道。
“好吧,我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荣耀我是没感觉到,倒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况且气道。
“兄弟,你知足吧。对了,这事要是真成了,以后这锦衣卫就是咱哥俩的天下了。不对啊,你那个第六卫本来就是独立的,直接受命于皇上,跟我这儿不相干。”刘守有兴奋的有些失常了。
“刘大人,若果真的上位的话,有个人请你帮我照顾照顾。”况且忽然想到一件事。
“谁啊?”
“骆秉承骆大人。”况且道。
“哦,老骆啊,他人还不错,行,没问题。”刘守有满口答应。
况且一阵脸红心跳,自己这是怎么了,官没当两天,行贿、讨人情这些官场陋习全都学会了,这是不是学坏的开始?
他感觉自己的操守碎了一地,拣都拣不起来了。
刘守有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还沉浸在惊喜之中:“兄弟,你下午别走,我处理点事,然后咱们找地方喝酒去。”
况且赶紧道:“得,等圣旨下来再庆贺也不晚。我还要大校场练兵呢。”
刘守有笑道:“兄弟,皇上真没看错你,现在像你这样干劲十足的人真的不多了。”
况且赶紧溜了,他是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快要学坏了。至于干劲十足,那只是想尽快逃出京城这个牢笼。
他坐着车来到大校场,跟周鼎成、赵阳说了这件事,这两人自然为他高兴。
况且看着下面的操练,果然这些人员下午比上午吃力多了,操练内容简单粗暴野蛮,每个人扛着一根原木开始跑圈,教头在终点还放个沙漏,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扛着原木跑完规定的圈数。
“晚上就有人哭了。”周鼎成注视着下面道。
“这个项目是不是缺乏些技巧性啊?”况且道。
“这个是体能训练,就是这样,技巧性的都在技能项目里。”赵阳道。
这两人天天在这里监督,都成专家了,况且倒是门外汉。
此时,忽然几匹马冲入大校场,喊道:“皇上有旨。”
所有人都同时肃立,那些跑圈的学员最倒霉了,个个扛着原木原地不动。
况且急忙迎上去,心里还纳闷:皇上这一会就变卦了。
他见后面传旨的是张鲸,这才安心些,张鲸跟张居正有私人关系,他来传旨应该不是太坏的消息。
张鲸来到后,面南而立,况且等躬身等待他宣旨。
这是在外面,要是在锦衣卫内部,也就是直接把旨意交过来了。
张鲸展开一张黄纸,高声道:“皇上有旨:锦衣卫第六卫指挥使况且纵容属下与同僚当街引发械斗,影响极坏,已关押自省多日。着罚半年俸禄,戴罪立功,若无成效,两罪并罚。钦此。”
况且身子鞠躬的更低了,恭声道:“臣况且领旨,叩谢天恩。”
到这里,仪式也就走完了。
下面人听到皇上只是罚了况且半年俸禄,都是欢喜雀跃,至于戴罪立功什么的就是书面语了。
护卫们和下面的人齐声高呼万岁,连喊三声,震的地动山摇。不远处树上的麻雀都吓得扑愣愣飞走了。
张鲸听着高呼声,感到一种震撼,然后笑道:“你这小猴崽子,还真弄出些东西来了,嗯,已经有些规模了。”
况且上前道:“这都是大人领导有功啊。”
张鲸笑道:“猴崽子,少跟我老人家来这套,我就是个传旨的,你干好干赖跟我没关系。对了,不是又给了你五万两银子吗,前面四万两都干啥了,你得给我弄个账本过来,我总不能到圣上面前就说一句:银子你花完了。”
“好的,这两天就给您送去。”况且道。
“嗯,好好干吧。我得回去交差了。”张鲸上了马,在十几个人簇拥下走了。
况且有些反应不过来,昨晚还跟骆秉承如楚囚相对,以为都活不过一个晚上呢,今天就好事连连,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是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这幸福也能成串来?
不过他心里仍然充满警惕,这关头最怕的就是乐极生悲,之后还得步步小心谨慎。
“皇上这么快就开恩了。”周鼎成也没想到。
赵阳笑道:“这是皇上送给张大人的人情,张大人都硬做保山了,实际上就是跟皇上要人,皇上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也是啊,还是张大人的面子够大,皇上都得给。”周鼎成道。
“好了,大庭广众的,别谈论这些。”况且赶紧制止道。
这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广为宣传那就是傻子找死的节奏。周鼎成和赵阳都伸伸舌头,不再谈这事了。
到了傍晚,果然如周鼎成所说,有多人被淘汰出局,好在况且重视的那八千人全部合格。这只是体能训练的第一关,并不是体能训练的全部科目。
这些被淘汰的人都在场边抱头痛哭,况且看了于心忍心,对周鼎成道:“这些人每个人都给些银子回家吧。”
周鼎成道:“给多少哪?”
况且随口道:“一人十两银子吧。”
周鼎成一瞪眼睛:“你要这么个花法,咱们多少经费也不够。这一千多个人,就是一万多两银子啊,以后至少得淘汰出局两万人,就得二十万两的回家费,训练费用并不宽松,皇上能给你多少经费啊。”
况且一听也是,皇上究竟能给他多少经费,他也不知道,经费不限只是个说法,他花太多肯定不行。
“还是给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他们都怀揣着梦想而来,却梦想破碎而去,总得给点补偿吧。”
赵阳笑道:“其实每人给二两银子也就不少了。后续花钱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周鼎成苦笑道:“他就是不知道银子的价值,十两银子够一个小户人家坐着吃喝两三个月的,也够一个人做点小买卖的本钱。”
况且道:“我说给就给,钱的事过后我想办法。”
周鼎成叹息一声,况且坚持如此,他只好照办,他明白况且这是准备皇上给的银子不够的话,就自己掏腰包填补。
赵阳虽然不以为然,但他也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人,只是一下子掏出一万多两还只是给已经淘汰的人,也觉得花的不值,却没再说什么。
那些被淘汰的人原本以为就是拿到几百文的路费回家,没想到能得到十两银子,又都欢天喜地的,称颂况大人是观音转世。
见此情景,没被淘汰的人则更加鼓足劲头,他们认为被淘汰了尚且如此,他们只要熬过重重难关,最后胜出,一定前途无量。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振奋精神的样子,周鼎成又觉得况且的十两银子花的值了。就算是千金买骨吧。
况且大方是大方了,心里却明白了,养军队是太费钱了,自己这只是练军已然如此,真正要到打仗的时候,每天花的钱可能都是惊人的数量,难怪朝廷总是穷,军队养的太多,能征善战的却又有限,还得另外掏钱练兵。
周鼎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其实练兵是最费钱的,练成后反而花钱没那么多了。”
“为啥?”况且不明白。
“这就像养孩子一样,从小养到成年得花多少钱,等到他长大成年了反而花不了多少钱了。”周鼎成道。
一个护卫道:“周大人,您那是说的富人家的孩子,我们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花不了多少钱的。”
周鼎成苦笑,没想到被一个护卫鄙视了,还无言以对。
况且、周鼎成坐车回家,赵阳自然也是回家,原本赵阳提议找个地方庆祝况且获得自由,可是况且急着回家跟家人团聚,就推辞了,说改天中午好好喝一顿。
回到家里后,况且把皇上下旨的事说了,大家自然更加高兴,这才是真正的自由,而且是圣旨宣布的,张居正作保再厉害,总还是悬着不落地。
“镇抚司那里还有咱家的东西呢,什么时候拿回来?”萧妮儿问道。
“先放那,那天有空哪天去拿,骆大人会给我保管好的。”况且道。
“这下我可以放心了。”慕容嫣然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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