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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想了想,他又召来一名亲兵,对他说道:“你速速前往淇县,叫牟备设法撤离。……这蠢材,区区不到六千士卒,也敢死守淇县。叫他撤!必须给本王活着回来!明白么?”
“遵命!”
亲兵领了命令,即刻前往淇县。
同日,燕王赵疆一方面派人向大梁传讯,一方面则集结三万山阳军、两万南燕军,倾尽麾下兵力,火速驰援淇县。
与此同时,在梁郡的酸枣,魏将庞焕正率领五万镇反军准备横渡大河。
“燕王的军队,相信已经前赴淇县了……”
在河畔,魏将庞焕一边目视着麾下士卒渡河的进度,一边与南梁王赵元佐说道。
“唔。”
南梁王赵元佐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别看燕王赵疆如今年已三十二岁,但性格脾气却跟十八九的少年人一般火爆,似如今韩国气势汹汹进犯淇县,燕王赵疆怎么可能忍得住。
一想到这个侄子被划到了自己战区,南梁王赵元佐就暗暗摇头:我的命令,那小子真会听从么?
仿佛是猜到了南梁王赵元佐的心思,庞焕笑着说道:“是故,得先示好。”
“……”南梁王赵元佐看了一眼庞焕,冷哼一声,晒然摇了摇头。
一日后,魏将庞焕率领的镇反军,急袭淇县,在淇县攻防战最艰难的时刻,仿佛天兵天将般将领,绕后袭击了韩将暴鸢与靳黈,挽救了淇县所剩无几的魏国兵将。
当看到那些援军高举着「镇反」、「魏庞」、「魏南梁王赵」等字样的旗帜时,淇县市尉牟备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我被镇反军救了?被南梁王救了?』
暗自嘀咕着这话,牟备的表情变得尤其精彩。
要知道,当年在「第三次魏韩北疆战役」时,由于南梁王赵元佐视山阳为弃子,退守大河以北,导致燕王赵疆与妻妾险些殉死于山阳县,此后,燕王赵疆一系与南梁王赵元佐一系就水火不容。
而如今,被一群素来厌恶的家伙给救了,牟备心中无比纠结。
纠结至之余,他心中也有些惊奇:为何镇反军的支援来得这么快?
要知道,在临战前他就派人向山阳县的燕王赵疆求援,后者至今都还未来得及派来援军,可此前驻扎在酸枣的镇反军,却为何比山阳军跟南燕军来得更快?
倘若说淇县市尉牟备这边仍只是感到惊奇的话,那么率领十万邯郸军的韩将暴鸢、靳黈二人,可就是感到震惊了。
要知道,他们这次虽然不算不宣而战,但严格来说,在邯郸对外宣布对魏国宣战的同时,十万邯郸军便立刻出动攻打魏国,为了就是打魏国一个措手不及。
可即便如此,魏国的镇反军,这支整整五万人编制的大军,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异常迅速地赶到了前线。
“有点不太对劲,魏国似乎早有防备……”
在归营后,韩将暴鸢皱着眉头说道。
对此,韩将靳黈亦抱持类似的想法,不过在细想了一下后,他说道:“魏国与我国,近阶段原本就是对峙的局面,魏军能这么快赶来支援,其实也不算出奇。”
听闻此言,暴鸢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认为有几分道理。
毕竟在前一阵子,魏韩两国虽然不至于直接将军队部署在边境,但事实上,很多军队就驻扎在距离国界不远的地方,比如魏国的镇反军,就驻扎在酸枣,且提前在所在区域的大河上搭建好了桥梁,一旦边境战事爆发,就可以在一两日内抵达前线;韩国的邯郸军亦是如此,十万军队驻扎在邺城、荡阴一带,随时等候命令。
因此,魏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派来了增援的援军,其实倒也不出奇。
当然,正关键的原因还是那句话,开弓无有回头箭,既然已出兵攻打魏国,那么,就无需去考虑其他问题了。
反正魏公子润以及其麾下五万鄢陵军、五万商水军,此时皆在宋地与齐鲁联军僵持不下,这让暴鸢与靳黈对这场仗充满了信心——至少在目前,他们还是信心十足的。
至于魏国的南梁王赵元佐,韩将暴鸢与靳黈必须承认前者是一个极擅用兵的统帅,但相比较魏公子润,他俩对南梁王赵元佐的忌惮稍轻。
这也难怪,毕竟南梁王赵元佐上回击败韩国军队,几乎全靠魏将姜鄙袭击了太原、雁门、代郡,故意引入河套地区一带的林胡与匈奴兵犯韩国,韩国为了避免异族入侵,这才选择求和。
因此,虽然南梁王赵元佐当时击败了韩军,但在很多韩国兵将心中,他们对前者是不服的:你南梁王赵元佐用这种卑鄙伎俩战胜了我军,又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但魏公子润不同,魏公子润这些年南征北战,几乎次次都是在正面交锋中击败劲敌,哪怕有时也会使些盘外招,但终究是在战争规则内的盘外招——就像这次田耽袭了任城,等着魏公子润前来,却不想魏公子润却袭了宁阳一样。
严格来说,这算是田耽在战略上的失误,并不能责怪魏公子润不守规矩。
因此,被魏公子润击败的他国将领,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至于心生不服,更别说是指责什么。
七月初九,燕王赵疆抱持着对宗卫牟备以及淇县的担忧,终于率领五万大军抵达了淇县。
待等他抵达淇县,他惊讶地发现,淇县县城上居然还遍插他魏国的旗帜。
『牟备那小子居然……』
燕王赵疆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待他仔细想想,他就觉得,用区区不到六千士卒挡住十万韩军的攻城,这实在是太扯淡了。
别说牟备,就算他八弟赵弘润都办不到。
于是,燕王赵疆便带了一队南燕骑兵,绕着淇县打量了半圈,这才在淇县的东南处,看到了一座悬挂着他魏国旗帜的营垒。
看着营垒内那「镇反军」的旗帜,燕王赵疆就跟他的宗卫牟备一样,心情颇为纠结。
而山阳军的大将曹焱,此时也想到了如牟备此前一般无二的疑问:“镇反军为何会在此地?”
燕王赵疆皱着眉头久久不语,他感觉这次韩国对他魏国的开战,以及镇反军那匪夷所思的反应速度,不禁让他感觉有些迷惑。
想了想,他对曹焱说道:“先进城吧。”
曹焱点点头,他俩都有些担心牟备的情况。
于是乎,大将曹焱自去安排山阳军、南燕军建造营垒的事,而燕王赵疆,则带着一队亲卫进入了淇县。
而待等他来到城内的哨所时,他愕然看到,南梁王赵元佐居然就坐在堂上,一边端着茶盏喝茶,一边与淇县市尉牟备聊着什么。
“殿下。”
看到自家殿下来到府衙内,淇县市尉牟备脸上起身,带着几分尴尬向自家殿下行礼。
其实他也明白,作为燕王赵疆的宗卫,他实在不应该与南梁王赵元佐相处地如此融洽,可问题是,他这次侥幸能够活命、且淇县也能够保存下来,全靠南梁王赵元佐的镇反军支援及时,否则,恐怕燕王赵疆的援军还未抵达淇县,淇县就已经被韩军攻破了。
瞥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南梁王赵元佐,燕王赵疆目视牟备,见后者额头、手臂处,有多处用绷带包扎的痕迹,且绷带隐隐渗血,燕王赵疆就莫名地为自己的宗卫感到自豪,毕竟没有多少人,在面临十万韩军攻打城池的那一刻,还能坚定不移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死守城池。
什么也没有说,燕王赵疆只是给了宗卫一个拥抱,使劲地拍着后者的后背。
此前他十分担忧,担忧牟备很有可能也会像当年战死淇关的刘序、李瑁那样,出于自身的职责死战不退,最终战死城楼,留下家中的孤儿寡妻。
燕王赵疆的力气很大,又是死死拥抱着自己的宗卫牟备,牟备只感觉伤口一阵刺痛,艰难地说道:“殿下,您要把卑职拍死了……”
燕王赵疆这才哈哈大笑着放开牟备,拍着后者的肩膀笃定地说道:“你做地很好,不愧是我大魏的男儿,接下来,就交给本王!……下去歇息养伤吧。”
牟备点点头,随即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仍在喝茶的南梁王赵元佐,欲言又止地看着燕王赵疆。
似乎是猜到了宗卫的心思,燕王赵疆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卑职告退。”
抱了抱拳,牟备这才离开。
看着自己的宗卫走远,此时燕王赵疆神色复杂地看着南梁王赵元佐,半响后冷冷说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用不着。”南梁王赵元佐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河内的战事,本来就由我负责,驰援淇县,只是我分内的事。”
“河内由你负责?”燕王赵疆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不悦说道:“谁人任命的?”
“当然是当今的东宫太子。”南梁王赵元佐慢条斯理地说道。
“弘润?不,太子?”燕王赵疆一脸不可思议,狐疑地说道:“据说太子目前正在宋地,韩国进犯我大魏不过数日,太子如何能任命你?”
“呵呵。”南梁王赵元佐轻笑了两声,淡淡说道:“你真以为,此战是由韩国那边挑起来的么?你难道就不惊讶么,为何我麾下的镇反军,这么快就能赶到淇县?”
燕王赵疆眼中闪过几丝惊疑:“难不成……”
见此,南梁王赵元佐也不藏掖,如实将「太子赵润率军亲赴宋地」的真相告诉了前者,只听得前者惊叹不已,连连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明白了吧?”
瞥了一眼燕王赵疆,南梁王赵元佐正色说道:“我大魏与韩国的这场仗,注定难以避免,但由于彼此忌惮、投鼠忌器,故而始终未能开战。太子考虑到,若长此以往,我大魏将会错过称霸中原的时机,而齐、楚,却或可趁此机会逐渐强盛,故而设计,提早引爆这场战争……”
听闻这场战争是他魏国称霸中原的关键性战役,燕王赵疆亦是热血沸腾。
他深深地看着南梁王赵元佐,半响后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即是事关我大魏霸业的战事,又是太子的任命,本王姑且听从你的调遣,但是,倘若你再敢做出什么让本王不快的事,到时候,就算冒着被太子责罚的风险,我也会宰了你!”
南梁王赵元佐当然明白燕王赵疆口中那句「令其不快的事」指的是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话说回来,他对燕王赵疆也没什么恶感,当初之所以将燕王赵疆视为弃子,只是为了更好地将韩军拖在河内,且保全自己麾下的镇反军而已——他只是出于利益的考虑。
可如今嘛,东宫太子赵润上位,若要杀他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因此南梁王赵元佐倒也用不着再算计什么。
因为没有什么意义。
“我亦是魏人,我亦希望我大魏能成就不世之霸业。”
重新端起了茶杯,南梁王赵元佐淡淡说道。
听闻此言,燕王赵疆感到很是惊讶,但仔细想想,南梁王赵元佐这话倒也真没什么错。
又过一日,即七月初十,魏国王都大梁,正式对韩国宣战。
前后不到两日工夫,魏国的盟国卫国、秦国,皆对韩国宣战。
在此期间,秦国拜「武信侯公孙起」为帅,任命「长信侯王戬」、「阳泉君赢镹」二人为副将,出兵二十万,进驻河套地区,兵峰直指韩国的太原郡。
而此时,韩国雁门守李睦率领数万雁门军南下至西河,而太原守乐成,携阳邑侯韩徐亦驱兵西河。
倘若说「淇县之战」只是打响了「魏韩之争」的第一仗,那么在魏秦韩三国军队齐聚的西河,这场注定爆发的「西河之战」,才算是彻底引燃了魏韩称霸之争的战事,使得两国的战争,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大魏宫廷 第66章:西河对垒【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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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七月初六,即韩国王都邯郸对外宣布对魏国宣战的次日,在韩国西北的雁门郡,雁门守李睦率领数万雁门军,挥军南下,准备攻略魏国的河东郡。
李睦麾下的雁门军总共分为「五部」,这五部分别坐镇「临胡关」、「善无」、「马邑(今朔州)」、「雁门关」、「娄烦关」,总慑雁门郡。
其中,临胡、雁门、娄烦三关皆以步卒为主,而「善无」则是雁门郡的治所,唯独「马邑」,此地乃是天然的牧场,土地肥沃、牧草鲜嫩,常年有野马聚集,因此成为了雁门郡的主要畜马牧场,同时也成为了雁门骑兵的主要驻扎地。
此番出兵,考虑到「魏云中郡太守廉驳」这个新邻居与劲敌,纵使是李睦也没敢轻动「临胡关」的兵卒,只调动了马邑、善无、雁门、娄烦四地的韩军,约步卒五万人、骑兵四万人,共八万兵马,令其向「离石」调动。
其中,雁门守李睦亲自率领四万雁门骑兵,走西河平原,直奔离石,总共长达近八百里的路程,雁门骑兵在六日内狂奔抵达,堪称神速。
七月十二日前后,待雁门守李睦亲自率领四万雁门骑兵抵达离石城后,一方面接管当地的韩军守军,一方面则派遣族弟「李任」,率领离石、皋狼等地的驻守韩军,约共计四千人左右,
前往离石境内的「中阳邑」与「平周」,希望后者在收编中阳邑与平周的驻守韩军后,尝试攻打魏国河东郡辖下的「北屈」,继而进兵「皮氏」。
一旦「北屈」与「皮氏」被韩将李任拿下,就意味着李睦打通了西河通往河东郡的要道,否则,他就只能借道,走山路向东,攻打河东郡辖下的「平阳邑」。
当然,还有一条路是向西借道,也就是从魏国的河西郡借道,但这条路李睦丝毫未做考虑——明明是偷袭河东郡,还要借道河西郡,真当魏国的「河西守司马安」是软柿子么?
要知道,河西郡乃是魏国的西垂,顾名思义,河西守司马安麾下的军队显然还要强于河东军,在局面尚未打开的如今,李睦并不想招惹如此强大的敌人。
魏将司马安的河西军,李睦准备等己方的军队在河东郡站稳脚跟之后,再做考虑。
于是当日,李睦的族弟李任便率领四千士卒前往了中阳邑与平周,在数日之内,抵达二地并迅速接管了二地的驻防军队,将麾下的兵力扩展到八千人左右,继而尝试攻打「北屈」。
然而待等韩将李任来到北屈一瞧,好家伙,魏国居然将这座城池修建地跟要塞一般,而且城塞上旗帜如云,怎么看不像是守备空虚的样子。
『该死的!当年(太原守)乐成是怎么打下这座城的?』
韩将李任简直难以置信,遂招来麾下原本驻扎在离石的韩将「徐皆」,询问后者道:“北屈的防御,竟如此森严,你等当初是如何攻下这座城的?”
离石守将徐皆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苦笑着说道:“当年我军攻打北屈时,北屈并非这般坚实……想来是魏人提前加固了防御。”
徐皆猜得没错,魏国的临洮君魏忌在担任了河东守之后,就派人在北屈修筑防御,将北屈这座原本的山城打造地固若金汤,甚至于,临洮君魏忌还在北屈城两侧的山岭上兴修了诸多岗哨与烽火台,其用意就是将北屈打造成河东郡在北方的前线岗哨:倘若韩国进攻河东郡,只要北屈城尚在,那么,魏军就能登高窥视境内韩军的大致动向。
而如今事实证明,增固北屈实在是一件颇为高明的举措,这不,此刻就让率军前来偷袭北屈的韩将李任进退两难:打吧,未见得能攻下北屈,而且此举无异于提前向河东郡预警;可不打吧,难道继续向东攻打「平阳」?
想来想去,韩将李任最终选择了知难而退,抓紧时间,率领麾下军队悄然向东,前往魏国河东郡辖下的「平阳」。
然而待等他抵达平阳,看到平阳一带连绵十几里的魏营,以及魏营上方那随风飘扬的「魏北一军」旗帜,他近乎有些绝望:平阳的防备,竟然比北屈还要森严!
这河东郡简直就是个刺猬啊!
『……这还偷袭个屁啊!』
抓了抓头发,韩将李任心中苦笑不已。
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魏国的河东郡,除了河东守临洮君魏忌的河东军外,还驻扎着桓王赵宣的北一军,除非韩国的太原守乐成此刻就率领太原军抵达,否则,确实很难对河东郡造成什么实际威胁。
想到这里,韩将李任唯有暂时退回「平周」,派人请示身在离石的族兄李睦。
然而,似他这般在「北屈」来来回回,岂会不惊动北屈的守将?
北屈的守将,或者说「北屈尉」,乃是临洮君魏忌的心腹爱将「毛博」,是一位老成持重、中规中矩的将才,虽然谈不上有太大的才华,但若是担任一城之守,却是绰绰有余。
当毛博得知韩将李任率领军队鬼鬼祟祟在北屈北边来来回回后,遂一边下令北屈全城戒严,一边派人将此事禀告于身在「汾阴」的临洮君魏忌。
此时,临洮君魏忌刚刚前后收到两拨青鸦众的传讯,前者传达给他「韩国已对本国宣战且已派兵攻打淇县」的消息,而后者,则带来了王都大梁的最新决定:本国对韩国宣战!
因此,当临洮君魏忌得到部将毛博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后,心中丝毫没有吃惊。
『既然此时大梁已对韩国宣战,那么我也该有所行动了……』
想到这里,临洮君魏忌召来一名亲兵,吩咐他道:“速速前往平阳,知会桓王殿下,就说魏忌准备挥军攻打西河,请他坐镇河东郡,务必谨防韩国太原军的兵马!”
“是!”亲兵应声而去。
两日后,驻军在「平阳」的桓王赵弘宣,便收到了临洮君魏忌的传讯,或者说将令。
虽然桓王赵宣乃皇子出身,又是太子赵润最亲的弟弟,论地位比临洮君魏忌高得多,但奈何身为太子的兄长赵润任命临洮君魏忌为「西边战区」的统帅,因此,桓王赵宣也只能乖乖听命。
此时得到临洮君魏忌的将令,桓王赵宣忍不住抱怨道:“西河那边要开打了,凭什么我就得留守在平阳啊?”
听闻此言,军师参将周昪笑着劝道:“殿下不必着急,韩国的太原军,肯定是要涉足此地的,我北一军,有的是建功的机会,无需急在一时。”
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在我看来,西河那边人多粥少,有韶虎、司马安、龙季等诸位将军,虽说我北一军实力并不弱,可论抢功,却未见得能抢得过那些位将军,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平阳,好歹还能独得「韩太原守乐成」这一个强敌。”
桓王赵宣想了想,深以为然。
他也觉得「西河」那边实在是太恐怖了,他魏国的猛将皆驻扎西河,搞不好日后还有秦国的援军介入,韶虎、司马安、魏忌、龙季等人,若再加上秦国的武信侯公孙起、长信侯王戬、阳泉君赢镹等等,这已经不是「西河战区能否打赢」的问题了,而是在这个战区的军队,能分到多少功劳。
虽然桓王赵宣对自己以及麾下的北一军信心满满,但若是跟韶虎、司马安、公孙起、王戬等人安排在一个战区,搞不好他北一军啥也没做这场仗就打完了,这多尴尬?
『……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平阳吧。』
桓王赵弘宣暗自想到。
而与此同时,临洮君魏忌倾尽除北屈城外的河东郡,向河西郡借道,准备绕过北边的壶口山,攻打西河。
同期,河西守司马安得到了临洮君魏忌的将令,亦出动河西军四万,挥军往北。
而另外一边,坐镇在离石的雁门守李睦,亦得到了族弟李任派人送来的密信,得知魏国在北屈、平阳两地皆部署了重兵,致使偷袭暂时难以得逞,心下不觉皱了皱眉。
在李睦看来,虽然魏韩两国在过去的近一年里维持着对峙的局面,因此双方各自在边境部署重兵,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但是魏军的防守态度,这明显不对劲啊。
要知道,对峙僵持是对峙僵持,曾经在中原,好几次当两个国家出于战略考虑而摆出对峙的架势时,事实上前线的兵将们,并没有那种战争来临的紧张。
甚至于,随着对峙的时间逐渐拉长,两国的兵将还会逐渐松懈,甚至于到最后,两国的巡逻士卒在荒野相遇,由于时常碰面混熟了,彼此打个招呼,甚至交换一下各自的干粮,这也不是没有从未发生过的。
而对面的魏国军队,却始终保持高度戒备,就仿佛,韩国的将军们早已得知这场仗将在最近爆发。
这确实不太对劲。
不过事到如今,再考虑这些已没有什么意义,毕竟韩魏两国已经彼此宣战,除非打到彼此都伤痕累累、无力再继续下去,否则,那就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的死局——韩国胜则魏亡、魏国胜则韩亡。
两日后,副将严奉等人率领五万步卒,终于由雁门郡抵达离石一带。
鉴于南下的通道已经被魏军封锁,雁门守李睦只能选择向西渡过大河(即「几」字右边“竖弯钩”的“竖”部分,不包括“弯钩”部分),借道河西郡,从这里打开通往河东郡的局面。
至于经「平周」强攻「平阳」,则不被李睦所考虑,因为平阳乃是他韩国太原守乐成的进兵目标之一,若他与乐成的军队都挤在平阳,那只会被魏军四面包夹一锅端。
一日后,李睦率领麾下步骑兵马,搭建浮桥渡过了大河,在河对岸的「阙地」,令步卒搭建营垒,同时派出骑兵搜索境内,看看这边是否埋伏有魏军。
就连他自己,亦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前往打量此地的大概。
而就在次日,李睦亲自率军巡逻的时候,碰到撞见西北方向有一支军队徐徐而来,一看旗号,骇然就是魏国的魏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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