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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皇位唾手可得!……是这样么?”再次打断了赵弘润的话,太子弘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想说,我这个太子的位子,是你让给我的,是么?”
“……”赵弘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长吐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弘润,既然今日有机会开门见山地谈谈,你我皆心平气和些。我方才说的「因为你」,并非是怀疑你有夺位的心思,而是……确切地说,这也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父皇的问题。”
“父皇?”赵弘润皱了皱眉,有些难以理解。
见此,太子弘誉遂解释道:“还记得九年前,楚国的暘城君熊拓攻打我大魏,当时我大魏国弱,可用之兵不过八万「驻军六营」,故而人心惶惶……当时,年仅十四的你,率军出征,以寡敌众,大破暘城君熊拓十六万大军,事后,你收编了暘城君熊拓的降卒,共得五万军队。……即最初的商水军与鄢陵军。”
“……”赵弘润微微点了点头,可眼中却透露着迷茫,似乎不明白太子弘誉为何提起这件事。
见此,太子弘誉解释道:“待你凯旋而归时,你并没有解散那两支军队,也没有将这两支军队交给朝廷,按理来说,你身为一名志不在皇位的皇子,是不能够手掌兵权的,更何况是整整五万人。然而,父皇却默许了这件事,批准了「商水军」与「鄢陵军」的番号,让你来执掌……”
“……”
“自那时起,你便一发不可收拾,征楚国、讨韩国,渐渐地,你手底下的兵力达到了十万,这还不包括那支「商水游马」,也不包括三川那数万异族骑兵……又记得前两年,你又在商水邑组织了「商水军预备役」,满打满算,你可以调遣的兵力,其实达到二十万。你手中的兵权,麾下的兵将,几乎占到我大魏兵将的一半左右,了不得……”说到这里,太子弘誉目视着赵弘润,忽然换了一种口吻,问道:“但你是否想过,你为何能掌二十万大军?或者说,父皇为何默许你能调动二十万大军?……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父皇选定的皇位人选,在他看来,那反正都是迟早要移交给你的东西,并且在这些年来,父皇也在徐徐将权力过渡给你,比如你弄的冶造局、兵铸局,几乎把持了我大魏的军工,我大魏几十万军队的甲胄、武器,几乎都产自于冶造局与兵铸局……这是何等的权柄?若换一个人,你觉得父皇会允许么?”
说到这里,他自嘲说道:“就拿我来说,还记得一年前时,赵弘礼退出争位,我成为监国太子,可是呢,我的命令却连大梁都出不了……我是太子啊!是监国的太子啊!何以我说的话,还不及你们?”
说到最后时,太子弘誉已变得激动起来。
“……”赵弘润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就见太子弘誉深深吸了口气,目视着赵弘润继续说道:“因为你的关系,我这个太子在继位前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这些手握大权的兄弟们。……一个两个,手中皆有十万、二十万的军队,若换做是你,你会心安么?”
“……”赵弘润眨了眨眼睛。
而就在这时,太子弘誉又说道:“你不会在意,因为你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肃王」,手握十万北一军的桓王,那是你的弟弟,执掌山阳军与南燕军的燕王,你于他有救命之恩,唯独剩下的庆王、襄王,你也全然不会放在心上……但那是你赵润,我赵誉既没有赫赫战功,也不懂得带兵打仗,更别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的兄弟们手掌诸多兵权,我寝食难安!……若是他日皇权旁落,沦为傀儡,那我赵誉宁可搏一搏!我想成为王,但绝非是听之任之的一介傀儡!”
听到这里,赵弘润这才恍然大悟。
说到底,他无法理解太子弘誉这样做的原因,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像庆王赵弘信那种手握兵权的兄弟——大不了起兵讨伐嘛,他肃王赵润征伐中原,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庆王赵弘信?
他有这个底气!
但此刻面前那位太子殿下,却没有他这份底气。
“所以你才想收回我辈诸兄弟的兵权……”赵弘润恍然地点点头,随即,他又摇摇头,说道:“但即便如此,你也太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太子弘誉摇了摇头,随即目视着赵弘润正色说道:“弘润,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花个二十年,确实可以缓缓收回诸兄弟手中的大权,但是你要知道,我,今年三十四岁了。父皇二十六岁登基,在位二十年后,不到半百便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确软禁了父皇,但这并非是父皇没有出面阻拦我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父皇他确实龙体欠安……他今年才五十一。而我呢?我今年三十四了,我没有二十年了!我也想超越父皇,带领我大魏开疆辟土,成为受后人敬仰的明君,但若是始终受到诸兄弟的掣肘,那这个大魏的王,当了有何意义?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搏!”
“……”
赵弘润默然不语。
在听了太子弘誉的话后,他终于能够理解后者为何要这样做。
但理解归理解,他心底并不能认同,尤其是太子弘誉那句「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搏」。
想到这里,赵弘润幽幽说道:“搏一搏?怎么搏?用我大魏如今的大好局面,去赌你能否在这次内战中取得胜利,收回诸兄弟的兵权,加冕为至高无上、大权在手的魏王么?你可知,你赌的是我大魏几十万士卒的性命,赌的是我大魏整个国家的底蕴?!”
“……”太子弘誉沉默了半响,旋即沉声说道:“……这也是为了,长治久安。”
赵弘润深深地看着太子弘誉,随即缓缓摇了摇头,喃喃说道:“雍王兄,你变了,你变得不再相信他人……就算是我赵润口口声声向你保证,我辈兄弟中日后绝无人敢掣肘你,就算有,我也会替你解决,你恐怕也信不过吧?”
“……”太子弘誉一言不发。
见此,赵弘润失望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乏了,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就请打道回府吧。……还是说,将我软禁在府上还不够,要把我关到牢狱?”
“那不至于。”太子弘誉摇了摇头,随即正色说道:“不过在我离去前,还想请弘润帮个忙。”说罢,他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请弘润将商水军、鄢陵军、游马军这三支军队的虎符交给我。”
“这才是你今日来见我的真正目的吧?”赵弘润好似早有预料,丝毫不感觉惊讶,晒笑说道:“你看我像是需要虎符才能号令军队的人么?……没有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太子弘誉皱了皱眉,继而又说道:“那就请弘润亲笔写几封书信,方便我调动那三支军队。……弘润,我不想用你的妻儿威胁你,请不要让我难做。”
『……』
赵弘润深深看了一眼太子弘誉,眼眸中闪过几丝难以察觉的嘲弄之色,似乎是好笑于太子弘誉提出的要求。
“好,我写。”
半响后,他点头说道。





大魏宫廷 第1384章:心结与脱身【二合一】
片刻后,太子弘誉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带着宗卫长周悦与幕僚张启功回到了皇宫。
但他并没有返回东宫,而是来到了垂拱殿。
当着周悦与张启功的面,太子弘誉假借他父皇魏天子赵元偲的名义,拟写了三份诏令,盖上了印玺。
随即,他又从怀中取出三封书信,即是肃王赵弘润当着他的面亲笔写给「商水军主将伍忌」、「鄢陵军主将屈塍」、「游马军主将马游」三人的书信。
因为是当着太子弘誉的面写的,信的内容赵弘誉已经看过,没有问题——任何模棱两可或者有歧义的句子都没有。
看着这三封书信,太子弘誉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方才在肃王府的书房内,当那位八弟赵弘润将这三封书信交给时,其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冷笑——不知是讥讽还是嘲弄。
『……』
长长吐了口气,太子弘誉将那三份诏令与三封书信递给宗卫长周悦,嘱咐道:“连夜派人前往商水,将鄢陵军、商水军、游马军这三支军队调来大梁。……就说朝廷征调他们三支军队镇压庆王的叛乱!”
“卑职明白。”宗卫长周悦点了点头,接过那诏令与书信,躬身而退。
看着周悦离去的背影,太子弘誉长长吐了口气,忽然注意到张启功还站在殿内,遂问道:“启功,还有什么事么?”
张启功想了想,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虽肃王与其几名宗卫,已被禁卫软禁在肃王府,但城内尚有肃王的青鸦,在下建议,增派城内的巡逻卫士,尤其是肃王府那边。……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要将肃王留在大梁,否则,将前功尽弃。”
太子弘誉闻言点了点头。
的确,还未将鄢陵军、商水军、游马军这三支军队的兵权接管过来,哪能让那位八弟从大梁走脱?
想到这里,太子弘誉叮嘱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要小心谨慎,你要知道,老八手底下的青鸦,本身就是潜伏在暗处的刺客,莫要让他们得到可趁之机。”
“在下遵命。”张启功拱了拱手,但是却并非离去。
在略一犹豫后,他压低声音对太子弘誉说道:“太子殿下,事实上,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使肃王乖乖就范,不敢密谋逃离大梁之事。”
“什么办法?”太子弘誉闻言精神一振,要知道,他眼下最担心的,就是八弟赵弘润暗自联络青鸦逃离大梁——毕竟这个弟弟,那可是「不需要虎符就能号令将近二十万大军」的男人。
张启功闻言轻轻念了三个字:“凝香宫。”
听闻此言,太子弘誉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启功,难以置信般说道:“你是说,用沈淑妃去胁迫老八?”
“正是。”张启功点点头,正色说道:“皇宫人人皆知,肃王赵润乃是孝子,虽沈淑妃并非是肃王生母,但后者感沈淑妃多年养育之恩,待其如亲母一般,只要太子殿下派兵围住凝香宫,就不愁肃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子弘誉打断了:“够了!”
只见太子弘誉有些气恼地看着张启功,皱着眉头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
听闻此言,张启功正色说道:“此计虽然卑鄙,但胜在周全。……今日太子殿下开口向肃王讨要了鄢陵军、商水军、游马军三支军队的兵权,肃王已然与太子殿下离心,不出意料的话,想必此刻正在暗自谋划着逃离大梁的办法……正所谓只有日日做贼、没有日日防贼,谁能保证那位肃王果真没办法逃离大梁呢?需知,城内尚有许多青鸦,倘若百密一疏,被肃王走脱,岂不是误了大事?因此在下以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令其投鼠忌器,乖乖留在大梁。”
说到这里,他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太子弘誉的表情,神色古怪地说道:“还是说,太子殿下仍奢求日后,那位肃王会替太子殿下攻略他国、开疆辟土?”
太子弘誉闻言长长吐了口气,沉声说道:“你不用拿话套我……启功,本宫对赵弘璟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可纵使这样,清栀宫内那位赵弘璟的生母刘妃,本宫也丝毫未曾为难过她。……而弘润,他是诸兄弟中,唯一一个在得到了我的书信后,孤身前来大梁的人,正如他所言,他已尽到了「为臣弟的本份」,是我亏欠于他,鉴于此事,我再派兵围住凝香宫,用沈淑妃胁迫弘润,端得不为人子!”
“太子殿下……”张启功还在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子弘誉挥手打断:“行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总之,你行事谨慎些,莫要被青鸦有机可乘,使老八逃离大梁。……好了,你也回去安歇吧。”
张启功看了几眼太子弘誉,见后者态度坚决,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拱手说道:“在下告退。”
临走出垂拱殿的殿门时,张启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弘誉,微微摇了摇头。
一直以来,他都对太子弘誉这位效忠的对象十分满意,毕竟后者无论是城府、手腕、心计,亦或是狠辣,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尤其是在施贵妃过世后,变得更加功利——他张启功并不认为「功利」不好,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事实上太子弘誉发生这样的改变,正和他的脾性。
不过从今日看来,他忽然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原来还是没有他所预想的那样狠辣,至少在对待肃王赵润这个兄弟上仍颇为心软,否则,只要这位太子殿下肯同意用沈淑妃去胁迫肃王赵润,后者岂敢再密谋逃离大梁之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才是上上之策!
『……奈何不从,如此一来,我还得费几番工夫。』
整了整衣冠,张启功迈步走出了垂拱殿,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提防肃王赵润设法逃离大梁这事。
待等张启功离开之后,太子弘誉默然坐在垂拱殿内殿的太子席上——即是他在垂拱殿内处理政务、批阅奏章时坐的位置。
此时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起八弟赵弘润的脸庞,有鄙夷的、冷笑的、漠视的,不一而足,一时间仿佛有十几张赵弘润的面孔浮现在他脑海中。
不经意地,太子弘誉瞥了一眼右侧。
在他的右侧,即是龙案,而龙案之后,便是他父皇的位子。
“……”
在默默看了一阵后,太子弘誉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属于魏国君王的坐席,缓缓跪坐在席中,双手振了振衣袖,双手撑在龙案上,俯视着面前的那几个坐席。
“……我的儿,你日后一定要成为我大魏的王,到时候啊,为娘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娘,您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很好了,又清闲又……哎呀。”
“臭小子,找打!”
“娘,我错了我错了。……娘,您放心吧,孩儿会努力坐上那个位子的,我想像父皇那样,统御臣民,使我大魏变得愈加强盛,让我大魏称霸中原,成为中原最强盛的国家!”
“咦?……我的儿有志气,为娘支持你!”
『……』
微微闭着眼睛,太子弘誉坐在空荡荡的垂拱殿内,此刻他的心,亦如这座寂静的大殿般寂寞。
『娘,如今孩儿,距离这个位子,仅只有一步之遥了,可娘你却不在了……』
抚摸着龙案上那些曾经属于他父皇的东西,太子弘誉心中无半分喜悦。
他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待等他坐上这个位子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缓缓地,太子弘誉抬起手,指向台阶下——在他脑海中,那里应该有他的母亲施贵妃,一脸激动与欣喜,待欢喜过后,就恨不得立刻找到王皇后炫耀一番,数落一番王皇后的“儿子”赵弘礼。
片刻后,太子弘誉用手指又指了一下对面的位子——在他脑海中,那里也应该有支持他的八弟肃王赵弘润,后者身穿锦甲、身披战袍,单膝叩地、双手抱拳,面带笑容地将韩、楚、宋(北亳军)三方的旗帜献上。
再然后,不知是谁,反正在太子弘誉的脑海中,这座甘露殿内应该是站满了他魏国的贤臣猛将。
可当他回过神来时,他这才意识到,眼下这座空空荡荡的垂拱殿内殿,就只有他独自一人。
待意识这一点后,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下可真的……』
苦涩地笑了笑,太子弘誉抚摸面前的龙案,感到莫名的寂寞。
他曾经最希望分享成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而曾经最亲近的兄弟,如今也已与他形同陌路。
如今的他,或许就真的只剩下一个王位——一个寂寞的王位。
深深吸了口气,太子弘誉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同时口中喃喃自语道:“我乃太子赵誉,我会成为大魏的王,我会超越父皇的成就,成为供后人敬仰的大魏明君……”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内殿的出口处好似有人鬼鬼祟祟,遂喝道:“谁?!”
话音刚落,就见宗卫长周悦一脸迟疑地走了进来,惴惴不安地说道:“太子殿下,是卑职。”
说罢,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自家殿下,随即迅速低下了头,权当做没有看到。
“是你啊。”
太子弘誉释然般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好笑于自己疑神疑鬼——整座垂拱殿内外,如今都是他亲手挑选提拔的禁卫与内侍,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已派了去商水了么?”他徐徐问道。
“是的,太子殿下。”周悦点点头,随即抱拳说道:“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回东宫安歇吧。”
太子弘誉点点头,随即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内殿,默然地又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殿内匆匆走入一名身穿甲胄的男子,正是太子弘誉的宗卫「顾参」,只见后者朝着太子弘誉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凤仪殿的冯公公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
“冯卢?”太子弘誉皱了皱眉,不由地就联想到了他那位坐居凤仪殿的亲生母亲王皇后,面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怏怏说道:“他来做什么?”
从旁,宗卫长周悦听到后,犹豫着说道:“太子殿下,还是见一见吧,终究……”
他没有说下去,但想来太子弘誉也能够猜到那后半句——终究那是您亲生母亲派来的。
“……”
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后,太子弘誉点了点头,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是!”宗卫顾参抱拳而退。
片刻之后,就见大太监冯卢急匆匆地疾步走到内殿,待看到太子弘誉正坐在王位上时,他略微愣了一下,但旋即就装作什么都没瞧见,行礼拜道:“老奴拜见太子殿下。”
“有什么事么,冯公公?”太子弘誉淡淡问道。
只见冯卢拱了拱手,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派老奴前来,请太子殿下即刻前往凤仪殿,相商要事。”
听闻此言,太子弘誉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要知道,此时已临近亥时,距离午夜子时就只剩下一个时辰,然而这个时候王皇后却专程派冯卢前来请他过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即王皇后已得知他派兵包围了肃王府,将肃王赵弘润软禁在其府上。
而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在他控制的皇宫内,还是有人给王皇后暗通消息。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自己的生母,赵弘誉就也无可奈何,毕竟纵使是他这边的人,也难保不会做出讨好王皇后的事,谁让他们两人确实是亲生母子呢。
当然,释然归释然,并不意味着太子弘誉就会听从——纵使对方是他的生母又怎样?这三十多年来,尽到过为人母的职责么?可笑!
想到这里,太子弘誉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本宫乏了,想回东宫歇息去了,冯公公请回吧。”
说罢,他作势就要离开。
冯卢面色一惊,急忙拦在赵弘誉面前,再次恳求。
见此,赵弘誉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冷冷说道:“冯卢,别以为你是王皇后的心腹,就觉得本宫不敢动你,你若再挡本宫去路,我就把你的腿斩下来!”
纵使冯卢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太子弘誉那阴沉的神色,亦不由地有些心慌,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恕罪,实在是……”说到这里,他索性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太子殿下,是皇后娘娘得知您派兵软禁了肃王,故而专程派老奴前来,您这步棋……”
“够了!”
打断了冯卢的话,赵弘誉冷冷说道:“本宫做事,自有主张,不必王皇后或冯公公操心。……别忘了本宫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少多管闲事!”说罢,他一把推开了冯卢,自顾自离开了垂拱殿。
看着太子弘誉离去的背影,冯卢不敢追赶,只好原路返回,将此事禀告王皇后。
王皇后听罢,默然不语。
就这样过了数日,大梁依旧是风平浪静,直到数日后有一天夜里。
在临近戌时的时候,在肃王府北苑的女眷屋子里,肃王妃芈姜正抱着幼子侧坐在卧榻旁,哄后者安睡。
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赵雀与一名夜莺出身的侍女「绿莺」,正对坐在桌旁,时不时用目光瞥向房门附近。
只见在门内附近,站着五名女子,其中一名为首的女官,看上去还颇为清秀,而其余四人,俱是论强壮不必男人逊色几分的女人,这五个女人,双目一眨不眨般盯着芈姜、赵雀与绿莺三人。
这五人,皆是东宫派来照顾、并监视芈姜、赵雀、绿莺三人的宫女,毕竟芈姜与赵雀怎么说也肃王赵弘润的正室与侍妾,就算太子弘誉要拿她俩胁迫肃王赵弘润,也不至于让禁卫来监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禁卫也并未远离,比如门外,就有八名禁卫把守着,而在附近游荡巡逻的禁卫,数量就更多了。
“呼——”
一阵寒风在屋外刮过,震得窗户纸瑟瑟作响。
见此,芈姜瞥了一眼窗户,面无表情地问道:“外面起风了么?”
听闻此言,那名模样还算颇为清秀的女官恭敬地回答道:“回禀肃王妃,外面的确起风了。”
芈姜点了点头,遂不再说话。
待等过了半响后,她忽然开口对赵雀说道:“雀儿,妾身的老毛病又犯了,胸口闷得很,你替我从药箱里找一瓶药。”
“……”赵雀与绿莺不留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点头说道:“好的,夫人。”
话音刚落,还未等赵雀站起身,就见那名女官走上前来,开口说道:“雀夫人歇着吧,奴婢愿为王妃效劳。”
见此,赵雀看向芈姜,却见芈姜一手抱着幼子,一边指着屋内一口木橱,说道:“那就由你帮我拿过来吧,在木橱里的抽屉里,有一个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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