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分狂魔

“中国德比！！”
美国东部，宾夕法尼亚州，费拉德尔菲亚。
瓦乔维亚中心球馆。
“这几年我们看过好几次中国德比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赛场上会同时出现三名中国球员！”
虽然今天的比赛，对阵双方的实力相差极为悬殊，但这场比赛的话题性和热度，还是让t台领导大手一挥决定：现场直播！
不仅仅是现场直播，t台方面还派出了解说台上的最强组合，肯尼史密斯和查尔斯巴克利只是标配，解说台两人中央，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身影。
“首先欢迎今天的解说嘉宾，费城之王，永远的答案——阿伦-艾佛森！”
“wooooooooooooow——！！！”
赛场上，双方还没开始热身，但解说嘉宾的出现，就已经足够让瓦乔维亚，响起铺天盖地的声浪了。
“yo，最近如何？”
艾佛森站起身来，一身打扮依旧桀骜，连史密斯和巴克利都穿上西装，一副大人模样，答案还是那副街头扮相。
挥手向球迷们致意，艾佛森的每一个动作，都引发了球迷们更加热烈的呼喊。
“阿伦，退役以后感觉如何？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马上就要被社会抛弃了啊？哈哈哈！”
巴克利向来口无遮拦，作为曾经的费城名宿，巴克利和艾佛森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不，刚刚见面，双方都还没开始细聊，大胖子立马一个嘲讽技丢了出去。
“哈哈，起码我没发胖。”
艾佛森毫不示弱，一句垃圾话喷出，一旁的史密斯“噗”的一声，差点没喷出一桌子水来。
“……你小子，到时候进名人堂老子才不给你做推荐人！”
巴克利直接拿球员梦想中的超级荣誉作为威胁。
“哈哈好啊，反正朱利叶斯已经跟我联系过了，等时间到了，他会给我当推荐人。”
艾佛森丝毫不惧，又是一句反喷。
“……靠！”
巴克利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吐血超过三公升。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闹了！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t台nba直播，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在我身边的两位，都是费城76人队的传奇球星！”
肯尼史密斯把持着主持节奏，开口正色道：“阿伦艾佛森，上个赛季随76人一起夺冠之后，实现了个人和团队荣誉的职业生涯双丰收，首先我们来恭喜一下艾佛森！阿伦，展示一下你的总冠军戒指呗？？”
“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套，还好带来了，哈哈。”
艾佛森右手举起，手指上的金戒指无比耀眼，看的一旁大胖子是口水直流。
“妈的……喂，卖给我吧？？”巴克利盯着戒指看了半天，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艾佛森却警觉的立马躲开，胖子无奈道：“到时候陈再拿到冠军什么的，你再问他买一个呗！这个就卖给我吧！”
“呵呵你想得美。”艾佛森直接把戒指收回到口袋里去了。
“哈哈，不好意思啊阿伦，查尔斯对戒指的渴求，希望你可以包容一下。你知道吗？他的手机从来都不开铃声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史密斯憋着坏笑问。
“哦？为什么？”艾佛森大眼睛眨了眨，一脸不解。
“因为他——no-ring！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冷笑话说出，艾佛森很配合的笑出声来，史密斯更是捶着桌子不住狂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妈的，有戒指了不起啊！啊？！”巴克利气的脖子都红了，伸手狠狠k了史密斯的脑袋一下。
“不不不，没有了不起没有了不起，我的戒指是混的，一点都不了不起！”
史密斯急忙收起笑容道：“我之所以可以拿到戒指，纯粹是因为哈基姆太强了。”
“艹，这还差不多！”巴胖子愤愤点头，鼻孔朝天道：“要不是哈基姆太厉害，你这种场均才十来分的渣渣，怎么可能……”
“毕竟季后赛我们干掉你们才进的西部决赛嘛。”史密斯若无其事的将双手放进了口袋里。
“尼麻痹……”
“而且还是0比2落后的情况下完成大翻盘，啧啧啧，那年夺冠，可真是困难啊……！”史密斯显然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了94赛季的总冠军戒指。
“我去尼玛的……”
“一年之后哦，又是干掉你们才进的西部决赛，唉。”史密斯收起94年的戒指，双手又放进了口袋里。
“你特么的……”
“又是0比2落后翻盘，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是的。”史密斯又拿出了95年的总冠军戒指，在屏幕前亮了亮，随后送到嘴边深情一吻。
“……谁都别拦我我要揍他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艾佛森的笑声中，巴克利站起身来，冲着史密斯就是一顿“胖揍”，还未开始的比赛，气氛，已经被这一对活宝给炒热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回到主题！”
一番嬉闹结束，史密斯将两枚戒指戴在手指上，故意用手撑着下巴，看向艾佛森道：“今年费城的开局依旧相当强势，赛季开始前，其实不少专家都不看好这个赛季费城的走势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你特么能不能把戒指给收……”
“嗯嗯，是这样的。虽然我们这个赛季确实走了不少人，内外线都有，上个赛季的夺冠班底可以说是支离破碎了。但总体来说，费城有两点做的很好。”艾佛森一边回答，一边也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
“阿伦为什么你也……”
“第一，内部挖潜。”
艾佛森正色道：“上赛季，我们的主要轮换，首发方面是凯尔洛瑞，菜鸟斯蒂芬库里，安德烈伊戈达拉，陈，还有达科米利西奇。五人组应当说外线投射偏弱，但后场速度飞快，内外线防守都有强点。最主要的，还是内线的统治力相当超群。”
电视台播出的画面上，开始出现上赛季费城的比赛场景。除了一些攻守转换的机会之外，几乎所有球权，都会从内线走一遍。而只要陈牧一拿球，对方的防守就会立即回缩。
“陈太强了，真的太强了。你刚才说到哈基姆，我倒是觉得，陈，就是这个时代四号位上的哈基姆。他能内能外，防守端抢断、盖帽无所不能，还有一手漂亮的策应助攻，甚至可以持球面框单打！”
艾佛森道：“有他作为支点，上赛季我们的首发可快可慢。再加上达科也有一定的内线背身能力，使得我们的内线威慑力极大。只要改变了对方的防守，外线球员就有机会了。”
“没错，不过上赛季你们的替补席才可怕吧？”史密斯故意转动了一下手腕，让戒指反射着现场的光线。
“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屎……”
“确实是。”
艾佛森笑着点点头，伸手调整了一下戒指的方向，让一道光直接照在了巴克利的胖脸上，继续道：“我，凯尔科沃尔，罗德尼卡尼，雷吉埃文斯，德安德烈乔丹，我们这个替补阵容是三个火枪手，和两个篮板怪兽的组合。我们来去如风，速度飞快，就像加勒比海盗一样肆虐全场。”
“防守你们是个很大的难题，尤其是有你作为驱动机，所以某些强队，即便首发可以和你们抗衡，到了衔接段，也会被你们这帮板凳匪徒给打垮。”史密斯点头。
“厚度足，起码常规十人轮换的板凳深度，我们打出攻击波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衔接段。”艾佛森回应：“最关键的，还是陈的存在，哪怕我们常规时间打不出优势来，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可以碾压任何人，拿下关键分，送出关键封盖、抢断……他是大心脏，历史级别的超级大心脏。”
“所以这个赛季，你说的挖潜是指……？”
“斯蒂芬和德安德烈，这两个劲量小子太不得了了。”艾佛森欣慰的笑道：“陈跟我说过很多次，希望我可以再打一年，再一起冲击连冠。但夏季来临的时候，我和斯蒂芬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他的进步很大很大，让我觉得我可以放手了。”
“哦？连你都觉得厉害？”史密斯没有想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阿伦艾佛森，居然还能看得上其他小个子。
“你们看这个赛季的比赛就知道了。”艾佛森笑道：“德安德烈也是，达科要走的时候，我们也挽留了，但是德安德烈的成长，已经足以撑起费城的内线防守了。”
“姚呢？”史密斯道：“说说姚吧！这个赛季你们最重要，也几乎是唯一的引援。”
“我和他对抗过，在赛场上，西部全明星的时候也当过队友。”
艾佛森道：“老实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伤病很多，不能打太长时间。但问题在于，现在联盟里，你觉得有什么人可以阻止姚？”
“这……”
史密斯被问住了，想了一圈，摇了摇头。
“无法阻止。”
艾佛森点头道：“如果姚每场上个20来分钟的话，全世界都没有人可以一对一阻止他。费城也正是这么做的，姚复出以来，背靠背不打，客场比赛酌情打打，上场时间从来没有超过20分钟。在这个时间维度内，姚在篮下就是无敌的存在。”
“所以更值得钦佩了啊！”史密斯看向球场道：“前一个月时间里，姚还在养伤，费城却依旧可以打出绚丽的开局，真是不容易啊！”
“主要是陈。”
艾佛森的大眼睛里，闪耀出了一阵异样的光彩：“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都收着打，完全没发力，常规赛彻底划水，数据上似乎没有上赛季那么震撼了，所以你们可能觉得，他是不是到巅峰了。但我告诉你们，我看过陈的夏季训练，哈，等到需要他发力的时候，你们才会发现，他，究竟有多强……！”
陈牧，又进化了吗……？？
史密斯不知道答案，艾佛森，似乎也不想透露太多。
“说说另一边吧，萨克拉门托……进场了！球员们进场热身了！”
说话间，双方球员进场热身。
“热身都有这么多人看……？？？”
走进球馆，顾羽立马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
“gooooo——！！”
费城球迷们狂热的挥舞着手中的标语，不过是热身时间，场内就已经坐了有数千人。
这是什么票房号召力啊……？？？
“别虚！拿出干劲来！”
“是！！！”
韦斯特法尔在身后不远处开口，国王球员们齐声回应，以顾羽为首，众人丝毫不惧，昂首步入球场。
唯独一个人落在了最后，看着球场内照射而来的灯光，表情之中，透出一股藏也藏不住的胆怯。
“妈的，平常心！他们再厉害也是人，篮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
顾羽振臂一呼，率先走到客队半场，刚要拿球开始热身
“……哇——！！！！！”
著名的瓦乔维亚声浪，翻天而起！！
什么鬼？！
顾羽一惊，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回头瞪着眼睛一看。
球员通道里，一个人，走了出来。
伴随着他的脚步，每一次踏落，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抖。





得分狂魔 第一百五十三章：王
“……哗——！！！”
当那个男人从球员通道缓缓走出，踏入球场的时候。
瓦乔维亚，疯了。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
看台上，无数球迷学着费城队内的称呼，冲着陈牧不住高喊。
场内，陈牧一身长袖训练服，走进球场之后径直走向中圈，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就在顾羽准备上去打个招呼的时候，陈牧突然回身，看向球迷聚集的那一片区域，缓缓抬起头来，随后
“呼”
右手举起。
普通到无以复加的动作，却让整个瓦乔维亚
一片肃静！
“嘿……”
对于这种场景，陈牧已经越来越熟悉了，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搭在了额头上。
“……来了来了！！！”
球迷们瞬间湿了裤裆，几乎所有人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学着陈牧的动作，将两根手指搭在额头。甚至连场边的安保和球场工作人员，也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头看着陈牧，好似朝圣一般举起右手。
1、2、3
“……唰！”
万道光芒齐齐划落！
“yeaaaaaaaaaaaaaah——！！！”
伴随着全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顾羽咽了口口水。
这特么是什么号召力？？？
虽然作为陈牧的球迷，顾羽在穿越前，也曾经掏空自己的积蓄赶到美国，看过费城76人的主场比赛。
但当时的陈牧，还没有拿到自己的第一个总冠军，虽然已经是p级别的超级球星，可距离人们心目中的“王者”级别，还差那么一丢丢的差距。
当时在瓦乔维亚，人们也是用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为陈牧加油鼓劲，但场面，绝对没有如今这般震撼。
顾羽看得出来，在瓦乔维亚，在费城，甚至在宾夕法尼亚
陈牧，已经是神了。
“e-on，boys！！”
朝着球员通道挥挥手，陈牧呼唤着自己的队友。
通道口附近，球迷们彻底癫狂，看着费城球员们鱼贯而出，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斯蒂芬库里、凯尔科沃尔、德安德烈乔丹、安德烈伊戈达拉、雷吉埃文斯、罗德尼卡尼……
球迷们疯狂喊出一个个球员的名字，这股呼喊声，伴随着一个人的入场，而达到了最高点。
“姚——明——！！！”
中国长城，费城巨塔，登场！
“我靠真他妈高啊……！！”
顾羽身后，考辛斯停下手中动作，呆呆的看着姚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一会儿……我有可能会和这个大高个对抗吗？？
他那个身高，背身后转身再带后仰出手，我……能干扰的到？？？
“慢点慢点，我这老胳膊老腿可不经造。”
姚明笑着走入球场，不顾不远处库里的小学生之召唤，按照自己的步调缓缓走向热身半场。
“今天腿感觉怎么样？”
陈牧走上前去，和姚明击了个掌，笑着问道：“一如既往的慢？”
“不仅一如既往的慢，而且一如既往的重。”姚明笑着点头。
“弹跳呢？一如既往的废？”
“火柴盒一盒，你要不要？”
“就是卫生巾一张我也要。”
“啊呀你们费城人口味真重。”
“现在你也是费城人啦。”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我都是中国人！”
“哈哈哈，不愧是姚政委！思想觉悟就是高！”
陈牧举起大拇指，和姚明一番玩笑开过，随后回过头去看向国王半场，眯着眼四下扫视，似乎在找人。
“怎么了？”姚明问道。
“今天中国德比，对面有个老乡，我去打个招呼……啊看到了！”
一番搜索，陈牧终于从国王球员中找到了那亮瞎眼的大背头，立马迈步走了过去。
“他要找事儿……！”
国王这边，考辛斯一看到陈牧走过来，立马警觉起来，虽然瞪着个眼睛，但却显得不是很有气势……
“找你妹啦！”
顾羽哭笑不得，拍了考辛斯一下道：“人家这叫请安~”
“扑通”一声，国王球员集体昏倒。
“小顾……小顾！”
不远处，陈牧的喊声响起，全场球迷、解说，以及现场几乎所有摄像机镜头，都立马朝向了这两个中国人。
“老大！”
顾羽也笑开了花，上前走向陈牧，将手中球传了过去。
“嗖”
篮球飞来的时候，陈牧完全不知道顾羽想干什么，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接球，屈膝，起跳，在三分线外张手投篮。
“……唰！”
“yeeeeeeees！！！”
仅仅是热身中了一球而已，费城球迷的喊声，却好似刚刚见证了总决赛绝杀似的夸张。
“小顾，这……什么意思？”
完成投篮，陈牧放下双手，不解的看向顾羽。
“我还没有进入nba，还没有成为职业球员的时候，有一个梦想。”
顾羽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真挚：“我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你在同一片球场打球，为你送出助攻，看你完成精彩的进球。”
陈牧闻言一愣：“所以刚才这球是……”
“很可惜，我们不是队友，而且分居东西部，哪怕是将来在全明星赛上，我也不可能为你送出传球。”
顾羽没有直接回答陈牧的问题，而是脚步一顿，和陈牧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嘴角带着笑意，继续道：“或许某一天，我们会一起为国效力，国家队赛场上，我能给出做助攻，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刚才这一球……”
说着，顾羽抬头，双眼之中的那股笑意，消失了。
“……就是我给你传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球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没有半点花哨的辞藻，更没有什么修饰，顾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出来。
站在他面前的陈牧，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一股不同于任何一个菜鸟球员的，坚定，而又沉稳的力量。
虽然听不懂两个中国人在说什么，但一时间气氛的肃穆，还是让瓦乔维亚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两名中国球员相见的第一场比赛，第一次碰面，居然隐隐约约的，透出了一股浓重的宿命感。
“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视作我的偶像，你的比赛我一场不落，哪怕是当年的亚青赛，我都找到了录像看了个全。”
好似两个绝顶高手，在荒漠之中面对面站着，身负长剑负手而立，在风沙之中诀别一般。
顾羽的每一句话，都让陈牧的神情更加严肃。
他没有想到，站在他的角度，也不可能意识到，对于一个打死不怂的胜利狂来说，要在职业赛场上面对自己的偶像，还要使出浑身解数打败他这件事，有多么的艰难。
“所以我一直都叫你老大，就像你的所有球迷一样，就像你的粉丝网站木屑大本营的木屑们一样，就像费城76人的球员们一样。我一见到你，哪怕只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的身影，也会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喊出那一声‘老大’。”
陈牧点了点头。
“但现在，我是一名职业球员了，我有了自己的主队，有了自己要为之奋斗的目标。你依然是我的偶像，依然是我心目中无法超越的存在，但我自己，必须要收起这种球迷般的心态了。”
场边解说台，史密斯正在紧急联系后台，让导播马上找同声传译来，为美国、乃至全世界的球迷们，将这段对话翻译出来。
“我想，我，是时候长大了。”
顾羽脸上，笑容渐渐收起。
“我明白。”
陈牧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虽然贵为如今联盟之王，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呢？
“这一声老大，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大了。”
顾羽点头道：“我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好似鸿沟，或许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来和你说这些话。但我觉得，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和我的年少时光，做一次郑重的告别。”
顾羽的拳头逐渐松开，一片寂静之中，伸出了右手。
“前辈，初来乍到，请多指教。球场之上，胜者为王，我会用一万倍的努力去追赶你，超越你。你，不会手下留情的吧……？”
“哈……”
陈牧笑了，也伸出右手来，和顾羽的手掌握在了一起：“放心，绝对不会。就像我身后的那个大个子，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他可也没对我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陈牧身后，姚明的表情也很严肃，看着眼前的陈牧和顾羽，满满都是自己20岁的影子。
姚明知道，这一幕，或许在多少年后，会成为中国篮球史，甚至世界篮球史上，最最宝贵的一幕。
就像多少年前，自己和陈牧初次赛场相见的握手一样。
中国篮球的大旗，也便随着这一次次的交锋，不断，不断的，传承了下去。
“还有……”
握着顾羽的手，陈牧嘴角笑意微微收敛一丝，眼神之中的那股子温和骤然消失无踪：“也不要叫我前辈了，既然是对手，那就用对手的称呼。”
“哦……？”顾羽道：“那叫什么？”
“陈牧。”
陈牧的眼中，一股无法阻挡的凌厉杀气喷薄而出，那炽热的烈焰，一瞬之间将顾羽浑身都给燃透。
下一秒，却又好似极寒风潮来袭，将顾羽的心脏都给冻的彻底静止。
“叫我陈牧，就可以了。”
费城，nba，乃至世界篮球界的王，缓缓松开了顾羽的手。
“我会摧毁你，和你的球队。”
陈牧转身，背影好似天神一般不可触碰。
“放马过来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