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城冷月
 听完小翠这话,江平面上就是大怒道:“这个孽子,我让他少和那芸娘来往,其不听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私自调动府兵。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钱氏泪眼婆娑,妆容都哭花了,此时听了这话,就是怒道:“你不想办法去救儿子,在这里冲自己人发什么火。”
 江平见其妻又是这种包庇语气,脑门青筋直跳,厉声喝道:“要不是你平日里,百般惯着那个孽子,怎么会出这档子事儿。”
 “江平,你说话得凭良心,你平时醉心仕途,根本就不理会儿子,现在却说我惯着盛儿。”
 钱氏听到江平呵斥,柳眉倒竖,当即不依不饶道。
 江平忽然感到一阵头大,不远处的几个下人也是听着这说落之言,强制憋着笑。
 江平面上阴沉,伸手唤过一个人吩咐道:“去唤孙校尉过来。”
 没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军官,小跑着来到后院。
 青年军官面容沉毅,拱手回道:“大人,不知唤卑职何事。”
 江平问道:“你知道公子为何调兵去谢家么?”
 孙礼思索了下,回道:“卑职听张队正说,好像是要抓三个路过漓水郡的盗贼。”
 江平冷声道:“什么盗贼?我还不知道那孽子的脾性,他会对什么过路的盗贼上心?”
 孙礼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咬了咬牙,实言道:“大人明鉴,听说是公子看上了那三人中的一个女子。”
 江平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细究其中缘故,直接下令道:“你速去带人去将谢宅围了,把那三人抓了。恩,务必安全将公子带回。”
 孙礼目中失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仍是躬身行了一礼,便风风火火地带人去谢宅而去。
 江平下完命令,心中仍有些气闷,进了屋中,喝了一盏茶,怒道:“看你教的好儿子。”
 钱氏面上悻悻然,不过仍是担心道:“老爷,盛儿不会有事儿吧?”
 江平沉吟道:“应该没什么事儿,我已经知会孙校尉去接应了,孙校尉,武功高强,定能将那孽子带回。”
 钱氏捂着胸口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这孽子,平日里放浪形骸,不知检点,让他出点儿苦头也好。”
 江平似乎想到了什么,出言训斥道。
 钱氏听了江平这话,心中就是一阵轻松。知道江平既然这样说,盛儿肯定是没事了。
 雨丝渐渐浩大,漓水郡城外,清虚观。
 一个雉鸡虚影,化作一个艳丽女子,踏上青石台阶,素手轻扣观门。
 随着扣门毫无动静,女子敲门也越来越急促,艳丽女子眉宇间隐现痛苦神色,雪白藕臂上也有着丝丝黑烟升起。
 此女正是芸娘,或者是那妖修雉鸡精的阴神。
 终于,就在雉鸡精打算拼着硬闯,也要进入清虚观之时。
 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一个眉清目秀,唇红瓷白,梳着道髻的小道童探出头来张望。
 一清扫了一眼面前女子,见女子发髻凌乱,面颊苍白,轻声问道:“女施主,鄙观近日不再接待香客,还请早回吧。”
 见一清就要掩上门,艳丽女子蹙着眉头,忙道:“你去禀告你家观主,就说,故人来访。”
 一清神色犹豫了下,但猛然间瞧见女子那有些透明的双臂。
 当即转身,便向观里跑去。没多大一会儿,便领着女子进了布满符文阵法的清虚观。
 一间古朴空旷的道宫内,平崇真人面色平静,淡淡问道:“你所来何事。”
 看这架势,这平崇真人竟然好似与这雉鸡精早就相熟。
 待平崇真人看到雉鸡精双臂的惨烈情形,面色终于有些惊异,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说着,自顾自向一个檀木书架走去,从上面取下一个青玉葫芦,拔掉葫芦塞,倒出两枚红色丹药。
 平崇真人转过头来,一边向雉鸡精走去,一边叹气道:“这两枚【阴煞河车九离丹】,能稍稍缓解阴神的伤势,你且服下吧。”
 雉鸡精也不拒绝,伸手接过平崇真人递来的丹药,仰头服下。
 不出片刻,宏大灵机感应自吕雉鸡身形上涌现,两条臂膀上黑气渐渐消失不见,而透明的阴神,也凝实了许多。
 雉鸡精惨白的面容上,两道红润浮现,长出了口浊气,似乎伤势缓和了许多。
 不过仍是语带讥讽道:“没想到,一向自诩正道的平崇真人,也炼制这种邪魔外道所用的丹药。”
 平崇真人对这雉鸡精话语中的嘲讽也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是如何受伤的吗?”
 尽管早已知道这平崇真人对自己的淡漠态度,雉鸡精仍是阴神微颤,眼底一抹深藏的怨恨之意,一闪而过。
 沉声道:“是被一少年,用一把神兵所伤。”
 “什么神兵如此厉害,竟能伤到你的阴神。”平崇真人好奇问道。
 雉鸡精面上满是忌惮道:“是一把红色的剑,上面有着人道气运,炽烈霸道。”
 平崇真人似乎想到了那枚龟甲上的裂纹,眼中若有所思。
 
西游之问道长生 第三十八章 投鼠且忌器
 雉鸡精冷哼了一声,怨毒道:“那小子毁我一具肉身,我誓要将他抽魂炼魄,方解我心头之恨。”
 见这怨毒之色,平崇真人眉头就是一皱,劝解道:“不是贫道说你,你混迹人间凡尘,吸取精阳之气修炼,早已是因果重重,劫数缠身了。怎么还有如此恶毒杀心。”
 “你住口,荀言,你懂什么,你仗着救过我,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么?”
 雉鸡精阴神玉容上满是愤怒之色。
 平崇真人枯瘦的面皮上,嘴角跳了几跳,终究无奈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雉鸡精望着这平崇真人的无奈面容,心中不由更为气愤,心道:“这么多年,果然一点儿没变。”
 百年前,雉鸡精就与这未入道途的平崇真人认识,当时雉鸡精刚刚开启灵慧,而平崇真人还是清虚观中一小道童荀言。
 平崇真人荀言当年偶然自一饿狼口中,救下雉鸡精性命,未想这雉鸡精恩怨分明,多次报恩,一人一妖,一来二去,雉鸡精就对这平崇真人产生了些微妙情愫,但奈何平崇一心求道,不理儿女情长。
 雉鸡精表明心意后,见平崇真人心意坚决,不予回应。
 雉鸡精本是骄傲之辈,一怒之下,与平崇真人反目成仇。
 后来虽然有些交集,二人之间虽慢慢缓和,但平崇真人与这雉鸡精的关系还是复杂无比。
 雉鸡精突然满含期待地问道:“荀言,我只问你一句,你帮不帮我。”
 平崇真人闭上了双眸,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长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发一言。
 见平崇真人这副样子,雉鸡精玉容上涌起一团不正常的嫣红,继而妩媚一笑,最终冷笑一声。
 “好,好的很。”
 妩媚玲珑的身影转眼消失在殿中。
 雨水瓢泼而下,溅起一大片水花。
 两百名手持长枪,腰间跨着制式横刀的郡兵,在一名青年军官的带领下,踏着凛凛的步伐,向谢家荒宅而去。
 两列郡兵盔明甲亮,分列四周,谢家荒宅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郡兵。
 钢刀出鞘,雨水打湿郡兵身上衣甲,肩上牛筋所制的长弓,在这雨水中已然无法使用。
 因此一些郡兵都是端着弩机,机括中上着箭矢。
 孙礼目光冰冷,神情冷漠,端坐马上。下令道:“向里面的人喊话。”
 一名精瘦的郡兵冲出,正要上前大喊。
 谢家大门突然打开。
 陆北前面推搡着双手剪缚的江盛,一把长剑架在江盛的脖子上,喝道:“不要乱动。”
 “贼子,放下兵器。”
 一个队正军官冷哼一声,疾言厉色道。
 陆北面上似笑非笑,冷声道:“江盛在我手里,如果不想他缺个胳膊少个腿的话,就派个有分量的人说话。”
 江盛此时,嘴角带血,眼睛乌青,见到马上的孙礼,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哆嗦着腿喊道:“孙校尉,救命啊。”
 孙礼翻身下马,目中不屑之色浮现,不过很快隐去。
 冷声道:“立刻放下江公子,束手就擒。”
 陆北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大人,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
 孙礼面上涨红,但仍是出言道:“你们走不出漓水郡的,束手就擒,还能留个全尸。”
 “废话少说,我要见漓水郡守。”
 陆北说完,似乎绕有深意地看了孙礼一眼。
 长剑微进,一道血痕出现。
 江盛面上苍白,道:“孙礼,快些去喊我爹。要是我出了任何事,拿你是问。”
 孙礼将自己的小心思暂且打消,叫过一名郡兵,道:“速去禀报郡守大人。”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对峙气氛越来越紧张。
 雨水劈啪劈啪地敲打屋檐,溅起一簇簇雨花。郡兵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陆北。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慢慢来到了谢家院落外。
 江平听人回报,江盛被凶徒劫持,心下大惊,忙在护卫的引领下,来到谢宅外。
 江平身旁一名文吏替其撑着伞,江平走到近前,面色平静道:“是你要见本官?”
 陆北微微一笑道:“江大人,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
 江平见这少年,眉宇清秀,仪表堂堂,就是道:“你年纪轻轻,何必行此奸恶之事。”
 陆北嗤笑一声道:“江大人,令郎所行之事,岂是止于奸恶二字。”
 江平脸上略显尴尬,道:“阁下放下犬子,江某保证对公子既往不咎。”
 陆北道:“不要惺惺作态了,江大人,若要我放了江公子,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江平道:“哦,阁下想要那两个条件。”
 陆北淡淡道:“准备一辆马车,送我们到渡口。”
 江平目光闪了闪道:“好,来人,去准备一辆马车。”
 “阁下,现在可以放了犬子了吧。”江平道。
 陆北笑道:“陆某何时说现在放了江公子了。”
 “你……言而无信。”江平气血攻心道。
 陆北收敛了笑意,冷厉道:“江大人,别给我耍那些花招,找一辆马车,送我们出城,到了安全之地,我自然放了江公子。”
 江平冷声道:“阁下要是再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陆北手腕微动,又向前递了递剑锋,引来一阵惊呼。
 陆北沉声道:“你没有选择,只能相信我。”
 江平盯着陆北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道:“孙校尉,你重新去找辆马车,找辆华贵一些的,公子身上有伤势。”
 陆北玩味道:“江大人是个聪明人,不会想着在马车上,做什么手脚吧?”
 江平冷冷道:“当然不会。”
 陆北长啸一声,心怀大畅。
 没过多大一会儿,孙礼便将一个华贵的马车带到。
 陆北笑道:“江大人倒是心疼江公子。”
 这会儿,纪凌搀扶着有些虚弱的纪薇出了谢宅房门。
 纪薇面上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眼眸明亮,望着陆北,转动之间,有着化不开的情意。
 陆北心中发虚,不敢多看。
 清声道:“咱们走吧。”
 纪凌兄妹也不多话,上了马车,前方纪凌挥动马鞭,赶着马车,陆北挟持着江盛进了车厢。
 车厢内极其宽敞,古筝轻颤,两道俏丽的身影出现,正是谢秋荻和绿荷主仆二人。
 
西游之问道长生 第三十九章 一帆任烟雨
 车轱辘飞快转动,马车拨开雨雾,向漓水郡城外行去。
 车厢内
 陆北右手挥动手动,江盛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绿荷捂嘴轻笑,问道:“陆公子,怎么把他打晕了,”
 陆北也是笑道:“看着碍眼。”
 这时,陆北叹了一口气问道:“谢姑娘,你真的要离开漓水?”
 谢秋荻星眸含笑,道:“公子,这问题,问的不止一次了啊。”
 陆北苦涩一笑道:“陆某觉得人鬼殊途……。”
 “陆公子,你想哪里去了。”谢秋荻娇嗔地白了陆北一眼。
 陆北心道,我哪里说错了么。
 这时,突然见谢秋荻白纱下,红晕染霞,而两侧的耳朵上,也是红润欲滴。车厢内,除却绿荷外,纪薇也是一脸古怪地看着陆北。
 陆北细细品味人鬼殊途四字,不由哑然,
 雨珠拍打着车顶,车厢内气氛开始沉默,一时间竟然有了些许的暧昧之意。
 直到陆北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出言问道:“我观谢姑娘似乎并未修行过鬼修法门。何以魂体如此凝实,隐隐有青光透体而出。”
 谢秋荻精致眉眼间,清冷回复,玉手轻轻摩挲着手中古筝,指尖微动,一阵悠扬的弦音响起。
 清幽道:“全赖此琴之功。”
 陆北看到那以金丝楠木所制的瑶琴,品相古拙,年代幽奇,轻笑问道:“可否借琴一观?”
 这问题一出口,陆北便发现不仅只是谢秋荻,就连小丫鬟绿荷都是娇躯微颤。
 陆北心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陆北其实不知二女寄宿在古越筝中三年之久,此筝已然被二女视作自己的身体一般。
 因此一听陆北竟然想将此琴拿起,放于手中把玩。这如何不让二女心生涟漪。
 陆北虽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但见谢秋荻和绿荷神情忸怩,而纪薇也是一脸责怪的望着自己。
 其实,若非纪薇了解陆北性情,恐怕就要认为其心思龌蹉,居心不良了。
 陆北清咳了一声道:“是陆某唐突了。”
 谢秋荻与绿荷主仆二人,目光对视一眼,谢秋荻忍着羞意道:“公子但观无妨。”
 陆北不知道先前什么意思,于是就洒脱地接过古筝,放在双膝之上。
 手指轻覆,低头细细观瞧。
 陆北发现此筝纹理细腻,造型绮丽,气质幽雅。
 也不抬头,就是随口问道:“此琴可有名字?”
 “此琴是取上古越国栖霞山的一棵千年金丝楠木所制,未有名字,平时只以古越筝简单称呼。”
 谢秋荻清声回道。
 陆北轻拨琴弦,慨然道:“既然以前无名,以后唤其【锦瑟】如何?”
 谢秋荻低语喃喃【锦瑟】二字,虽品不出何意,但莫名觉得意味悠远。
 谢秋荻星眸微动,樱唇轻吐,问道:“公子为何以锦瑟为名?”
 陆北望着窗帘外的雨丝,沉默许久。
 双目出神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
 陆北想起了一些人和事,本以为早已模糊的记忆似乎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温馨,苦涩,甜蜜,痛苦……同时在心底炸开,一时之间百味杂陈,难言悲喜。
 谢秋荻心思灵动,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少年。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听到此处,纪薇眼眸中也起了一丝怅然和迷离之色。
 马车速度奇快,惊起一路风雨。约莫一个时辰,戛然而止。
 陆北收回思绪,一剑鞘将江盛拍醒,与纪薇下了马车。
 至于谢秋荻主仆已经躲进了【锦瑟】之中。
 渡口,雨雾朦胧,江水湍急,浊浪滔滔。
 陆北与纪凌在离着渡口里许的荒林外下了马车。
 陆北冲身后大声喊道:“江大人,不用跟着了。”
 果然,一队马队在身后一直跟随,这时听了陆北喊声,一匹高头大马突然出现,江平端坐其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面色冷峻地望着陆北。
 江平冷声道:“阁下,是否可以放过犬子了。”
 “退后十里,一个时辰内不得追赶。若是十里之内看到一个军卒,休怪在下……”陆北笑着止住话头。
 江平脸色铁青,下令道:“退后十里。”
 孙礼催马上前一步,低语道:“大人,真的要退后十里?”
 “孙校尉,你没有听懂本官的命令吗?”江平脸铁青的要滴出水来了。
 孙礼当胸抱拳道:“卑职遵命。”
 “撤退十里。”
 三百郡兵骑着马匹向身后撤退,这时,一些兵士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在雨雾中传来。
 “他狗娘养的,那么大的雨,耍老子玩呢……”
 郡兵依次向后退去,江平跟上孙礼吩咐道:“他们可能要去渡口乘船离开,你去派人绕路封锁。”
 孙礼淡淡道:“大人,渡口船只甚多,而且我漓水郡本为水路枢纽,卑职无力封锁。”
 “你敢抗命?”江平哆嗦着手指指着孙礼,出言呵斥道。
 “卑职不敢,只是大人这是乱命,卑职如何能遵。”孙礼态度极为坚决道。
 见江平怒火似有转盛之势,孙礼忙解释道:“大人,漓水郡内的三处渡口,每日往来船只甚多,莫说卑职这区区三百郡兵,就是再调来三百,也难以封锁。”
 “而且无故封锁船运,可是要开罪【东川转运使】衙门的。”
 孙礼态度不卑不亢,字字铿锵道。
 江平深吸了口气道:“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冲过去拿下那帮贼子。”
 孙礼见江平目光阴沉,心中一凛,当下就是缓了缓语气道:“大人现在考虑的应该是保证公子的安全,依卑职愚见,最好遵照他们的话去做。”
 而且,郡中军士已经怨愤不已,恐怕有不测之祸。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孙礼就没有说出来。
 “好。”
 江平深深看了孙礼一眼,转身策马向十里外退去。
 ……
 陆北撑着雨伞,沉静道:“纪兄,我们带着这厮到渡口吧。”
 纪凌微微点头,就搀扶着纪薇,一行三人便向一里外的渡口赶去。
 渡口上船只极多,陆北将江盛往路边随意一踹,朗声道:“前面有要启程的船,我们快点儿过去。”
 果然,一只大船在渡口停泊着,上面一个船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挥手招呼道:“开船了。”
 陆北与纪凌兄妹,踏上船只,向船家付了银两,不到一刻钟,大船扬着风帆,顺着漓水东去。
 约有大半个时辰,一二十名骑兵突然出现在渡口。
 江平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去的船影,问道:“公子可送回去了。”
 孙礼目光闪了闪,沉声道:“禀大人,公子已经派马车接过去了。不过公子淋了雨,回去可能会感上风寒。”
 江平面色平静,听了这话,也看不出喜怒,沉声道:“回去吧。”
 说完,当先策马向来处奔去。
 孙礼心中嘀咕道:“就这么算了?不过,真恨那帮贼人不够心狠,留下江盛狗命。”
 
西游之问道长生 第四十章 水宫笙歌起
 郡守府
 江平面色阴郁地踏入后院,这时,一个小丫鬟惊慌地跑过来,就是与江平撞了个满怀。
 “老爷,公子……”
 丫鬟小翠正要说话,突然生生止住了,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胸口。
 江平只觉得心中压抑的戾气再也难以压制,腰间长剑出鞘,剑光疾进,一剑将小翠刺死。
 江平心中恨意稍稍排解了下,冷笑一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大步迈过正兀自吐着血沫的小翠,向后院走去。
 一阵哀恸的哭声响起,江平皱着眉头,进入后宅。
 一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地趴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旁,嚎哭道:“我苦命的孩儿,你死的好惨啊。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江平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不远处,一个年老医者还未离开,沉声解释道:“令公子心脉中潜伏着一道暗劲,刚刚回府没多久,就爆发开来,公子心脉已断……江大人节哀顺便吧。”
 这年老医者收拾好药囊,拱手告辞。
 江平突然心里发闷,一阵气血攻心,面上青黑一片,拔剑就向一个桌子劈砍,狰狞道:“竖子焉敢欺我。”
 漓水之上,一间宽敞的船舱内,纪凌一脸好奇地看向陆北,细细将陆北所说的一切消化。
 纪薇柔声问道:“陆大哥,暗劲打入心脉,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北也不隐瞒其中关窍,坦然道:“我所学武功,是可以分离出一丝气劲,打入筋脉之中的。”
 原来,陆北在谢宅与郡兵一番厮杀,水到渠成地突破了暗劲层次,到达了化劲境界。
 化劲一到,全身气劲贯通,已然是至了那【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地步。
 这种层次在前世都是武道宗师境界。
 不过说实话,此境虽说玄妙无比,但也不能真气离体。
 不过,陆北结合鬼仙余青的记忆,自行摸索出一套法门,堪堪能将气劲分出一缕,打入心脉,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当时,陆北与谢秋荻计议一番,就是明面上将江盛充当人质,然后再暗中施以辣手。
 纪薇听到陆北解释,便兴致勃勃地凑到陆北跟前,向其请教那气劲分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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