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宅得到系统

咳咳，冷静。
这事其实再想想，也不难接受。毕竟一个古人，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就算这个古人很有名，也是一样的。
古代又不像现在，满大街都是摄像头，每个人都自带相机。
想过之后，晴司接受了，但还是有一点觉得哪里怪怪的。
错觉而已吧，不多想。
“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请便。”
“没有椅子吗？”
芽衣走到一个位置，在上面踏了三下，顿时那一块地板移开，升起一张豪华沙发。
震动感应加自动升降？有范儿。
“谢谢。”晴司坐在了沙发上，凝视挂画。
芽衣在旁边看着他。
“学姐……”
你站在旁边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啊。晴司以眼神示意。
“我要看顾着你，在你出现什么不对劲的时候，让你清醒过来。”
“哦……好的。”
晴司收回目光，再度凝视面前的画，然后打开系统。
点选“灵能力”，“灵力提升”，“观想”！
顿时，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起来，芽衣的身影也模糊了。
眼前的水墨画不断放大，上面的图案越来越近，变得有了色彩，变得真实和鲜活……最终，画撞到了他身上。
晴司进入了画里。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上晴司
“晴司大人……晴司大人……请醒醒……时间到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晴司缓缓睁眼。
见到的是神乐诗，在自己面前，柔和且妩媚地微笑着。
嗯？慢着。
小诗的头发不是蓝色的吧！
而且笑容的感觉也有点不对劲。
“小诗……”
“是，我是您的雪女小诗！最爱您的式神，最想与您结合的式神！”
蓝发美少女的笑颜更显得妩媚了，眸中波光闪烁，一副动情的模样。
晴司：“…………”
嗯，确定了，肯定有哪里不对，小诗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他都有点懵逼了。
“真是的，雪女，别靠主人太近啊！害主人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的内心充满了对晴司大人的爱，是火热的！”
“真是火热的，你早就融化了吧！！”
犀利的吐槽响起，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将贴紧他的蓝发少女硬是揪了起来。
“呀！放开我，你这只臭僵尸！”
“谁臭了！？我每天都有洗澡好不好！不许说人家臭啦！！”
暗红色双马尾头发，脸色青紫，面带怒意的美少女，是美佳……不，是长得和美佳一模一样！
她穿一身暗金色华袍，脸庞和露出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右边脸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身高略矮。
除此之外，脸的五官样子，完全就是上原美佳。
但她绝不是上原美佳。
她是谁呢？
蓝发少女又是谁？
这里是哪里？
晴司一想这些，脑袋就变得晕沉沉的。
“啊……主人！您怎么了！？”
“晴司大人！？”
惊讶和焦急的声音响起，透着浓浓的关心。
“没事……我只是……有点睡迷糊了。”晴司说道，揉了揉太阳穴。
“主人，您脸色不太好，果然是这只笨蛋雪女害您着凉了吗？”
“我有好好控制好力量啦！别总当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孩子，哼！”
“主人，要不要把萤草叫来？”
“我已经来了……你们真是的，别在主人这里吵吵嚷嚷的啊，像什么样子。”
又一个少女出现了。
淡绿色长发，身穿青绿色的宽袖服装，下身露出穿白袜和草鞋的一双美腿，是长得和若叶千秋一样的美少女。
“让开让开，我来帮一下主人。”
将双马尾和蓝发驱赶开去后，绿发少女伸出双手，按在了晴司肩膀上。
“愿植灵清净吾主……”她温柔地说道。
然后晴司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肩膀涌入体内，很快遍及头脑和全身，驱散了所有的燥意，让身心都为之一清。
接着，他想起来了。
他是阴阳师，神上晴司。
眼前这三名少女，都是他的式神。
雪女，僵尸，萤草……他给她们都起了名字，分别是小诗，美佳，和千秋。
“谢谢，千秋，我舒服多了。”他微笑道。
“这是我的职责，主人。”萤草千秋微笑起来，“无论何时何地，治愈主人和同伴们，是我的使命和存在意义。”
“我知道，但还是想要表示感谢。”晴司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一直都很努力呢，辛苦你了。”
千秋的脸颊微微红了。
“啊啊，晴司大人，人家也想要那样~”
雪女小诗张开双手想跑过来，但是被僵尸美佳死死拽住。
“别再粘着主人了啦，你这笨蛋雪女！”
“放开我，臭僵尸！”
“人家才不臭啦！”
哎，这两个总会吵起来呢。晴司在心里无奈摇头。
“尊主，您起来了吗？”
随着一声恭敬的问候，一个黑发红袍的美少女……哦不，美少年，出现在门口，向他鞠躬。
这是座敷童子，晴司也给他起了名字，叫星秀。
“我起来了……大家集合了吗？”
“所有伙伴都已经集合，也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着尊主。”
“那就好，我这就出去。”
晴司走向衣架，取下自己的狩衣，穿上。
座敷星秀为他拿来了帽子，他接过之后，戴好。
穿戴衣冠后，晴司走出卧室，座敷星秀跟在他身后。
“你们别闹了，跟上主人！”
“是……”
“好~”
后面响起萤草千秋的喝斥声，以及僵尸美佳和雪女小诗的应和声。
晴司穿过走廊，出到庭院，见到这里已经站了许多式神——
山童斩业，饿鬼和谷。
鸣屋铁男，古笼火庆次。
乌鸦天狗道陇，青坊主智久。
影女月遥，火前坊辛奈，发鬼安娅。
妖狐凌音，妖狐琴心。
椒图香织，雨女纱希。
桥姬莉香，紫藤精美望。
烟烟罗芽衣，白狼英鹫。
花妖萝娜，青行灯夏夜。
……
晴司扫视这些自己所信赖的部下与伙伴，而他们也都看向他。
“参见主人。”青行灯夏夜微微躬身行礼道。
而她的举动一开头，其他式神也依次发出了问候。
“好久不见了，大人，您贵体安康比什么都好。”
“神上大人，等候您的命令。”
“晴司主人，妾身非常想念您~~”
“请尽管吩咐我们，无论您下达什么命令，我们都会将其完成。”
“主人，人家……这次也会努力的！”
“大人，听说这次要去讨伐一只很厉害的大鬼？哈哈，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或关心，或尊敬，或热情的话语，从式神们那里传来。
听到这些，晴司脸上泛起温和微笑。
“各位……”他开口说话。
话语一出口，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很高兴看到你们全都平安……你们当中有些我经常见到，但有些已经相隔许久没有见面。”
“可以的话，很想和大家悠闲地聚会，聊聊天，玩乐一下，但是现在没有这个余裕。”
“你们多少应该听到了消息，有一只……也可能不止一只，相当厉害的恶鬼，正在本地东边为祸，粗略计算已经有上百人遇害。”
“我搜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情报，但还是无法确定这恶鬼的真面目。”
“然而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因为它的活动范围已经离城市越来越近，再不进行讨伐，遇害者数量会成倍上升。”
“为求最大谨慎，我召集了你们全员，以最强的力量去迎战这未知的恶鬼，或者恶鬼们。”
晴司看着所有的式神。
“你们全都是强者，以及英雄。”
“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和非人，因为你们而得救。”
“只要集合了你们，凭借你们的力量，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我如此确信。”
得到主人的赞誉，式神们全都露出了笑容，有咧嘴大笑的，有淡淡微笑的，有抿嘴而笑的，有害羞轻笑的。
“这次，让我们再次取得胜利吧！当然，比起胜利，更重要的还是……”
晴司的气势提升到最高。
“全员！任何一个都不能倒下！！这是最重要的命令！！！听到了吗！？”
“听到了——”全部式神齐齐回应道。
救人很重要，胜利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同伴们的性命。
只要伙伴们全都还活着，就算一时失败，也能卷土重来！
相反，要是伙伴死去，那么就算胜利，也等于是失败。
这就是神上晴司的信念。
至今为止，他没有失去过一个式神，也没有输掉任何一次战斗。
这次，仍然会是。
“我们出发！”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一百五十二章 “梦”
春田晴司已经“观想”了整整一晚。
这是完全出乎芽衣意料的事态。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学弟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先不论他到底是不是初次“观想”，能做到如此长时间，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据芽衣所知，大小姐……万华夏夜进行“观想”的最长时间，也就是两个多小时而已。就这样已经是同代人当中比较出色的了。
而这位春田家的少年，已经做了整整一晚……准确地说，是九个小时！
而且还在持续。
芽衣对此感到震惊，甚至是震撼。
她非常清楚“观想”有多么困难，或者说，多么地需要天赋。
因为她自己做不到。
从小她就被检测出没有灵力天赋，虽然灵能水准很高，但灵力难以提升，注定不可能走出太远。
小时候芽衣对此感到非常沮丧，后来也就振作了起来，平复了心态。
她努力修炼自己的灵能，虽然无法跟式神或者其他高灵力的灵能力者相比，但她达到了自己所能够到的最高水平，已经是超越普通人层次的存在。
这位春田学弟……她一开始就用灵能技观察过，看到的是低灵力和低灵能的双低素质。
从灵能力方面来评价，这完全是个废材，一眼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被春田家族抛弃。
芽衣对他生出了一丝同情。
她自己虽然不是废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劣材罢了，像大小姐那样的才是天选之才。
这一丝同情，在了解到这位学弟的性格和为人后，成为了好感。
据说春田晴司以前身心都是彻底的废物，但不知道到底经历过什么之后，已经改变了。
至少芽衣自己亲眼看到的，是一位开朗风趣，温和善良，有着阳光般气息的高大英俊少年。
他对神乐诗的关心，坚持对后者伸出手的行为，让她感动。
芽衣喜欢这样的男生，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所以才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答应他借用“灵像图”的请求。
她并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或者说想象不到以他的素质，能够做到什么，但看他如此自信，就不禁生出了一丝期望。
而结果是，她见证到了……奇迹！
整整一晚的“观想”。
芽衣几次用灵能技观察，发现他的灵力，确实以很快的速度在提升！
虽然仍然是低灵力的范畴，但按照这种增速的话……
芽衣光是想象一下，就有些心跳加速。
捡到宝了！
普通地走在街道上，却陡然见到地上有一块黄金……不！见到有一颗闪闪发亮大钻石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震惊震撼，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好不容易接受之后，就是惊喜！
冷静，要冷静。
首先，要把这件事报告大小姐。
然后，建议大小姐跟他……春田晴司，建立更紧密的关系，比如正式结为同盟之类的。
大小姐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提升力量。以后他成为强者，回归家族之后，再给与大小姐回报。
嗯，真是完美的双赢！
芽衣很清楚，大小姐太需要盟友了，也就是真正的朋友，能够守望相助的友人。
碰到春田晴司这样的超优质股，绝对不能放过！
等等……两个人同龄，春田学弟长相很不错性格也好，成长起来之后，完全可以跟大小姐凑成一对嘛！
芽衣觉得自己发现了重点。
喜欢大小姐的男生有很多，但芽衣看来绝大多数都是蠢货，春田学弟光凭外貌可以秒杀一半，凭性格可以再秒杀剩下的一大半。
以后成长起来再秒杀剩下剩下的一半，回归家族后凭着家世又能秒杀剩下剩下剩下的一半……真正能与之相比的，寥寥无几。
男的这边一点问题没有，女方呢？
大小姐外貌性格能力都好，家世……比起春田家是有所不如，但也还算可以，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好，双方条件上完全合适，倒不如说太配了啊，连名字都很配！
晴司和夏夜，念起来就很顺口呢！！
最后最重要的，双方的感情。
呃……这个有点……
芽衣想到这里，就觉得有问题了。
大小姐什么情况她清楚，态度上绝对是有戏的，把春田学弟邀请到住处暂住就是最好的实证，不过这位大小姐性格上有点好强和别扭，这在恋爱方面是会形成阻碍的。
春田学弟那边也有毛病，虽然他自己没有自觉……倒不如说正因为这样才可怕：他太能招惹女生了！
而且可能因为是宅男的关系，对现实里的女生不会轻易动那方面的心思。芽衣感觉上是这样。
俊帅加天然撩加定力好……这特么就是个少女杀手！
想到自己都不小心被他撩拨到，芽衣就有点脸红。
总之，有问题！双方都有！！
女仆很有些伤脑筋。越想，越觉得难度有些大。
这时，沙发上响起声音。
“嗯……”一声闷哼。
俊秀少年动了动身子，揉了揉眼睛。
春田学弟回神了！
芽衣连忙看了下时间。
六点二十九分。
总共九个小时又十九分钟！
这是个绝对惊人的记录。
沙发上。
晴司揉眼之后，重新慢慢睁开。
见到的一切，与之前无异。
脑袋还有点昏沉。
真是做了个怪梦呢……如果算是梦的话。
想起方才“经历”的一切，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自己成为阴阳师，然后认识的人全都变成式神，大家伙儿一起去刷boss怪……搞毛啊！！
虽然很有意思，但这时想想感觉挺羞耻的。
话说，没想到打完boss才能脱出，我到底做梦做了多久？
在那个梦里，他和式神们打恶鬼陷入苦战，战了挺久的时间，最终好不容易赢了的时候，每一个都身上带伤，包括他自己在内。
然后，他在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睡着了，然后就清醒了。
晴司一边揉太阳穴一边仔细想。
刚进去……刚做梦那会儿，他好像是记得现实的事的，之后就忘记了，完全成为了那里的人。
那感觉现在想想真是奇妙。
那……真的只是梦吗？




当废宅得到系统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
只可能是梦吧……
“学弟，你感觉怎么样？”
烟烟罗……哦不，北条芽衣出现在面前。
“做了一场很长的怪梦，有点晕晕的。”晴司应道。
“那不是梦，而是你‘观想’入神了。这是‘观想’能有的最好状态。”芽衣说道。
“‘入神’？”
“就是指你全心全灵地‘观想’，从而进入到精神世界。”
“那我在那里……‘入神’的时候所经历的一切，相当于梦境吗？”
“可以这么说。‘入神’见到了什么，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入神’看到的全是虚幻，也有人看到的是自己的回忆，或者是现实的延伸，当然更多的是虚幻与现实程度不一地混杂的情况，就像是做梦。”
像是做梦，但其实不是做梦。
晴司想起自己灵识进入神乐诗灵魂的事，那个也是这样的，似梦而非梦。
涉及到精神和灵魂之类的事，大概就是类似这样的吧。
“如果‘入神’的时候，在精神世界里遭遇危险，比如说死掉的话，会怎么样？”
“会受到伤害，伤害程度很难说，有可能只是受到惊吓，也有可能灵魂受损。这是‘观想’具体风险之一。”
芽衣看着晴司。
“看你的样子是自然回神，应该没事吧？”
“没事……只是差一点就有事了。”晴司回想了一下“入神”时的惊险。
“场面很危险？”
“是有一些。”
“‘入神’遭到危险状况的话，风险较高，但灵力提升得也快，是有弊也有利的。”芽衣眨了眨眼睛，“总之，没事就好。”
“嗯……学姐，我‘观想’了多久。”
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你‘观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芽衣看着对方脸庞，平静说道。
晴司愣了一下。
“居然过了这么久吗！？”
他下意识回想了一下“入神”开始到结束所经过的时间，跟现实时间对比，好像差不多。
简直像是真的度过了另一种人生。
或者说是超逼真的第一人称vrrpg游戏？
哎，这么一想，这个“观想”好像突然就变得好玩起来了有木有！？
精神世界啊……现在还只能靠头盔显示器和手柄进行模拟的现实的vr游戏对比之下，简直弱爆了！
就是把认识的人充作自己的式神有点那啥，不过反正没人知道，自己玩得爽就……
瞬间，晴司的思维停顿了。
因为他不小心触及到了，自己所设下的禁区。
“观想”的时候，就像是在度过另一种人生，另一种现实。
那么，现在的“现实”呢？
这个他甚至可以存档和读档的世界，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一场梦，或者……超高虚拟度的游戏？
答案是，没有。
就像是“缸中之脑”……前世一个著名的假想。这个假想所引出的一个问题是：如何确认自己不是“缸中之脑”？
答案是没有……没错，没有任何方法！
晴司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或者说任何处在“现实”当中的人，情况都是一样。
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所处的世界，就是所谓的“真实”。
绝对真实，这个概念是无法实际确证的。
说到底，自己眼中的世界是不是“真实”，就是靠自身的认知。
刚穿越那会儿，晴司就思考过了。
如同在深渊边缘徘徊。
最终他决定，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以自己的本心来看待一切，而不是把这个世界当成虚幻的游戏。
潘多拉的盒子，他关上了。无尽黑暗的深渊，他设置成了禁区。
所以，他才是现在的他。
否则的话……
这个“观想”，让晴司不小心触及到了禁区，瞬间他反应过来，中止了思维，然后重新开始思考。
像是超逼真vrrpg游戏的精神世界……有可能遭到实际的损伤……
这特么不就是弱化版的刀剑o域吗！？
刀剑o域同样引人深思的一点，也是现实与虚拟的界线。当一群人处在无法退出，而且真的会死的虚拟游戏之中时，这个游戏，对这些人而言，就变成“现实”了。
“观想”也是，既然那么像是另一种人生，那也就当成另一种人生看待，认真对待吧。
晴司做出了决定。
这些思考花了一点时间。
芽衣在旁静静看着他。
“这么长时间，学姐你一直看顾着我？真是辛苦你了……十分感谢。”晴司向她表示不好意思，以及由衷的谢意。
就这样？芽衣心里说。
听到自己“观想”了这么长时间，反应就这样而已？
那这小子刚才在想什么啊？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