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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顾承允一惊从梦里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故事先是一愣,然后奇怪的问道,“这么晚还要打针?”
护士侧过身体,在推车上捡着一些医疗器具,“秦院长有交代,夜里要加一侧身体数据测量。”这样的工作对于小护士来说简直轻车熟路,她先是用双指在华慕言的脖颈处轻探了一下,然后拿下扣在他脸上的呼吸器,把一直新开封的温度计送进了他的嘴里。
这房间本是阴暗,顾承允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一听是秦莫深交代的,就放心了下来。“那有劳了。”
护士点点头,体温,血压,含氧……进行着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动作进行到了一半,护士突然开口说道,“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一盆热水?我发现患者的背部有一些僵硬,如果不及时帮忙活动一下的话,长时间卧床可是要生褥疮的。”
顾承允是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他带着倦意起身,端着一只盆就走出了房间。几乎是他前脚刚出房门,这小护士身子一摊,就坐到了地上。
因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扶着床边低声的抽噎了起来。她就是乔装而来的谈羽甜,还好自己以前给华慕言做过私人的护理,所以才瞒得过顾承允的眼睛。
她只是简短的哭了几声,就觉得自己已经再没有时间了。起身后,谈羽甜拿下了脸上大大的口罩,一张惨白的小脸暴漏在了空气中。
眼前的华慕言,浑身伤痕累累,是谈羽甜为他做检查的时候发现的,就连头顶都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这哪里是病重,分明就是被人袭击的,谈羽甜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被人打成这样,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对这么有能力的华慕言下手呢?
冰冷的小手擦过华慕言的脸庞,每划过一寸,她的眼泪就多流淌了一分。该走了,但是一眼一眼,谈羽甜根本不舍得将目光移开,“保重,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在每天的晨报里等着你的消息。”
谈羽甜双目闭紧,削尖的下巴仰到了半空,但是依旧止不住汩汩落下的累,下一秒,她奔跑者冲出房门,朝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顾承允望着满眼的狼藉怔怔了好半天。“那护士呢?”顾承允自然自语一句,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快。
装着七七八八东西的车子歪歪扭扭的扔在床头,华慕言胸口的被子被揭开,呼吸器也被拿了下来,但是那护士却不见了。
或许是去取别的东西走的着急?顾承允放下热水盆,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等着,3分钟……五分钟,直到十分钟过去了。顾承允愤怒的起身朝床边走来,先处理好华慕言,然后掉头走出了房间。
“你给我起来!”被子一掀开,秦莫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秦莫深一下子弹坐起来,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顾承允。
“你们医院的护士怎么这样?半夜来给阿言测量身体数据也就算了,还检查一半人都跟着不见了。”顾承允一想到这半夜里的折腾就觉得有些恼,自己折腾倒不算什么,但是华慕言又怎么能承受的了?
“什么?”秦莫深禁了禁鼻子,“你说有人半夜去给华慕言做检查?”
“不是你安排的?”
两个男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双双瞪大眼睛,下一秒,前后脚跟着跑出了房门。
……
“不用担心,阿言没事,那来的人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真的只是帮这家伙检查身体数据。”秦莫深把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望顾承允面前一递,随手也抹去了额头冒出的紧张的汗。





蜜妻难嫁 1078 一辈子的朋友
顾承允虽然看不懂这些医学的东西,但是却盯着那张纸思考了许久,接着再次递回来的时候顾承允跟着说道,“你看看这字迹,你可认得?”
秦莫深再次细细看了一遍之后,一只手捂上了嘴巴,他目光从顾承允的脸上移去了华慕言哪里,“是谈羽甜回来了?”
“恩。”
顾承允想起刚才的事情,有一万个后悔,或许是自己这几天真的有些累,或许是谈羽甜这样的动作让他根本没有起疑,那女人居然就这样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来,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消失了。
“谈羽甜现在应该还没走远,要不要出去转转,或许就追回来了。”秦莫深对顾承允建议到,顾承允自嘲的一笑,心想如果谈羽甜真的这么容易找到,他刚才就不必失手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也不完全算的上一个坏消息。
顾承允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找就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让她更不愿意出现了。至少今天的事情说明,那女人心里还是放不下阿言的,而且我断定她没有走远,只这两点就足够了。”
“你有什么计划?”秦莫深也觉得顾承允说的很有道理,尽管每个人都对谈羽甜的下落着急,但是毕竟这事情真的急不得。
“计划?”顾承允拉长了声音,把目光挪去了病床上的华慕言,“计划我倒是有,只是这个真的需要阿言同意,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
又是一夜未眠,谈羽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觉得脑子都已经开始短路了。这是她从医院探望回来的第三天,谈羽甜跟自己说过,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了却所有的心愿,但是好像事情结果根本不是那样。
那一眼非但没有拯救了她,反而让她身陷痛苦之中。
“为什么他的病房里没有姐姐,为什么他的伤痕是被人重创,那个小家伙还在保育箱里吗?”谈羽甜一连给自己抛出了三个问号,然后人无力的向后一仰,双手瘫在了身体的两侧。
这里也是城中,但是鼻塞的犹如世外一般,没有人会给她答案,谈羽甜觉得自己就要疯了,她可以去问谁?那男人和孩子的消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孤独,甚至连一个能倾吐的朋友都没有。
突的,谈羽甜直起身体,眼睛里充满了一丝希望,但是很快,这希望变成了犹豫,整个人也跟着不好了起来。
那个人会安全吗?他还能称得上是朋友吗?或许就连他也不知道呢?
谈羽甜只觉得胸口的闷气肆意的增长着,像是满上就要冲破了胸膛。“不管了,不管了。”她快速起身下地,在床边不远处的餐桌上拿起了一个小小的手机。
“喂,是沈其宣吗?”谈羽甜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般。
“思千是你?真的是你?”沈其宣难以置信,她找了这么长时间的谈羽甜,居然会给自己主动打来了电话。
“恩,是我。你……最近过的还好 吗?”谈羽甜觉得自己有些虚情假意,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她必须要确定一下沈其宣现在的态度。
“我很好,但是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消失了就连我都不联系呢!你给我下地址,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谈羽甜想要拒绝,但是她心里的着急驱使着自己不能那么做,谈羽甜只是这么犹豫了一下,就给了沈其宣现在的地址。
……
半个小时后,沈其宣出现在谈羽甜的门口,人就傻愣愣的站着,像是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沈其宣死都不会想到,面前这个依旧美丽如初的女人跟这个狭窄的地方要如何联系在一起。
尽管这屋子看上去很是干净,但是只一眼就把所有都看遍了,没有厨房,没有客厅,只有一个像是衣柜门那么大的隔断,大概就是所谓的卫生间,沈其宣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心疼,也有些恨。
“进来坐吧。”谈羽甜久不见故人,心里也是有些激动。她伸手给沈其宣拉了一把椅子,而自己直接坐到了床边。
“思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难处,你告诉我,我都可以帮你的。”沈其宣显得有些急迫,尽管这几天她对谈羽甜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谈羽甜的处境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谈羽甜淡淡一笑,“哪有什么难处,我很好。”
“这也叫很好?”沈其宣手臂向后,指着屋子里的一切,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转而他的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像是整个心的沉重都加之在了语言之上,“我知道,我以前对了做了许多错误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改过来了,我现在努力的经营,其实就是想让你看到我的改变,思千,你原谅我好吗?跟我回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沈其宣越说越显得激动,到最后他直接去了谈羽甜的身边,想要揽过她的肩膀。谈羽甜起身,擦着沈其宣的身体而过,站到了小小的窗户旁边。
“沈其宣,我们现在还算朋友吗?”
沈其宣一愣,眉尾垂落了下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朋友。”
谈羽甜转头过来,不难看出她还是有最后的犹豫,“其实今天我请你过来,是想作为朋友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
谈羽甜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其宣就拍着胸口痛快的说道,“只要我可以做到,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华慕言住院的消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把我喊来就是为了问他的事情?”沈其宣有些无语,他咔吧着眼睛像是被气到了。谈羽甜也显得有些局促,连忙解释道,“沈其宣,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去问谁,你就告诉我可以吗?”
沈其宣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直到她记得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沈其宣才长长嘘出一口气,“被仇家报复,不过你不必担心,听说两天前他已经醒过来了,人现在没事。”
“真的?”谈羽甜双手在胸前紧紧的抓在了一起,人和痴痴傻傻的笑了起来,但是越是这样沈其宣越伤心,他干咳了两声,尴尬出口,“但是还有一个关于他的消息,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还有什么?”这一次谈羽甜像换了一人一样,主动朝沈其宣走进,带着笑容坐在了他的身边。
“就是华慕言在苏醒之后,很快就对外界放出了消息,一个星期之后,他会在这城里的某个酒店举办一次舞会。”
谈羽甜听的莫名其妙,“那很好啊,证明他已经康复了,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会议稳定下公司的运营。”谈羽甜一脸赞许,微笑着点头。
“可是……”
沈其宣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清楚自己说出下句话之后,谈羽甜会不会经受的住,但是于自己,于承诺过的那个人,沈其宣也是没有选择。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这次除了用舞会对外宣布他的康复,最重要的目的,是同时定下他和谷灵安补办婚礼的日期。”
……
谈羽甜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她嘴角想要向上扬起,却管不住自己,“那……那也很好啊,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
谈羽甜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脸色难看到要死,甚至有一种莫名想哭的冲动,如果是自己,没准她就随心那么去做了,但是谈羽甜怎么能让沈其宣看到?她做不到。
谈羽甜吞吐的扔出一句,人也跟着起身们想要再次躲到窗户边,那片被冷风吹吹,说不定就没事了。
沈其宣顺势在后方拉住了她的手臂,“思千,你不要这样,如果你难过,我宁可你哭出来,也不想看见你这样。”
谈羽甜许久么有回头,因为有某种东西已经堵住了她的喉咙,一个字也讲不出,只有眼底晃动着的晶莹液体。
一分钟,两分钟……
谈羽甜回头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为什么要难过?我离开华慕言,逃出他们的视线,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啊。我就是希望姐姐能跟华慕言走在一起,只要姐姐可以幸福,什么都无所谓。”
“你,自私!”
谈羽甜一愣。
“你的姐姐幸福?那你自己呢?那华慕言呢?你有没有想过华慕言?他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你觉得你做的对,但是却伤害到了另外那个人,思千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安排的,就不能让它顺其自然吗?”
谈羽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猛一听似乎有道理,但是她执着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一个错误吗?
谈羽甜怔怔的,“沈其宣,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讲话?”
这回反倒是沈其宣变得语无伦次,他眼神闪躲开,落在了不远处的门口,“我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去看这件事情,抛开我对你的感情,事实本就是如此的,如果你不接受,可以当做我没说过好了。”
“谢谢你,其宣。或许你真的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会吗?但愿吧。如果你没有事情要问,那我先回去了。”沈其宣苦涩的笑了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滋味。
“别走,我还想问一些事情……”
……
一个小时后,沈其宣离开了谈羽甜居住的小屋,他整个人像是从来没有这么疲惫一样散步在凌乱的小巷。




蜜妻难嫁 1079 说说你的办法
这段谈话,除了华慕言就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虽然沈其宣的如实回答让他至少保留了自己这个朋友的资格,但是他更明白,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了。
不过,还有希望不是吗?华慕言真的要娶谷灵安结婚了,那谈羽甜身边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呢?朋友就朋友吧,丢过一次,想要再找回,他已经有这样长期的准备。
沈其宣长吁一口气,从西服内兜摸出了电话,“我已经把华慕言要结婚的消息告诉谈羽甜了,你答应过我的合作不会不算数吧。”
电话那段传来一个冷漠男人的声音,“恩,下午派你的人来我公司签合同就可以。另外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沈其宣紧了紧鼻子,如果不是想早一日还上谈羽甜给他的那笔钱,沈其宣打死都不会为了别人而说出违心的话,这样被胁迫的感觉让他讨厌,但是他依旧恭敬的回答道,“请讲。”
“你跟谈羽甜在哪里见面?知不知道她现在居住的地点?”
沈其宣眸子一转,“在外边。我本想跟上她的,但是这丫头现在想间谍一样,绕了很长的路,总是走小胡同,你也知道,我的车根本进不去。”
“好吧,那算了。这件事情辛苦你了。”
沈其宣挂断电话,嘴角咧起了一个得意的笑。他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人找到谈羽甜呢?只要华慕言和谷灵安一结婚,自己的春天才算是真正的来了,这段时间,他要好好的保护好这女人才是。
……
时间追溯到两天前的下午。顾承允仰头在靠背椅上睡的很香。秦莫深也因为医院的事情没有在病房中。华慕言就这么醒来了,朋友没看见,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两个老人的笑脸。
“阿言,你醒了。”
华慕言望了望谷家二老,人还是不算太清醒。记忆中的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在闻家的客厅里,那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眼前是谷家二老?
搞不清状况的华慕言也没好意思直接去问,因为有意见事情他很担心,“爸,妈。灵安现在怎么样了?”
谷母朝身边的老伴望去,谷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华慕言的肩膀,“灵安很好,这一次,老夫欠你了。”
华慕言泛白的嘴唇一扯,“说什么欠不欠,您不是也救过忆锦的命么?”
这样的华慕言让谷父有些心酸,不过在他心里对华慕言这样的做法给了志高的评价。起初他被老伴规劝,一度也相信华慕言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一旦华忆锦的手术成功,也就是她的女儿被抛弃的那一天。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即便眼前的华慕言再跟谷灵安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肯为了女儿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也就足够了。
“阿言,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和你妈妈也想过了,我们之前对你太过苛刻了。其实就算没有你和灵安的婚姻,忆锦的病我该救也得救,我本就是一个医生。但是我们却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想想真是不应该。”
华慕言躺在床上淡淡的笑着,无声更似有声。
“我和你妈来的时候商量过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就自己商量着办吧,毕竟我们干涉也不见得会换来你们的幸福,索性就放手吧,希望你也不要怪我们老两口,这不都是作为父母的心么。”
华慕言孱弱的伸出一只手,跟谷父握在了一起,“我理解你们,你们这样为灵安着想,我真的很嫉妒。不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遵守之前的承诺。”
一边始终没有出声的谷母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只手堵住了华慕言的嘴,“孩子,别说了,别说了。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希望你能继续喊我们叫妈妈爸爸,好吗?”
三个人三只手握在一起,许久。
顾承允早就被这谈话吵醒,但是聪明如他一直默默的坐在后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路走来,始料未及。谁会想到还有今天的结果?顾承允舒展了胸膛,脸上也挂上了一个久违的淡淡笑容。
“哥哥!哥哥!”
这是病房的门被人很大力的推开,接着华忆锦一脸泪水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她是在回国的报纸上看到的消息,所以刚一下飞机,连家也没回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医院里,当然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年轻人,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
华忆锦顾不上床边围着的谷家二老,人就直接扑倒在了华慕言的怀里。
“嘶……”华慕言吃疼一声,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个丫头,还想让你哥在此昏死过去啊!没有礼貌,见人也不知道打招呼。”
华忆锦看哥哥的还知道跟自己打趣,缓缓止住了泪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淑女的把双手搭在了身前。
“谷伯伯好,谷伯母好。”
“乖。”谷父一只手搔了搔华忆锦的头顶,这丫头现在的聪明伶俐可是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的病痛呢!看着华忆锦能如此,谷父也算是一颗心落地了。
“时间不早了,阿言你好好休息,我跟你妈妈改天再来看你。”谷父很有眼力见的拉起了依旧在抹眼泪的老伴,“亲爱的,我们走吧,让他们几个小家伙好好说说话。”
两个老人走去,顾承允和华忆锦等人再次凑了过来。
毕竟华慕言刚刚苏醒不久,身体上还是虚弱到不行,他只是短暂的安慰了自己的妹妹,就让顾承允送他们两人出了病房的门。
再次折头回来,秦莫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正在给华慕言坐着各项数据的检查。
看顾承允进门,华慕言示意秦莫深把自己扶了起来,人也迫不及待的问,“甜甜那边有消息了吗?”
顾承允和秦莫深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有消息是有消息,但是还是暂时不知道人在哪里,实际上昨天晚上,她有来看过你,只不过这丫头鬼极了,直到她离开好一会,我和秦莫深才发现。”
“呵……呵呵。”华慕言苍白的脸上呈了一个会心的笑,“这丫头的鬼精,我是早就见识过了,她还是那个她,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抓到。”
“那要不要我们现在派人再去找一下?”秦莫深对华慕言的笑容有些不能理解,他分明那么想念谈羽甜却在醒来之后看上去没有那么心急了。
“找回来又能怎么样?然后再跑吗?”华慕言无可奈何的摇头,“算了,我想她需要一些时间,毕竟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一边站着的顾承允开口说道,他能理解华慕言的伤痛,也知道这男人的无奈是因为什么。所以在华慕言昏迷的这段时间,尽管顾承允不能把谈羽甜带回他的身边,但是这办法应该才算是能真正的帮到这两个人。
华慕言似乎有些绝望,兴致也没有提起多少。倒是秦莫深心急的要命,因为顾承允昨晚是有所透漏的。
顾承允看华慕言没有反应,独自走到了窗前,他双手随意的在身后背去,“我知道让谈羽甜回心转意很难,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女人如果不逼她一次,她是意识不到自己的感情的。”
“逼她?”华慕言不解的朝顾承允望去,顾承允回头见,光晕照在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朦胧感,“对,逼她,让他自己觉醒,到时候你再伸手拉她一把就可以了,只是这么简单。”
华慕言似乎理解了顾承允的意思,“可是她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只有等你醒来才会决定,因为我不确定你能不能舍得。”顾承允脸上的表情渐渐冷却,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好吧!说说你的办法。”
……
这一周来的新闻铺天盖地,谈羽甜尽管把自己关在屋里也逃不过现实。真的如沈其宣所说,华慕言出院了,而同时电视,网络各大媒体相继爆出本城将召开一次盛大的化装舞会。一方面为了重生的喜悦,一方面华慕言作为新贵要带来一个好消息,所以这次的化妆舞会对全城的年轻男女开放,地址就选在了临近的海滨,那里辽阔的沙滩足够容纳几万人。而作为这次舞会的东道主华慕言,会为与会者提供免费的酒水和餐饮。
这看上去不仅仅是一场舞会,简直就是一次全城通告的盛宴。让全市再次疯狂了起来。女孩子们看到的是华慕言的身份,还有他身边带起的一批新生的权贵,是人都知道,这也许是他们一辈子里,唯一一次可以接触到上流社会的机会,有谁会放过呢?
谈羽甜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苦笑不已。“看来他是真的好了,就连有些事情也想的这么透彻,如果在全市年轻男女的面前,宣布姐姐讲正式成为她的妻,是何等的荣宠。”
谈羽甜突然觉得鼻尖有些酸,她仰起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脸上牵强的挂上了一个笑容,“很好,这样我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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