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妻难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锁
而且这么个陌生的环境,又漆黑一片,要知道在他别墅里,就算关掉主灯还是会留下两盏壁灯的,所以也不能怪她害怕。
华慕言闻言颇为焦躁的扒扒头发,“既然没事就睡觉。”
“噢……”看人家还在起床气中,谈羽甜小媳妇儿似得应声,乖乖的躺下。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而谈羽甜睁着一双全无睡意的眼,转过来,又转过去。如此反复几次后,直接被某人箍住了腰。
谈羽甜老实了一会儿,半天又怯生生开口:“能开一点灯吗?”
“麻烦。”酒店没有暗灯,除非就是打开浴室的灯,但是那样光束会很集中给人感觉非常不好,华慕言语气不善。
谈羽甜顿了顿,放弃这个让男人觉得“麻烦”的要求,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那个,你现在很困吗?”
“闭嘴。”华慕言合着眼将她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手下的力道带着警告。
“我……”漆黑一片,她都看不到他现在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睡觉之前她记得自己是在飞机,难道她离自己想来的法国竟然这么近么?顿时心底痒痒的,她现在竟然已经在呼吸着异国的空气,躺在异国的酒店里。
心痒难耐,谈羽甜决定等他睡着了再起床,看看外面的样子。但是让她再睡是不可能了,于是她就轻轻的哼一个自以为很催眠的以促华慕言用最快速度再次陷入睡眠的曲调。
突然被一把捂住嘴,她吓得立刻抽气噤声。
“再吵我扔你出去!”华慕言已经压低了声音,那浓重的呼吸已经昭示着主人此时的脾气非常的暴躁,千万不要来招惹!
如果是放在以前,谈羽甜一定得以见风使舵,然后装乖卖巧。但是现在华慕言说的是什么,扔她出去啊!她正想出去看看好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她双手抱住男人盖在自己嘴上的手,一脸激动,“好啊好啊,你放我出去吧,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样子。据说法国的夜景特别漂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是在巴黎么?巴黎埃菲尔铁塔,晚上灯亮了就像是一株火花高高耸入夜空,而且……”
“啪嗒。”灯再次亮了。
谈羽甜却看着那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华慕言突然有点虚,她、她确实有点不道德吧,打断别人的睡眠。
“啊!我错了我错了华慕言对不起!”在男人倾过身子将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的时候,谈羽甜下意识就一连串的道歉。
华慕言却没有开口,俊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他面无表情的将人拎起,穿过卧室穿过客厅,然后打开门,直接把谈羽甜扔到房间外。
“砰”门被无情甩上。
谈羽甜怔怔的看着眼前合上的门,愣了一会儿,突然满脸激动的呼喊:“耶——!”
走廊上有光,并不刺眼,谈羽甜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看着像睡裙,但直接穿着也没有人会说,而且胸衣也在,虽然赤着脚……等等,赤!着!脚!?
谈羽甜猛然低头看自己的脚,只见缠着的绷带已经被拆掉,露出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
她眨眨眼,有点不可置信,竟然也不顾脏不脏一屁股在走廊上的地毯上坐下来,然后抬脚看。
脚底如以前一样看上去很平整光滑,只有一些已经掉痂后新长出的鲜肉。她戳了戳,有点痒,谈羽甜咧嘴一笑,脚好的太是时候了,接下来的蜜月旅行一定要玩够本,不虚此行才对!
蜜妻难嫁 985 自己还不会夹吗
于是她四下看了看,找到电梯口,这才发现这里竟然二十四楼,直接按下一楼按钮。她站在仿佛玻璃般透明的电梯里,可以看到外面的夜空。
居高临下,竟然有种俯瞰众生的豪气充斥着胸膛。
谈羽甜也不管不顾,赤着脚跑到大堂,冲大堂的接待员小姐用英语道:“能够帮我找一双鞋子来吗?”
外国服务就是好,没一会儿,酒店金钥匙就进了家外包的服装店里帮她买鞋子。
谈羽甜正想告诉她自己的尺寸呢,看到他很快返回,然后笑意吟吟的递给自己鞋子。她礼貌接过,试了试,竟然刚刚好!
谈羽甜招呼他,然后拿过前台的笔给他手里留了个名字——jim,华慕言,“这双鞋子的钱以后跟这位先生的消费一起结算。”
“华夫人。”谁知道服务员再开口,就是这个称呼,还一脸带笑。
谈羽甜闻言一愣。
前台小姐继续道:“在您下楼前,华先生已经打过电话,并让我们为您准备好鞋子,这位是我们的tom,您晚上的观光导游。”
谈羽甜摸摸鼻子,一颗雀跃的心终于稍微平复了点,好吧,华慕言算你够义气。她冲tom也就是刚刚给她送鞋的中年男子笑,“谢谢你,但是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都说逛街不要带人不然束手束脚,旅游不要跟团不然都是走马观花。
tom依然是一脸的温润:“华夫人,华先生只是担心您的安危,毕竟是第一次来。”
谈羽甜抿抿唇,又扫了一眼南面的咖啡厅,忽而眼睛一亮,“我有点饿,可以吃点东西吗?”
“当然,我们有中西餐自助,还有上四楼可以点餐。”
听tom这样说,谈羽甜更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了,于是抬手指着不远处闪亮亮的咖啡厅,“那儿有没有西餐可以零点?”
“您可以点餐,我们让四楼厨师为您制作,然后送到一楼来。”
“谢谢!”谈羽甜美滋滋开口,然后又是一顿,“我点的都一式两份,第二份要打包哦!”谈羽甜想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既然华慕言这么帮她着想,那么她就牺牲忍耐一个晚上,明天再带他一起出去逛。
所以,她吃了一大盘咖喱辣子鸡饭,喝了小半杯红茶,又外带两罐酸奶和一盒切好的水果色拉。那些什么露松什么焗蜗牛看着太高档,谈羽甜看了菜单,最后还是很没出息的选了个中餐。
酒足饭饱,谈羽甜哼着歌儿,身边跟着一个帮她送餐的服务员。很快,从那种俯瞰人世的波澜壮阔感中走出来,她跟着服务员走到她和华慕言的房间外。
“您好送餐服务。”
谈羽甜哼着歌儿,站在托着托盘按门铃的服务员身侧。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吼,“滚。”
“……”突然惬意消散,谈羽甜一愣,咽咽口水,完蛋了,她好像没有想过华慕言是不是没有吃饭。
服务员看了一眼她,有点犹豫。
谈羽甜轻推开她,“让我来。”不能太丢脸,架子不能丢!于是她“咣咣”拍门,“华慕言你开门,我给你点吃的来了!”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带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谈羽甜见此连忙接过服务员手里的盘子,然后冲他干笑,“你可以走了,谢谢哈,麻烦你了。”
突然又想起外国人是要小消费的,谈羽甜连忙又叫住他,因为双手端着腾不开,拿脚丫子蹭蹭华慕言,“给我点钱。”
华慕言原本恼火的脸一愣,薄唇抿着,沉默的走到一侧拿起自己的西装,掏出十美元给谈羽甜。
谈羽甜朝服务员努努嘴,“你给他啊。”
华慕言脸一僵,将钱塞到她兜里,转身进房间。
于是谈羽甜只得冲服务生尴尬的笑笑,将托盘放到里面,又跑出来将钱给他,“麻烦你了。”
“我的荣幸。”luce一愣随即轻笑,一双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谈羽甜也回他友善的一笑,然后关上门。
最后冲那个又懒洋洋走回床边的身影咆哮——“华!慕!言!你这混蛋,你帮忙给一下钱会死吗!”
“他身上有味道。”华慕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谈羽甜瘪瘪嘴,算了,看在洁癖不是人为所能控制上,暂时放过他。于是她端着盘子走到卧室内,“我有给你带吃的噢,别说,这里的东西还真的很不错。”
华慕言睁眼扫了扫桌上的盘子,勾唇轻嘲,“来法国吃盖浇饭?”
“这个叫做辣子鸡丁咖喱饭。”谈羽甜义正言辞的纠正。
“还不就是炸鸡块盖浇饭。”华慕言冷哼一声,又叹口气十分认命的模样,“你就是为了这个下楼的?”
谈羽甜当然不能说自己其实是要去玩,但是半途之中良心发现,加之饥肠辘辘干脆先吃饭,顺便给他也带一份。于是十分乖巧的点点头,坐到他身侧,十分贤惠的一笑,“我想着,你应该也饿了。”
华慕言眉头一皱。
谈羽甜心想,难不成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吃过了你这混蛋到了饭点不叫醒我真的好吗!?
“去洗洗,你手里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啊?”谈羽甜被他凉凉的声音以及嫌弃的表情给弄了个一头雾水,半天才指指自己,“我都是哪个男人的味道?”
“送餐的。”华慕言面无表情。
谈羽甜看着他一脸不可商量,最后默默的起身进了洗手间,却在心里不停腹诽:你狗鼻子啊什么味道我都没有闻到,根本就是心理作用好吗!抬手闻了闻,好像有一点点香水味,不过应该是楼下大堂里的带来的。
那个前台小姐身上一股很浓的香水味,虽然不大一样,但接下来接触的人似乎没什么味道,可能是味道有些淡所以变了。
华慕言当然和谈羽甜一样没有用餐,飞机上照顾女人那么久,想起柳咏的吩咐,她的脚要及时拆掉清洗膏药,所以一到酒店又先帮她洗脚。
所有东西都忙碌完毕,看着她睡得依然那般香甜也就跟着一起睡了。
飞机上提供的那些东西于他来说,真的脏得不行没法接受,这次匆忙没有带厨子,所以哪怕很饿他也根本没有胃口吃,然后饿过头也就不觉得饿了。
而此时他皱着眉头看着那一颗颗金黄色的鸡块,虽然腹中馋虫勾起,却依然没有多少食欲。
谈羽甜走出来就看到华慕言依然保持着之前的样子,站在桌子面前,直挺挺的,仿佛那咖喱饭是怪物,能吃了他似得。
踮着脚走到他身后,正想看看他到底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却突然听到男人开口——
“你就拿这些猪食给我吃?”
猪、猪食……?谈羽甜嘴角抽了抽,她刚刚还吃过好嘛,要不要这么挑剔啊大少爷!
“很好吃的,你尝尝看嘛。”她走到他身边,却看到他微皱着眉,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谈羽甜连忙摇头赶跑自己那不切实际产生的“幻觉”。
华慕言绷着脸,抿着唇,凤眸有点光似乎闪着委屈,仿佛在控诉她竟然用那么敷衍的态度来挑选他的晚餐。
谈羽甜再次劝阻的话就那么哽在喉咙里,半晌才打着哈哈,“你要是不喜欢吃,那我给你绊个酸奶色拉好了。”
“火龙果,圣女果芒果苹果都软了……”
谈羽甜听着他念,怔怔的看着他的漾着水光的眸子,仿佛是在不可置信的问,你竟然打算用这些软巴巴的东西绊水果色拉给我吃?
谈羽甜低下头,默默抽出筷子套中的筷子,就要伸向那盘咖喱饭,突然听到男人一声低喝,“等等。”
于是谈羽甜就看到华慕言走到外侧,拿出行李,翻到找出隔空装在盒子里的……勺子筷子以及两块白色口布。她发现……那样的盒子大概有十多个……
谈羽甜嘴角再一次抽了抽。
“用这个。”华慕言走到她身边递上筷子勺子,这已经算是妥协。
谈羽甜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此时的华慕言就像是个大孩子一般,带了点任性和别扭。于是她也只能接过,然后舀起一勺咖喱饭递到他嘴边。
华慕言看仇人一样盯着那辣子鸡丁抿着唇一动不动,谈羽甜又只得拿筷子将鸡块挑出来吃了,然后将没有鸡块的饭往他嘴前又是一送。
华慕言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张口吃了下去,只是竟然全程都盯着她。
被他专注的神情看得脸有点热,谈羽甜侧过身,细心的给他挑出鸡丁,再转身递到男人嘴边。
华慕言微挑眉,张开薄唇又吃下一口。
谈羽甜把挑出的鸡丁都喂到自己肚子里,然后再把饭喂到他嘴边。看着男人理所当然的样子,谈羽甜这才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啊啊啊,这混蛋多大了自己还不会夹吗!
而第三口,谈羽甜正在拨弄鸡块,就听到华慕言低低微哑的声音传来——
“要炸鸡丁。”
谈羽甜微讶,他一开始不是很抗拒么?但却也依言不再挑出鸡丁,将鸡块和饭混在勺子递到他面前。
华慕言却闭着唇。
“?”谈羽甜眨眨眼,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华慕言半晌,才闷闷道:“筷子。”
“噢。”谈羽甜了然点头,然后夹起鸡块递到他嘴里,看着那薄唇轻起还弯出弧度,她也下意识跟着咧嘴笑,对上他的眸子,却发现那双凤眸竟然看着——
蜜妻难嫁 986 这算是合好了吧
她的嘴巴!
突然什么电光石火闪过,啊啊啊间接接吻啊混蛋流/氓色/狼胚子!
仿佛是看出了女人的窘迫,华慕言抬手捏住她的下颔,倾过身子在她油腻腻的樱唇上落下一吻,然后一脸的理所当然,“继续喂。”
谈羽甜耳根都快烧起来了,这、这算是合好了吧?没有冷战了吧?
可是,以前的舌吻都有过,混蛋怎么感觉这比以前那些更过分的行为还让她觉得羞涩啊啊!因为这次怎么说也算是她主动么?
果然是呆到深处自然蠢……她突然有种将桌子上的盖浇饭直接盖到自己头上清醒一下的冲动,哎等等,这不是盖浇饭是咖喱饭啊混蛋华慕言竟然给她洗脑了!
顶着男人热烈但每当你去看却又和平常无异的注视,谈羽甜感觉自己喂饭的手都会发抖,谁让她没事找事要喂他,简直是自找苦吃!
不过也怪华慕言啊,这男人以前没觉得这样傲娇,怎么这会儿倒是……算了,人家到底是个大少爷,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能和他计较。
于是谈羽甜就这样很阿q的想着,努力忽略到心底怪异的感受,匆匆喂完饭就躲到床上去。
而华慕言则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去了盥洗室。
谈羽甜看着洗手间门口投射到外面来的一束光芒,心里还有“噗通”的剧烈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华慕言好像温柔了很多,可能、可能是因为和出发之前形成了对比。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想一出是一出,所以才会动不动就和他闹别扭,惹他生气,也算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而这里是法国,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谈羽甜想了想,在这样美好的地方,她确实应该抛却所有的私人恩怨。
甚至必须将“这只是一常交易”的念头也暂时放下,然后好好的和华慕言度过她人生中第一个假期。
但显然,谈羽甜对于华慕言自作主张定了一间双人床的套件还是有点别扭,所以在男人洗好回来关掉灯的时候轻轻开口询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选这么个房间啊?”
酒店的独特设计,洗手间的灯光关了,卧室里侧的主灯就会亮起来,所以谈羽甜感受着那略微刺眼的灯光,看着将浴袍穿出禁欲气息的男人,有些脸红。
“是谷家人定的。”华慕言淡淡回答。他也算是刚吃饱,睡意被这个精力旺盛的女人给赶跑,此时斜斜靠在床上,没有关灯。
谈羽甜呐呐的应了一声。
也对,既然谷家已经给两人定了机票,那么这些东西说不准很早已经就开始着手准备,旅游航线什么的,会不会还有眼线布在这边!?
这样一想,她瞬间觉得有点懵,难不成这其实不是蜜月旅游而是拍特务片或者考核片?
华慕言扫了她一眼,女人双眼瞪得圆溜,一脸不可置信又哀哀凄凄的神情纳入眼底,仿佛已经猜测到那不大却爱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脑子正在想什么,轻笑一声:“你的脑洞略大啊,粗神经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
“……”谈羽甜暂时忽略脑洞的问题,也不去反驳他“奚落”她粗神经,而是转过头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如果,如果当初我说我要去罗马呢,我喜欢去日本,或者韩国度蜜月呢?”
“基于个人情感,我不怎么喜欢韩国。日本樱花这个季节也应该快凋谢,倒是罗马,可以试试。”华慕言看着小女人一脸认真,也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完最后耸耸肩一脸无谓,“我从来不会去回答假设的问题,这是唯一一次,你记住。”
谈羽甜看着他明明一脸无所谓,但是眼睛里的光芒却相视在郑重的传递着什么意思,心口猛然一跳,迅速低下头来。绞着指尖,心脏的跳动有些快,她咳了咳,“我的意思是,到时候你会去我希望的地方,还是谷家人定的法国。”
“法国。”华慕言淡淡回答。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回答,谈羽甜原本亮盈盈期冀的眸子闻言瞬间黯然了下来,确实啊,这自始至终哪怕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甚至想暂时忘记,这也只是一个交易。
只是为了救一个叫做忆锦的女孩儿做出的牺牲,这是工作,而不是真的蜜月旅游。她也不是谷灵安,不是华慕言的妻子,不是他的任何人只是合作同伙。
“然后次日转往你想去的地方。”华慕言不紧不慢的接上,看着那耷拉着的脑袋,长短刚好的乌发静静的垂着似乎和主人一样闷闷不乐需要抚慰。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发旋在指尖若隐若现,他勾唇,“怎么,耍脾气了?”
微凉的手覆在脑袋上,谈羽甜觉得自己能透过发丝感受到男人的力道和那语气中些许调笑。但是她却没有炸毛,而是瘪瘪嘴,抬头的时候已经一脸的欲哭欲泣,“华慕言,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对她好?他对她好么?
“蠢女人。”华慕言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略微粗鲁的揉揉她脑袋,话语又一顿,然后一把推开她呆呆的脑袋,轻笑着叹,“记吃不记打的蠢女人。”
看着华慕言笑,谈羽甜也就跟着笑了,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甚至嘴角边两个藏匿很深的梨涡也出现了。她双眼弯弯,看着灯光下那个笑得一脸丰神俊朗的男人,只觉得胸腔里的那个器脏跳得再快她也不害怕了。
好像就安心下来,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说多么动听的情话。
她傻傻的笑着,恍然未觉自己已经化身飞蛾,下定决心以身试火,拥抱那团热烈的却也注定会灼伤自己的火焰。
“好了,明天带你去逛街。”望着那一脸花痴望着自己的女人,华慕言无奈又纵容,揽过她后脑勺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现在,睡吧。”
谈羽甜乖乖的点头,室内随着“啪嗒”一声陷入了黑暗。谈羽甜往华慕言那侧蹭了蹭,很快腰就被一只结合而霸道的手臂揽住。
因为两人都盖着半身被子,所以中间有着一点间隔,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谈羽甜听到落在自己头顶上渐渐平稳的呼吸,和自己耳边那稳健的心跳起伏。
好像……有什么在改变。
黑暗中,谈羽甜仿佛偷了腥的猫儿,大大的弯起了双眼,又亲昵的蹭蹭男人的胸膛。小心的抬手放在他的腰间,温热的温度一点点的传到她的指尖掌心手肘——
直至浑身每一处脉络血液。
睡了一个美美的觉,谈羽甜精神气爽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看来华慕言也刚起不久。
她哼着歌儿下床走到外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应该是柳咏整理的,不过她的裙子都是华慕言一手挑的,而她也全部很喜欢就是了。
翻着箱子,才迟钝的发现室内的亮光是外面透进来的,窗帘竟然大开着!
她连忙丢下箱子,赤着脚跑到窗边。也许是酒店特色,外室的一面墙壁竟然有个巨大的落地窗。虽然这还是二十四楼,但是如果有更高的楼房,而没有拉窗帘,应该可以将屋里的摆设一览无余吧?
但是环顾一周,这酒店竟然是附近里算是建筑最高的了。
于是她干脆盘坐下来,额头抵着玻璃,遥遥的往下看,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而太阳带着橘红的光芒从东南方向徐徐升起,那种色彩让人整颗心都不由的美好雀跃起来。
今天跟华慕言去逛街,好像有个叫香榭里大道的,还有个星光大道?要爬埃菲尔铁塔是不是该穿个休闲一点的?据说法国有美酒,还有盛产葡萄酒的庄园。
她看着陌生的建筑风格,趴在窗上,指尖轻轻的无意识的点着窗户,傻傻笑起来,连华慕言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
华慕言手里还拿着干毛巾擦着短发,扫了一眼里屋才看到床上凌乱一团,那只睡得香甜的小猪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走到外屋,就看到童小猪已经化身小懒猫蜷缩着靠在窗边晒太阳。
清晨的阳光不刺眼,带着绒绒暖暖的色彩,落在她的身上,皱巴巴的米白色裙子,微乱的乌发软软温驯的垂着。他走上前,还听到一两声傻笑,不由勾唇,站在她身后也望着窗外。
飞法国不知道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来洽谈公司的事情,第一次睡得这样充足,第一次这样惬意。这种感觉,很轻松也很神奇。
“啊!”谈羽甜突然低呼一声,然后抬手捂住头顶,一边诧异的开口一边抬头,“房间漏水啊!”话音才落,就看到某人低头笑的模样,一半衬着日光仿佛是完美的神,一边陷入背影,轮廓俊美而刚毅。
谈羽甜一时看傻了,直到另一滴水落到自己的额上,凉凉的感觉才又让她回过神来,她咧嘴傻笑着打招呼,“早啊华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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