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即便没被解咒，它心里却一点也不慌张，爪子勾住脖子上挂的新玉佩，心里像这块墨玉一样，温润得不可思议。
娘亲曾说，人类复杂难得结果，但总比青丘暖心。
没有去过青丘自是不解其意，但想着门外的人，白晓圆的俩耳朵不停纠缠，像打了死结一样，最后只剩欢喜的抖动。
“还没好？”
小狐狸把自己弄干净，而后用狐吻碰了碰门，门瞬间被推开了。
先生还在等它。
“出来。”
“嗷啾！”
白晓圆跑到先生面前，朝男人撒娇似地蹭裤腿，可蹭了半天先生没反应，小狐狸傻傻抬头，却见窗外的风卷云涌，突然四爪腾空！！
狐狸球被先生捞了起来！
轰隆————！
机身突然猛烈抖动，颠簸幅度之大，让人完成站不住身子！
可严子轩脚步极稳，似乎鞋底黏在地面，抖动除了让他手里的球直往怀里缩，对男人来说，散步其中，没有影响。
严子轩望向窗外，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客舱内的所有乘务全部失去意识陷入昏迷，没有预警，没有广播，整个舱内一片死寂，唯有气流抖动声，越变越大。
“先生。”清风与挽灯迅速走到男人身边，不见慌张。
挽灯拿出一个罗盘，指针在西南坤宫摇摆不定，就像飞机在上空无目的的盘旋，一路不尽，直达深渊。
西南坤宫，意味死门。
清风捂着额头，愕然道：“坐个飞机居然都能撞上鬼门关，中头奖了！”
撞鬼门关算是稀罕事，常有灵异事件，什么灵异公交车，幽灵lún船，啥啥地铁的都市传闻，有时候就这么不凑巧，天时地利合一块，交通工具闯黄泉。
挽灯将罗盘压于怀中，无奈说：“哪会那么巧。”
清风疑惑：“不然呢？”
白晓圆也跟着歪脑阔。
严子轩挑眉：“坐飞机会有几率撞到这种事，自有其原因，便是撞鬼门，也要有个启子。”
男人进而又拎起小狐狸，迎着那双茫然的眼神，温声道：“你倒是厉害，狐yīn勾得飞机都能入黄泉。”
懵bī的白晓圆拼命摇头！！
只不过它越摇越慢，最后在严子轩的注视下，自己开始纠结，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原因？
当然，是，又不是。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能是地观音，而狐狸球不过提供了个坐标和因果。
可能连始作俑者也没想到飞机会成这样。
因为这要命的试探并不是取先生的命，而是估量着他们的能力。
可惜盛大的开场，引得鬼神动荡难安，将云海的飞机吞没殆尽。





献上我的小尾巴 28.二十八个球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昏沉，在猛烈的气流中，飞机瑟抖得像片枯叶，不断徘徊在风旋之中。剧烈的抖动让小毛球害怕地挣扎，若不是严子轩逮着它，估计小家伙满机舱乱窜。
但无人去逗弄小狐狸，所有人，只待等先生的指示。
“门开了。”
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机舱前端晃动起来，空间扭曲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晃动迅猛地向他们bī近，与此同时，两旁的玻璃窗不断被撞击——
血红的手掌骤然印上！
霎那间，清风与挽灯拿起金钱剑，同时踏上罡步，各向一面窗户执手掐印。
“妖魔厉鬼，速送穷泉。”
风动，剑身上的铜币互相碰撞，发出兴奋的咔吱声！
鬼门关开启之时，恶鬼相迎。
感受到活人气息，无数恶鬼c修罗撞击飞机，而飞机内两个少年稳步阻挡厉鬼，为先生搏得便利。
正向前方，yīn气渐渐bī近，严子轩神色从容，悠然地换了个姿势，一手揽抱起小狐狸。感受到自己xiōng口不断颤抖的小毛球，严子轩不由抱紧了些，让狐狸脸蛋紧挨着他的身上。
先生的身上带着淡香，他的怀里并不是很柔软，但毛球眨眨眼，不自觉发出一声nǎi声的低吟，耳朵乖乖地耷拉下来，心里的慌张渐渐消失。
不不怕
它c它还能帮忙祈福。
严子轩没注意到狐狸球的举动，向前踏出一步后，空手一挥，无数符箓从袖口飞出，贴满整个机壁上！
机舱内的空间猛然一震，随即恢复了稳定，徒留机窗上的撞击声。
这一幕让白晓圆看呆了眼，微张嘴，它惊得尾巴都没抱住，来回在先生与符箓只见不停张望。
飞机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处yīn，一半处阳，隔着符箓向外看，前方的空间已入了鬼门关，说是yīn间地境也不为过，而符箓内他们所站的地方，暂且安全。
严子轩淡道：“启。”
飞机竟然不由自主后退，慢慢脱离鬼门关。
能在阎罗手里夺命的凡人，简直离奇至极，只是男人太过镇定，白晓圆懵bī完了，只剩趴在先生的怀里，安静刷新三观。
只是那胖爪子暗戳戳捏了捏严子轩的肌肉，得到一记飞眼后，小毛球把爪爪藏起。
确认过眼神，先生是人类。
然后两耳朵又被严子轩捏住了，小狐狸畏缩地看着冷笑的男人，尾巴摆来摆去。
“拿着，把它放到符箓外正中的位置。”严子轩手指一抬，张口道：“记得越了结界，我说回来前，不准四处张望。”
一面黑色的小旗幡被塞到了白晓圆怀里，顶上还挂这个古铜色的铃铛，不过怎么摇晃，铃铛都没发出声响。
引魂幡是黄泉的东西，唯有到无常阶级的yīn差才有资格控制，当然旗幡yīn气极盛，严子轩也有一面私藏，没曾想会在这用上了。
只要到关门一刻，引魂幡便会带着所有恶鬼再入鬼门，无需费力，飞机就能离开鬼门关。
小狐狸咽了咽口水，跳到地面上，它叼起旗杆，回过看了眼抱臂的先生，给自己打足气向前小跑了两步，但没两下又哒哒蹦了回来，往先生裤腿蹭了蹭。
严子轩：“？”
小毛球吸了口大佬之气后，继续按先生的指示，它pì颠pì颠滚到符箓结界的边缘，脑袋摆得比小学生上课还正。
两个相对的世界只隔一线的距离，白晓圆即将一爪子踏出阳间，它脑海里不停喃喃：“娘亲，孩儿不孝，我就在鬼门关溜达会儿就回来。”
白晓圆冲出结界外，顿时四周温顿降低，冷得冻狐，明明是同样的景致，色调yīn森。
三胡爷爷，无量天尊，阿弥陀佛，肯德基爷爷
白晓圆把自己能想到的神仙心中来回念着，不敢四处张望。
跑到正中把引魂幡一放，异象突生——
这面旗幡自个飞到上空，银铃声突然惊响！
隐隐好似有人再说——
“子时已过，抬头见阎罗，众鬼需就位，末了无吉时。”
鬼怪们听见不断作响的回声，纷纷停止了攻击，回头望向引魂幡的位置，向被勾了魂，一动不动。
按严子轩的打算，平白误入鬼门关也不是要紧的事，多有法子能离开此。
他刚想叫白晓圆回来，突然瞳孔骤然一缩！
与此同时，所有符箓齐刷刷地变了颜色，像被染了血迹，红得发黑，在铃声的敲击下，符箓撅起一角，在墙面上摇晃！
可怕的黑影冉冉升起，猛然地吞噬着前方的空间，白晓圆察觉不对，立马回头跑去，可来不及了，黑影袭来，毛球瞬时紧闭眼，抱着尾巴缩成一团！
刹那，严子轩消失——
等了半晌，白晓圆才发现，自己好像还能动弹？
白晓圆抖了下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小狐狸一边抖一边松张眼，隔着尾巴去看眼前的一幕，金色的光，青色的风，不断在眼前乍现——
男人挡在它面前。
无声息，无所动，唯有乌黑的发梢在空中微动，一片寂静，静到毫无声息，整个空间被冻结。
愤怒，生气，亦或意料之外的变数？
严子轩面不改色，只是暗念道，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自己的心慌了一瞬。
脸上嘴角微扬，却冷得惊心，镜片藏不住眼神的锐利，男人右手执拿清风的金钱剑，左手两指比着剑锋，高大的身躯将这只狐狸球挡得严严实实。
当然气势甚比恶鬼，yīn森，狠烈，吓得脚底下的白晓圆又想抱裤腿，又想远离男人哭唧唧。
“漏算了。”严子轩一剑将黑影砍成两截，他脚尖一转，正巧踩在狐狸崽子身边：“竟然还有一道鬼门。”
没想到那人竟然用地观音开了两扇鬼门，竟差点让毛团子着了道，严子轩手一紧，剑身发出刺耳嘶鸣。
还有门？
白晓圆委屈地抹了抹眼泪，抱上了心爱的脚踝后，刚想拿尾巴擦鼻子，却发现有一条灰色的线绑在尾巴上！
在yīn气的包裹下格外明显。
这条线极长，不是人间物，它一路连到鬼门关，而众鬼伸出手，顺着这条线不断爬进飞机。
白晓圆慌慌忙忙地举起尾巴，仰着脑袋，没成想却看见先生的剑锋指向了自己。
“先c先生？”
严子轩的眸里只有这个毛团子，身后想要挣扎而出的恶鬼已成了背景，他手中的剑锋直指白晓圆的印堂，暗念着——
眼前的小家伙弱得可怜，但它或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强大。
陌生的情绪势必会带来变数，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变数。
只需一剑就能刺穿这蠢东西的主xué，生死有命，与他均无关系。
小毛团还坚持地举着尾巴不放：“先c先生，您看我c我的尾巴？”
男人手一松，剑迅猛地落了下来，只听见噌的一声，金钱剑chā入飞机底部，不深，却紧挨着毛茸茸的尾巴。
那条线被截断。
果然，最后还是心软了。
严子轩好似又回到那古井无波的样子，冷笑地提起狐狸，直接把它甩进结界内！
白晓圆抱着尾巴，委屈巴巴地看着男人，泪珠子锁在眼眶中，不明白先生在想什么的它，只能围着先生的团团转。
半响，窗外的天色终于到最暗沉的时候，引魂幡发出尖锐的嘶鸣：“吉时已过，抬头见阎罗！”
严子轩坐回沙发，拇指与中指相压，魂幡顿时飞了起来，穿过飞机机壁，引着亡魂向黄泉飞去。
气流消失，抖动消失，机壁贴满的符箓也全然化作灰烬，唯有刚清醒的乘务员仿若大梦一场，摇晃着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飞机安然离开了鬼门关，向城北飞去。
但一旁喜悦，另一旁沉重。
城北大宅中，台案的香火不断，地观音被高高供奉。
莲花坐台上刻着“九狱黄泉无归路，yīn曹地府莫回头”的篆文，观音静站于莲花之后，半垂眸好似慈怜天下人，可嘴角的弧度又像嘲讽。
咔嚓——！
地观音突然裂了条缝，不偏不倚，将观音面容裂成两半。
裂缝之中隐隐约约可见一条灰色的断线。
看着香炉前的香被折断，连先生若有所思地望着这座石人俑。
城北本就浑水一滩，只怕那飞机一落，又得变天。




献上我的小尾巴 29.二十九个球
城北国际机场是全国第三大机场，每天挤满了络绎不绝的人群。通道繁复，数量多，稍不注意就能迷失其中。
待众人安然着陆后，白晓圆在原地蹦跶个两圈，然后溜到挽灯身边，伸出小爪爪帮忙拿行李。
无人的走廊直通出口，光线虽暗，但绿幽幽的exit警示牌直挂顶上，没一会，他们到了最后一扇门。
“真是刺激，搞了半天我们居然还按时到了。”清风推开玻璃门，让其他人先出去，然后将门合上：“嘿，挽灯，我手机呢？”
“滚一边去，我没拿你手机。”挽灯抱起白晓圆跟着先生行进：“先生，不叫酒店的接机车来吗？”
“不必。”
因为挽灯抱着它，白晓圆趴在少年怀里，好奇的不行，来回四望这座城市。
与小镇不同，更与东华市不同，这座城市虽然也是现代化都市，但四周的道路却有着特有民族风情。
无论是商业街装饰，还是一旁的住宅区，尖顶的建筑，琉璃四溢着光。天空虽然暗沉，但飘着淅淅沥沥的雪花，还没到银装素裹的季节，温度已经冷了下来。
白晓圆终于察觉到冷，把自己藏到尾巴底下，却不停打喷嚏。
“啊啾——！！”
“圆子你冷？”清风察觉到小狐狸的不对劲，揉了把这团绒毛，担心道：“等下，我去给你买个围巾。”
白晓圆把脑袋伸出尾巴外，它突然意识到，清风也好，挽灯也好，包括先生也罢，他们都是穿的单件，在这冷朔的风里，丝毫不觉得冷瑟。
“啊啾！”
走在最前面的严子轩突然停下脚步，抬了下眼镜后，男人低声道：“挽灯，把它给我。”
挽灯愣住，没一会手上空荡荡，毛团子换了个人抱着。
看着先生抱着小狐狸，还给白晓圆暖脚丫丫，挽灯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有句话说得好——
人活久了真是什么事情都能遇到。
白晓圆缩在严子轩怀里，它渐渐暖了起来，突然从天而降的毛料落到脑袋顶上，小狐狸差点喘不上气来。
挣扎片刻，紧接pì股挨了一下，男人沉声道：“安静的盖着。”
哦
白晓圆像个nǎi娃一样被严子轩抱在怀里，围巾成了小铺盖刚好能把肚子盖住。
清风将围巾递过去后，直盯盯地看着这一幕，莫名嘿嘿一笑，直到被挽灯打了后脑勺人才醒来：“疼！”
严子轩挑眉：“嗯？”
清风赶紧回头，随口扯了个话题：“啊，先生，飞机上的鬼门关是白家搞得吗？”
严子轩轻藐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挽灯耸肩，想了想，还是帮清风找接话：“那我们先去白家？”
按先生的性子，定要一脚踏平白家，不去酒店，那直接去白家大有可能。
“不去。”
“？？”挽灯也不解了。
严子轩带他们出了航站楼，一个带着帽子的青年突然迎上了他们。
“真真人！！”
谁？！
挽灯与清风接连向前一步，把这青年给拦住。
“别c别误会！”青年把帽子脱下，露出一张平凡还带些婴儿肥的脸，他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叫瑞木梓，师傅算到真人会来城北，特要我迎接。”
“对了，我是百晓阁的人。”
听到是百晓阁的人，挽灯与清风卸了防备。百晓阁是玄学门派，主算命，对周易八卦与占星十达九通，千百年来这个门派出过不少将师能人，而现在规划在天师联盟之下，常与正府合作。
严子轩好似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找他们，甚至没听完瑞木梓的话，淡淡道：“走吧，去妖异办事处。”
他怎知师傅在妖异办事处——
高深莫测啊，瑞木梓两眼发亮，更显得毕恭毕敬起来：“请。”
没等瑞木梓的接引，男人抱着狐狸，抬起脚直上了一辆车，徒留三人面面相觑。
“诶。”
清风挠头：“所以先生知道有人会接他？”
挽灯愣了下，跟着先生也往车里坐去。
“等我喂！”
就像城市都有相应的政府机构,每一个城市也置有妖异办事处，天师联盟与妖怪联盟分别派遣相应的负责人对应负责每一个地区，其职能涉猎到各行各业，甚至包括维和。
每一个妖异办事处分局都有自己的风格，不同于镇子上的“老年居委会”，城北的妖异办事处规模更大，至少的面上就气势渗人。
高楼大厦正植其中，瑞木梓带着众人刷卡走进大楼内部，来到电梯后，只见电梯飞速下降，法阵随即被打开，电梯落到了未曾存在过了负二楼。
“城北这边势力混杂，即便是我们也不能控全局面，为以防万一，主势力一直建于地下。”瑞木梓简单解释了下，领着众人进入了一个四四方方金属制的房间。
“师傅已经恭候多时了，各位请跟我来。”
穿过一条长廊，风格突然一变，木质的家居陈列于此，jīng致屏风挡住众人的视线，其面上书四字“道海无涯”。越过屏风，多是博古架，上面摆放着各式的古董。越过这些东西，一扇木门微启，似乎等在来人推开。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严子轩推开门，屋子里面仅有一为老人，他坐在榻旁，喝茶。
“师傅，你又在装bī。”
“臭小子叫什么叫。”
老人张口就漏了陷，他咳了一声，与严子轩握手：“许久不见了，子轩真人。”
“嗯。”严子轩似乎认识这人，坐在另一边拿起茶抿了口：“问天机，你又秃了不少。”
众人：这人嘴真毒！
天机老人嘴角抽抽，冷不丁看见严子轩怀里的小家伙，愣神道：“你怀里的是？”
白晓圆将小爪子伸出围巾，朝天机老人挥了挥手，软绵绵道：“我叫白晓圆。”
“白c晓c圆。”天机老人一字一字的念着小狐狸的名字，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最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严肃道：“私生子？”
狂风崛起，刷刷割掉天机老人为数不多的头发！！
“住手！我的头发啊！”
严子轩冷笑道：“呵。”
天机老人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脑袋，恨道：“你这个人真开不起玩笑。”
严子轩收回风，把狐狸爪子塞回围巾里，冷声道：“行了，既然算到我要来，还装什么装。”
严子轩与问天机算得上是老熟人，对待双方的态度也异于常人，但总得来说，这两人应该关系不坏，这让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哼！”问天机远离了严子轩三分，回头向自家徒弟喝道：“木梓，把东西拿过来。”
“是。”
东西？
白晓圆抖了抖耳朵，害怕先生他们讲正事自己不便听，刚想爬出暖窝，却被严子轩一指头给按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天机老人笑着摇头，接过瑞木梓递来的文档，放到桌子上说：“虽然真人不喜麻烦，但既然来了城北，那心里自是有数，我当然是乐得你参一脚。”
“地下拍卖行最近的货很有意思，地观音也好，yīn女也罢，都是些你喜欢的yīn物。”
严子轩又抿了口茶，不接话。
“不过更有意思的，美人骨c藏鬼，看起来都是怨灵，可都多了人为的影子。”
天机老人见众人的神色异变，无丝毫惊讶，他将茶给严子轩满上，继续道：“有人在拿活人造yīn邪，yīn邪能力不一定强，但数量呈几何增长。”
“白家的女儿失踪了。”
清风与挽灯一愣，齐齐看向先生。
严子轩抬眼，眉头微蹙：“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天机老爷看着茶叶浮在水面上，淡道：“城北的势力都在一杆平衡称上，哪个组织动手，这杆秤都会倾斜，然后垮哒，大家都不复存在。”
“我们不便出手，但真人你不同，毕竟没有势力能请的动你，若能让你帮忙，必能把这事妥当解决。”
严子轩冷冷地看着朝他微笑的老人，一手捏碎了茶杯
“毕竟你还欠了我人情哈哈哈哈。”
突然，严子轩站起身，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让挽灯将门推开。
“你为了‘道’与‘义’，倒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真c真人！”瑞木梓慌张地站起来跟着他们跑了出去。
看着严子轩的背影，天机道人摇晃着自己的茶杯，闻了下茶香。
“就算你不高兴又如何，反正这杯茶你已经喝完了。”
桌子上的文档资料已然不见。
瑞木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子轩真人说再见，把车钥匙给他们后，满脸不舍，离开时，他将一个纸袋递给白晓圆
“师傅让我把这个给你，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白晓圆抱着纸袋，疑惑地望着这个少年，歪脑袋小啾？
“患难中凶不成凶，成立处福不为福，劝君莫问前人事，福祸西去不相依。”（注1）
说完这句话，瑞木梓朝白晓圆灰灰手，小狐狸还想问这话的意思，却被男人又丢回车上。
“走了，去酒店。”
车子发动，尾气留尘。




献上我的小尾巴 30.三十个球
汽车平缓行驶在街道上，车内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压抑c严肃，严子轩心情不佳，没人敢张口。
一时间异样的沉默在车内蔓延开来，白晓圆滚了一圈，pì股靠在车门上，又晃了晃脑袋，它抬头偷瞥了眼先生，耷拉起耳朵。
毛团子抱着文件袋抖抖索索。
清风坐在副驾驶上，因不能玩手机颇觉得无聊，他撑着下巴，从后视镜上瞄了眼，却见先生正盯着小狐狸，那眼神很是微妙——
就像在窥探一个极yīn物件，眼底里满是兴致。